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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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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苓揉了揉腰; 微微叹息。
  她前几日月事刚走就被人捉回了房; 她的夫君果然说话算话,接连三日没让她下床; 直到今日才勉强出了屋。
  她永远也忘不了今日出门时,阿念守在门口看向她的眼神。
  既可怜又感慨地看着她。
  末了还摇了摇头,抱着猫离开了。
  “不过话说回来,昨日我来找你,阿念说你不方便; 连府门都不让我进。”
  月苓喝茶的手顿了顿; 幽怨地又长叹口气; 望了望天; 可不是不方便吗。
  捶了捶腰; “你近几日都在忙什么; 我成婚这么久; 也不见你过来找我。”
  吴蔓有一瞬的迷茫; 喃喃道:“也没忙什么……”
  月苓见她神色有异,皱了皱眉。
  “月苓……我……”吴蔓咽了咽口水,有点紧张; “我今日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月苓点点头,“你说。”
  “萧琸好像喜欢我。”
  “谁?”
  月苓疑惑地看着她,萧琸是谁?
  吴蔓拍了拍头,“康王世子,萧琸。”
  月苓更是一头雾水,她都没见过这位世子,也从未听过他的名字,这让她如何评价。
  “你是不是想多了?”
  吴蔓垂下了头,有些失落的样子。
  这段日子她与萧琸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很放松,但是对方从未挑明说过,她也不敢乱猜。
  “你……已经放下了?”
  吴蔓知道她在问什么,抿了抿唇,“想起他时还会难过,但我的性格你清楚,他拒绝了我,我便不会再想着他,我想我已经走出来了。”
  “蔓蔓,你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位世子,所以才把霍明辰忘了吧?”
  吴蔓很清楚自己的心意是什么样的,她从没有要利用萧琸的意思,她也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她与霍明辰如何,和旁人无关。若是她日后喜欢上了谁,那也单纯的就是喜欢,不存在替代之说。
  距离与霍明辰一刀两断已经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不像她想象的那么难熬,或许她对霍明辰的感情早就在漫长的等待中磨得差不多了,那日告白也只是为这些年的暗恋做一个告别。
  对于萧琸,她欣赏他,他们很聊得来,但这种感觉和曾经暗恋霍明辰时又不一样。她没有恋爱的经验,竟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
  “那位世子人品如何?”
  吴蔓脸上不自觉带上了微笑,“他就是个大骗子。”
  “嗯?骗子?”
  “对,他骗我,从在宫中认识的那一刻就在骗我,后来被我知道了,我与他冷战过几日,现在每次见面依旧在骗我。”
  月苓有些看不懂他们之间的事情,看吴蔓的神情,完全不像生气的样子,好像反而乐在其中。
  说着说着,又有些茫然,“他对我很好,但和霍明辰又不一样。萧琸他总在不知不觉间就能让我开心起来,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哄我,但我就觉得他很温柔。”
  月苓凑到吴蔓面前,几乎要贴上了对方的鼻子。
  她仔细地观察着吴蔓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道:“蔓蔓,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怀春的少女吗?”
  啪嗒一声,两人循声望去,陆修凉不知何时进了屋,他将身上的配剑拍在桌上,抱着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哦,陆将军回来了。”
  吴蔓看着他的剑,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讪笑道:“我突然想起来我和萧琸还有约,我先走了,二位百年好合,百年好合哈!”
  话音落,脚底抹油消失地无影无踪。
  月苓看到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进,腰更酸腿更软了,抖着声音:“夫君……今日回来的真早啊……”
  陆修凉一言不发,坐在刚刚吴蔓的位置上,朝她勾了勾手指。
  “嗯?”
  “过来。”
  月苓探身过去,距离刚刚缩近些,一股大力迫使她主动亲了上去。
  男人扣着她的后脑,轻启贝齿,长驱直入。
  “夫……唔……”
  她拼命捶打着他的肩膀,男人纹丝不动,十分霸道。
  月苓渐渐站不住,男人一把捞起她放在桌上,将人按在怀里狠狠地亲。
  分开时,两人都呼吸不闻,他咬着她的耳朵,“再让我看到你离别人那么近,就不是这么简单放过你了。”
  他顾念她身体不适,没惩罚地太过分,但这不代表他消气了。
  月苓靠在他怀里,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过了许久,小声抱怨:“夫君你真的小气。”
  “嗯,有意见?”
  “……没。”
  “乖。”
  ……
  八月三十那天,街上格外热闹。
  月苓正在前院修剪花草,流月兴冲冲从外面跑了进来。
  她跑得气喘吁吁,停在月苓面前咳了好久,“街上有好多官兵,听说是冲着姚家去的!”
  月苓手中的剪刀掉落在地,她怔怔地看着流月,“什么?”
  “姚家被抄家了!”
  月苓踉踉跄跄就要往外跑,脚步太过急切险些被绊倒。
  姚家怎么就被抄家了?姚家是倒了吗?
  月苓站在府门外,看着已经远去的队伍,眼眶渐渐红了。
  陆七站在一旁,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轻咳一声,“夫人,将军在书房,您可以去问他。”
  月苓拎着裙子,毫不犹豫地转身。
  脚步不停往内院走着,再次路过了上一世自尽的地方,她未停。
  阿念蹲在院中逗猫,陆九站在一旁看着,月苓从他们身边走过,脚步未停。
  行至书房门口,也未敲门,猛地把门推开,三两步便走到了男人面前。
  陆修凉正忙着,见她眼中盈着泪水跑到他面前,那副委屈的样子刺痛了他的双眼,面沉似水,放下笔,起身迎上去。
  走到近前,将人轻轻搂进怀里,语气温柔,“谁欺负你了?”
  呜咽一声,“夫君,姚家是不是败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眉眼温柔,“是。”
  昨日他将大顺二皇子和袁立轩带上了大殿,人证、口供,一应俱全。
  证据确凿,姚震通敌叛国之罪无可置辩,姚府被抄家,姚震与姚之骞已被关入天牢。
  至于宁王,他前几日才刚刚回京,姚震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宁王毫发无损,但他已是强弩之末,再无翻身的机会。
  从此,无人能与太子抗衡,朝中观望的众人也已纷纷站队,形势明朗,前途一片光明。
  月苓再也忍不住,突然痛哭出声。
  她窝在他的怀里,男人的臂膀结实有力,怀抱是那样温暖,他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他帮她报了仇。
  陆修凉眉头紧皱,他不知阿苓发生了何事,心中焦躁不安,想问明缘由,但心里也清楚此时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他只能紧紧抱着她,支撑着她全部的重量。
  她用尽全力哭泣着,似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
  陆修凉心如刀割,“阿苓,别吓我,怎么了?”
  怀中的女孩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她紧紧圈着男人的脖子,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流到了男人的脖子里,沾湿了他的衣领,连带着将他的心都哭化了。
  陆修凉微微弯下身,将人牢牢托起来,抱着她走到书房屏风后面的软榻前坐下。
  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等着她平静下来。
  月苓哭得眼睛都肿了,泪水鼻涕一起流下来,带着哭腔:“夫君,他们不会再放出来了,对吗?”
  “对。”
  “不能再害我了,不能了。”
  陆修凉眼里淬了冰,“没有人能伤害你。”
  “呜呜……夫君,我好高兴……”
  男人吻了吻她红肿的眼睛,将她苦涩的泪水都吞入腹中,“那不哭了,好吗?”
  月苓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哭得梨花带雨,“夫君,我爱你。”
  陆修凉松了口气,“好。”
  他知道,这是无事了。
  陆修凉从她怀中抽出手帕,轻柔地擦着她的鼻涕和眼泪。
  渐渐地止了哭声,鼻音浓重,“夫君,我爱你。”
  手下的动作不停,“嗯。”
  “夫君……”
  “我知道。”
  月苓艰难地睁着红肿的眼睛,眼神飘忽,这才觉得不好意思。
  她任由他帮自己擦脸,支吾半天说不出话。
  陆修凉淡淡道:“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守寡了。”
  “你胡说什么呢!”
  这男人怎么能咒自己呢!
  “为夫错了,阿苓莫要生气。”陆修凉认真地看着她,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头,“与我说说,为何哭?”
  月苓垂下眸子,为何哭……
  上一世直到她死了,姚家人才被他一一斩杀,再之后他也随她而去。
  这一世姚家在一切平静的时候败了,她知道,这是她夫君精心谋划的结果。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们都还好好的。
  可这些话要如何开口呢?难道要让她说:我死过一次,我曾被人暗算,又在爱上你的时候自尽,你也与我一同死了?
  这说不出口,更何况,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来谁会信呢?
  陆修凉将她的神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
  她有事情瞒着,她在挣扎。
  他突然想起里刚回京时,那夜偷入她的闺房,她抓着他,也哭过。
  他曾问过,她也答了。
  她说因为早就猜到了翻窗之人是他,因为想他,因为爱他,因为终于见到了他,既开心又委屈。
  陆修凉信了,但总觉得那不是全部。
  “夫君,我一直很惧怕姚家。”
  “我知道他们有多可怕多残忍,我担心姚震会针对我们。”
  “正因为你会护着我,我才担心你会因为我而冲动,那样可能就中了他们的阴谋。我怕我们会再分开……怕极了。今日,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我才真的松了口气。”
  她埋在他的脖颈处,说了很多很多,陆修凉静静地听着,认真地将她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
  月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许是哭得太累了,靠在他的怀里,渐渐没了声响。
  陆修凉抿着唇,将人轻轻放倒,拉过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
  自从上次在书房有过一次以后,他便往这书房中添了一些她的衣物和被褥。
  男人脱了靴子,半躺在她身边。
  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俯低身体,印上虔诚的一吻。
  她刚刚说,再分开。
  这是何意。
  他们从前未曾在一起过,他待在西南十年,这中间从未回来过,为何要用‘再’。
  这中间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陆修凉把头埋进了她的肩膀,眼中划过冷厉,也许他该去天牢和姚震聊一聊。
  至于她是否真的隐瞒了何事,那不重要,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其余诸事他都可以当作不知道。
  只要她爱他,就够了。


第60章 
  又是一日的清晨; 夜间刚刚下了场小雨; 地面湿滑,许多落叶被风吹下。
  床上的女子翻了个身; 本能地把头埋进身边人的怀里。
  “阿苓,要起来了。”
  男人轻声地唤; 惹得女子微微不满。
  “今日是九月初二; 皇后娘娘的生辰,我们要去宫中赴宴的。”
  月苓哀嚎着; 抬手捂住了耳朵。
  陆修凉眼中满是无奈,说来也怪他的。
  罢了; 继续睡吧; 宫中那边告假就是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男人复又搂住她; 让她继续睡。
  突然; 月苓睁开了眼睛; 蹭的从被窝中坐起来; 一副惊恐模样,“何时了?”
  “巳时。”
  “晚了晚了。”
  她越过男人的身体,跳下床,慌忙的拿衣服穿。
  陆修凉吓得心跳停了一瞬,一把拦腰把人抱了回来。
  “鞋也不穿; 坐这!”
  月苓看他冷着脸,慢慢哦了声,忍不住催他; 一边还抱怨着,“都怪你,我今日起晚了!”
  “是我的错。”
  “去晚了皇后娘娘会生气吧?”
  “不会,我提前打过招呼了。”
  月苓默了默,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怎么打的招呼?”
  陆修凉帮她穿好了衣服,淡淡道:“你起不来。”
  月苓叹了口气,若不是她嫁了个有权有势的夫君,哪能体会这种特权。
  微一抬眸,看到男人正自己穿衣,月苓给自己穿好鞋袜,走了过去。
  “夫君,我来吧。”
  男人垂眸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那就有劳夫人了。”
  夫妻二人到达宫中时,已经晚了些许。
  众目睽睽之下,陆修凉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大殿中央。
  “微臣与夫人祝皇后娘娘凤体康泰,福泽万年。”
  说罢将贺礼送了上去。
  最近五皇子正在学习骑马射箭,陆修凉的贺礼中便有一把上等的弓箭。
  严皇后满意地笑了笑,“你们有心了,快些起来吧。”
  二人谢恩,陆修凉牵着月苓到了位置坐好,嘉阳郡主带着侍女也走了进来。
  嘉阳行了礼,余光看到那二人正凑在一起小声说着话,皱了皱眉,哼了一声也坐下了。
  皇后娘娘的下首坐着太子,他此刻正和崔楚云谈笑风生。
  太子妃还在修养,今日并未出席,崔楚云作为未来的太子侧妃,今日陪伴萧恒左右。
  席间众人心里都有了数,谁也不敢看轻这位刚入京城没多久的崔姑娘。
  月苓有胳膊怼了怼旁边的男人,“太子演技不错啊,对着不喜欢的女子也能笑地这么好看,你们这些男子当真是叫人看不透。”
  陆修凉淡淡看了眼那边,为自己辩解,“所以他是太子,我不会逢场作戏,只配上前线打打仗。”
  月苓悄悄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你当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想你初回京时,哪里会这样。”
  陆修凉勾了勾嘴角,现在自是比那时要不同,“自然多亏了夫人的教导,我也能揣测一二你的心思。”
  皇后娘娘坐了许久,有些乏了,此时还未到用膳的时辰,她起身回寝殿换身衣服,透透气,叫大家不必拘束。
  众人恭送皇后离开,都轻松了许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着。
  大梁民风开放,未婚男女也可在一处用膳,已婚的女子随着自家夫君坐在一处,席间另有一片区域专为未婚女儿所设。
  皇后娘娘的离开便是为未婚男女留出交谈的时机。
  今日来此赴宴的多是皇亲贵戚或是朝中肱骨大臣的子女,若是年轻的姑娘公子互相看上了眼,皇后娘娘也乐得做这个媒人。
  那边吴蔓冲萧琸招了招手,指了指外面。萧琸微微一笑,放下酒杯,起身跟了上去。
  月苓的眼睛一直瞧着吴蔓的动静,“你说,那位公子是不是康王世子?”
  陆修凉剥橘子的动作一顿,睨着她,“他是。”
  “唔……看上去和霍明辰完全是不同的类型。”
  这位世子的眼睛当真是好看,样貌也比霍明辰要好看上许多,人看上去很单纯,但又好像很复杂。
  陆修凉吃了一瓣橘子,面无表情地又吐了出来,手指摩挲着杯壁,眼神淡淡地看着她。
  “夫君,你了不了解这位世子?”
  “不认识。”
  “哦……”
  不对啊,刚刚还如此确定那人就是萧琸,怎么转眼就说不认识了。
  刚要开口,陆修凉将剥好的橘子递到她的嘴边,她下意识张嘴,小舌扫过男人的指腹。
  指尖酥麻,心痒痒的。
  “呸呸呸,怎么这么酸啊。”
  “吐出来。”男人将手摊在她嘴边,自然而然接过她吐出来的食物。
  扔在一旁,用手帕擦了擦手。
  “夫君你也别吃了,这个太酸了。”
  “嗯。”
  很好,她不再问了。
  嘉阳的视线一直紧盯着对面的男女,心中十分憋闷。
  早上出门时,父亲对她万般叮嘱,让她不要去招惹陆修凉。上次与她一同去书馆的几个小姐妹都相继染了怪病,有两个没熬过去,竟是没过几日就死了,剩下的那个至今也没好起来,怕是也撑不到今年冬天。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陆修凉所为,但此人心机颇深且心狠手辣,最好不要与之为敌。
  齐王听说傅月苓喜欢吃糕点,特意让她带了些,用来赔罪。
  嘉阳纵使心有不甘,但父亲的话她还是听的。
  “陆夫人,上次是我的不是,今日给你带了些糕点,你尝尝吧。”
  嘉阳扭扭捏捏地把话说完,头便偏向了一边。
  月苓愣了愣,抿了抿唇,“郡主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糕点就不……”
  “你看不起我?”
  月苓摇了摇头,还未开口,嘉阳耐心告罄,“送你的就是送你了,爱吃不吃!”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回去。
  嘉阳的侍女垂着眼睛,将食盒放在桌上,躬着腰退了下去。
  月苓犹豫地看着面前的东西,微微蹙眉。
  陆修凉眼里的温度褪去,他正欲起身,月苓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算了,这应该是齐王的意思,收下吧。”
  男人反手握住她,“嗯,听你的。”
  那食盒一直放在桌上,无人去动。直到散了宴席,月苓也没有吃。
  “你愣着干嘛呢?快点扶我起来。”
  嘉阳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侍女,心生不满。顺着侍女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了陆修凉与傅月苓夫妻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火气更旺。
  “你若是想换个主子,去求我父亲便是,何苦在这眼巴巴地看着。”
  侍女低眉顺眼,“郡主误会了,奴婢只是看陆将军疼爱夫人,果真如传言中一般。”
  嘉阳心情烦躁,冷着脸离开,侍女连忙跟上。
  马车内,月苓昏昏欲睡,平日午后她都要小睡一会,此刻已然困倦的不行。
  “睡吧,我在。”
  陆修凉搂着她,轻轻拍着哄人睡觉。
  月苓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很快睡着了。
  “公子,到了。”
  陆修凉把餐盒递给陆七,“你们分了吧。”
  这糕点里有月苓最讨厌吃的食材,所以刚刚她才要拒绝。
  轻轻把她背到背上,脚步稳健将人背回了卧房。
  陆七将食盒放到了前院便走了。
  阿念刚刚跟陆九学完功夫,此刻又累又饿,一进前厅,见有吃的也毫不客气,上去便抓了一个放在嘴里。
  “这糕点一闻就知道放了枣,姑娘可是最厌烦这个味道。”她仔细品了品,皱着眉,“有股怪味道,是不是坏了?”
  陆九随意地拿起一个闻了闻,脸色大变。
  一掌打在阿念的胸前,她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刚想骂人,陆九眼疾手快,将她全身经脉封住,抱起她,瞬间便飞到了他的屋中。
  阿念一头雾水,瞪着眼睛看着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怎么了?
  陆九胸前剧烈的起伏着,手微微颤抖,他动作迅速地从一众瓶瓶罐罐中找到一颗药丸,放进自己的嘴里,手托着阿念的后脑,低头喂了下去。
  阿念:???
  这厮居然占她的便宜!是不是活腻了!
  双唇相贴,阿念竟然只有一个念头:这厮的唇还挺软。
  一股内力从口中顺了进去,推着药丸下了肚。
  陆九解了她的穴道,阿念从他眼中看到了惊恐与慌张。
  她想说话,想问他发生了何事,刚张嘴,一大口黑血吐了出来,腹腔绞痛着,她脸色煞白,倒了下去。
  她在陆九那一贯冰冷木然的脸上看到了痛苦,渐渐地眼前一阵发黑,耳朵嗡嗡的,听不清话。
  陆九呼吸沉重,紧紧地抱着她,“没事,吐出来就好了。”
  拳头握的紧紧的,青筋鼓着,不知是在安慰谁,一直在重复:“没事了,没事了……”
  阿念抓着他的胳膊,力道大地抠破了他的皮肉。
  她浑身颤抖,气若游丝,“陆九,疼啊……”
  疼得失去了意识,昏死在他的怀里。
  陆九握着她的手腕,红了眼睛。
  他将人放在床上,又拿了几粒药丸,一一喂她服下,片刻后摸了摸脉,松了口气。
  人已无碍,再不犹豫,起身去了内院。
  陆修凉听到敲门声,皱了皱眉,他见月苓并未被吵醒,穿靴下床。
  推门出来,陆九单膝跪在门口。
  “公子,食盒里的东西有毒。”陆九察觉到周身的压力陡然变大,顿了顿,“剧毒。”
  “谁吃了。”
  “阿念。”
  陆修凉眼底满是冰冷和肃杀。
  这东西原是要给月苓吃的,有人要杀他的妻。
  “照顾好她。”
  一阵风飘过,陆九抱拳。
  陆修凉拎着剑,直接冲进了齐王府。
  他剑指齐王,语气冰冷,“让嘉阳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阿念:你亲我?你是个杀手!杀手是莫得感情的!你清醒一点!
  陆九:我只是为了解毒。


第61章 
  齐王两股战战; 抖着声音:“陆将军这是为何啊……”
  “令爱今日送予我夫人的那盒糕点有毒。”
  齐王大惊,“这怎么可能!是我让人做的; 绝不可能出现问题!”
  陆修凉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 “那要问问郡主; 是否私自下了毒。”
  嘉阳慌忙跑出来时; 尖叫声还未出口,陆修凉收了剑,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语气阴森可怖:“郡主可有何要辩解的。”
  嘉阳呼吸艰难; 她用力掰着男人的手; 勉强开口道:“我、我没做过; 没有!”
  齐王心急如焚,“陆将军!你不能在我府上如此放肆!快放开我的女儿!”
  陆修凉仔细辨认着她的神色; 冷笑一声; “那好; 烦请郡主将今日陪你进宫的侍女交出来。”
  嘉阳还想说什么,齐王赶忙让人把那侍女押了上来。
  只要这阎王能放了她的女儿,就是来要一百个侍女,今日也要让他带走。
  人带了上来,陆修凉眯着眼看了许久,嘴角勾起,“很好。”
  一名黑衣暗卫从天而降,一记手刀将侍女砍晕; 扛在肩上。
  “打扰王爷了,陆某告辞。”
  齐王抱着不停咳嗽的嘉阳,他看着女儿颈间青紫的伤痕,泪如雨下。
  痛心疾首道:“是爹无用……是爹无用……”
  当夜嘉阳郡主便吓病了,此后的每日疯疯癫癫,吵嚷着有人要杀她。自此再无人见到嘉阳郡主出来横行霸道,齐王请了许多名医也无法治愈,他宠了半辈子的女儿就这样废了。
  陆九等在府门口,见陆修凉带着人回来,单膝跪地,“公子,陆九请命。”
  陆修凉淡淡看了他一眼,一挥手,暗卫将人扔在了陆九面前。
  “谢公子。”
  深夜,陆九回了房,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昏迷的阿念。
  桌上摊着一张口供,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
  男子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他轻声呢喃:“你放心,我把所有的毒都给她用了一遍,她果然撑不住。人让我不小心弄死了,你快点醒吧,醒了替我求求情,让公子饶了我。”
  他未经过公子的同意,将人折磨死了,明日等待他的不知是何结果,他什么都不怕,只怕等不到她的清醒。
  隔日天未亮,陆修凉起身去练武时就看到陆九跪在内院门口。
  “死了?”
  “是。”
  清晨的风有些冷,陆修凉心中挂念着月苓,有些心不在焉。
  “回吧。”
  陆九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没动。
  “好好照顾阿念,回去吧。”
  阿念若是有事,他的夫人会伤心的。
  陆九缓缓吐出一口气,双手奉上,“公子,这是口供。”
  “嗯。”
  陆九走出去几步,回头看那男人还站在原地看着供纸,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
  过了两天两夜,阿念终于醒了。
  “陆九……”
  阿念咧了咧嘴,太疼了,肚子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喝点水。”
  阿念被男人扶着,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怎么了?”
  “中毒。”
  “怎么会……”阿念皱着眉,“是那糕点?”
  “嗯。”
  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些热水,干涩的喉咙才觉得舒服了些,“你帮我的解毒?”
  “是。”
  这两日他时刻守着,按时喂她解药,为她诊脉。
  “看不出来,你还会用毒。师父你究竟还有多少绝活,一并都教给我吧。”
  她勉强冲他笑了笑,陆九却十分认真地看着她。
  “好,都教给你,只要我会。”
  阿念却没那么高兴,这糕点是给姑娘准备的,究竟是谁要害姑娘。
  皱着眉思索了半晌,许久才回神,一抬眸撞进了陆九的目光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陆九,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陆九抿了抿唇,起身往门外走,“我去告诉公子你醒了。”
  “……”
  算了,等她好了再打一架吧。
  天色渐晚,月苓在院中逗着猫,魂不守舍。
  若不是今日沈氏来找她,她还不知前日从宫中回来之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她这两日未见到阿念,寻到住处没见到人,问过陆修凉才知阿念吃坏了东西中了毒,人在陆九房里。
  只是陆九的房间毕竟是男子的屋子,她不方便过去探望。
  当时她没多想,更不会联想到问题出在那糕点上。
  沈氏来到陆府,跟她说了事情的缘由,她这才知阿念是吃了嘉阳郡主送来的那盒糕点才中的毒。
  那糕点是给她准备的,若不是她命大,此刻怕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此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据傅崇所言,陆修凉在大殿上控诉宁王要害他的夫人,但无凭据,且人犯已死,死无对证,根本无法定罪。
  陆修凉呈出一份口供,那口供中交代侍女是姚震安插在齐王府的人,且在她的身上搜到了信物。
  如今姚震入狱,能调动那侍女的人只有宁王。
  陛下审讯了姚震,姚震却一口咬定,此事与宁王无关,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姚震已入狱,且并未对傅月苓造成伤害,陛下想要息事宁人,但陆修凉不依不饶,非要讨一个公道。朝野上下不满他大权在握的人不在少数,此时纷纷指责他目中无人,藐视皇权,都奏请陛下收了他的兵权,情况并不乐观。
  这些事,陆修凉统统没有对月苓讲。
  他会拼尽全力护着他的爱人,哪怕所有的人都指责他,他也毫不在乎,只要能护住他的妻,付出再大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阿苓在想什么。”
  陆修凉快步走了过来,将猫扔到一边,勾着她的腿弯,轻托后背,将人抱了起来。
  “天冷了,往后不要在院子里等我。”
  他将人放到桌子上,双手撑在她身侧,深深地吻着。
  月苓顺从地勾着他的脖子,虽是刚从外面回来,但他浑身都散发着热气,像个暖炉。
  她想起上一世,他的身体在冬天也是暖暖的。
  她与他在一个屋子时,他却总是顾念着她怕冷,将府内的各处都烧着暖炉,自己却常常被热得满头大汗。
  唇上被人咬了一下,月苓茫然地看着他。
  他看着眼前这双勾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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