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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侍卫大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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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人。等我能娶到你,我就想留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该怕的人是我,我最怕自己配不上你的身份。”
“我到底只是一个侍卫出身,而你是公主,日后会一直尊贵下去,越来越尊贵。在你之前,我没有自卑过。你出现后,我多次遗憾自己身份低微。许多事情我想帮你做到,可我只凭自己,根本做不到。我想保护你,但我除了一身武功,什么都没有。就连武功,也不是万能的。你的地位越来越高,我只会离你越来越远。我想追上你,起码有保护你的机会,起码有被你需要的时候。我可以挡在你面前,而不是你来护着我。”
“其实这样也好,你给予我一切,我回报你一切。我的心早向你靠拢,头早向你低下,我的身份地位全由你附加。你若想夺去,我反抗不能,什么都不会有。你该对我放心……公主,秦景的所有,都取决于你。”
他又不说“属下”和“公主”了,他说的是“你”和“我”。
他说的平静,既不激动也不迷茫,他只是在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剖析给公主。语气平平淡淡,没有自贬,也没有清高,他说的是实话。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就这样娶公主。
公主和他在一起,无论如何,他都觉得委屈了她。
不想让她委屈,不想让她被人说三道四,想有能力护住她,他就不能只是一个侍卫。
当他只是一个侍卫的时候,陈昭只用派手下人全部出手,就能缠住他,而带走公主。一个侍卫,根本保护不了公主。
他心爱的姑娘身份太高,当危险到来时,那也不是普通人吵个嘴一样简单的危机。
秦景想要地位,想要身份。只有他变强大,他才有能力护住最心爱的公主。
公主原本只是想示弱、想撒娇、想要求秦景不要离开自己,但秦景说了这么多后,她就觉得自己太狭隘,太无理取闹。秦景把一切想得很通透,她心里知道,他是对的。
公主伤心道,“我只想你是我的侍卫。”
我一个人的,不和任何人分享的,只属于我的……侍卫大人。
“我是,一直是,永远是。”
秦景就差把心剖出来给公主看了吧。
他对她的喜欢深沉而浩瀚,永远不是简单的“我喜欢你”那么容易。他不喜欢说话,他更喜欢做给她看。前世他愿意为她去刺杀陈昭和白鸾歌,愿意为她而死。这一世,只是上个战场,秦景又怎么会不愿意?
公主眼圈通红:她都知道,她就是舍不得嘛!
秦景将自己的心事剖析给公主,自然也有他害怕的。
他手扶着她下巴,看着她沾着水雾的眼眸,问她,“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你会因为我从来没有上进心,而不喜欢我了吗?”
“那你是因为别人都说你的闲话,说你是靠着我而发家,觉得有损你男儿尊严吗?”公主反问。
秦景摇头。
于是公主也摇头,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一个劲摇头。她开口说话,嗓音因为哭泣而沙哑,“我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建功立业的心,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地位……他们不喜欢你,我喜欢你。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他们不喜欢你,我喜欢。
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这已经是公主第二次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上一次,是他被关在康州南明王府的黑牢中,眼前一片混沌,意识也模糊。公主就突然那么从天而降,抱着他哭泣。那时他心里那么难过,问她自己以后能不能去找她。
她那时就哭着说,她要他的。
在南明王府刑具的日夜折磨中,秦景也受不了。在见到公主前,他也萌生了死志。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见不到公主了,大概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南明王府……是见到公主后,公主的话,给了他活着撑下去的力气。
他一直不知道那时候,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公主真的去地牢找过他。
也许那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之后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梦。
秦景望着泪凝于睫、哭得可怜的公主,忍不住失笑,他恍惚的神智回来。哭得这么惨的公主,又哪里是梦。
他低头,亲上她嘴角,温柔地抚慰她。
公主实在是太哀伤了,一想到秦景要抛弃她走掉,她就难过得恨不得死去。秦景现在越吻她,他越温柔,她就越伤心。
秦景亲都亲不下去,他被公主的伤怀给感染得哭笑不得,抱着小公主到床上,看她由一开始的小声抽泣,慢慢变成抱着他的腰嚎嚎大哭,他的袖口都被弄湿了。
秦景叹气,“别哭了……”
她哭得跟他得了绝症不日身亡一样。
公主哭得打嗝,声音软绵绵的,“你都不要我了,都要抛弃我了,我哭一哭怎么了!”
“……”公主那么大声音,恐怕外面守着的侍女侍卫,都听到秦景要抛弃公主的话了。
秦景真是冤枉,“你小声些……”
“你现在就嫌弃我了么!我就要大声,你能把我怎么办!”公主边哭边骂他,“负心郎、坏蛋、禽兽、不要脸……”
“……”秦景憋着笑,拍着她的后背,提防她别哭得岔气了。
虽然她哭得那么厉害,把他骂成了天下第一混账,秦景的心却很温暖:他知道公主喜欢他,他是不知道她这么喜欢他。
任性骄横的公主,肯为他哭成这样,秦景觉得自己死了也甘心。
不,他不能死。
他死了,谁哄哭得吐起来的公主呢?
秦景把上吐下泻的公主揉进怀里,又是叫人进来收拾,又是请老神医过来。他喂公主喝水,满心无奈,又好气又好笑,“都说不要哭那么厉害了……”
第79章 王妃离别(上)
公主虽然心里已经认同秦景的话,但要她这么快放秦景走,她还做不到。
比起公主的矫情,秦景要比公主果敢得多。他给了公主十来天时间想清楚,十来天后问公主,公主还是可怜兮兮的,“让我再想想……”
她缠平王妃缠得更紧,不过平王妃若是那么容易被她说服的,这么多年也不会如佛祖一样,把公主这只小猴子压得死死的。随便公主说什么,平王妃都是“我知道了”,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秦景觉得只能自己替公主做决定,不然让公主拖下去,恐怕拖到跟平王妃翻脸,也下不了那个决定。秦景去寻了刘既明,把事情告诉了刘既明。
刘大公子大喜过望,当初秦景的名册入印,就是他帮公主弄的。现在需要了,他专程来找公主,把秦景的名字加入编制。
为此,公主和秦景大吵了一顿,好久不想理秦景。
心情不好的公主没人说话,去拿妹妹寻开心。小郡主开开心心地做荷包中,被上门的姐姐从头批评到脚,“你这线头捻得不对吧,这线也太弯了,哎哟你手拿不稳针呐,小心小心,鸳鸯被你绣成鸭子了。啧啧,你这绣的是一群苍蝇吧?”
“你太讨厌了!”刘郁静气得摔针线,“我绣的本来就是鸭子!本来就是苍蝇!你看不懂不要乱说话。”
“……”公主被一堵,直了眼后大肆嘲笑,“你绣一群苍蝇送人,对方知道吗?”
小郡主得意道,“当然知道啦,我跟霍青说我绣工不好,他非要我做。我就说做个别致的,他说哪怕一根草也好呢。我哪里只绣了一根草啊,我绣了好多草呢!”
公主被小郡主的自我感觉良好给弄得无语,她酸酸地看着小郡主:这么烂的绣工还有人要,对方一定是眼瘸了。
小郡主看到姐姐脸色差,她就满意了,笑眯眯问姐姐,“你绣工那么好,你怎么不给人绣一个啊?”
说到这里,小姑娘又要嫉妒姐姐了。平时根本不见姐姐读书写字做女工,可姐姐偏偏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每当自己的手心被娘打板子时,看姐姐舒舒服服地睡觉,她就羡慕到了极点。
小郡主一问,公主的脸色更难看了,“谁要给他绣!做梦!”
淅淅沥沥的雨声滴答中,小郡主目光往外面一瞥,看到了站在廊下等人的秦侍卫。秦侍卫那么厉害,肯定听到姐姐的话了。她无辜道,“我又没说让你给秦侍卫绣,我说的是给‘人’绣。那么多人,你就知道我说的是谁啊?”
“阿静,你皮痒了是吧?”公主伸手去拧小丫头的小脸,被对方笑着躲开。
公主欺负了小郡主一排,等没话说了,小郡主又趴着去绣自己的荷包了。小姑娘哼着不知调的小曲儿,心里还挺美。公主出门时,听到她嘀咕,“霍青看得懂我绣的什么吗?要不要先敲敲边鼓再送啊?”别人家的绣工有多好,她看自家姐姐就知道。那手绝活……公主认真起来,简直没有小郡主的活路。
站在檐下,一把伞举到她头顶,就这么个功夫,公主都不忘白秦景一眼,务必让他清楚看到自己对他的厌恶。
秦景看到了,这几天他每次见到公主,公主都要拐弯抹角刺他几句,还怕他听不到,声音那个叫高。现在全天下估计都知道他要抛弃公主了……作成这样的公主,秦景想揉一揉她。
可她不给他揉。
公主幽幽道,“你都要走了,还给我送伞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伞,就是‘散’。你要跟我分伞,就是分散。哎,我的命真是苦如黄连。”
“……”秦景不知道手里的伞该不该给她举着。
她哼一声,走入大雨中,秦景撑着伞追上她,“公主……”
“你还关心我会不会淋病?你都要走了……”
秦景忍着笑,无奈开口打断她的自怨自艾,“公主,属下已经知错了。”
“知错你就留下来啊!”
秦景道,“你知道原因的。”
“你这个陈世美!讨厌,离我远点!看到你就心烦!”
公主天天要刺一刺秦景,等刘既明来管她要名册时,一本小册子从公主手中递出,刘既明接过,抽一下,没抽动。他抬头,看到公主可怜的模样。
刘既明再抽,公主也用力,一本小册子在两人之间拔河,半天抽不走。
刘既明提醒,“你可是答应的啊,不能反悔。”
公主还是不情愿。
刘既明一个眼色看向公主身后的侍女,想让她帮忙劝公主。结果,咦?公主的侍女怎么是个女童?而且他向这个女童使眼色,这个女童明明看见了,就跟没看见一样。
这个女童的眼睛还和正常人不一样……
檀娘也疑惑呢,这个人老向她抽眼睛是什么意思?
她回忆了一番自己入世以来、听到看到的常人习俗,自以为了解了刘既明的意思,脸色变得古怪。
檀娘转头看向公主,“公主,你大哥是爱慕我吗?”
“噗……”公主一下子笑得岔气,手一抖,秦景的名册就从自己手中飞向了刘既明。刘既明虽然抢到了秦景的名册,可同时,他也被檀娘的没有眼色给惊得狂咳嗽。
公主这是从哪儿收的这么个妖魔鬼怪做侍女啊?
他怎么会对一个八岁小丫头有想法?
公主根本不给檀娘解释清楚,册子飞走后,她忧伤地看着大哥,“从此后,秦景就做威武大将军去了,他自骁勇善战,带兵横扫三军,飞黄腾达。而我这个黄脸婆注定被遗忘,”她凶悍地瞪刘既明,“如果秦景抛弃了我,你就赔我一个秦景!”
“……公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刘既明扶额,“是什么让我误会我是要秦景去作战,去当什么大将军,带兵打战?”
刘既明扯了扯嘴角,“兵法,阵法,人马分配,粮草出行……这些,秦景懂么?他就是一个侍卫出身,我会让他一开始去带兵吗?”
“那你要他做什么?”公主疑惑。
“刺探刺探敌情啊,刺杀刺杀敌将啊,保护保护我方重要人物啊……”刘既明举例子。
“滚!你居然还让秦景做侍卫干的活!”公主之前怨秦景要走,现在看秦景这么不被大哥重视,顿时为秦景抱不平,“他很厉害的!他就应该做大将军!你这么没眼光,我不要秦景跟你走了!”
公主怒气冲冲喊秦景进来,抱着秦景手臂跟他挑拨,“我大哥瞧不起你,他根本不是真心用你。你不要被他拐走了,还是我对你好,你留下吧!”
“……”刘既明和秦景都哭笑不得。
刘既明再次解释,“妹妹,没有谁是以上战场就带兵的。秦景武功高,你得让他发挥长处吧?他既没上过战场,也没度过兵书,你非要我给他安排个要职,我怎么跟爹开口?你是盼爹兵败吧?”
公主张口结舌,却说不出理由来。在她心里,秦景自然是千好万好,无一不好。她怎么能接受自己心爱的人,在刘既明眼里,居然连将领都做不成?
那个霍青都是将军!
那个让她特别讨厌的徐丹凤一个女的,也是将军!
秦景凭什么就不行?!
可是刘既明是冷静分析,又不是故意针对秦景。公主是个讲理的人,她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说不过刘既明,公主还有别的法子,眼泪哗啦啦就往下掉,“你欺负我!”
公主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眼泪特别充沛,作用就是当她想哭时,眼泪说来就来。她这动不动就哭,把刘既明吓了一跳,手足无措,“你、你别哭啊。”
公主呜呜咽咽,哭倒在秦景怀里。比起刘既明的张惶,秦景显然更有经验。他拍着她的背,帮她止哭,取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棉签,抬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棉签能随时变出来,当然是因为他时刻准备着。
“不要哭。”秦景看她通红的眼睛,肃然道,“你忘了庄先生说你最近不要哭,眼睛会疼?”
公主才不理他,依然掉眼泪。
秦景道,“公主不哭了,属下晚上带公主出城玩儿。”
公主的眼泪说停就停,半信半疑地看着秦景,秦景点头,她才喜上眉梢。刘既明看得好笑又欣慰:看来,秦景真的能制住他妹妹。
趁着公主不哭了,刘既明赶紧作揖道歉,连连保证一定让人照顾好秦景,才被公主放行。可公主仍觉得不满意,大哥那么说秦景,她得让大哥知道秦景说不得!
公主回头看到檀娘,促狭的法子就出来了。
召来锦兰吩咐,“你让人去传,就说大公子看上我身边叫檀娘的侍女了。”
“咳、咳咳!”锦兰被呛住,不可置信地看向面无表情的檀娘,“不不不不能吧?”
大公子多光风霁月一个人,居然有这种癖好?檀娘才多大啊。
锦兰木然离开,一直恍恍惚惚的。
秦景看公主一眼:她又开始作弄人了。
公主向他飞一眼:我爱怎样就怎样!
流言的传播速度是极快的,尤其是这种关乎主子的八卦流言。连小郡主都跑来向她证实,公主一脸无辜,“不信,你问檀娘嘛。”
小郡主还真跑去问檀娘了,檀娘根本不知道这是公主在玩她,她以为自己的猜测得到公主确认呢。小郡主问,檀娘就点头,“是真的。”
“啪。”吭吭哧哧抱着一盆花进院子的小庄宴呆呆站在月洞门边,花盆在他脚下摔成碎片。
他不可置信地跑过来,盯着檀娘看,“你是绝世美女吗?”
檀娘不理他。
小庄宴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檀娘哪里值得大公子欣赏了。他转而开始担心檀娘,“没想到大公子那样的人,口味这么重,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你别怕,如果大公子来了,我保护你!”
檀娘冷淡,“不用。”她不需要人保护。
庄宴哥俩好地哎一声,“别这样嘛,我们可是好朋友。”
两个小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孩子气的话,小郡主捧着脸,在一边都呆滞了。她的想象力向来丰富,现在已经向着不可捉摸的方向发展了,“难怪大嫂进门这么多年,都没有怀上……原来是大哥的问题啊。大嫂也太可怜了,不行我要去提醒大嫂,该和离时就和离!这种丈夫,真是太可怕了。”
公主没想到她传出的一个流言,连大嫂都忧心忡忡地被吸引了过来,期期艾艾地在她这里废话半天,最后不好意思地要求看檀娘。
公主傻眼,“大嫂,你误会了,我是跟大哥开个玩笑……”
等闹清楚真相后,张氏哭笑不得,“等你大哥回来,收拾你着。”刘既明这几天很忙,根本不沾家,流言还没传到他耳朵里。不过以流言这种飞速传播的速度,也不远了。
在大嫂走后第二天,刘既明就黑着脸来找公主算账了。
“妹妹,我对你向来不错吧?你就这样编排自己的哥哥?”
公主乖乖认错,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
刘既明道,“秦景入伍的事,我要往后压两个月啊,作为对你的惩罚。”
公主惊喜:大哥一定以为她迫不及待要秦景建功立业,好嫁给秦景。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她更想跟秦景多呆两天,她到现在想起秦景离开自己,都还胸口一阵疼呢。
公主高兴地想:如果早知道作一作,就能让大哥晚两天安排秦景,她早就作了。
她开开心心地答应下来,把刘既明弄得莫名其妙。秦景那么急着入伍,都找他好几次了,这次因为公主的作给推晚,秦景不找公主?公主高兴什么劲儿?
秦景还真的没找公主。
他从旁人口中听说后,心里就有了数。他家公主哪天不作一作,他都不自在呢。
这一留,就一直留到了十月份。公主这是自暴自弃了,反正今年秦景肯定娶不了她。反正秦景都要离开她了,她再不去照娘的吩咐参加各种宴席,她整天就围着秦景转。
平王妃也听说了刘既明对秦景的安排,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她对秦景一堆意见,身份配不上女儿也就罢了,也从来没见秦景努力过。她只见到秦景疼公主,却没见过秦景争取过什么,这样的人,她怕只是甜言蜜语哄公主上位,怎么敢放心把公主交给这样的人?
现在秦景肯做点什么,平王妃也就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如果不是两人地位实在差的太远,平王妃也不想惹女儿伤心。
秦景作为一个侍卫,现在的水平就够了。可他如果想做驸马,不需要应酬吗?不需要为公主多做点事吗?
平王妃确实更看重秦景的身份地位,个人能力,至于秦景和公主的感情,平王妃不太信这种小儿女的玩意儿: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真真假假当局者迷旁观者也未必清。一个丈夫最重要的是有能力地位,护住自己的妻子。感情?总会有的。
可有件事,打破了平王妃这种想法。
十月份,她收到从前方军队中送来的一封信,就再也坐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存稿,至于明天晚上更不更……看手术如何,这是天意。
第80章 王妃离别(下)
主屋里十八盏青铜莲花灯齐亮,照得屋如白昼。平王妃让所有人下去,自己在屋中独坐了一宿。第二天,平王妃就让人去请刘既明。
也不知道平王妃跟刘既明吩咐了什么,反正在两人谈过话后,平王妃就让人收拾行李,决定离开平州,前往前方军队中,分明是要去找平王。
两个女儿被平王妃的架势弄得紧张,“爹受了重伤了?为什么娘要亲自去?”
“他很好,没受伤,”一夜未眠,平王妃面容苍白,疲累之色纵是再浓的妆,也遮掩不住,“出了一点小事,我要亲自去看看。你们两个听你大嫂的话,在我回来前,不要给我胡闹。”
公主看去,平王妃撑着额角,叮嘱奶嬷嬷念单子对东西。冷艳倨傲的平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底有了鱼尾纹,深深浅浅,而她却从来没注意到。
公主拉着小郡主的手,高乖乖告别了平王妃,不让娘为她们两个头疼。不过一出屋子,两个小姑娘本性就暴露了。
小郡主切声,“娘是看了封什么信啊?她那么淡定的人,居然有坐不住的时候?爹是给她惹了什么大麻烦啊?”
公主吩咐秦景,“你想办法,把给我娘的那封信偷出来。”
秦景的武功没问题,能力也没问题。他做影卫的时候,这种事没少帮陈昭干过。但是吧,哪一次干,不需要踩点,了解具体情况?现在公主会给他时间去了解吗?
“属下对王妃的物种摆设和日常习惯不熟悉。”
小郡主立刻道,“让季章和你一起去!他熟悉!你们两个一起,总能把信偷出来吧?”
秦景没说话,季章不想说话:他们两个一起行动,都取不出一封信的话,这侍卫也白当了。
当晚,平王妃驱动马车出城,小郡主和姐姐一起趴在姐姐的地盘,看偷来的信。信不是平王写的,而是来自一个她们两人没听过的名字。想来,这人应该是平王妃安排过去的人。
这人写信说,前方战事一切顺利,新皇怯懦迂腐,重文轻武,又连续败仗,引得诸人不满,而自家王爷知人善用,广招人才,又不忘深入民间美化自己的形象,现在百姓们的天平正在逐渐向平王这边倾。
这个人乐观道,大约明后年,只要平王一直保持现在的劲头,不要突然犯抽,大半江山都会落入平王手中。至于平王会不会突然犯抽,这就需要平王妃多加关注了。
可是虽然战事顺利,却出了一些小问题。写信的这个人前思后想,觉得放任不管,这个问题会越来越严重,威胁到平王妃。他受平王妃的恩惠,自然要以平王妃的利益为重云云……
这些废话写了两页纸,公主和小郡主都看得无聊,到最后一页,才写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平王一路北上,打到了戎州。戎州是一处大州,并不比平州小多少。地理位置既特殊又重要,易守不易攻。平王都严正以待,做好牺牲军马的准备了,当地知州却开城门相迎,热情无比地向平王投降,表示折服于平王的威望,愿意携带一州人士投靠平王。事情到这里也正常,谁知接下来会发展得让人目瞪口呆。
宴席上,这位知州大人向平王推荐了自己的女儿,言辞间有送给平王的意思。平王向来不爱美色,自然拒绝。不过这位知州话里话外,有如果平王接受了自己女儿,一州的军队任由平王调动,而且他还会写信,联系自己的熟人,说服他们一起向平王投诚。这位知州的熟人,最次都是县令一层次的。如果可以不战而降,平王不知道要省多少兵力。
平王这个特别喜欢做皇帝的人,就开始动摇了。
见平王有动摇之心,这位知州说得更起劲了,跟平王阐明其中好处。
他还把自己的女儿叫过来,美其名曰跟平王介绍介绍戎州的风土人情。这位知州大人的女儿,那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通的才女,才十八九岁,看到平王,一张瓜子脸飞红一片,媚眼横生。
有美人作陪,有州郡相送,平王高兴得简直想仰天长笑了。
写信的人认为男子三妻四妾,本也没什么,若单单是这样,他还懒得写信专门说这件事呢。他虽然是平王妃的心,但他也是男子,他就认为平王府的情况太不正常。哪有平王妃连生两个女儿,多年未孕的情况下,平王身边一个妾室都没有的道理?平王膝下都没有个真正的嫡子!
往长远说,若平王真做了皇帝,百年之后,这江山是要传给谁啊?
平王妃当年生女时落了病根,这么多年肚子再也没动静过,能指望她再生个儿子吗?
平王膝下,就只有一个刘既明。谁看了,都觉得太少。
如果这位知州只是送女儿给平王做妾,写信的人认为是应该的,平王妃若不满意,他说不定还会劝王妃呢。但是,坏就坏在这个知州有别的心思。
当这个人写信时,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位知州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平王耳边念叨平王妃的坏话,还是那种有理有据的说服。比如平王妃不给王爷纳妾啊,比如平王妃身份尴尬啊,她是邺京名门之女,等平王入主邺京,平王妃是向着自己娘家,还是自己夫家啊?
纳不纳妾的,平王不在意。但平王妃的出身,确实是平王心里的一根刺。平王妃的出身太好,跟皇后一脉,大家族枝叶相缠,抱成一团,还真能对皇帝造成威胁。
在这时,知州又劝服了自己的小舅子向平王投降。他给自己的女儿铺桥,开始说想让女儿嫁给平王啦,和平王妃平分秋色啊。一脸为难道,“嫣儿当然不敢跟王妃的身份相比,所以不敢奢望正妃之位。王爷可以效仿商人之法,做个平妻来。若王爷同意了,小人还能为王爷弄来粮草……”
平王是真的心动了。
他确实不爱美人,但他爱江山!
平王妃收到这么一封信,如何还能坐得住?有人想对她取而代之,她丈夫是个多么容易不靠谱的人她心里有数,还真容易被人忽悠两句就点头。他们王府,什么时候下作到搞商人平妻那种玩意儿?她自请下堂都不允许王爷胡来!
而且,她若让一个乳臭未干的狐媚子骑到头上,她的两个女儿该怎么办?喊一个跟她们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母亲”?
想到这,平王妃如何能忍?
她必须亲自去一趟戎州,女人的战争,她得自己打。
看完了信,刘郁静为娘不平,“爹怎么意志这么不坚定啊!他有没有为娘想过,为我们想过啊?”
“他大约觉得无所谓吧?”公主还算了解她那个爹,为人不靠谱,就以为天下人都跟他一样。他不在意,以为娘也不在意。
想想爹要真给她弄个“二娘”出来,公主真想立刻离家出走。
好在,爹不靠谱,还有娘。娘那么的高贵冷艳,那么的厉害,从来替爹擦屁股擦得顺手。不过一个小姑娘,娘又怎么会解决不了?
就是想来,也是伤心的吧。自己的丈夫,随便一点利益都能动摇……爹可真是渣啊。
两个小姑娘也就是讨论一番,心里其实没多么紧张。在她们两个心里,娘亲自出马,还有什么疑问?爹虽然脑子不清楚,可有娘镇着,也出不了啥意外。
刘郁静折好信,让秦景和季章重新送回去,捧着下巴跟姐姐感慨,“说到打仗,我就好想霍青啊。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看我……”
季章出去的脚步遁了一刻,才继续往外,小郡主当然没有察觉。
秦景看了他一下,若有所觉。不过秦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根本不可能去八卦。
公主敲敲妹妹的头,有了主意,“那咱们两个也出平州,去戎州那边吧!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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