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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飘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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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怎么都堵在门口,难道是门前花香,不愿移步?”人未至声已到,那个令众人好奇的沈大人,却不想竟然是市集上卖画摊前的那个暗红袍子的男子,只是依旧半发遮面,看不清容貌。
“沈大人说笑了,只是在门前遇到熟人,便攀谈了起来。”姬月陪着笑脸说道。
怕是她也不愿惹事,这沈彦虽说不是什么响当当的大人物,可是看在夜逸之的面子上,终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这要聊天,也不能让各位站在这个地方聊,既然都来了,那便随我一同进去聊吧。”
众人微微点头,这些人中,要说清禾最摸不清头脑的话,洛少秋就属第二,他们俩烂兄烂妹,倒也算是轻松,且不知这一聚,有可能是鸿门宴。
这个沈彦,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竟然将他们聚在一块,不知是真的不了解他们的关系,还是故作糊涂,又或者是,故意来这一出,想要看这一出戏。
总之,这一次涵州算是来错了。
☆、第二十七章鸿门之宴
这位沈大人带头将他们领向山外楼的后院,后院之中站着两排月星楼门下弟子,一身暗红色的衣裳,模样干练整齐。
姬月见状问道:“不知沈大人叫我们来此所为何事?”
沈彦一笑,望着他们:“难得见诸位一同来到涵州,既然已来此,我沈某总该见一见,聊表我的友好之心。”
说罢他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众人便跟着进了屋内,那桌上已经摆好酒水食物。
“请坐。”
清禾一直跟着乔孟,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这个沈彦的眼神,十分的让她害怕,每次当沈彦看向自己的时候,清禾就觉得浑身发麻,有种反胃的感觉。
“乔孟哥哥我想回去了。”清禾躲在乔孟身旁,小声说道。
乔孟牵着她的手,微微紧握:“一会回去。”
许是在乔孟的话语之间找到了安全感,清禾渐渐地平静下来。
沈彦看着清禾,嘴角微微上扬,随后端起酒杯:“诸位来此,我沈某先干为敬。”
见主人都举杯了,他们自然也不能落下,皆举杯饮酒。
清禾不会喝酒,所以就坐在乔孟旁边吃菜。
乔孟四人,分别与他们四人对着坐,清禾正好对着玉临,看着眼前人她心里也舒服些,沈彦坐在主位,他看了看众人说道:“这大虞现在很是不安稳啊!”
“近日嚣张的梁军,现在不也在蓟州吃了瘪,撤了军。”南渭崖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
沈彦呵呵一笑:“倒也幸亏他们蓟州撤了军,若是来到涵州,倒是够我头痛的。”
清禾听他们说的话,有些烦,便一直低着头吃东西。
这沈彦请他们过来,难道真的只是说说话,聊聊天,不仅是乔孟,姬月他们也很是诧异,他们可没听说过这个沈彦是什么爱交朋友的好人。
只是……乔孟看着眼前的人影恍惚虚幻了起来,他费力的眨了眨眼睛,愈发的晕。
清禾见乔孟模样怪,回头看了一眼别人,都似乔孟一般,醉醺醺的晃着身子,玉临眉头紧锁,双眼迷离的看着沈彦:“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不是什么坏东西,只是让你们睡上一会。”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轻蔑。
清禾看着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十分害怕的抱住乔孟:“乔孟哥哥,我害怕。”
乔孟虽然晕的厉害,但是他怎么也不会让清禾受到伤害的,看来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清禾,只是乔孟不明白,为何也将玉时幻的人一同叫过来。
沈彦走到清河面前,一把便将清禾拽了过来,清禾害怕极了,惊恐的望向乔孟:“乔孟哥哥救我。”
乔孟只觉得浑身发软,每每想站起身子,却又倒了下去:“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这个孩子我很是喜欢,便将她留在身边,做个侍女倒是不错。”沈彦看着拼命要站起来的乔孟,很是不屑的一脚将他踢到在地:“中了我的无香散,还想反抗。”
沈彦将清禾拽入怀中喊道:“来人,将这些人分开关……”他还没说完,只见沈彦身子一转,银晃晃的匕首被打落在地,俞晚的手被沈彦紧紧的握住动弹不得,沈彦冷笑:“竟有一个漏网之鱼,来人严加看守。”
“俞晚!”清禾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抓了起来。
“清禾,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俞晚再被拖出去的最后一刻喊了出来。
“真没想到,这孩子警惕心这么强,看来他是一口酒也没喝。”沈彦轻声呢喃,随后又望向被自己紧紧扣住的清禾,却是一惊。
只见清禾双眼狠戾,犹如一只被捆住的小兽,好似只要他一松手,她便要将他撕咬致死,这模样的清禾倒是很让他惊讶,他还以为是个乖巧的孩子呢,谁想到竟然如此。
沈彦一笑:“没想到竟然是个野兽。”
“放了我。”清禾丝毫不畏惧他,好似之前的害怕都是假的一般。
“放了你?”沈彦大笑:“我倒是更加的好奇起来,之前乖巧的你与现在的你,究竟哪一种才是真正的你?”
清禾冷笑,目光依旧冷漠:“对于你,现在的我,就是真实的我。”
沈彦听罢,恍然大悟:“莫不是只有在乔孟面前,你才那么乖巧。”
清禾没有说话,沈彦也看的明白,他弯下身子挑起清禾的下巴:“你或许不知,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占有欲强,眼中揉不得沙子,既然乔孟在你心中这么特殊,那不如就将这份特殊抹去得了。”
抹去?清禾看着她,狠戾的眸子中终于多了一丝害怕:“你要对他怎么样?”
“只有死人才不会和活着的人整东西,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就是说沈彦要杀了乔孟!
不,不行,不能让乔孟死,清禾握着他的小拇指,死死的盯着沈彦,沈彦看着她的动作,倒是好奇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没想到的是,她握着他的小拇指就那么一撇,沈彦就这样放开了她。
沈彦吃痛的握着小拇指,差点就被她给撇断了,清禾趁机赶忙朝外面跑了去,沈彦大吼:“抓住她。”
这回清禾明白门外站着的两排弟子是做什么的了,月星楼的弟子各个都是武林高手,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又怎么能逃得过,只是沈彦竟然派了两排的人在外面守着她,可真是高看她了。
当清禾再一次来到沈彦的身边之时,那眼中的厌恶却让沈彦心头一沉。
“那个乔孟当真有这么好?”沈彦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目光悲戚。
“比你好百倍千倍,你连他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清禾愤怒的说道。
沈彦望着她:“可是我却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我才不要你喜欢。”清禾的厌恶就这样坦然的摆在两人之间。
沈彦自动忽略掉她的情绪,自顾自的说道:“小时候我母亲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不能对其有任何隐瞒,两人之间需要的是完全的信任,看模样你是不信任我的,只是我还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抬起头朝那些弟子挥了挥手,将门给关上了。
清禾知道自己就算往外跑也没什么用,便安静的盘着腿坐在地上,沈彦也就这样坐在她的面前,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你想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子?”
“不想。”清禾清脆的拒绝。
沈彦也不在意,修长的手指伸出发间,随后一面银色的面具出现手中:“真的好久没有在人前拿掉这个面具了。”
清禾故作高傲,但是她一时间察觉不到沈彦的敌意,便也没之前那么害怕他,只是很担心乔孟他们,清禾瞥了一眼,又快速的收回目光。
沈彦掀开自己的头发,整张脸露在她的面前,清禾看了一眼后下了一跳,只见他的另半张脸被火红的纹路占据着,很是恐怖,但是忽略那纹路,这张脸却是极美的,看他模样比清禾大不了几岁,只是故作老成罢了。
他放下头发又将面具戴上,随后看向清禾,微微一笑:“是不是觉得很恐怖。”清禾没有说话:“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恨不得毁了我这张脸,可是后来就慢慢接受了。”他说的毫不在意。
清禾突然间觉得他很可怜,这种奇怪的错觉,在清禾面前转了一圈后赶忙打消,乔孟现在可是还在他的手里呢,她可不能乱了心思。
“你费尽心思,将我抓到这,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不,我是保护你。”
清禾不敢相信的仰着头消了起来:“你保护我?”
沈彦点头,从地上站起身子:“今日坐在你们对面的那四个人,是被玉时幻派来抓你的,我的手下发现这两日他们一直跟在你们身边,偶然间听到他们的对话,才发现,他们是要将你抓走,我便设了一个宴,将他们放在自己身边,好看管,而你也只有待在我身边最为安全。”
清禾很是诧异,看着沈彦,她承认这个月星楼或许真的很厉害,但是这个沈彦可不一定有乔孟厉害。
“若只是姬月一人和那个少年两人的话,我相信乔孟定然会拼上个两败俱伤也会护你,只是玉临和南渭崖一同前来……”他没再说,怕是后面的意思清禾都明白。
清禾问道:“玉临可是那个青衣女子?”
“是。”沈彦点头。
“她不会帮着别人抓我的。”清禾说的信誓旦旦。
沈彦看着她倒是一笑:“你很自信。”
“很自信,她一定会帮我的。”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认识的,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个玉临可是玉时幻一手养大的亲侄女,她唤玉时幻一声姑姑,你如何自信,你们的关系能超越她们之间?”
刚建立的一点自信,被沈彦一下子打垮,他望向沈彦:“那我该怎么做?”
终于,是开始有点信任他了吗,沈彦心中窃喜,只是却没有表露出来,他淡然的说道:“待在我身边,我定能够护你周全。”
☆、第二十八章 离开乔孟
清禾看着沈彦真挚的模样,心中有些犯了为难,他不想和这个叫做沈彦的人走的太近,可是又害怕被玉时幻的人带走便再也见不到乔孟了。
“我只想和乔孟待在一块,其余的我没什么要求,这个要求可以吗?”清禾终于有了在乔孟面前乖巧的模样,只是她心心念念的却只是乔孟这个人。
沈彦心中虽是不快,但是却因为她的态度,不快之感有所平缓。
“不可。”
“为什么?”
“乔孟是应天城的人,我月星楼自然是不会收他的,而玉时幻手下的人过一会便会醒,我若不管你,你还是要被抓走。”
只听外面十分的吵闹,沈彦打开们,只见乔孟提这件剑站在院中,他手下的弟子已有一半伤在他的剑下,清禾见状大喜:“乔孟哥哥。”
“清禾,别怕,我带你走。”乔孟提剑前来,身后的弟子也不敢在上前。
“你醒的倒是挺快。”沈彦很是惊讶,却不予表露出来。
“你忘了,我可是滴酒未沾的。”俞晚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乔孟的身侧,还有洛少秋。
对啊,俞晚是连玉时幻的水牢都能逃得出来的人,又怎么会被一个区区茅屋关住,只是他何来解药的。
俞晚说道:“叫醒一个熟睡的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从梦中拽醒,这药好烈,我手指头都掐疼了。”
话一出,洛少秋和乔孟皆揉这自己的手臂,看来是伤在那里了。
清禾眼巴巴的望着乔孟,下网他能将自己的带走,远离这些令人烦恼的纷争,不论是玉时幻还是沈彦,她一个都不想要,她只想和乔孟在一块。
沈彦只是笑着,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后移去,沈彦大喝一声:“上。”
只见众多月星楼的弟子,从四面八方上前。
那一天,清禾知道了什么浴血而生,也知道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白无常,究竟有多恐怖,握着剑杀人的乔孟恐怖的令她害怕,原本那么熟悉的人,仿佛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今生那张熟悉的脸却还沾满了血。
“怕了?”沈彦倚在她耳边好似呢喃般轻笑:“这就是真正的乔孟,其实你根本不了解他,你若是真的了解他,是绝对不敢呆在他身边的。”
“你胡说。”清禾本想反击,可是手刚抬起来,就被沈彦抓住。
“今日你走不了了,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沈彦一把抓住清禾,死死的扣着。
清禾望向乔孟,刚要张嘴叫他,却被沈彦捂住了嘴,硬生生的从乔孟的身边带走,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出来。
江湖中人爱传美誉,人人皆知那一战,月星楼的门下弟子在白无常手中死伤百余人,而却不知道乔孟他们也身受重伤,已在垂死边缘。
乔孟的衣裳已经是血红一片,明明来时穿着白衣,走时却穿了一身血衣,他本就是杀戮者,杀人是他的生活方式,可是他再遇到清禾之后便藏起这一幕,若不是沈彦,他定然不会让清禾看见这一幕,只是当他回过神的时候,沈彦不见了,清禾也不见了。
那种有心底而生的付罪感,让他几乎愤怒的要将人撕碎。
洛少秋本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当场被吓的已经呆滞了,若不是俞晚一直护着他,怕是不死也伤的差不多了。
“清禾。”乔孟拖着受伤的身体,朝清禾之前待着的屋子寻去,可是每个角落都翻遍了,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乔孟身上被剑伤了很多处,每一处都在流着血,可是他好似不知道疼一般,拼命的去找,若不是俞晚拦着,他可能就把山外楼翻个底朝天。
“清禾不在这里了,我先带你去疗伤。”俞晚拽着他。
只是乔孟不愿意走,眼睛通红的看着俞晚:“我若是不在清禾身边,她一定会很不安的,她从离开村子的那天就没有离开过我。”
看着乔孟的样子,精神都恍惚了,他们何曾见过这般失常的乔孟,对于他们来说,乔孟就是江湖上的传说,应该是人人敬畏的剑客,可此时却犹如一个疯子。
“你先看好你自己,你若是失血而死,清禾就真的是一个人了。”俞晚几乎咆哮的吼道。
乔孟听了这话,才安静下来。
这场景,哪里像清禾没有他会不安,明明是他没有清禾才会不安吧,不知何时,乔孟的生命就好似开始为了清禾的存在而活着了。
夜幕时分,姬月他们才醒过来,待她们出来之时,就觉得这山外楼安静的有些不正常,直到他们走到后院,看见遍地的尸体后才明白。
“这个乔孟果真是狠角色。”南渭崖饶有兴趣的说道。
“不可否认他很厉害,当年我与师妹们联手虽说他没胜我们,但是却也未能将他打败,那是他还是个十一岁的少年,今日就更加难说。”姬月难得露出了令人头疼的表情。
清禾被沈彦不知道带到了何处,只是知道他们停下来的地方是个山野之间,沈彦扣着她带着他朝山中走去,转了好几个弯,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别苑,不算大却十分的惊艳。
算是茂林修竹,而那别苑便是立在那竹林之中。
清禾不知道沈彦究竟想要把她怎么样,只是她知道这样的她,是根本没办法从他手里逃走的。
可是令清禾没想到的事,清禾自打进了别苑,沈彦便没再看着她,门就那样摆在自己的面前,也不怕她就这样跑了。
或许是猜到了清禾的想法,沈彦看着她,语气轻松的说道:“进了这里,没有我带,你是出不去的。”
“你这么自信?”清禾听了这话,心里竟有几分好笑:“不然你让我走一走试试。”
“不行。”沈言拒绝。
“怎么你害怕了,害怕谎言被拆穿。”
“这别苑的一拳都是是我布下的阵,你若是不小心闯了阵里死了,我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沈彦说的漫不经心,却让清禾心头一跳。
不知沈彦的话是真是假,但是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先在这老实的待着观察些时日,若是证实了他的话是谎言,便想办法逃出去,天大地大,保命最大。
这些日子沈彦一直住在这别苑,偶尔会出门去买些东西回来,每次出去之前,沈彦都要叮嘱她一番:“不要轻举妄动。”
清禾会表现的乖乖的点头。
这次沈彦又出去了,清禾总觉得根本没什么,她还躲在门口看过沈彦出去的样子,好似没什么惊奇之处,还说有什么阵法,都是骗人的吧。
清禾说着便抬起脚往门外走了一步,结果由于太害怕,就立刻收了会回来,刚才走了一步,并没发现什么不妥啊,清禾一下子就有了安慰:“这个沈彦,就会骗人,骗子是要得到惩罚的。”
惩罚?
清禾灵机一动,立刻转身朝屋内跑去,只见她把桌上的桌布一收,把屋内的贵重的玩意全部装了进去,她正得意的往身上背,结果却太重了,根本背不动,清禾只好忍痛割爱的放下一部分。
只见她一只手拿着琉璃瓶一手拿着三彩马犹豫着:“是要马儿还是要瓶儿呢?”
清禾犹豫良久,来来回回好几次,最终是把琉璃瓶放了下来,她这样挑挑拣拣,就放下那几样东西,整整选了一个多时辰。
“啊,赶快走,再不走那家伙就回来了。”清禾赶忙把减了一半的包裹背在身上,便朝门外走去。
第一步走的十分的大胆且潇洒,第二步,清禾咽了一口吐沫,第三步她的呼吸开始加重,第四步没事,第五步没事,清禾松了一口气,这个沈彦果然是在骗她。
当她走到第十步的时候,只听耳边风声乎起,眼前明媚的蓝天,瞬间狂风骤起,天瞬间的阴暗了下来,清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是变天要下雨了,得找个地方躲雨,当她转头要往屋子里走的时候,只见那大门尽在眼前,可是怎么走都走不到那里。
尽在眼前,却无法触摸的痛苦,清禾这一次是切身体会到了。
难道真是沈彦口中说的什么阵法,骗人的吧,他走的怎么就没事。清禾不甘心,依旧大步的往大门走去,可是她越往大门跑,那门离得就越远。
清禾大口的喘着气,把身后背着的东西放在地上,见鬼了,还真是沈彦弄的什么破阵法,这么邪乎。
若是在往前走,不是会碰到什么,就在这等着吧,说不定沈彦回来了就能救她出来,毕竟是他的阵法,清禾本这样想是没错的,如果这种想法是在她跑了这么久之前就实现的话,那便最好不过了。
只可惜,她已经跑了,阵法早就在她踏进来的那一刻就启动了,清禾坐在包裹上,只见眼见银光闪过,一只气箭直飞而来,清禾眼疾手快,身子一侧,险险躲开,却不小心摔倒了地上。
她刚要庆幸躲过一只,没想到又来了第二只,气箭好似无固定位置一般,四面八方的飞来。
清禾眼看逃不过,便立刻将包裹顶在头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声呼喊:“救命啊!”
难道就这样死了,乔孟哥哥一定会难过死的,他还没有娶她呢,再说了什么死法不好,非要被刺成刺猬的死法,真的很难看啊!
“不是说了,叫你不要乱跑嘛。”
☆、第二十九章 山中日子
这绝对是第一次,清禾觉得沈彦的声音那么好听,恍若救世主一般,缓缓走来,只见那空中本来朝清禾飞奔的气箭,瞬间停在空中,随后便消失无踪。
“沈彦。”清禾立刻站起身,像是见到神仙一般扑了过去:“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我就这样死掉了,我还没活够啊。”
沈彦也没想到,有一天清禾会这么主动的投入他的怀抱,有点诧异,脸不自觉的竟然有些红了起来,虽然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回去吧。”沈彦语气柔和下来。
清禾哪里想了那么多,只是觉得能活下来就好,只要能活着,她早晚有一天能从沈彦的手中逃出去,她要去找乔孟,只要能和乔孟在一起,她怎么忍耐都行,现在就算让她跪在沈彦面前,她都愿意,没错她就是这么的没骨气。
他本以为清禾这几日乖巧,定然是不会乱跑了,没想到今日还是跑了出去,不过也好,知道害怕了,就会乖了。
只不过……沈彦看向躺在地上的包裹,里面隐约能够看见自己的藏品。
清禾顺着他视线望去,顿时感觉五雷轰顶,她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沈彦目光危险,看向清禾,清禾无话可说,只是呵呵的傻笑。
回到苑中,清禾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就像做错事等着父母责罚的小孩,只是不知道沈彦会怎么惩罚她。
可是令清禾没有想到的是,沈彦竟然递给她一个包裹,包裹里面躺着淡紫色的衣裳。
“这……”清禾竟然有些受宠若惊。
“我想想,你在这里数日,也只有这一身衣裳,便给你买了些新的。”
清禾随手翻了翻,确实是买了好几件,可是全是淡紫色的,清禾不明白的望向沈彦:“怎么全是这一种颜色。”
谁知沈彦,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喜欢这个颜色。”
清禾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他喜欢这颜色,可是清禾不喜欢啊。
沈彦不知,清禾是极其讨厌这个颜色的,因为那个梦里,她的母亲就穿着紫色的衣裳,每次见到这个颜色,她不由得就会想起那个梦,那个令她不安又难过的梦,和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思念。
她害怕那种情绪,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害怕和难过,她就拒绝了所有和这情绪有关的一切。
可是沈彦不知道,清禾也不会跟他说。
“去换上吧。”
清禾时常穿着灰蓝色的长袍,乔孟送她的衣裳,她一直舍不得穿,可能是乔孟总穿白衣的原因,她很是喜欢白衣,只是白衣易脏,她不太敢穿。
她拿着衣裳,去房间里换了出来,
清禾换上衣裳后,又翻了翻,竟然发现下面竟有白色的衣裳,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件披风,毛茸茸的摸起来很是舒服,反正衣服都是送给自己的,清禾索性一起把披风披上去,这样紫色就会被盖住。
清禾出来后,沈彦一直看着她,却很是不满:“为什么要将衣裳遮住。”
“我冷。”一句话反击,沈彦无法反驳。
其实沈彦一早就发现了,她只要一走路,身上就会发出若有若无的铃铛声音,后来他观察了好久,才发现她脚踝上系着一串铃铛,只是有些不太响了。
“你脚上的铃铛,为何不响。”
“我在里面塞了东西,它吵得话,我会很头疼。”清禾漫不经心的说着,没注意沈彦那半张脸的情绪。
“嫌吵的话去掉不就好了。”
清禾看了一眼脚上的铃铛,微微一笑:“我永远不会去掉它的。”
沈彦见她这幅姿态,便知道,这铃铛定是那乔孟送的,无碍,她心中有乔孟也无所谓,反正他要的并不是清禾的心,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好,他需要她的血来供养自己。
清禾在这里一待又是几天,她几乎不知道今日是何日,山外是何天地,那乔孟又在何处苦苦寻她,只是清禾没想到,乔孟那日受了重伤,昏睡了好些日子。
沈彦见清禾这几日愈来愈沉默,有时候甚至连吃的吃的很少,之前她还想办法逃出去,现在安静的却让沈彦担心起来,究竟是真的放弃逃走了,还是又有想到别的法子逃走了。
那日中午,清禾拿着筷子,看着桌上的饭菜,很普通的家常菜,是沈彦亲手做的,这段日子都是他做饭,清禾叹了一口气,将筷子放下,何时才能从这里出去,难道就这样和乔孟相隔开来了。
“怎么不吃饭?”沈彦看着她。
“我不饿。”清禾起身回了房间。
清禾坐在床旁看着窗外的天空,她好像冲出这个囚笼。
夜悄然而至,清禾坐在那里一直没有离开过,看着天空由明变暗,由晴变雨,屋外的雨稀淋淋的落下,好似有些冷了,沈彦走进房间给她点上烛火,将晚上的饭端了进来放在桌上。
风呼呼的从窗口往屋内吹,沈彦便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清禾这才有些反应,她看了一眼沈彦,原本神采奕奕的她,此刻却像是失了魂一般,毫无生气。
“吃些东西吧。”沈彦摆好碗筷说道。
清禾真的不想再在这边的待着了:“沈彦,我求你好不好,你要究竟想要什么,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你能不能放我走。”
“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要走。”沈彦没有看她,只是站在桌前,看着桌面上的饭菜。
“快半个月了,乔孟哥哥都没找到我,他一定很担心我。”
“又是乔孟吗?”沈彦看着她微微蹙眉:“先吃些东西吧,我会放你出去的,只是不是现在。”
清禾几乎绝望般的望着沈彦:“你究竟要囚禁我到何时?我根本什么也没有,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与我。”
沈彦没说话,只是将碗端起来,走到她旁边说道:“今晚我炖了排骨汤,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喝汤的,就算不想吃东西,喝些汤也行。”他端在碗站在她身侧将碗递到她面前。
清禾手在袖中握成了拳,终是松开了,她抬起眼睛看向沈彦,那严重的厌恶再一次爬了上来,她手一抬,直接将沈彦手中的碗大落在地。
沈彦神色微动,看着地上的碎碗小声说道:“撒了啊,炖了好几个时辰呢。”他说着蹲下身,去捡地上的东西。
这样的沈彦,她看着心中着实难受,明明讨厌他讨厌的不得了,可是看着他蹲在自己的脚边捡东西的时候,有有几分心疼她,这种纠结的心态,着实折磨人。
沈彦将东西收拾了丢了出去,再回来时脸色却有些难看,他看向清禾微微一笑:“亥时了,你该休息了。”
清禾看着沈彦,觉得他很奇怪:“你怎么了?”
“无事。”沈彦说着,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又半张脸烫的厉害,他惊恐的抬起头望向清禾:“今日是何日?”
“今日……今日十六”清禾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十六,我竟然把这个日子给忘了。”他好似非常的痛苦,抬起手将脸上的面具拿掉,放在桌上,他艰难的抬起步子朝屋内的铜镜旁走去,掀开又半张脸前的头发,只见脸上那丑陋的纹路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清禾就站在旁边,亲眼看见一个丑八怪,变成了一个美少年,只是他的额上密密麻麻的冒着汗,嘴唇发白,好似生了什么重病一般。
他忽然转头望向清禾:“帮我。”
“怎么帮你。”清禾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沈彦平日里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人啊,今日怎么突然间就成这样了。
他朝清禾伸出手,清禾有些害怕的躲开了,沈彦扑了个空,整个人摔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
这模样不像是装的,清禾试探性的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这是我的隐疾。”他好似连说一句话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我该怎么办,帮你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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