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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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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宋面色淡淡看着她们,自身带的那股子威严让乐瑶把头迈的更低,“你说。”
  乐瑶声若蚊蝇:“三叔……我不认识他……”
  傅月芫在旁边看着,心知自家侄女怕虞宋,嗔怪地瞪着他:“你别这么凶!”
  虞宋抿了抿唇,无奈地看着小妻子,面色缓了缓,尽量柔了语气:“父亲近日在城郊明华寺问禅,我会瞒住不让他知道,你这几日就先住在我府中,这件事我会解决。”
  “对,你就住三婶家,和我还有你阿瑾妹妹作伴。你三叔忙于公务,他不在家,你不用觉得不自在。”傅月芫温柔地摸了摸虞乐瑶的头。
  不知虞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隔日太子便带着人找到了那纨绔,将人好好教训了一番。
  萧恒低头看着跪地求饶的纨绔,冷笑:“孤的女人你也敢惦记。”
  那日之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虞家姑娘被太子定下了。
  再后来,独占欲超强的竹马太子殿下将乐瑶永久地圈在了身边。
  “你现在怀着身子,就安分些吧!每次我一来你就忙前忙后,太子殿下见我都没好脸色,我都不敢来了。”
  月苓就差给她跪下了,如今虞乐瑶怀有五个月的身孕,若是让太子知道乐瑶给她端茶倒水,以萧恒那个锱铢必较的性格,虽然不会当面苛责她,但说不准背后就要跟大哥和父亲告她的黑状,她可不敢惹一个心思又深肚量还小的大魔王。
  “太医说我的胎很稳,你别这么担心,好像我是瓷娃娃。”虞乐瑶抚着肚子,笑得温婉。
  月苓摇摇头,还是专心吃糕点吧。
  “昨日崔贵妃送来的雪花酥,你尝尝。”
  “崔贵妃?她不是平日都和皇后娘娘关系不好吗?为何还主动给你送东西?”月苓看了一眼,没动。
  虞乐瑶轻声道:“她想给太子纳侧妃,过来试探我的意思。”
  月苓眉头紧皱,努力思索上一世的记忆。
  印象中太子身边似乎没有别的女人……但是否计划过纳妃一事她不甚清楚。
  当时她声名狼藉、家道败落,怕连累往日的好友,所以一个个都断了往来,只是和陆修凉成婚后听说太子和太子妃感情一直很好,她便放了心,也没有再过多的打听。
  现在想来,当初宁王日渐强大,太子必定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宁王的身上,就算起过纳妃的心思,后来肯定也没有付诸实践。
  思及此处,月苓心下稍安。
  可转念一想,越发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她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你现在正怀着孕,她跑来与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不是故意给你找不痛快吗!”
  乐瑶无所谓地笑了笑,柔声安抚:“莫要生气,我都没有放在心上。”她眼中的情绪一如既往地平静,温声道:“她什么心思我也懂,只是我相信阿恒,他会对我始终如一。”
  月苓犹豫地看着她,谨慎道:“可是……他终有一日会登上那无上尊贵的位子,到时候……”
  虞乐瑶打断她,“无人能知晓将来之事如何,我不会提前做那些假设,我只知道现下我们很好,这便够了。他真心待我,我便真心待他。若有朝一日他弃了我,那我也会坦然接受,不会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
  月苓低叹口气,她知道乐瑶的性格,看似温柔淡雅、不争不抢,实则骨子里很坚强。她突然有点可怜太子,若是有朝一日太子让乐瑶伤了心,那便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虞乐瑶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她看月苓愁眉苦脸的样子,眉眼愈发柔和:“别苦着脸了,阿恒了解我,所以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他也会告诉我的,我们之间不存在误会。”
  月苓嫌弃地看着好友在她面前秀恩爱,瞧瞧人家这青梅竹马,真是令人羡慕极了。
  再看看她的竹马,一个姚之骞,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豺狼。一个霍明辰,虽然和陆修凉同岁,但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童,幼稚又迟钝。
  “对了,都没问你,你如今也不小了,之前傅夫人进宫来找母后,还听她们提起你的婚事,似是想在今年就把你定下的?”
  “嗯,是有这个打算。”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月苓没说话,只呆呆看着面前的糕点。
  乐瑶没注意,自顾自说着:“我和阿恒都不太喜欢姚之骞,我总觉得,姚家那个环境不适合你。况且,姚家近来好像和阿恒有些矛盾,我私心也不太希望你嫁过去。”
  月苓自从回绝了姚家的求亲之后,就一直回避,她不想见到姚之骞。
  不止有对他的怨恨,还有深深的恐惧。
  她甚至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
  她承认,自己还是太懦弱了。她担心没办法扭转乾坤,没办法拯救傅府于水火,担心一切重蹈覆辙。
  ……
  萧恒和陆修凉一同从仁政殿内走出,刚一踏出宫殿,萧恒便没了方才那一份沉稳淡定,他两眼放光,稀奇道:“孤不知你何时不声不响在心里头放了个人啊?”
  萧恒上下打量着,仍是不敢相信,“你可别告诉孤刚刚那是推托之词。”他压低了声音,“虽然你深受父皇宠信,但若是让朝中别有用心之人发现你说谎,参你一本,孤也保不了你!”
  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个会动情的人。
  “我从不说谎。”
  那倒也是,他从来不屑于虚与委蛇。
  萧恒撇了撇嘴,想到这人平时要不就不说话,说话就总是毫无顾忌,时常得罪人,也就是没人敢惹他罢了。
  “到底是哪家姑娘让你这般吞吞吐吐,莫不是她身份太过低微?你现在是朝中武将身份最尊贵的人,父皇信任你,兵权都没收回,一般人家还真是配不上你。”
  也幸亏皇帝仁厚,用人不疑,能够容忍陆修凉兵权在手。
  二人一路朝着太子的东宫而去。
  “还是说!”萧恒惊恐地看着他,左右看看确认无人近前,压低声音:“还是说你看上了有夫之妇?”
  陆修凉没说话,只凉凉地看着他。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莫非是烟花柳巷的女子?”
  “……”
  “也不是?那……”萧恒打量的眼神渐渐变了意味,“不会你那小媳妇年纪尚小吧?我怎得没看出来你这般畜生!”
  陆修凉实在忍无可忍,咬牙道:“她只小我七岁。”
  “今年十五啊?”萧恒摸了摸下巴,“年纪倒是合适……那你有何不能说的?”
  “你们为何都要逼问我?”陆修凉紧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哦?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自己,若是别人,孤才懒得问,更不会管。可若是你……”萧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孤一度认为,你会孤独终老。想必旁人也是如此看你的。”
  陆修凉怔住,脸色淡了下去。
  萧恒自觉失言,讪笑道:“你这性格虽说差了点,但应该也是有姑娘喜欢的,别灰心。”
  陆修凉没说话,自顾自往前走着。
  她怕是不会喜欢他这种人吧,冷漠冷血,杀人如麻。
  陆修凉心中满是苦涩,但他绝不会放弃。他的眼神异常坚定,坚定中透着执拗和疯狂。
  她不喜欢又如何?既然他回来了,她也没嫁人,那他就有机会。就算她不喜欢他,那么使些手段也要把她困在身边。
  陆修凉缓缓吐出胸中的郁气,周身都是冰冷的气息。
  在西南的这近十年,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他在战场上拼命,为的可不是保家卫国,他所求的是那一个个战功,是一个能够与她相配的地位。至于如今是谁的天下,百姓又是谁的子民,与他何干。
  自始至终,和他相关的,只她一人。


第13章 
  景宁宫中。
  “侄儿拜见姑母。”白衣公子翩翩如玉,温文尔雅。
  殿中的几个小宫女偷偷瞄着,听着男子如玉石般清亮的声音,好几个都红了脸。
  姚太后神色淡淡,手握佛珠,平静地看着他。
  “起来吧,赐坐。”
  姚之骞这才起身,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抬头望去。高位上的妇人雍容华贵,虽穿着十分素雅,年近半百,却依旧掩盖不了那绝美的容色与超凡脱俗的高贵气质。
  “谢姑母。”姚之骞转身坐下,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关切道:“父亲听闻姑母身体不适,特让侄儿前来看看您。”
  姚太后神色未变,淡淡道:“劳他挂心了,不是什么大毛病,许是太累了。”
  姚之骞面上忧色不减,“姑母一心礼佛,可要注意身体才是。若是您病倒了,不只是父亲,宁王殿下也会十分担忧的。”
  他脸上的焦急太过真诚,竟叫人看不出半分破绽。
  “阿彧许久不来宫中看我了,不知他在忙些什么?”姚太后手指微动,拨弄着手中的佛珠。
  姚之骞视线停在那佛珠上一瞬,片刻后不着痕迹地挪开,笑道:“彧表兄前日听闻岭南那边出了一位得道高僧,那位高僧云游四海,各处讲经,这几日会在岭南停留一段时间,彧表兄匆匆赶去,希望能为姑母求得一份高僧亲手誊写的佛经,为您求得一份庇佑。”
  姚太后手指一顿,眼睑低垂看着素色锦服上的朵朵莲花,低声道:“他有心了。”
  ……
  “今日天气真不错,你陪我去御花园里走走吧!”虞乐瑶扶着腰站起身,一旁的贴身侍女赶忙过去搀扶。
  月苓看了看外面的景色,也有些心动,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入宫,也想出去散散心,只是……
  “还是算了,你还是让太子殿下陪你去吧。”月苓这就要告辞。
  虞乐瑶一听不乐意了,嗔怪她:“就走走,你怕他做什么,他要是冲你发火,我护着你。走!”
  月苓与她身边的大宫女对视一眼,互相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一行人刚出了宫门,迎面遇上了回来的太子殿下。
  虞乐瑶面露尴尬,轻轻咬了下红唇,先发制人:“阿恒,我在殿中待得有些闷了,让月苓陪我去御花园中走走,好不好?”
  萧恒闻言,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月苓,月苓迅速垂下头,低眉顺眼地向太子行了礼。
  乐瑶抓住萧恒的手,柔声撒娇:“阿恒,我和月苓好久不见,就让我和她多呆一会吧。”
  萧恒见她的太子妃身体挡在傅月苓前面,一副‘你必须要答应我不然我就不开心’的样子,只得无奈应下:“我跟你一起去。”
  “那你就跟在后面,不许上前,我们姐妹要说悄悄话的!”
  萧恒看着往日里端庄温柔的爱妻今日为了别人跟他撒娇,心中既甜蜜又吃味,看她坚持的样子,只得点头。
  虞乐瑶身体错开,月苓面前没了遮挡,这才看到太子身旁另外一人,愣在原地,失了神。
  “那你先回去吧,其他事我们改日再谈。”萧恒转身看着陆修凉道。
  陆修凉眸色深沉看着月苓,滚了滚喉结,哑着声音:“我也去。”
  “嗯?”萧恒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是陪媳妇,陆修凉去又是干嘛。这人什么毛病?怎么刚刚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像是个傻子一样。
  “这位是?”这几人里面只有虞乐瑶不认得眼前这位。
  “哦,这位是镇国大将军陆修凉,也是三年前把我从大顺国敌军大帐中救出来的人。”
  虞乐瑶感激地道了谢,当时他们还未成亲,但婚事已经定下,太子奉命去前线慰问,意外被敌军掳走,若是太子出了什么意外,不仅她会没了爱人,整个大梁都会动荡。
  “那陆将军就一同前往吧,你们有事可以边走边说。”虞乐瑶说完便先行离开走在前面。
  陆修凉眼神炽热看着面前的少女。
  月苓眸光闪烁,将心中的的百种情绪艰难吞下,微红着脸,不敢抬头看,向他福了福身子,低着头与他擦肩而过。
  萧恒站在原地,木着脸看着陆修凉迫不及待跟上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月苓三两步小跑追上了虞乐瑶,彷佛后面跟着什么洪水猛兽。
  “跑什么,你看看,脸都红了。”乐瑶无奈地抬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月苓轻咬下唇,眼中漾着好看的光,眼神躲躲闪闪,“嗯……没什么……”
  乐瑶向后看了看那两个男人,笑道:“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月苓含糊道:“嗯……”
  “哈哈哈,你怕什么,那陆将军还能吃人不成?”她见月苓脸越发得红,心中更觉好笑,“好好好,你别害羞,我不打趣你。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现在牡丹开得正好,你同我去瞧瞧。”
  萧恒与陆修凉并肩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古怪起来。
  突然,萧恒轻笑一声,肯定地说道:“原来你喜欢傅月苓。”
  没人回应。
  “嗤,孤又不是瞎子,刚才你眼睛都快黏到人家姑娘身上了,看她的眼神就好像要生吞活剥一般。”萧恒双手背在身后,规劝道:“你把眼神收敛点吧,都吓着人家了。”
  陆修凉皱着眉,低头看了看掌心,又抬起头,将手掌虚握成拳,轻轻摩挲了下手指,似是在回忆什么触感,有些认命地说:“我控制不住。”
  “噗……哈哈哈哈……”萧恒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候,都是男人,他还能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你啊你啊,真是命该如此啊。”萧恒看了看他,见他自始至终都专注地盯着人家姑娘的背影,心中也是颇多感慨,小声嘟囔着:“真是冰山不化则已,若是融化,便如那汹涌翻滚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不知道,人家姑娘能不能承受他这般浓烈的爱意啊。
  “今年的花开的真是好,这可真是称得上那句话,唯有牡丹真国色。”乐瑶摘了一朵牡丹,轻轻别在月苓的发间,见周围宫女一个个都看得移不开眼,愈发满意,“这花戴在你头上,倒反而黯然失色了些。”
  不远处的两个男人,一个浑身僵硬,一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身旁的人。
  “咳咳……你可以了。”萧恒实在受不了身边这个愣头青,人家别个花而已,眼睛能不能不要这么亮!堂堂主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像什么样子!
  萧恒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本来他还想着和陆修凉说一下京中现在的情形,看这样子某人怕是没心情听了。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姚之骞从太后的景宁宫出来后,心事重重,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御花园的门口。
  花香扑鼻,他不喜欢。
  刚要抬脚离开,远处说话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越来越近,他停在了原地。
  乐瑶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颇为意外,但仔细思量后也觉得不足为奇。
  姚太后和姚震是堂姐弟,姚之骞进宫探望太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月苓乍一见到这副熟悉的面孔,心脏猛地收缩,那股窒息的感觉又铺天盖地袭来,几乎淹没了她。
  胸口刺入匕首的地方彷佛又在隐隐作痛,她甚至还能想起血液一点一点流出去的感觉。她震惊地瞪大了眼,手指冰凉,微微颤抖。
  陆修凉察觉了她的变化,眉头紧锁。
  “太子,太子妃。”姚之骞的脸上又挂起了温润的笑容,向二位贵人行礼。
  “姚公子今日是来看望皇祖母的吗?”
  姚之骞点点头,“正是,家父听闻姑母身体不适,嘱咐我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
  姚之骞转头看向傅月苓,她今日身着淡粉色衣裙,头上还别着朵牡丹,若是别人如此打扮多少会显得有些俗气,可偏偏在她身上非但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更加美艳动人。他温声道:“月苓,好久不见。”
  月苓低头不语,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姚之骞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稍纵即逝,他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臣有些话想与傅姑娘单独说,容臣与她先告退了。”说罢便要上去拉月苓的衣袖。
  月苓大惊,往后退了一大步,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身体竟渐渐放松了。
  陆修凉将她身体扶正,很快收回了手,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抱歉。”
  月苓抬头看着那双漆黑迷人的眸子,心飞快地跳着,脸闪过可疑的红晕,轻声道:“无事……”
  站直了身体,转回头看向姚之骞,她原本柔和的眼神变得冷淡,语气客气,像是避嫌一般:“姚公子,有何事在这里说便可。”
  姚之骞怔在原地,眼中满是不解,“姚公子?你现在为何这样称呼我,我们从前那样亲密,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你我生疏至此?”
  “公子慎言。”月苓语气冷了下去,面露不悦,背后那人离她极近,带给她极强的安全感,彷佛只要他站在背后,她就能面对所有的恐惧。


第14章 
  “姚公子,我们何时亲密过?请你不要胡乱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姚之骞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们一同长大,那些事你都忘记了吗?”
  陆修凉听着两人的对话,脸色阴沉。
  姚之骞话里话外透出的对月苓的熟悉,他们独有的过往回忆,还有他对月苓的占有欲,这些都叫陆修凉心中很不舒服。
  他甚至有一种想要让姚之骞永远消失的冲动。
  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佩剑,空空如也。进宫前他的武器都被卸了去。
  烦躁无处释放,周身的气势越来越冰冷。
  “姚公子,若你说的是从前我们一同读书之事,那只是因为你我的父亲同朝为官,我们又年纪相仿而已。除此之外,我们并无别的关系。”
  “那我们一同谈天说地,吟诗作画,那些快乐,都不做数吗??!”
  月苓疑惑地看着他,“姚公子,这不是同窗都会做的事吗?这种事我与明珠做过,与吴蔓也做过,甚至是霍明辰,都做过。”
  “所以我在你心里与旁人并无不同是吗!”姚之骞被刺激得不轻,双手用力抓着月苓的肩膀,疼得她一声惊呼。
  陆修凉两步上前,抓着他的手甩到一旁,将月苓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姚之骞,“姚公子,请自重。”
  姚之骞无暇理会牵制住他的陆修凉,赤红着双眼瞪着月苓,“所以你才拒绝了我家的求亲,是吗?”
  陆修凉听闻此言,倏得回身望向月苓,喉结滚动着。
  她拒绝了?
  月苓也看着他,抿了抿唇,又将视线放在姚之骞的身上,郑重地说道:“是。因为我从未喜欢过你,所以拒绝。”
  姚之骞踉踉跄跄逼近月苓,再无平日里温润公子的模样。
  陆修凉迅速转回身护在她的身前,眼神冰冷。
  月苓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虞乐瑶沉默了许久,此刻叹了口气,“姚公子,你情我愿之事,强求不得。”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间无人说话,身边的宫人个个屏着呼吸,低垂着脑袋。
  姚之骞垂下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了。
  陆修凉眸色沉沉看着月苓,心潮涌动。
  太子妃的话萦绕在耳边久久不去。
  他和姚之骞又有什么分别呢?感情之事,本就是讲究你情我愿。
  今日看她决绝的样子,若是有朝一日,他同姚之骞一样陷入同样的境地,到时又该何去何从?难道真的让他选择放手吗?
  不,他做不到。
  他偏要强求。
  月苓回望着他,眼中笑意盈盈,她冲他福了福身子,轻声道:“陆将军,多谢。”
  陆修凉没说话,还直直地看着她。
  那目光太直白太火热,月苓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低着头,面含羞涩。
  萧恒在旁边全看明白了,这傅姑娘对陆修凉未必没有好感,他轻咳两声,缓解了尴尬的气氛:“陆兄,我陪乐瑶先回去了,你送送傅姑娘吧,将人平安送出宫门,省得姚之骞再找傅姑娘的麻烦。”
  “嗯。”一双眼还牢牢粘在月苓身上,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萧恒心中气恼,他这般为人着想,都不配拥有一个感谢的眼神。
  乐瑶有些依依不舍,“那你回去路上小心,得空牢了常来陪陪我,我整日无聊的很。”
  夫妻二人渐行渐远,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萧恒抱怨的话:“是我平日陪你不够吗?要不要给你找个戏班子来,你最喜欢的。或者我带你去行宫住几天,现在时节正好,景色必定不错……”
  “……”
  “……”
  此刻的御花园门口,只剩他们二人,气氛旖旎,缱绻缠绵。
  “傅姑娘,我送你回去。”男子的声音低沉好听,像是带着钩子一般,轻轻挠抓着月苓的心,痒得难受。
  “有劳陆将军了。”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几步的距离慢慢地走着,陆修凉看着女孩的背影,心渐渐变得柔软。
  就像幼时一样,借住在信国公府的那段时间他时常偷偷跑出去。每每守在傅府的门口,也不是为了见她,只是觉得守着才心安。有时运气好能遇到她出来玩,他便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就像现在这样,看着她的背影。
  袅袅之姿,婷婷婀娜,美得摄人心魂。
  他的女孩终于长大了,到了可以嫁给他的年纪,这叫他怎能不心动?
  突然,月苓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眼神清亮闪着光芒:“陆将军,可否近前来,我想同你说说话。”
  “……”
  陆修凉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恢复如常,快步走到她身边,压着步子同她一起往宫门处走。
  “将军多年戍守边关,必是十分辛苦。”
  “还好。”
  月苓听出他的拘谨,心中暗暗发笑,“月苓常听人提起将军威名,甚是仰慕。有将军在外镇守国土,实乃大梁之幸。”
  陆修凉什么都没听到,他只听到了那四个字,“甚是仰慕”。他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呼吸也变得艰难。
  “你……你认得我?”他忐忑地看着她。
  “嗯?”月苓歪着头看向他,“自然认得,陆将军的威名恐怕无人不知吧。”
  “我……我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那样……”他尽力为自己辩解着。
  他不是没有心的,只是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事少之又少。
  “我知道啊。”
  月苓打断了他的话,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将军是英雄,为了大梁付出了很多,百姓对你的诸多误解,其实也是因为敬畏着你。他们不了解你,我知道。”
  少女美眸顾盼间波光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浅的笑意,眉目如画,语笑嫣然。
  陆修凉心下微动,心中的情愫快要满溢出来,他眸光深沉地看着她,眼尾挂着缱绻的笑意,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浓浓的深情。
  别人如何说,他从不在乎,他只在乎她的看法,只担心她会听信那些流言蜚语而惧怕他远离他,那样才会令他生不如死。
  在外十载,每一次重伤,每一次快要失去意识的关头,他都咬牙挺了过来,只为能再见到她。她已经成了他活下去的支柱。
  不,不仅是这些年,从幼时初遇她时起,她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照进了他阴暗腐朽的内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一如当年,这般美好,美好到让人心动不已,甚至想要据为己有,哪怕要用他的命来换,也在所不惜。
  还记得年少之时,他被家中的其他公子百般欺辱。那样的日子年复一年日日如此,他早就认了命,不再抵抗,他本以为自己会苟延残喘地活到坚持不住的那一天,然后与大家同归于尽。却没想到,她从天而降,制止了正在殴打他的那些人。
  “你们在干什么!欺负人是不对的!我要告诉我爹,让他把你们抓起来!”小小的女童锦衣绣服,梳着两个可爱俏皮的花苞头,上面缠着细细的银链,链子尾端坠着小小的红玛瑙珠,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
  一群半大的少年面露狐疑,警惕地看着来人。
  “他们是谁啊?”
  “不认识。”
  “喂,我劝你们俩滚远点,这小子是我家的,要打要骂全看我们的心情,别多管闲事!”
  一个衣着最整齐,看起来最年长的少年似是认出了他们,低声对同伴说:“好像是左相家和信国公府的……我们惹不起。”
  霍明辰已有十二,眉宇间有几分肖似他爹的神色,此刻面露鄙夷:“在本少爷面前你们也敢放肆,报上名号,让我看看你们是哪家的贵公子。”
  一群少年被两位的贵气压得透不过气,只得将陆修凉仍在原地,四散逃开。
  “切,我当陆侍郎家的公子有多硬气。”霍明辰蔑视地看着那些人仓皇逃窜的背影,满脸不屑。
  霍家和陆家相邻,为首的那个是陆家最受宠的一位姨娘所出,霍明辰曾见过,不过地上躺着这位,倒是从未见过。
  “喂,你也是陆侍郎的儿子吗?为什么会被他们打得这么惨?”
  陆修凉嘴角都是血,面容也有好几处乌青,看不出面貌,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脚步迟缓地往陆府的方向走。
  “嘿,我说你小子,我和妹妹救了你,你怎么都不识好歹,连句谢都没有。”
  月苓没管原地跳脚的霍明辰,她连忙追了上去,小手拉着少年脏兮兮的衣角,眼中含泪,可怜巴巴地带着哭腔问道:“小哥哥,你疼不疼啊……”
  陆修凉脸色淡淡的,冰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月苓被他吓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这臭小子还吓唬我妹妹,信不信我、我告诉我哥,让他们找你算账!我可告诉你,我两个哥哥都特别厉害,一般人都不敢惹!”
  “明辰哥哥……”
  少年拖着受了伤的腿,一瘸一拐离开。
  傍晚,他又在那条巷子里看见了她,身边还有一个婆子和一个年龄差不多小女童。
  “姑娘,天快黑了,该回府了,夫人会着急的。”
  “我再等会他……再等等。”
  少年将手中的垃圾随手扔在巷子的角落,转身回去。
  突然的响动惊动了小女孩,她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向他,语气难掩兴奋:“小哥哥!你终于来了!月苓等了你好久!”
  她不顾他手上的油污,一把拽住他不让他继续走。
  崔妈妈看着眼前阴郁的少年,心惊肉跳,小声劝道:“姑娘……回去吧……”
  “我不回!要回你回!”月苓气鼓鼓地夺走崔妈妈手中的药箱,跑到少年的跟前,抬头看着他,奶声奶气道:“小哥哥,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好不好啊?”
  小月苓在这等了他半天,她知道打他的人是家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家人之间不能好好相处,但是被自己的家人伤害一定会很伤心,而且一定也没有人替他上药,受伤了不上药怎么能行呢?
  “好。”
  月苓眉开眼笑,那笑容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强势地闯进了他的生活,又悄无声息地离开。自那之后,她与他再没有交集,而他心中的贪念像藤蔓一般快速生长着。
  后来,他会悄悄跟着她,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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