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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侍卫大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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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安公主勾勾手指,“阿静,你有本事给我过来,我不会打死你的。”
小郡主傻了才会过去呢,扒着门不走,“你有本事你过来啊,我也不会打死你的。”
“……”宜安公主气得脸色发红,指挥秦景,“扶我起来,给我揍她!”
刘郁静慌张道,“季章,你也给我揍她!”
“……”两边的侍卫都特别无奈,两位主子又开始吵了。而且这两个还是亲姐妹,伤了哪个都不好说啊。
公主道,“来人!给我把阿静抓过来,我要自己动手……”
小郡主急急道,“你怎么这么坏,还要抓我?亏我还听娘的话来看你呢,亏我还祝福你和秦侍卫百年好合呢,你就这么待我啊?你好没良心!我、我……”看到木兰等侍女过来了,小郡主觉得这不是自己久留之地。惹大姊不高兴,她真会抓着自己打自己屁股。自己都这么大了,才不让大姊打屁股呢,多丢人啊。
她几步窜了出去,“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你也别来了!我这里不欢迎你!”公主恨恨道。
风中传来小郡主笑嘻嘻的声音,“你不欢迎我啊?那我肯定得来啊。看到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呀。”
宜安公主是真想抓住妹妹揍一顿,可惜妹妹窜得太快,她的体力真追不上。眼看小郡主的人马都跟着告别,匆匆追主子去了。公主只能站在原地,骂两句。
公主回头,一闪而逝的瞬间,看到秦景眼中还没消失的笑意。她一下子更气了,“笑什么笑?我很可笑吗?!你居然帮她来笑我!秦景,你好样的!”
她怒得不行,“晚上你不要上我的床了!”说完她就后悔了。
但是秦景立刻答,“好。”
“……”宜安公主被他气笑,她就知道他求之不得呢,答得这么快,怕她反悔似的。
她是有多饥渴啊,才让秦景这么怕她?
公主觉得自己太悲惨了,妹妹惹自己生气,侍卫大人也不帮自己。她越想越伤心,都没有兴趣跟秦景吵了,叹息一声,爬上床抱着被子去了。秦景看公主不闹腾了,也松口气,默默收拾被扔了一地毯的杯子瓷器等。
因为公主病弱,她的房间里常年铺着毛绒地毯,好让公主即使赤着脚下床,寒气也不入体。这对公主是好事,就是每天打扫屋子的人会很辛苦,得趴在地上找地毯缝隙间的尘土。
公主躺了一会儿,慢慢不生气了,才开始琢磨爹娘先后进宫的行为。之前她被妹妹气着了,都没细想这件事。现在想来,不知怎么,她眼皮直跳,有不好预感。
公主想着想着,大概是跟妹妹吵了一架身体疲惫,也大概是屋子太暖和的原因,渐渐睡了过去。等秦景收拾完了,拉开床帐看公主时,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了,睡得迷迷糊糊。
秦景帮她拉好被子,对公主来说,不论时辰,能睡就是好事。
等半夜的时候,公主被外头的声音吵醒。她刚嘤,咛一声,秦景就进来了,扶她坐起,喂她喝水。公主疑惑地听着外头动静,看向秦景。
秦景解释,“据说王爷在宫中大闹一通,被皇帝责骂,他闹着不当王爷,皇帝一气之下,要削了王爷的爵位,皇后王妃等人又求情又拦着。但王爷仍不知悔改,被皇帝勒令关在府里闭门思过,并摘去了王爷身上刑部的官位。”
宜安公主目瞪口呆:她知道自己爹很不靠谱,但能把皇伯父气成这样,还不杀了爹,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不过,这剧情怎么有些耳熟呢?
“啊!”她叫一声,想起来了。
前世她在南明王府,没有直接参与爹的谋反生涯。她的信息来源,只有几封书信。就从书信中,她知道爹谋反的原因,好像就是皇伯父削了他的官位,引起他的强烈不满?
这……前世公主也觉得肯定是皇伯父欺负了自己爹,才让爹不得不反。
但她现在突然发现,平王是自己往前撞去的……也许,这本身就是平王的计策。爹想谋反,但没有理由啊,他得拼命给自己找理由。
宜安公主想,或许她和陈昭的婚事解除,给了平王借口,让他可以把自己的野心透露一点点了。
但是,只有这么点儿,也不够谋反啊。
宜安公主不知道爹还要做什么。
第二日,公主难得去给娘请安,在娘那里,见到平时咋咋呼呼的妹妹都乖乖站着,大气不敢出。平王妃揉着额角,眼有疲色,经过了一晚上休养,她的精神仍然没有完全恢复。
宜安公主想,如果她的男人也每天给她过这么刺激的生活,她也会像娘一样疯掉的。幸好,秦景存在感那么弱,都没有自己能折腾呢。
“母亲。”
宜安公主和小郡主一起向门外看去,没料到大哥也来了。
刘既明进来后,向两位妹妹点点头,公主对他笑得友好,小郡主秉持王妃的言传身教,对这个哥哥一点感情都没有,根本没搭理刘既明。刘既明言行如常,向平王妃请了安。
平王妃难得的多说了两句,“你爹出了这种事,你先不要回平州了,正好留在京里过完年再走。”
“是。”
刘既明和宜安公主一同出门,公主挽着他的手臂问他,“大哥,爹的事情很严重吗?你留在京里,是要给爹收拾残局吗?”
“别乱说,”刘既明揉揉妹妹的脑袋,神情有些隐晦,“爹的行为,我也看不懂。”在皇伯父眼皮下蹦哒了这么多年的平王,怎么骂皇帝都活得好好的平王,这次有必要折腾得这么厉害吗?
宜安公主心想,我知道原因啊!我知道爹是在想为造反集聚力量啊。
可是她能说出口吗?当然不能。
她只能隐晦提醒大哥,“我看爹这么生气,恐怕还要折腾点儿什么出来呢,大哥你要多上心。”
刘既明一凛,点头。公主的脾气和平王太像了,都是胡闹起来不管不顾型的。如果公主说爹还不知足,那恐怕是真的还有后手呢,他得留心些。
跟大哥告了别,宜安公主又去找平王,安慰爹,顺便跟爹一起骂皇伯父。
平王被女儿的同仇敌忾弄得脸色渐渐和悦,想起关心女儿了,“听你娘说,你最近又病了?严不严重?到年底了,老神医今年恐怕得回老家过年,不能留在府上看着你。你要是自己不当心,哭鼻子的时候可别找爹。”
宜安公主目光不安地跳了跳,唇角的笑容微僵,“我没有大病啦,只是小病而已。”
她能告诉爹自己是纵欲过度,给躺下了吗?当然不能。
幸好老神医不是大嘴巴,没有到处乱说,不然爹娘得被她气死。
宜安公主又搂着爹手臂撒娇,“爹,我觉得娘总想找秦景的麻烦。你跟娘说说呗,让她不要这样啊。”
平王干笑两声,故作严肃,“你和秦景的事,爹也不赞同,不要找我,问你娘去!”他刚因为皇宫的事,把妻子气得快吐血,现在怎么敢往妻子面前凑?不是等着妻子翻他白眼吗?
平王虽然做梦都想当皇帝,心里只有皇位那个宝座,但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下来,和妻子的感情也不错。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也不想跟妻子吵。
平王叹气,阖府上下,只有宜安知道他的心病。他根本不敢透露,平王妃的母家和皇后是一脉,都是世家大族,盘错很乱。真出了事,平王妃能不能理解他,都得另说。
烦啊。
宜安公主叹气,算啦,爹做这个皇帝梦都快入魔障了,她还是不掺和了。她陪自家侍卫大人,一起爽快爽快去!
很快,老神医在外开药铺的儿子儿媳找了上门,说快过年了,来接自家爹回家去。老神医呆在王府多年,每年的腊月到三月份,他都会跟儿女回家过年团圆,平王府上自然不会拦。
小庄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来跟公主告别,“公主,我走了,你得写信给我啊。不要把我忘了……”
公主看旁边秦景不在,低头就在小庄宴脸上亲一口,掐了掐他的小脸,笑道,“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小庄宴幽怨道,“那可不一定,你现在有了秦大哥了,都不怎么理我了……”
公主眯眼,“庄宴,不许跟我说秦景坏话,不然我回头就让你爷爷打你。”
庄宴更伤心了,公主果然见色忘义啊。一会儿他爷爷来了,他只能一步一回头地跟着爷爷走了。呜呜呜,公主有秦大哥了,越来越不需要他了;他就要被抛弃了,好可怜。
老神医和庄宴走后,公主觉得静了好多。不光是人走了,她还失去了跟秦景睡觉的机会……每当她要求时,秦景都拒绝。不管她怎么卖痴,他都摇头。简直铁石心肠!
秦景对公主的色心也很头疼:她是有多旷着啊?明明身体不好,还总想着那种事。在老神医回来之前,秦景都决定不要惯着公主这个坏习惯。
他只能从别的地方吸引公主的注意力——秦侍卫拿起了自己好久没做的木雕。
宜安公主心情抑郁了几天,一日起床,天下了雪,她起了兴趣,“秦景……”
“公主,秦侍卫不在。”木兰在隔间外小声道。
公主想了想,问清楚秦景在哪里后,就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天上飘着雪,一夜之间,就给王府的雕梁画柱披上了一层稀薄的白色。满天满地的白色,世界一下子好像变得很静。
公主摇摇地走过去,在长廊转角的地方,看到秦景靠着石栏而坐。他手上舞动着小刀,对自己手中的木头不停地修改。
公主在他身边站了半天,他只抬眼看了她一下,又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木头上了。
公主感叹:好有个性的侍卫大人!见到她都不行礼了,都不让座了……
她坐在他身边,靠着他肩膀,看他雕刻,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到了飞落的雪上。
天地这样静,她和秦景肩靠肩,坐在一起看这场大雪,这是多么难得。
恍惚觉得前世,也有这样的时候。
雪夜中,她要他念书给自己听,自己站在屋前檐下,沉默地看着天地飞雪。他的声音清泠冷肃,在耳边如钟磬般。她听了很多年,她习惯了他的声音。
她那时也许不爱他,但她也离不了他——肯陪着她在南明王府一日日熬日子的人,只有秦景。上一世,时光悠长,她只怪自己为什么爱的不是他。
如果是他,她就不会落到那种心神俱灭的地步。
公主目中有泪光闪烁:快一年了,她和秦景重相逢,已经快一年了。距离前世秦景死去,快十六年了……她留下现在的秦景,却留不住前世的他。
她还是委屈了他的。就算她现在做得再多,前世的秦景,都不会知道了。
宜安公主的手中被塞上一个东西,将她从自己的心事中解救出来。她低头,看到手中的木雕。
木头小姑娘眉目清秀,却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神色倨傲,看起来特别不可一世。
公主噗嗤笑出声,“你在讽刺我天天跟你生气啊?”
秦景低声,“没有。”
公主问,“送我的?你这么好心?”
“我身无长物,只有这个能送给公主。公主喜欢就收下,不喜欢扔了就可以。”
公主抬头看向他,他语气平淡,说得真诚。
公主顿觉得自己手中这哪里是普通木雕,根本是秦景把一颗心送给她啊,她很是诚惶诚恐。
她看着秦景,飞雪落上他眼角眉梢,他的侧脸安静无比,并不看她。好像她收不收他的礼物,他都无所谓。
但是公主已经看到他握着小刀的手收紧,下巴绷着。
公主凑过去,看他眨动长睫下,眼眸静安凉寒。秦景对公主突然凑上来有些不适应,上身向后倾了倾。
公主却跟着他往后移,眼睛始终盯着他。
他们离得这么近,呼吸交融,再靠近一点,唇和唇就能碰上了。
公主故意道,“你刻得一点都不好看,我不喜欢。”
她看到秦景眼睫又垂了几分,目中神色有些暗,唇抿了抿。所以,他还是会失望的,会难过的吧?就算嘴上不说,就算总是表现得无所谓,但心里,一定还是在意的吧?
公主听到秦景低声,“那你便扔了吧。”
他的声音和雪融在一起,清静冰凉,一瞬间不看不听,就再也找不到了。
公主有些心疼他,她这是近距离地看他,才能看到他神情的微弱变化,才能猜出他的想法。但是以前,有更多的时候,他就算难过也不会说出来,只选择默默承受。
公主鼻子有些酸,捧着他的脸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她强声命令他,“问我我喜欢什么。”
“你喜欢什么?”秦景听话地问。
公主才笑答,扬了扬手中木雕,“其实这个我挺喜欢的啊,但是你手工不好,你得再改改。改好了,我就收下。”
秦景目有光阑渐起,虽然他还是没笑,但是公主就觉得他心情好了。秦景接过她手中木雕,拿着小刀比划,“怎么改?”
“这里这里,鼻子削一点,哎不要削这么多……嘴巴太翘了,向下拉一拉……哎你怎么这么笨……”公主一点耐心都没有,见秦景动作慢,就伸手推他。
秦景手被她一推,颤一下,木雕划破了一点。
公主立刻恶人先告状,“你看!我就说你这么笨!”
……
在公主的连番折腾下,秦景终于完成了公主修改的要求。但一完成,看到手中成品,他就愣住了,“这……”
“这什么这?你还不算太笨,改的很好,”公主从他手里抢过木雕,一脸理所当然,“现在这是我的了!”
秦景低眼,“刻的是属下。”他就说怎么改的那么多……要不是公主一直在他耳边吵,他早该看出来不对劲了。
秦景笑着搂他,“当然是你啊。”
“但属下送公主的……”
“你真是傻呀,我要我自己的木雕干什么?我这么糟糕的性格,这么艳俗的脸,我看一眼就烦,怎么会天天看?”公主心里对自己一直有点厌烦的,她柔声,“还是看你好了。”
“公主并不糟糕,并不艳俗。”秦景认真道。
公主开心地道,“秦景,我就喜欢你这么没眼光!”
“秦景,你放心,我肯定会对你好的。毕竟你已经失败到看上了我,我再对你差一点,你就太可怜了……”
“……”
不,她不惑他惑。他沉浸在她的美中,至今走不出来。
在他眼中,公主是最好的,值得一切最好的。他想把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给公主,只怕自己给不起,只怕她看不上。
秦景张口,想说话,但公主俯身,亲上了他嘴角。
雪花纷飞在他们身后,秦景坐着,公主倾身站着。细雪飘零,天地同色,两人就在长廊一角,吻得忘我。
平王妃站在院门口,脸色已经铁青。她很快离开了这里,等转过了拐角,问奶嬷嬷,“秦景的底细,打探回来了吗?”
“是,王妃,消息已经回来了。”奶嬷嬷连忙答,盖是王妃这几天因为王爷的事很心烦,秦景和公主就被她放下了。没想到王妃只是来看看女儿,就撞见了这一幕。
平王妃沉声,“秦景……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她已经给了宜安几日开怀,宜安该知足了,该懂事了。
第48章 千里追夫
平王妃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奶嬷嬷侍候她喝了杯热茶,她的气色才缓解了一些。平王妃重新恢复了平静自若的神态,让奶嬷嬷请调查的侍卫进来,准备过问秦景的事。
侍卫将自己调查的事情整理成了折子给平王妃,平王妃拿着翻看了许久,眉头越皱越深,甚至有些许惊讶。
按照调查来的结果看,秦景为人寡淡,不喜说话,性格坚毅正派。他从小到大的事情,真的没什么好提的,既没有对赌斗之类的有兴趣,也没有玩弄过女人。就算他是南明王府武功最好的影卫,他在影卫中的存在感也是很低的。陈世子正是看中了他的低调不多事,多年来才信任他。
恐怕秦景做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以特别强硬的态度背叛了南明王府,打了陈世子个措手不及。但即便这场背叛,也是为了宜安公主。平王妃要从这里找借口说秦景人品差,公主也不同意啊。
秦景没做过什么了不得的奇葩事件,在调查中,反而是她女儿针对秦景做了不少坏事。这个折子上就写了公主两件大事:第一件,是公主当初为得到秦侍卫,命令自己的人一起做戏,用春,药放倒了秦景,秦景至今以为是他酒后失德,是他对不起公主,之后才会百般想补偿公主;第二件事,秦景有个青梅竹马,宜安公主直接设计那个姑娘和一个没本事的纨绔小子订了亲,只为了让那个姑娘对秦景死心。
平王妃合上折子,对公主的行为真是头疼。她知道自己女儿从小任性,想要的东西那是一定要得到的。但是把这种心放在对付男人上,很光彩吗?
平王妃看折子前,是气恼秦景;看过折子后,开始气宜安公主的胡作非为了。
奶嬷嬷凑过来,和平王妃一起看完了折子。她的老脸也有些红,喏喏道,“公主这……王妃,这要怎么对付秦景啊?”
平王妃高贵冷艳惯了,一会儿时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也想到了办法,“前一桩事已经过去很久了,秦景可能不太在意;但后一桩事是在秦景和公主关系亲密之后发生的,没过去多久,直面的还是秦景唯一的青梅竹马。我虽然不赞同宜安这么自我,但事情已经做下了,正好利用一番。”
“秦景从来就只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就算他感情再含蓄,看到自己昔日的朋友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公主设计嫁给一个没本事的纨绔之徒,也会对公主产生不满吧?而我们宜安的脾气,又岂是受得了别人质问的?”
“让秦景主动提起离开之意了,我不信像他那样的为人,会不在意自己的朋友被推向火坑,还能与公主好好相处。”
奶嬷嬷听着连点头,没错,平王妃出手的话,公主反弹可能很大。如果秦景自己提出离开,公主也没办法怪到他们头上啊。
她积极地问,“老奴这就着人去请秦景过来?”
“不急,”平王妃吩咐人把证据给她呈上来,“等到好时机再说。”
平王妃想要的好时机,并没有让她等多久。大雪已经下了三天,宜安公主因为不小心,得了风寒躺下了。王府连夜派人进宫,向皇后娘娘请意,请了太医院院使带着数御医,一起出宫来为公主坐诊。因为老神医不在,平王府上下特别紧张,就怕在老神医不在的时候,公主出个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
好在经过院使大人的诊断,公主真的只是着了凉,并没有带着别的重症。但就算这样,公主也发了烧,被烧得昏昏迷迷,人事不省。
平王妃来看过女儿后,嘱咐各位御医小心看护自己女儿,不得有失,便又回去了。平王妃走之前,扫了一圈侍候的公主身边下人们。第一眼,她并没有看到秦景。她心中诧异,耐心地又认真找寻了一番,才见到秦景。
青年立在人群中,身形挺拔颀长,颜色冷峻。他感觉很敏锐,当平王妃将目光放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立刻转眼,犀冷的目光看了过来,与平王妃打了个照面。
青年目色沉稳地与平王妃对视半晌,并没有在平王妃的雍容高贵下自惭形愧。他点下头,就移开了目光,重新落向了床上生病的公主。
平王妃心中慨叹:秦景性格真够有个性的,见到比他身份高那么多的,他也没有惊慌失措的丑态。又能在人群中将自己的存在感成功减弱,这样的人才,如果不是跟她的女儿不清不楚,她都有些想用他了。
平王妃回到自己地方,吩咐人,“请秦景过来。”这正是个摊开说的好时机。
小郡主刘郁静戴着兜帽,被自己的奶娘陪着,一起走在雪地中,准备去看望生病的姐姐。小姑娘嘀咕,“可不是我想去看她的,是我要不去看她,她肯定跟娘告状,我得挨娘骂。哼,她还说我爱告状,她不也是个告状经?!”
奶嬷嬷看小主子大雪天的晚上,还要出门,走得步履蹒跚。她对小主子心疼极了,对宜安公主的不满也很强烈。她抱怨道,“宜安公主这总生病的,大家都该习惯了啊,怎么好每次都这么一惊一乍。”
“就是!”小郡主很赞同奶嬷嬷的话。
“老奴看公主这病歪歪的样子,恐怕危险。等她哪天不在了,郡主可是府上唯一的姑娘,王爷王妃也不知道多疼些郡主……”
“……”刘郁静蹙眉,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跟针刺啦过一样。什么叫大姊不在了?大姊一直生病,但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吗?怎么能说她不在呢?
一想到总跟自己吵的大姊会不在,刘郁静的心里就一阵酸疼,难受得喘不过气。
她正要训斥自己的奶嬷嬷,眼尖之下,看到一个靛衣青年被数个侍卫带走。小郡主认出那靛衣青年是公主身边的秦侍卫嘛,她叫住人,“等等!你不陪着我大姊,你这是要去哪里?”
“王妃召见。”秦景简单总结,向小郡主请过安,就走了。
刘郁静眉头一直皱着,看他们走远,她的神色也没有轻松下来。娘对秦侍卫的不喜,可是很严重的啊。在大姊生病的时候,把秦景从大姊身边叫走,会有什么好事吗?
“季章!”她叫道。
她身后,一位黑衣青年即刻现身,向小郡主请安。
刘郁静吩咐,“你偷偷跟上去,帮我听听娘叫秦景过去,是要说什么,回来说给我听。”
“这……我的武功不如秦景。”意思就是自己偷听的话,秦景可能会很快发现的。
小郡主皱鼻子,骄横道,“发现就发现,怕什么?他敢告状吗?我是郡主,你是我的人,你怕什么?快去!对了对了,得小心,别让娘的人发现了。”
季章一点头,人就消失了。他怕自己武功不如秦景,无法完成郡主的任务。他却并不怕府上别的侍卫,就算彼此武功不相上下,但在多年的磨合与斗智斗勇中,知道对方的习惯,想躲开那些侍卫的眼线,也并不难。
秦景被平王妃叫去,门关上后,平王妃就将所有的证据扔到了秦景面前。奶嬷嬷站在平王妃身边,心中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景。
秦景拿起折子看过去,经过公主的常日折磨,简单的读写,他的问题都不是很大,因此能看懂折子上写的事情。他面上没表情,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那时候,他不是酒醉,而是被公主下的药?!
他心中哑然,一时不知道该对公主产生什么想法。公主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对他出手了,他却一直被公主瞒着。很长的一段时间,秦景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公主,自己毁了公主。他每次见到公主,面上不显,心中却一直有愧疚感。
愧疚感那么浓烈,如同一块立在头上的牌坊,让他的心理压力那个大的……可现在,经过证明,错的人却是公主?!根本和他无关?
秦景心里有些别扭,但他一会儿也就想通了。虽然公主的手段太过简单粗暴,但公主这么做,也是为了得到他。他能在那么早的时候被公主看上,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忍忍也就过去了。
秦景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便也没那么怪公主了。他又往后翻,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第二件事上,却渐渐凝重了……他拿着折子的手撺得很紧,盯着那几行字反复看,长久没动作。
平王妃知道他是看进去了,就淡淡开口,“这件事,是公主做错了,她对不住你。我已经让人打探清楚了,徐姑娘过年的时候就要嫁给那个纨绔了。”
秦景的目光从折子上移开,他还是没说什么,平王妃却看到他的手一直握得很紧。原来他心里,并不如他表现的这么平静。
平王妃看向她的奶嬷嬷,奶嬷嬷知道有些话平王妃不便说,就自己主动上前。奶嬷嬷替自家公主道了歉,口吻真诚,说自家公主不是有意的,但是女子的因缘向来重要,公主这么毁了人家一生,也是不应该的……
秦景依然不开口,他沉着眉,也不知道将对方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平王妃有些烦了,直接说,“秦景,你要是现在走,还能赶上在徐姑娘嫁人前阻止这一切。我也不希望我们平王府因为宜安的原因,毁了一个姑娘的一辈子。”
“……属下想等公主醒了……”
“不必!你想等公主醒来如何,质问她吗?就算她承认自己错了,又如何?她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吗?”平王妃打断,强硬道,“你现在就离开,去找徐姑娘说清楚!你若是不放心,可以给公主留下口信,她醒了自然会知道。”
秦景没说话,平王妃在逼着他走,他知道。南下去万潮村,跟阿月妹妹讲清楚,这是一定得做的。公主这事确实做得不妥,他虽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可也没法昧着良心夸她好……
他是想问清楚,可是问清楚又如何?阿月妹妹等不及。
再说,平王妃在用整个王府的名声加于他身,逼着他为了保全公主的名声,离开这里。而这一旦离开,他还能再回来吗?离开后,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呢?
“秦景,你想清楚了。你的那位朋友和你一起长大,你就这样看着她入火坑?”平王妃一句赶着一句。
秦景声调低凉,“属下明白了。”
他们都想他走,都不想他毁了公主,那他就得走。这个时机挑得这样好,他走后,大概再也进不了平王府的大门了。
平王妃满意了,“那你给宜安留个口信吧。”
“不必了。”秦景轻声。
留不留口信,有什么区别呢?就算留下,恐怕要么被人扭曲,要么被人弄丢……他的真实想法,又怎么可能传达给公主呢?
“好吧。”平王妃对秦景的识时务很满意。她看着那个青年,不清高不卑微,不自私不博爱,他好的恰到好处,难为宜安是怎么找到他的。平王妃心里犹豫,有些可惜,秦景的身份太低了。
哪怕秦景身上有半点功勋,或者有个芝麻大的小官身份,平王妃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坚决地要秦景离开。宜安公主自己把自己的名声给毁了,她注定再不可能找到像陈世子那样门当户对的驸马了,她的未来驸马,层次得比陈昭低不少。
但再低,也低不到秦景这个程度。
平王妃和气道,“秦景,你不要怪我,我是为你们两个都好。你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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