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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飘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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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死他。”看台上突然有人高呼。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看台,随后抬起脚,他眼睛的方向是李心的头。
清禾看的真切,拼命的想甩开黑衣人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她一怒之下,回头看着黑衣人大吼:“放开我。”身体里的力量也好像在那一刻全完爆发出来了一般,一下子将黑衣人的手震开。
黑衣人愣了片刻,待回过神时,清禾早已跳了下去。
只见清禾手一挥,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将那个男人弹开。
就快落在头顶上的脚飞远了。
清禾跪在李心身边,只觉得他的身子软塌塌的好似没有骨头一般,那个男人被清禾打了之后非常不甘,又冲了过来,清禾现在极其生气,站起身子,也就在男人冲上来的一瞬间,那个男人就像是失去线的木偶,僵直的躺在了地上。
“姐……姐姐。”李心说这话,嘴里却在吐着血沫。
“不要说话了,我找人救你。”
李心却一直在笑:“谁会救我们?”
清禾却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的每一个人不都是在看着李心死的吗,又有谁会来就他们,清禾睁着眼睛,却忍不住眼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全都怪我。”
“不怪你。”李心气息微弱:“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起……我的姐姐,她死的时候……和你一样……大。”
“我没有办法救你。”清禾心中难受,她的记忆里,好似自己从未哭过,今日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无碍……姐姐,我死了……就可以和……家人们在一……起了。”
他十分吃力的抬起手望着远方,那璀璨的双眸开始扩散,可是嘴角却挂着微笑,好似他在自己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家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母亲做着饭,父亲从外面回来带着好吃的零嘴,姐姐剥着豆子说他是小馋猫,爷爷依旧穿着军装,神采奕奕。
只是那样美好的梦境,却也只在他的的脑海中听了片刻,就消散了。
清禾终是没忍住,握着李心那只缓缓滑落的小手,放生痛哭,像个孩子一般歇斯底里:“李心——啊——”
☆、第五十七章 前来要人
清禾一直跪在李心的身边,李心的手在她的掌心之中逐渐变冷,她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黑衣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对秦百曦说道:“带她过来。”
秦百曦点头,直接飞落在清禾身边,看着已经死掉的李心,缓缓开口道:“他已经死了。”
清禾没有理会她,秦百曦蹲在清禾面前,将清禾掰过来,双目对着清禾的双眼:“你以为他死很可怜吗?那个被你杀死的人,今天如果能活下来就会从这个斗兽场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而你却亲手断送了他的人生,你为什么不为他难过。”
听到秦百曦的话,清禾死寂的双眸才缓缓回过神看着秦百曦:“是我害死了李心。”她依旧在自责。
“是你,你不仅害死了李心,也将一个无辜的人给杀死了。”
“那你们呢。”清禾声音陡然变高,双手一抬推开秦百曦站起身:“他们的死,你们就能逃得了干系吗?”
秦百曦冷笑,站起身看着清禾:“这个斗兽场的存在,不就是因为有人愿意来看,我们只是迎合大众,如果他们不愿意看,没人来,这个斗兽场自然就不会存在,你说这怪我们?你好好想想,这真的是错在我们吗?”
清禾语塞,看着秦百曦,想要张嘴反驳却说不出半句话。
“你以为你是圣人,可你看看你今日的举动,与我们又有何异,只因你认得这个男孩,便可随意杀了这个即将自由的男人,那在这个死掉的男人看来,你的举动与他欺负这个小孩又有何差别。”秦百曦抬起手指着她的胸口:“你认命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清禾从未承认自己是个好人,可是在听到秦百曦对自己的评价,不知为何,却难受的紧。
清禾抬起眼睛环顾这斗兽场静静观看这的看客,上面坐着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普通的人,不会通天本领,不会带兵打仗,国家危难比谁逃得都快,只会整日呆在奢靡的不见阳光的地下享乐,而这一切正是这些人的生活。
可是他么又有什么错!
“我们谁都没错。”清禾声音轻微:“那么谁来为这些无辜的人负责。”
秦百曦看着她,声音清冽:“没有人会为别人的生死负责,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就是被淘汰的一方,只有强者才可以存活,这是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你改变不了。”
“我改变不了。”清禾看着李心的已经冰冷的身体,还有那个被自己杀死的男人,第一次,她厌倦了杀人,厌倦了死亡。
清禾失了神,迈着步子朝远处走去,目光呆滞却依旧在笑:“我改变不了……”
秦百曦让人将这残局收拾了。
清禾被秦百曦带到了黑衣人的身侧,只是像是失了魂的木偶,毫无生机的坐在地上,依靠在柱子上。
秦百曦看着黑衣人说道:“她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如果她连这些都无法接受,那么她也无法活在这个破碎的世界上。”黑衣人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清禾面前,随后他便将清禾抱了起来说道:“今日就先结束了,不然一会贵客到不好相迎。”
“是。”秦百曦回应。
黑衣人将清禾带回自己的房间放下,或许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又或者是太累了,她靠在黑衣人的怀里时,就已经睡了过去。
清禾躺在床上,睡得十分的平静。
黑衣人坐在她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柔和甚至多了一份心疼:“人性这种东西,看到的越多,就对人越失去信心。”
他将手放在清禾的脸上轻轻地摸索目光柔和:“你长的很像你玉禾,只可惜性子一点也不像她温柔,如果你一开始就能让玉禾抚养长大的话,或许性子就会比现在好很多,可是玉禾的性子却太不适合这个时代,反倒是你这种性子更适合。”黑衣人自说自话,完全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只是觉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直到秦百曦过来敲门,黑衣人才回过神来:“何事?”
“他们来了。”秦百曦说道。
黑衣人从床边站起身子,瞥了一眼清禾后,转身朝屋外走去。
此次来的是夜逸之,乔孟一直守在慕容舒越的身边,怎么说被抓走的人是夜逸之的玉浮生,而非乔孟的清禾,所以这种情况下,夜逸之是怎么也不能安心的坐在那里等着乔孟带回消息。
昨日一个叫做俞晚的少年来到东方无的府上来寻找乔孟,待他出来后,乔孟神色有些变化,说才不会出的情绪,好像十分的纠结。
他说:“他知道清禾在哪了。”
于是他们那一整天都在安排如何将清禾救回,只是没想到第三日到了的时候,他们竟然派人过来,令他们过去。
所以夜逸之便与罗幸东月一同跟了过来。
黑衣人见到夜逸之后只是一笑道:“没想到竟然能让星月楼的主子亲自过来,万俟真是十分惶恐啊!”(这里万俟读作万四)
话虽这么说,这叫万俟的男人可是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现在的夜逸之虽说特别想见到清禾,只是他明白一切都急不得,如果表现的太急切,恐怕对方会拿着清禾来要挟他,于是夜逸之陪了一个笑脸说道:“万俟?不知是哪个万哪个俟?”
黑衣人依旧面带微笑,只是那黑帽遮头盖面的,看不清神态:“与万俟音同字不同。”(万俟这里读作莫旗,是复姓)
夜逸之冷笑,屋内炉子上的水烧开了,秦百曦安静的走过去将水壶提起给夜逸之的杯中倒满热水,水中的茶叶随着水上下浮动,一旁的东月见状,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后背,这意思就是说水中没毒。
他这才抬起手,将手指放在杯边,只是水太烫,手指便漫不经心的在桌上轻轻的敲动,看他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夜逸之缓缓开口道:“这个名字倒是很妙。”
“哦?夜公子倒是说说,妙在何处?”万俟倒是毫不在意的与他谈论起来。
“不论读作何音,终究还是那两个字。”夜逸之的言外之意不就是不论换做什么身份,你还是你。
万俟在笑,只是那笑却没有半分情感,扯着嘴角做不出半分情绪。
只是这一见,两人谁都不提要人,倒是有些令人着急。
秦百曦一直跪坐在一旁的垫子上,腿都麻了。
万俟看了一眼秦百曦说道:“你看看夜公子的茶是否凉了。”
秦百曦点头,腿虽然麻了,却没有显出半分不适,走过去试了试杯子的温度后说道:“夜公子可要添热茶。”
夜逸之摆手:“谢谢不用。”
只是这平静仅仅是在屋内,那屋外便是另一番场景,俞晚姐弟两加上本应该保护慕容舒越的乔孟,那一路手中的血,却是一会也没有干过。
“你确定她在这座山中?”乔孟转过头问向俞晚。
俞晚点头模样十分肯定:“跟着这金缕虫走,一定能找到清禾,那日见到她时,我便将另一只金缕虫放在她身上,若是不仔细发现根本找不到,所以金缕虫带的方向一定没有错。”
似乎清禾的位置在山的上面,之前俞晚见清禾的时候,实在山洞之中,此时的金缕虫正在往山上飞。
知道飞到半山腰的时候,他们看见了一个小房子,而金缕虫正好落在那房门前,俞晚走过去,擦了擦手上的血,将金缕虫放进自己的腰上别这的如拇指一般大的竹筒之中。
这间房子没人看守,乔孟刚要进去,俞晚立刻叫着乔孟,乔孟看着他不明所以。
“既然是关着清禾的地方,进来时一个人也见不到,是不是太过大意了。”
“那该如何?”
俞晚没说话,转过头朝别处跑去,随后便抱过来一块大石头,放在门前,轻轻的推来门,然后将石头滚进去,石头骨碌碌的在地上打滚,只是却没有半分异常。
三人相视很是诧异,只是这个地方确实是没有看守的,因为这间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他们三人进去之后,把整个屋子翻遍了也没看见清禾的影子,只是乔孟却看见了那墙上挂着的画像,那个画中的女子不正是他的师娘吗!
“怎么了?”俞晚见乔孟神色怪异便问道。
“没事。”乔孟摇头,转过身,却在转身的那一刹看见那画的一角露出奇怪的东西,乔孟掀开画像,果然那画像后面有机关。
三人一喜,将机关打开,只见自己所站的地面,缓缓裂开,随后便是一条极深的楼梯,三人顺着楼梯走了下去,里面的光很暗,俞晚便将自己的金缕虫全部都放了出来,幽暗的走道里这才散发出一点点金色的光芒,勉强看清道路。
而那下面是一个环形的场所,周围摆满了书,中央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穿着白衣静静的睡着,十分的美好。
“清禾。”乔孟心神一动朝清禾跑了过去,俞晚那句清禾,卡在喉咙里,又咽了下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俞晨看着自己的弟弟,别过头没说话,可是心里却在骂着,笨蛋弟弟蠢死了。
只是俞晚知道,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强求不来的,倒不如让互相属于的人拥有。
☆、第五十八章 岁月静好
柔和的光从顶上的夜明珠倾泻而下,静静照在清禾的身上,乔孟伸出手轻轻的触碰在清禾的脸上,声音温柔的唤道:“清禾,醒醒,我带你回家了。”
床上的人毫无动静,乔孟手指轻点穴位,只见清禾眉头微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果然是被人点了穴道。
清禾起床后看见是乔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明了,坐起身后看见了乔孟身后站着的俞晚和俞晨,清禾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怎么是你们来了。”
“沈彦在前面与敌人周旋拖延时间。”乔孟回答。
“那慕容舒越一个人在东方无的府上?”清禾惊愕的看着乔孟,心想该不会傻到分不清轻重吧。
乔孟摇头:“现在我们既然到了这里就不会这么简单的出去,而四皇子则会被靖国的人保护,大虞来接四皇子的人也在这几天往这边赶来。”
“这么快就要被接回去了。”
乔孟点头:“我们将四皇子留在靖国的目的便是找出敌人,如今敌人已经找出,就没有理由在留下来了。”
清禾没再说话,只是从床上站了起来,她失去意识之前还在斗兽场之中,而今却在个陌生的地方,她着实有些摸不清头绪:“乔孟。”她声音清冷。
“什么?”
“如果可以,我想请你们,也将那些被囚禁山中的人放出来。”
“尽量。”
他们从密室里走出去,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来,进来容易,出去怕是没有这么容易了。
只见门前站着整齐的穿着铠甲的士兵,手握长剑,似乎正在等着他们从密室之中出来,看来那万俟早已算好了一切,慕容舒越没带来,清禾自然也不会交出去的,而那黑衣人的身后,站着的男子,脸上有伤,清禾或许是不记得了,而乔孟和俞晚却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正是当年的秦起光。
三年未见,他成熟了不少,那双眸中静的连一丝波澜也没有。
俞晚在想,如果当初赵琦没死,那么现在秦起光会不会与赵琦潇洒自在的游走江湖之中,或许会变成江湖之中的柔情男儿,至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整个人除了清冷再也没了其他情感。
“好久不见,乔孟。”秦起光看向乔孟,像个冰块一样。
“秦起光?”乔孟很是诧异,但是一想到秦百曦,乔孟瞬间明了:“今日应该不是叙旧吧。”
秦起光没有拔剑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看着他们:“今日若是我们都能活下来,那么就找个酒馆好好的叙叙旧,如若你死,我便每年今天去你坟前给你倒杯酒。”
清禾冷笑:“还是每年的今日,去你坟前给你倒酒吧。”
秦起光看到清禾的时候,冷冰冰的脸有一丝颤抖,他看着清禾说:“丑丫头,好久不见。”
而不知为何,清禾竟然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到了一丝悲伤,那悲伤弥留胸口之中,慢慢扩散,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拽住,清禾迟疑了看着秦起光:“我们……认识吗?”
秦起光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苦涩的笑了笑:“我是变化太大了吗?”他看着清禾眼中愈发的悲伤:“丑丫头,你说,她若是再看见我的时候,会不会也认不出来我。”秦起光不知道赵琦有何朋友,只知道她身边跟着一个被她画过很丑的妆的小女孩,长得很是可爱,今日再见赵琦故人,秦起光难免心中动摇。
清禾不明所以,完全搞不懂,她突然间意识到,或许这个人是清禾认识的人,只可惜她现在是玉浮生,她除了夜逸之和东月谁也不认识,谁也不熟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你今日挡我们去路,你我便是敌人。”
“是啊,敌人。”秦起光收起那悲伤的目光:“对敌人露出这种悲戚戚的神情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只见秦起光慢慢的后退,士兵们皆在此时举起手中的长剑,朝他们四人刺过去。
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的刺眼,清禾赤手空拳虽说不至于完全没战斗力,但是此时她正被乔孟护着,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清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请让她有出手的机会可以吗?乔孟大侠!
就在此时,只见银光一闪,清禾不由自主的眯起双眼,就在她转身要躲的那一刹,只见乔孟身形一转,大手一伸,将她拽入怀中,而拽住她的那只手臂却被那剑划伤,白色的衣裳立刻印上了红色的血迹。
这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清禾看着乔孟,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她吃痛的缩在乔孟的怀里,乔孟感觉到她的一样便问道:“哪里不舒服?”语气十分的担心。
“放开我。”清禾突然间冷静的说道。
这语气,不是清禾对他说话的语气,乔孟仿佛如梦初醒一般,他虽知道面前的人是清禾,可是清禾却不记得了,他如果再像之前那样对待清禾的话,恐怕她会讨厌自己的,乔孟松开手。
清禾从他怀中离开,二话没说,直接从一个士兵手里夺过剑。
“上一次差点栽在你们手里,这次不会了。”
此刻清禾手中的长剑犹如一条灵蛇一般,灵活的游走在人群之中,左侧的银甲士兵朝清禾劈过来,清禾身子一侧,手一抬,银光闪过只见那血不受控制的从那银甲士兵的鼻子处崩开。
见此场景,周围本来还围攻的士兵迟疑了,这些士兵一直驻守山间,恐怕是没见够斗兽场的场景,如果他们知道此刻自己面前站着的女孩,就是那个战胜了三头野兽,并与守着斗兽场的银甲士兵大打出手,徒手扭断两个银甲并脖子的人,恐怕还未战便战意全无了吧。
清禾根本没有停下里的意思,她对这些银甲兵十分的厌恶,尤其是想到他们驻守斗兽场,将无辜的人推到场中央,被野兽撕碎,被同类踢死砍死,她就十分的愤怒,愤怒的要将这些人杀干末尽。
正如秦百曦说的,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同时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她解决的事情就是,以暴制暴,以命赔命,虽说这样她就同自己讨厌的人一样了,但是她不在意,她不是什么好人。
清禾的目标不是银甲兵,而是那个站在另一边的秦起光。
不知为何,这边战火朝天,而那边的秦起光却慢悠悠的坐在树下,望着山下的景色,此时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斑驳的树影带着温暖的光芒的照在他的身上,不多时飞过来一两只蝴蝶,他惊喜的抬起手,目光柔和的望着那蝴蝶,而那蝴蝶竟然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上,这场景在清禾脑中竟然浮出“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两者相较,秦起光是不是太过自在了。
清禾见到这时,心中愈发的愤怒,凭什么他这么自在,要死一起死。
只听清禾大吼一声,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接冲向秦起光,秦起光见手上的蝴蝶受到惊吓拍着翅膀飞走了,眉头微皱,站起身,抽出剑,轻轻一挥挡住了清禾的攻击。
“什么!”清禾惊愕不已,看着秦起光。
“多年不见,功夫见长。”秦起光语气漫不经心。
清禾冷笑,浑身是血的看着秦起光:“只是挡住了一击,那可不是我真正的实力。”
“见识一下。”秦起光作势,似乎要与清禾一较高下,只是他的眼中并无战意。
原本乔孟是想帮清禾挡住一点攻击的,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去找秦起光了,这个秦起光功力在秦家仅次于秦百曦,清禾怕是难以取胜。
而另一边夜逸之与万俟依旧静静的坐着,两人谁都不急,好似在等待什么一般,而这份宁静直到一个人的到来,变得十分的尴尬。
当那抹红色的衣角突兀的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时候,夜逸之清楚的看见了秦百曦脸上的神情变化,游震惊便成错愕再到担忧。
夜逸之看着十分的想笑,却忍住了。
花嫁看见了秦百曦,却没有搭话,而是看向夜逸之,歪着头想了很久说道:“我们三年前见过。”
“见过一面。”夜逸之一笑。
“乔孟拿傻小子让我过来的。”他举起手中的金缕虫:“你身上似乎也有一只。”
看来这个俞晚真的费了不少心思。
那日他见了乔孟之后,就立刻去找花嫁,随后便将这可以寻路的金缕虫留下了两只,而另一只给了乔令,现在正在往半山腰寻去。
花嫁说完看向万俟道:“这位是……”花嫁来此之前,俞晚有大致的跟他说过这里的情况,只是花嫁爱演戏,装作一副毫不知情闯上山来闲散人士。
秦百曦见状站起身道:“这位是万俟万先生。”
“哦,万俟。”花嫁一笑:“这名字真的太巧了。”
万俟与秦百曦皆未说话,花嫁很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旁喝了起来说道:“我有一故人,第一次认识他便是因为他的名字,那时候我将他的姓读错,正是读作万俟,那时候被他嘲笑了很久,不过后来也一直没有改口,他也没在笑我,好似默认了这个新名字只是现在再也没有机会叫了。”
花嫁说着竟然伤感了起来,喝了口水,舔了舔嘴:“这茶好苦啊!”
☆、第五十九章 万俟子歌
屋内很静,静的就连呼吸声都会显得十分的明显。
只见万俟站起身子,看了一眼秦百曦,秦百曦立刻走到他身侧,万俟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随后就见他转身离开。
夜逸之见状,与花嫁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见秦百曦走过去说道:“各位,我家主人有事先行告辞了,他让小女子问问公子,人可带到了?”
夜逸之摊开双手说道:“如您所见,并没有。”
秦百曦一笑,模样淡然,只听“哗”的一声门外站着整齐的银甲兵,看来这山中一行,这个叫万俟的人早已安排好了,若是无人交换,便准备将所有人都困住。
“各位还是留在这里好生的喝着茶水吧。”秦百曦将水壶提起走到他们身侧,将杯中倒满水。
夜逸之微微皱眉,他现在很是担心清禾,这个万俟确实厉害,怕是他和乔孟联手都不一定能打败他,这清禾的武功又时好时坏,他立刻站起身子看着秦百曦:“想留人喝茶,那也得找个好位置。”
“山野景色,哪里不美?”
夜逸之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像是在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抖掉一般:“在下不才,不懂山野景色,就爱那灯红酒绿奢靡的日子。”说罢转身便朝门外走去,只见那银甲兵立刻将他们堵住。
“这些我来对付。”东月站了出来,手中握着银针,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秦百曦刚要上前,花嫁便走到她面前,目光深邃,声音轻缓:“秦姑娘真的这么不想与花嫁说话?”
这边的秦百曦被花嫁拦住了,夜逸之立刻安心,这花嫁的本是他还是听过的,乔孟和乔令的武功几乎都是他教的,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秦百曦见到花嫁,十分不快的皱眉:“让开。”
“不让。”
秦百曦不喜欢花嫁,花嫁是知道的,可是他就是喜欢秦百曦,从他第一次见到秦百曦的时候就喜欢她,可是秦百曦的心中,却只有那个已经死掉的人,而他一个大活人站在她面前,她却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
活人哪里会比死人让人记得刻骨铭心。
当夜逸之冲出银甲兵,找到清禾的时候,那里已经遍地尸体,而那银甲兵好像是怎么也杀不完一般,依旧有很多。
秦起光被乔孟的剑架在脖子上,而清禾则独自一人面对黑衣人,俞晨和俞晚姐弟两光是对付银甲兵就有够头疼的了。
“浮生!”夜逸之大声唤道。
清禾听到夜逸之的声音,精神一怔,在这山中三日之久,没有人见过清禾这幅模样,眼中充满着喜悦,像是走失的小孩找到了父母,欣喜这,委屈这,她的眼中望着夜逸之,满是期待。
万俟就这样看着刚才还与自己争锋相对的清禾,直接无视他,朝夜逸之飞奔而去,染血的衣摆随着风飞起,不知为何竟是那么美丽。
夜逸之一落地,就见清禾朝他伸出双手,夜逸之心神一动,不知为何心里却柔软了起来,好似那颗温暖的弦被触动了一般,一波一波的被震动开来,他们相处了三年,这三年来第一次分开三天没有见面,再相见自然如隔三秋一般想念的紧。
清禾被夜逸之紧紧的抱在怀里,那种思念,夜逸之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我好想你。”清禾扑在他的怀里,声音委屈的几乎要哭了出来。
虽说三日,只是在清禾看来,这三日却比三年还要难熬,所以当她见到夜逸之的时候,仿佛一个地狱里逃出来的人,渴望极了温暖。
不知为何,就在他们相拥的那一刹,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乔孟看着清禾,心就好像被什么扯住了一般,痛的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他多想将清禾拽过来,大声的问她,为什么不记得他了,为什么再忘记他的时间里,喜欢上别人,就不能等一等,等他来找自己吗?
只是这一切,乔孟只能在心里质问。
他还是个胆小鬼,一开始他害怕,害怕他的师傅怪他,所以回避了清禾的感情,现在他还是害怕,害怕清禾记起一切会讨厌他。
秦起光冷笑着将乔孟的剑推来,万俟将一切的看在眼里,整个人融入那斑驳的阴影之中。
“当年为你挡剑的小姑娘,现在却被别人抱在怀里。”秦起光无情的嘲笑:“真是可笑。”
乔孟声音清冷:“她忘记我了,她把自己所有的记忆全部都弄丢了。”
“发生过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消失,记忆也将会找回来。”秦起光走到乔孟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愿意你们敌对,改日再见,还是希望能够坐下来喝口茶。”
“会的。”
“希望下次再见,你与那个丑丫头能够在一起。”秦起光收回手,转身朝别处走去,待走到万俟的身边时,他停了下来:“悲剧有一次就够了。”说完便消失在这山间。
秦家的人不是万俟的奴隶,秦起光帮万俟也是因为自己的姐姐,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姐姐去成为别人的刽子手,也可以为了自己所谓的朋友,成为散人。
万俟冷笑:“不会再有悲剧,我的人,就要由我来守护。”
而就在此事,只听有人大喊:“师哥我来迟了。”
随后就看见乔令一生黑衣,身后跟着小脸通红的君言,赫然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夜逸之松开了清禾站在一旁看着乔令:“花嫁早就来了,你怎么这么晚?”
君言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太慢了,我师傅被我拖累了。”
众人“……”
夜逸之也没再管他们,而是牵着清禾直径朝万俟走去:“今日就在此做个了结吧。”
万俟摇头:“今日不适合。”
当他看见乔孟乔令和清禾他们三人都聚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任何再打下去的想法了,并不是他害怕什么,只是,他不想接着保护的借口,再次伤了自己所珍视的人。
万俟抬起手伸向清禾,清禾却朝夜逸之身后躲了躲,万俟一愣收回了手:“她……好像很依赖你。”语气中竟然带了一丝嫉妒。
夜逸之没说话,万俟将手掌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只琉璃耳坠,他说:“这个送你。”
清禾不解,万俟一笑道:“这是你娘亲的,如果有机会替我还给她吧。”
“我娘?”清禾迟疑的接过耳坠,她连自己是谁都还没弄清楚,这突然就出现了娘亲,清和有些猝不及防,这些年她倒是想过父母这件事,不过也没有多想念,寻亲这件事也就无疾而终了。
乔孟认得,这只耳坠是当年师娘交给师傅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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