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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开你的心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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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还在昏睡中,可是她的神色已是一片祥和,这让我不由得怀疑那相士的占卜一说,娘,就等我问了再来这巴鲁刺吧。
  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真的走了,我却是真的就洒脱了吗……
  夜又深了,草原里的夜风伴着草的香气浓浓的吹进我的蒙古包,轻阖着眼,我假寐着,我等待着,等那一应人等都睡熟了,再不声不响的走,我只想悄悄的离开而不惊动任一人。
  许多事还是未解,总觉得图尔丹的话欲言又止,娘一定还有着什么故事,可是他不说,我也只能先隐忍着好奇与担心,还是要回到哈答斤,还是要去完成我的使命。这巴鲁刺我呆得愈久心里越是惊惧,我想,我很有可能就是云齐儿,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要去寻找我的宝贝,而找到我宝贝的线索似乎就在那座雪山之中。
  我的宝贝,还有清扬,空气里所有的气息都在催促着我,要回去了。
  虫鸣伴着微微的风声清晰的送入我的耳中,四周静寂的仿佛可以听得见草叶轻落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的起身,将那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放在桌子上,再用茶杯压了一角,这是留给燕儿的,我不知道此行会不会顺利,所以我还是离不开燕儿,我的青叶草也就只好有劳她了。这是与铁木尔早就说好了的。
  这几天的休息与补养,再加上青叶草从未间断的饮过,我的身子已是大好,独自一个人的远行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况且巴鲁刺与哈答斤又是近在咫尺。
  把那小屋里燕儿洗好的青叶草捆了捆,这是我生命的源泉,我要时刻背在自己的身上。
  一应的下人尽皆睡了,我闷声不响的溜出了蒙古包,要骑马吗?我犹豫了,还是骑吧,这样可以节省自己的体力,我并不是一个健康的人啊。
  找到了我的马,轻轻的一跃,一带缰绳,眨眼间就将我的蒙古包甩在了身后。
  呼着气,一切顺利,我不想告别,那样子好麻烦啊,图尔丹,铁木尔,其其格,还有娘,一个一个的告别,少说也要几个时辰,我急着要去哈答斤。
  办完了大事,我要一身轻松的去寻找我的宝贝。越想越是急切,那跨下的马也越是飞也似的奔跑。我要赶在明日黄昏前就到达哈答斤。
  心里虽然是这样盘算着,可是拉拉,还有她的父亲那个王爷,多少我还是有些担心的,班布尔善到底会不会听我的劝呢?那个王爷他与巴图一样的野心,也就是他们才为这草原凭添了许多的乱。
  一夜的疾行而未睡,当夜过了,当晨曦的阳光中照着满身时,心里是说不出的惬意,这草原上望不到边际的青翠真是壮观啊,偶尔看到牧民的蒙古包,我总是远远的避着,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已经浪费了五年,五年,我错过了我的宝贝的成长。
  喝着水,有些饿,走得匆忙,我竟是忘记了带干狼。
  就快到了哈答斤的领地了吧,我还记得图尔丹带我而来的方向,夜里看着星星与月亮,白天看着太阳,人就永远也走不错方向。
  那前面有一座蒙古包,我估且去求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在赶路,而马儿也可以自在的吃些草。
  到了,我一跃而下了马,我大声的喊道:“有人吗?”
  可是半天也无人应,我不由得又是喊道:“有人吗?”
  终于我听到了一个妇人的声音,“找谁啊,进来吧。”
  那苍老而嘶哑的声音让我禁不住加快了进去的脚步,蒙古包里一位骨瘦如柴的妇从正坐在那毡布上喝着奶茶,走了一夜的路,我闻着这浓浓的茶香,肚了里忍不住的就咕咕的叫将起来。
  妇人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尴尬,她不声不响的为我倒了一杯奶茶,再递到我的面前,“姑娘,喝碗奶茶吧。”
  我感激的接过,一口气已喝个精光。回首从背上取下了几根青叶草,汲取着那草汁,让自己舒服了些,我方才向着妇人问道:“阿婆,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妇人点点头,“是的。”
  “家里的人呢?”如果是去放牧也不用全家都去吧。
  “去练兵了。”
  练兵?我奇怪了,“难道是为了与巴鲁刺的战争吗?”
  妇人又为我添了一碗奶茶,方才轻声的说道:“是啊,没几天了,这战争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我们那女菩萨也不回来,要是她回来了该多好,她一定能为了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而出头的。”妇人说着,老泪已是纵横了。
  从她的话中,我已猜出她说的女菩萨可能就是指我了,可是我却奇怪为什么她会有此一说,“阿婆,你们的女菩萨去哪里了?”

  第154章 我想见见他

  “都是那个拉拉,那个恶毒的女人,不知道她把女菩萨送到哪里去了,这整个草原也找不到女菩萨的踪影。就连大汗也出去找了。”
  “大汗,他出去找女菩萨了?”班布尔善竟是这样在意我吗?
  “是啊,都出去两天了,还不见回来,这哈答斤就被脱里与他的女儿掌控着,男人们都被抓去充兵了,就只剩下我老太婆一个人守着这空空的蒙古包。”阿婆叹着气,眼里都是气怨。
  我听了心里却是更多的担心,原来自己离开了也不过几天的功夫,这哈答斤竟是有如此巨大的变化啊,那个脱里王爷他也是这草原上的一只鹰,却是一只恶鹰,那一夜我在地道里听到的他的话此时又一句一句的闪现在我的脑海里,看来。大帐中我已经不能在明着去了,那是脱里的管辖范围,我去了,无疑是去送死,脱里才不会理我是不是百姓心中的女菩萨呢。
  还有那个拉拉。更是残忍,连鞋底都藏着刀片,可见她的凶残与野蛮了。
  “你们大汗,他向着哪个方向去找女菩萨了。”我顺着妇人的话说。才不至于暴露我的身份。
  “我们也不知道啊。只是听说而已。是脱里说大汗那一天连夜就去找女菩萨了,而且至今也不见他回来,整个草原上都是闹腾着这件事呢。”
  我分析着妇人的消息,那个脱里他本就是个阴险之辈,这一点我早已领教过了,所以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班布尔善醒来了发现了我的失踪,他真的去寻找我了;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他遭遇了什么不测,他很有可能被脱里与拉拉给算计了。
  两种可能,我宁愿是第一种,那么只要我四处找他,只要他还在这个草原上,他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而第二种可能是我最最不想要的。
  “阿婆,可有炒米吗?我想买一些。”我知道这些牧民的穷苦,我不想白白要了他们的东西,所以我也不说我是谁,而我其实就是她口中的女菩萨啊。
  我说着已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伸出手就放到她的面前,她朴实的直直推送回来,“就一些炒米啊,还是有的,只要姑娘别嫌弃好了,姑娘这样一个天仙一样的人物,怎么就一个人单独外出吗?”她关心的一边为我取着炒米一边说道。
  “我出门办些家事,又是大白天的,不碍事。”我穿着图尔丹送给我的蒙古装,所以这草原上的人断不会把我与他们的女菩萨联系在一起,那时候的我啊,还是一身大周朝的衣装呢。
  “姑娘啊,我看你还是小心些,姑娘长得这样的俊俏,小心不要让那个脱里的人看到,否则就会吃亏的。”
  “那些人果真这样阴狠吗?”
  “是啊,见到哪家的媳妇生得好看些了,就抢去配了手下的人。可是草原上的牧民都是敢怒不敢言啊,有的女子从了就从此失去了与一家老小的联系,有的不从就通通都活活打死了。”
  她说的让我心惊,怎么班布尔善竟然能够容忍脱里的存在吗?
  “那么,你们大汗他为什么不管一管?”
  “大汗?还不是与图尔丹一样,被那个云齐儿给迷了心窍一样,比起六年前,哈答斤已经大不如前了啊,大汗早就把这哈答斤的实权交到了脱里的手里,所以脱里才会明目张胆的横行霸道啊。”
  我听着,却是不信,那一日在班布尔善的大帐里,我明明看到的就是军风严谨的哈答斤。
  “阿婆,这些可是当真。”
  “是啊,那些个士兵就只剩下大汗身边的一些将士还好些,从不强抢民女,也不为非作歹,可是他们必竟是少数啊。”妇人叹着气,似乎为着这哈答斤的未来而暗恼。
  “阿婆,我行了一夜的路,有些乏了,可否就在你老这里休息一下,待天黑了我自会离开。”一夜未睡,此时我已没了精神,况且大白天的,也不适合我的行动。
  “行,姑娘的这锭银子,别说住一天,住一个月都成。”
  我一笑,“那就麻烦阿婆了,也帮我把我的马喂一喂,待我醒了也好上路。”
  阿婆去喂马了,我倒在软毡子上和衣而睡,养足了精神,我才好去打探这哈答斤的一切。
  似乎是真的累了,才一沾了毡子,我就睡了,朦胧中我又梦到了宝贝的哭声,那声音一声一声的在召唤着我,让我回去雪山,让我的心口又痛的厉害。
  一计冷汗,我被蒙古包外阵阵的马蹄声惊醒了,好多的马啊,那人也一定是多,怎么这么多人来,是巴鲁刺来寻我的人吗?还是哈答斤的?
  不管是谁,我皆是想避着,我不想与他们照面,我只想找到班布尔善就好。女叼华亡。
  我悄悄的走到门边,我掀起帘子的一边透过那缝隙向外望去,却见一群人正向这蒙古包而来,而那为首的人却是让我一惊,满屋子里望,却无处可藏身,只得随意的在地上抹了几抹,再让自己的脸乌黑一片,这样就总无人看清我是谁了吧。
  匆匆的再躺回到毡子上,轻哼着,我装病,我不要让那人认出了我就是这哈答斤曾经的女菩萨……
  我听着脚步声一声接一声的近,我使劲的咳了起来,引得妇人比那一行人皆急切的跑进来,我固意的拿了一块帕子在手上,我看见妇人进来了,只又是一咳,再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那上面有我刚刚咬了手指滴在上面的血迹。
  “姑娘,你怎么了?”妇人一定没有想到,她不过是才一出门而已,怎么转眼我就病了。
  “我,我只怕是老病又犯了,这病说来就来,来如山倒。”我一边咳着一边说道。
  门帘子打开了,有风吹进来,这草原上的夏真是好,比起蝙蝠谷,又比南方的渔米之乡都要好,不冷不热的连风都是让人舒畅。
  “老婆子,这人是谁。”
  “阿娘,我想喝奶茶。”我指了指那放在一边的我的碗。
  妇人似乎也没有听清楚我的称呼吧,她似乎是被我的样子还有那帕子上的血迹吓坏了,她手忙脚乱的去端了奶茶送到我的唇边,“怎么会这样子呢,连血都咳了出来,快些喝一点吧。”
  我一边喝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轻扫着站在门前的人,那个人看着我的方向,掩了口鼻,似乎是怕被我传染了一样,心里一笑,这一关我应该是过了吧。
  果然,我手中的奶茶还没有喝完,就听见那人说,“走吧,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一行人等还没待他的话全部说完,就立刻退了出去,妇人一直担心着我的情况,居然也没有追出去,这倒是令我感动的,都是自己调皮,害她为我担心了。
  半晌,外边终于又恢复了宁静,我‘卟哧’一声一下子笑了起来。
  妇人诧异的看着我,“姑娘,你没事吧。”
  我一骨碌就坐了起来,拿着帕子使劲的擦着脸,我笑道:“我没事,我只是不想见到脱里的走狗罢了。”
  妇人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你认识脱里的人?”
  我点头,已向一旁的木盆走去,还是洗洗吧,不然可真是难受。
  “姑娘,恕我老婆子眼拙,我老婆子曾经见过别人拿了女菩萨的画像,我怎么就觉得那女菩萨就象是你呢。”
  呵呵一笑,“在下就是了,不过我不是什么女菩萨,我不过是一个懂得除毒疗伤的医者罢了。”
  妇人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老婆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啊,姑娘又回来这哈答斤,这一定是我们这些穷苦人脱离苦难的日子到了。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与老婆子听,老婆子的几个孩子都去当兵了,还有一个好象还当着一个小小的头头。”
  “可是当真。”
  “是的。”
  我其实是很感激也很信任这妇人的,刚刚在脱里的那个走狗进来的时候她没有拆穿我的身份,这就足以证明她与脱里并不是一路的人。
  那走狗便是那一日我从地道里出来时,在出口处所见到的那个向脱里谄媚的人,那一日他活该被拉拉脚下的刀片划伤脸,那人很是阴狠,比起他的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也正是因着他脸上的伤痂,才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扎木罕,他早先一直是跟在大汗的身边的,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当差了。”
  扎木罕,这名字我并未听过,很是陌生的感觉。
  “你说,他是班布尔善身边的人。”
  “嗯。”
  “我想见见他,也不知可不可行。”
  “行啊,老婆子写一封信给你,你找到了他交到他的手中,就可以了。”
  我欣喜的握住她的手,“谢谢你了,阿婆。”
  又去躺在毡子上,还是想再睡一会,等我醒了,阿婆也写完了信,呵呵,真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信于我有没有用处,但是我知道阿婆是心善的,而班布尔善身边的人我也是极信任的,这哈答斤最让我头痛就是拉拉与他的父亲脱里了。
  信就收着,说不定就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呢。
  离开的时候又是一夜的到来,我这样漫无目的的前行,其实是不好的,燕儿她找不到我,而没有她带给我的青叶草,我很难维系我的健康。
  可是,当我听了妇人的话,我心里已经在为着班布尔善而担忧了。
  不管他有没有遇到什么不测,我首先都要找到他,也才能劝他取消了与巴鲁刺的战争。
  妇人说他不在大帐中,他离开了哈答斤,这一个消息让我的前路已是无方向了。
  他会到哪里去找我呢?
  雪山吗?那里很可能是他以为的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了。
  我要回雪山吗?
  慢慢的让马在草原上悄行着,我不急着赶路,我只是要思考一下我接下来要怎么样走才不至于浪费了时间。
  可是万一那是脱里传出来的谣言呢?倘若班布尔善没有去雪山,那么我的一去一回,少说也要三四天的时间,这三四天的时间都是金子一样的时间啊,那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谁知道又会有什么后果呢?即使图尔丹按兵不动,他要等待班布尔善的消息,但是脱里呢?保不齐这个老狐狸会算计着让战争提前到来。
  不,我不能先去雪山。我要先在哈答斤四处搜寻班布尔善的消息,如果始终找不到他,我再去雪山也不迟。
  该来的总是要来,挡也挡不住,而我能做的,也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了。
  我的样子太多人见过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依旧如在那蒙古包里一样,满脸涂了泥巴,虽然干巴巴的很是难受,但至少这也是真实的我的另一面,这也比巴图的易容要好得多,我不喜欢假的自己,那让我有一种欺骗人的感觉。而这泥巴,不过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罢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去班布尔善的大帐中去一探究竟,凭着我的轻功,还有我身上仅存的一点新鲜的青叶草,我想这一夜夜探大帐我是没有问题的。比起在巴鲁刺去寻找关押巴图的那一夜,其实要好许多,那一夜我不知道巴图的所在地,我仅凭着其其格的带路才得已找到目的地,可是班布尔善的大帐我却是熟悉的……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我孑然一身,我所有的家当都是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的。
  再回到班布尔善的大帐,我发现那营帐前的守卫差不多一如从前,只是那些守卫似乎没有那一次我见过的守卫们腰板挺得笔直了,一个个都是哈欠连天的,怎么?难道连从前班布尔善的守卫也换了?这脱里倒真是不可小觑了。
  他是小人之心吧。
  我四下里观望着,或者我就去那班布尔善的蒙古包内走一遭好了。
  飞行在一座座的蒙古包之上,如鸟一样的轻盈,我的凤薇步绝对是所得清扬的亲传。
  避过一队队巡逻的兵士,我离班布尔善的蒙古包越来越近了。
  当我趴在班布尔善的蒙古包之上时,额际的汗已是湿透了面上的巾帕,这夏还是暖热的。
  在包顶上,斜斜的一片光滑,我施展着功夫将自己紧紧的贴在包顶之上,四下望去,守卫真是森严啊。
  幸亏我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而这一夜也是一个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夜,占了这个天时,我才方便了些。
  身子下的蒙古包似乎特别的安静。
  三两下,我就趴到了门前的包顶上,看着守卫们正在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巡逻的空档,我将脚倒挂在蒙古包顶上,一伸头已探向了门前,伸手从缝隙里向班布尔善的大帐里面望去,这是我来过的地方,我熟悉里面的一切,物依旧是,可是人却已是空空了。
  空无一人的大帐。
  班布尔善果然不在。
  重新又是仰躺在蒙古包的顶上,我开始在怀疑班布尔善离开的真实性,这或许是那个不死心的脱里做的手脚,一定是的。
  我想起我的离开,班布尔善倘若知道了一定会彻查的,可是我没有听到妇人向我说起班布尔善在彻查拉拉或者脱里啊,而相反的他却是将这哈答斤的大权交到了脱里的手上。
  我想起拉拉囚禁我的那个奇怪的蒙古包,还有那座长长的地道,脱里的手段到底有多少呢?
  再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状况,没有什么危险,我一个鹞子翻身,已稳稳的落在了包门前,因为里面无人,所以这门口也并无人把守,只是有守卫在一圈一圈的巡逻而已,而这不停走动的巡逻又恰恰是我钻空子的地方。
  一闪身就进了蒙古包内,这里我曾经来过,四处再仔细瞧着,并未见什么异常啊。
  难道是我的预感错了吗?
  地面上在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我记得那地道顶上的空空的声响,可是我走遍了蒙古包的所有角落也没有那道声音传来。
  此时,桌子上有一个茶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茶碗是盈碧的一种玉石,从没见过玉石也能够泛着微光的,我走过去,端起了那个茶碗瞧着,然后我看到了一粒仿如尘埃一样的结晶体,是的,很小的一小粒,如果你不仔细你根本就看不出这一小粒结果体。
  可是它遇到了我这个行家,我知道,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这迷药下在水里是没关系的,但是倘若下到了茶里,就会生成这种小小的结晶体。
  那碗底依稀还有奶茶风干后的痕迹,一看就是有人饮过了这碗带着迷药的奶茶。
  那么,这饮过奶茶的人又会是谁呢?
  我猜想他一定是班布尔善无疑了,那么下毒的人呢?他也未免太粗心了,居然可以留下他下迷药的器皿,甚至连冲洗一下也无。
  辗转而走到了班布尔善的床前,床上整整齐齐的告诉我,这床上已经有几天没人睡过了。
  好累啊,一歪身就躺在那上面,最近即使是有了青叶草,我的身子也没了前两年的状况好,看来清扬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了。
  柔软的床铺,让人一躺下来就有种昏昏欲睡的冲动,可是我不能睡,我还有许多事要去处理,我身上背负了许多人的使命,我不能放弃。
  我坐起来,两脚轻轻的晃动着,这样子可以通筋活血,运动最好,最可以让人健身了,甚至还有着医病的可能。
  却在不经意间,脚后跟轻轻的磕在了这特制的木板床的一侧,而后我似乎是听到了“咔嗒”一声响,随后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可是却有着一股暗湿的气流冲到脚踝处,冰凉的打着我薄如禅翼的夏的衣装。
  我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却看到一个齐人宽的方形洞口赫然就在眼前。
  心下一惊,忙望向门前,所幸并无人进来。
  那些个守卫真是笨得可以,我进来了这么久也无一个人发现。心里多少有些得意,我的凤薇步越来越是已臻化境了。
  说实话,依着对脱里的些微了解,我早猜到了这班布尔善的大帐内很可能就有一个地道存在,可是我一直走了一个误区,我以为还会是在地板下,所以我一直在地面上寻找着。
  而现在我才知道如果不是我淘气的晃着腿在活动身子,此时我已错过了这唯一的一条线索。
  猫着身子,我钻进了这木床的腹内,我四下寻找着可以关上身后洞口的机关,终于在往前一米之外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机关,轻轻一拉,只听身后又是‘咔嗒’一声响,然后我已被隔绝到另一个世界之中了。
  这一次,不是低湿的泥土地道,而是整整齐齐的铺了木板上面,走将上去,如果是普通人就会有啪啪啪的脚步声传向四面八方,而我不是,我以我的凤薇步轻轻的如羽毛轻落的感觉在那地板上行走,相隔十几米的蜡烛照高了我前面的路,可是才走了几十米,地道突然九十度的转了一个弯,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我想象着地面上的情形,似乎正是向着草原边域的丛林的那一个方向而去。
  我奇怪了,这里难道不是去脱里那里的吗?
  我一直在猜测这是脱里派人挖的地道,然后拉拉给班布尔善下了毒,再把晕倒的班布尔善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地道里带去。
  可是这地道的出口方向却绝对不是脱里的的蒙古包。
  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有什么机关,一不小心把自己掉下去。
  这地道很长,我只是猜测这是去丛林的方向,可是却不想我越走离那里越近,这地道似乎没有尽头一样。
  我闷闷的走着,只有那暗湿的泥壁跳跃着我的影子,忽长忽短,随着烛光的方向而不停变换。
  我记得上一次去脱里那里的时候,我只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尽头,可是这一次我已经走了约摸两个时辰了,却还是没有走到出口处。
  这挖地道的人真是能耐啊?这样长长的一个地道,没有三五年是绝对挖不完的。
  又是谁呢?是脱里吧,这样长久的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吗?也算是工于心计了。

  第155章 淡定

  身子有些疲累,我努力的抑制住自已困乏的感觉,我还不想睡,我一定要走到尽头。说不定到了,我就能找到了班布尔善呢。
  他是笨啊,被人下了毒了,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这地道越走越是狭窄,也仅能容一人通过而已,我无法施展我的凤薇步,我只能慢慢的前行,好在我有太多的时间了。
  只是我这样到了这里,不知道燕儿要怎么才能找到我,她也一样以为我不过就是来见班布尔善罢了。却不想班布尔善早已失踪了。
  人经历的越是多,遇到事情时也就越是淡定。我不慌乱,只是一边走一边在猜测这地道的尽头到底是何处。
  人心的险恶总是在无形之中,让你不得不去防着啊。
  我这样走了多久,我不知道。时间早已不在重要,前面越走越是开阔,而我也已经猜到就要到了。
  转一个弯,远远的有一片亮光,这里没有机关。直接就看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无人把守,只有阴冷的气息从山洞里飘出来,与外面的盛夏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啊。
  悄悄的行。真怕遇上不该遇到的人。却是已无退路了。
  突然间。眼间豁然开朗,一片片的大红的轻纱悬挂在山洞内,我仰头看向那洞顶,一条条的绳子横挂在上面,而轻纱正是缚在上面的,这一系列的布置倒是极精心的。
  眼前有一个大红的喜字,我一惊,是有人要在这里大婚吗?
  突然间听得一声呻吟之声,那是难耐的一个男声,那声音仿佛充满了渴望一样。
  这是班布尔善的声音,虽然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是我还是不信啊,我记得那一次我为他包扎烧伤的背部时,那一定是非常的痛的,可是我没有听到他的任一呻吟声,他是一个硬汉子,是我尊敬的哈答斤的大汗,我不信这一声声的呻吟之人会是他。
  小心翼翼的,我一点一点的向那声音移去。
  山洞里的凉意让我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这山洞一定是在那座丛林里,过了这丛林,再翻两座山就到了雪山脚下了,原来自己离着我的小屋也越是近了呢。
  班布尔善,我真希望你没什么事,让我把你带走,再让你结束那一场可笑的战争。
  他的呼吸声近了,此刻我就站在他的面前,我看到了赤裸裸的全身满布汗珠的班布尔善,我背转身去,我虽是大方,却也无清扬的本事,我无法面对一个全身无一物男人。
  他闭着眼一直在轻吟着,那神情不止是中了迷药这样简单。
  虽然背对着他,可是他身体时时散发出来的一股怪异的香味还是冲进了我的鼻端,天,这是催情花的香气。女叼华技。
  此时我才看到我这四周,是片片他撕裂的衣服的碎片,他很热,他需要有女人可以为他解毒,否则他就会有生命的危险了。
  原来他的呻吟是为着这般,这也难怪了,如果换做是普通人,那呻吟只会更加大声,想起刚刚看到他的那一瞬,他的唇角间似乎满是血迹,他一定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来。
  我要救他,可是此时此地我却无解药,那催情花必须以千年的灵蛇草配以千年雪莲的花蕊才可以除之,这两样东西却不是我可以在一时之间就可以得到的。
  我努力的一遍遍的回想着我曾经读过的医书,可是任凭我搜索也搜不到其它除毒的方式。
  我侧耳倾听着他的呻吟,似乎他并没有发现的到来,他的内力已失,他闭着眼,此刻的他正全神贯注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抵御那情毒的攻击之中。
  轻轻的拾起地上的一片衣服碎片,我才发现这衣服也是大红的颜色,联想起满山洞的红色轻纱,难道是有人要强与班布尔善成亲吗?
  心思正在狐疑之间,有脚步声轻轻的传来,我轻轻一闪,就躲在了一块石柱子的后面。
  抬眼向那脚步声望去,我看到了一个女人,赫然就是拉拉。
  只见她也是一身大红的衣裳,全身妆扮的宛如新娘子一般,那红红的蔻丹涂在唇上娇艳欲滴的惹人品尝,淡淡的胭脂,弯弯的细眉,让我看了都是忍不住的赞叹她的美。
  她走到了班布尔善的面前,她看着他的没衣服的身体居然没有一丝的害羞,她弯下身子,嫩白的手指轻抚上班布尔善的脸,柔柔的嗓音低低而出:“阿善,都成了亲了,你还要忍吗?”
  那柔嫩的手一寸一寸的从班布尔善的脸颊向下移动,到喉结,到胸膛,我看到了班布尔善的胸口起伏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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