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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开你的心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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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送来池塘里的荷香,这香气抚慰着此时我凌乱不堪的心。
看着这往日里熟悉的落轩阁,一桌一椅,就连那梳妆台上的镜子也是从前的那一块,对镜而望,形单影只。
一头的乱发披散在腰肩胸前,是止不尽的狂乱。
琴架上还有一架黎安从前送给我的紫檀香琴,我走过去,干干净净的,无一丝的尘埃,这一切的一切都未变,物依旧是,可是人的心境却已经与六年前的云齐儿再不可相提并论了,原来人已非,我这身上的这付皮囊也仿如风中物,随时都有去的可能。
捂着胸口,想要减淡那一拨接一拨的痛。
再悄悄的坐定,抚着那琴弦,一根一根的较准了音,虽是无尘埃,可是这琴有多久无人弹过了啊,弦早已松了……
一曲凤求凰,如泣如诉,一曲梅花三弄,都是我曾经熟悉的曲子,都是狐君曾经的最爱,我弹着,却没有预期的好,我气不平,心不静,这所弹之曲也只是泛泛之音,就连自己听了也是过不去。
可是,我依旧挣扎着一颗心弹完了那首梅花三弄曲,狐君,你来吧,我想要与你做一个了断。
你躲在暗处为何?你终是无颜见我。
我恢复了我的记忆,我知道是你逼得我坠下了冰涯。
你不来,好,那我就继续弹着我手中的琴,梅花三弄,一遍一遍,我让这琴音叫嚣着我对你的仇怨,你夺走了我的宝贝,你真不该啊。
你与图尔丹之间的仇,再是深,也不该牵扯到一个孩子的身上,你这样的残忍,真是让我不耻。
这样的静夜,我的琴声如泣如诉的飞过花草,落入碧水间,还有那斗檐亭台,无处不是我的梅花三弄曲。
眯着眼,把自己融于曲中,把我对宝贝的无限思念贯穿于曲中,狐君,我不信你听了你还不会动容……
可是那淡淡扬起的串串门帘依旧在,却总无人卷。凝神中,只听得“砰”的一声,弦已断,撒手而撤,指间已是一片红肿。
原来自己竟是无休无止的弹了两个多时辰。却终是一无所获。
起身走到窗前,有些惶恐,我这样的琴声不知是否惊扰了相府里的一应众人,明日里我要向父亲赔个不是,我只是想要见到狐君,想要讨回我的宝贝而已。
我望着幽幽夜色,那栅栏边,何时已多了一人,飞鬓如昨,一弯的秀眉轻皱着,一身的白衣在风中轻扬,九夫人,她为何而来?
我恨恨的看着她,“我回来了,你的错终是要有报应了。”她让武昭要挟了我娘,这一番仇,是我矢志也不会忘记的。
我娘是比我自己的生命还更加的重要。
她举步缓缓向我走来,那曾经熟悉的声音此刻再听来却是难耐,“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你娘,是她自己的错。”
真想挥过去一个耳光,可是我忍了,我厉声问道:“我娘,她何错之有?”
“她错生了你,错生了其其格。”宝月梅哈哈大笑的看着我,这每一个字让我听了无不惊心。
为何她说,我娘错生了我,也错生了其其格?
“你就不怕我爹会杀了你?”
“会吗?我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野种罢了,没人要的野种。”哈哈哈,宝月梅仰天长啸。
“你糊说。”她的话让我心惊了,我想起在巴鲁刺时娘见到其其格时的一幕,难道我与其其格的身世竟真是还有一番故事吗?难道相爷真的不是我爹吗?
从小到大,在相府里,我不缺吃不缺穿,却独独缺了一份父爱,父亲他对我好象真的少了一些什么。
我回想着这一些,这一刻,我突然傻了,难道我真的不是相府里的十七小姐吗?
只是我的疑虑又会有谁来告诉我呢,九夫人吗?我却不想再问她,“你滚,你滚离我的视线,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真的很不屑她的所为,我攥紧的两拳硬是忍着没有挥出去,否则以她的本事她早已在我的手中死过千次万次了。
“你以为你变了模样我就认不了你来了吗?昨儿你一进了相府我就认出你了,我不说,是想让你自己觉醒,你就是一个野种,一个野种罢了。”
胸口的痛又是袭来,隐忍的那份气怨在一刹那间迸出,我想也不想,我眨眼之间已站在她的身边,抡起的拳虎虎生风,九夫人没有躲,她闭了眼,任着我的拳头向她招呼着。
再不忍了,拳与她的胸口相撞,再看向她时,却是她在那草丛里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我不怜惜,我恨她。
甩甩手,我的身世我终会查清,可是她的那一声野种我却是听不得。
她是没有清醒吧,她不知道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她宰割的云齐儿了,我什么也不怕,我有凤薇步护着我,我想来便来,我想走便走,这相府里再也不是囚着我的牢笼了。
听得她的咳声,我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我转身回到屋子里,轻关了门,那半掩的窗帘依旧是灌满了风。
再是闻着荷香,慢慢的调适自己的心,让心重新平静如水,让那满怀的怅然消逝在无垠的风中。
钻进沁凉的水中,洗去一身的尘埃,衣裳落地,被我扔着四处的飘落。
又是任性了一回,明日里我要去见父亲,我要告诉他我是云齐儿,我要他把九夫人赶出这相府,她的野心一如狼子,真不懂为什么父亲还会留她在相府里。
那虎狼的心早晚会把父亲也一并算计在内的。
炎炎的夏因着我周遭的水而泛着凉意,背脊上一阵阵的冷风吹过,让我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夜,正是浓时,我却再一次无眠而静待它的流逝而过。
相府里,没有鸡叫,但池塘里的蛙鸣却是彻夜不绝于耳,让人好是烦躁。
起来时,镜子里的我黑眼圈让自己更是显得憔悴不堪,我看着这样的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见人了,可是这一夜我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入眠啊。
推开了门,让晨曦里清新的空气送进了屋子里,一个丫头大清早起的就侯在门外了,想问她是谁叫着她来的,再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我只是住几天而已,等有了宝贝的下落,我终是要走的,谁人侍候我皆无关系。
净了脸,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裙,那载着青叶草的马车早已被送进了相府里,喝过了草汁,人才精神了些。
“小姐,要用早膳吗?”
“上吧。”还真是饿了,昨夜里我只顾着生气,而且调皮的算计云彩儿与燕三王爷,再之后就是见到了黎安与九夫人,我竟是连吃饭也忘得省了。
喝着淡香的糯米粥,那红红的枣飘在上面让人凭添了食欲,清淡的小菜,不用想我也知道这是谁为我安排的膳食,除了黎安再无旁人了。
看天色还早,我慢慢的吃完,再收拾停当,今天我要去见过我爹。
虽然九夫人说他不是我爹,可是从小我叫了他十六年的父亲,即使他没有给过我什么父爱,可是那份亲情却不是说抹就可随意抹去的。
终是要面对他,才得以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爹的门前,有人把守,我微晗首,“请禀告相爷,就说云齐儿来了。”
门口的家丁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是云齐儿?”那声音里满满的都是不信。
我点头,“如假包换,我就是云齐儿。”
既然我恢复了记忆,既然黎安与云彩儿皆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还有着瞒着的必要吗?
况且指不定九夫人早已恶人先告状的说我是冒充的呢,是又如何,我就偏要冒充一次。
“请等等,奴才这就去。”家丁战战兢兢的看着我。
爽然一笑,“快去。”
待家丁气喘吁吁的跑出来之际,我已经等的颇不耐烦了。还没待他说话,我已经匆匆的就向内室走去。
满屋子的草药香,这味道从前在蝙蝠医谷我就已经闻着习惯了。
再次看到爹,他的气色似乎好些了,“爹,我是云齐儿。”我坦诚以告,“昨夜里云齐儿才记起了一切,才知道自己就是云齐儿,请爹原谅云齐儿先前的不告之罪。”
父亲斜歪在榻上,向我伸着手,“你真的就是云齐儿?”
“是的。爹还记得云齐儿出嫁的时候,你说要我好好的照顾自己,你说你会照顾我娘。”
父亲点点头,“是的,我曾说过。”
“可是娘呢?你真的有照顾她吗?”想起九夫人,是父亲任她算计着我娘,害得我娘差一点就没了性命。
“是你娘她自己要离开的。”
“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云齐儿会失踪五年吗?”我追问,没有一丝的犹疑,我要为着我娘讨一个公道。
“我知道,黎安他早就告诉我了。”
“那么,为什么你还放任宝月梅留在相府里?”
追问的急了吧,父亲突然间就咳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咳着,让我忍不住的去为着他捶着背,顺着他的气,让他更舒坦些。
“云齐儿,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半晌他终于回复我道。
我听了真的有些气,“我娘差一点就死在宝月梅的手上,这都是真的啊。”这件事再明白不过了。
“云齐儿,你爹的位置能做到今天,多少是因为宝月梅在撑着的缘故,所以……”他说着就不语了。
原来是为着他的官位,九夫人在官场上还是有一些手段的,可是我还是不信,“如今,宝月梅她又没有娘家为她撑腰,她何以能帮着爹呢?”我就是不信她有这个能耐。
“云齐儿,你爹老了,这官场上的是非也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了,圣上早就要动我这相爷的位置,许多次都是被她想方设法的又保住了。倘若你爹有生之年被贬,那我们娄家以后又何以有脸面得以在这京城里为生啊。”有些感慨,可终是不能免俗的为了权势与地位在算计着拼挣着。
我听着,我总不信,堂堂大周朝的相爷却是要靠一个女人的手段才能保全官位,我不信,“爹,难道你离了她就不成了吗?”
他摇摇头,“云齐儿,你变了,模样变了,心思也变了,可是爹一样相信你就是从前的那个云齐儿,但是九夫人的事你再不可提了。”一脸的严肃,倒象是我错了一样。
“那么,爹是不管娘的事了?”提起娘,我还要看爹的神色,我总不信我不是他的女儿,我娘就是他的女人啊。
“云齐儿,你娘她现在幸福,她无事就好了。”爹说着又是咳起来。
叹着气,父亲这样说,或许他有他的难处吧,这娄府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败了。
不忍心在看着他难受,“爹,云齐儿配给你的药可都熬了?”那些药爹吃了会好很多,虽不至于去了病根,但至少不会再那么的难受了。
“吃了。”才一说完又是咳了起来,停了停才又道:“云齐儿,一大早的,爹也累了,你也去歇息吧。”
“好吧。”无奈的转身,出门,我还是不甘,爹为什么一心要护着九夫人呢?我不解啊。
出了门,看着阳光满满的照着相府,我却不知道我要去向哪里了?我想去问黎安,问他为什么爹要护着九夫人,可是想起昨夜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再见他,见了是太多的尴尬。
云彩儿那里呢?我更不想去,说实话,我不喜欢她,也不想见她,是她将我的初恋抹煞的一干二净,让我从如梦的少女蜕变为巴鲁刺的王妃,我的今天,我失去宝贝的不幸,她与九夫人,皆难辞其咎。
第168章 云淡风清
真的不知要去向哪里了。一步一步的磨蹭着还是向我的落轩阁而去。
热辣辣的阳光直射在身上,让额头沁出了汗意,心里面突突的乱,我到底要怎么办呢?狐君总不现身。走与不走我无法确定,九夫人的事我也说不动父亲。呆在这相府里真不知要如何度日了。
慢慢的再踱回落轩阁,正要进去,才听见一片的嘈杂声,那声音明明就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的……
怎么,大家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都来看我吗?
迈进了一半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说实话,真不想见她们,还不是想看着我的热闹,我现在的身份是这样的尴尬,说是巴鲁刺的王妃也成,说不是也成,见了她们。少不了的笑我一番。
可是不见又成吗?人都来了,我就是躲过这一刻,也躲不过时时刻刻啊。
咬着牙,蹭蹭蹭的我就走进了落轩阁,“见过大娘。见过二娘,见过三娘……”一口气的问候着,只弯身福了一福就算是见过礼了。
“哎哟,云齐儿女大十八变。这模样可真是越来越水灵灵了。要不是彩儿说起。我们姐几个还真不知道是咱相府里从前的十七小姐又回来省亲了呢?”
说的真好听,却没的让我听了寒了一张脸,是看我无权无势是吗?我又何惧之有?可是我又不想把图尔丹挂在嘴边,我不想借着他的名声来逞自己的威风。终是一家人,想了一想,我忍了道:“云齐儿本是要去金国办些事,正巧路过京城,所以就回来看望下父亲大人以及各位夫人了。”
“哎哟,这府里的小姐,就是云齐儿最有福气了,嫁给了巴鲁刺的大汗,六年了,想必也生得一子半女吧。”二夫人固意的问着我。
“云齐儿倒是有一个儿子,虽然被人算计着掳走了,可是我已经有了他的线索,相信不出几日我就可以找到他了,倒是各位夫人,我的哥哥们这么多,云齐儿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娄府里是不是也添了男孙啊。”
早就听说爹一直到现在连个男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惩罚他,娶了九房的姨太太,为情不忠吧。
几位夫人听了我的话,脸上立即挂不住了,谁不想添个男孙,一是撑了娄家的门面,二是也给自己掌脸,夺得这娄府的家业,也压压那狐媚的九夫人的威风,可是没用,儿子再多,媳妇们却没有一个争气而生男儿的。
我看着她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就打趣的说道:“姨娘们无事,不如就来这落轩阁里下下棋,作作画,也好打发打发闲闷的时间吧。”想来看我的笑话,我可不要,就是白了她们几句,也好让她们安份的呆在相府里。
几个人被我的话呛到了,一个无趣,只随意再说了一会儿子话也就要离开了。
临走时,四夫人看了看我,轻笑道:“也不知是谁人家的藤,长大了就往那高处爬,眼皮子也更浅了。”
我听着她话中有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真的就如九夫人所说并不是爹亲生的吗?
似乎这府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一样,可是我真的并不知道,娘从未对我说起过啊。
记得在巴鲁刺时,记得图尔丹说过,有一个相士说娘与其其格是相克的命,那么这相府里的人可知道娘还有一个女儿,而我还有一个姐姐呢?
看着那几个走出了门去的夫人,看着她们的背影,我心里的疑窦更甚了。
这世上果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夜里我才重新又找回了我的记忆,我才知道自己就是云齐儿,可是不过一夜,这相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已经一应都知道了。女土上划。
本也不想瞒着,我记起了一切才让自己的心清朗些了,想着从前的那些过往也才不至于胡乱的猜着一些细节。
静静的坐在窗台,何去何从,有些乱,却见那窗外刚刚还是阳光明媚的天气,此时却已是阴云密布了。这便是夏吧,原来太过闷热的时候就是预示着雨的来临。
雨丝斜斜而飘落的时候,那雨雾朦朦的好似恋人的挚爱缠绵,悄悄的撑着伞,在雨中感受着夏的清凉。
慢慢的又是踱到那池塘里,悠悠的记起曾经在这里,我义无反顾的跳到池水中,然后被图尔丹救起的情形,那时候的自己因着要嫁给图尔丹我是多么的不甘心啊。
往事如烟,如今在想来却是恍若梦境一般,淡黄的油纸伞上有细细的水滴悄悄的滴落,那池塘里满是数不尽的涟漪,悄悄而望,让我的心里也升起了一团迷雾一样,何去何从,我真不知道了。
雨如织的下着,仿佛是一张网,那每一个交叉的点上都是我的心结,伸手欲去解开的刹那,那结已狂落而下,之后,再是一个结,无休无止的,让我更加无助。
就这样在雨中我站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让这绵绵的细雨与我一起忧一起伤,一起感叹世间的浮华与无奈。
父亲与我总有说不出的陌生,再不指望他会为我为着我娘做些什么了。
恍惚间就想要溜出去喝酒,想着那酒香,想让自己酩酊大醉一场,然后睡了才是无梦的美好。
心里想着,立刻我就付诸了行动,打着伞向着相府的大门口走去,无人拦我,也无人管我,我之于相府,或许还是一个客吧。云彩儿回来还可以亲以相待,而我就只如一个过客一般,我与这相府里的人根本就如陌路人一般。
柳枝在雨中湿的翠绿着,那低垂的枝叶仿佛无比沉重的看着这个世界,没有阳光的日子总是阴暗。
落座在悦来客栈的餐桌前,向小二要了一壶烫好的花雕,两碟小菜,我悠然的吃着喝着,全然不管那店里面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望着我,看就看吧,终是躲不过,姑且就不管,随他们了。
正小口的抿着酒,我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真吵,为啥总是这般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呢,让我逃也逃不开。
“小二,结帐。”燕三王爷的家丁清亮亮的叫道。
“呵呵,客官要离开京城了呀。”小二有些不舍了,又是走了一个豪爽的客人,想必那赏钱也不的打赏了。
“才不是,是我家王爷要搬回驿馆去住了。”他说着向那门外一指,那燕三王爷此时正站在这客栈的大门口里等着他结帐呢。
我歪头看向燕三王爷,一脸的春风得意,我心里暗笑,一定是昨夜里上了手,此刻正满心的欢喜吧。
我别过头,不想被他瞧见,可是越是躲却越是躺不过,他似乎是看到了,笑眯眯的不向我走来,“云齐儿,本王爷今天还真要谢谢你。”
我淡淡一笑,“王爷说大了,王爷的事我云齐儿从未帮过什么。”
燕三王爷将手中滴嗒落水的雨伞递到了家丁的手里,竟然大大方方的就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云齐儿,你还真是本事,本王爷我想了五年的事情,却不想被你弹指一挥间不解决了。”
他的开心溢于言表,“王爷言重了,一定都是王爷与王妃的缘份了。”
他也许不知道吧,昨夜里我从云彩儿的屋子里出来之际,我已偷偷的向着她的茶杯里撒了一些无色无味的药味,所以……
云彩儿算计了我太多次了,我就只算计她这一次,哈哈,想必也是不过份的吧。
“小二,再来两壶花雕。”燕三王爷兴致勃勃的喊道。
我心里暗道,不过是行了夫妻之间的房事罢了,也要如此之高兴吗。却是不忍扰了他的兴致,只闷闷喝着我杯中的酒。
“云齐儿,昨夜里是本王爷六年来,不,是五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我一笑,“怎么一会是六年,一会又是五年的。”
“哈哈,六年前本王爷还有一开心之事,那就是娶了云彩儿。”
“原来如此,那是要恭喜王爷了。”
“不对,云齐儿你怎么也是云彩儿的姐姐,我是你的妹夫才对啊。”他嘿嘿的笑,又是攀起亲来了。
“你知道就好,倘若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你小心我的手段。”我说着,一口酒已一仰面尽。
“云齐儿好酒量。”
“你道说说怎么昨日里又是你最开心的一天了。”
“哈……哈……哈。”他大笑着,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昨夜里我才知道我是全天下最最最幸福的男人。”
我瞧立着燕三王爷的样子,昨夜里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又让他开心的事吧。“说吧,别卖关子了。”
他呷了一口酒,再夹了一根青菜送到口中,兀自嚼着,又是在吊我的胃口了。
“不说,那请走吧。”真没见过这样不知礼数为何物的王爷。
“别呀,我还想再喝上几壶呢。”又一口酒下肚,他的脸上已是有些红润了。原来他的酒品还真是差,怪不得那一天竟是掉到了这客栈的后花园去。
“怎么,云彩儿答应你要搬到驿馆去住了?”我一边吃着酒,一边云淡风清的问道。
“正是。”
心里一凛,云彩儿不是一直放不下黎安吗?怎么可以一夜之间就变了呢。
“那你怎么不去陪着你的美娇娘,还溜到这客栈里与我一起喝酒。”
“我高兴啊,要说这高兴啊,一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你,所以见到你,我就一定要喝两杯了。”
“你们燕国的规矩倒是少啊,你这样驿馆也不住,客栈里呆着,也不怕被你父皇知道了会说教你吗?”
“我们燕国才没你们大周那些个律法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多累啊。”
我黯然道:“是啊,如果没有那些无形的不成文的规矩,我也不用嫁到草原去了。”如今再想起草原上的生活,我不知道那时候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只是经过了,所有的一切已无法再去改变了。
我的孩子,才是我现在最挂怀于心,只是可异,我一直没有他的音讯。这京城里黎安比我更加熟悉,我本想让黎安帮忙去寻找我的宝贝的,可是,却因为昨天的事我甚至连与他见面都是尴尬的。
“不对,要是没那些规矩,我也娶不到云彩儿了,我父皇准我求婚,圣上下了旨,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燕三王爷说着,又是豪爽一笑。
原来云彩儿嫁他全凭皇上的一纸圣旨啊,金口玉言,泼出去的话是再难改了的,所以云彩儿只能认命的嫁给他而成了燕三王妃。
我想她嫁的那时候,她也一定是不甘心吧,她的心里最多的是黎安,而不是燕三王爷。
“你倒说说,昨日里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啊。”被他吊着胃口,我还真是好奇了。
他又是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酒,然后极低声的向我说道:“彩儿的守宫砂昨夜里才消失的。”
他轻狂一语,道尽了他的无边欣喜,却是让我一怔,天,大婚五载,守宫砂却一直保留到昨夜里,那么这五年里他与云彩儿竟是从未行过房事了。
更让我费解的是,明明云彩儿当年与黎安……
每一次的想起那竹林里的一幕,每每都是让我心惊肉跳啊。我曾经是多么的恨啊,恨她夺走了我的初恋。
如今我已放弃了那份最初的懵懂的爱恋了,但是每当回忆起来,我心里多少对黎安还是有一些芥蒂的。
说实话,我真的不信这是真的。
我看着燕三王爷,他是在对我说谎吧,难道他也知道我对黎安对云彩儿曾经的怨恨吗?
可是,他的欣喜却是发自内心一般,那绝不是假的。
想问,可是我一个女子又如何能问出口。
我依旧默不作声的喝着我的杯中酒,可是心里已是江涛骇浪,惊起千层雪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固意的,早起我才发现彩儿已动不了了。”燕三王爷说着已是一脸惭愧。“对了,我走了,我要接她去驿馆住了,留在相府里怎么也说不过去,久了会被人闲话的。”
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补充的这一段话又是向我证实了那竹林里的一切不过是我虚幻的一场梦罢了,原来一切都假的,一切都是作戏。
燕三王爷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人依旧挺拔,可是却已不在落寞,原来心境可以写就一个人的悲与喜。
重亲又回复道如初,我独自饮着杯中酒,却是有种千杯不醉的感觉,脑子里依旧是清晰的,我竟是错怪了他。
而黎安为什么他从来也不向我辩解呢?他只任着我怀疑他,猜疑他。我甚至当着相府里所有人的面,我拒绝他欲送我出嫁的请求。
我好笨啊,我的不信任,让我错过了与他的一切。
原来人生,便是因为这许多的错过而凭添了一些无奈,抑或惊喜吧。
酒的甘冽让我的全身忍不住的热起来,我走到那窗前,凭栏而望,记忆里的种种再次粉墨登场,我猜想着这一切的源头,是谁造成了这种种的错觉,是谁让我错过了我与黎安曾经的爱恋……
酒的甘冽让我的全身忍不住的热起来,我走到那窗前,凭栏而望,记忆里的种种再次粉墨登场,我猜想着这一切的源头,是谁造成了这种种的错觉,是谁让我错过了我与黎安曾经的爱恋……
酒愈喝愈多,我想让自己彻底的醉生梦死,心底有一团火,甚至让我忘记了我的宝贝。
黎安。
图尔丹。
两张一样俊朗的面孔交替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个狂邪,一个脱俗,当我发现是我错怪了黎安之后,我的心竟是无助的后悔,可是,悔之晚矣。我错过了他,却写就了我的另一番人生。
然而那真相到底为何?为什么那一幕那样逼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拎着酒瓶,我踉跄着向着我曾经的家走去。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的油纸伞却不知飘向了何处,一口酒,一段路,那相府为什么与我是那样的遥远……
门前,我扶着那石狮子,那狮子头上曾经有过黎安的血,为了求得要护送我去巴鲁刺,他不惜一头撞在这石狮子上,抚摸着那片片湿滑的冰凉,仿佛曾经那血还在滴滴的溅落……
“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快进府里吧。”
“小姐,你被雨淋湿了。”
有家丁来唤着我,想要把我拉进相府中,我手臂一扬就推开了他们,“说,黎总管在哪里?”
“小姐,进府里再说吧。”
我笑,我醉了吗?我依旧可以感觉到我身上的冰凉,雨珠沿着面颊轻轻滑落的每一个瞬间仿佛都在唱着一首亘古不老的爱之歌。
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黎安会演了那一声戏,会让我对他对云彩儿信以为真,会让我放下一切的去出嫁,可是,我嫁给了图尔丹,我幸福吗?我失去了我的宝贝。
失去方知,即使现在他拿一百个心再来真诚的对待我,我依旧是有些怨怼的,还有我的姐姐,其其格,你的心到底是在谁的身上,请你不要与此时的我一样,心里为着两个男人而挣扎着。
其其格,父亲可知道你的存在吗?
再一次问,其实我已清楚,也许我真的不相府里的十七小姐,因为父亲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其其格,提起过我曾经有过一个姐姐。
什么相士,什么邪魔之语,我皆不信,不过是想要生生的将母亲与姐姐分开罢了。
这是谁的心,这样的狠然,却为什么到这一刻我才想清楚,原来我与娘,与姐姐,在这个世上竟是被着一个男人而遗弃。
母亲悲凉的留在相府里,是为了保全我的存在吗?此一刻,我真想在飞回到巴鲁刺,我要摇着娘的肩膀,让她告诉我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脚下一个不稳,我摔倒了,满身的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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