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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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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道:“闭上了。”
傅逸朗在后面简直没眼看,被这两个人的对话甜的牙疼。
沈氏的眼神愈发慈爱,眼里的笑意都要盛不住了。她这才注意到,陆公子只穿了一件里衣。
陆修凉小心翼翼将长袍褪下,月苓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脸蛋红扑扑的。
他随手往旁边递,阿念赶忙上前接过。
又摸了摸额头,皱着眉回头吩咐,“还烧着,去请大夫来。”
阿念本能地点头,刚想应下,意识到这是在傅府,她转头看向沈氏。
沈氏见他对女儿如此关怀,心中感慨,吩咐一旁的崔妈妈:“去把苏大夫请来。”
苏大夫是京中名医,月苓的病一直都是她在看。
崔妈妈退了出去,阿念松了口气。
傅逸朗若有所思看着阿念,脸上没了笑。
阿念低眉顺眼,“将军,我来吧。”
陆修凉神色淡了下去,默默起身,衣角突然被牵住。
月苓眼睛还闭着,鼻音浓重,嗓子也有些哑,娇声道:“别走……”
傅逸朗闭了闭眼,长叹口气,转头对沈氏道:“看来小妹并无大碍,我就先回去了,蓉儿那边还担心着。”
他最受不了小妹这个粘人劲儿,腻腻糊糊的,但心里又有些酸酸的,他竟十分羡慕陆公子,若是蓉儿也能对着他这样撒娇就好了,可是他的蓉儿脸皮太薄,太容易害羞。
沈氏此刻心思不在他身上,敷衍地应着。
傅逸朗再不多留,迈步回去了。
陆修凉心潮澎湃,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不走。”
转头示意阿念上前。
阿念恭顺点点头,将手中的衣袍还给他,走上前替月苓把披风解下。
陆修凉任由她拉着衣角,把头偏向了一边,垂下眼眸。
沈氏好笑地看着女儿,“你还不把人家松开,难不成让大家看你换衣服吗?”
月苓适应了下光线,慢慢睁开了眼,不为所动,还紧紧抓着衣角。
阿念没法替她脱衣,为难地看向陆修凉。
陆修凉对上沈氏满含笑意的眼睛,抿了抿唇,弯下身蹲在月苓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商量道:“我不走,你先把脏衣服都换下来。”
月苓不情不愿松了手,勉强点点头。
屋内的人尽数退到屏风外,流月与阿念帮月苓换衣服。
沈氏有话对陆修凉说,还未开口,忽听屋内流月一声惊呼:“姑娘!这、这都是血啊!怎么这么多血!”
沈氏脸色大变,连忙冲了进去,“受伤了吗?给娘看看!”
陆修凉迟疑片刻,终是没进去,他听少女柔柔地说道:“这不是我的血,这是将军的,他为了保护我又受了伤。”
屋内又是一片安静,随后便是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沈氏沉默着走了出来,她仔细地打量眼前人,这才瞧见他被层层包裹着的右手。
“……”
包得这么丑……看这布料,是她女儿干的无疑。
她刚刚瞧见,女儿虽然衣衫完整,但有件衣服的袖口已经被撕了许多,看来是用在这里了。
叹息道:“陆公子,我们傅家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陆修凉神色未变,拱手道:“夫人不必介怀,修凉心甘情愿。”
“好孩子,谢谢你。”沈氏叹了口气,一阵风吹过,有些微冷,她瞧见陆修凉手中还拿着衣服,连忙道:“公子快些把衣服穿上吧。”
说罢就要招呼身边的侍女服侍他更衣。
陆修凉制止道:“多谢,我自己来便好。”
刚系好衣服,崔妈妈撑着伞领着一个瘦小的中年妇人走到近前,“夫人。”
沈氏看到苏大夫,连忙将人迎了进去,临进门前,转头对陆修凉道:“公子若是无事,也一起进来吧,让苏大夫看看你的伤。”
“可我……”
刚刚是迫不得已才进了她的房间,可此刻……终归是不太合适再进女子的闺房。
沈氏见他迟疑,心中的好感又深了一层。
进退有度,举止不轻浮,能为了女儿的名声着想,如此体贴,是为良人。
“无碍,我在这,无人敢说闲话。你是苓儿的救命恩人,公子不必介怀。我家老爷晚膳过后有些公务在处理,现在抽不开身,再过半个时辰他当有空,公子就再留一会吧。”
既然沈氏发话,陆修凉也放了心。点头应下,跟着他们进屋。
月苓换了身干净的寝衣躺在床上,小脸通红,头一阵一阵剧痛,眼睛闭得紧紧的。
苏大夫见她如此心下已经有了数,替她诊了脉,确认是受了寒气,再加上近几日没有休息好,今日又奔波劳累,所以才发了热。
苏大夫笔下刷刷点点开了张药方,“姑娘大病初愈后身子一直没将养好,这场病算是旧疾复发,最近一个月姑娘就别出门了,好好在府中静养吧。”
“一个月……这么久啊?”月苓挣扎着睁开眼睛,小声抱怨。
沈氏轻责道:“你这性子的确太野了些,你当我不知道你时常偷跑到河边玩耍吗?现在是什么时节,你就去吹风?多大的人了,竟是这般不知分寸,你这身体还要不要了?”
陆修凉眸色深沉,一瞬不瞬盯着床上人。
月苓眼神躲闪着,她感受到陆修凉有些生气,她不怕他生她的气,左右哄一哄就好了。她怕他一冲动就去杀人。
今日那些杀手是受谁指使,大概也能猜到,对她有这般恨意,且又有胆子做出来的人,放眼京城也找不出几个。
但陆修凉绝对是宁肯错杀也不愿放过的。
眼下他刚刚回京,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万不可行差踏错。
沈氏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又转,笑道:“苏大夫,你替这孩子瞧瞧他手上的伤吧。”
苏大夫一愣,转头打量眼前的年轻公子。
京中从未见过这样一号人物,沈氏的态度暧昧,想必渊源颇深。
她没言语,知晓什么事该问,什么该烂在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阿苓撒娇的样子,真可爱,想太阳
大舅哥:柠檬树上拧檬果,柠檬树下总是我,我不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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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揭开棉布; 手掌狰狞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屋内所有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血肉模糊; 有的伤口血干涸后反复破裂过。
“公子好能忍。”苏大夫摇摇头; “伤很深; 伤疤必定会留下的。”
沈氏红了眼眶; 陆修凉却毫不在意。
伤疤又不止这一个; 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伤在右手; 平日里不方便些是必然的。我观公子乃是习武之人,这几日勿要沾水; 莫要动武,否则伤口容易恶化。”
陆修凉淡淡应下。
苏大夫见他如此,便知此人并未将这伤放在心上,忍不住摇了摇头。
床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唤:“陆将军。”
他转过头,四目相对。
月苓眼神执拗地看着他; 一脸严肃紧张。
他败下阵来; 低声回应苏大夫:“我记下了。”
沈氏心中觉得好笑; 这一整天的担忧终于驱散了许多; 屋内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此时; 柳妈妈带着一个小药童急匆匆进了门。
苏大夫皱了皱眉; “何事?”
此药童是苏大夫医馆中的学徒; 今日下雨; 天色又晚,她还特意叮嘱让她不要出门,不安全。
药童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一路疾行让她气息不稳,缓了片刻道:“是姚府来人,让您快去看看,三公子昏过去了,姚家来人特别着急,让我赶紧来找您。”
月苓突然开口,“姚之骞怎么了?”
不是她太敏感,实在是姚之骞出事的时间太过巧合,让她不得不怀疑。
药童寻声望过去,才瞧见床上还躺着一人,愣了楞才道:“不清楚,听说突然就晕倒了。”
陆修凉脸色冷了下去,心中涌起一丝戾气。
苏大夫沉吟片刻,“那我便去看看吧,夫人派个人随我这药童去抓药,她都懂得的,不会出差错。”
沈氏理解地点点头,叫了崔妈妈跟过去,目送她们离开。
待人走后,柳妈妈近身禀报,说老爷那边已经结束,现在人在前厅。
沈氏点点头,吩咐流月和阿念照顾好姑娘,领着众人一同出去。
月苓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但也没办法开口叫他留下,心中愈发委屈了些。
情与爱的滋味当真煎熬无比。
许是背后的视线太炙热,陆修凉若有所感,转头看过去。
视线相撞时,男人的神情顿时温柔了下来。
人皆散去,月苓还盯着门口久久出神。
流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姑娘?”
没反应。
再晃晃,还是没反应。
顿时急得快要哭了,一把抓住正要出门的阿念,指了指还直勾勾看着门的月苓,“坏了,姑娘烧傻了!”
“……”
阿念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才傻了,让开点,别挡路。”
流月被凶到,可怜巴巴:“你干嘛去……”
阿念实在是无语,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耐心几乎告罄:“我去让小厨房熬点粥,姑娘饿了一天,该吃些东西了。”
流月觉得阿念今天回来之后就凶凶的,还特别暴躁,她不知道阿念白日里打架没尽兴,加之又受到陆修凉的影响,内力翻滚,此刻正有精力没处发泄。
……
前厅中,傅崇坐在主位,神情严肃。
“公子可否将今日之事详细告知?”
陆修凉如实而答,并没有避讳提及碧海阁的名字。
傅崇虽人在京城,对江湖之事知之不详,但对于碧海阁的大名却是有所耳闻。
傅逸朗等李蓉睡熟,也折了回来,“父亲,今日之事很明显就是冲着小妹而来的,此事必须彻查。”
话音刚落,白雪茹匆忙跑进了前厅,神色慌张,泫然欲泣,焦急道:“姨母,表妹如何了?”
众人目光集聚过去,白雪茹面不改色,哭得更为伤心。
沈氏沉了脸色,“苓儿还没死呢,你哭成这样做什么。”
白雪茹眼睛陡然睁大,惊喜道:“那真是太好了!表妹无事我便放心了!刚刚听丫鬟说表妹受了重伤,真是担心死我了。”
傅崇点点头,“你有心了,苓儿已经歇了,此处有客在,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白雪茹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冷不防看到一位年轻公子,实在是眼生的很。
样貌英俊,但眼睛黑得吓人,那眼里的冷光似是要把她五马分尸一般,她头皮一阵发麻,呼吸艰难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心里的恐惧慢慢爬满全身。
本能地躲开了目光,忙不迭退了出去。
傅崇继续道:“今日已晚,公子若明日有空,还请再来我府上一叙,让我们好生招待公子。”
陆修凉拒绝道:“多谢伯父美意,招待就不必了,修=Q。n=du=jia=zheng=li=凉受之有愧。”
沈氏道:“公子太谦虚了,请万不要推辞啊。”
陆修凉迟疑,还是拒绝了,“这几日休假,积累了太多的公务,明日还要进宫,实在抽不开身,待我空闲,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
姚府此时正乱作一团。
话还要从昨日姚之骞撞破姚震的密谋说起,姚之骞大受打击,去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他食水未进,把自己关在祠堂,谁也不理。
小厮在外面急得手足无措,只得连忙禀报了姚震。
谁料姚震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他去了。
今日晚间,姚之骞终于从祠堂中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身边是小厮庆幸的欢呼。
雨下得很大,雨声与人说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耳边很聒噪,但他却心如止水。
似乎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失去了,心里空落落的,但那寂寥的空旷感转瞬即逝。
姚之骞不知道他今后会得到些什么,是什么都无所谓,他只需要一直向前,一直向前,没有尽头。
彷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心中缺失的那一角带来的痛。
那痛,此生只一次足矣。
可叹,可悲。
真是应了那句话,生不逢时,爱不逢人,所到之处皆是命运。
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栽倒了地上。
摔在了满是泥水的地上,衣衫不再雪白,他永远干净的衣袍终于染上了曾经最厌恶的污渍。
耳边焦急的呼喊声越来越远,终于失去了知觉,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
姚之骞脸色苍白如纸,安静地躺在床上。
“苏大夫,小儿如何?”
姚震看着大夫诊脉,难得面露急色,双手紧紧交握。
大儿子早夭,他这些年倾力培养了这个儿子,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苏大夫收回手,起身走到桌子前,安抚道:“令公子惊悸忧思,伤心过度,再加上久未进食,身体和精神都撑不住了,我给他开个方子调理着。”
“那他何时才能清醒?”
说话的是现在姚府的女主人,姚震的继室夫人。
继室的出身不是很高,她父亲是吏部的郎中,官位不高,本不配嫁进这相府。
但她在原配夫人怀姚佳筠时勾引了姚震,与他欢好怀上了孩子。
老天眷顾她,让她生了个儿子。
于是在原配夫人死后第二年,姚震将她娶进了门做了续弦。
如今府里嫡出的公子只有姚之骞和她的儿子,若是姚之骞一病不起,那她的孩子就还有机会。
苏大夫闻言笔下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语气淡淡:“公子身体一向康健,静养几日便会痊愈,夫人不必忧心。”
姚夫人面色僵了一瞬,失望地点点头。
苏大夫交代好一切,拎着药箱回去。
此时大雨已停,空气中满是清新潮湿的味道。
刚走出门,被姚震叫住。
她转过头,平淡地看着他,“大人还有事?”
姚震屏退左右,做了个手势要送她出府。
两人并排走着,姚震突然开口,“听闻苏大夫来此之前,正在给左相家的四姑娘看病,不知那丫头怎么了?”
苏大夫抬头看了眼天空,乌云将天空遮了个严实,繁星和月亮统统被掩盖,半分光芒也泄不出来。那黑暗似漩涡,你多看一眼都会心生惶恐,唯恐会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天地间暗黑一片,一丝光亮皆无,只有手中的灯笼能让她瞧见脚下的路。
淡淡笑了笑,“傅姑娘只是偶感风寒,她身子一向较弱,今日在家中贪玩淋了雨,旧病复发罢了。”
姚震点点头,道了一声原来如此,神色没有半分改变,看上去像是随口一问。
一路寒暄着将人送出了大门。
苏大夫站在姚府门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医馆走去。身后的大门渐渐关闭,她没有回头,步伐稳健,不急不徐,只是眼睛里没了温度,一片漠然。
……
月苓实在头疼得很,勉强用了些粥,又喝了药,看着给她擦嘴角的阿念,小声问:“他走了吗?”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皎洁又明亮,带着天生的媚意。
阿念稳了稳心神,笑道:“走了,大公子送出的门,走了有一会了。”
月苓失落地哦了声,默默地躺下。
阿念笑着摇了摇头,替她灭了烛火,也退了出去。
雨渐渐停了。
月苓吃了药,精神稍微好了些,她瞪着眼睛看着帷幔,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黑暗中长叹了口气。
流月这个乌鸦嘴,还真让她说中了。
如她所说,这小雨下不多久便会停,大雨怎么下也下不完。
要不是今日这场雨,她也不会病怏怏的,都没能和他告别。
他此刻应该回去了吧,也许已经要睡了,也不知他的伤还疼不疼。
那伤在右手,肯定很不方便,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
有人他怕是也不会用,他最不喜欢别人碰。成婚两年,他的衣服一直都是自己穿,偶尔她会过去帮忙。
吃饭怎么办啊……
月苓正胡思乱想着,窗边传来一道清浅的声音,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那声音细小,转瞬即逝,若不是她还醒着,恐怕会毫无察觉。
屋内半分声音都没有,月苓正怀疑刚刚那道声音是她的错觉时,空气中飘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越来越近。
“……”
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下一秒便印证了她的猜想。
帷幔被掀开,四目相对。
月苓瞧不清他的眼睛,只能大概看清身形。
“……”
“……”
空气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又被你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恶搞小剧场(作者的恶趣味,前方ooc预警!!)
陆:她关心我。
姚:我不干净了。
陆:她还亲过我。
姚:我要黑化!让我黑化!
陆:嘿,翻窗,我也是专业的。
我都有点要心疼姚之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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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月苓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跳窗啊。”
“又?”
她挣扎着起身; “别告诉我回京前夜那晚翻我窗的人不是你。”
陆修凉手托着她的后背让她坐起来; 低声道:“是我。”
月苓点点头; 敢作敢当; 还不错。
“你如何认出的?”回想起那晚她的异常; 陆修凉觉得此事不简单。
“你身上的味道又没有变; 我怎会猜错。”她靠着他的肩膀; 小声解释。
陆修凉替她掖了掖被子,将人拥得更紧些; “难不成我身上有味道了?”
“不是,是你独有的味道。”
陆修凉不再执着,轻轻嗯了声。
月苓突然轻笑,红唇凑到他耳边,夜色太暗; 她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耳廓; 腰间的手臂顿时收紧。
她的声音带着些魅惑:“你身上的味道; 特别好闻。”
陆修凉另一只手臂也拥住她; 她小小的一个人; 镶嵌在他的怀里; 闷声道:“那你多闻闻。”
月苓在他怀里笑开了花; “多闻几下; 病都要好了。”
男人也轻轻笑了,下一刻收了笑,低声问:“你那晚; 为何哭?”
月苓安静了下来,她把头往他脖颈处又埋深了些,鼻腔中喷洒的气息很热。
他也沉默着,那人抱得紧紧的。
许久,她轻声道:“那晚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我想着终于见到你了,特别开心,还有些委屈。”
陆修凉怔忡着,声线有些不稳:“这是何意?”
“你不知道吗,我早就爱上你了。”语气很轻,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的确是早就爱上了。
男人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追问:“何时?”
月苓突然笑了,“不知道,或许是听说你在西南的种种事迹,慢慢记在了心上吧,就想着你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陆修凉想到关于自己的那些传言,心中苦涩,头一次因为那些流言觉得有些难堪,“关于我的那些事,那些传言……”
她打断她,“上次在宫里,我同你讲过的。你是何种模样,我自知晓,往后我陪着你,你别怕。”
他没怕那些,他就怕她信了流言而远离他。
陆修凉眼眶热热的,心中五味杂陈,艰难地将那些情绪咽入腹中,喟叹道:“何其有幸……”
他的尾音颤着,听着让人想哭。
这四个字,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月苓的心尖上。她鼻子酸涩,上一世她就轻信了流言,这一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两人沉默着相拥在这黑夜里,两颗心从未这样近过。
安静许久,陆修凉冷不丁来一句:“刚刚你听说姚公子病倒,为何如此激动?”
嗯?
月苓迷茫,她激动了吗?
疑惑道:“我只是很奇怪,他为何在这个关头病倒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你说今日那些人会不会是他派来的?”
黑夜里,陆修凉的眼眸愈发深沉,他没吭声,即便知道姚之骞是无辜的,他也不想替他澄清。
月苓暗自思忖,若是她出了事,一定会有风声露出来。若是受了伤,必定是要找大夫的。苏大夫是京中的名医,平日与姚家也走得近,姚之骞很可能会通过苏大夫之口打探她的情况。
可是这又不太符合姚之骞的行事风格……
也许是一朝被蛇咬,重活一世,她总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姚之骞。
昔日的伙伴,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月苓喃喃自语:“许是我想岔了,他应该不会……”
毕竟现在朝局形势并未恶化到那个地步,傅姚两家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两家人还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陆修凉见她满心满意想的都是别的男子,惩罚性地在她如玉般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月苓浑身一抖,娇嗔道:“做什么?”
见她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这里,淡淡道:“无事。”
月苓:“……”
心思千回百转,冒出一个想法。
“你……”
陆修凉有些莫名的紧张,“嗯?”
月苓的心被这声低沉的嗓音酥得心头一颤,她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了胸腔震动的声音。
带了些莫名的兴奋小心试探道:“你莫不是……吃醋了?”
“并未。”
否定得飞快。
月苓扑哧笑出声,那就是吃醋喽?
笑了半天,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憋笑憋到花枝乱颤,见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颇有要勒死她的意味,连忙安抚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格外防着他才会关注他,仅此而已,我不说了嘛,我心悦你呀。”
她的喜欢说的坦荡,从来不吝啬让他知道。
经历了那撕心裂肺的一生,重生后睁眼的那一刻,她幡然醒悟了一个道理。
心意是要说出来的。
爱意也是要表达的。
若是一味的憋闷在心里,只有上天与自己晓得你那藏在心里的情愫,若是错过,当真悔时晚矣。
她的夫君是个闷葫芦,这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她不强求。幸而她自己的性格外向,向来什么话都敢说,这种表白的事情理应她来做。
只要她与他能够相守一生,何必计较他是不是主动呢?
陆修凉今日听了她太多次的告白,原以为已经可以慢慢接受,可此刻他还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浑身的血液迅速聚集到某一处,他窘迫地松了松怀抱。
月苓一无所察,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那时她昏迷不醒,并没有任何的感觉,醒时也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忍。
上一世出嫁得潦草,母亲病逝,所有贴身的丫鬟婆子都走的走死的死,没人教会她男女之事,故而即便是此刻,她也没有任何经验。
陆修凉见她并未察觉自己的变化,松了口气。
轻轻吻了吻她还滚烫的额头,“你该睡了。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你很忙吗?”
应该会很忙的,要去解决一些没必要继续存在的人。
“嗯,你要好好吃药。”顿了顿,嘱咐道:“大夫让你静养一个月,你要安分地待在家里,不许再偷跑出去。”
月苓哦了声,有些不舍,但也理解,强忍心中的委屈道:“你手上的伤也不许不在意,下次我要检查的。”
“好。”
月苓终于放下心,她知道他答应的事便都会做到,从不食言。
片刻后又带了点期待,小声问:“那我是要一个月看不到你了吗?”
男人轻笑一声,“你还想让我翻窗?”
月苓没说话,心想着那倒也不是不行。
陆修凉沉吟片刻,“我可能会很忙,而且你要早休息,不要等我。”
他若是有空,定会前来,但或许不会再进她的房,毕竟她身体没养好,靠近她于自己而言也是煎熬。
他只需默默守着她便好。
月苓难过得想哭,吸了吸鼻子,埋在他怀里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睡着了。
黑夜里,他轻轻将她放平,又将被子的边角都压住防止受凉,定定看了会。
他注视着她的睡脸,开心地笑了,笑意蔓延到眼角,那双散去冷意的桃花眼愈发勾人。
看了许久,放好帷幔悄无声息地离开。
……
砰砰砰,古董店门外一阵剧烈且急促的敲门声。
屋内烛光亮起,小二飞快开了门,见到来人心下一惊,左右望望四周无人,连忙把人搀了进去。
是刀疤男背着那个少年杀手,两个人被雨淋得十分狼狈。
小二惊诧不已,帮着他将人扶进了卧房中,“你这怎么回事?大哥不是让你们小心行事了吗?怎么还折腾成这个样子?”
刀疤男单臂将少年放到床上,接过小二递给来的脸帕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你这胳膊怎么回事?还有他,可还……”
可还能用?
他们这一行,若是不能再为人所用,那便与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刀疤男刚想开口,小二摆摆手,“罢了,你等会跟大哥交代吧。大哥刚歇下,我这就把他叫来。”
古董店的掌柜是白虎堂中的一个小头目,手下有百十来号人。他也是帮中为数不多会些医术的,谁有点伤都是由他来看。
小二叫了掌柜来,又去拿了些干净的衣物。
掌柜见他们这情形,便知他的猜想成了真。
他默不作声先为少年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又帮刀疤男看伤。
刀疤男忍着疼,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咬着牙:“大哥,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掌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老三啊,临行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量力而行,你不听我的话啊。”
刀疤男也十分后悔,他哪知道那个看似斯文的公子功力竟是如此深不可测。
将鬓边垂下的湿透的头发一把拨到脑后,掌柜手下用力,疼得他龇牙咧嘴。
含糊道:“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那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掌柜手下麻利,写着药方,“我不能告知于你他的真实身份,你只需知道,他是个堂主在他面前都要低声下气说话的人物。”
刀疤男狠狠怔在原地。
他这竟是惹了个活阎王,能保住这条小命实乃万幸。
掌柜边写边小声嘟囔:“公子手下留情了,这也就是他三成功力。”
刀疤男没吱声,呆呆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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