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本宫可不是吃素的-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一点也不在意的嘿嘿直笑,眼珠却一转,“不过,您刚才是说给院长送饭去了吗?可是陶诒徵院长吗?”
庖厨好笑地觑了她一眼,“咱们学院难道还有第二个院长?怎么,你看上去似乎对陶院长很感兴趣的样子。”
杨珥的嘴唇微张,正欲说话。“也难怪,我们陶院长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得你这桃李年华的小姑娘钦慕也不足为奇。”庖厨煞有介事地自言自语道。
她干咳了起来,又不好直说自己只是好奇父亲的情敌而已,更不好拂了庖厨护短的心,毕竟她要在他们院长的手下做事,总不能说人家掌柜的不是吧。
“不过……”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悬起了杨珥的心。
庖厨神情有些犹豫,面色尴尬,“管事的说,虽然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了你这次机会,但是留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如果能够胜任的话,便可以长久安稳地做下去。”
杨珥会心一笑,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让她白紧张了。管事的这样安排,实属情理之中,毕竟她虚报的资质平庸,仅能识字,况且他又只是个庖厨,有能力给她谋求一段观察期,也已是尽力了。
见她没有什么意见,他放心地继续说:“今日恰逢书院每月一次的经义考,院长因为要出题,所以才难得来一次书院的。管事的说为了考验你的做事能力,现把考题交由你,等会临近开考的时候送到监考的夫子手中即可。”
说完他便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张对折的白纸,递给了她。惊得杨珥连忙把纸往回推,“这可使不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经由我的手?”
庖厨轻笑出声,“你不要有负担,这是书院的惯例了。为了确保考题的公正,每次考试的题目都交由不同的人送到考场,我这个掌厨的鲁夫以前都送过的呢,身份越普通,考题越安全!”
杨珥闻言神色稍有缓和,庖厨不由分说地把试题塞到了她的手中,“不要犹豫了,管事的说这属于你观察期中很重大的任务,你一定要认真对待的啊!不许偷看,也不许告诉任何人,就算非书生的人也不能告诉。”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将纸片小心翼翼地塞到怀中的衣服内袋里,觉得胸脯都变得沉重了些。
“现在离开考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你就在藏书阁随意晃晃,熟悉一下吧,将凌乱的书卷摆放整齐,有书生来借阅的话,你负责登记一下,这些大致就是你以后要做的活。”庖厨叮嘱道。
杨珥迫不及待地应了声,恨不得马上就沉浸到书海里去,从小她就喜欢读书,必学的名书她自是不会落下,但最痴迷的还是乡野志士写的话本子,热衷里面光怪陆离的鬼怪神话,还有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或许这些是她此生都可能接触不到的东西,所以她喜欢过足眼瘾。这也成了继跳舞以外,唯一喜欢做的事了,恰巧也符合她“不学无数”的长公主形象,何乐而不为呢?
庖厨看到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很是欣慰,忽然撇到藏书阁外的庭院,便挪不开眼了,眼里散发着莫名的光彩,嘟囔着:“又到花季了。”
杨珥也凑上了前去,定眼一看,被柔枝垂条上的朵朵金花惊艳到,她在宫中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花种,雅致中不失野趣。
正准备问庖厨这花名之时,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空气中只余他的欣喜之情,环梁氤氲。
她对着浩瀚的书架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准备拿起一份看上去颇新的书卷,却觉得怀中的异样感尤甚,纸张边角膈应着她直痒痒。
她下意识地环顾了下四周,肯定除了她,就只有弥漫在阳光下的飞虫才算得上活物,心里的小九九开始作祟,自己又不是书生,也不用参加考试,那么偷看一下没事的吧?
刚有了想法便马上行动起来,摊开纸张,便看到执笔之人力透纸背的一行字,轻语赞道:“妙哉!妙哉!”
她蹙眉思索了片刻,便淡笑一声,仔细地放回了怀中,用手轻轻压了压,确保它被放得安稳。
窗外突然传来学子们齐齐的颂唱声:“菀菀黄柳丝,濛濛杂花垂。日高红妆卧,倚对春光迟。宁知傍淇水,颍а櫥平痤俊
杨珥的心情伴着这样纯粹的歌声大好起来,柳腰轻动,指尖划过书卷的表面,脚步迂回流转,每一次看似随意的摆齐书卷的动作,勾连起来确实一支动人的媚舞。
沉闷了一整个冬日的藏书阁也因为这一道亮丽的倩影春意盎然起来,嬿婉风回,毫无章法可循的舞步一看便是她兴之所起随意编排而出的,却在水到渠成中多了一抹灵动,可见其真乃舞学奇才也。
“翳翳陌上桑,南枝交北堂。美人金梯出,素手自提筐。非但畏蚕饥,盈盈娇路傍……①”歌声如春风般拂来,为倩影伴曲,借着她亭亭玉立的光华生辉了不少。
杨珥越舞越沉迷,莲步在每一列书架间游离,似乎想要用着短暂的快感忘却前事的不快,却不料忘形没有注意到脚下,被不知名的某物绊了一下,毫无预兆地边往地上跌去。
她惊呼出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阻止与地面的亲昵之举,却无奈已来不及,吓得闭上了眼睛,只能祈祷别摔花了脸就成。
预料中的坚硬石地没有袭来,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温暖结实的硬物中,她猛然睁开眼,发现竟是一个人的胸膛!黛蓝长衫上的白玉腰带硌得她肩膀生疼,感觉自己怕是摔晕了过去,出现了幻像,这里怎么会有他人?脑子都是懵的。
“怎么,在下的怀抱舒服得让小娘子不想起身了?”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丝戏谑,猛然将杨珥惊醒,仓皇间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猛地一箍腰身,紧贴在他的身上。
她神色大变,“你放肆!快放开我!”
男子似被她盛怒的样子逗乐,问道:“娘子想走?”
还不待她回答,接着自圆其说,“想走可以,但是得给在下……”手伸向了她胸前的那抹香酥。
杨珥:色狼??!
神情一狠,支起右脚就往他的下身踢去。
“啊——!!哀嚎声贯穿了整个柏舟书院,但很快便被朗读声掩埋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翻动书卷的林无意双手一顿,似有所觉地看了一眼藏书阁的方向,对一旁正在磨墨的吴心箴问道:“你刚才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好似……惨叫声?”
吴心箴静心侧耳听了听,莫名地说:“没有啊。”
林无意摇了摇头,复而专心于面前的诗册,随口一说,“许是我听错了吧。”
…………………………………………………………………………………………………………………
①:取自唐朝诗人常建的《春诗二首》。
…………………………………………………………………………………………………………………
历经九万字,你们日盼夜盼的人终于出现了,我亲爱的濂濂~
第32章 良田小两亩
身下的男子疼得扭曲成一团; 在地上打着滚,再也无暇禁锢杨珥了。她毫不费力地爬了起来,冷哼一声:
“竟敢在本宫……”她连忙噤声; 幸亏“宫”字说得很轻,满脸厉色地补充了一句“本姑娘面前行孟浪之举; 还敢抱本姑娘,我看你那双猪肘子是不想要了吧?”
他冷汗直冒; 咬着牙齿道:“在下若不接着娘子; 难道看着娘子摔倒吗?”
杨珥被他的话给堵住了,瞪着他没有回答,趁这机会才看到他的面容,随即一怔,色狼不一般都是满面生疮一口大黄牙的吗?这登徒子竟好像……可能……十分地……俊朗?
五官仿佛深凿而出的雕塑,棱角与常人相比要分明些; 喉结圆润地滚动了一下; 放荡不羁的神色透露着气宇的男子气息; 是女子一见便会倾心的长相,刚健的身材与眉眼间的久经情场; 处处彰显着他成熟的魅力。
杨珥撇了撇嘴; 光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还没咱们小无意半分的可爱; 现在看上去是比小无意更有气魄一些,再等等几年,谁更撩人还不一定呢。
男子很是享受地汲取她眼中的惊叹,转了转拇指间米白色的鹿骨扳指; 因为剧痛而红透的脸也回归了正常,双手枕着头部,舒适地躺在地上,仰头看着她,“真没想到,钦慕在下的人竟如此之多,睡个觉也会有美人投怀送抱啊!”
“你胡说!”杨珥下意识地便反驳出声,却看他用嘴朝自己的脚怒了努,她看了一眼,随即尴尬地万分不愿回头。
人家皎白的袜子上赫然的一个黑黝黝的鞋印!原来是她跳舞跳得太过忘情,没有注意到一直在这里睡觉的他,踩到他的脚上才会摔倒的,所以他确实是好心喽……
不!杨珥觑了他一眼,双手环胸理直气壮地说:“莫要再为你没有得逞的放浪之举找借口了!”
男子望着她的举动愣住,随即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娘子不会……不会以为在下肖想你那两亩良田吧?”
杨珥面露疑惑,细想之下随即脸色发绿,这这这是在说她的胸小吗?她猛然低头看了一眼,还好吧……穿抹胸束裙也是有大沟的啊……
男子似乎为了报复刚才她那一踢之仇,仍不忘在她心上插刀道:“在下只不过想借娘子衣服里面的那张薄纸一看而已。”说完还做了一个将纸张摊开的手势。
她脸色忽地又转向惨白,真是丢人丢大了,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醉翁之意不在胸啊!她和庖丁间的对话竟然全被他给听到了!
气极反而镇定了下来,蛾眉轻挑,“哦?既然如此,这位公子怕是此生都是无缘一见这张白纸了。”
言下之意就是,谁要你敢惹我?
男子没有失落,而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神色从地上站了起来,朝杨珥盈盈一礼,“在下愿出高价相换。”
但他的礼却落到了空处,杨珥在他话说到一半时便已经走开,一副无视他的模样,整理书册去了。
开玩笑,和她提钱?怎样的稀世之珍她没见过,她都懒得理会这小家子气的书生。
男子有些出乎意料她的定力,毫不为金钱所动,不过并未气馁,靠在她身旁的架子上,姿势撩人地贴近了杨珥的面庞,忽地手里变出了一个镶着五彩玛瑙的胭脂盒,“娘子方才的舞姿可是深埋在下的心间呐,今日怕是要思念得夜不能寐了,不过在下觉得娘子香腮上还差一抹这个,便可锦上添花了。”
杨珥瞅了眼这胭脂盒,嘴角僵了下,有些玩味地说:“可是我不喜欢玛瑙怎么办呢?”
男子会心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三四个盒子,“无妨,我这还有蓝宝石的,白瓷的,象牙的,娘子挑个你喜欢的吧,哦不,若是喜欢就都拿了去吧。”
她忽然间对他有些令眼相看了,眼尖的她认出这些胭脂盒可不是集市上卖的便宜玩意儿,从色泽上可推出应是有点年份的古董,他到底是什么人?有财力随身带这么贵重的东西,只为逗美人一笑?
杨珥满含赞赏地点了点头,“东西都很不错。”男子喜出望外双手往前一递,却听得她说了一句,“不过我都不喜欢。”准确的说应该是,他送的所有东西,她都不会喜欢。
男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内心无不受挫,这还真是他第一次出师未捷。扣着扳指沉吟片刻,厚脸皮再次袭来,“那要不改日和姑娘约个爽朗的日子见上一面,姑娘想要什么,在下便双手奉上如何?”
她对他无语地说道:“哥们,你搭讪的法子未免也太土气了吧?”
男子闻言面露不善,世人可以说他才学不好,但是决不可说他撩姑娘的手艺不好!这可是拐着弯子说他魅力全无!这可是对他人身的羞辱!
他的声音微沉,“娘子不怕我动粗?”语气听上去似乎只要他想抢那就势在必得。
是的,表面上确实是如此,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孔武有力的壮年,胜负毋庸置疑,聪明人确实应该乖乖投降。
杨珥紧咬着唇,有些畏惧地退后了一步,怯懦地瞅了他一眼。他一向是有着爱美之心的,从来不忍心做这样威逼美人的掉身价之事,只是这位美人太犟了,软的不吃,只能吓唬下她了。
他自负地看着她颤巍巍地将手伸进了怀中,点了点头,“这才乖嘛!”
下一刻眼睛却睁大了,眼瞧着杨珥伸手将纸条往里推了推!没错!他没有看错,就是往里推,不是往外拿!
她“嗤”笑了一声,拿起一旁晾干的帕子,慢悠悠的擦起了书架上的浮灰,俨然一副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的样子。
开玩笑,对她动粗?下一刻房顶外的执婴就可以改名为执首了,手上拿着的就是这个招蜂引蝶的色鬼的头!
男子呆愣在原地,万般没有想到这小娇娘竟然至始至终从没把他放在眼里,此时此刻他真是觉得白活了二十年的光阴,怎么就今日才碰到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
她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不会来真的?他摇首失笑,“娘子真是深知在下的心啊!在下可是从来不动女人的,何况是娘子这样的国色天香,在下捧在啊手心里疼都来不及呢!”
杨珥轻啐,“花言巧语!”
二人你来我往地过了许多招,男子也终于意识到她并不是他平日里遇到的那些好应付的胭脂俗粉。
他正色道:
“还未向娘子介绍过自己,实是在下疏忽了。刚才言语间多有得罪,是在下思虑不周。鄙人姓周,名斯濂,是柏舟书院一名勤恳的书生,家中尚有年迈的祖母,前几日她老人家重病,希望在生前看到在下学富五车的样子,这才想出如此拙劣的办法,望娘子能够成全!”
杨珥眸中满是触动,嘴巴轻抿,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说人话!”
作者有话要说: 林无意:!!!!胡说!!我瞧着明明就是珠穆朗玛峰!!!
我羊酷起来简直天理难容~
第33章 东风翠幕惊
一直觉得自己睁眼说瞎话的实力很是不凡的周斯濂; 被她瞬间给拆穿了,面子上过意不过去,干笑了两声; “在下不过是戏言两句,缓和我俩之间沉闷的气氛罢了。”
见杨珥对他爱理不理; 他终是败下阵来,颓色道:“不知道娘子到底如何才能将白纸给在下瞧一瞧?任何要求; 只要娘子开口; 在下定会想法设法地做到。”
杨珥也无心再与他过多的纠缠,点明了心中所疑:“我瞧着公子看上去是位视考试如草芥的人,何故对这场月试如此上心?”
周斯濂并未马上作答,而是陷入了沉默,似乎这答案不是那么容易启齿。
这时,藏书阁外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还伴着高呼的男声:“周兄!周兄!你还在睡觉吗?不准备参加这次的月试了吗?”
周斯濂脸色微变; 暗自嘀咕:“这小子真是!”正欲走出去让他不要再嚷嚷了; 说话的人却已先一步跨了进来,嘴里还唠叨着:“你可是和林无意在这次考试上下了赌约的啊!你要是不出现不就太丢人了吗?”
话音刚落; 就发现周斯濂正黑着脸看向他; 而藏书阁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动人的姑娘; 正别有意味地冲他们二人微笑。
莫不是周兄在这会着相好?被自己打扰了?怪不得一副要吃了他的神情。
周斯濂看到徐隐一副要退走的样子,心知他所想,忙把他给叫住,对杨珥轻咳了两声; “娘子此刻应该知道在下为何对这考题痴狂了吧?”
杨珥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徐隐听得云里雾里,周斯濂在他耳边解释道:“她是新来的藏书阁书僮,也是这次送考题的人。”
徐隐心下微惊,暗叹道书院每次真是想着法儿防止考题泄露,竟然连新来的人都不放过。
他看着杨珥的神色都不一样了,痴婪中带着些探寻,尽量让自己的态度变得恭敬:
“这位姑娘可是一定要将考题告知给周兄啊,你是不知道周兄近来的苦楚,那林无意臭小子来了以后尽占周兄的风头,周兄从前才学不如意,但很会做人,深受书院众人尊敬,可是这林小儿刚来不久,便到处炫耀自己的才学,收买人心,让我等气愤不已啊,一定要趁这次机会打消他的气焰。”
一旁的周斯濂嘴巴张了张,一脸吃了屎的神色望着那正侃侃而谈的徐隐,扶额断了阻止他的心思,左右老底都被他给揭了,也不在乎杨珥知道得更多了。
杨珥望着徐隐的眼睛眯了眯,整一个纨绔子弟的做派,背梁都挺不直,样貌也不太能入目。周斯濂虽然花心了些,但人品还算端正,怎么会和这样愚蠢之辈称兄道弟?他肯定是被着徐隐出言蛊惑了,才和林无意闹出事端。
这徐隐言语间的捧高踩低令人生厌无比,若不是她与林无意熟识,知道他定不是张扬的人,倒真要被这油嘴滑舌的小人哄骗了去。
她心下一动,咬着指甲道:“唔……听你这样一说,我若不随你们一起做这除恶扬善之事,倒显得我不仁了。”
见她语有松动之意,二人大喜。“不过……这考题我只告诉姓周的一人。”杨珥撇了一眼周斯濂。
徐隐面露失望,周斯濂也犹豫起来,当即二人都没有马上说话,最后徐隐强笑并且识趣地退远了些,周斯濂对他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杨珥这才踮着脚凑向周斯濂耳边,却忽然一瞥徐隐的方向,发现他身子微倾,伸长了耳朵,企图顺走一两个字。
她扬起鄙夷地嘴角,回头几乎是在用气同周斯濂说道:“院长今日路过一处浑浊的鱼塘,很想吃里面的鱼,该当如何?请用《中庸》的道义回答。”
周斯濂眉头深皱,倒不是质疑杨珥的话是否可靠,因为这题确实符合院长历来稀奇古怪刁钻的喜好,就是这问题着实不像问题,想吃就捉啊,为什么还要用书卷的道义回答?
他神秘谨慎地问向杨珥,“《中庸》里可是教过如何捕鱼?”
杨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一脸没救了的神情冲他点了点头,深怕他再问出些惊世骇俗的话。
刻不容缓,他决定先回讲堂抱抱佛脚,对她一抱拳,“娘子这次将试题借给了在下,不如在下作为回报,将自身借给娘子?以后想抱随时可以抱的,而且只给娘子一个人抱哦!”
这人真是正经不了几句话,没过多久便会被打回原形,杨珥猛地翻了一个白眼,“这样好的事你还是留给其他人吧,至于如何回报,我还未想好,你先允诺我一个承诺,将来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帮我一个忙,如何?”
周斯濂思索了一会,觉得这要求不算过分,便应了下来,随即露出失望的神色,“哎,娘子真是枉费了在下的一片痴心。”
杨珥把手中的揩了灰的帕子往他面上一扔,“我看你明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温习书卷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油嘴滑舌!恰好我也要将题目送到讲堂,我不介意与你一同前去。”说完便往阁外走去。
一路上杨珥都走得飞快,周斯濂身形矫健,稳稳地跟在后面,倒是花公子徐隐平日里贪于享受,有些跟不上步伐,碍于人家姑娘家都没吭一声,他也不大好意思喊累,只能去喘吁吁地想法设法地套周斯濂的话,希望得到点关于考题的风声。
这是她第二次走到讲堂,杨珥的心情很是微妙,第一次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这次摇身一变倒成了送考题的至关重要之人,又被大片的青葱相迎,她惊讶地发现,角落里也有不少的棣棠花,原来上次角落里不起眼的无名小黄花便是它的前身啊,现下到了花季,很是烂漫。
她心里偷乐着,真想快点看到林无意等会发现她的神情,定是一张嘴能塞下两个鸡蛋的样子。
前脚刚踏入讲堂,便觉得里面的气氛瞬间一凝,大家本来席地而坐在各自的书案前闷声温习,忽然都抬起了头望向她。
夫子本来也瘫在讲台打盹,听到声响惊醒后,发现了杨珥,言语温和,“这位姑娘,今日讲堂有月试,乃庄重之地,你若无事,请尽快离开。”
杨珥朝他一礼,从怀中拿出那张白纸,双手送至他的面前,躬声道:“小女是前来送考题的。”
夫子愣了一下,随即摇首淡笑,“这陶院长真是折磨人,连小姑娘都不放过。”接了过来,打开细看,确实是自家院长的字迹,这才放心。
“杨珥?”堂下突然发出一阵惊呼,杨珥会心一笑,朝向她跑来的人招了招手,亲切地唤道:“二郎!”
站在她身后的周斯濂还有徐隐震惊地呆在原地,待得一身白衣的林无意走到了她身前,她冲他做了个鬼脸,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冲周徐二人粲然一笑:
“忘记同你们自我介绍了,我是林无意的表姐,杨珥,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林无意:作者你过来,说说都多少章了才让我出现,我的羊儿都被调戏好几章了,我们好好谈谈,保证不打死你。。。
………………………………………………………………………………………………………………………………………
凄凄惨惨戚戚冷冷清清,形容傻作者这一周的心情。。。。
第34章 余寒已滋荣
徐隐倒是最先反应了过来; 指着杨珥的鼻子怒道:“你你你……你竟然敢骗我们!”
杨珥一脸的无辜,“我骗你们什么了?”林无意感受到徐隐言语间满含的怒意,心生疑惑; 但仍板着脸将杨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骗了我们考……”徐隐气急败坏的话被突然搭在肩膀上的一只手给打断,他不甘地忘了一眼手的主人周斯濂; 这才心惊地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说漏了嘴。
而躲在林无意身后的杨珥,从他肩膀上伸出了一双眼睛; 对徐隐眨了眨; 似在得意着,我骗你了,你又能奈我何?有本事和夫子理论去啊!
周斯濂比外表看上去要沉得住气些,自嘲地大笑了两声,深深地刮了一眼杨珥后,在座位上落定; 便不再关心这边的任何事了。
徐隐本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却忽然想起什么; 生生地止住了脚,又回到了杨林二人的身边; 一动不动的盯着二人。
林无意不满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徐隐并不做回答; 而是沉脸把二人看着。杨珥讥笑地扳过了林无意的身子; “他这是怕我把考题告诉你了,在监督着我们呢,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莫要管他。”
林无意可怜地觑了一眼徐隐,转而关心杨珥道:“你不是去古玩店做活了吗?现在为什么会在书院?怎么又成了送考题的人?”
杨珥听着他的问话; 心里苦涩起来,却只能装作无事,“我现在是藏书阁的书僮了,这里面的经过一波三折,等散学了再同你细说。”
“阿姐好!”这时,腼腆的声音问候声想起,杨珥循声望去,随即眼里就笑开了花,“是心箴啊!”美丽的人影从座位上快步走了过来,期间不小心被脚边的砚台给绊到,杨珥连忙扶住了他。
这一扶可是不得了,她下意识地摩挲着他嫩滑的手臂,咽了下口水,怎么可以保养得这么好!三阳县的县令据说是老来得子,对这长子千依百顺,从小提不得重的东西,身子羸弱出不来门,这冰肌玉肤怕就是这样来的吧。
吴心箴觉得手背上痒痒,却又不敢抽回来,只能红着脸,尴尬地陪笑。
林无意看到杨珥一副要把人家吃下去的神情,嘴巴都快撅到天上了,忙搂过了吴心箴,正欲说话,只听到讲台上的夫子猛地拍了两下桌子,“都散开!不许和书僮说话!她是送考题的,你们都不知道避嫌的吗?”说话间吹得胡子都飞起了。
杨珥忙对吴心箴努了努鼻子,示意让他快回到座位上,而林无意更是巴不得如此,三两下地就把他给拉走了。
“小书僮,快来帮老夫发一下试纸吧。”夫子温儒地对她说道,她自是不会拒绝,将空白的试纸依次平摊到每个人的书案上。
每一位收到纸的书生都礼貌地同她道了谢,转而又继续投入温习当中,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的,眼睛至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直到她走到了他的面前。
四书五经被周斯濂胡乱地翻开,显然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温习,唯有一本《中庸》完好地被他扔到了一边。杨珥嫣然一笑,将在《中庸》轻放到他的手中,“一定要仔细看看这本书哦,别辜负了娘子我的一番苦心,若是给你开了小灶还赢不了我们无意,那真有些说不过去了呢。”
周斯濂眼皮都不抬地便把书扔到了地上,杨珥不免咋舌一番,“脾气还不小呢。”转身欲走,忽然被他给牵住了手,她瞪向他,语气渐冷,“我记得和你说过,让你不要碰我。”
他无赖地笑了起来,“可是偏生娘子的魅力太大,让在下克制不住自己啊!而且,娘子说的是不让我抱你,我确实没有抱你啊!”
“周斯濂!你给我放开!”林无意猛然从席上跑了过来,将杨珥拉到了一边,揪住了周斯濂的衣领。
二人的矛盾早就积深已久,讲堂内的气氛被瞬间点燃,所有人都来劝架,却无疑站到了林无意这边,杨珥看到林无意占了上风也就放心了,偷偷地吐了下舌头,不知道是不是周色狼树敌太多,隐隐有两三个人趁乱打了他两下,额,其中一个人还有些眼熟,便是那日在书院门前愤世嫉俗的赵安。
而周斯濂身边只有一个徐隐,躲在最后面喊的热火朝天,不见真的行动。吴心箴也跑了过来,瘦弱的他挤不进去,也帮不了忙,急得跺脚,大喊着:“周斯濂,你放开!你放开!”
徐隐是个吃软怕硬的家伙,这时候可得有点举动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窝囊,翻手大力推了一下吴心箴,“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脸和周兄说话?以前是谁成天到晚周兄前周兄后的?现在林家那臭小子一来你就跑得比谁都快了,你忘了你以前在书院横着走都是托谁的福了?”
杨珥横了一眼嚣张的徐隐,却发现吴心箴把头压得老低,没有胆子还嘴。她气愤地上去就猛地敲了徐隐一脑袋,将吴心箴拉到了自己身旁,“怎么,知县的儿子你也敢惹?饿了?不知公堂的板子喂不喂得饱你这天大的胆子?”
徐隐怒视了她良久,终是忌惮县令这土皇帝,底气不足,含恨地别过了脑袋。
“谢谢你,阿姐。”吴心箴小声地同她说着,语气难过,背都挺不直。杨珥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心道县令真是宠惯了儿子,让他半点该有的强势都没生出,她很是心疼。再怎么说,县令长子这一身份,足以让他在三阳县横着走了。
他倒是没有难过太久,显然是习惯了徐隐的刁难,转而担忧地望向和周斯濂对峙的林无意,“阿姐,你快劝劝无意!别让他伤到了自己。”
杨珥让他放宽心,他的担心真是多余的,难道没看清现在处于弱势的是周斯濂吗?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让这些人多替他揍揍这个色狼,心里才更解气。
她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在吴心箴急得再欲上前帮忙的时候,杨珥对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夫子笑道:“夫子,考试的时间是不是过了?”
夫子偷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