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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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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要走,月苓手下用力,不让他离开,羞赧道:“你干什么去?”
陆修凉啄了啄她的红唇,唇瓣贴着她的,轻声地回:“定是起的太早没吃多少东西,早叫人备下了你最喜欢的吃食,我得先把你喂饱,不能让你饿着肚子。”
吃饱了才有力气,长夜漫漫,今夜是大婚之夜,总要进入正题的。
趁着他离开的功夫,月苓将繁复的头饰尽数除去,头瞬间轻松了许多。
四下打量了他的屋子,比上次来这里时更多了些女儿家用的东西。
很快,陆修凉端着食盘走了进来,的确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他坐在她对面,眸色深得可怕,一瞬不瞬看着她大快朵颐。
“你不吃吗?”
“嗯,我一会吃。”
“哦……”
一会不就凉了吗?
天色渐晚,已过黄昏,月苓吃饱喝足,懒洋洋地靠在榻边昏昏欲睡。
陆修凉把餐食递了出去,将房门关闭,朝着床榻走去。
他面色如常地脱掉外衣,走到床边将娇妻抱起。
月苓迷迷糊糊睁开眼,“嗯?”
陆修凉慢慢吻了上来,一本正经道:“该我用膳了。”
月苓浑身一激灵,一抬头撞进了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此刻那双桃花眼中含着前所未有的深情与爱恋,叫她须臾间便迷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恍惚间,她轻声唤:“夫君……”
“嗯。”
男人手下动作不停,月苓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慢慢坐起身。
在男人深沉的眸光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月苓缓缓张开双臂,羞窘地看着他,缓缓开口:“从你未回京之时,我便开始着手绣我的嫁衣,这一针一线皆出自我手,你瞧瞧,可好看?”
时光静止,一切声音皆消散不见。
陆修凉久久地凝滞着,血液沸腾,一滴泪竟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他艰难地将苦涩咽下,双臂牢牢抱着她,狠狠地将人嵌在怀中。
他的胸前剧烈地起伏着,哽咽道:“你一开始便想嫁我?你还未见过我,为何如此?”
月苓笑了,“小女子仰慕将军已久,许是上辈子便是如此,光是听到你的名字,我便情难自抑。”
她从他怀中探出头,眼里漾着璀璨的星光,“你这样好,爱上你又有何难?”
回应她的是铺天盖地的热吻,陆修凉急不可耐地一层层褪下她的衣衫。
他不敢用力,这都是为他做的。
很快两人便坦诚相待。
“等等!等下……”
男人此刻正箭在弦上,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了月苓的唇上。
“你……你去将我那匣子中的药膏取来……”
“你受伤了?”
他紧张地上下打量,目光所及一片雪白,并无伤痕。
看着看着,呼吸又重了几分。
见她支支吾吾,他起身取了东西来,握在手中不给她,哑声道:“这是何物?”
月苓捂着脸,如实坦白。
“如此……我帮你涂。”
“不要!”
他果断地堵住了她的唇,手飞快地在那药膏上一抹。
月苓很快不再挣扎。
陆修凉眸色暗黑不见底,里头的海浪翻滚着,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我去瞧瞧,是否涂对了位置,你乖点。”
“嗯……”
月苓双眼含泪,小声抽泣着。
这一看,一发不可收拾。
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陆修凉用被子包裹住她走向净室。
月苓哭得嗓子都哑了,浑身瘫软无力,像只提线木偶任由男人动作。
热水浇在身上,顿时舒畅了许多。
女孩像猫儿一样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缱绻依赖的娇媚神色让男人刚刚平息的烈火又有复燃之势。
毫不犹豫地,将人翻转抵在浴桶边。
屋内又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那声音像一把挠人的钩子,缠绵悱恻,缱绻又勾人。
“放松些,我必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他果然说话算话。
蚀骨销、魂的感觉,叫人上瘾。
一夜荒唐。
净室中木桶中的水所剩无几,地上一片潮湿。
昨夜他抵着她来了一次,将人抱回床上后又没忍住反复折腾她,直到天蒙蒙亮,陆修凉才意犹未尽地放任她睡了过去。
月苓再睁开眼,已经过了午时。
嘤咛一声,浑身酸痛难忍,仿佛被五马分尸一般。
她慢慢睁开眼,怔了一瞬,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结实的胸膛看了半晌,耳边听得一声轻笑,慢慢抬眸,对上了男人满含笑意的眸子。
他的手臂还圈在她的腰间,大手一下一下正缓解着她腰间的酸涩。
他的掌心很烫,昨夜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回忆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月苓绯红着脸颊,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男人胸膛微微震动,低沉的笑从喉咙中溢出,哑着嗓音道:“醒了。”
“唔……我的衣服……”
“我帮你穿的。”
月苓缓了半晌,慢慢哦了声。
陆修凉抱着她,喟叹道:“真如梦境一般……”
他终于彻底拥有了她,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再也没人能抢走她。
内心一直压抑的独占欲冲破枷锁,再无桎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月苓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脑子一抽,不知怎得便脱口而出:“那你要不要再感受下我。”
“……”
气氛凝滞,瞬间变得危险。
他死死盯着她,像是盯着美味的猎物,“你说什么?”
月苓抬起头,懵懂地看着他,她刚说什么来着?
陆修凉喉结滚了滚,“还痛吗?”
女孩似乎忘记了刚刚说过的话,毫无防范之心,如实道:“还好。”
“那昨夜,快乐吗?”
月苓满面绯色,羞窘地看着他,点点头。
“那便好。”
身影交叠。
天地摇晃间,她才想起来刚刚说了什么话,再后悔已经晚了。
陆修凉面上也带着微微的红,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最美的颜色。
此时他简直就如同妖孽一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甚至想要给他更多。
这几次她都最喜欢看着他的眼睛,不是她不懂害羞,实在是那黝黑深邃的眸子太有吸引力,让人不住地沉沦其中,忘乎所以。
爱人之间原来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一个眼神便能通晓对方的心思。
他也深情地看着她,用自己的热情将她包裹,让她无处可逃。
细碎的声响又冒了出来,带着哽咽的哭腔。
女孩泪眼婆娑,眼中漾着雾蒙蒙的一片水光,贝齿死死咬着嘴唇。
新一番激战后,战鼓稍歇。声音隐去,房间复又恢复静谧。
月苓的眼角挂着泪痕,看上去似是被狠狠欺负过一般。
她都未来得及控诉他,便又被人放进了水里。
阿念拎着空桶,站在院中叹气。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摇着头走开了。
第52章
再次清洗完毕; 男人终于安分了许多。
“若是困倦; 便再睡一会。”
陆修凉下巴抵在她头顶上; 拥着她; 轻轻拍着背; 哄她入睡。
迷迷糊糊间; 身上的酸涩在他的揉捏下渐渐消散; 过不多时又昏睡了过去。
陆修凉垂着眼; 闻着她发间的清香,笑得满足。
当真是累着她了。
他抱着她;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月苓再次醒来,空气中充斥着饭菜的香气。
她强撑着打算坐起身,一抬头与身旁的男人四目相对。
陆修凉只穿着一件寝衣,姿态慵懒地靠在床头。
“醒了。”
他放下手中的案卷,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月苓一天未进食水; 此刻饥肠辘辘; 看到陆修凉气不打一处来。
将被子盖过头顶; 不愿与他说话。
“抱歉; 是我太放纵; 累着你了。”
陆修凉笑地愉悦; 嘴里说着道歉的话; 脸上却无半分愧疚的神色。
他将被子拉下来; 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起来吃点东西。”
女孩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何时了?”
“刚过酉时。”
“??”
她这是睡了一天啊……
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由着他扶自己起来,抬头见男人笑地开心,心中气闷,嗷呜一声,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一天过去,她连床都没下成,此刻发火的力气都没有。
陆修凉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薄唇覆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说过,莫要再撩拨我,因为我不会再忍耐。”
“……”
月苓身体一僵,听他继续说道:“刚刚的教训没记住?”
双臂用力,将人推开,自己裹着被子缩在一边,水灵灵的眼眸警惕地看着他。
陆修凉端了碗粥坐回到床边,把她搂在怀里,一口一口喂她吃饭。
热饭下肚,力气终于回来了些。
她看着喂到嘴边的勺子,再也吃不下了,头一偏,额头抵着他的脖颈。
陆修凉将碗随手放到一旁,手掌轻轻摸着她的头。
女孩一脸窘迫,苦恼道:“别人都该笑话我了。”
“不会,无人敢说你的闲话。”
“他们不说,不代表心里不这么想。”
真是丢人。
自大婚礼成后她便再没出过房间。
陆修凉神情坦然,“旁人只会羡慕,我们夫妻感情甚笃,恩爱非常。”
算了,说不过他。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会,月苓伸了个懒腰,“想下床走走。”
抬头看了看窗外,天都黑了。
“走得动?”
“唔……走不动。”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伸出双臂,“你抱我!”
身上只着一件寝衣,随着她的动作变得松松垮垮。
她见男人的神色又有了变化,连忙连忙拉过被子,一脸警惕,“你别误会!你就把我抱下去,放在院子里就行,别的不用做!”
她真的不行了,现在浑身都酸软无力,她只想快点逃离这张床。
“好。”
陆修凉答应得很快,月苓不禁质疑他这话的可信度。
狐疑地看着他,“莫要蒙骗我,你当真会安分守己?”
自她见识到了这男人的实力之后,便知他从前有多隐忍克制。
如今终于名正言顺,他正是新鲜的时候,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吗。
况且昨夜他也说不来了,结果还是没忍住,男人惯会些花言巧语,她算是领教到了,说什么很快便好,不再碰你,最后一次,都是假的。
假的!
月苓揉了揉身上的酸疼之处,自暴自弃道:“算了,我还是躺着吧,不过你要离我远一点,若是再折腾我,你就去书房睡吧!”
陆修凉忍俊不禁,看来他真的把她吓到了。
低声下气地哄:“我保证,今夜不折腾你,你想出门我抱你下去,我先帮你把衣服穿上。”
说罢他便抄起一早就准备好的她的衣裙,准备动手。
月苓大惊失色,“阿念呢!我有侍女!让阿念来,你不许碰我!”
陆修凉将衣衫丢到一旁,淡笑着,“我这卧房内不许别人进入,她能去的也只有净室和外间,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走过去?”
“况且,若我抱你去了净室,难免会想起某些回忆,到时候我若是想重温,你也拦不住我。”
“你!你你你……”
月苓气地抖着手指着他,陆修凉大掌握住她的手指,复又拎起衣裳,慢条斯理道:“从今往后,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侍女,我会为你穿衣,你不再需要旁人。”顿了顿,眸色渐深,“我也不许旁人再碰触你。”
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他越来越不加以掩饰了。
不过,她喜欢。
见她不说话,他开始为她穿衣。
“我哪儿穿错了,要告诉我。”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半边身体都麻了。
“唔。”
见她羞窘,他低声笑了。
如此往后,每一天都会重复今日的幸福,光是想想,都叫人充满无限期待。
穿好衣服,打横抱起她,带着她到了院中。
院中空无一人,清净的很。
“为何你这里总是空荡荡的?”
上一世也是如此,他的住所周围鲜有人来往,这样不会不方便吗?
“要不要带你去房顶上看看。”
“好啊!”
他抱着她,足尖轻点,一个飞身,二人便到了屋顶。
他揽着她坐在屋顶上,怕她嫌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自小独居惯了,许多事都是亲自来的,所以我不需要侍从,况且我也不喜别人轻易进入我的领地。”
月苓呆呆地看着他,唔,领地意识真强。
像是什么呢……
她在书中看过,像虎,但他夜里又像一匹恶狼。
陆修凉见她出神,也静静地凝望着她,只是这样看着,心中便填得满满的。
夜很静,有她相伴,此生足矣。
……
回门那日,月苓听沈氏聊起太子纳妃的事。
“太子要纳妃?”
月苓嘴里含着一半糕点,差点被噎到。
接过陆修凉倒的茶一饮而尽,顺了这口气,忙问道:“这是何时的事我怎不知?怎得这么突然?太子和乐瑶感情不是很好吗?他怎么这便要纳妃了?乐瑶怎么办!她可就要生产了啊!”
沈氏无奈的叹了口气,“消息才传出来的,但东宫的消息向来封得很严,这件事怕是有段时日了。”
月苓瞪着眼睛,猛然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不顾自己手上的糕点渣,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知不知晓此事?”
沈氏眼角一抽,按了按额头,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才几日,就给骄纵成这个样子。
男人面色无波,抽出手帕替她将手指一一擦净,淡淡嗯了声。
“你仔细与我说说!”月苓急地直捶他,“你怎地不告诉我,还要瞒着我!”
陆修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很累了,不需为旁的事情操心。”
“……”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
月苓脸涨得通红,哦了声,人也安分了下来。
过了会,她小声嘟囔,“那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陆修凉拒不开口,只专心地给她擦着手指,月苓眼睛一下一下瞟他,气得鼓着腮。
傅逸朗见他二人互动有趣,眼见小妹要翻脸,接过了话头。
“听说那位崔姑娘在东宫门外拦下了回宫的太子与太子妃,说是有事要禀明,太子大怒,斥责宫人为何不将无关人等驱赶出去,崔姑娘神情悲切跪在东宫外,太子妃心生不忍,劝他听完崔姑娘所言。”
“崔姑娘随太子进了书房,后来没过几日,便有消息说太子看上了崔姑娘,想要纳她为妃,但朝臣们都半信半疑,毕竟太子之前的态度很坚决。况且东宫的消息向来严密,这等传言可信度不高。”
月苓听得入神,连连点头,她怎么也不相信太子变了心。
“直到几日前,有宫人说见到太子被拦在太子妃的寝殿外,一打听才知,是太子妃不愿见他,一直将他拒之门外。接连数日,日日如此,太子站在门外,神情落寞。”
“直到昨日,太子妃身体不适,连夜传召太医,有宫女说,当时太子红着眼眶站在门外,站了一夜。”
“怎会如此……他怎么这样?!”月苓瞬间红了眼眶,“乐瑶马上便要临盆了,他怎么这样对她!”
陆修凉沉了脸色,不顾众人在场,将她揽入怀中安抚,他淡漠地看了眼傅逸朗。
沈氏也心情郁结,“帝王家,怎能求得长久的真情啊,那不过皆是痴心妄想罢了。”
月苓把眼泪蹭在了男人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鼻中都是他的味道。
喃喃道:“乐瑶是个内心十分坚定的女子,她若是伤了心,怕是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太子了。”
陆修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月苓窝在男人的怀里,神色恹恹。
“你说……太子为何突然变了呢?”
陆修凉没言语,他不喜她的心中挂念别人太多,今日已有太多旁的事占了她的思绪。
“唔?”
为何突然吻她?
很快,月苓再也没有别的精力去想什么太子什么纳妃。
马车被停在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中,陆七下了马车,离开了。
轿帘微微晃着,车身摇摆,许久才归于平静。
直到日落,马车才再度回到了陆府门前。
陆修凉用披风将月苓包裹地严严实实,抱回了屋。
陆府的两位主人自回房后便再没了动静。
阿念抱着膝盖,坐在前院的门槛上,无聊地数着星星。
自来了陆府,每日都无所事事,关于姑娘的一切都由公子接手,她想回去做杀手。
夜深了。
陆九悄无声息落在她面前,“公子找你。”
“哦。”
阿念拍了拍裙上的土,刚一转身,就听身后人道:“明日我与你比剑。”
咦?
“当真?”阿念眼里闪着光,她可真是要闲得发慌了。
“嗯。”
“好!一言为定!”
瞬间喜笑颜开,一蹦一跳地往内院走。
陆九抬头看了看天,坐在了她刚刚坐过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怎么回事,居然把将军写成了一只泰迪……我反思。
恢复每日单更,因为莫得存稿了,哭泣。
感谢在2019…12…02 19:35:41~2019…12…03 16:39: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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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正阳宫内; 严皇后满面怒容; 她坐在首位; 痛心疾首。
“你怎能在这个节骨眼做这样的决定?!你不知道乐瑶马上便要临盆了吗?她现在如何能受得住这种刺激!”
萧恒一脸灰败; 哑着声音:“不是我说的; 我原本打算等她生下孩子再说; 谁料被宫人听了墙角; 消息就这样漏了出去。”
严皇后气笑了; “你那东宫像铁桶一般,何人能越过你的管束; 将如此重要的消息散到乐瑶的耳边?是不是那个崔楚云?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初次见她时还一脸不屑,怎得人家追到你宫门口,你便松口了?”
萧恒脸上有些不自在,吞吞吐吐道:“儿臣与崔姑娘相谈甚欢; 她不同于一般女子; 才识胸襟当属世间罕见; 儿臣觉得……”
顿了顿; 他往后退了几步; 硬着头皮; “她还不错。”
话音落; 一个茶杯摔在他面前。
萧恒继续火上浇油; 朗声道:“原先是儿臣浅薄了,不知这世间有如此才貌双全之人,清河崔氏女当真名不虚传。”
说这话时; 眼睛若有似无地往边上瞟着。
“滚出去。”
她没有如此薄情的儿子。
乐瑶也算她半个女儿,从小养在她的身边,这感情不比对萧恒的少。
况且乐瑶现在还怀着孕,听了这消息,不知要有多伤心。
她听说乐瑶现在都不愿意见萧恒了。
严皇后摇了摇头,长叹口气。
萧恒从正阳宫走出,嘴角挂着微笑,迎面遇上了崔楚云。
福了福身子,“殿下。”
“嗯。”
萧恒的心情还不错,对着她淡淡地点了点头。越过她时好心提醒了一句,“皇后娘娘正在发火,你近几日还是别往她身边凑了。”
崔楚云了然,“谢殿下。”
转身回去。
萧恒朝着东宫的方向脚步匆匆,他心中挂念着乐瑶。
不知人醒了没有,昨夜她做了噩梦,一夜未曾睡好,哄了半天,直至天亮才得 { Queen&独&家&整&理}以入眠,他得赶快回去瞧瞧。
男人脸上的愉悦又消失不见,恢复了来时的颓废与失意。
……
新婚过后没几天,陆修凉每日都日落时分才回来,现下并无战事,也不知他成日都在忙什么。
月苓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将军府,实在无聊,这府上的一切越看越不顺眼。
她托着腮,坐在屋外的阶梯上,“实在是太单调冷清了,一点人气都没有。”
流月正给阿念上药,假装没听到姑娘的话。若是原来她肯定会自作主张将这府上装饰得热热闹闹的,可她现在不敢。
月苓看着被夕阳染红的云彩,喃喃道:“中秋快到了,得装扮装扮,还要种些花草,再养个宠物,和以前一样……”
“什么和以前一样?和我们在府中时吗?”流月手指顿了顿,不小心按疼了阿念,听着她倒吸了口凉气,一脸抱歉,转过头对月苓道:“还是别了吧,姑爷会不会不高兴?”
月苓摇摇头,“无事,他不会的。”
只要她开心,就算把家拆了,也无事。他非但不会责怪她,甚至可能帮她动手。
“这事容我再想想吧。”
月苓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了阿念红肿的手腕上,“你这伤怎么弄的,看上去好严重。”
阿念面露羞愧,“和陆九比试输了。”
她是个不服输的,陆九武功高强,能感觉到他对她只用了五成功力,可是她太不争气,这样都过不了百招,心中气闷地很,缠着他打了一天。
流月好奇道:“陆九是天天来无影去无踪的那个黑衣服的侍卫吗?”
阿念点点头。
流月哦了声,奇怪道:“是他啊……我以为他喜欢你,会让着你呢。”
阿念愣了半晌,“啊?”
她下意识去寻屋顶上的那人,脸上难得露出了痴傻的神色。
悄无声息的,原先还守在屋顶上的男人瞬间消失不见。
阿念没看到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流月。
开玩笑呢吧,杀手怎么能有感情呢?
阿念陷入了沉思,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要跟公子说,陆九这样相当不专业。
月苓看着阿念的样子,默了默,这丫头怕是永远也开不了窍了。
昨晚睡前她问过陆修凉,为何是陆九在暗中保护她。
陆修凉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他主动要求的。”
她还想继续追问,他再没给她这个机会。
“本不想动你,看来你并不困倦。”
翻来覆去,又是一夜无眠。
后来她想明白了,她夫君不喜从她嘴里说出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哪怕是他的下属。
“在想什么。”
一道低沉的男声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月苓呆呆地抬起头,男人隔着三步远的距离站定,静静地看着她。
月苓脸微红,怎好意思说她刚刚在想什么。
转头看了看周围,流月和阿念都已不知所踪。
咬着唇犹豫了半晌,起身迎了上去。
若是往常,他早就将她抱入怀中,总要痴缠些时辰才肯放她离开,可今日他非但没有上前抱她,见她走近还后退了两步,颇有转身就走的架势。
月苓冷了脸色,“站住。”
她想起曾经在破庙躲雨时,他也是避而不及。
“是否受伤了?”
男人将手臂背至身后,“并无。”
“那你过来。”
陆修凉犹豫了片刻,走到她面前,顺从地将手臂张开,任由她仔细地检查。
“当真并未受伤,只是沾了血,不愿污了你的鼻子。”
他的袖子上沾了少许血迹,可浑身的血腥气却十分浓郁。
“你做什么去了?”
像是从尸身血海中走了一遭似的。
陆修凉见她并未流露出厌恶的神色,松了口气,“去审了一个人证。”
月苓哦了声,没再深究。
“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去床上等我。”
陆修凉倾身向前,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很快抽身离开。
月苓叫住他,“你……还未用过饭?可要吃些什么?”
男人笑了,“不了,吃不下。”
月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鼻头酸涩。
她不管他做些什么,只要人平安无事便好。
陆修凉沐浴完,衣衫半敞,散着头发回到卧房,月苓正好端着吃食进门。
二人四目相对,她冲他莞尔一笑,将餐盘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拉着他坐下,“还是吃一些吧。”
见他看着她发呆,她凑到他耳边,“不然怎么会有力气呢?”
话音落便闪身脱离了他的怀抱,如愿地看着男人眼神变得凶狠,自顾自坐回床边。
陆修凉眸色深沉盯着她,“夫人是在暗示我不够卖力吗,原来陆某让夫人失望了。”
月苓见他要起身,连忙瞪着他,“你若不吃完,休想过来睡!”
陆修凉紧抿着唇,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月苓红着脸,小声嘟囔,“你就算闻过了血腥味没胃口,也多少给点面子嘛……那都是我亲自做的啊……”
陆修凉愣在原地,回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放轻了声音,“你做的?”
“对呀。”
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第一次下厨,不知做的如何,只希望他多少能吃一些。
陆修凉心潮起伏,他朝着床上的娇妻走过去。
“你……”
男人单臂将她从床上拎了起来,抱着她走到桌前,将人放在腿上,啄了啄她的红唇,“一起。”
月苓圈着男人的脖子,晃着小脚,她看着他一口一口吃掉自己做的饭菜,忐忑道:“如何?”
“甚好。”
月苓眼睛亮了亮,“我尝尝!”
她一口吞掉送到嘴边的菜,嚼了嚼,脸色垮了下去,“难吃。”
一脸沮丧,抢过他手中的筷子,“你别吃了,再吃坏了肚子。”
他大掌按住她,不让她乱动,“我喜欢,甚合我的口味。”
月苓小声嘟囔着:“怕是我如厕你都觉得是香的。”
“正是。”
“……”
月苓见他吃的开心,也不再说什么,把头埋在他脖颈处,深深地吸气。
深深地吸,缓缓地吐,循环往复。
陆修凉被她的小动作弄得心猿意马,他放下筷子,侧头看她,唇贴着她的脸颊,“有何异味吗?”
月苓眨了眨眼,无辜道:“并无。”
那为何像小动物一样,趴在他身上嗅呢。
“好闻。”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未撒谎,又埋首闻了闻。
陆修凉不急不徐抱着她站起身,“如此,便解了衣裳,闻起来也更为方便。”
“……”
怎么说话间就又滚到一起去了呢……
帷幔放下,女孩含糊道:“你吃饱了?”
男声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眷恋,“正要开始。”
红烛摇晃,气氛旖旎,一室缠绵。
骤雨初歇。
月苓懒洋洋靠在男人的怀里,任由他为自己清洗。
当真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她已经被他伺候习惯了,嫁给他之后,许多事都不用再自己做。
她习惯性地蹭了蹭他的胸膛,闭着眼睛睡得安稳。
陆修凉缓缓吐出一口气,面露一丝苦笑。
将人抱回到床上时,女孩悠悠转醒。
男人轻声哄着:“还早,继续睡。”
月苓闭着眼,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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