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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开你的心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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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她,果真就是那样的相象吧。或许是画师画错了她而我看走了眼吧,世间的事啊,总是猜也猜不透,去吧,我就去见见她。
  只是,我又是要算计一番了。这样,人很累,心更累。
  窗外,天亮了,又是一个不眠夜。看着懒懒站在大门前的侍卫,还有走来走去的侍女们,我看到了几日不见的杜达古拉,她终于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瞧着她的身形。我一笑。有了主意。
  其其格,我必定要见你一见了。
  冷冷的一天,我躲在暖炕上看着书,连画也不画了。
  一边看书,我一边悄悄在暗里仔细地观察着杜达古拉的走路姿势,认真的记住她说话的口气和声音。
  这样子两三天下来,我觉得她的一举一动我尽可以模仿了。
  这一天下午,我叫着三个直接侍候着我的侍女进了我的屋子,手里拿着书,瞧着站成一排的三个人,若清是趾高气扬的,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杜达古拉则是低着头,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而另一个侍女我居然还叫不上她的名字,呵呵,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主子啊。
  我看向她,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侍女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之关心她,于是有些惶恐的回应我道:“回王妃,奴婢是吉日嘎朗”
  “哦。这名字好,其实人活着,幸福是最好也是最难觅得的。”我突然感慨,我的幸福却是遥遥而无期的。
  “奴婢的母亲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就给奴婢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其实天下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幸福的,只是那幸福却是要自己争取。
  “今儿晚上,你们三个就留下与我一起用膳吧。”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可以的。”杜达古拉小小声的说道。
  我定定的看着她:“为什么?”
  “王妃是大汗的妻子,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怎敢与王妃一起用膳呢。”杜达古拉毫无惧意的向我说着她的道理。
  我不禁为她而暗竖大拇指,好个不卑不亢的杜达古拉啊,可是我是一定要让她们与我一起用膳的。
  “我看我哪里是你们的主子,我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我佯装愠怒的说道。
  “王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怕……”
  “怕人说闲话,是吗?我只是一个人吃着饭没什么胃口,我就是因为怕了别人说闲话,所以就把你们三个叫进来一起用膳,这样应该就没有闲话了吧。”
  “咳……咳……”若清轻咳着。
  我笑看着她,这小妮子不知在想什么心事,“若清,你的意思呢?”想想从前在娄府她也是偷偷与我一起吃过饭的。
  “小姐,我没意见。”
  她当然不敢有意见,她最近见我都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她怕着我呢。
  我转首看向吉日嘎朗:“你呢。”
  “嘎朗听王妃的。”
  “既然这样,两个人都同意了,那么杜达古拉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径自看向我心里最想留住的主角。
  “哦,杜达古拉留下就是。”
  原以为她会坚持,却没有想到她这样爽快的答应,心里有些丝丝的得意,“那么,都去准备吧,好些天没热闹过了,就想着要大家不分大小的吃一顿饭。”其实这也是我心中所想,那种家的感觉与温馨是我最向往却得不到的一种奢望。
  晚间,我坐在桌子前,看着她们三个忙进忙出的端着菜,菜上齐了,就围着桌子坐成一圈,热热闹闹的真有种家的感觉,看来以后我要经常这样才好,就是喜欢这种家的氛围,也许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吧。
  我还叫着若清拿出了黎安带给我的女儿红,若清一碗碗的倒满了摆在我们四个人的面前,我举起碗,也不客套,一口喝了个干净,三个丫头一见如此,也只好一一的喝了。
  或许是在这蒙古呆得久了,女人对于喝酒已是家常便饭般的正常了。
  最初,杜达古拉与吉日嘎朗还有些拘谨,可是酒过三巡,她们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什么主子奴才,通通也没人管顾了,呵呵,我就是要这样的结果。
  我与她们疯着笑着,一顿饭下来,她们三个似乎都已醉了,独独我没有,总是趁着她们不注意的时候,我就将那些酒悄悄地倒进了我身后一个小小的盆子里,这样的日子,我是不可以醉的。
  终于,若清醉倒了,杜达古拉也醉了,吉日嘎朗倒还清醒着,一切似乎都合我的意。
  “吉日嘎朗,这些东西明天再收拾吧。你帮着把若清扶到她的房里,然后你也去睡吧。”我猜想她是不会拂我的意的。
  果然,她歪歪斜斜的站起来向着若清走去,一把拉起若清,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向门外走去。
  此时,我的室内安静极了,我起身走到门口,把门上了栓,然后轻轻的叫着:“杜达古拉。”
  杜达古拉却不理我,她趴在那桌子上一声不响的,似乎是睡着了。
  我再叫:“杜达古拉。”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肯多看我一眼,我有那么差劲吗……”她嘟嘟囔囔的说着,我仔细听了突然一惊,她口中的“他”是指谁呢?铁木尔吗?我直觉会是他,怪不得她的眼神里常常让我觉得她是在恋爱着一样。
  可是铁木尔在这草原上是没有女人的,这是巴鲁刺人所共知的一件事情。
  原来她竟是与我一样,爱上了一个人,却得不到他半分的爱,只是她比我更坚强,她把自己的心藏的很深很深。
  我想着,从她来落轩阁至今,她似乎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并没有看错她,她其实还是一个有着柔软心肠的女人,她似乎见不得我的伤心,那是因为她懂得伤心的感觉吧,只因,她有着与我一样的遭遇。
  而我比她却不知要好上多少,至少名份上我是图尔丹的王妃,而她,她什么也不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而已。
  将心比心,我似乎应该知足了。
  可是不行,我还是要见到其其格,见了她,我就死心了。
  扶着她走到我的床前,她毫无所觉的打着酒嗝,人已醉得不醒人事。
  虽然这样做有些卑鄙,可是这却是我离开落轩阁最可行最便捷的方式了。
  我脱了她的外衣、鞋子,再把她推到床里,侧着身面向床里而躺,再盖严了被子,连头也蒙了半边,只露了额头出来,这样子,应该极象是我睡在床上了吧。
  看着她一切妥当了,我急忙三两下穿上了她的淡青色的蒙古装,这是我喜欢的清淡的颜色,我穿着,略略有一点点肥,早就看着她与我的身形差不多,如今一试衣衫,果真是如此。
  看着袖口里藏着的软筋散,我不禁暗笑,那原是我打算着如果杜达古拉还没有醉的时候,我就悄悄的在她的酒里放上这个,可是老天在帮我了,这一次,黎安的软筋散已无用武之地了。
  照着镜子我梳着她的发型,再带好了帽子,学着她用丝巾蒙了脸,然后我在镜子前左顾右盼,我与她在外形上真的很神似啊,对镜而笑,一切均已停当。
  穿了那与杜达古拉同色系的毛靴子,这样冷的夜,我不能跟自己开玩笑。
  开门,走出去,我自自然然的学着杜达古拉袅袅娉娉走路的样子,那是这两天夜里我对着镜子努力练习的结果,我相信我绝对不会走错了样。
  走到马厩里我牵了杜达古拉惯常骑的那匹马,没有马没有马车,在这草原上寸步也难行,我必须连着她的马也要一并的骑走。
  那是一匹白色的马,纯白的那种,一看就是一匹好马,千万万算,我却没有算到这马会不听话,它似乎是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与杜达古拉的不一样,任我拉着它的缰绳,它就是不走。
  我在马厩里与它大眼看小眼的瞪视着,它就不理我。
  有些急了,慌了,这可如何是好,对于马我一向也不懂得驯的。
  真想骑着旁边的飞凤离开,可是那不是杜达古拉的马,我只怕我还没有出门,人就已经被侍卫给认了出来。
  这个险,可是冒不得,已经到了这里了,我可不想在此一刻前功尽弃。
  看了看马厩外有一堆切好的草,我灵机一动,我抱了那草一把把的放在白马的面前,它嗅了嗅,再看着我,开始吃了起来。
  我摸着它的鬃毛,悄悄的与它示好着。
  待它吃饱了,我再行拉它的缰绳,马已经乖乖的任我摆布了。
  原来马也是通人性的,我心喜。
  一身的着装,再加上这马,我想今夜这落轩阁我是出定了。
  果然,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侍卫们一如往常的放行了,杜达古拉是从来也不留住在我的落轩阁的,这一点我早已知道,也就是因为这样再加上她的身材与我差不多,所以我才想着要扮着她的模样混出落轩阁的。
  一切似乎出奇的顺利,我飘飘然的慢慢离开我的落轩阁。心里有些得意,却也有些暗伤,我的自由换取的实在是来之不易啊。
  正在我高兴的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杜达古拉,你走错了方向了。”
  我一惊,我是知道杜达古拉从不住在落轩阁,可是我却不知道每天里她出了落轩阁又是去哪里的。
  轻轻一带马的缰绳,我站在那雪中,心里不停的思考着,不行,我不能强走,这样子走了他们一定会起疑,我不能让他们追上来,倘若被他们发现我是云齐儿而非杜达古拉,那么,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这一次自由不是又要飞走了吗。
  压制着心头的点点惊慌,我调转马头,朗声学着杜达古拉的声音向侍卫们说道:“王妃有令,让我去她从前住过的蒙古包里取一样东西,所以这方向没有错了,多谢各位的提醒。”
  “哦,原来如此,那你就去吧。”
  我松了一口气,多亏我出来时直奔的方向正是我的蒙古包,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圆了这谎。
  策马向我的蒙古包而去,直到我身后的落轩阁再也没有了踪迹,我才调转方向,向北而行。
  夜很深,有些冷,更有些幽深,皑皑的白雪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光,很是亮人的眼,也幸亏有这些雪,否则这样深的夜里,我是寸步也难行的,没有人陪我,心里多少有些怕。可是,当我想起丛林里的其其格,想起她可能与我一模一样的容颜,于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骑着马奔驰在这辽阔的草原上,奔驰在一片雪海之中。
  那方向,我依稀记得,我向着那丛林而行,没有任何的迟疑,风声呼啸而过,让我想起那唯一一次与图尔丹来的时候,他被追杀被箭所伤而中毒,还有他中毒之计也不忘算计我的金创药,往事一幕幕,再回首,都是伤感。
  我依稀记得那丛林距离巴鲁刺图尔丹的蒙古包只两个时辰的路就到了。
  我顶着冷风,骑得飞快,不知不觉中,远远的已经看到丛林了。
  想起那一次的血腥,再加上这夜的冰冷,或许还有虎狼的出现,我才突然发现我一个人出来这里似乎是太过唐突了些,如果真的遇上了虎狼我又哪里斗得过它们。
  如果遇到刺客那就更不用说了。
  到了,就在丛林边,我下了马,头被冷风吹得有些昏昏沉沉,我必须让自己清醒,否则很有可能我还没有找到那座冰宫,自己就先送了性命。
  摸着怀里那把黎安从前送给我的小刀,那把刀虽然小却在哈答斤的时候救过我一命,所以无论去哪里,我都喜欢将这把小刀带在身上,仿佛它是我的福星一样。
  而另一把大一些的刀,用来防身是再好不过了。
  把马栓在一株树上,我也靠在松树上,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平稳下来,我要积攒些力气,让自己一口气的找到那座冰宫。
  如果我知道这座冰宫的存在,那么那些刺杀图尔丹的人也一定知道冰宫的所在吧。那里必定是有人把守才是,可是又不对,上一次图尔丹遭人刺杀的时候他并没有向那里发出信号求救。
  可见那冰宫并不是有人把守的。
  我寻思着,为着前面的艰难险阻而早做着心里准备。
  四周一片静谧,间或有山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听得我有些头皮发麻,必竟这是我第一次在夜里一个人跑到大山里,这份体验也许一辈子也无法忘怀吧,偷偷的笑,其实自己也是蛮勇敢的。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身后是藏着冰宫的丛林,我大口的呼吸着这清凉的空气,心里叫着我要赶路了,我要在天亮之前找到那座冰宫,不然我会被冻死在这丛林之中。
  马不骑了,可是它要陪着我做伴,就牵着马赶路吧,走路才不会冷也才更容易寻找我的目标。
  才站起身,我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草原上飞雪扬天,十几匹马逐雪而行,一路向我的方向而来。
  心里一惊,急忙牵着手中马的缰绳向丛林的一侧走去,这里我并不熟悉,我只有那一次被刺杀的经历,除此以外再无其它,况且他们人多,也不知是敌是友,我要躲着他们才是。
  我快速的离开,离着他们越远自己越是安全。
  空气里笼罩着一股肃杀的味道,心里暗叫不妙,怎么我来的每一次都会有一场杀戮呢,那个女人她知道她就是引起这场杀戮的罪魁祸首吗。一定是因为图尔丹的经常到来,所以才引得想要杀他的人一次次的来这丛林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那些人越来越近了,他们骑着马比起我的步行要快上许多,我偷偷的躲在一株树后,借着雪光与月光遥遥望着那十几人,轻一色的短打扮,那为首的一人身高七尺,虽看不清他的容颜,可是那身形那风姿已经让我的心乱了。
  那人,熟悉的让我心里发颤,他不是别人,他就是图尔丹。
  心里有些莫名的悲伤,这样晚了,他还要来,一定是来见那个女人的,这样的难舍难分啊,自从那一天的再相见,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呆呆的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远离我,那身影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个的黑点,我看着,才猛然想起我此来的目的,我是要去那冰宫,去见他的其其格啊。
  由着他们带路,也省得我的寻找,也更省去了我的担忧与害怕,这丛林啊,在这夜里,让我一个人走着,我真是个怕啊。
  我默默的远远的跟着他们,果真是一路向北而行,看来那白发男人并没有骗我了。
  原以为最多也就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可是越走越远,越走越是山路崎岖,走得我身上已经没了力气,必竟我很少一口气走这么远的路。
  我咬着牙坚持着,我直盯着图尔丹的背影,生怕一不留神就看不到他们了。
  前面有一个陡坡,而他们正好已到了坡顶,似乎正要下坡的样子,我的眼前一下子没了图尔丹也没了那十几人的身影,心里慌慌乱乱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向那山坡而去,看不到人就没有安全感就让我担心害怕。
  一鼓作气的爬到山坡顶上,原以为就可以看到他们了。可是我面前空荡荡的,却是一个人影也无。
  人呢,所有的人就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女共状弟。
  我四处望去,人与马都没有了踪迹,可是那地上,串串的脚印与马蹄印却分明告诉我刚刚他们的确曾经来过这里。
  那坡下是望不到头的雪与松树,总不会,眨眼间就凭空消失吧。
  我小心的站在那坡上,不敢向前,也不敢轻举妄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机关。
  牵着马走远些,把马拴在了树上,马是路上的生命线,我不能少了它。
  抚着它的鬃毛,悄悄对它说:“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它果真乖乖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一步一步的走远。
  这样的夜,在这山林里,那马似乎是我唯一的伙伴一样,我走着,心里突突的跳。
  终于到了那十几人突然消失的地方,我哈着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我怕被人发现我的行迹,如果发现了,那么图尔丹就会把我遣回我的落轩阁吧。
  真的回去了,我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我不要。
  悄悄的走着,总会发现他们的行踪,这一路都是向北,总是没错的,下山的路其实更不好走,总是被雪滑了又滑,又怕出了声响,于是我就坐在那雪上,一点点的向下蹭着。
  前面有一块大石头,落满了雪也挡住了它前面的视线。
  我突然听到人声,象是在石头的后面。
  急忙把自己贴在石头上,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他们发现了。
  “大汗进去了,估计又要天亮才会离开了,兄弟们也睡一会吧。”
  “好冷啊。”
  “大家靠在一起睡吧。”
  “大哥,你也过来挤一挤吧。”
  “不了,你们睡。”
  “大哥,不会有事的,就是真来人了,那人也进不去,顶多是我们兄弟们倒楣。”
  “少糊说。”
  “一起睡吧,大哥,瞧你也累了好几天了,没日没夜的折腾,就睡一会儿吧。”
  “不行啊,要是真的出了事,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大哥,我把着风,明儿你放我一天假就好了。”
  “小子,也好,真是好几天没睡了,你可要小心些啊。”
  我听着那石头的另一侧,十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轻声说着话。
  兀自的靠着石头,心里默默地数着山羊,却是要数给他们听,希望他们快着一点睡着了,我也好走过去看看,那冰宫到底在哪里呢。

  第120章 一个替身

  那冰宫到底在哪里呢。
  越是数倒是自己越发的困了,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让自己精神着点,再也不数了。石头的后面,此刻已是鼾声一片。
  都睡了吗?不是还有一个把风的人吗?
  我悄悄的移过头去,看向那石头的后面,十几人果真靠在一起睡着了。
  把视线向四周转去,三四米外有一个人此刻正靠在那树干上,他就是那个把风的人吧。
  我看着他,还是不敢轻易的走过去。
  紧紧的盯着他,希望他也是累极而睡去。
  可是那树前他却打起了火折子,竟然点起了一袋烟,那是提神吧,瞧他那样子,是真的不想睡了。
  我急了。无可奈何的看着他,真想让他马上就睡过去,可是他却不配合的。一袋烟又一袋烟的抽将起来。
  久久,睡着的人愈发的鼾声四起,我看着那人向着他的伙伴们看了一眼,随即打了一个哈欠,他也困了吧。我心里有些窃喜。
  可是随即那人居然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酒壶,我心里暗叫,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前面还有一块巨石,那机关一定就是在那里了。可是我却不敢过去。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陪着他耗着。也许不用多久那些睡着了的人也会醒的。
  我靠着巨石思索着,想要找到可以调开他的方式。
  突然腰间一咯,是那把我随身带来的黎安送给我的小刀,就用这刀去打伤他吗?可是我根本打不过他啊,说不定只伤了他的皮毛,然后又把那些已经睡着了的人给吵醒了。
  正犹疑间,我斜侧方有一只鸟轻轻地落在一颗针叶树的枝桠上,借着月光我看到那是一只很大的鸟,类似猫头鹰的大小,可是我却叫不上名字来。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我从怀里掏出我随身带来的那把短刀,举起手臂,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短刀向飞鸟掷去。
  鸟一惊,果然低低鸣叫而飞起,引得那把风之人抬头看向它,然后警觉的悄悄向鸟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离开了,我慢慢的在雪地上向另一块巨石爬去,一边爬一边听着周遭的声响,生怕那人迅速的折返回来,也担心那睡着的人中有人突然间醒过来而发现了我。
  终于,我爬到了那块巨石前,我急忙的站起来,伸手掏出了怀里的银器,再看向那巨石,月光下,那上面分明有一个八爪形的凹现……
  清风霁月,一片冷然,我呵着僵冷的手,再将那八爪形的银器对准了石头上的凹现,轻轻的放了进去。
  然后我退后一步,只见银光一闪,那巨石悄无声息的向一旁移动,缓缓的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圆形的洞,洞口上赫然两个大字:冰宫。
  这里果然就是我要找的冰宫,图尔丹他就在里面,自从那次他酒醉之后我与他已经有一个月多月未见了,我突然有些犹疑了,我要不要进去,进去了,我一定会见到他,见到了,我又要如何以对。
  洞口处一片淡淡的烛光好象是在向我招手一般,既然来了又何必退却,我轻轻取下了那枚银器揣在怀中,然后举步向洞口走去,身后的巨石在我举步时,已自动的合上了。
  一条甬道长长的展在眼前,一排排的蜡烛向前延伸,仿佛望不到尽头一般。
  这样的静夜,又是在这样的山洞里,我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我不想被图尔丹所发现。
  甬道越走越是蜿蜒,比我预想的似乎长了许多,烛光明明暗暗的将我的影子投照在石璧上,迷幻的感觉让我如沐梦中。
  一个转弯,突然一股寒气向我袭来,脚下的步子有些迟疑,越是距离那冰宫近了,我越是害怕,我怕见到我不想看到的一切,其其格她为什么要住在这样寒冷的地方,这里根本不适合人的居住。
  如果她真的在这里,那么我真的不懂为什么图尔丹要把她留在这里,他不是还爱着她吗?又何以如此待她呢,一定是有什么缘由让她必须呆在此处吧。这样想着,我不由得为她而悲哀了。
  心思迷离间,眼前豁然开朗,火把与烛光掩映在一座冰的世界里,眼目所及除了冰与火光就只有那冰海正中间的一个莲花冰案……
  是的,那是一座莲花冰台,冰案上是片片用冰块雕成的莲花,清灵而炫目,那冰案上我看到了我想要看到的一切。
  冰案上一个女人一动不动的躺在上面,有些远,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依稀那好象是另一个我,她就是其其格吧,原来……
  我有些不敢想了,原来她一直就睡在这里。
  冰沿上,图尔丹趴在上面似乎是睡着了,我站在那入口处,看着她与他非常温馨的一幕,有种仓皇想逃的感觉,似乎是我打扰了她与他的清静和美好,图尔丹的发披散在肩头,零乱不堪,胡子也越发的长了,难道这几日他一直都未理过吗?
  那女子沉睡的容颜牵引着我的好奇心,让我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去。
  此刻,我就站在那莲花冰案前,我看着那兀自在冬眠的女人,她穿着极华丽的蒙古服饰,一条条的龙凤绣在领口和袖口还有前襟上,她的发藏在圆顶的帽子里,可是那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却是白色的,一如那白发的男子一般。
  她额头上的梅花清晰入目,也红的耀眼,那张绝美的面容散着淡淡的微笑,嫣红的唇,小巧的鼻,果然,她与我是那样的相象,我看着她,除了她的白发,除了她额前的梅花,我与她甚至再也找不出不同之处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其其格。
  凝神再仔细看去我才发现她的唇她的面容似乎是经过了一番着妆的,因为那唇角有些泛白,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在这冰宫里将她冰封。
  我看向图尔丹,我想让他告诉我有关其其格的一切,不知为什么,见了她,我不再嫉妒也不再心伤了,我很想帮助她,有种让她醒来的冲动,仿佛她是我的另一个化身。
  而其实我才是她的替身。
  图尔丹沉沉的睡着,他的眉轻皱,仿佛在作着恶梦一般。
  我的手不自觉的伸向莲台中那娇美的容颜,那梅花太是艳丽了。
  可是在我的指腹还未触到那梅花的时候,一声厉喝惊得我攸然抽回了我的手。
  “别动。”这是图尔丹的声音,他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云齐儿,是谁放你进来的。”
  我一怔,还没有从刚刚的恍惚中惊醒,“你……你怎么醒了。”就是看到他睡了我才敢走进来了的,就只想看看他看看他的其其格,我不想把他吵醒,更不想让他知道我曾经来过这里。
  可是如今,他已看到了我,我再也逃不掉了。
  “说,是谁放你进来的。”他的语气更加的冷厉了,那种冷有种慑人的感觉,让我有些恐慌。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我唯唯呐呐的说道:“没有谁,是我自己进来的。”
  他低低的笑,象是怕惊扰了那犹自还在沉睡中的其其格:“你糊说,没有八爪星这里根本没有可能进来。你说,到底是谁放你进来的。”
  我想起怀里那只八爪形的银器,图尔丹说的就是它吧,那是那白发男人送给我的,我迎视着他,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和,我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我没有必要怕他什么,“我不知道。”我的确不知道那白发男人姓什么叫什么,所以我也无法回答图尔丹的问题。
  “你怎么进来的你不知道吗?”他的语气有种火山欲喷发的感觉。
  我从怀里掏出那个他口中所说的八爪星,“喏,就是这个了,我放下去,那山石就移开了。”
  乍一看到这八爪星,他一个箭步的冲过来,一把从我手中夺去道:“你说,这个八爪星是谁给你的。”
  “我……我不认识。”
  “哈哈哈,你不认识,你不认识的人他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吗?原来你连雪山狐君也认得。”说话间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仿佛那八爪星上有着什么一般。
  “雪山狐君,他是谁?”难道就是那个白发的男人吗?
  “休想在骗我,你们就是要让她死,是不是?”他忽地扯住我的衣领,愤怒的向我吼道。
  “她……她为什么要躺在这里。”我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又如何想要置她与死地呢。
  “她的真气已经气若游丝了,你这个女人,你跑进来,你害死她了。”他说着忽而又转回身去仔细的看着那躺在冰案上的女人。
  “我没有想要害她。”我有些气愤了,我不过是好奇心作崇罢了,我想知道图尔丹到底有多爱她。
  “还说你没有要害她,怪不得刚刚我就在你的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原来这八爪星上已经被你下了毒。”他看看我再看看其其格,眼里突然满是惊慌,她果真就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
  而我,云齐儿,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我真的没有要害她。”许多事好象愈是要说清楚就愈是无法说清楚,如果那八爪星上有毒,那也不是我下的,那毒它绝对是白发男人所下。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我就拿你的命来换她的命。”图尔丹定定的看着我,我看得出他眼里那种恨不得杀死我的冲动。
  我无言的看着他,脑子里却在反复思量着他的每一句话。
  那个雪山狐君,也就是那个白发的公子,他是固意让我来这冰宫,固意借助我来间接的害死其其格吗?
  可是那八爪星明明是他给我的,这里他想来便来,他的武功又是那般的好,要杀其其格他是易如反掌,又何必来借助于我的手呢。而这毒既然可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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