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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飘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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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逸之站在门外,穿着紫衣望着无奈的清禾目光灼灼:“浮生,我们走吧。”

☆、第三十九章 使者大人

  皇宫之中很是繁华,比如说用的杯子,清禾平时用的都是陶的,而她现在手中拿着的杯子是白玉杯,晶莹剔透的很是好看,就连酒也是异域的珍果佳酿,说皇族之人就是活的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好些。
  清禾与夜逸之是东方无请来的客人,其实原本靖国的这位皇帝暗中找了很多所谓的能人,尤其是剑术上的高手,当听到大虞的这位使者之后,几乎没有人所以敢过来,皇帝找高手这件事做得很低调,国内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东方无找剑客十分的高调,生怕人不知道。
  于是清禾就看见了这位伙伴,一身黑衣很是干练,东方无说这个剑客乃是相国夫人身侧的隐卫,是相国用来保护夫人的,因为东方泪和他家公子有婚约,抱着私心,他也不想让公主去了别家,所以就把自己精心栽培多年的隐卫献给了东方无。
  不过这隐卫的功夫与那位使者相比究竟如何,他们不得而知,他们只能静观其变。
  东方无众人坐在宫殿的左边,而大虞的使者则是坐在右边,两国的面前皆有一片帷幔遮住,看的见人,却看不清。
  第一场比试是文试,如果只是简单的写诗作画倒是显得靖国无趣。
  靖国的皇帝身侧坐着一个男子,面容惨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可是那种气质却十分的儒雅,若不是皇家子嗣,又怎么有这种气质。
  果不其然,靖国皇帝对着那个男子说道:“四皇子,那朕便出题了。”
  四皇子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举止很是礼貌。
  “进来吧。”靖国皇帝说道,只见东方泪缓缓而来,那颗泪痣美极了,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舞衣站在众人面前微微行礼:“见过父王,各位使者大人。”
  “开始吧。”
  “是。”
  语毕,只听偌大的宫殿内突然间乐声骤起,东方泪便站在中央缓缓而舞,与此同时宫女们纷纷拿来纸笔,那纸的长度正好是东方泪身高的三分之二长度,而这场比试的题目便是:“请将公主画在这张纸上,必须是和公主一样高的人。”
  这纸比公主矮这么多,如何才能将公主同等比例的画上去呢?
  “两位比试者请作画。”
  东方无看着夜逸之,目光期待:“夜兄,靠你了!”
  夜逸之没说话,只是笑笑走了出去。
  其实关于夜逸之会不会画画,清禾是不知道的,因为这些年来,她不曾见过夜逸之动过笔,但是清禾一点也不怀疑他,因为夜逸之这个人从来没让人失望过,没有在清禾面前展现出来,并不代表他不会。
  两方人皆站在桌前,对方眉头紧锁,似乎是有些为难。
  宫女将点好的香放模样在桌上,靖国皇帝朗声道:“时间是一炷香的时间。”
  夜逸之看着东方泪,哪里像是在比赛,简直就像是看舞的看官,香都烧完一截了他都没有动笔,而对方却已经开始画眉眼了。
  清禾在帘子后面看的着急,东方无的手掌又握上张开,模样也很焦急。
  终于夜逸之开始提笔了,自打他提笔的那一刻,他便没有抬起头过,倒是对方,时不时的抬头看东方泪的容貌姿态。
  夜逸之在刚回写字之时就已经会画画了,待他字写的好的时候,画便也练得炉火纯青,那些年间,他一直和他的师傅住在山中,除了练功,他闲暇之时便去山间作画,后来师父死了,他便很少再碰笔了,虽说再次拿起笔,手有些生疏,可是毕竟功夫在那,点上两笔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又找回来。
  香已经烧了大半,乐声已经接近了尾声,直到那香烧完后,两方立刻停笔。
  比赛完毕,宫女们将两人的画拿到靖国皇上面前看了一,只见靖国的皇帝突然间笑了起来,四皇子模样有些难看,微微皱眉却没说半个字。
  那人是按照靖国的皇帝要求,将东方泪按照一比一的比例画了下来,可是那纸少了一截,所以下面也就少了一截,本来靖国皇帝的要求之中,就没有要求一定要画全身,只是说和公主一样高,所以他这也算符合,再者说他的画工极好,画的像极了。
  只可惜他遇到了夜逸之,他那么长时间的观察不是白看的,他找到了最合适的姿势,将东方泪画在了纸上,那画上的东方泪微微弯下偏侧的身子,一直手身上前方,而另一手落在身后,一只脚微微向前,好似下一秒便会站起来一般,衣衫随着舞蹈的动作随意摆动,整幅画十分的灵动,好似将东方泪刻在了上面一般,而她眼角的那颗泪痣,却在对方的画上消失了。
  四皇子在所有人看完画之后说道:“本王输了,可是武试,本王肯定会赢。”
  靖国皇帝没有因为先前的胜利而骄傲,反倒是担忧起来,大虞的这位使者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剑客,虽是大虞的人,但是在靖国却也是闻名甚广,只是一个隐卫的话,怕是不知道能否能赢。
  他们必须两场都赢下来,不然这比试根本没意义。
  武试的场地被转移到了别处,空旷的场上,两人一黑一白走上比试场,而皇帝与黄子则坐在不远处观看,听闻有比武,宫内不少的妃子和宫女太监都围在场外观看,一来是看一场深宫中从未见过的比试,二来是看一看这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剑客究竟是何模样。
  本来清禾想着他们比试完便回去算了,可没想到这皇宫内的条件多,必须全部比完了,才可以走,清禾无奈只好跟着去了比市场,他们是比试者,所以是可以进场内的。
  他们在后面有些磨蹭,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比试了起来。
  与他们以往的打斗不一样,这次是点到即止,不伤性命的,所以算是一场很和平的比赛。
  清禾站在夜逸之身侧,两人正好站在比市场的边缘处,这来了,正好也来见见那可怕的剑客,究竟有多可怕。
  两人的动作都极快,普通人看着定然是眼花缭乱,但是在习武之人看来,却是实打实的厮杀,这两人哪里是在比试,简直是在拼命。
  清禾不知道,那隐卫接了命令,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将这场比武拿下来,所以这场切磋就成了以命为砝码的赌注。
  夜逸之弯下身子在清禾耳边说道:“你先在这站一会,我去跟东方无说一声先回去了。”
  清禾点头。
  看来夜逸之也觉得这场比武或许会出现麻烦,所以早点走倒是少惹麻烦,现在不走不知到时候又要拖到何时。
  清禾看着台上比武的两人,只觉得好似在哪见过一般,那白衣翩迁剑法凌厉的少年,究竟是那梦一场,还是被她忘掉的过去,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
  就在思索之际,他听到夜逸之大喊了一声:“浮生!”她立刻抬头只见银光一闪刺痛了眼睛,一把断剑朝她飞来。
  台上的两人皆是一愣,清禾眉头微皱,只见身子一转将那朝她飞来断剑抓住。
  夜逸之赶忙跑到她身侧好好的检查一番:“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清禾摇头:“没事。”随而她转头望向面前的两人,将手中的断剑扔在地上说道:“胜负想必已经分了,两位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了,不然可不好收场。”
  黑衣隐卫听后,脸色微变,默默的退了下去,只是那个白衣男子却一直看着她,目光流转见有雾气弥漫,他朝清禾走了过去,唇间颤抖,好似酝酿了良久,终于唤了一声:“清禾。”
  夜逸之见到那人微微皱眉,将清禾挡在身后,横在两人之间,冷漠一笑:“这个大人怕是认错人了吧。”
  “是你!”男人看向夜逸之后,眉头微皱。
  “好久不见啊!乔孟。”
  乔孟见过夜逸之,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日就是这样,他将清禾囚禁在他的身边,这一次乔孟又怎么会让旧事重,他急切的看向清禾:“清禾,跟我走。”
  清禾微微皱眉,她觉得眼前这么陌生的男人,让她很难受,只要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的整颗心都是痛的,就连呼吸都带着刺,难受极了。
  清禾微微摇头说道:“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不是清禾,我是浮生,玉浮生。”
  “什么?”乔孟慌了神看着清禾。
  只是夜逸之却很惊讶,三年的时间,清禾的模样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变化的,今日她又带着面纱,乔孟竟然还是将她给认出来来。
  乔孟望着清禾,目光悲戚,他自醒来之后,便一直苦苦寻她,三年内没有间断过,他走遍的整个大虞,山间角落,可谁能想到,她竟然躲在靖国,并且忘记了他,乔孟看着清禾的双眼,却愈发的悲伤:“清禾,你不是说过,让我娶你的吗?你怎么就给忘了。”
  清禾看着他,默默地摇头,她只觉得头好似被针刺了一样的难受,整个带胀胀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她紧紧的拽着夜逸之的手,额前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水,对夜逸之说道:“我们走吧。”
  “清禾。”乔孟想要去拽清禾,可是却只拽到一片薄纱,一朵绣着半开的桃花的面纱出现在手上。
  清禾见自己的面纱没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男人孤单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她的面纱,目光紧跟着她,他的身上只有悲伤,无尽的哀伤,清禾不知为何心口却痛的厉害,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心会这么痛,好似被什么揪着一样的痛。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一般,难受的紧。

☆、第四十章 慕容舒越

  赛事一比一打成了平手,靖国的皇帝正在犯难之际,四皇子起身朝靖国的皇帝行了行礼,姿态礼数周全让人找不出毛病,众人皆抬头望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四皇子直起身子之后目光落在了东方泪的身上,缓缓说道:“今日赛事就此为止,罢了。”
  “这……”靖国皇帝微微皱眉:“不分个上下,又怎能做出决定?”
  四皇子轻声道:“本王身子一向虚弱,看过无数的大夫都说恐怕活不久了,所以也不曾想过娶妻生子,害了别家姑娘,父王许是见本王只身一人又身子羸弱,所以才想着给本王娶一个妻子,但是既然皇上与父王定下来约定,那么现在便作罢吧,就算做我们输了。”
  四皇子话一出,在座的人皆是一愣,看着这位弱不禁风的四皇子,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可是他站在那就莫名的让人敬佩起来,四皇子面不改色的走到东方泪面前,微微行礼,说道:“公主还是另寻良人吧。”
  东方泪看着四皇子,竟然觉得他很可怜,明明身体虚弱他也不想的,人活在世上谁不想能够有个人作伴,就算时日不多也不曾想要孤单一人走向生命的尽头吧,可是他没有抱怨没有愤怒,只是平静的接受这一切,拒绝伤害别人,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这无尽的孤单,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人世。
  可东方泪也不想将自己的一生就这么搭进去,她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如果她就这么放弃了未来,她害怕自己会后悔,会难过。
  “等会。”东方泪叫住转身欲走的四皇子。
  四皇子止步,回头看了一眼东方泪,微风拂面,扬起长发,四皇子脸色发白,气质却依旧儒雅,浅浅一笑:“公主有何事?”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四皇子依旧笑的温和,眉眼间好似揉进了日月光芒,惊艳的让东方泪失了神:“慕容舒越。”
  或许是见到慕容舒越松了口,靖国对待他们脸色也缓和的很多。
  其实这次慕容舒越非要托着抱病的身子来到靖国,便是为了这件事,不论这场比试是输还是赢,他都不打算娶这个公主,他不想糟蹋了一个好好的姑娘,所以一路舟车劳顿的来了靖国,原本半个月便能到的使臣们却硬生生的拖了将近一个月才到达。
  “四皇子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在宫中好好的休息些日子再回去吧,我靖国可是又很多美景的。”靖国皇帝语气十分的轻松。
  “那便叨扰皇上了。”
  “无碍。”
  东方无见状赶忙说道:“父王,既然四皇子要在靖国住着的话,倒不如住在儿臣的府上,儿臣那里十分适合休息,并且如若四皇子想要出去看一看,倒也比在宫中方便的多。”
  靖国皇帝思索了片刻点头道:“无儿说的在理,四皇子……”
  慕容舒越面色平静眉眼含笑:“无碍,哪里都一样。”
  其实这个东方无心里算着呢,将他带回自己的府上住着,虽说不如皇宫内,但是也不比宫中差,最起码离东方泪远,两人不容易见面,所以也不会有一回生二回熟的说法。
  慕容舒越被东方无带回了府上安顿下来,随行的使者也跟着住进了别院。
  那日桃花已落大半,梨花却开得盛,东方无来到了清禾他们住的院子之中找到夜逸之聊了会天,无非是那件承诺应允了,这皇城之下,除非是当今圣上要杀他们,不然谁也动不了他们,走时还留下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赫然的写着一个“无”字。
  这个东方无说道倒也算话。
  夜里院子中来了一个蒙面人,这些年内他们经常能够遇到这样的人,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星月楼的性质,星月楼虽说前身是一个盟邦,而如今被夜逸之管理,就成了刺客楼,就是接受任务去杀雇主多要拜托杀的人,而他们帮忙杀人的条件便是,钱够多,只要能够瞒住星月楼的胃口,便都是能够应允的。
  不过拜托星月楼做事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如若星月楼不愿意做了,他便把钱全部还给你,而你却不能不满意或者找他们麻烦,他们手下之人众多,各个是高手,若是与星月楼为敌,死变成了随时的事情。
  今夜又是如此,那个黑衣人将一个锦盒放在他们面前,里面全是银票,数了数大约有三千两。
  清禾看着这么多的钱说道:“这么大手笔,要杀的人定然也很是厉害吧。”
  那人点头:“我要杀的人就在这皇城之中。”
  “哦?是谁?”清禾期间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直数着钱。
  “大虞四皇子,慕容舒越。”
  清禾数钱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微皱看向那个黑衣男子:“这四皇子身体羸弱,死时早晚的事,何必要在此时下手,一个将死之人又能影响到你什么呢?”
  那人不说话,只是将手放在锦盒上:“接还是不接。”
  怕是清禾说不接,他会立刻将那银票拿走。
  只见夜逸之从屋内走了出来,将清禾手上的银票放在锦盒里推了过去:“这任务,我们不接。”
  那人愤怒的站起身,哼了一声道:“有钱不做愚蠢至极。”说罢那人便走了。
  清禾不解的看着夜逸之:“为何不接,那四皇子生与死与我们何干?”
  “既然你这么不在意,为何还要在接的时候问为什么?”
  清禾语塞。
  夜逸之说道:“那人确实与莫容舒越无愁,也不是慕容舒越非死不可,我猜那人要杀慕容舒越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慕容舒越现在人在靖国。”
  “在靖国又如何?”
  “你想想,一个来靖国娶公主的大虞皇子死在了皇城之中,你说那大虞会怎么做?”
  “讨个说法。”
  夜逸之摇头:“这不是普通百姓家,这已经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了,靖国与大虞本就是对对方虎视眈眈,两国开战也是在一瞬间的事情,如果今日慕容舒越死了,那两国之间这么多年的和平将会瞬间瓦解,两军交战在所难免。”
  清禾恍然大悟,幸亏夜逸之前来制止了,清禾看着夜逸之微微一笑:“没想到你想到到挺周到。”
  夜逸之望着她,黝黑的眸子微微波动,他哪里是在乎那些人的生死,他在乎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罢了,如果她接了这个任务去杀慕容舒越,那么乔孟定然会保护慕容舒越,乔孟清禾就一定会相遇。
  他不想再让他们见到了,一眼也不行。
  夜逸之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清禾歪着头靠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慵懒:“刚刚才丢了几千两的银票,心里难受睡不着。”
  见她如此孩子气,夜逸之竟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若再不去睡觉,东月定然又要来找我麻烦。”
  “你说,东月为何总是找你麻烦,他是不是特别讨厌你啊!”
  “或许是吧。”
  东月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她坏话,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只见东月大步一迈走到两人面前,一把拽住清禾的衣领,将她拽过来:“什么时辰了,快去睡觉。”
  清禾见东月发火,吓得一哆嗦,赶忙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东月在转身之前看了一眼夜逸之,目光清冷的说道:“夜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
  “你似乎很讨厌我。”夜逸之哭笑不得。
  东月没说话,默默地走远了。
  或许是见过曾经的清禾吧,她知道清禾心中一直再挂念着一个人,许是心中极度喜欢才会连死也不怕也要去见那个人,可是现在,清禾的记忆被封住了,她忘记了一切,如果这个时候夜逸之在趁虚而入,她总觉得这样对不起清禾,所以,她用着自己的那颗固执的心,偏执的想要保护着清禾那份纯真的感情。
  对于失去几千两银票的清禾来说,今夜她总算是收到了一点钱作为补偿,虽然不多但是却真真实实的够填补她空虚的内心。
  新任务,去刺杀一个名为许是杰的剑客,而这个剑客恰巧是东方无府上的一位剑客,所以要杀那个人必然是要去东方无府上埋伏着,只是不能让东方无认出自己。
  清禾为了避人眼目,特意穿了一件不起眼的灰色衣裳,头发随意的绾起,蒙着面躲在不起眼的地方,收敛气息便在府上埋伏起来。
  雇主交代过这个许是杰的模样,所说是东方无的剑客,但是却常常仗着东方无的名声,四处欺负人,被他蹂躏致死的女子不在少数,看来他这次是得罪到不得了的人了,要他的命也要的毫无拒绝的理由。
  清禾见许是杰在一个院子的门前站着,似乎是在和人说话,姿态十分的谦逊,随后便看着他走了出来,他出了别院便走向了东方无的住所,交代了两句,便从府上离开了。
  现在是亥时,府上已经点上了烛火,街道上也少人人在,而这种时候,也正是清禾最喜欢的时间段,杀人最为痛快,可她不知,就在她跟踪别人之时,已经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了。

☆、第四十一章 打草惊蛇

  许是杰出了府上,便直接去了酒馆,买了一壶酒在路上走着便开始喝了起来,清禾心想,喝吧喝吧,最后的一壶酒了,便让你喝个够,喝完了便把你杀了。
  空荡荡的道路,传来两声狗叫,许是杰将壶中最后一口酒喝了干净,随后将酒壶随手一扔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清禾目光一凝,站在屋檐上快速跟上前面的许是杰。
  如鬼魅般的人影快速的闪过,许是杰终于发现了一丝异常,精神一凝,手握起了剑柄,四处张望,只见没有别人,想着大约是喝了酒出现了幻觉,可却不曾想,他刚回头要走的时候,就看见他前方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你逆着光看不清模样,只是她手中的剑却愈发的冰冷刺眼。
  前方的黑影缓缓朝他走来,许是杰怎么说也是个剑客,这种时候他的尊严不允许让自己退缩,他“哗”的一下抽出自己的剑,横在身前。
  “你是谁?”许是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你很快就要死了。”清禾声音冰冷。
  “你要杀我。”
  “不是我要杀你,是有人要杀你,我那人钱财替人消灾。”说罢清禾步子一迈快速的冲到许是杰的面前,只见刀光剑影只见,两个如鬼魅般的身影来回闪动。
  清禾眉头微皱,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的许是杰推开,只见她手中的那把剑正插在许是杰的胸口,血顺着剑滴落下来。
  许是杰睁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清禾,还剩下最后一口气迟迟不肯死去。
  清禾扭过头,举起剑直接将他的喉咙划开,许是杰的最后一口气终于是消散了。
  清禾蹲在他身旁,翻了翻东西,嘴里念叨着:“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是你却实在是罪恶深重,这些钱便由我替那些被你害死的姑娘收了。”清禾正在得意至极只觉得肩膀一重,一只手掌落在自己的肩上。
  许是杰没死?
  想到这个想发之后,清禾浑身发麻,感觉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她颤巍巍的回过头,看见身后站着的人不是许是杰后,松了一口气,很自然的将那人的手推了下去,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在杀人啊,被人看到可是要命的大事啊。
  于是,清禾立刻跳出老远,握着剑指着那人:“我的任务只有那一个人,你若不想死快快让开。”
  只是那个人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眸子幽暗,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在其中散开,清禾看着这样的他,心中一滞,又是那种令人难受的感觉。
  他说:“清禾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杀人。”
  “清禾?”清禾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一身白衣,在这幽幽月色之中显得那么的孤寂,他的模样好悲伤,悲伤地她好像将他抱在怀里安慰一番,可是清禾忍住了,他们不认识,再者说作为杀手,作为夜逸之的奴隶,是不需要那种所谓叫做怜悯的感情的。
  男子走了缓缓抬起步子走向她:“清禾你真的不记得我吗?我是乔孟啊!”他依旧不死心。
  “乔孟?”清禾仔细想了想,好像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乔孟见清禾思索的样子,心中抱着一丝期许:“还记得我吗?”
  清禾摇头,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在杀人的现场哎,怎么就和这个人聊起来了,不行,得赶紧走,不然被人发现了不好,她身子一转立刻朝别处跑去。
  可是没想到的是,那个乔孟竟然也跟上来了,清禾心中连连叫苦,怎么就被缠上了,她还想赶紧做完任务回家洗个澡就睡觉去了,看来现在是不能回去了,她方向一变朝城外跑去。
  最终清禾停在了一个小河边,望着身后跟来的乔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干嘛一直跟着我,是想抓我去报官是吗?”
  乔孟听她这么一说,只是一愣,他没有想过报官,他只想让清禾记起他而已。
  “你想抓我是不可能的。”清禾说罢举起剑指向乔孟:“那边在此决一胜负吧,我若败了,随你处置,你若败了就此离开。”
  说罢她提剑便朝他刺过去,乔孟身子一转险险躲开,只是乔孟很是惊讶,他所认识的清禾是完全不会武功的,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会武功而且找找致命,每一招都是以要他命的方式刺过来,看来他不认真对待,还真的有可能被她伤到。
  清禾见他认真对待,心中却是冷哼,终是认真起来了吗?
  虽说清禾这几年杀人无数,但是也只是个杀手,有夜逸之庇佑,鲜少与江湖上的高手过招,所以这次与乔孟过招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功夫简直是差到不行了。
  清禾十分吃力的对付着乔孟,只见乔孟手一挥,那个遮在她面前的黑布落在了他的手上,清禾一阵恼火,这是第二次了,被她扯开面纱。
  乔孟看着她眼眸微颤:“你……”
  索性清禾便豁出去了说道:“没错,就是我,怎么看到我的脸,是不是想要报官的心情更加激动了。”
  “你为何要杀人?”乔孟问道。
  “我杀人还是救人,似乎不管你的事情吧。”清禾也不想在于他打斗,走到他面前将他手中的黑布夺了过来,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你以前不会杀人的。”
  清禾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这个公子,您看清楚了,我是玉浮生,不是你口中的清禾,若是不小心长成了您心爱之人的模样,我只能说声抱歉,是我长得不小心让您认错了人。”
  乔孟看着她,心中却是难受,真是不是清禾吗?可是为何会如此相似,那种没有来由的熟悉之感,就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清禾现在应该在玉时幻的归化山中吧,这些年他去了无数次归化山,却依旧是无法进入,每次都是遍体鳞伤的被花嫁拽回来,可是今日却见到一个和清禾如此相似的女孩,他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相信,这个女孩不是她的清禾。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说道:“天色已晚,你若是想报官,你就去报吧,只是我现在得走了。”见乔孟没再拦她,清禾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对了,好像有人要杀你们的四皇子,你得小心点。”
  听到清禾这么提醒,乔孟一怔,拽住她模样严肃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那个人之前拜托过我,我给拒绝了,既然他有心杀人,定然是不会放弃的,所以你还是小心为妙,不然堂堂大虞的皇子死在靖国,到时候定然会引起两国交战。”
  听到清禾这么说,乔孟身子一转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清禾见他消失的身影后,不由得嘀咕道:“早知道说这个就能让你走,我就不白费力气跟你打一架了。”
  清禾揉着发酸的胳膊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乔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东方无的府上,他二话没说直接来到了慕容舒越的屋子内,只见他正坐在屋内看书,烛火微弱,桌旁摆在一壶热茶,看样子是刚端上了来的。
  “乔公子,有什么事吗?”慕容舒越语气很温和,根本没有生为皇子的优越感,反倒是很平易近人。
  乔孟的目光落在了他桌旁的茶水上,他没有说有人要杀他,因为他也不确定那个是不是清禾为了让他走而故意说的谎话,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得小心点,乔孟将那杯茶水端起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只有淡淡的茶水香,没有其他药物的味道。
  他从行囊中去去一个小盒子,从盒子中取出一根银针放在水中,只见那银针立刻变成了黑色。
  两人皆是一愣,慕容舒越看着发黑的银针说道:“竟然有人在茶水中下毒。”
  “她果然没骗我。”
  “你说什么?”慕容舒越不明所以。
  “四皇子,有人想要杀你。”
  “杀我?我命不久矣还需被人刺杀?”慕容舒越觉得好笑,心中却十分的难受,本来他的时日就不多,今日却还招来杀生之祸:“是不是靖国之人?”
  乔孟摇头:“这个无人知晓,但是一定不是皇家人所为。”
  “为何如此肯定?”
  “四皇子在靖国之中,如若遭遇不测,您的父王定然会起兵靖国为您讨个说法,到时候伤的便是两国的百姓,这些年来靖国与大虞一直保持着和平,看来是有人看不惯这和平想要打破了。”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借我死之名,怂恿我父王起兵讨伐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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