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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公主为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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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想赶秦深下车了,就前面那个路口吧,秦深的马已经回家了,那里是离将军府最近的地方了。
“长宁,”秦深却突然开口,没有给她留任何余地,直白地问她,“昨晚的琼林宴上,你为什么一直看陈世?”
长宁愣了一下,如实说道,“因为只他穿了素色的衣裳,看起来比较显眼。”
秦深深深地看她一眼,没再说一句话。
长宁却坐不住了,问他,“你没有别的想问我的了吗?”
“没什么好问的。”秦深抱着手臂靠在马车内壁闭目养神,是一个拒绝继续交谈的姿势。
长宁心里却犹豫,“没什么好问的”,是什么意思,是信她这些都是别人泼来的脏水,还是相信这件事就是真如传言所说。
她心中忐忑,竟也忘了赶秦深下车,马车跨过宫门直接驶到了长乐宫门口。
长乐宫本是天子的寝殿,可是当今皇上夜夜宿在飞鸾宫,长乐宫常年空置,如今就成了天子接待大臣的场所。
王延年年过半百,但声如洪钟精神烁砾,毫无疲态地向皇上讲述着西南两郡才熬过去年的大旱,今年又雨水过于丰盈,已经淹了许多的田地农舍,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身边站着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偶尔王延年太过激动时扶他一把,或者替他补充几句。
皇上只沉默地听着,一言不发。王延年瞪着眼睛气恼,但也无计可施。
他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甚至民间疾苦,因此这次灾情别人不当回事,他确实上了心,隔几天就上书请奏,希望朝廷能开仓放粮。
可是每次就像现在这样,天子从来没做出过明确的回应。
他痛心疾首又怒其不争,甩袖离去,走之前对皇上说,“老臣就不打扰皇上了,只是我这个学生还有件私事要和皇上私谈,事关皇家体面,还请皇上明察。”
他走了皇上立刻就松了一口气,昨天就觉得陈世其人品行不错,此时不由地对他的印象又好上几分。
皇上和颜道,“王延年可是从来没有收过学生,能得到他的指点,你小子倒是有几分造化。”
“或许是因为我和老师出身相似,老师看到我有几分感慨,这才误打误撞地得了他的几分青眼。”说完,他又忍不住为老师辩解几句,“老师为人素来耿直,虽然有时候冲撞皇上,但也是想为君分忧,皇上还请不要责怪老师。”
“不会。”皇上哈哈大笑,“王爱卿的为人朕自然是了解了,这么多呢他这幅性子都没变过,好在你是个软和的性子,不然,怕是明日你就要被他逐出师门了。”
陈世清浅地笑笑,不置可否。
“刚刚你老师说,你找朕有私事,怎么,还是哪家的姑娘,想求朕赐婚?”皇上调侃地问,是那种长辈看着满意的后辈的那种善意。
毕竟,他还想把他留给长宁,不想被人捷足先登。
陈世笑得羞涩,恰到好处地露出少年人青涩的内里,他跪下,珍惜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用月白锦帕包着的香囊,呈给皇上。
“还请皇上先过目此物。”
锦帕把香囊包的极好,层层叠叠的,没有露出一点内里,皇上耐下性子一层一层剥开,最后露出了一个湘妃色的,做工精巧的香囊。
“这是何意?”皇上把玩着香囊,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语气沉着地问。
毕竟这香囊上的绣工他简直不能更熟悉了,皇后寝殿的绣品,太子的衣裳,长宁身上的小物件,还有他自己腰带上的龙纹,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仔细查看,都能找得到标记。
可是这个没有,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甚至上手摸了一遍所以可疑的地方,都没有。
可是就算是这样,这件东西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陈世手里,尤其是他现在还一脸羞涩满脸欲语还休的春情。
皇后的东西,岂是他能幻象了!
“你最好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冷声问。
陈世茫然,“臣昨日宴会上不胜酒力,就独自离席想出去吹吹风,散散酒气,结果就无意中遇到了孤身一人的长公主。”
皇上的面色和缓了,再看陈世又觉得顺眼了,放缓了语气悦色问,“后来呢?”
“后来……”陈世红着脸,“我在长公主身后捡到香囊,询问长公主是否是她无意间丢下的,长公主说不是。”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再加上宴席结束,臣不好在宫里逗留,就将它带回家,想着回头再找失主也不迟。”
“臣家境贫寒不识得这些料子,今日宿醉起的晚,还是师兄来找我,一眼看出这是千金难买的桃花云雾,追问臣是从何处得的这香囊,后来也是师兄,发现香囊内侧绣着一个‘宁’字。”
“臣斗胆猜测,这是否是长公主……”他顿了一下,“无意间遗落的。”
他停顿的有些微妙,皇上也有些理解。
毕竟长宁当着人家的面说香囊不是她的,可是转身就被发现说谎,听起来就像是故意丢在陈世经过的路上,等着他捡到,再欲盖弥彰地否认。
他在香囊内侧摸到了那个“宁”字,心下已经觉得是长宁欲擒故纵,但这件事他并没有做下决断,只是让人去请皇后来。
他和长宁虽然血脉相连,但是这些闺阁女儿的心事,长宁肯定会和皇后说而不是和他讲。
他虽然中意陈世,但也还是要看长宁的态度,他只是想在可以选择的范围里,给长宁最好的。
皇后在太后那里,太后素来烧香礼佛不问杂事,此时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仔细看看那人品行如何,别让长宁被人骗了去。”
皇后低头道是。
长宁的性子他们都知道,也因此皇后替她准备这些小物件的时候,从不敢把名字绣在明面上,生怕有人捡到了却用作其他用途。
换言之,能从那样的犄角旮旯里找到这个记号,谁敢说他没有丝毫的心机呢。
皇后目不斜视地从陈世身边走过,说,“那香囊是我亲手绣的,里面的香料是太后亲手装的,如今多亏了陈大人拾金不昧,本宫在此谢过了。”
作者有话说: 化身码字机的作者,可不可以打破零评论呢(=^▽^=)
第10章
皇上伸出手,牵着皇后在自己身边坐下,没有打断她说的话,只安静听着。
皇后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端庄地坐着,问,“本宫来的有些晚了,还不曾听过事情经过,有劳陈大人再复述一遍吧。”
今年新晋的进士,虽然已经确定了人人都会入仕,但朝廷的任命还没下来,别人顶多道贺的时候恭维地称一句大人,皇后却明明白白地叫了他两声陈大人。
陈世却丝毫不慌,讲昨晚他如何饮多了酒出去醒酒,如何遇见了长公主,如何捡到香囊长公主却说不是她的,从头到尾,没有一丝隐瞒地如实道来。
皇后安静地听着,直到听到他师兄叫破了香囊的归属,立刻皱起眉头让他停下。
“你说,王大人的幼子,王映彦知晓了这件事?”她问。
“是。”陈世点头,由衷地钦佩和憧憬,“师兄见多识广,识得天下许多奇珍异宝,若不是他,我还以为这就是哪个宫女丢的,绝对难以想到这会是长公主殿下的。”
皇后的神情彻底冷下来了。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王延年膝下的三个儿子,秉性也是南辕北辙。
尤其是他这个小儿子,生的富贵,没吃过他两个哥哥那样的苦,因此和他两位兄长都不相同,一点持重都没继承到,反而终日汲汲营营于各种空穴来风。
南来北往的消息,没他不知道了,就连京中哪家的狗生崽子了,他都能比主人家还清楚。
同理,左耳朵刚进的话,他立刻就能从嘴里散出去,比说书先生的动作还快,不过半日,京中多数的人都该知道了。
况且这种皇家秘史,才子和佳人的风月,穷探花和皇族公主的春情,总是能勾起人们的好奇和憧憬,惹来无限的遐想。
陈世的时间拿捏的很准。
他没有进宫面圣的资格,借着王延年学生的身份进来一举两得,在皇上和王延年身边都讨了好,又消磨了足够的时间。
长宁今天一天都不在城中,即便是有流言传出,没有当事人的澄清,只会越演愈烈。
他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陈世纯良无辜地看着皇后,温和地笑笑。
皇上压低声音在皇后耳边问,“既然长宁和陈世他们两个彼此都有意,依你看,朕要挑哪个良辰吉日给他们赐婚?”
“皇上,”皇后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因此陈世听得清清楚楚,她说,“这件事情陈大人有功,确实该赏,但您也不能因为长宁丢了香囊就责罚她。”
“至少也该问问长宁的意思。”
皇上急着为长宁找个好夫婿,陈世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家世清白,表现得谦逊有礼温柔体贴,是皇上心中的最佳人选。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看似都是巧合,无巧不成书,但一连串的巧合连在一起,就太过刻意了。
皇上未必对陈世的这些小手段毫不知情,但瑕不掩瑜,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恰好表露出陈世对长宁的心意,陈世已经是皇上能为长宁挑选的,最好的人选了。
可是皇后希望,除了合不合适,长宁还能选择喜不喜欢,余生也许很苦,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长宁应该找一个可以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和她携手终老的人。
她该有自己的坚持,而不是被身边的人推着,做出她自己都不确定的抉择。
他们都该给长宁一个机会。
皇上大手一挥,“那就叫长宁过来吧,我们都听听她的意思。”
侍奉的宫女立刻禀告,“长公主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让她进来,下次只要不是议事,不用拦她。”皇上吩咐。
“我也是这样说的,但是长公主身边还有秦小将军,说是这样于理不合,就一同在偏殿等了一会儿。”
皇上立刻皱起眉头,陈世脸上的温和的笑也僵了一瞬,只皇后从容道,“让他们进来吧。”
其实长宁和秦深来得更早,甚至恰好撞上了王延年告退。就算她是长公主,王延年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以前是当她是个骄纵的公主,现在看她是寡廉少耻的轻浮。
王延年冷哼一声,礼也不行地甩袖离去。
长宁张着的嘴闭了回去,客客气气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摸摸鼻子,有些拘谨,还有些不安,抬头望着秦深。
秦深看着她,沉声说,“你没做错任何事,不必对任何人感到愧疚。”
秦深和话很好地安抚了她,长宁像是被鼓励了一样,深吸一口气,逐渐镇定下来。
可是长宁的到来却使情况更加糟糕。
拾风为了让皇上动恻隐之心,挑了件桃花云雾料子的衣裳,好巧不巧,那香囊也是,这料子天下独有一匹,拿来给长宁做了衣裳,剩下的一点做了点小物件,也都是给长宁的。
现在就算有八张嘴都说不清了,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皇兄。”长宁先给皇上行礼,然后是皇后,“皇嫂。”秦深也躬身行礼。
“长宁。”皇上招呼她,“你来看看,这香囊是不是你的。”
长宁并未看一眼,坦坦荡荡地说,“我不记得了。”
“你呀,”皇上并不意外,摇头笑道,“你这粗心大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香囊你昨天还带着,朕和皇后都瞧见了,你竟然忘了。”
长宁毫不意外皇兄就认准了香囊是她的,毕竟这好像已经是无可指摘的事实,她说“不记得”,只是表明她的态度,不管这香囊被人拿来做什么,她都不想妥协。
“长宁,”皇上关切地问,“拾风昨日说,你回殿的时候稍晚了些,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长宁抬头看他一眼,知道拾风不会说这样的话,但皇兄这样问了,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皇后替她出声,“小路寂静无人,长宁怕黑,走的慢些,时间用的自然就久了。”
长宁安抚地冲她笑笑,点头道,“是,我怕黑,所以在听到背后有脚步声的时候吓了一跳。”
“毕竟,”长宁调皮地眨眨眼睛,“所有人都还在宴会上,我背后突然有声音,我还以为是鬼呢,谁知道回头一看,竟然是这位……”她歪着头像了想了一下,艰难地从角落里翻找出一个姓氏,不确定地说,“这位陈大人。”
“不知道这位陈大人,宴会途中怎么突然想起出去走走了?”长宁问。
陈世好脾气地笑笑,一点没不耐烦地又解释了一遍,“我饮多了酒,不胜酒力,想出去吹吹风,散散酒气。”
长宁赞同地点头,“是,那酒有些烈,我只喝一口就有些醉了。”
皇上:“……”
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是吧。
小太子已经用“你竟然这样照顾姑姑你真没用”的眼神看过他了,现在皇后又瞪了他一眼,活像是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似的。
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皇上茫然,我只是给她喝了一口酒而已。
长宁温和地说,“只是因为那条路是往皇后寝宫去的,平时从那里经过的人都不多,今天在宫里宴请朝臣,管事的总管也应该给陈大人讲过规矩,无诏不得擅入内宫,尤其是酒醉后。”
“这于理不合。”
“陈大人又是为何会出现在那条路上呢?”
陈世不着痕迹的看了秦深一眼,笑得有些腼腆,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宏大的宫殿,第一次来有些紧张。总管交代的时候我也认真听着,所有的规矩我的紧记于心,路我也看了好几遍。”
“只是,”他真诚的说,“我天生不能记路,对我来说,白天和晚上就是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再加上喝了酒,脑子有些不清醒,一时走错了,惊扰了长公主,还请长公主恕罪。”
他言辞恳切目光陈恳,是一幅知错了的神情。
“不知者无罪,”皇上和缓地说,“宫里道路繁多,一时不察走错了,不是什么大事,下次不要再犯了就是。”
这件事情就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长宁也没了再追究的余地,毕竟她皇兄都发话了,她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当着外人驳他的面子。
长宁淡淡点头,示意这件事就算了。
陈世松了一口气,面上不显。秦深依然稳重地保持沉默。
“长宁,你的香囊怎么丢的,丢在哪了,都不记得了?”皇上问。
长宁摇头,“不记得了。”
皇后忧心地看着她。
长宁说的是实话,但有陈世的话再前,就更像欲盖弥彰了。
“既然如此,那……”皇上说。
“臣有话说。”秦深突然开口。
皇上这才分个眼神给他,拧着眉,问,“你要说什么?”
“长宁和陈大人昨夜竹林小径相遇的事,臣可以做个见证。”秦深侧身看着陈世,眉眼清冷,“毕竟,我和陈大人前后脚离开的宴席,此事周围的同僚应该都可以作证。”
陈世笑容一僵,知道这见证自然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秦深安抚地冲长宁一笑,皇后则是一脸疑惑。
“哼,”皇上冷哼一声,“空口白舌,你拿什么作证?”
“臣自然是有证据的,”秦深从容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竹林西北,靠近小溪处,那里有臣无意留下的脚印。”
“臣那日穿的塞外带回来的靴子,鞋底花纹独特,是真是假,皇上请人一看便知。”
作者有话说: 没有存稿了,有点点害怕,但依然保持日更的作者非常有底气地说,我想要收藏想要评论(哭唧唧)
第11章
秦深此话一出周围静了片刻,所有人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
陈世强撑着一份镇定,皇后有些安心又有些不解,皇上则是怀疑。
长宁担忧地看着他。
在偏殿的时候,秦深已经告诉她事情的经过,让她不必忧心。对于秦深跟在她身后,默默护送她回飞鸾宫的事她接受良好,甚至还因此感到安心,可是她的皇兄未必能够忍受。
如果秦深最后因此被迁怒了,长宁想,秦深就又一次因为挡在自己身前受罚了,就像小时候她想吃树上的果子,最后摔下树,被罚的还是秦深和齐岸。
皇上看着秦深的目光有些凉,他质问,“你为何出现在那里?”
“陈世为何出现在那里,我就为何在那里。”秦深平静地说,说完又觉得在长宁面前用这样的态度对她的长辈不好,略微温和了一点,解释。
“长宁才起身离开没多久,后脚就有人避开众人,偷偷离开宴席跟在她身后,我有些不放心。”
秦深慢条斯理地说,没有明说这个“有人”是谁,但在座的都不是傻的,自然听得出他含沙射影的谁。
然而谁都没说话。
“陈大人第一次入宫不辨方向,我看他起身却无人相陪,怕他找不到路,我身为陈大人同僚,自然应该伸以援手,只是我瞧着,”秦深侧身看他,“陈大人对自己走的路,似乎笃定得很。”
陈世对他拱手,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多谢秦大人挂怀,只是我笃定那路,路却不一定笃定我,最终还是错了。不过——”他话音一转,从容地把问题推回去,“要是秦大人肯早点为我指路,我也不必走错了路,冲撞了长公主。”
“我以为陈大人和我走的是同一条路,就没出声提醒,如今看来不是,却是我想错了。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证据确凿的事情,陈大人就不必推辞了。”
秦深收回目光,淡淡道,“长宁,陈大人,和我,我们三人都是何时离开的,往哪个方向走的,问问身边坐着的几个人就知晓了。”
“看看是否真有如此凑巧的事,大家一起离席,又恰好在一条路上撞见。”
他掷地有声不容拒绝,坚定地看着皇上,满心地维护着长宁的清誉。
长宁往前走了一步,“皇兄。”
皇后也叫他,“皇上。”
皇上看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有些无奈又苦涩,他卸了肩膀的力道,看起来有些颓唐,摆摆手,道,“行了,让人去竹林看看,是否真如秦深所言。”
去探查的人行动很快,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捧着个很长的木盒子,里面是一块完整的土。
“启禀皇上,”那人低头把东西呈上来,“臣等在竹林西北,靠近小溪处,发现了一处痕迹,和秦小将军所述丝毫不差,还请皇上过目。”
皇上扫了一眼,没细看,事到如今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皇后和长宁都对他的决定难以接受,他再怎么粉饰太平,这桩婚事大概都成不了了。
只是长宁以后,怕是要……
他止住自己的猜测,将思绪回拢,放到当下,思忖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这件事经过基本已经明朗了,陈世和秦深都难辞其咎。
长宁因为宴席上久坐无聊,半路就偷溜出去,陈世——不管他是什么原因,也跟在长宁身后,还捡到了长宁遗落的香囊,追问之下长宁拒绝承认,他就顺水推舟地暂为保存,而秦深,作为一个尾随的旁观者看到了整个过程。
陈世无意间透露给王映彦,闹得满城风雨,此事却不能全怪罪于他,毕竟王映彦其人——大家也都知晓。况且他也是去长公主府询问过后,得知长宁今日不在府里,这才入宫面圣入宫归还香囊。
从头到尾都挑不出什么错处,只能说处理不当,只除了跟着长宁这一件事无法解释清楚。
可是秦深,他从小入宫参加宴会,不认路的借口毫无立足之地,而他身为一个武将,夜幕下尾随一名皇族公主,其心可诛。
他本人既然已经认下了,那就无从辩解了。
皇上抬眼看秦深一眼,说,“陈世秦深琼林宴上不守规矩扰乱宴会,更是令长公主长宁受到惊吓,理应责罚。”
“陈世暂无官职,着闭门思过一旬,少将军秦深,言行无状,心怀不轨在前,肆意顶撞目无尊卑在后,着罚奉一年,闭门思过一月,非召不得外出。”
“皇兄!”长宁立刻叫他,心有不甘。
“长宁!”皇上语气严厉,“待会儿跟我去书房。”
陈世和秦深平静地谢恩。
等他们告退,皇后回宫,长宁闭上眼睛,按耐下不解,耐着性子跟在皇兄身后去了书房。
“皇兄,”一关上门长宁就忍不住追问,“拿香囊想要陷害我的是陈世,帮我的是秦深,为何皇兄本末倒置,秦深的惩罚却比陈世的还要重些。”
“长宁!他们两个一个文臣一个武将,跟在你身后,如果他们真的心怀不轨,你来跟我说,对谁惩罚应该更重些!”
皇上语气严厉,“你只是因为的秦深走得更加近些,才觉得我对他更加苛责,可是受罚的人都没说什么,你又为何替他们感到不公。你冷静一些再仔细想想,我这样处理,真的有失偏颇吗?”
长宁仔细想想,还是有些替秦深委屈,她小声抱怨,“可是你就是对所有的武将都心有不满啊。”
皇兄因为过去的事不喜欢武将,大郢尚文抑武的风气由来已久,到了现在,剩下的武将世家只留下了秦家一家。
就算是这样,秦深小时候做长宁的伴读,皇兄对他就从没有过好脸色,长大了又甚,这让长宁怎么相信他的处置真的公允。
皇上没有听到长宁的话,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深沉,他说,“长宁,以后你会后悔的。”
后悔?后悔什么?后悔没有选择嫁给陈世吗?
长宁想想陈世温和皮囊下真实的模样,摇摇头,“如果我选择妥协,那才会后悔。”
“皇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长宁诚恳说,“可是世上除了合不合适,还有甘不甘愿。”
“我要是喜欢他,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我也甘之如饴,可我若是不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无比煎熬。我不喜欢陈世。”
“皇兄。”长宁软软地叫他一声,想以情动人,她说,“你和皇嫂当年,你们两情相悦琴瑟和鸣,风风雨雨那么多事情都携手一起走过来了,要是换了一个人,她会愿意一直陪着你吗?”
皇上捏捏眉心,有些疲惫地说,“你和她不一样。”
“长宁,我和你不同。”皇嫂说过的话突然在她耳边响起,皇嫂安慰她,不管她嫁给什么人,她和皇兄永远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长宁眼神也软了下来,“是,我知道,皇兄和皇嫂总会护着我的。”
皇上动作一顿,没有心软,把话补充完整,“天家的子女生来尊贵,享受着普通人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富贵和权利,可是他们,同样也有着与生俱来的责任。”
“长宁,”他深深地看了长宁一眼,“京中子弟向来纨绔,游手好闲者众多,不学无术之人也多,错过了陈世,也许以后你再没选择了。”
长宁脑海里突然出现秦深的身影,她摇摇头把不着边际的想法赶出去,坚定地说,“那我也不后悔。”
皇上长叹一口气,不想跟她多说,挥手赶人,“走吧走吧,别在这碍眼了,朕现在看见你就头疼,赶紧走吧。”
长宁冲他扮鬼脸,成功把他逗笑了,才掩上门出来。
秦深和齐岸都在宫门口等着她。
马车停了一下,接上他们两个,才重新行驶起来。
齐岸一幅义愤填膺的样子,握着拳头,狠狠地说,“下次别拦着我,我要不狠狠地揍他一次,难解我心头之恨。”
“拦你?”长宁瞪他,“不拦你你还想怎样,在宫门口就打人吗?”
“也不是不行,”秦深慢条斯理地说,“就是太过显眼了,得不偿失,应该找个没有人经过的角落里,然后……”
“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秦深!”长宁简直要头痛了,“你还记得你刚被罚闭门思过吗?”
“记得,从明日开始,今天还有时间。”秦深说的很有深意,齐岸抱着手臂似笑非笑,一脸高深莫测的狰狞。
整个马车里的气氛都躁动起来了,长宁莫名地就有些心动了,她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这样确实不好,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始行动,陈世已经被人揍了。
据说是个小姑娘,还不到他肩膀高,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据说那人蒙着面,趁着天黑打完就走毫不留恋,来无影去无踪,是个高手。
……
当然,这些据说的源头都是王映彦。陈世借王映彦之手狠坑了长宁一把,现在又因为王映彦颜面扫地。
一琢一饮,原来都有定数。
马车的帘子突然一颤,一阵风吹来迷了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马车里已经多了个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
长宁秦深齐岸:“……”
秦潇奇怪地看他们一眼,“怎么都这样看我?”
作者有话说: 唉,感觉我的脑容量不允许我写反将一军的情节,改了好多遍,好多细节还是没处理好,虽然陈世计划落空了,但是打脸一点都不爽,等我以后学习学习了再改吧,现在能力有限,只能先这样了,让大家是失望啦(/ω\)
第12章
秦潇奇怪地看他们一眼,“怎么都这样看我?”
长宁秦深陈世:“……”
一身黑衣蒙面,来无影去无踪,身形娇小却收敛得气息全无,突然出现在行驶的马车上,我们应该怎么看你?
直到此时马车四周的侍卫才反应过来,四散开来将马车团团围住,纷纷拔剑出鞘警惕地看着车里,领头的人那人身形魁梧,大呵一声声如洪雷,“什么人,竟敢劫持长公主府的马车!”
秦潇打了个哈欠,声音也懒洋洋的,带着点有气无力地说,“是我,怎么,才半年不见,连我的声音都不记得了?”
听到这个声音,马车外所有人身形一僵,同时想起了被一个十六岁小丫头支配的恐惧。
秦潇不愧为将军府的小郡主,天生神力力能扛鼎,十二岁时就能举着门口的大石狮子,追着一个调戏她的流氓跑了十里路。
那条路从京城最繁华的中心道路开始,蜿蜒数十里,途径将军府,长公主府,静和公主府,最后沿着护城河一路向前,吸引了大半个京城的目光。
那条路壮观极了,京城里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疲于奔命,恨不得这辈子都没生下来过的登徒子跑在最前面,边跑边哭喊着求饶,秦潇小小的一个,举着半人高的石狮子,锲而不舍地追在他后面的是,而在秦潇的身后,是一个长长的马队和浩浩汤汤的人群。更多的人体力不支,只能爬上城墙或者吊在杆子上翘首以盼。
此行太过声势浩大,最后出动了御林军才安抚下来,半路上劫下秦潇强制护送回将军府,由秦老妇人亲自看管,那名流氓哭着抱着御林军的大腿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场盛况有惊无险地平息下来,但这件事情为人津津乐道了好多年。
直到现在都没人敢靠近她十丈以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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