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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多娇娘子请入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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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个伺候她的人,能得到她的垂青是他这辈子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他难过的是,她重新把自己给包裹起来,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她看起来异常的孤寂,更让他难以放下:“你别这样,我……你让我走的如何安心?”
太妃的声音此刻冷淡的厉害,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雾般的笑,低声说道:“我的好坏与你有什么干系呢?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也别在惦记着谁,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彼此。”
路阿伯因为这句话,身子摇晃的仿佛是风中的残烛,痛断肝肠,张开嘴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面色发青,而坐在上首的那个女人竟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神色自如地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嫂子进来吧,与我说说话。”
魏老夫人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什么恩怨没看过,到头来也只有感情二字最是让人痛心,里面的动静,她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两个人谁都不能放下彼此,可是却偏偏全都用这般伤人的话去触碰对方的心,真的到了这个年纪了,要是一辈子没法释怀,那可真是到死都要不相往来了,这样对相爱的两个人来说怕是生生世世的痛了。
她走进去,看到一向身子骨硬朗的老路此时佝偻着身子,好像短短的片刻间就苍老的不成样子了,怪让人心酸的。偏偏这个时候太妃娘娘十分冷漠地说了句:“怎么还不退下?”
魏老夫人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被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的人这样对待,给谁能受得了?老路的那脸已经白的不能看了,真是可怜人,虽然一开始是做错了,但是这么多年也受了这么多的苦,什么恩怨在这个年纪也该放开了。太妃这个时候怎么还如此的孩子气呢?说这样伤人的话语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呢?瞧瞧那样子何尝不是失魂落魄?真是一对苦命的人,让人看着怪难受的。
路阿伯见着魏老夫人还强撑着对她笑了笑,说道:“奴才先行告退了。”
魏老夫人看着那道苍老的背影从视线中离开,她难免有些急切地说:“你这是做什么?说这样的话你自己好受吗?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说真的,你在皇宫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一年一年的少了,说这种倔强的话,真要让今天成了最后一面才甘心吗?”
太妃笑得凄惨,喃喃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是我主动往前面走,他只会退,现在全是快入土的人了,他还这样,与我说什么来生,这天底下竟还有几十年什么都想不明白的人,我还盼什么呢?索性断了往来,谁也别说什么,就当这辈子谁也没见过谁。我死心了,其实能见到他最后一面,我已经知足了。多的真不是我们所能奢求来的。”
魏老夫人无奈地说道:“那你真就不见他了?能舍得下吗?”
“舍不下又能如何?人这一辈子,有多少情不得已?从我进宫的那天开始,我与宫外的关联就已经断了,如果一直放在心里只是自己害自己罢了。深宫寂寞,如果不能更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往后只能一直煎熬,临老了生不如死,多大的折磨啊?”
魏老夫人叹了口气:“今儿又紧赶着回宫吗?若是不急的话,我们姑嫂两个好好的坐在一起说说话儿。活到这把年岁了,在宫里不能说的话,在自己家里可能好好的说道说道了罢?我知道你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也有很多的情非得已,这些年,虽然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其实很苦,难为你了。”
太妃摇头笑道:“当初自己选的路,能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满是辛酸泪,总得咬牙走下去。谁能想到,我竟然会成为皇室的管家婆子,我当初其实也想过,再不济就早早的送了命,也好过在一个人的时候备受折磨,不过这人啊,总是会习惯的。没那个希望就不想了,好像有些东西与自己来说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魏老夫人除了叹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良久,看着眼前的人笑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等到了明天就一切都好了,明天兴许心里的疙瘩就解决了,这样不是更好吗?还是要冷静些,你也太不容易了。”
太妃只是疲惫的摇摇头,什么也没再说。
情字这回事,总是说的太多难过,说的少了憋闷在心里是折磨,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过,这么大的年纪还得经受一次这么痛苦的折磨,老天真是会折腾人,这一次何尝不是想要她的性命啊。
皇上本想也在魏府住一晚上,但是耐不住宫里王公大臣的催促,只得连夜回去了,魏敏可算松了一口气,只是照旧有些难熬啊。
这一夜总算还能睡个安稳觉,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下面的人就急急忙忙地找到魏老夫人,说是路阿伯……去了。
太妃刚收拾好穿戴,听到这话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喃喃地说道:“你们是骗人的吧?他好好的,怎么就去了?怎么可能呢?”
那人不敢隐瞒:“路阿伯本就有心绞痛的毛病,平时又喜爱饮酒了,前阵子就因为这事病过,大夫都劝他别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了,他却不听。也不知道为何,昨儿回去了,连饭都没吃就睡了,今儿一早就……让人看过了,他是自己喝药死的,这……您看……”
太妃连连笑道:“嫂子,您看这个懦夫,我该说什么好?我本来答应原谅他了,往后的几年好好的过日子就好了,他竟然这么狠得下心肠。我真是恨,恨死这个人了,盼来生,呵,我只情愿再也不会遇到这个人。”
魏老夫人冲着众人挥手让他们全都退下,将太妃扶着坐下来,这个时候她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说赌气的话,真正的最后一面了,还是去看看吧,哎,谁知道他居然会这么想不开。”
太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地说道:“他这人什么事情都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可是我心里就喜欢他,躲了这么多年,依旧还是不能忘记,这辈子,唯一能多在一起的机会就这样没了。我昨天说的都是负气话,我后悔了啊,怎么办啊?”
魏老夫人将她拥在怀里,无奈叹息。
☆、第二百三十八章:无题
魏敏听到这个消息喉头一阵酸涩,昨天还在感慨只有路阿伯能做出那样的美味,这么多年都是吃着他做的饭菜长大的,谁能想到人就这么去了呢?
魏敏快步赶到祖母的院子里,进屋子的时候姑祖母的眼眶明显是红的,情绪平静下来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一处发呆。
魏敏想说什么,这个时候却还是全部咽下去了。看来她的猜测是真的,姑祖母年轻的时候想来和路阿伯该是有情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姑祖母那天会有的表情,但是她知道肯定是痛断肝肠的。
魏老夫人看着孙女投来的担忧目光,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往出走:“让她安静一会儿把,别打扰她,也不容易呢。”
魏敏扶着祖母从屋子里走到偏厅,伺候的人全都退了下去。
魏老夫人这才说道:“我让人先给他整理仪容,换身体面的衣服,这样才好让她去看最后一面。其实这么多年,虽然有身份的差别,但是人老了,看过了生死,好像距离也就没那么远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会这么的想不开。你姑祖母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他完全不必这样……不过这都是命,兴许就是没那个缘分。哎,人啊,活了一辈子都没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魏敏的手被祖母紧紧地抓在手里,有些疼,可她知道这是祖母的无奈和惋惜。毕竟这一辈子的时间其实并不长,错过了最好的年岁,好不容易生命中的最后几年可以得见,谁知道却是这样的结果。
魏敏张开嘴想说什么,只见魏老夫人摆摆手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过了今儿我再好好的和你说。不过孩子,你和兰庭的事情,祖母就是拼劲全力也会让你们在一起,看过这事,更是如此啊。”
说话间太妃从屋子里出来,声音有些沙哑:“嫂子,我想看看他去,谁知道还真是最后一面了。”
魏老夫人顿了顿,站起身,道:“走吧,人这么多年,不管多大的怨和恨,到今儿也就终止了,你也别想太多,往后的日子还是得笑着过下去,这才是他想看到了。”
魏敏跟在后面走出去,却被候在外面的太监给拦住了去路,太妃眉头一皱,不悦道:“让开。”
那太监拱起身子恭敬地说道:“娘娘,您不能去啊,人刚死,满是晦气,冲撞了您可怎么好呢?”
太妃怒瞪他:“混账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教我怎么做事?滚开,如果还要堵着,我让人摘了你的狗头。”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是与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在他们看来他不过是个下人,不值一提的人,可是对她来说,那是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人,他一死,自己的心也跟着活不下来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心在这个时候是空落落的,迫切地只想见到他。
那个太监被太妃这么一训斥,只得退开,毕竟忠心没有自己的性命来的重要,看着那道苍老的背影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开,他只得赶紧跟上去。
太妃走到门口,突然不敢进去了。最喜欢的那个人就在里面,可为什么这个门就像一张黑暗看不清的大嘴,让人莫名的恐慌和害怕,她实在无法相信,他就永远安静地躺在这个屋子里。
但是不愿相信最终还是敌不过心里的思念,她一步一步小心地走进去,越来越近。那个苍老的人身上穿着体面的绸缎袍子,她知道这是嫂子看在她的面子上打点的。与昨天的满脸伤怀相比,此时的他安静地睡着,就像个孩子一样,让人看着心疼。
魏敏让全部的下人退下去,这毕竟是不可言说的密事,毕竟姑祖母这会儿是皇家的人,如果被一些心思嫌恶的人借此做文章反倒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太妃软下身子扑在他的身上哭的肝肠寸断,看着这张脸好似见到了年少时期的样子,那时候的他容貌精致俊朗,让在院中采花的她一眼就看呆了眼,他那个时候见她一直盯着,竟然羞愧地低下头,站在那里傻傻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后来,她总是寻着法子靠近他,他最大胆的一次就是靠过来亲她的唇,她那个时候觉得万分的欢喜,心想着,不管遇到多么难的阻力,她都要嫁给他。就连当初大哥不同意,她闹腾了半天,才让大哥同意,只是命运总是在捉弄人,他不答应,亲手将自己推出去了。所以一切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是更加的想念他,她低声呢喃道:“你不是说要回去故乡看看吗?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故乡吗?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的自私?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呢?我真的恨死你了。”
情字害人,魏老夫人叹了口气,带着魏敏出来:“让他们好好的说说话吧。”
魏亭然从不远处急急地过来,看着母亲说道:“怎么就这样了呢?路阿伯,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家里少了个人,真是让人怪难受的。”
柳竹跟在身后,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却是焦灼不已,她昨天才知道太妃和这个人居然有这样的关系。
魏老夫人叹息道:“你让管家好好的准备,别亏待了,也是个苦难的人,身后事办得好些,别让你姑母记挂。”
路阿伯虽然与太妃的情意很深,但是总归是个奴才,也不好太过铺张给人话柄,待太妃红着眼睛从屋子里出来,他们就将人抬入了棺。
太妃对着魏老夫人说道:“如果早知道我和他见一面会让他这么想不开,我宁肯就憋着,心里总归有个念想,知道对方还活着这就足够了。谁知道我却成了他的催命符,我呀……哎,不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嫂子,我想回去了,您要是有功夫就进宫来多陪陪我。他就交给你们了。”
魏老夫人抓着她的手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做好的。只是你回去了,也要想明白一些,别将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心上,与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能有什么好处呢?”
太妃只是苍白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来时还满脸笑意,谁知道不过短短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愁云惨淡,怪让人难受的。
魏老夫人一直将人送走,而后才感慨地说了句:“他们这辈子,错就错在将什么心思都放在心里,一个太过急切,一个顾及太多,就这样生生的错过了彼此。所以对待感情这回事,你们要多思量才好,别一时意气,让谁都跟着难过。”
柳云见外面的下人都忙忙碌碌的,吃味地说:“难不成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这些丫头都在干什么呢?爹娘,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前面陪着吗?我不想见那位太妃,就算身份尊贵又怎么了?那么不留情面的说人家,算什么呢?真是太过分了。”
柳老爷长叹一口气:“人家就是再不好,那也是全天下人的主子,你最好还是管好你的嘴,免得惹来什么麻烦事情。再过阵子,我们回江南去,我会给你物色合适的人家,你也该成亲了,这么大的年纪,留着只能越来越不好家人。”
柳云怒道:“我不会回去,就算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所以爹别想让我回去。我这辈子哪怕就是死,我也只认魏亭然,不能嫁给他,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思呢?我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能抓到机会。哪怕做不成正室的夫人,就是当妾,我也愿意。”
“你疯了吗?”柳夫人的声音尖锐而又难以置信,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她怎么会有这么让人害怕的念头?这天底下,谁不想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一个嫡女出生的身份,居然会想着给人去做妾,自己这一辈子怎么教出来这么个女儿?
柳云看着发怒的母亲,心里虽然有些惧怕,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娘,我这一辈子真的没有太大的出息,我只想和亭然好好的过一辈子,难道这样有错吗?娘,这么多年,您最疼我了,我求您,别放弃我,您帮帮我好吗?”
柳夫人无奈地将头撇向一边:“你让我怎么帮你呢?现在人家魏家已经明确的说出口了,不欢迎咱们,你再在这里待着只会让人家笑话咱们,这真是……”
柳云沉声说道:“总会有办法的,您放心,我肯定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我们如果不行,我可以找人来帮忙啊,她肯定会帮咱们的。我只求你们别早早地想着回江南,再给我个机会可以吗?我会给你们看的,我一定能成魏家的女主子。”
柳夫人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透露出满满的不赞同。可是终归是自己的女儿,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绝路上。
只是谁能想到,没过几天魏家听到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太妃娘娘竟是病倒了,任是太医怎么看,喝什么药都不见任何的起色。魏老夫人听罢,叹了口气,只说到:“真是个糊涂的人啊,她这是自己不想活了,难不成要追着人去吗?我该说她什么好?”当即将家里的事情交代给亭然和魏敏,而自己匆匆地进宫了。
柳云心里却是暗暗地再盼着这位太妃娘娘最好能多年缠绵病榻,这样就没什么精力来管魏家的闲事。没有太妃撑腰的魏家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家而已,所以她就是使出什么手段也没人在意,只要这个家里的老婆子先死,魏敏和柳竹压根算不得什么威胁,到时候何愁魏家落不到自己的手里?
柳夫人最近却觉得奇怪,自己的这个女儿不知道是怎么了,时常一个人又说又笑,絮絮叨叨的,她走过去问两句就变得正常起来,让她心里有些忐忑。好好的闺女,可别因为一个男人而给生出癔症来。心里一旦这么想,留意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这一发现还真是让她吓破了胆子。她没有声张,而是晚上的时候和老爷说起来。
“老爷,你说咱们的女儿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我白天的时候,听到她一个人念叨着说想毒死魏家的老夫人,柳竹和魏敏,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这……她还咒宫里的那位太妃娘娘死,我真是吓死了,她这要是给给人发现了,可就活不成了。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好好的变成这个样子呢?”
柳老爷也是被吓了一跳:“这孩子难不成真的疯魔了?不行,你平时多留意着但,多注意些,别让她真做出什么犯糊涂的事情来。这魏家不是能轻易惹的。别的不说,就说敏姐儿,看着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我瞧着她的心思和手段比爷们都厉害,落入她手里,不管亲疏都会狠狠地收拾。咱们柳家,如果要是哪个人存着心思专门来找咱们的麻烦,咱们也是抗不过去的。也许,这就是人的命吧,躲不过去。”
柳夫人也明白,现在不是逞强斗气的时候了,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病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女儿的病给治好。她的一辈子还有很多年没过,怎么能被一个男人害成这个样子呢?
两口子之后都会长时间地陪伴在柳云身边,明里暗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柳云一度很是厌烦,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如果有什么话直接说的就好,何必这么藏头藏尾的让人猜?”
柳夫人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孩子,娘知道你的心里难受,但是这个魏亭然是个靠不住的人,你还是想开些的好,和这个人纠缠有什么意思呢?挺难过娘的,咱们还是回去江南吧,那里的公子俊秀风雅,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你只要多见见就会喜欢了,听娘的,别在犟着了,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柳云当即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地说:“娘,您不是答应我会帮忙的吗?怎么现在就这样变卦了?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我不管,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你们要是硬逼着我,那我只能想我自己的办法了,你们是想逼死我吗?行啊,我这就死给你们看,这样满意了吗?”
柳夫人听她这么说,当即变得害怕起来,什么重话都不敢说,生怕惹得她一个情绪激动,真做出什么糊涂的事情来。但是心里却越发的肯定,自己的女儿就是给魏亭然和柳竹那个狐媚子给逼得生病了。她绝对不能绕过这个两个人,所以她从女儿的屋子里出来,直接去找柳竹了。
柳竹彼时正坐在那里绣花样子,抿着唇心不在焉的,她总觉得今年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太平,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刚想低头重新做活,谁知道门被人很大力的推开,她下意识地抬头,看着站在那里的人,脸色僵了僵,但还是笑道:“母亲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柳夫人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上来对着柳竹就是一阵厮打,怒气冲冲地说道:“和你娘一样的下贱货色,天天就想着勾搭别人的男人,就这么缺男人吗?那我给你找十个八个来伺候你怎么样?我好端端的女儿,就因为你这个下作的东西害得生了病,你怎么赔我?”
柳竹的头发被她紧紧地抓在手里,只觉得头皮都快要被扯起来了,眼睛里流出泪水,奋力地去解救自己的头发,客气地说:“母亲,我从来没想过抢二姐的任何东西,感情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您真的是冤枉我了。您快放手好吗?疼的厉害。”
柳夫人这个时候却是更加的红了眼,看着眼前的人,冷笑道:“多大的脸面,居然说这些事情和你无关。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没嫁到魏家,你就是我柳家的女儿,你永远只是个庶出的丫头。我把你娘重新卖到红楼里去怎么样?婊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让她重新去做她的老本行,风韵犹存,想来会有很多人喜欢。我的女儿做不成魏家的正房大奶奶,行啊,我们不要了,让你这个贱骨头顶上,拖着个卖娼的娘,倒是很有脸面,让天底下的人都看你们的笑话,我心里就舒坦的很。”
柳竹虽然说她不关心娘的死活,但是那也不过是气话,但是冷不定地听到自己的娘被人这么的作践,她心里就是一阵疼痛,确实是自己没用,才会让娘受这样的委屈。只是看着的人,分明是个十分有派头的夫人,谁成想能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呢?
柳竹喃喃道:“我娘跟着爹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
柳夫人恶狠狠地说:“怎么不能?她也不过是柳家的一个奴才,主子发卖奴才天经地义,你以为你攀上高枝就没事了吗?抬举你叫一声小姐,说起来,你也何尝不过是个奴才?”
☆、第二百三十九章:无题
柳竹的脸色陡然一变,咬着牙说道:“奴才又怎么了?我们依照本分过活,如今不过是事情做得不合您的心思,所以您就用这样的话来侮辱我们,更在我们的头上盖上这样的帽子,您是柳家的主母,与我们这些身份低微之人,怎么能这般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呢?蛮横无理像事市井街头的狂妄妇人,也不怕外人见了可笑。”
柳夫人冷笑一声,手下的力气越发的重,一口一口的恶气全部往柳竹身上撒:“你看不起我?没关系,就算我再怎么不堪也是柳家的正房夫人,收拾下人难不成还得和谁去禀报一声不成?可笑不可笑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柳竹在疼痛中好不容易将自己从柳夫人的手中给解救出来,一用力将人推到在地上,柳夫人是个养尊处优的,皮叫柔嫩的,这么摔了一下,还真是吃不消,当即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个混账东西,居然敢推我,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和你爹说,让他看看这就是他那温顺的好女儿。”
柳竹这回彻底冷下脸来,说道:“随便你怎么说,但是我想你能够明白,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任你欺负的人了。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当初的我太过软弱,所以才让你们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和伤害我们,我已经受够了。柳云痴心妄想不成,所以你就来找我的麻烦?柳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你这么个事事为她着想的娘,可惜啊,她太过蠢,不知天高地厚的,别负了你的一番苦心。难道你不觉得这就是报应吗?人还是不要做太多恶事的好,老天看不过去,就会收拾你的。”
柳夫人到这个时候还不认输,直接开口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再也笑不出来,走着瞧。”
柳竹看着她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出去,僵硬的身子突然间变得无力起来,她不可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身上一阵疼痛,或许有些地方已经发青了。坐在梳妆台前,正想收拾自己乱成草的头发,只听自己刚关上的门被人推开,她下意识地看过去却见是魏亭然,扯扯嘴角转回去对着镜子,拿着梳子,一下一下地梳头。
魏亭然见她一身的狼狈,忍不住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做什么了罢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柳竹摇头笑道:“你就当我出去逮猫了不成?没什么,你别问了。”
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很容易被人看到的,柳竹脖子上有一道细长的血口子,他走过去紧张地问道:“到底是谁家的猫居然能这么抓你,我这就让人抓过来剁了她的手。”
柳竹知道还是瞒不过去了,无奈地说道:“方才夫人因为柳云的事情过来同我吵了一架,算了,怎么着才是长辈,她也没得什么好处。她是个要强的人,这辈子全部的希望全都放在柳云身上了,女儿不争气她受的刺激大。你放心,这事最后一次,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她要是在这么过分,我不会给她半点客气的。”
魏亭然还是心疼不已:“但是看到你经常这么受委屈,我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自从跟我在一起,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柳竹一边疏离自己的头发,一边斜眼调侃道:“你知道就好,如果不是你,我这会儿已经成了国公府的人了。世子是个很温柔的人,我相信他不会让我的日子太过难过。只是谁让我命不好,喜欢的偏偏是你呢?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当初就是……”
魏亭然下意识地觉得柳竹此时会说出口的话不是自己喜欢听到的,当即打断:“你别往我心上戳刀子了,我的心里并不比你好过,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行吗?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难过,我的心已经愧疚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和你发誓,往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如果再有一次,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有任何的反驳。等母亲从宫里回来,我会找他们算账。”
柳竹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颊,其实这阵子魏亭然的日子也十分的不好过,她不是看不出来,以前那么俊朗如玉的人,最近被磋磨的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她柔声说道:“你也真是个傻的,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毕竟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也不会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我知道这几天你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要把我的抱怨放在心上,好吗?”
魏亭然从后面环着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闷声说道:“不要委屈自己总是忍着,你不管有什么脾气都可以和我发,只是千万不要再说和徐巍有关的话了。我知道他现在还没有死心,我不会给他半点机会。”
魏敏一早就出门去了,她想趁着去处理手头事情的空档,去和蒋兰庭说说话儿,路阿伯和姑祖母的事情在她的心里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她生怕哪天自己和蒋兰庭也要经受这样的难过。不管那些人想怎么拆散他们,他们都要互相拉紧彼此的手,不给他们半点机会。
魏敏倒是没想到会在半路上遇到张蔚然,比起那天的狼狈,今儿的她倒是收拾的十分妥帖,看到魏敏直接迎上来,声音里满是傲慢:“要我说魏小姐真是好命,听说现在整个魏家都归您管着了?天底下您是头一个还没嫁人就拥有这么多家产的小姐,让我们这些穷人真是羡慕的厉害。不过风光虽然让人舒心,但是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人,谁知道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说不定会让你焦头烂额的。”
魏敏现在倒是好脾气的很,而且她也没什么力气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废话,笑道:“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张小姐不懂经商的难处,风云变化皆是世间最为寻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买卖上的输赢。你见哪个买卖人怕前面的难事?不管挡路的是什么,只要把他们扫荡干净,剩下的不就是一片坦途?谁都不是软包子任人拿捏,所以我还是劝张小姐一句,凡事还是要多注意点分寸,毕竟没有谁像我有这么好的耐心对待你。有些人虽然给你许了不少的承诺,但是等翻脸的时候你就知道当中的妙处了,不把你拆骨那是不可能的。”
魏敏见张蔚然的脸色稍微变了变,说出口的话更加的不留情面:“张小姐的处境我也是知道的,被家人除名放弃的感受如何?你现在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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