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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多娇娘子请入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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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敏与她真是鸡同鸭讲,也无暇管她,赶紧往原来的地方跑,等到地方却发现人早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魏亭然摸清了徐巍的心思,一直拖着他不许他离开,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甚是机敏转身离开,找到柳三小姐便将人给关了起来,省得在外面惹乱子。
而魏老夫人浑然不觉在眼皮子底下已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儿子孙女就没一个能让自己省心的,等发现的时候,自是无比震怒,更是将魏亭然好生重罚了一顿,自然这也是后话了。
魏老夫人见魏敏神色匆匆的四处张望,先是皱了皱眉,只因老友缠着却也不好说什么,今儿她倒是相中了张家和罗家的千金,身世不出彩,却是难得的体面人家,走出去谁口中都是夸赞的。人也是端庄贤惠的,在家中不管学问还是管账之事都学得甚是精通,嫁过来便能帮着分担家事,老夫人未急着定下来,还是想等儿子看过了再做决定。她也不是那霸道的人,若不是被气得狠了,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魏敏等送走众位夫人之后便要去三姨母院子里找人,半路上被祖母给叫住了,她只得折回去。
“我过两天要进宫看望太妃娘娘,这回就不带你去了,你在家中可得听话些,别以为我不在,你就无法无天,若是给我知道你私自出府,你且看我怎么收拾你,可听明白了?”
魏敏只觉得哭笑不得,祖母竟是这般防着她去见兰庭,幸好他有别的法子,此时也只得无奈回答:“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魏老夫人见她一脸认真,这才放她离开,随后转头和赵嬷嬷说:“这父女俩怎么都跟着了魔一样,成天不知道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让人不省心。”
祖母第二天离府前还叮嘱了魏敏一番,让她和蔺知一起好好读书,回来她要检查,若是答不上来,这次的手板子可是逃不了。
魏敏做旁的事能成,唯独背书却是艰难无比,而且古代的书多是什么之什么也什么乎,十分拗口,文言文实在让人头疼,她想就算到了六十岁,只怕也难弄明白当中的弯弯绕绕。读尚且磕巴,何况背?
心里一愁连先生今儿讲了什么都没听进去,一旁的蔺知见她魂不守舍,有心想叫她,却还是忍住了,只等到先生离开后才开口:“敏姐儿可是身上不舒服?方才见你无精打采的,连先生都看了你两回。这是我早上来从外面带的糖果子,出门晚了些,刚进书房先生就来了,也没来得及给你,这会儿味道不甚好了,待明儿我早些出门给你带热乎的。”
魏敏对着这张带着温雅笑意的俊俏少年郎,心里那种难耐的感觉再度涌起,他这样不管不顾地讨好,让魏敏真的无力招架,难听的话说不出口,所以最后只能放在心里憋着,慢慢结成了一块石头子儿,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结越大,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更何况魏敏被老夫人惯得骄纵,往后再无法像今日这般隐忍。
“三姨母这两天胃口不好,我正发愁,把这个拿过去和她一块吃,兴许她高兴也能多吃点。”说罢便急急地走了,独留蔺知一人站在那里好不落寞。
让魏敏没想到的是才靠近三姨母院子便被人给拦下来,她心中不快,沉着脸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三姨母来魏家便是客,主人家囚着客人这是什么道理?”
那下人支支吾吾却是说不出什么来,只得连连恳求:“柳三姑娘这会儿不便见小姐,等过阵子小姐再来罢,还请小姐莫要让小的为难。”
魏敏看出来他今儿是诚心不想让自己进去了,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和爹脱不开干系,不情愿的转身离开,这时却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声响,她趁着下人不备匆忙跑到门前,可惜终究还是被那人给牵住了胳膊。
下人面色难看的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小小姐给带走,可魏敏还是听到了——那一声粗哑喘息着的怒斥:“你别乱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满心都是愤怒与对魏亭然的恨,他这样做算什么?可她却这般无力,眼睁睁地看着最喜欢的人受这种对待,她却什么都不能做,有时候她真想不管不顾地跑到祖母跟前告状,可当初三姨母千求万求让她别将这事给捅出去,不然家里的人都没什么活头了。此时真是进退两难,原本欢喜的心就这般落了下去,亏得她没带丫头,不然这种事给旁人知道了,只怕是……她这会儿才想起来方才拦着她的那个男人,是爹的心腹,不知是何原因,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鲜少有人认识,她也是偶然得了机会才知道的。
薄被从柳竹雪白圆润的肩头滑落,她蜷缩着的身子微微颤抖,拼命压抑着哭音,让身后的人听着一阵心疼。
“我知道自己做的欠妥,但是看着你和别的男人走,断然不可能,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第一次碰你是我情难自禁,可现在你别想再推我走,我现在好歹是你的爷们,别在胡闹,过两天我就同娘说,让她给我们做主。”
柳竹低声喃喃:“你就是想我死,是不是我死了你就甘愿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缠着我?如果……你要是心中真有我,就不要将事情闹大,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成吗?就当我求你。”
魏亭然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在她的肩头留下一吻,气息不稳道:“你累了这么久,今儿就别起了,我晚上再来看你。这两天就别让敏姐儿来了,她也不小了,若给她撞到了我们行云雨之事,虽不是什么大事,我怕你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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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受罚
柳竹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痛骂道:“你还知道你是有女儿的人?瞧你做的这些事,我都替你脸红,你赶紧滚,再不许来我这里,逼我狠了,大不了就闹个鱼死网破,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了。”
魏亭然脸色一僵,无奈叹息道:“你又何必这样?我既然和你如此便是想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的,你不信我,但也不必说这么狠的话来伤我。”
柳竹冷笑一声:“你若有心,断然做不出这等事情,什么情爱,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硬往脸上贴金,也亏你能说得出来。快走,不然我……砸死你。”
人愤怒到极致,又被困在绝境不能抽身,在彷徨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过激的法子,她随手抄起枕头冲着他砸下去,下下使了很大的力气,就连魏亭然都没办法招架,一闪一躲的甚是狼狈不堪,就算他再怎么不快,但眼前这个人终究是他的心头爱,只得受着,好不容易才将发狂的人给制住,但是他的额头上还是破了道口气,无奈道:“好了,砸了砸了,骂也骂了,你心里舒坦些了吗?我这两天不逼你,如果你和敏姐儿说话能心情好点那我让她多来陪陪你。”
柳竹暴躁的心这才平静下来,脸上的表情很冷,不开口相当于默认。她现在正处在一片荒芜的空地里,无依无靠,恐慌成为了她所拥有的一切情绪,可是想到那个乖巧机灵十分讨人喜欢的孩子,她的心不禁软下来。
在别人看来,只当她是巴结魏府的宝贝小姐,殊不知她一辈子里只有亲娘和大姐对她好,而那些所谓的亲人不过将她当成身份卑贱的下人罢了,永远伏低做小,哪怕再怎么不高兴都不能说出口,除了忍耐再无办法。她这辈子注定不能堂堂正正做个人,只能当成爹手里的棋子,用她换取对柳家有利的‘盟友’。
就像那个药材商,那般年纪的鳏夫,谁家做爹娘的愿意让孩子跟着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可父亲瞧中了人家的家财,娘说她是柳家最漂亮的一个女儿,可惜命却也不过比下人好一点。嫡母暗地里的打骂,爹的不闻不问,让她从小日子活得艰难,唯有大姐对她好,来京城之后又是魏敏对她颇多照顾,这种与她来说鲜少能感受的真情,让她实在舍不得放手。
魏敏不能看望三姨母,旁的事情也做不到心里,便坐在院子的凉亭里呆呆地看着伺候在一边的若初和笑丫头,两个人被看得莫名其妙,笑丫头忍不住问:“小姐,可是若初姐姐和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不然你为何这般看着我们?”
魏敏自然不能与她们说自己是在看谁像叛徒,抿嘴笑笑道:“无事,只是觉得无趣罢了,笑丫头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去府外帮我寻些有趣的东西来,我前阵子听程静说,徐家小姐们近来都偏爱一本叫《沉思录》的话本子,你去帮我买一本来,便是看不懂,认认字也是好的。”
若初抬头看了一了一眼笑丫头,目光淡淡,笑丫头看明白了,若初姐姐不许,当即站在那里连动都不动了。若初是老夫人身边的,来到小姐跟前自然是一等丫头,笑丫头虽然也在小姐身边伺候,但小姐从未提过说要给她抬身份,所以现在还是个三等丫头,私下里那些眼红的时常说些膈应她的话,她虽然气却也没法子,她总不能自己开口求小姐给提位分吧?小姐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个任人哄骗的傻子,笑丫头比谁都清楚,小姐不过是觉得她活泼好玩,年纪相差不多才愿意抬举她,不然……
魏敏眯起眼看向若初,只是沉默。
若初也不知道最近小姐是怎么了,看她时候的表情让人摸不透当中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正色道:“老夫人给小姐安排了必须的功课,小姐还是先将功课做好再说其他罢,那些闲书晚两年看也成的。老夫人临走时说从宫里回来要检查小姐的功课,小姐还是先将先生教的温习温习的好。”
魏敏怎么也不相信若初会是那个帮着别人害自己的人,她虽然时常说些不讨喜的话,但是无一例外是为了自己好的,而笑丫头时常帮着自己跑腿,和谁都没心没肺的,旁人沉声数落两句脸上虽然带笑,红了的眼眶透露出脆弱,据她说家中虽然清苦,爹娘恩爱,若不是实在没法子断然也不会让她给人做奴才。
魏敏垂头丧气地点头,自说自话道:“若初说的对,不过祖母考我的,我都不会背,想来是非得挨手板子了。”她活了三十年,前二十多年全都是考试背书,以前有多刻苦,在工作之后全部入流水一般离开,再不见了踪影,到了古代便被这背书给难住了。
将众人挥退,一人在书房中对着书念念有词,祖母对她的功课特别重视,不许她有半点不认真,前几次她不过答的稍稍磕磕绊绊些就挨了顿数落,在挨手板子之前能补救多少便补救多少吧。她明白这位老人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了,这样一颗凝重苍老的心,她不忍心辜负。
太阳落山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她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只见一只白毛小爪子从门缝里伸出来,毋庸置疑,开门的就是它。这是柳云送给她的那只狗,这近半年的时间,它已经将魏敏当成了它的主子,魏敏不时很喜欢,所以便任由它在院子跑。
刚走过去想摸摸它,若初推开门进来,说道:“老夫人回来了,传小姐过去,只是不知为何脸色有些不好看,小姐一会儿不管说什么都得认真些,免得受罚。”
魏敏难得地冲若初露出温和的笑,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喂它吃的,它好像饿了。”说完便离开了。
老夫人这会儿坐在那里品茶,见魏敏进来,招手道:“你过来,去看看那些玩意儿喜欢不,这都是皇上和太妃娘娘赏的,你这丫头倒是个有福气的,不管哪儿都有人惦记着你。”
【作者题外话】:早上(^o^)/~今天有点晚,恢复锻炼了,又开始不适应了
☆、第九十七章:抄书
魏敏扬起眉梢直乐,手下不停地翻开民间也有的小物,皇宫里做出来的是何等模样,谁知嘴角的笑还未完全的露出来,就听祖母问:“我出门前吩咐你背诵的东西,可是全都记住了?这会儿给我背诵一遍,我可是在太妃娘娘夸下海口了,等皇上生辰的时候,你也有礼物奉上,我也不难为你,便是一首诗词也能成。”
魏敏当即愁眉苦脸道:“我肚子里不过二两墨水,哪能做出什么好听的诗来,到时候出了丑可怎么好?”
魏老夫人还能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当即瞪了她一眼,说道:“皇上有恩典,不会责怪与你就是,这些日子趁着闲你当多琢磨琢磨才好,虽不要你多出彩,可也不能太寒碜了,明白了?好了,背吧。”
魏敏只觉得自己是没了活路,咬着牙磕磕绊绊的将存在脑海里的东西背出来,祖母的脸上没有再多的表情,但是魏敏知道祖母是不高兴,她抹去额上的冷汗,垂着头不敢看人。好一会儿只听头上传来一声叹息:“你别怪祖母逼得你紧,在咱们魏家你不只是小姐那么简单,待你大些,你是要担起咱们魏家门楣的人,让外面的人知道咱们敏姐儿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只知道风花雪月,明白了吗?我今儿要罚你,你可服气?”
魏敏点点头,也未看到老夫人和赵嬷嬷示意,赵嬷嬷一脸痛心地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拉起白嫩的小手打了下去,虽未用几分力气,可是戒尺打在手上还是发出啪啪的声音,听着怪疼的,受罚的魏敏紧紧地咬牙捱着,富贵可不是白享的,她总算明白了。
魏老夫人两眼连眨都不眨地看着那双小手肿了起来,足足有十下这才让赵嬷嬷停了,嘱咐道:“往后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心思收一收,比起那些事什么都比不过你每天要学的东西重要,可知道了?你是祖母的唯一希望了,在你那糊涂爹醒悟之前,我一定要将你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人。”
魏敏疼的脸都白了,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我记住了。”
“好了,回去罢,让若初帮你敷一敷,将未记牢的抄写两遍明儿来的时候带给我。”
魏敏赶紧点头应了,福了福身这才离开,殊不知老夫人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良久才开口说道:“摸清了什么人要害敏姐儿,我心里便踏实了些,如此便不怕他们作乱了。”
赵嬷嬷说道:“您由着他们来害敏姐儿的性命吗?若是万一有个不妥……呸,我这张乌鸦嘴,真是该打,说些什么混账话。”
魏老夫人乐呵呵地拦下来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若是敏姐儿打起精神来,他们未必能讨得半点好处,我有些愁的是敏姐儿身边的人,如你所说,要是真的防不住……我打算将你的宝贝孙女儿红药指去伺候敏姐儿,你可舍得?”
赵嬷嬷顿时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主子,开口道:“您这不是让老奴难受吗?我们一家人都是承了您的恩德才有这般好日子,我的那些个小兔崽子,细细说起来哪有资格帮您打理那么重要的铺子,还不是您抬举吗?一个小丫头罢了,我今晚上就让她去小姐院子里去。”
魏老夫人指着赵嬷嬷笑骂道:“那可是你的宝贝疙瘩,可别这么折腾人孩子,好歹让她和她爹娘多说说话儿,你要知道敏姐儿身边的麻烦不解决,我怕是不能让人回去的,她也不小了,是个有分寸的,这事就别瞒着她了,让她心里有底也方便留个心眼盯着那院子里的丫头。”
魏敏回到院子让若初帮着处理过伤之后,将就着吃了些东西便坐在书案前开始抄书,她打算抄一遍默写一遍,这样也能记得牢靠些,若初过来劝她再多吃些被她给撵了出去。古代生活本就不易,特别是女子,她能得祖母这般高待,给她撑腰,若是她辜负了这一片深意,便当真是个混账了,为了旧主,为了自己,她都得咬牙撑下去。
夜深人静,整个院子唯有魏敏的屋子红烛高亮,娇小的身影投在窗户上,手中的笔不停舞动,专心致志的样子,让人舍不得进去打扰。
魏敏是真的下了功夫的,所以门被人推开都未发觉,直到有人挡住了光她才不得抬起头来,看清眼前的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笑道:“祖母身边的人又向你递话了?这些天忙吗?兰庭表哥。”
兰庭细细打量一阵,看着那只肿起来的左手,叹口气道:“老夫人太心急了,不过换做我我也急,她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心生埋怨,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
魏敏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眼波里荡漾着点点的波光,转眸间便是一片风情,兰庭再一次忍不住想,若是等她长大了又是何等的绝色?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在旁边坐下来,笑道:“听说还罚你抄两遍书,夜已经深了,别耽误了时间,明儿还得早起。”
魏敏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撅了噘嘴:“我当你要帮我抄,原来这么小气。”
兰庭哭笑不得,在她额头上弹了下,说道:“你也不动动脑子,如果要是被发现了,罪加一等,莫不是要让人发现我夜闯魏府你才甘心?”
魏敏猛然觉得自己说出那番话确实没动多少脑子,心里尴尬不已,刚提起笔沾了墨,想到他还没回自己的话,又把那句话问出来,兰庭笑道:“刚接手不久,许多事情都需要细细的理一理,还有那些曾经来往过的生意上的人也得好好的拜访,往后办事也方便些,等你再大些,我将铺子给打理好了,我会好好的同你说。快些写。”说着他径自拿起桌边的书,翻看起来,看了两段觉得有些不妥,狐疑地看向魏敏。
魏敏被他盯得不自在起来,开口道:“怎么了?”
【作者题外话】:?(^?^*)早上好
☆、第九十八章:事发
兰庭将手里的书合上,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闷声道:“小小年纪看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心思收收,等你长大了再看这些也不迟。”他方才打开的那页一整页写的都是男女之间的缠绵事,不过数行便让他气血上涌,颇为尴尬,也不知是什么人居然带这种书给她,若是老夫人知道底下的人非得遭殃不可。
烛光将他的脸颊包围起来,那抹让人意外的红晕让魏敏瞬时明白过来,当下笑道:“我听程静说这本书在京城卖的很快,一时好奇便瞒着若初买了过来,里面可是有什么不妥?我现在看书磕磕绊绊的,我自己看很吃力,要不兰庭表哥讲给我听吧?”
兰庭看着眼前这张单纯无辜的脸,脸颊越发发烫,那些东西他怎么和她说的出来?当即拒绝道:“不该你看的东西,讲什么讲,快些写,等你写完我再回去。”
幸亏魏敏经历过一世,不然也不会知道他为何会变成那副样子,不用说也知道,定是书中写了些绮丽的片段,兰庭正是懵懂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坏,将好端端的人逗弄成这样。她冲他吐了吐舌,这才埋头苦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极容易困,也撑不了多久。
而此时他就在自己的身边,她的心被填满了,笔下如生风,那些费了很大力气都记不住的东西,此时全部涌现在脑海里,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是奇怪。
其实她看得出来兰庭比以前更瘦了,想来在外面也是不容易的,可他居然在听到自己受罚了后跑进来看她,这种在乎让她觉得一阵甜,好不容易抄完,她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说:“我没什么事,你先忙正事要紧,等忙完再来看我就是,他们不给你饭吃吗?表哥要好好吃饭。”
兰庭坐在椅子里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她的模样,如玉般滑腻的皮肤,笑的时候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太过招人喜欢。他收回自己越发乱起来的心,站起身嘱咐道:“早些睡,我这就回去了,往后怕是很少有机会再来看你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切记不可再莽撞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叮嘱后门的王福一身,他会告诉我。”
魏敏脸上的笑变得有几分怪,让兰庭脸上出现一抹尴尬:“表哥倒是厉害的很。”
兰庭只做未听到她的话,他为了这个臭丫头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让他觉得恨不自在,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他瞪了魏敏一眼,看着她躺进被窝,同她道了声好梦便匆匆离去。
魏敏清楚地看到他将那本书放到自己的怀里离开了,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这般窘迫的没模样倒是少见,翻身时不小心碰到伤了的那只手,她痛的低呼一声,脸上的笑却是半点都挡不住,什么都比不上自己想见的人出现在面前。
因为上次装神弄鬼的事情发生后,祖母便让力气大的婆子们陪她睡觉,她原本也赞同,觉得这样最是安全不过,谁知道兰庭偶尔会在晚上溜进来看她,让她只得咬牙将人撵远了些。
睡得正香却被憋醒了,迷迷糊糊地起来方便后,本想喝杯水竟看到离她卧房最近的一间屋子竟然亮着灯,忍不住好奇,她推门出去,推开门竟是三姨母坐在那里发呆,她惊讶地叫了声:“三姨母,大晚上的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柳竹的脸色虽白,却未见什么不好,烛光虽浅,魏敏睁大眼却还是看到了她的半边脸颊肿了起来,只有怀着无比大仇恨的人才能下得去那个手,她吞了吞口水问道:“谁打你了?我爹吗?”
柳竹摇摇头,露出一抹最为平静不过的笑容,声音淡淡地说:“不是,是你二姨母,她发现了我和你爹的事情,以为是我勾/引你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当时忍着,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笑话。院子里没法待了,我来和你睡,好吗?”
魏敏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幡然无措和浓浓的害怕,她担心远在江南的亲娘没有好日子过,抓住三姨母的手说道:“您别担心,告诉祖母罢,她老人家肯定会给您一个公道的,而且这事我爹本就不占理。二姨母平时虽于我爹走的近,可两人之间又没定婚约,更别说什么负责,当初本就是二姨母一厢情愿,现在更怪不到您头上来。”
柳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着魏敏软软娇憨的声音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哽咽着说:“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你外祖父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肯定会打死我的。敏姐儿,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真想回趟江南,将我娘接出来,然后我们逃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就那么过一辈子。”
魏敏叹息一声,终究是个典型的古代女人,虽然有这种想法,付诸行动却是艰难的很,人世险恶,离开柳家也不一定能过得好,小手笨拙地拍打着三姨母的背部帮她顺气:“祖母说了,遇到做不了主的难事和她说就好,明儿我同祖母说去,三姨母安心在我院子里住着,我会吩咐若初拦着,免得二姨母继续来找您的麻烦。我们先睡觉吧,这些日子您的脸色真不好看,我还是喜欢当初那个温柔漂亮的三姨母,睡一觉就没事了。”
柳竹竟然真的听了她的话去睡了,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安稳,饶是在梦中也是泪痕染满颊,这阵子太累了,便这般昏昏沉沉的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而魏亭然也是一夜未睡,看着眼前这个精神依旧旺盛,喋喋不休个没完的女人,当真是厌恶的紧,初时他尚且与她说两句安抚的话,谁知换来的是她更加肆无忌惮的数落和谩骂,与骂街的泼妇再无不同,半点都不像是富贵人家教出来的女儿。
如此他也算明白过来,往常她在自己面前扮得是何等贤淑懂事,心中升起一阵反胃,实在是懒得听,烦乱地站起身道:“难得睡个踏实觉,偏生被你给搅和了,真是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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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为难
柳云见他就这般走了,心里的火气顿时蹿得更高,他们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勾搭上了,偏偏她还像个傻子一样被糊弄,如果不是自己这次带来的丫头发现两人之间的古怪,她竟不知魏亭然竟是这样的男人,吃着碗里的不够还要盯着锅里,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不是因为魏家主母的位置,她自然不愿意留在这里受这等委屈。
再生气又如何?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人蓄满怒意,凉凉的月光照进来,像是再嘲讽她的信誓旦旦和自以为是。方才吵得那般凶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要哭,可是现在,心像是被放逐到荒凉的草原上了,这种寂寥感还有被背叛的难堪让她在刹那间泪如雨下,她一心一意地陪伴着这个男,谁知道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悲痛交加。随手将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干净,这才扬长而去。
柳云披着银白的月光失魂落魄地往前走,深夜的风凉的很,她的发丝随风舞动竟是比地上张牙舞爪的枝桠影子还要吓人。突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别得意的太早,柳竹不过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想要做魏家的主母当真是痴人说梦。还是祖母说的对,如果要想在魏家站稳脚跟,当前的处境不利于自己,那么就想办法给自己创造最有利的条件,出其不意。
这两年柳家想重新与魏家结亲的心思没有半分消停,可魏家老夫人却是绝口不提,照旧忙着给魏亭然张罗亲事,这样对柳家十分不利,到了嘴边的肉被别的人给抢走了未免太过可惜,柳竹的事虽然给自己添堵,可未尝不是能将这等僵局打开的好法子。
风越吹越清醒,她脸上的笑意更深,月光将她的脸照得阴测测的,心中有了思量,快步走回去,连夜写了封信命人加急送往江南,而后她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明天有好一场仗得打。她知道魏老夫人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而且是魏家最有手段的女人,自己压根不是对手,但是她偏就不信了,只要自己咬着道理,就是老夫人嘴皮子耍的最好也不能不给柳家一个交待。
她没想到的是魏敏和她的心思撞在了一处,可惜她终究是晚了一步,因为在她撑起疲惫的身子洗漱打扮的时候,魏敏早扬着两条可爱的小辫子跑到云棠园了。
魏老夫人那会儿也才起来不久,正由身边的丫头伺候穿戴,从镜子里看到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忍不住招手笑道:“一大早就跟泼猴似的,后面难不成有东西追你?你来的正好,过会儿我给你见个人,是赵嬷嬷的孙女儿红药,年纪比你大,做事委托,你跟着学着些,也省得等到了年纪反而成了脱缰的野马不好管束。”
魏敏待气喘匀了些,才急道:“祖母,您可得给三姨母做主啊,她……”
服侍的丫头将最后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步摇别进老夫人的发间,老夫人这才站起身拉着孙女在桌子旁边坐下,将手边的粥推到她面前说道:“有什么话慢慢说,别毛毛躁躁的,我就在你跟前听着呢。”
魏敏顾不上吃,拉着祖母的袖子说道:“昨儿三姨母去我院子里和我睡了,她脸上被二姨母给打了,说她勾引我爹,我知道三姨母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就算有错,那也是我爹的错,半夜三更去我三姨母院子里做什么?”她面上虽急却也有几分纯真坦然,好似真不知道魏亭然深更半夜去闯黄花闺女的院子是做什么。
她见祖母和赵嬷嬷全都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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