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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多娇娘子请入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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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是魏老太太?不觉中得意忘形的疏忽竟将自己推到这步。
魏亭然见气氛僵持,这才出声道:“阿竹昨儿照顾了兰庭一夜想来也疲惫的很,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罢,别累病了。我也想睡一会儿,都出去罢。”
柳云没想到他居然连自己都撵,站起身鼓着腮帮子瞪了柳竹一眼,率先推门出去了。
魏亭然看着低垂着头温婉安静的柳竹,顿了顿,说道:“阿竹,在魏家就别顾着你们家里的那套,想说什么想玩什么直接找管家或是找我也成,别委屈了自己。柳云嘴里的话,不听就是。”
柳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道了声:“记住了,姐夫好好歇着罢。”就带着魏敏出去了。
魏亭然不是没看出她眼底的仰慕,可是今天却发现她那双眸子里清明透彻如说,半分不见他的影子,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盯着那道门看了许久。
柳竹走在小路上瞪了魏敏一眼:“你好端端的和你二姨母说那些话做什么?这下全府的下人都把她给得罪了,要是以后……你可不是给人家找事?”
魏敏得意地扬起下巴,笑道:“这些话我都是从笑丫头那里听来的,又没谁说的,便是我说句赵嬷嬷,她还真敢找赵嬷嬷的麻烦?要是真是赵嬷嬷说的,她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赵嬷嬷的意思就是祖母的。”
柳竹摸摸她的头发,笑道:“小脑袋瓜子里成天装的是什么,我还真有些困了。兰庭好歹是因为你才受的伤,若是有空准备些小东西,暖暖人的心。毕竟,你还挺喜欢人家的不是?”
魏敏被三姨母给戳到了心底最柔软处,难得的没有反驳,回了院子倒是真认真想起来该送什么谢礼。他虽然身陷尴尬境地,却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什么都不缺,如今更来了个能与他说话的未过门媳妇,还真没什么好送的。琢磨了半天将这事还是交给若初,亏得一切知晓的早,不然等长大以后闹起来,她可不就成了仗势欺人、抢人家丈夫之人?别说给魏家丢人败兴,连她自己也不能接受。
兰庭在医馆躺了十天被接回府里来,脸色好看了许多,若没人触碰他的伤口就和常人无异,让魏敏没想到的是那位张小姐也跟着进了府,她倒不是没有容人度量的,心里总跟戳了根刺一般没法再用最为寻常的目光去看待人和事。只是跟在祖母身后一道去看望了他,若初选的也不过是件有吉祥平安寓意的玉器摆件,留着观赏亦可便是拿去卖了也亦可,魏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没人主意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幕却是被一直心不在焉留意着她这边动静的兰庭给看在了眼里,老夫人叮嘱了几句让他好好养身子的话,他笑着应了,在众人离去的时候,他出声叫住了魏敏,他们两人平时关系甚好,倒是没人当回事。
张蔚然在一旁也不会觉得九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心思,只是吃味兰庭让她靠近说了几句悄悄话,也不过是撇撇嘴,没敢多说什么,她只看到这位娇贵的大小姐微微变了变脸色便离开了。
“你同她说什么了?魏家不愧是最有钱的人家,连个伺候的丫头都能抵得上一般人家的小姐了。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这等亲戚?”
☆、第二十九章:常嬷嬷
兰庭轻轻坐下来,虽然好了很多,但还是疼得很:“蔚然,你在外面待得时间久了,你爹娘会不放心,还是早些回去罢。我应该不会再回江南了,京城眼界开阔,路子也光,兴许我能寻着一处宝翻身。你没必要将大好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张蔚然竖起眉梢,不可置信道:“江南蒋家什么东西不是现成的?你是正儿八经地少爷,蒋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还这么辛苦张罗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把一切都拱手让给你的继母?我不信你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寄人篱下对你有什么好?魏家再怎么名声显赫与你蒋兰庭没有半点关系。”
兰庭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抹不耐烦,沉声道:“我现在确实是寄人篱下,我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实在顾不得你,所以你还是走罢。我的事情,你往后不要再操心了,向我和老师道声好,往后我若得空,必定会亲自上门拜访。”
张蔚然冷笑一声:“拜访什么?就在你爹登门说是要退亲的时候,我爹就发誓往后凡是姓蒋之人不许登我张家门,你要是这次跟我回去,好好同我爹道个歉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你是他认为的最有天赋的学生,别让他失望。”
一抹难堪浮上兰庭的心头,他向来敬重老师,可家中丑事实在不好多说,他早已不是那个想要将全部心力寄放于字画间的大雅之人,往前的路一旦偏了想要回到最初比登天还难,所以他放弃了回头。
最后也不过化为一句没什么感情的:“你走罢。”
而魏敏再听到兰庭和她说的那句话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冷凝万分,一身冷意与她的年纪很不相符,不过她生得甜美可爱,在外人眼中只当她不过是在耍小性子而已。她却二话不说,径直往柴房走,若初在身后都追的有些费力。
先前春风得意,任谁见了都得恭敬称道一声的常嬷嬷此时分外狼狈地蹲着劈柴,上了年纪的人手上没什么力气,费好大力气才能劈开,向来爱干净的人此时脸上和身上都满是灰尘,如沟壑纵横般的皱纹处更是聚满了灰尘,抬头见到气喘吁吁站在她面前的魏敏先是一怔,而后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魏敏缓了缓,沉声问道:“你知道什么?告诉我,我可以让你从这里离开过好日子去。”
若初追过来冷不丁地听到这么一句,意外地看向小姐,这种气势俨然像是一个满是心机的大人才有的口气。
常嬷嬷只是摇头,而后张大嘴,只见里面本该有的一条舌头不知去向,空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而后她举起手里的斧子冲着地上一条细枝狠狠地砍下去,紧接着又露出一阵笑容。若初看不明白,魏敏却是知道,看来是真的有人容不下她这个魏家的小姐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偌大的魏府,淡淡盯着她这个没有半点自保能力的小孩子,未免太兴师动众了罢?她让若初走远一些,确保她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才开口问。
“你认识那个人?”摇头。
“你苛待我是那个人安排的?你不认得他(她),那是有别的人和你接头?怕你多嘴所以拿了你的舌头?不能说话,不认识字,除非那个人出现在你面前,不然谁都不会知道会是什么人,倒是精的很。刚开始没动想我死的心思是吧?”
常嬷嬷点头。
“原来是我自己给坏了事,想来推我入水的人——应该是你?”
常嬷嬷用力地摇头。
饶是如此魏敏心里也明白过来,想来这个人原先是想让她死的,但是在她落水捡回一条命之后又改变了主意,想来也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生怕被老夫人发现,暴露了踪迹,所以才不好动手,最近她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惹得背后的那个人杀心又起。
魏敏抿嘴笑道:“看来如果我要是再做什么不讨那人喜的事情,只怕他的手会伸进魏府,然后要了我的命是吗?”
常嬷嬷点了点头,而后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攒着眉头指着魏敏,然后又往上指了指,做出一个抹脖子死了动作,面目狰狞而凄惨,魏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喉咙微微泛酸,有些艰难地问道:“少……我娘,也是被人给……?”
常嬷嬷咧嘴笑了笑,就像是这件事情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笑得甚是云淡风轻。
魏敏捂着嘴笑起来:“你该庆幸他只是拔了你的舌头没有要你的命,没人知道我来这里,你还能活着,我会让若初和这边的人打点,让他们稍微照顾你些。别死的太早,不然这戏再这么唱下去,我怕是真没机会弄明白。”
魏敏自知暴露太多,但是不管有什么秘密对于一个永远开不了口的人来说都变得很安全,他们是个连告密都没办法做到的人。
“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是吗?也对,毕竟是一个弃子,能让你活着已经很仁慈了,看来我最近得乖些才成,不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人这么悄无声息地摘了脑袋。往后我不会轻易来找你,即便找也只有若初,所以把你的命留的长点。”
此后魏敏真的将身上所有的锋芒都收敛,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个再为寻常不过的孩子,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跟老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终于说出了在自己心里转了许久的话,让蒋兰庭搬去魏家外宅,不至于被外人说三道四,也不至于让他和张小姐都不自在。
魏敏本以为魏老夫人会答应,却不想她摇头说道:“兰庭必须留在府里,你忘了?当初可是说好了,要陪着你一同读书的,你与他有救命之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横竖他是不能做了那等失信之人的。你个小丫头,我不管你使什么性子但也得有分寸,别胡闹过了头,等你再大些就能明白祖母是为了你好。回去让若初给你挑两件好看的衣裳,等到了入宫的那天换上,太妃娘娘有阵子没见你了,想必是要将你留在宫里待两天的。不过自打你出了那事,我现在是成千上万个不放心,到时候我帮你拒了就是。见了皇上可不能再缩着头了,让别人笑话你没大小姐的气性儿。从宫里回来就和兰庭好好的听先生授课,务必要用心学,我会天天抽查你课业的。”
☆、第三十章:打人
魏敏没办法只得答应下来,她再见兰庭已经是几天之后,他比回府那阵又好了不少,整个人都精神了,远远地站在水池子边冲着迎面走过来的她笑,等她走近了才开口问道:“你这两天使什么脾气?以往喊兰庭哥哥喊得甚是亲,我为你挨了刀子反倒是不愿意理我了,这是什么道理?”
魏敏垂头不看他,她的那点可笑的老牛吃嫩草的心思哪能告诉他,说了两句客气话便想翻过去,他也没追问,反倒是说起她送的礼来:“人家给的都是大补养身子的,你倒是好,送个摆件有什么用处?不能吃不能喝的,我又没那功夫盯着看,咱们之间这么深的交情,难不成就值你送这么个玩意儿?”
魏敏嘴唇魏敏,笑道:“表哥可真是不识货,拿去换了银子够你吃香喝辣好几年,几样补品算得上什么?我要回去准备入宫穿的衣裳了,就先不陪表哥说话了。”
兰庭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就这么从自己的眼前离开,笑容僵在脸上还未来得及褪去,她已经走出了好远。他叹了口气,真是个难伺候的小姐,变脸比翻书还快。站了一阵,他随着她刚才走过的方向往回走。
清风徐徐,绿草茵茵,湖水波光荡漾,一如他在江南的四月天陪着母亲沿着池畔漫步,都是些不着调的话,却也能让彼此开怀。母亲的日子很难熬,就连他也不明白母亲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而难过,直到母亲过世后,父亲带着新夫人踏进家门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与女子而言,最难过无奈的无非是说好要与自己厮守到白头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
一片绿叶掉入湖心,顺着流水荡漾,安静又不紧不慢,就像是这世间的一切喜悲都与它无关。各自性命,是好是坏,不假手他人。
兰庭本来是想问她那件事情有没有告诉魏老夫人,谁知道她排斥的意思这么重,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小路幽幽,散碎的光从叶缝中透进来,光影斑驳,蔚蓝问他图什么,寄人篱下到底有什么好?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怎么会好?如果不是有家不能归,他何必让自己在这里承人家的情?但这种话他不能和蔚蓝说,一切恩怨,都该是他自己去承担,是振翅还是颓靡,都需要在这个吃人的地方练就,他渴望在这里走出新的一片天地,而后才能翻身反击。
所有的仇恨,都会在他站在江南大地上的时候全数奉还。
柳云那天在柳竹面前落了面子,着实恼了好几天,丝毫不见魏亭然有哄劝她的意思,只好自己收敛了这股劲重新缠在他身边。听说他们一家三口要入宫,她的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无不羡慕道:“我来京城这么久,只在皇城脚下转过两回,在宫门口守着的侍卫怪吓人的,外面那么气派,想必里面胜似天堂。”
魏亭然一手扶着桌案,一手沿着铺子桌子上的画线条跟着游走,线条流畅,画风大气磅礴,任谁也看不出是出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之手,老天真是偏爱这个孩子,赐予了他让人羡慕的天赋,听到柳云的话,嘴角抿起,漫不经心道:“要说起来你还真比不得阿竹识大体,换做她想来完全不会说这种话,阿锦与成婚多年也只不过入宫两回,把不该动的心思收敛好,能轻易被人看透的是蠢材。”
柳云气也没法子反驳,她稀罕魏亭然,更稀罕魏家的家业,还有能出入宫廷的那份荣耀,这是天下所有人最为艳羡不已的,现在这一切就在她眼前,所以她费尽任何手段都不能放弃。给江南送去的书信已经有了回音,到底是便宜了柳竹那个丫头,这个时候让柳竹回去甚是不妥,只是眼看着敏姐儿越发偏向这个卑贱的庶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天必须得好好地敲打敲打一番,要是再这么不知分寸,一个劲地在敏姐儿跟前献殷勤,可别怪她使手段。
她隐隐约约地有些拿不准魏亭然到底是个什么打算,他看似将她放在身边对她亲近,可是每次在情到深处的时候又能很快地抽离,像是从始至终用了真心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这两天都是这样,待不了多久他就开始说有事撵人走,她没法子,只得出来。
魏府虽大,风景最美,却处处透着外人无法轻易融入的感觉,她走在木桥上往前看,几尾漂亮的锦鲤自在的嬉戏打闹,不远处魏敏和柳竹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都笑得很欢,她等魏敏离开之后快步走上去,伸手将柳竹拉到没人的地方,反手一巴掌就甩在柳竹的脸上,恶声恶气地说:“别忘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别成天围在敏姐儿身边,你以为你巴上老夫人就能做魏家的夫人?别做春秋大梦了,来之前爹可是叮嘱过你了,你是要帮我坐上魏家夫人的位子,要不是这点用处,你早该滚回江南了。”
魏敏和柳竹分开之后走了一阵才想起来忘了告诉她自己会给她带新奇玩意儿的,想她还未走远便追上来,谁知道却撞见这一幕,一张带笑的小脸登时冷了下来,看着垂头不吭声的柳竹就像是看到了一次一次被下人欺负却不敢开口的旧主,让魏敏心里的怒火腾的窜起来,她紧抓着裙摆,强扯出一抹笑,问道:“二姨母,你在……打人?”
柳云暗骂一句该死,赶紧转身笑着辩解道:“没有,二姨母怎么会打人呢?你三姨母脸上有只虫子,我帮她撵走了。”
那张比二姨母漂亮不知多少的脸此时清晰可见的一个巴掌印,可见当时下了多大的力气,这样的人真是让人觉得恶心不已,难不成将所有人都当傻子?她刚要开口,只听后面传来赵嬷嬷的声音,心里当即有了主意,转头招手叫了声:“赵嬷嬷。”她就是要把人叫过来,好让祖母身边得宠的红人看看柳云是何等货色,柳云怕什么就偏要让这件事情发生。
☆、第三十一章:凝重
赵嬷嬷是替老夫人问过年送来的上等铁观音茶还没有没,听到敏姐儿叫,自是赶忙就过来了,乐着问道:“你们凑在一处可是在这儿赏景呢?老夫人都说在屋子里待得发闷了,想出来看看。哟,三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低着头?”
敏姐儿脸上全是担忧道:“二姨母说方才三姨母的脸上落了只虫子,她本来是帮着打的,谁知道用的力道大了,可惜虫子没打到给飞了,三姨母这张脸可是给打坏了。”
赵嬷嬷还真的煞有介事地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抬起柳竹的下巴,啧啧两声道:“还真是不轻,二小姐这好歹是你亲妹子……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回去敷一敷罢,这可得好几天的养。”
柳云也是一脸羞愧,直说自己刚才太急,这才没了分寸,还关心地说道:“三妹,实在是对不住,你跟我回去罢,我给你敷一敷。”
到这时柳竹没法拒绝,而魏敏和赵嬷嬷也没法说什么,毕竟两人都是柳家的人,关起门来说什么话都和她们没什么关系。看着两人走远了,赵嬷嬷才开口道:“这种事不是我们该插手的,也不是你这个当外甥的能管的。跟我取了东西去看老夫人罢,没你在她身边闹腾,连日子都难捱。”
魏敏不知道三姨母跟柳云走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入宫的前几天她都没有见到人,包括她亲自上门去看望,得到的也不过是在养病不便见客的话。她忍不住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个二姨母可真是什么都不顾,越发的让人讨厌了,以为不说当中的弯弯绕绕就没人看得清楚?不过都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不便多事而已。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的几天功夫常嬷嬷就好端端变成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人了,其中所暗藏的风起云涌让她忍不住变得神色凝重起来。那天她去见常嬷嬷的事情只有若初知道,如初对祖母衷心没什么理由,而且这样暴露自己太轻易。暗处的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单靠常嬷嬷几下摇头点头就能断定告密?未免也太玄乎了。
可是不然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私下里旁敲侧击了一番若初,若初脸色微微难看却还是实话实说自己压根不知道小姐和常嬷嬷说了什么话,她的疑惑在蒋兰庭过来的时候才解开。
“老夫人处置常嬷嬷那天,我亲耳听到她说有人要杀你,我去找过她一次,没问成,这次事之后我越发觉得不对,我便去找了她一次,谁知道她竟成了没舌头的人,现在倒好,人躺着就跟任人宰割的肉。敏姐儿,你得小心些,我觉得这事还是要告诉老夫人,你太小……”
魏敏眯起眼在心底叹息一声,看来暗处的人已经生出了警惕之心,不知道会不会再加一个要除去的人,不过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些人只怕会藏得更加深,更难从当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她倒是觉得还是不要告诉祖母的好,整座府里戒备起来,不是更难发现做这些事情的人是谁?只能多长点心,吃的穿的用的都多下点功夫。
她在蒋兰庭眼前露了太多底,可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九岁大的女娃,太反常了必有妖。至于老夫人那里不必自己动口就有人传话到耳边了,想来老夫人心里也有了思量。而他也不过才十二岁,就算再有胆量有计谋,也太小了,他们道行不深,把这种事压在心上只怕要连累了长个子,倒不如慢慢来,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好在那些人并不知道魏敏是个心眼足的人,只当她是个寻常的孩子,所以接下来可能盯得紧的只有蒋兰庭,但也不会在魏府内堂而皇之的下手,最好的机会想来就是在他们进宫的那天,魏家没了管事的主子,想来下人都会松懈。
魏敏笑笑道:“表哥,祖母说过了那些人就是贪图钱财并不会伤及我的性命,是不是你想多了?常嬷嬷以前肯定得罪了很多人,说不定就是哪个看不惯她的人在整她。”
蒋兰庭突然有些不明白,原本在他面前时时显得很聪敏的魏敏今儿却有些装傻充愣的意思在,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夫人派来的人给打断了,原来是要老夫人要见他,找过去听说他在孙小姐这里,这才匆忙追过来了。
魏敏看着眼前的人离开,心里叹了口气,她很想叮嘱他这两天要小心些,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他身上压着那么重的仇恨肯定比谁都珍惜自己的性命。她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个想她死的人是谁,可是她势单力薄,连个愿意听她差遣的人都没有,不过像她这个年纪,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只会把她当成孩子,想来在暗处的那个人也是这样想的,以为把她推进水里淹死就一了百了了。
那么——杀了她,对谁的好处最大?她死了到底会有什么好处?
若初在旁边看着小姐发呆,脸上再度泛起五味陈杂,有关小姐的任何事情她都会去告诉老夫人,包括小姐见常嬷嬷的事情。一切都透着让人不解的古怪,而老夫人听过这话,脸上的神情淡的很,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这丫头倒是藏得深,有些事情还是我这个当祖母的不能知道的。”
她觉得老夫人将兰庭表少爷叫过去想来是为了这事,因为整座府里和小姐最为亲近能说得上掏心窝子话的也只有他了。小姐救了他一命,便是开口要了他这条命也无可厚非,大抵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才能不自觉的将一切都说出来罢。
兰庭跟着下人往云棠园去,一路上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眼睛忍不住往回看了几遍,想着等和老夫人说完话再好好的敲敲她,不能将这事当成儿戏对待。张蔚然曾问他为什么对整个魏小姐这么在意,他想了许久之后在心里隐隐浮出一个念头,也许是因为魏老夫人对他的仗义帮助还有魏敏的挺身而出,不管哪个对他来说都是困境中的一道重大转折,在意有什么不对?
☆、第三十二章:疑惑
魏老夫人待他进来之后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只留一个脸上带着笑意的赵嬷嬷,开门见山道:“你觉得敏姐儿那天遇上的人是劫匪还是有人别有用心?”
兰庭张了张嘴,垂下头回道:“兰庭以为是有人故意为之,您处置常嬷嬷那天离开之后,我亲耳听到常嬷嬷说有人要害敏姐儿,是兰庭的错,没有及时将这件事情告诉您,不然也不会……”
“好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毕竟连我都不知道有些人会盯上我的孙女。你猜他们为的是什么?我当初就觉得敏姐儿落水很奇怪,直到现在又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不得不让我好好想想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图了什么。”
老夫人的眉头皱起来,布满威严的脸同她慈祥和蔼的声音真不相配,她没等兰庭开口,继续说道:“看来这个常婆子知道,不过现在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暗处的人应该已经盯上你了,毕竟她在你找过之后才变成这样,或许他们会觉得你知道了什么,怕把事情闹大会来取你的命。你自己当心些,我也会让人暗地里派人护着你。”
兰庭心里总觉得老夫人像是在用这件事情来考验自己,他犹豫一阵还是将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这种熟悉毫不显得陌生的感觉在他的心里肆意翻滚,低声说道:“如果兰庭猜的不错,他们图的是魏家。敏姐儿虽然是个姑娘,但是照着您对她的宠爱,说不定会将魏家的家产分她一些,但是对于那些千方百计想将女儿嫁进魏家的人来说,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外孙在魏家能得到什么,敏姐儿自然是……”
老夫人抿嘴笑了笑:“你都能看明白,偏偏她爹却是个糊涂的……既然走进来了,就别想着离开,我现在越发喜欢你这孩子的聪明劲儿,既然找到了症结,事情想来也好办多了,往后你跟在敏姐儿身边多上点心,我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食言,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兰庭恭敬地行礼道:“您放心,若是再有……兰庭依旧会挡在她面前。”
老夫人看了眼赵嬷嬷,脸上的严肃褪去只剩和蔼可亲,柔声道:“后天我会带着敏姐儿入宫,若有什么难事找赵嬷嬷就是,她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不在,这府里的事情她都能做得了主。敏姐儿前些天还来和我说,既然你未过门的妻子来找你了倒不如让你们一起住到别院去,她是小孩子说糊涂话,我当即就给拒绝了,我瞧着这丫头也就和你投缘,你要是走了,依着她闲杂的脾气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混账事来。”
兰庭跟着笑了笑,又从老夫人那里听了一阵江南蒋家的消息这才告辞离开。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蒋家以他不知所踪为由,将他从继承人选彻底除名,多么薄情寡义?真不敢相信那些人和他有血缘瓜葛,心中有悲有喜,再不用被情分牵绊更不必顾及,想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站在江南去见他们。
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魏敏的院子前,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她娇俏的嗓音,如不久前一样依旧含着笑:“表哥是有事找我吗?”
魏敏生得很是精致,每一处五官都十分柔美,混在一起却是多了几分俏皮可爱,两只清澈的眼珠子一转颇像只机灵的雀儿,越看越觉得可爱,他摇了摇头,最后还是说句:“只是觉得还是叮嘱你一句较为稳妥。”
魏敏反倒觉得眼前这个奋力想要自己长大的少年有些有趣,在外人面前,他的脸上鲜少能看到除了平淡以外的表情,让人觉得他是个有城府又傲气十足的人,但是在她面前的他是如此的真实,抿嘴问道:“表哥这么关心我,是想还我的救命之恩?说起来你替我挡了那一刀,咱们之间的恩怨其实已经两清了,表哥若是不想在魏家,直接走就是,我绝不会让人拦着你的。加之我们也没什么资格将你困在魏家不是?”
兰庭蓦地怔楞在那里,魏敏不以为然极为随意的话像是一道雷般轰了他的头,一时间头脑里一片混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了,有难堪还有不可置信,不可控制地斥责道:“你在胡说什么?谁说我要走,我不会走。”
这对兰庭来说有些羞窘,他确实没道理赖在魏家,可是现在他不能走,除了蒋家的事,他更看不得她遇到半点闪失。她将他从绝望中解救,那种在濒临死亡时突然出现的曙光,与他来说是世上最温暖的光,并不是那一刀能够偿还的。她给予了他新的生存下去的渴望,所以:“等你从宫里回来之后,我先与你温习一阵功课,之后会有先生来授课,你若学不好老夫人会找我问话,所以不要连累我。”
他一直不明白魏敏好端端的怎么就变了脸,有些话乍一听没什么味道,可是细细一品总觉得当中藏着让人十分不舒坦的针,而他毫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魏敏外面罩着一层淡色的薄纱,风一吹就鼓起来,与她的垂下来的几许软发一样往后扬去,她也没说别的,只是点头应了声:“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准时到书房。”
兰庭看着魏敏的背影消失在屋子里,无奈地抚摸着额头问若初说道:“我可是何处的罪过她?”
若初笑着摇摇头,快步跟在魏敏身后进去了,而兰庭任是在那里想了许久也未曾想明白,只得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卓青正忙着将老夫人赏的几盆花放在显眼地地方增添几分雅致,见公子愁眉苦脸地回来,不解道:“怎么了?可是魏小姐还在使脾气?张小姐已经离开了,她还发什么脾气?”
兰庭眉头紧攒,斥责道:“关蔚然什么事,蔚然本就不适合在这里多作逗留,我也不过是借着外祖家的情分才得以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何处惹到她。”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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