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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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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上被人咬了一下,月苓茫然地看着他。
  他看着眼前这双勾人的眼眸,声音沙哑,“不专心。”
  “唔,我在想你呢。”
  “我就在这里,无需多想。”
  大手覆在她眼睛上,低头又吻了下去。
  两人分开时,男子的手慢慢抚着她的脸,无比庆幸着她此刻的平安。
  宁王是一定要解决的。
  月苓对上他缱绻的目光,心颤了颤,“夫君,我都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阿苓想要说什么。”
  月苓担忧地看着他,“夫君,不管背后主使是谁,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你,他激你与陛下对抗,激发朝中众臣的怨气,他想夺你的权,将你赶出去。”
  “我都知道。”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前方是陷阱也要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你放心,你的夫君有能力解决这一切,即便前方是无尽的悬崖,我也能在上面变出一条路。”他笑了笑,抵着她的额头,耳鬓厮磨,“你嫁给了我,我怎能让你成日担惊受怕呢。”
  从前,她因着傅家女的身份,被姚家惦记,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连带着将他一起拖进了泥潭。
  可她也从不后悔,就像他说的,他们是一体的,合该如此。
  “你计划如何?”
  “我已经给了宁王警告,他今夜会收到崔荣的人头。”
  “……”
  月苓默默无语,夫君你报仇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啊。
  陆修凉仔细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怕了?”
  “那倒没有,只是崔荣也与此事有关吗?”
  说起来,许久没有听到崔荣的消息了。
  男人冷笑着,自他查到姚家与崔荣的密谋后,对付姚震的同时,也顺手给崔荣制造了些麻烦,那人倒霉了许多天,今夜了结他的性命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崔荣该感恩戴德才是。
  “这些事你不必担心,我都会处理好。”
  月苓凝神看着他,两个人安静地对视。
  他的眼睛漆黑一片,总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看上去深不可测,但唯有对着她的时候,他才会卸下浑身的防备,将所有的秘密都摊在她的面前,毫无保留。
  这颗心赤诚又热烈。
  他当真是爱死了她。
  “夫君,你在害怕吗?”
  即便他的情绪藏得很深,但她还是感受到了。
  “嗯。”
  陆修凉将她扣在怀里,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
  月苓环抱住他,男人的怀抱温暖。
  “夫君,我时常在想,现在与你在一起的每一日是不是黄粱一梦,这日子幸福得有些不真实。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我们顺利地成了婚,在一起,一直厮守,白头到老。”
  “我也好怕,我怕明日一睁眼,梦就醒了,怕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陆修凉拍着她的后背,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慌,不动声色地将话记在心里。
  “但是夫君,谁也不能预料到明日会发生什么,重要的是眼下,对吗。”
  “嗯。”
  月苓蹭了蹭他的胸膛,轻声开口:“夫君,我知道,若是我死了,你也会随我而去的,所以你还怕什么?我们生死都在一起,不会分开的。”
  陆修凉手顿住,浑身僵硬,月苓抬头看他。
  她轻声问:“为何你看上去如此难过?”
  这种眼神,上一世她见过,痛苦、挣扎、绝望。
  为何此刻他会如此难过,他的眼神让人心碎,痛不欲生。
  陆修凉认真地看着她,她的眼睛、鼻子,她的所有。
  他的视线近乎贪婪地扫过她的每一寸皮肤,突然哽咽,“阿苓,我死后会下地狱的,我不能再陪你。”
  若她死了,就证明他真的护不住她,既护不住,那又何必让她赔上下一世呢。
  “你没想过,将我永生永世困在你身边吗?”
  就像上辈子那样,困住她的尸身,将她的灵魂禁锢,不是挺好的吗?
  她的语气轻轻的,但每个字都砸进了陆修凉的心上。
  陆修凉笑了,他的妻果然最了解他的脾性。
  “以前我会,可现在突然舍不得了。”
  舍不得让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舍不得她跟着他这个满身血污的人受苦,他的阿苓值得最好的。
  月苓突然笑了,一如往日那般明媚动人。
  “夫君,我愿意呀,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阴诡地狱,愿伴君左右,与君同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陆修凉狠狠怔住,月苓忍俊不禁,真是难得,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他这个傻样了。
  月苓踮起脚,费力地勾住他的脖子,像个小妖精一样缠了上去,男人没回过神,但身体做出了本能的反应,他将她抱离地面,方便她动作。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凑到他耳边,“我说过,愿与你灵魂相契、骨血相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此刻的我狠不得与你融为一体,最好生生世世都拆不开,你也休想弃我而逃!”
  男人埋在她脖子里,深深吸了口气,鼻尖萦绕着她的体香,轻轻印上一吻。
  低低笑了,抱着人朝床榻走去,“好,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第62章 
  夜半时分; 萧彧从梦中惊醒。
  屋中的血腥味浓重,他的精神瞬间紧绷。
  眯着眼睛看向床头; 那里悬挂着一颗头颅。
  心慢慢坠入冰窟; 黑暗中低叹了口气。
  究竟是何处出了差错; 究竟是何时扭转了局势。
  他这一生; 已再无可能。
  终究是败了。
  隔日清晨,宫中派人来传话,太后要见他。
  萧彧嘴角挂着嘲讽的笑,随着传旨太监进了宫。
  他站在景宁宫的殿内; 抬头看着上位的华贵妇人。
  他的亲生母亲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看他犹如看一个陌生人。
  “彧儿; 我已向陛下请了旨意; 明日你便启程去封地吧。”
  姚太后转着手中的佛珠,语气平淡。
  萧彧无所谓地笑了笑; “好。”
  转身离开。
  从小到大这二十多年;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她多看自己一眼; 仅此而已。
  可是她的眼中始终都没有他,只有他那个不成器的皇兄。
  这江山不是他的,母亲的青睐也从未得到过。
  为何呢?为何他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总对他不闻不问?
  如今也不重要了,这京城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大门关上,隔断的是二人今生的母子情份。
  姚太后手中的佛珠串断了,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萧彧不知; 先帝不喜欢他,甚至是忌惮。
  先帝疑心重,他喜欢听话的孩子,可萧彧太像他了,聪慧又有野心。
  她没办法,为了让萧彧能平安待在她身边长大,她不得不冷漠地待他,不得不将爱加注在先帝喜欢的仁景帝身上,让先帝放心。
  姚太后心里清楚,只有仁景帝才能登上帝位,也只有仁景帝能护着萧彧。
  可最终她的彧儿还是走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覆水难收。
  如今她这个做母亲的,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保住他的命,让他体面地离开京城,永远不回来。
  三天后,宁王萧彧离京,他走得悄无声息。
  “他真的走了?就这么放弃了?”月苓有些不可置信,“不可惜吗?”
  筹谋了十多年,这样一走了之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得不走。”
  陆修凉视线落在兵书上,慢慢翻了页。
  宁王若是不走,等待他的或许是死路一条。
  姚太后最终还是插手了,毕竟是亲生的儿子,绝不可能置之不理。
  “夫君,你真棒。”
  陆修凉掀了掀眼皮看她,笑了声,“把衣服盖上,小心着凉。”
  月苓躺在他身边,头枕着他的腿,身上只剩件寝衣。
  “唔……知道啦。”伸手捞过一旁男人宽大的外袍盖在身上,满身都是他的气息。
  “阿苓,月末太子会在宫中举办一场诗会,到时候带你去玩。”
  月苓果然来了兴趣,“诗会?都有谁?”
  “很多人。”
  “那明珠一定会去!好久没见她,怪想念的!”
  自成婚后,霍明珠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只会把她约出去,仿佛踏进这陆府就脏了鞋袜一般。
  月苓笑个不停,“明珠当真是厌恶极了你,我在她面前都不敢提你。”
  陆修凉睨着她,意味深长,“你真的很喜欢在我面前提旁人。”
  甚是想念?呵。
  她僵了脸色,捂住嘴,“不说了。”
  腰还疼着,还是谨言慎行吧。
  时光飞快,转眼便到了诗会这日。
  月苓又来了月事,她最近一直喝着药,感觉比往常好受些,但手还是凉凉的,尤其现在又入了秋,陆修凉本不愿今日带她进宫。
  拖着长音,“夫君……好夫君,你答应我的,大丈夫怎么能食言呢,夫君……”
  她跪在床边,拽着男人的袖子来回晃。
  陆修凉眸色深沉地看着她,“阿苓,别跟我撒娇。”
  他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吻了吻,暗示性极强。
  月苓无所畏惧,她有护身符在手,嘿嘿一笑,“夫君呀,带我去吧,我保证穿的暖暖的,片刻不离开你,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好。”
  他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她的一颦一笑,一句相求,都会令他溃不成军。
  月苓欢呼地跳了下来,把陆修凉又吓了一跳,还好他反应快,迅速将人抱住。
  他把她又放回到床上,拿过衣服给她穿,咬牙切齿:“我就是来还债的,摊上你这么个小祖宗。”
  月苓勾着唇,伸伸胳膊伸伸腿,被伺候地舒服极了。
  “你没说错啊,你就是来还债的。”
  成婚真好,有夫君真好。
  太子举办的这场诗会其实是陛下授意的,今年的科考已经结束,陛下想让太子寻一个机会接触这些有才之士,为将来做准备。
  今日来了许多名门学子,像霍明珠这样的才女也在其中,自然也少不得太子未来侧妃崔楚云。
  月苓抱着手炉,裹着厚厚的貂绒披风,乖巧地依偎在陆修凉的身边。
  霍明珠只在刚看到她时过来打了个招呼,刚说没两句话,入口处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众人簇拥着一位年轻公子进到大殿,霍明珠看清了来人眼前一亮,红着脸,羞涩地拎起裙角跑了过去。
  “来者何人啊?”月苓稀奇极了,“哦,我想起来了,该不会是今年的状元郎吧!”
  也只有那位才华横溢的宋公子能让霍明珠如此青睐。
  陆修凉淡淡嗯了声,倒上一杯热茶递到了她嘴边。
  一群人围着宋璟高谈阔论,只有宋璟说话时,殿内众人默契地无人发声,待他语毕,总能听到惊叹声与掌声。
  月苓隔着远,听不真切,有些惋惜,小声嘟囔着:“真想一睹才子的风采。”
  陆修凉垂着眸子,默不作声。
  太子到了。
  众人纷纷行礼。
  崔楚云跟在萧恒身边落了座,宋璟抬起头,与她视线相撞。
  崔楚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宋璟回礼,冲她拱了拱手。
  “孤今日请诸位来,只是单纯的以诗会友,各位不必拘束。今日便以这诗会为主题,请各位尽情发挥。”
  萧恒看向崔楚云,示意她可以开始。
  崔楚云点点头,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福了福身子,由她开始。
  “夫君,我觉得,崔姑娘的遣词造句颇为耳熟啊……”
  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她们应是没说过的话的。
  “嗯。”
  月苓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撇了撇嘴。
  “夫君,你要不要来上一首?”
  能让明珠嫉妒,必定文采斐然。
  “我是武将,不会作诗。”
  月苓轻哼了声,“你明明能做,只是不喜欢罢了。”
  说什么不会,骗人。
  陆修凉笑了笑,“夫人既懂我,何必为难我。”
  “哼。”
  她想听,想听他念诗,还从来没听过。
  “乖。”陆修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晚上回去念给你听。”
  月苓终于满意,对着他莞尔一笑。
  一阵欢呼声,将两人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宋璟刚刚做完一首诗,目光灼灼,抿着唇淡笑。
  月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皱了皱眉。
  陆修凉大掌覆在她额头揉了揉,“别皱眉。”
  月苓拉下他的衣袖,抱着他的胳膊贴了上去,“夫君,你觉不觉得,宋公子怪怪的。”
  “嗯?”
  “嗯……说不上来,他似乎很高兴。”
  陆修凉的视线淡淡扫过前方的男子,语气无波,“受人瞩目,自然会开心。”
  “不是……”
  就是不对劲,怪怪的。
  霍明珠坐在座位上,眼里闪着星光,脸涨得通红,卖力地鼓着掌。
  宋璟还未下场,崔楚云便走了上来,与他当面对诗。
  一诗毕,宋璟的笑容更深,赞不绝口,“妙极,妙极!”
  二人你来我往,竟是连对了三个回合,在场的众人纷纷惊叹不已。
  月苓挑了挑眉,继续与身边人说悄悄话,“原来这崔姑娘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冰雪聪明,才华横溢,对上状元郎竟也不输分毫。他们二人不分伯仲,只可惜崔姑娘是女儿身,不能入朝为官。”
  惋惜过后又很快释然,“或许崔姑娘志不在此,她既能远赴京城为母报仇,可见其心性,如此佳人不该圈禁在这小小的朝堂。”
  “夫人所言极是。”
  “……”
  月苓摇了摇头,与他交谈当真无趣。
  诗会散去,太子迫不及待先行离开,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月苓拎着裙摆起身,直奔宋璟而去。
  陆修凉还坐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脸沉了下去。
  “宋公子留步。”
  宋璟拱手,“陆夫人。”
  月苓笑了笑,她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缓缓开口:“宋公子之才让人佩服,只是公子刚刚与崔姑娘对诗时,并无面对旁人时那样咄咄逼人,反而更添些许柔情,此举颇有大丈夫风采,令人折服。”
  宋璟面色无改,“夫人过奖。”
  陆修凉从背后走过来,伸手揽着她的腰,旁若无人与她亲昵,“不是说要去看望太子妃?”
  月苓回头看他,见他绷着脸,无奈地点点头。
  宋璟识趣地先行一步,月苓伸手戳了戳身旁人的胸膛,“乱吃醋。”
  “嗯。”
  月苓挽着陆修凉的手,二人慢悠悠地朝东宫走去。
  一阵秋风刮过,陆修凉停下脚步,帮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夫君,我刚刚在试探宋公子,我怀疑他喜欢崔姑娘。”
  宋璟看向崔楚云的时候,眼里有着浓浓的欣赏与眷恋,那分明就是爱慕。
  从头到尾,只要崔楚云有任何风吹草动,宋璟都能第一时间发觉,而当崔楚云赢了他的时候,他却比谁都要开心。
  “嗯。”
  “夫君,你觉得呢?”
  “不知。”
  说话间,到了东宫。
  踏进宫门,院中空无一人。
  月苓左右瞧瞧,心中疑惑,“嗯?人都去哪儿了?”
  陆修凉垂着眸子,“进去看看。”
  房门紧闭,门外却无人把守,当真是奇怪。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你不是说东宫有你的人吗?人呢?”
  “都在暗处,无异动不会出现。”
  至于太子的人为何不在,那就要问太子了。
  月苓轻轻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大着胆子将门推开。
  陆修凉留在原地,没进去。
  “阿恒……别唔……”
  “别什么,说清楚。”
  寝殿内似乎有人在说话,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月苓小声试探:“乐瑶?你在吗?”
  扑通一声,像是什么掉到了地上。
  一道沙哑的男声传了出来,“滚出去!”
  月苓张大了嘴,连忙退了出去。
  陆修凉抱着肩靠在门口,看到他夫人苦着一张脸跑了出来。
  轻声哀嚎:“夫君,太子在啊……”
  “嗯,我听到了。”
  他将人抱在怀里安抚,勾了勾嘴角。
  若无诗会,月苓怎会从始至终把注意力都放在宋璟身上。
  怪道当初萧恒反复强调让他一定带着阿苓来赴会,看来是没安好心。
  他现在搅了萧恒的好事,也算公平。


第63章 
  殿内; 萧恒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乐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刚刚突然听到月苓的声音; 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将萧恒推到了地上。
  萧恒叹了口气,“没事,你歇着,我出去看看。”
  乐瑶红着脸,嘴唇肿着,羞涩地点点头。
  昨夜小皇孙哭闹不停; 乳母无法只得抱来让乐瑶哄着。
  萧恒本想与乐瑶亲近一番,说说话,虽说她现在身体虚着; 他也不能做什么,但好歹能亲一亲解解馋; 谁料都被那臭小子给毁了。
  好不容易孩子睡了,他又要起来主持诗会; 终于等到诗会结束,马不停蹄赶了回来,这又来了不速之客。
  陆修凉是故意的。
  萧恒气得牙痒痒; 匆忙把衣服穿好; 吻了吻爱妻的额头,“再睡会,醒了我就回来了。”
  书房内; 月苓与萧恒面面相觑,陆修凉却事不关己一般悠闲地喝着茶。
  月苓瞧了瞧她夫君,又看了看太子,忐忑不安,“太子殿下,不若你们聊,我去看看乐瑶?”
  “不行,她睡了。”
  月苓哦了声,又陷入了平静。
  没过多久,萧恒冷不防来了一句,“心里痛快了?”
  “嗯。”
  萧恒冷笑,“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陆修凉坦然接受,“是我。”
  萧恒被噎得说不出话,不耐烦地将二人轰走了。
  月苓看着被摔上的房门,挠了挠头,“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陆修凉心情甚好,眼角带着笑,“无事,不用放在心上。”
  二人牵着手,慢慢朝外走着。
  路过御花园时,默契地相视一笑。
  月苓眼中带着怀念,“进去走走吧。”
  “好。”
  半年前他刚回京时,第一次正式的见面便是在东宫门口,后来他追到了御花园,帮她解围,送她出宫,还给她药膏。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是昨天刚刚发生过的事。这一转眼,她都已经嫁给他了。
  月苓突然停下,转头看着他,“夫君,当初就是在这,你第一次护着我,你还记得吗?”
  他伸出手臂抱着她,“嗯。”
  如何能忘。
  她撞进了他怀里,当时多想直接抱住她,就像现在这样。
  “夫君,我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他将她打横抱起,抬步便要走。
  “你等等!这样成何体统!”
  月苓奋力挣扎,可她这点力气着实掀不起什么风浪。
  男人的唇贴了上来,“嘘。”
  附近有人。
  月苓瞪大了眼睛,瞬间老实,支着耳朵听着。
  御花园中小路蜿蜒曲折,月苓听不出谈话人身在何处。
  “阿璟哥哥,我好想你。”
  崔楚云带着哭腔,牢牢抱着宋璟。
  入京以来,她在世人面前展现的是她的坚韧果敢与聪慧,但只有在宋璟面前,才像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姑娘。
  宋璟喟叹一声,“我一直在京城等你,你终于来了。”
  月苓听着别人的墙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那边渐渐传来了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她尴尬地无所适从,头埋在陆修凉的怀里,催着他快走。
  陆修凉低笑出声,月苓赶忙捂住他的嘴,“小点声!”
  直到二人到了宫门口,上了马车,月苓才松了口气。
  月苓气恼地捶他,“刚才一路都有人看我们!”
  他居然就这样把她从宫里抱了出来。
  陆修凉挑着眉,不解道:“夫人莫不是忘了,我曾说过,往后我想抱便会抱,无需在意他人的眼光。”
  “……”
  “看来夫人还未习惯,那为夫更应该勤加练习才是。”
  “罢了。”月苓叹了口气,不与他继续。
  片刻后转了转眼睛,神秘兮兮地凑了上去,“夫君,你必定知晓崔姑娘与宋公子的事,告诉我吧?”
  陆修凉正襟危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夫君,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可能会再去找宋公子一问究竟。”
  陆修凉慢悠悠睁开眼睛,勾了勾嘴角,“威胁我?”
  “是呀。”
  他看着她这副恃宠而骄的样子,终是败下阵来。
  崔楚云与宋璟都是清河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崔楚云的优秀给她带来了许多的麻烦,她作为崔氏女,肩负着家族的责任,没办法选择。
  宋璟上京赶考,崔氏一族的族长趁这个时机定下了崔楚云的命运。
  陆修凉派人找到了崔楚云,给了她希望,助她一臂之力。
  月苓听完,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
  陆修凉眉眼含笑,扶着她的腰,“如何?可还看得上眼?”
  “夫君,你可真厉害。”
  “喜欢?”
  月苓用力地点头,“特别喜欢。”
  陆修凉深邃幽深的眼睛里染满了笑意,神情自若地点点头,“能得夫人的青睐,是陆某的荣幸。”
  “油嘴滑舌。”
  他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那你试试看,究竟有多滑。”
  ……
  十月中旬,太子下令彻查崔楚云母亲被害一案。
  一切进展如计划中的那般顺利,太子将此事闹得很大,成功翻出当年那场旧案。
  罪行昭告天下,百姓激愤,姚太后终是保不住姚家,陛下下旨于十二月将姚震问斩。
  消息传到陆府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这结果是在意料之中。
  月苓躺在书房的软榻上看着山林先生最新的话本子,嘴里念念有词,“山林先生是不是有了心仪之人啊,最新的话本里透着浓浓的爱恋,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每次都骗足了我的眼泪,这次却甜到了人心里去。”
  无人应答。
  “夫君?”
  “嗯。”
  月苓翻来覆去看着眼前的内容,看了许多遍,脸涨得通红。
  一个念头在她心里盘旋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
  坐起身,将发钗摘下,散着头发,又脱掉外裙,把领口往下拽了拽。
  她款款走到男人面前,抽走了他手中的兵书。
  陆修凉挑着眉看她。
  月苓咬着唇,脸蛋慢慢变红,一咬牙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陆修凉笑意渐深,顺从地揽上她的细腰。
  她勾着他的脖子,声若蚊蝇,“夫君呀,我有事求你。”
  陆修凉笑了笑,“什么样的大事,让夫人对我用美人计?”
  “我……”
  “嘘……”他的唇贴了上来,就这样哑声开口,“让我猜猜,想见那位先生,是不是。”
  月苓瞪圆了眼睛,顺势应下。
  虽然她还未想好要说什么,但见那位先生也是可以的。
  唇上的触感真切,呼吸交缠着,勾得人心慌。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比刚刚更加喑哑,“怕我生气,所以先来勾引我,是不是。”
  月苓软着声音,“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为了别的男子对我用美人计,阿苓不怕我更生气吗?”
  月苓睁开眼,看到他的眼里黑如寒潭,心里咯噔一声。
  心道这书中怎是骗人的呢?
  腰间的力道让她意识到情况不妙,咽了咽口水,磕巴道:“夫君,书里这样写的……我觉得有意思就试试……”
  书里说,女主角想要什么东西就是这样向男主角开口要来的,明明男主角就很开心啊,夫君怎会生气了呢?
  陆修凉哭笑不得,心中的郁气瞬间消散,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吓到你了?”
  “是有点,我怕你把我吃掉。”
  她不怕他,只怕明日会起不来床。
  “若我不开口,你会向我要什么?”
  搂着他脖子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后颈,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我没想好呢,打算随便说一个的。”
  “阿苓想要什么我都答应,唯有见别的男子这一条,死也不可能。”
  他将她抱起,翻转过来压在桌子上,咬着她的耳朵,“既送上门来,陆某就不客气了。”
  “唔……夫君……”
  这是第二次。
  在同样的一个地方要她,感觉却与上次不同,这次是她自找的。
  陆修凉动作不停,嗓音魅惑十足,“阿苓,你想要什么,此刻说,我必会满足你。”
  他的妻第一次这样主动,主动到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夫君……”
  “说话。”
  声音破碎不堪,“说……什么?”
  “你要什么。”
  “要你……”
  此生得一知心人,相伴到老,这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她除了他,别无所求。
  可是陆修凉却曲解了她的意思,或许他听懂了,只是故意为之。
  “好,我来了。”
  许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汗水浸湿了衣衫,他怕她着凉,立刻将她放到软榻上,将汗擦干,拉过被子将人裹了个严实。
  月苓软软地依偎着他,“夫君……”
  “嗯。”
  “你的生辰是腊月初五吗?”
  她打听了许久,就连霍府都去过一趟,竟没人知晓陆修凉是哪日生的。
  陆修凉不甚在意,拨了拨她额头沾湿的碎发,吻了上去,“不知。”
  “怎会……”月苓睁开眼,看向他的眼睛。
  他笑了笑,“确实不知。我只知大概年岁,大概是冬日出生,其余的无人记得,更无人告诉我。”
  月苓的心疼着,男人笑容更深,“你这一副要哭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刚才。”
  她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他自己不在乎,可是她不行。
  此刻的她竟卑劣地想着,陆家人死了也好,起码无人会继续苛待他。
  她心疼他的经历,知晓了更多之后更加意难平。
  只因为他的出身,陆府所有的人都将他视如敝履,可出身不是他能选择的,他的母亲也不是自愿的,为何一切苦果都要她的夫君来担呢。
  “阿苓,早就过去了。”陆修凉慢慢抚着她的后背,“我很庆幸,若不是这样,我遇不到你,没有如今的权势,更不会娶到你。”
  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庶子,便会在还没遇到她的时候葬身火海,消失在这人世间,而她会与旁人相爱到老,与他无半点瓜葛。
  “夫君,那求亲时的八字是如何得来的?”
  她记得他的八字就是腊月初五。
  陆修凉低低笑了,“那是我挑的最配你的日子。”
  只要与你相配,我可以把那日当作我的生辰。
  月苓哭了,她将眼泪悉数蹭到他的身上,“好,那便那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特意为你挑选的日子,从此我们便是这世间最相配的人,嘤,好温柔。
  下一章大结局!


第64章 正文完
  日子晃晃悠悠; 转眼到了十一月。
  这半个月发生了许多事,当年的案子沉冤昭雪,崔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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