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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飘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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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山河飘摇
作者:小傲君
文案
一个乱世遗孤,初见他时,便遭遇屠村。
本想老老实实的长大,如若有幸再来个家人团聚,可是没想到却卷入江湖之争。
本想跟着他学好剑术,成为一代大侠,却不想自己早已身处这黑暗的流沙之中,迷失自己。
她的的朋友为此牺牲,他的爱人为此流浪,他的家人为此不能相聚,而这一切的一切的操众者又是谁?
她曾经把一颗心交于了一个人,可是最终她把心丢了,随他一起坠入地狱。
也曾有一人将一颗心交于她,可她却从未看见过,直到片体鳞伤之后她才发现,一切都错了,她只想要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活。
在这乱世之中,爱情是什么样子的,这个破碎的山河,又能结出什么样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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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置死后生
“清禾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我没有喜欢的颜色唉。”
“那讨厌的有吗?”
“讨厌的……我讨厌红色。”
“为什么,多么喜庆的颜色,你为什么讨厌。”
“红色,只会让我想起死亡……和离别。”
太初十年,秋!
这天天气正好,清禾穿着破旧的麻衣站在羊圈前,见杨大叔家的羊圈栅栏不知何时多了个缺口,她站在栅栏前数了数羊,杨大叔家有十只羊,现在却只剩下七只了。
清禾立刻跑到杨大叔家里去敲门,因为她记得杨大叔说,等过年了,他便宰了一只羊,送她一只羊腿,可是若是一下子跑了三只羊的话,那杨大叔会不会一伤心就不宰羊了,那她就吃不到肉了。
想到这清禾的脚步越发的加快了起来。
“杨大叔。”清禾扯着嗓子喊,叫了半天都无人回应。
她轻轻的推门,走进去,里面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清禾微微的皱起眉头,朝里面走去,心里却犯了嘀咕。
按照往日,杨大叔定然是早早的就起床了,怎么今天起得这么迟,就算大叔不在,大婶也应该在家做饭啊。
茅屋不大,除了堂屋厨房就剩下卧室了,清禾思虑良久慢慢的推开们,这里的血腥味更加的浓郁,清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杨大叔杨大婶,你们还没起床吗?”她走到床边轻声的问道。
可是却没人回应,她环视了一周,发现衣服散落在地上,鞋子凌乱的摆在床边甚至还有被踩过的痕迹。
清禾蹲在床边看着鼓着的被子,最终清禾决定掀开被子看看,这被子不掀开还好,一掀开清禾心脏差点就停止了,只见杨大叔和大婶两只只穿着亵衣躺在床上,血淋淋的面目狰狞,好似见到什么可怖的东西一样。
好一会清禾才反应过来,尖叫着从房间了跑了出去。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找村长。
杨大叔要放羊,所以住在村子的外围,村长住在村中,所以她要跑好一截才可以到村长家。
“村长,村长……”清禾一路叫着跑到村长家里。
村长是个年迈的老爷爷,白发白胡子,整天笑呵呵的,一见到清禾就会用他那长满褶子的脸望着清禾笑呵呵的说:“诺又是你这野丫头,怎地今天有想要吃点啥?”
今日一如既往的,村长听到她的声音便从屋子里出来了,清禾见到突然出现的村长没刹住,撞了个满怀,一老一小两人都被撞着坐在地上。
村长被撞的在地上坐着直哼哼,清禾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把村长扶起来。
“你这野丫头,今天又有什么事风风火火的。”村长无奈的说道。
“村长,杨大叔和大婶死了,样子好可怕。”清禾的模样看起来没有那么的悲伤,好似再与别人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十分的随意。
“胡说什么。”村长拿起拐杖敲了敲清禾的头,没好气的教训。
清禾揉了揉头,有些委屈:“村长爷爷我没有说谎,你可以去看看,大叔和大婶都死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浑身都是血。”
村长知道清禾这孩子虽然性情古怪,但是还算是个诚实的孩子,至少她从未骗过他这位村长大人。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他还是要去看看。
村长带着两个青年领着清禾去杨大叔的家里看一看究竟。
一推门迎面扑来便是那股难闻的血腥味,清禾见村长眉头紧锁便说道:“村长爷爷,我没骗你吧。”
“杨老三一家平时待人也算实在,究竟是得罪了何人,才会遭此毒手啊!”旁边的两个青年小声的议论起来。
“好了。”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但是事实摆在这了,总得想办法解决:“岸生,你去县里给李大人说一下,总不能让杨家两口子白白送了性命,总得有个说法。”
“是,村长。”
岸生刚要走,清禾立刻拽住他说道:“村长爷爷我也跟着去。”
“你个小孩子去做什么?”村长不同意。
岸生看着清禾的样子,笑了笑道:“村长,怎么说清禾也是第一证人,跟着我去见李大人总是没问题的。”
“对对对。”清禾赶忙点头。
村长无话可说,他也知道清禾这孩子整日在村子里肯定想去外面看看,可是人小又没办法一个人出去,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见识见识,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出了人命的事情,她竟然还只想着出去玩。
“早去早回,清禾,回来了来我家里吃午饭吧,你大叔都不在了,回来了把你那屋子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到我那去。”
“好嘞,村长我一定早点回来,和岸生哥哥一起。”清禾高兴的几乎忘记了,身后那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大叔大婶现在还尸骨未寒的躺在床上。
清禾走后,村长和旁边的青年说了些话。
“清禾这孩子好是好,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青年小声的说道。
“少了分人性,不论是哪家孩子,见着养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叔叔婶婶死在血泊里怕是不哭,都会难过很久,她倒一点也不在意。”
“可能还小,不懂这些吧。”
“她四岁那年便被送到这村中,还生着大病,杨老三家中无子便要去了养,这一养也快十年了,就算是一头畜生也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人……”村长望着床上血淋淋的夫妻两,可怜的摇了摇头。
到了衙门后,清禾扯了扯岸生的袖子说道:“岸生哥哥,你自己先去,我在这街上转转,转完了我就来这找你,你要是出来了我还没回来,你就在这门口等等我。”说罢转身边跑,岸生根本来不及叫她,只得一个人进了衙门。
清禾从未见过这般繁华的街,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东西,都是她见都没见过的。
她摸了摸自己衣裳,掏出了六枚铜钱,望着颜色鲜艳的糖葫芦,舔了舔嘴唇问道:“叔叔,这糖葫芦怎么卖啊!”
“三文钱一个。”
清禾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六文钱,这是前些日子杨大叔卖羊毛后给她的零花钱,她存了好久都没舍得花,可是这糖葫芦这么好看,一定也很好吃,村长常年呆在村子里肯定也没吃过,所以想要买一串给自己吃,又想给村长尝尝新,可是又舍得这手中的钱。
“那我买两个,能只收我五文钱吗?”
卖糖葫芦的大叔笑了笑道:“小姑娘我这小本买卖,可是一文钱也不能少的。”
“可是我想吃。”
“那你就买一个尝尝。”
“可是村长爷爷也想吃。”
大叔笑了笑,没在说话。
“娘亲,我想吃糖葫芦。”旁边传来孩子稚气的声音。
清禾见到一个女子眉眼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孩子,柔声细语的说道:“好好好,你要吃几个?”
“我只要一个,给爹爹一个娘亲也要一个。”
“那就买三个。”
清禾就这样站在糖葫芦下面,看着这个孩子欢喜的拿着三个糖葫芦,那笑声犹如利剑一般刺进她的胸口。
为什么所有人都有父母,唯独她没有,难道真的像杨大婶说的,她是个坏孩子,所以爹娘都不要她了,才会扔在他们家里。
清禾越想越委屈,转过身走到台阶上捂着脸擦起了眼泪。
“你……叫什么名字?”头顶上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清禾被吓了一跳,泪眼婆娑的仰着头看着面洽站着的男人。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在一直陪伴在她未来人生里的男人,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忽略那种熟悉感之外,给她的感觉便是从内到外的冷,尤其是他手中的剑,好似下一秒就能将她置于死地,那种没有来由的危险感传遍全身。
她一哆嗦,望着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奈何后面却是台阶,她身子朝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清禾赶忙连滚带爬的从他面前逃走了。
糖葫芦没买,哭泣也忘了。
她跑到衙门的时候,岸生正好带着捕头从衙门里出来。
“岸生哥哥,我们快走吧。”清禾害怕那个奇怪的男人跟上来,和来时的悠闲自在不一样,一路拉着岸生走的很快。
岸生觉得奇怪也没有多问,谁让清禾这孩子一直都是这么奇怪的。
清禾会带回到村子里后,没有再呆在杨老三家里,倒是跑到羊圈里和小羊玩了起来。
她回过神时发现天有些暗了,这才想起来今天一天的饭都没有吃,平日里饿习惯了倒也不是那种一顿不吃就饿的人,她回到家里收拾了些简单的衣服去村长家里。
收拾衣服的时候她看见箱子的角落里落这一个木盒,盒子长得很好看,上面的花纹有点像村中秀才书中画的凤凰,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有一根红绳,绳子上面系着半块翠玉,上面刻着看不懂的文字,和她脖子带着的那块玉好像是一样的。
清禾拿起两块玉拼在一块,立刻形成了一整块玉,清禾如获至宝般将木盒塞在包袱里,一蹦一跳的回了村子中。
可是,村中为何这么安静,为什么村子的味道像极了杨大叔屋子里的味道。
血腥刺鼻,冲的她有些犯呕。
她快速的推开村长家的房门,只见村长嘴角挂着血躺在地上:“村长爷爷。”清禾赶忙走过去将村长扶了起来。
“好孩子。”村长脸色惨白,似乎一直在等着清禾:“你终于来了。”
“村长爷爷,怎么了?你怎么流血了?”看来清禾这回真的是害怕了。
“村长爷爷可能要走了,清禾听爷爷的话,去找你的父母,回到他们的身边好好生活。”
清禾没了之前的潇洒,她知道村长爷爷是真的对她好,所以她舍得所有人离开,唯独舍不得村长:“村长爷爷,我的父母是谁?为什么要丢下我,爷爷,她们都抛弃我了,还会再接受我吗?大婶说我是坏孩子,所以他们才不要我的,所以我一直都很听话,爷爷难道你还觉得我是坏孩子,也不要我了吗?”
“傻孩子,爷爷一直都知道你是好孩子,去找你的父母,送你过来的那个人跟我说过,你的父母是有钱人,你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用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剑。”
“那我的父亲是谁?”
“爷爷也不知道,你要好好的去寻找,让他庇佑你……”村长的声音越来越弱,清禾只有趴在他的唇边才能勉强的听清他说的什么。
“爷爷——”
☆、第二章 命运无常
不知道怎么,仿佛就在一瞬间,那些给她吃过枣子,给她量过衣裳的人全部都闭上了眼睛,倒在殷红的血泊中。
她一个人背着包袱,孤零零的走在安静的村中,周边全是熟悉的面孔躺在她的脚边。
村长死了,岸生哥哥被一把长剑刺穿了胸口靠坐在墙角,前天给她量衣服说要给她做新衣裳的王大婶浑身是血的抱着她九岁的儿子倒在血泊中,昨天给了她两个煮鸡蛋的秀奶奶,趴在路中央,脖子上一道血红的伤口好像把她不多的血全部放干了。
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的用了清禾从未见过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明明之前还会和她打招呼,现在却没有一个人理她。
清禾几乎崩溃的跪坐在地上仰着头大哭起来,这是她有记忆以来哭的最大声的一次,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这儿还有一个人。”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清禾一下子止住了哭泣声。
只见身后一下子出现好多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模样。
清禾惊恐的看着他们,可是严重的惊恐中带着浓浓的恨意,一定是他们杀了村长爷爷。
她看了看周围,只见旁边的屋檐下面放着一把镰刀,她快速的跑过去将镰刀拿在手里,眼中的恐惧立刻被一股恨意取代。
不过她人小,那些黑衣人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应该就是那个孩子,要活捉。”
清禾见他们气势汹汹,手不由的有些发抖。
不行,她要活着,一定得活着,她要找到自己父母,村长爷爷说她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她要替村子里的人报仇,她一定要活着找到自己的父亲一定……
“你们这群坏人,我要杀了你们。”清禾举起镰刀便朝黑衣人胡乱的砍去。
可是,她真的是太弱了,力气就快用完了,也没伤到他们一分,以卵击石,说的便是她这般。
“抓住她。”领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
只见一条麻绳一下子套出她的脖子,绳子那头的黑衣人一扯,便将她拽到地上,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救命。”清禾脸憋得通红,双手紧紧的拽着套着自己脖子的麻绳。
突然见她只觉得脸上似乎溅上了水,脖子上的绳子也松了下来。
她赶忙将绳子从脖子上取下来,擦了把脸,那脸上溅的那里是水,而是血。
“站到我身后来。”那个持剑的男人,双眸清冷,眼中的寒意似乎要将她冰封起来。
虽不知道他是谁,清禾觉得,这个男人至少比那些黑衣人看起来好一点。
清禾乖乖的躲在他的身后。
黑衣人快速的将他们围了起来,好似棋盘上的棋子黑白分明,可是那黑多了些,白少了些,持剑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清禾觉得,如果他动了,那黑衣人一定都逃不掉,所以,如果可以,不管这白衣人是好是坏,她都要跟着他,求他庇佑教她武功,至少在她找到父母的时候,她能够好好的活着。
风轻轻吹过,吹起白衣人的头发,只听耳边风声咋起,黑衣人快速的朝中间聚拢,手中的长剑泛着冰冷的寒光,照在清禾的脸上,刺眼的狠。
她眯起眼睛揉了揉,耳边风声不断,待她揉完眼睛,风声忽停,黑衣人背对他们手掌握剑,却在下一秒,血从脖子处喷涌而出,一个一个的倒在地上。
清禾惊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旁边的白衣人,可是却发现他的白衣隐隐的印出了红色的血,还未等清禾说话,他便立刻抱起清禾,终身一跃飞出了好远一截。
清禾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着实好看的紧,如果这是她的父亲该多好。
带他停下来时,天已经大黑了。
他们到了一个林中,枝叶虽茂盛但是抬起头依旧能够看见头顶上的明月,清冷的照在地面上,泛着寒光,清禾乖巧的坐在地上,他出去找了些地上的枯枝生了些火。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席地而坐,也不说话,清禾看着白衣里隐隐露出的殷红,忍不住说道:“你流血了。”
“无碍。”他说。
清禾讪讪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可是她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再抗饿也抵不住一天不吃东西,肚子这回开始咕咕直叫。
他见状从身后的包裹里掏出一些干粮个一水囊递了过去,清禾也没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见她吃的香,他便拿起旁边的枯枝拨了拨火问道:“你是不是叫做清禾。”
清禾点点头,也没搭话。
“那你姓什么你知道吗?”
清禾摇头,两眼无辜的看着他。
他没在说下去而是说:“我叫乔孟,你以后可以跟着我。”
“那你认识我吗?”
“认识,你小的时候我们见过。”
“那你认识我的父母吗?村长说我父亲是很厉害的人。”
乔孟眼神微微一颤,脸上被这火印着一片橘光:“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清禾一听大喜,赶忙问道:“那你知道他在哪吗?我想见见他。”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我找不到他。”
“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我要问问他为什么不要我,我不怪他,只要他还想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乔孟哥哥,你说我父亲会不会想要见我。”
乔孟看着她的模样,仿佛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人一般,眼中充满着期待和敬佩,若是……若是那个人一直没有遇到那个女人就好了,他看向清禾,如果没有遇到那个女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应该也不会存在吧。
他点了点头:“他应该很想你。”
他记得那个人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孟儿记得跟我媳妇说,等我回去了就带她们娘俩云游四方。”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幸福,幸福的让乔孟以为他真的能够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可是,他再也没回来。
“他肯定特别想见你。”乔孟说的特别肯定。
清禾听了十分的开心,吃着毫无味道的面饼,就好像吃了什么好吃的一样,吃的十分的香。
那一晚就算是睡在地上,也是格外的沉,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清禾环顾四周却发现乔孟不见了,她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有些难过。
村子里的人都死了,刚认识的乔孟也离开她了,这下子她就真正的孤苦无依了,她活动了下筋骨伸了个懒腰大声说道:“靠自己。”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清禾神经一绷,抬头望去只见乔孟正坐在自己头顶的树杈上看着自己。
见他还在,清禾大喜,睁着圆圆的眼睛泛着激动的情绪看着他:“原来你没走。”
“我不是说了以后你要跟着我,怎么会丢下你。”他说罢终身一跃从树杈上跳了下来:“走吧。”
“我们去哪?”清禾跟上他的脚步问道。
“去找你的家人。”
“家人——”清禾原本还疑惑,听到家人之后,眼睛立刻绽放除了光彩,欢呼着雀跃着跟在乔孟的身后。
长路漫漫,两人早已走出了那个村庄,早已离开了那个城镇,外面的世界都是清禾没有见过的,一时间竟然有些看花了眼。
十年前的清禾生活在那座深院之中,少时而不记事,十年之间她生活在那个村庄里,孤身一人却也自在,现在的清禾,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乔孟,若是早点能够得到乔孟的庇佑,那她在村子里就可以活的更加的潇洒,怕是哪个孩子也不敢欺负她。
常听到大人们说,村东的张小飞仗着自己个高力气大在村中的孩子里横着走也不没人敢拦,若是现在这个有了乔孟的清禾,她一定会说,她不怕张小飞,她也想在孩子群中横着走一次。
想到这时清禾却有些忧伤了,刚才还露着笑容的小脸一下子变的悲伤起来。
乔孟低头看她之时,有些奇怪,这孩子情绪变化的太快了:“怎么不开心?”
“我想村长了。”清禾如实回答。
乔孟听后,心头微颤,是啊!毕竟是相识了十年,若是一点悲伤也没有,那也是不正常的,他把手落在清禾的头上轻声说道:“清禾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清禾睁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他。
“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总有死的一天,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如果你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消沉,那么死去的人也会为你难过,但是你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些离开你的人,也会为你高兴。”乔孟的话像是在安慰清禾,但是更多的像是在说服自己。
对啊,人总有一死的,何必要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那,乔孟哥哥,你也会死吗?”
“会的。”
“乔孟哥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清禾双眼微红看着他,他竟然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舍。
乔孟点头:“说罢吧。”
“你一定不要比我先死,你要活得比我久,你不要让我难过。”
虽然这话说的无理,但是却也是清禾最单纯的想法,两个人之间如果产生了牵绊,那么最终必然是伴随着泪水个悲伤的,清禾不愿意悲伤,所以她想要他活的久一点,那么他会尽量活的比她久。
“好。”
☆、第三章 长路漫漫
清禾跟着乔孟来到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虽说住的是最普通的房间,但是和她之前住的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住的那个房子潮湿的不行,若是碰上梅雨季节,那她整日就等同于谁在被水浸湿的被子上,难受极了。
乔孟把手上的剑放在了房间里的桌面上,清禾趁着乔孟出去的时候偷偷的把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这剑长得很奇特,虽说她见识的不多,但是大概也知道剑模样,这把剑奇特之处便在于色泽,隐隐的泛着幽蓝的光,剑身的纹路很规则,但是剑的正中央却被掏空了,犹如一道闪电的形状。
剑柄之处写着临渊二字。
清禾有幸,托村长的福在村中贾秀才那里学过两年书,字还是识的点的。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清禾快速的将剑插回剑鞘之中,身子一转乖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乔孟进来之后,环顾四周看了一眼桌上的长剑又看了一眼清禾,然后将手中端着的吃的放在桌上,清禾鼻子灵,一问就闻出来是鸡肉的味道。
“鸡。”清禾眼睛一亮,急切的看着桌上馋人的肉。
乔孟见她这般,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这孩子怕是平日里真的给馋坏了:“这着陵城最出名的童子鸡,今日买来给你尝尝鲜。”
说罢,乔孟扯下一只鸡腿递了过去,清禾哪里管什么陵城出名还是庐城出名的,有的吃就行了,她接过鸡腿毫不客气的啃了起,吃的满脸油光。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孟本想出去的,他时常在外面流浪,晚上大多数情况下不是睡屋顶就是睡树林,倒是很少睡床,所以便把床让给了清禾。
他刚要出去,清禾便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乔孟:“你要去哪?”
清禾再怎么坚强也还是个小女孩,又加上她突然间失去那么多相熟之人,心中有些不安也在所难免,所以她害怕自己刚熟悉的乔孟,突然间也不辞而别了。
“我出去守着。”乔孟猜到她的心事便如实说了出来。
“为什么要出去?”清禾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赶忙问道。
“你要睡觉。”
清禾从床上走了下来,拽住乔孟的袖子,将他拽到床边,孩子气的说道:“你睡这里,不然我一个人我害怕。”
乔孟有些为难,虽说她还小,但是怎么说也是个十四岁的女孩,这男女有别,该避嫌的还是得避一避。
“你就在门外,你不用害怕。”乔孟没答应。
“那你说,那些人为什么要抓我,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了村长他们。”清禾见挽留无效,便突发质问,另乔孟有些措手不及。
可怜乔孟并不知这只是清禾的小伎俩,要怎么告诉她,难道要说,是因为你的父亲?是你父亲欠下了的债?很显然他不会说。
“早些歇息吧。”乔孟将她领到床边坐下:“我看着你睡,也不出去。”
“你不睡吗?”
乔孟摇头:“不用管我。”
“不睡觉会困的,你又受伤了。”清禾有些担忧,他身上的伤本就是因为她才受的,这要是因为休息不好,留下了后遗症,她也是难辞其咎。
“没事,你睡着了我自然就会睡了。”他的语气极其温和,像是哄孩子般。
清禾见说不动他,也只好乖乖的听话,睡了下去。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屋内烛火灭,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印在了清禾熟睡的脸上,那模样像极了她的母亲,只可惜……
乔孟手指落在清禾的身上,只是一点,清禾谁的更加的沉了起来。
窗外传来嗤笑声,伴随着若隐若现的笑声,忽然间一红衣男子出现在窗边,坐在那里摇着折扇,看了乔孟一眼之后,便将折扇合气抵着嘴角,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的孟儿竟然会这般温柔。”红衣男子虽然在笑,可是周身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和之意,倒是多了几份萧杀气息。
“你来做什么?”乔孟的语气突然间冷漠了起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几乎像是要将人冻僵了。
红衣男子身子一转从窗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清禾道:“这边是你一直寻找的人?倒是有那么一回事,只怕是,你将她找回来,自以为将她救出苦海,却不知是将她推进另一个深渊。”
“不会是深渊,我一定会护她周全。”
“怎么个护法?帮她寻母?”
乔孟已是语塞,竟然无法回答,红衣男子一笑,眼中多了份讥讽之意:“难道你这辈子只呆在她身边了?”
“我会用我的方式护她,这些暂时还不到你操心。”乔孟眉头微皱,似乎有几分厌烦之意。
“那,你要记我一恩。”他微微一笑,突然间眼神一凝,长袖挥起,只见银光闪过,窗外便落下一人,乔孟精神一怔,他这么警惕,竟然没有发现有人一直在偷听。
红衣男子见他吃惊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乔孟啊乔孟!”他竟然叹了起来,乔孟看着他,他却笑的更加放肆:“你这样,怕是你还没能护此女周全,便被令儿一剑杀了,我也毫不意外。”
床上的清禾发出一声梦呓,红衣男子仰着头打着哈欠从窗口飞了出去。
第二日,清禾起床之后总觉得浑身酸痛,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般,仔细想了想她觉得应该是这几日奔波劳累太辛苦了,所以昨晚好好休息了一下休息过头了,才会这般。
乔孟以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清禾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能穿上新衣裳,只可惜这衣服虽是新的,可是却与她所想的不一样,本以为能穿上和村东小兰的粉裙子那样的衣裳,却不曾想竟然是一袭灰蓝色的布衣,而且这衣裳根本分不清男女。
清禾有些郁闷的扯了扯衣裳,然后望着毫无察觉的乔孟,最后无奈的地下了头。
她这一身衣裳,再加上头顶上的包子头,简直就是一个低配版的小道士啊!真害怕走着走着就有人找她算命。
清禾拽着乔孟的袖角软声细语的问道:“乔孟哥哥,我们去哪?”
“去见一个故人。”
“什么故人?很重要吗?”
“很重要。”
“那故人认得清禾吗?”
“认得。”
“认得我父亲吗?”
乔孟低下了头看着她,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似水波流动般,盈盈而散,他将手伏在清禾的头顶上,发出轻微的笑声,那笑声多了些无奈与悲伤,或许正是那种说不出的无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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