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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飘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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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夜逸之就在想,或许清禾本就是个练武奇才,而乔孟的过度保护,差点埋没了这个人才、
结合了夜逸之和东月的武功,清禾对付的毫不吃力,只是她却不得不分心留意慕容舒越,而眼前这个剑客,必然是那个要杀害慕容舒越的人可清禾怎么看也觉得这个人只是个炮灰,至少在清禾看来这个人不是那夜来给清禾锦盒的人,所以他们应该是一个有组织的团队。
“啊!”突然间耳边传来慕容舒越的叫声,只见之前撞倒她的那个孩子,一把拽住慕容舒越,那孩子是个咒术师,只见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在朝慕容舒越的身上爬去。
清禾精神一绷,立刻转身朝那孩子跑去,咒术师在下咒,如果被迫中断是会反噬的,所以清禾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剑刺向那孩子的胸口,而就在此事,另一把剑却将清禾的剑挡开,清禾哪里有心思与他厮杀,**慕容舒越就这被施了咒可就糟了。
而就在此事,只见银光一闪,那孩子身子一顿,嘴角冒血,一把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小小的人顿时跪在了地上。
慕容舒越赶忙收回手,只是那手密密麻麻的全是乌黑的虫印。
“还是被施咒了。”慕容舒越苦笑。
☆、第四十五章 秦女百曦
清禾看着慕容舒越的手臂,密密麻麻的有几分可怖,只是她不解的是,同样是被施咒了,为何进入自己身体的蛊虫一直待在她的皮下,而慕容舒越的却瞬间进入了身体之中,并且快速的中了咒。
就在清禾出神之际,只见乔孟将那个剑客控制住。
夜逸之一直没有出来,可以说是夜逸之是他们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来的,虽说夜逸之平日里做事随性,但是却也分得清主次。
清禾见那剑客老实,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直接将自己的手帕塞进那剑客的嘴里,将他的嘴堵得实实的,上下颚根本合不上的状态。
“这是……”乔孟不解。
也难怪,乔孟平日里交手的人大多数是直接取其性命的,哪里需要在意敌人的生死,只是现在这个人是需要盘问的,如若在这边死了,那便所有努力都白费了,所以以防他自尽便将他的嘴堵住。
“有很多死士是将致命的毒药藏在牙缝之中,这样做可以避免他自杀。”清禾解释道。
乔孟点头,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他发现除了长得相似之外,其余的她和他的清禾一点也不像,甚至说找不到一点相似之处。
突然间清禾身子一滞,与乔孟相视眼神一凝,只觉得那股强大的杀气再次涌来。
琵琶声忽然走起,乔孟突然意识到了危机感,如若他没猜错,这个女子应该是秦家的秦百曦。
江湖上人都知道,秦家月星月楼是一个性质的,只要有人肯给钱,那便是什么都愿意做的,而秦家与星月楼不同的是,秦家是比较公开的,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拿钱办事,所以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招惹,而星月楼是比较神秘的,除了委托人之外,没有人知晓星月楼中的成员,有的委托人甚至连星月楼的成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样一比较,更多的人愿意委托秦家,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星月楼接的比较多,但是却不是绝对的。
而当年赵琦便是因为这件事而死的,乔孟不会忘记,更不会忘记,那个可怜的少年,穿着红嫁衣,跪在那个已死的女孩身侧,无声的流着泪。
清禾自然是记不起秦百曦的,只是她却认得,这个女子便是之前在那高台上跳舞的女子,如斯美人竟然是他们的敌人,想到这清禾竟然有些可惜。
秦百曦一喜青白舞衣朝他们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好似在跳舞一般,十分的好看,只是这好看的姿态在清禾他们看来,犹如恶魔的呼唤,甚至厌恶。
清禾身子一侧,横在秦百曦与他们之间,目光凝利。
而秦百曦见到清禾之后却是一笑:“乔孟,何时你需要女人来保护了。”
乔孟还没说话,便听清禾张嘴说道:“对付你还不需要乔孟动手,对付女人还是用女人最为公平。”
“你倒是挺会说,我倒要看看你的实力究竟如何。”
“那便过过招。”
只见清禾长剑一刺,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朝秦百曦飞了过去,只见秦百曦白绫一出,直接缠上清禾的长剑,清禾顺着白绫缠着的方向,逆向摆动将剑抽了出来再次向秦百曦发动攻击,秦百曦见状,身子往后一跃,与清禾的剑拉住一段距离。
虽说眼前的女孩年纪不算大,但是招式找找狠戾,每一招都是以取她性命为前提,秦百曦不由得皱起眉头。
当年夜逸之教她武功之时就跟清禾说过,最好的防守便是毫无破绽的攻击,一味地防守是绝对不会取得胜利的,想要赢之后进攻,将对方一击致死,于是清禾的招式之中极少有防守的招式。
夜逸之不觉得自己教错了,清禾也没觉得自己学错了,于是就成就了现在的清禾。
只是清禾的招式虽为凌厉,但是与秦百曦比起来却依旧差了很多,不论怎么说,秦百曦是乔孟都要十分小心的对手,清禾又如何能够对付的了呢。
只见秦百曦白绫一甩,直接打在清禾的胸口上,清禾直接被震的后退了好些步。
秦百曦见状一笑,看着清禾:“以你的武功想打败我,实在是异想天开。”
“你只不过是小胜,我还没输呢。”清禾不认输,可是却忍不住口中的血,终究是吐了出来。
“清禾。”乔孟不受控制的叫了这个名字。
清禾吃力的回头看了一眼乔孟,微微皱眉:“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清禾。”
乔孟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她和清禾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把她认错,他说:“你受伤了。”
“无碍。”
“这里我来对付吧,你们先走。”不知何时他们身侧多了一个蒙着面的男子,旁人不知道,但是清禾清楚的狠,这不就是夜逸之嘛,或许是怕被人认出来吧,所以蒙着面故作神秘。
“好。”清禾毫不客气的将慕容舒越搀着离开。
乔孟则一路看着那个剑客。
“竟然还有高手帮忙。”秦百曦看着夜逸之,带着冷笑,高手的气息总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夜逸之毫不保留自己的杀气,秦百曦自然是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威胁的,所以神色也变得不一样了,她现在比刚才对付清禾,认真多了。
夜逸之的争斗之心还没有那么的强烈,只是说道:“我知道你是受人之托,我与你差不多,各为其主,只要你今日就这样作罢,我必然不会与你一战。”
“如若就这么走掉,岂不是在告诉天下人,我怕了你这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更何况我代表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整个家族,所以我不会走的。”她手握白绫说道:“动手吧。”
夜逸之见她一心想要与他一较高下,他自然不会认输,他可不是那种所谓的不与女人争斗的君子,他做事随心,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便是欺负小孩子他也做的出来,所以世俗的道德绑架不到他。
马车之内,清禾看着慕容舒越的手臂,愈发的担心起来,她不懂咒术,只是听夜逸之说过,总觉得挺恐怖的,虽说咒术不会立刻置人于死地,但是发作起来却让人生不如死,这慕容舒越身子羸弱,而且也不知这咒术是属于何种咒术,也实在不知该怎么接。
而另一边的黑衣人看着夜逸之与秦百曦打斗的场景,闷闷的发出一声愤怒的气声,他本看出了清禾不是普通婢女,所以想着先让那个小咒术师给清禾施咒,让她无妨帮忙,可是谁能想到竟然施咒失败了,现在好了,原本还有八成的胜算,现在却连一分也没有了,只是希望自己被不要输的太惨比较好。
清禾想着夜逸之一定知道该如何解,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调查咒术师和咒术,所以他一定会一办法,慕容舒越不论多早会死,清禾也不希望他的死是因为这个令人恶心的咒术。
☆、第四十六章 解咒之法
马车晃晃悠悠的朝东方无的府上驶去,清禾看着慕容舒越,十分的担心,咒术师的咒十分的狠毒,她曾经就看见过夜逸之咒印发作的样子,十分的可怖,整个人犹如快要死了一般,直到清禾喂他喝了血,他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那时夜逸之整个人犹如水洗了一般,嘴唇发白的躺在清禾的怀里,他紧紧的握住清禾的手,生怕她跑了,声音虚弱的说着:“浮生,以后不论走多远,十六日那天一定要在我身边,记住了吗?”
清禾抱着他不停的点头,后来每月的十六,她就在夜逸之身边守着,没再离开过。
慕容舒越闭着目靠在马车内,惨白的脸抿着唇,好似昏昏睡去一般,清禾坐在他对面担心的看着他。
一会到府上,乔孟便把抓到的剑客带到东方无的面前,那剑客应该是被乔孟点住了穴道动不了,东方无令府上大夫检查了一下那个剑客口腔之中,那剑客口腔中似乎并没有藏毒,这倒是轻松了不少。
而慕容舒越则是一回来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清禾则就在一旁守着,查完毒的大夫过来给慕容舒越检查身体的时候,却一直眉头紧锁,不住的摇头。
清禾很是担心,就问道:“怎么样?”
大夫不住的摇头:“老朽从医多年,为未曾遇见过这位皇子的病情,且不说他身上的咒,他身上似乎还有一个更加久远的咒术,每一个咒术都是致命之咒啊。”
“他之前也是中了咒?”清禾惊讶不已:“那如何才能解?”
只见大夫一直摇头:“老朽只会治病,不会解咒,常听人说,解咒之人,只有下咒的人才能解,因为咒术不同,所以无法有一套完成的解咒之法。”
那岂不是说慕容舒越就要这么……清禾摇头,夜逸之,对夜逸之,他见多识广,定然会有方法的,她只需要等着夜逸之回来就好了。
清禾将大夫送出去之后,就守在慕容舒越身旁,只见他侧着头咳嗽了两声,见清禾在,他便一笑:“你且回去休息吧。”
清禾摇头:“你现在需要人照顾。”
慕容舒越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清禾赶忙上前去扶他:“我早已习惯了,打我记事以来身上就被人下了咒术,可是一直无法解,我本就活不长了,就不会在担心这一点咒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揪出主谋,在我死之前回到大虞,这样就足够了。”他声音十分的轻,轻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
夜逸之和秦百曦的争斗,下场无疑是两败俱伤,两人可以说是遍体鳞伤的站在那里,秦百曦的白衣上,沾上星点红色血迹,像是开在雪天中的梅花。
秦百曦捂着伤口看着夜逸之,脸上却是笑意:“今日算我输,但是这还没完。”
“只要你敢对他们下手,我就绝对会出手的。”夜逸之气势丝毫不弱。
只见秦百曦身子一转朝别处飞去。
夜逸之回去之前,一个人躲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这个秦百曦着实厉害,虽然将她伤着了,但是自己的伤也不比她少,好在她用的是白绫,如果用的是带有攻击性的武器,夜逸之现在恐怕伤的也不止这一点了。
一直以来在清禾的心目中,夜逸之是十分的强大的,好似什么东西也不会伤着他,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形象在清禾心中破碎,夜逸之是不会让她发现自己受伤的事情的。
夜逸之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清禾,像是幕后主谋什么的他才不在乎,他在乎的永远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夜逸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来到慕容舒越的房前,推开门,只见清禾坐在床边正和慕容舒越说这话,他便安心的松了一口气:“浮生。”
听到夜逸之的声音,清禾一个激灵,立刻站起身朝夜逸之跑去:“你可回来了。”
“怎么想我了?”夜逸之见她这么想见自己,心中顿时心情大好,受的伤也感觉不到疼了。
清禾摇头:“四皇子身上被下了咒,加上今天的一共有两个咒,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解决?”
原来不是想念他啊,夜逸之竟然有些失落,不过他还是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慕容舒越身上因为咒印而留下的痕迹,手臂那一出密密麻麻的黑痕,犹如黑蛇缠绕在手臂的,是今日留下的,而之前的呢?
夜逸之眉头微锁:“可以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
慕容舒越点头,夜逸之则在他身上找了起来,最终在他脖子后面看见了一颗豆子大的红点,这个咒下的十分的恶毒。
咒术一般分为黑蓝红三种印记,红色是最为恶毒的,也是最难下的,凡是被下了红色咒术的,除了死再无它法,除非……
夜逸之看向清禾,又看向慕容舒越,良久道:“今日的咒或许可解,只是之前下的咒!”夜逸之有些迟疑。
“如何?”清禾急切地问道。
“如若是不好解,那便不解了,我知我已无多日,便不要为我在费心神了。”慕容舒越看样子,是已经看淡生死了,只是他若不看淡,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是无法解,只是解的话十分的危险,一不留神恐怕解咒的人会和中咒的人一起死去。”
还有些希望,清禾自诩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是清禾觉得这个慕容舒越特别的美好,她这些年见过不少人,没有人可以如他这般,淡若清风,和他在一块就好似处在春日之中,十分的平静舒服,而且长得还那么好看,如若这么美好的人就这么死掉的话,那该多可惜,存着私心,清禾还是希望他能够活下来的。
她拽着夜逸之的手臂,也就在那一刹,东方无领着乔孟走了进来。
空间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东方无率先咳嗽了一声,打破沉默说道:“审问过了,消息十分的模糊。”
“想要具体指导幕后主谋的消息,恐怕只有抓住秦百曦了。”乔孟说道。
“只是秦家一向是做这种生意的,透露委托人的消息的事情,她定然是不会做的,所以这件事恐怕是十分的难。”夜逸之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这件事的处境,十分的艰巨。
“恐怕需要一个人的帮忙,我待会给那个人寄一份信过去。”乔孟说。
清禾哪里管的了这些,她拽着夜逸之,急切的问:“你快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救他。”
“你真的想知道。”夜逸之看着她,四目相对时他竟然有些害怕了。
清禾点头,模样恳切:“就如同当初救你一般。”
夜逸之看向慕容舒越说道:“最彻底的方式就是,将他的体内的血液全部换掉,这是个长远而痛苦的过程,如果血液有排斥的反应,两个人都得死,而换他血液的人,必须是对咒术有抵抗性的血液,浮生你懂吗?”
清禾愣了愣,直直的看着夜逸之:“你的意思是,我?”
“我所知道的只有你。”她身上有那半块玉,经过那玉的温养,她身体的血液早已不是普通人的血液,所以她中咒时,那咒虫才会只停留在皮表,如若不是清禾将那虫子挤出来,那虫子恐怕没多久也会死在她的皮下的。
“那么我便试试。”清禾毫不犹豫。
“你可能会死。”
清禾看着慕容舒越,越发觉得他可怜,或许上天是真的不想让他死呢,所以才会让他遇到他们,一切恰巧知道解咒之法的人,而又恰巧可以解咒的血液,这不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吗?
“我愿意试试。”
一旁的乔孟和东方无算是听明白了,只是若是失败的话,两个人都得死吧!
乔孟这种时候不好制止,东方无却担心的提醒道:“如若出了意外怎么办?”
“那边让他现在就写封信寄回到大虞去,必然无碍。”清禾说道。
看来她想的倒是挺周全,东方无倒也没话说。
“浮生,这很危险。”
“我说了我不怕。”
“可是……”
“没有可是。”
“浮生,你若是不在了,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又有何意义?”
清禾怔住,看着他,他的眼眶已经泛红,夜逸之真的很在乎她。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在看到他们现在的模样,乔孟竟然觉得有些刺眼,或者说他有些嫉妒,嫉妒夜逸之可以这般的跟清禾说话,只是他的清禾呢?他的清禾又在哪?在那归化山之中,还是眼前这个忘掉他的女孩。
清禾一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我会活下来的,四皇子也会活下来的。”
她说罢转头望向慕容舒越:“怎样,四皇子可愿一试。”
慕容舒越叹了一口气道:“我所剩日子本就不多,实在不想将玉姑娘搭进去。”
“可是没人说,一定不会成功啊,我想救你,我想让你活下来,这么愿望不应该实现吗?”清禾看着慕容舒越,目光清澈。
或许慕容舒越也没想过,自己会在异国他乡遇到一个这样的女孩子,不畏生死想要救她,在大虞呆了这么多年,他却是一个这样的人也没遇到过,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不想让她受到危险,可是他也很想活下来,说看淡生死都是假的,他也想像个普通人一般,生老病死。
他迟疑了片刻点头:“我愿一试。”
“那便将秦百曦抓来
☆、第四十七章 记忆之中
慕容舒越提笔在案,写了一份信,寄向大虞,以防万一夜逸之让慕容舒越多写了几份,分别派不同的人从从各种渠道送到大虞,也是以防这边的敌人知晓后,将信件拦下来,那这封信岂不是白写了。
信中将这边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清楚,不过慕容舒越想到那深宫之中的人与事,还是没有将自己要解咒的事情交代出来,只是说道在这边有人要挑起两国之争,想要置他于死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战争,他便写下这封信,他留在靖国将将幕后主谋揪出来,如若他不幸身亡,就随他去吧。
慕容舒越将信装好后,有一封信的内容多了些字,他郑重的交在了东方无的手中:“这封信务必要送到我母妃手中,迟一些日子也无妨。”
东方无看这手中的信,在看向面容憔悴的慕容舒越,慎重的点了点头:“一定送到。”
是夜!
夜逸之看着清禾,面色担忧,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这件几乎没有人实现过的事情实现,他顶着十分大的压力,这场治疗夜逸之无疑是最紧张的人。
血液一点一点的从清禾身上流走,顺着夜逸之的牵引,流向慕容舒越的身体之中,在此之前,夜逸之那种他们俩的血液校样过了,没有抵触的反应。
这场换血,十分的漫长,而且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每次只能进行一点,用清禾的血一点点将慕容舒越的血替换掉。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旁守着的大夫,赶忙帮两人止住了血,清禾站起身的时候有些晕,不过还好夜逸之将其扶住。
乔孟在另一边照顾着慕容舒越,夜逸之看着清禾十分的心疼,说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恩。”清禾跟着夜逸之走了出去。
乔孟看着两人相互搀扶的样子,心中堵得慌,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他一定要弄清楚,清禾在哪,那个叫玉浮生的女孩究竟是不是清禾,又与清禾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如此相似。
回到房间后,夜逸之将清禾安顿好,盖上被子说道:“想喝乌鸡黄芪汤吗?”
清禾听到有汤喝,立刻点头:“想喝。”
“明日我给你煲汤。”
“好。”清禾突然间问道:“为什么不让东月过来呢?有些时日没见到她了。”
夜逸之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说道:“东月和乔孟只见有些矛盾,以防万一,我没让东月过来。”
东月是玉时幻坐下的弟子,当年联合姬月去抓清禾的母亲时,有她在场,乔孟那时虽年少,但是却对玉时幻坐下的那几名弟子恨之入骨,如果说当年因为清禾在他身边,他还能够忍耐的话,现在清禾不在了,不知道乔孟会做出什么事,或者说见到东月联想到浮生便是清禾,那么夜逸之岂不是白白设计了这一场。
如果当年若不是沈彦的出现,那个姬月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就将清禾抓走,还伤了乔孟。
当时的夜逸之想的只有让自己活下来,所以只要自己能活下来,其他人怎样他都无所谓,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当年做的事或许是不对的,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清禾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夜逸之看着清禾,可是思绪却飘向了远方,清禾戳了戳夜逸之:“你在想什么?”
夜逸之回过神,对她一笑:“我在想,你为什么这么拼命的想要救慕容舒越,明明他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或者说他是生是死都和你没关系的。”
清禾有些出神,良久她回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让他活下来,可能是他给我的感觉吧,很舒服,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少了他,就好像少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清禾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夜逸之的手掌:“我真的很想他能够活下来。”
“这么多年来,见你杀人痛快,第一次见你救人也这么痛快。”夜逸之戳了戳她的脸颊笑道:“你说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伤的可是你自己啊!”
“我杀人无数,也早已习惯了生命流逝,只是当我看见慕容舒越时,我却十分的怜惜他,如此美好的人,就这么死掉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清禾说的十分孩子气。
夜逸之叹了一口气,至始至终她还是个善良的孩子:“你早些休息吧,明日便会有人代替你的位置来保护慕容舒越,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操心,只是我不能整日呆在你身边了。”
“我知道,凡是应以大局为重。”
“睡吧。”夜逸之掖好被角,吹熄了蜡烛,起身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清禾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屋子,自从大虞的这行人来到这里,清禾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什么东西一般,她捂着胸口十分的难受,究竟失去了什么!
第二日清晨,清禾起床后披散着头发走在院子之中,往日都是东月或者夜逸之早起到她房间里帮她绾发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夜逸之迟迟没过来,清禾便披着发去寻去。
夜逸之被秦百曦弄伤的地方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有些溃烂,所以一早便去了医馆,治伤去了。
清禾想着却慕容舒越的住处看看,想着昨天经历了一点治疗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转。
她刚去院中,便看见乔孟与慕容舒越在下棋,其实乔孟不算是是慕容舒越的随从,更像是大虞请来的客人,来靖国帮忙的,再者说,慕容舒越一向不在意君臣礼节,所以他们俩只见没有多少君臣之感,到更像是朋友。
只见乔孟执白子落在棋盘上,顿时杀了慕容舒越一大片,慕容舒越眉头紧锁,手中的黑子却迟迟不能落下:“枉我常常与人对弈,竟然还是输给了你。”慕容舒越叹了口气,放下黑子认输。
“与你下棋的人若是棋艺高超,大约都是看在你是皇子的身份,不敢赢你,若是棋艺不精,也无法赢你。”乔孟坦然自若的收着棋盘上的棋子。
慕容舒越一笑,有些尴尬,抬起头时正好望见刚走过来的清禾,笑道:“玉姑娘来了。”
清禾点头:“四皇子今日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这也多亏了玉姑娘和沈公子的治疗。”慕容舒越说的实在。
乔孟转头看向清禾,只见她黑发披肩,直直的垂在身后眼角含笑,宛若当年那个拿着梳子让他束发的清禾一般,他失了神,伸出手想要去碰她的头发,却迟疑了,收了回来:“玉姑娘为何披散着头发。”
清禾有些无奈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道:“我不会绾发。”
不会绾发?清禾也与她一般不会绾发:“如若玉姑娘不介意,我可以帮你绾发。”
清禾也是一愣,她本就是以婢女的身份呆在这里的,身边自然没有照顾自己的丫环,所以正愁着找谁帮忙呢,乔孟便自告奋勇,她欣然接受:“那就有劳乔公子了。”
“无碍。”
乔孟寻来梳子,清禾便坐在乔孟之前坐着的地方,慕容舒越则是兴趣盎然的看着他们,乔孟的动作很熟练,往常他经常给清禾绾包子头,后来自己学着绾女孩的发髻,那些日子住在山中,和君言学了很久,等着清禾回来了,便给她绾上好看的发型,结果清禾没等到,却给一个很像清禾的人绾起发来。
他的手很温柔,生怕弄疼了她,这种感觉清禾觉得很熟悉,仿佛是来自很遥远的记忆一般,她不受思考的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给我绾过头发啊?”
乔孟手一顿,他除了清禾,再也没有给别人绾过发,他摇头:“不曾。”
清禾倒也没多想,只是道:“我总觉得你好像给我绾过发,但是我记不住了。”清禾几乎自言自语一般:“我好像把三年前的记忆全部忘记,虽然没有想过要找回记忆,但是有时候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乔孟听了这话,感觉整个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他面前的这个女孩难道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清禾原来她是真的将自己忘掉了,可是这种时候他要怎么跟他相认,又能用什么理由让她相信,他便是她曾经口口声声说要嫁的乔孟哥哥。
清禾觉得乔孟的动作慢了,但也没多想:“乔孟,你知道那种抓不到的感觉吗?明明就在眼前,伸出手就立刻消散了”清禾抬起手,眯着双眼,似乎要在这空气中抓到什么一般,可是她的手在空中张开握上,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乔孟放下梳子,走到一旁坐下来:“那你想记起一切吗?”
清禾摇头:“或许不想,现在也挺好的。”
乔孟看着她,目光却愈发的悲伤。
“我时常会做梦,梦里有一个人,我好像很喜欢他,只是每次触碰他的时候,他就会消失,那个时候我的心就会很疼,我不想这么难受,如果曾经的记忆里有让我这么难受的人的话,我希望我永远也记不起来。”清禾说的平静,可是在乔孟听来就如宣判了死刑一般。
慕容舒越看着他们俩,一时间有些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第四十八章 破碎山河
夜逸之回来之际,见着清禾与乔孟坐在一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眉头微皱,有些不快朝他们那里走了过去,清禾转过头时正好看见走来的夜逸之,只见她双眼一亮,兴冲冲的朝夜逸之跑了过去。
乔孟看在眼里,神色微暗,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一直以来乔孟都是那种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喜欢还是讨厌,都十分的克制,只是这种克制在遇到清禾之后,他就逐渐的丧失了,好像什么事情只要一牵扯道清禾,他总是不能将自己隐藏的那么好。
清禾看见夜逸之身后跟着一个女子,身着黑衣红里,十分英气,举手投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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