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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公主为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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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掌柜抹一把头上的冷汗,小心地看了拾风一眼。
拾风立刻皱紧眉头走过来,看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我昨日不是特意嘱咐过了,簪子呢?”
掌柜头上冷汗涔涔,“簪子,簪子倒是还在,只是昨日管事的排布出了差错,将簪子给了今日来的客人相看,偏生客人今日来得早,此时已在隔壁。”
“管事出了差错是他不对,可是来者皆是客,此事该有个先来后到,那对客人在先,那簪子就该由他们先行挑选。”
掌柜梗着脖子艰难道,“小店虽小,但也以信誉为先,那客人几日前就约好了今日上门鉴赏,小店实在不该推辞。”
“这是那对玉簪的图样,两位贵人可先看看是否合眼,要是……要是,”他踌躇道,“要是尚能入眼,我可再去问询那两位客人。”
拾风脸色不好,但也未说什么,长宁自己拣出两张图样,翻看看了一眼,递给秦深,“我觉得这个很是不错,你看呢?”
秦深不在意道,“今日不是听你的吗,你做主就好。”
长宁把两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合心意。
两只簪子一长一短,一为男饰一为女饰,短簪形似一柄长剑,长剑上附着嶙峋的花枝,剑柄簪着一浅粉的花,是桃花,长簪则是梨花枝上挂着一弯弦月,白得几近透明的海棠花和着一抹昏黄的弯月,相得益彰。
“这是缓缓归,还有我送你的桃花。”长宁指着短簪说,“这是一树梨花一溪月,是你赠我的那句诗。”她指着长簪图样道。
于是秦深也看了一遍,确实很恰当,怪不得拾风那这个放在最后。
他问掌柜,“隔壁是何人?”
掌柜抹一把额头上的汗,不敢抬头看他,“隔壁,隔壁是王大人家的小姐,和今朝恩科的探花郎,如今的正六品翰林院修撰陈世陈大人。”
他话音刚落,此地的温度肉眼可见地降了,他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拾风,想要从她脸色上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是拾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再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长公主,是我安排不周,”拾风请罪道,“我并不知晓已经有人定下此物,还会是……是他。”
这个名字似乎都不该出现在长宁耳边,拾风隐去名字,皱眉道。
长宁也有些意外在这里也会遇上他,但许是这套簪子太过契合她的心意,此时放弃也有些不舍。
她扭头看秦深,秦深目光温柔地望着她,问,“喜欢?”
长宁迟疑着点点头,“喜欢。”她如实道,“可是一想到簪子被他碰过了,就也没那么喜欢了。”
掌柜如绝处逢生,立刻殷勤地说,“图样还在,照着再打一件出来也不算难事,长公主既喜欢,我这就去寻巧匠为长公主再雕一件出来。”
“不急。”秦深突然出声,他缓缓道,“长宁喜欢的东西,这世间该是独一无二的。”
这意思……掌柜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赔笑,小心问道,“那就还是要这件?不重新打了?”
“打。”秦深沉声道,“至少新打出来的没被人摸过,尚是干净的。”
“那……”掌柜茫然道,“隔壁的那对簪子?”
“砸了。”秦深云淡风轻道。
他牵着长宁的手腕,拉着她往隔壁走去,头也不回地说,“被那双手摸过的东西,还想戴在长宁头上。”
“简直痴心妄想。”
作者有话说: 居然没写到陈世露面!
缓缓等明天再。
秦深今天霸气又帅气!
打call!
第47章
秦深霸道地扔下一句话; 拉着长宁就往隔壁去了; 掌柜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拾风拎着裙角和他擦身而过; 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掌柜叹口气,感觉隔壁此时是神仙打架,他这条池鱼必定会遭殃。只是他也万万没想到,秦将军和陈世的关系会差至如此,简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此事是他处理不当,但责任他也责无旁贷,他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那一边陈世和王家小姐尚是温馨惬意; 王秀颜小心翼翼地捧着梨花月的簪子,爱不释手道,“陈公子,这簪子虽好,但实在太过贵重了,我受用不起,我们还是瞧瞧别的吧。”
陈世声音温柔地说,“宝簪自该配佳人; 何来受用不起; 我瞧着倒是正好。这簪子与你一般温柔动人,配你正是合适。”
“这……”王姑娘既羞且娇; 正欲推辞一番——心意到了便是,不必如此贵重,那虚掩着的门顷刻便被人推开; 拾风扶着门,弯腰让长宁和秦深先请。
王姑娘吓了一大跳,惊立了起来,手里还好好地护着簪子。
“这……”她惊疑不定,下意识地回头望陈世,陈世的目光却落在长宁身上。
长宁和秦深一句话不说,拾风恭谦有礼地垂手而立,掌柜弯着腰跟在后面,王秀颜即便是再没见识,也知道来人身份不凡。
她轻轻地拽了拽陈世的袖子让他回神,率先躬身行礼道,“民女拜见两位贵人。”
陈世对她的暗示恍若未闻,只盯着长宁看,目光沉沉地从她脸上一寸寸降低,落在了秦深牵着她的手腕上。
长宁皱眉,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感觉被冒犯了,可是等到陈世看到秦深牵着她时,她又放松下来了。
甚至微侧着身,大大方方地露出手腕,任由他看个分明。
不是想看吗,那就让你看得更清楚一点。
秦深却松开长宁手腕,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后带了些,这是个很亲密的,下意识的保护动作。
就像野兽察觉自己领地被入侵时,本能地露出的獠牙,威胁入侵者。
陈世轻笑一声,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他俯身拜道,“臣陈世参见长公主。”
却只一句,对秦深恍若未见。王秀颜立刻半是疑惑半是担忧地回头看他。长宁也拧起眉头,不满他对秦深故意的忽视。
“王姑娘请起身。”长宁伸手扶起王秀颜,同样也只回了一句。陈世未曾得到起身的赦令,躬身弯腰低头,抿紧了嘴一言不发。
气氛立刻变得沉闷起来,长宁托着王秀颜的手臂让她起身,旋即收手回身牵着秦深,推着他在桌前坐下,拾风上前斟茶,众人皆对陈世恍若未见。
掌柜只当陈世木呐得不知该如何称呼秦深,寻得缝隙上前提点陈世,小声道,“这是将军府的世子,秦小将军,你该向他行礼问好,别失了分寸惹恼了长公主。”
他以为陈世是不知该如何行礼问好,好心提点,王秀颜也殷殷地看着他。
顿了片刻,陈世弯腰一拜到底,“臣陈世参见长公主,”又顿了一下方道,“参见秦世子。”
长宁依然未出声,秦深冷着眼看他,直到他支撑不住肩膀颤抖,他吝啬般施舍道,“起来吧。”
陈世抬头看长宁,然后才应一声,“是。”
王秀颜立刻扶着他让他缓缓起身,心疼道,“慢点,难受吗,我扶你坐下吧。”
“咳咳!”,两边都静了下来,掌柜矫揉造作地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问道,“两位,这梨花月和桃花归两只簪子,不知看的如何了?”
王秀颜心思通透,立刻就知道掌柜这是婉言劝他们放弃了,刚想开口,陈世却压了下她的手腕,抬眼看着掌柜道,“这簪子我一见如故,喜欢得紧,正想问掌柜价值几何呢。”
掌柜尴尬地立在原地,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长宁,又看了一眼拾风,两人都没答话,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价格往高了提,“这簪子举世罕见,自然价值不菲。”
“还请掌柜明言。”
“黄金百两。”掌柜咬牙道,。
王秀颜轻呵了一口气倒退几步,动作极轻地小心把簪子放下。她推了推陈世,意欲让他不要再争辩。
百两黄金,不是他们能够买的下的,也不是他们配得上的。
可是陈世看着长宁,“宝簪赠佳人,纵是万两黄金也值得。敢问长公主,此物可否是长公主心上之物?”
“是,”长宁沉声道,“但也不是。”
“簪子再美再好也不过是俗物,只是上面的景致刚好暗含了我和秦哥哥送给对方的礼物,此物难得,因此我钟情于此。”
掌柜有些不耐烦,催促道,“陈大人此言,可是不想放手了?”
陈世坦言道,“我虽心有余,然力不足。黄金百两于我太过贵重,实在力有不逮。”
他看着秦深,一字一顿地说,“身为男子,送心上人礼物,自然该力所能及之中倾其所有。只是素来听闻将军府家教森严,全府上下素来简朴节俭,秦将军治军严苛,不知秦世子可否有财力,为长公主买下这只簪子?”
“何须买。”秦深舒展双臂,姿态闲适,撩起眼皮看他,缓缓道,“此间所有皆是长宁的,长宁拿一只簪子来送我,何须辞。”
陈世冷笑一声,“秦世子也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怎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把长宁的东西归为己有。”
“陈大人慎言。”秦深抬手道,“敢问陈大人家有余财几何,又是如何有底气走进这里的?”
他看着一直沉默的王秀颜说,“王姑娘身上带了不少银两,在街上可要小心些,别被心怀歹念的小人诓骗了去。”
“你……”陈世面色青黑,怒极,王秀颜却主动解释,“多谢小将军出言提醒,只是民女自认未眼盲至此。”她又说,“民女即便节衣缩食也未必能攒下这些银两,此间多是家父所赠,我只是暂为陈公子保管而已。”
掌柜这才发现陈世一个寒门子弟,虽然今朝恩科高中,但一时之间必定是拿不出许多闲钱来买这些风月之物的,一时不由地流露出些鄙夷。
吃软饭也就罢了,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也真是头一回见了也不知王大人是何眼光,能看上他做女婿。
“王大人倒是仁心。”长宁道。
“不及长公主高义。”王秀颜回道。
这话说得便有些过于不客气了,长宁看她一眼,看不出来王秀颜看起来温婉秀丽,对着陈世却回互至此。只可惜所托非人。
“秦哥哥若是想要,别说一只簪子,这条街的铺子都是他的。”长宁意有所指,“两人既相诚以待,便诸事无可回避,只是知面难知心,难免同床异梦。”
她看着王秀颜道,“仙乐坊中素有才子佳人流连,王姑娘久居深户,若是有闲,不如出门一观,坊中有名异族姑娘奏得一手好骨笛。”
“民女记下了。”王秀颜拜谢道,“长公主诸事通达至此,想必小将军夜夜辗转难安吧。”
“不劳费心。”秦深淡道,“夜夜高枕酣睡到天明,一夜无梦,不及陈大人难眠。”
“长宁……”陈世道。
“陈大人逾矩了。”拾风立刻上前一步呵道。
陈世不甘拱手道,“长公主。既然长公主钟爱此物,臣自当相让。”
呵,掌柜心想,明明是你没钱买,说得倒好像割爱一样,拿的还是王家小姐的银子,可真是有脸啊。
长宁不欲理他,秦深抬手,拾风立刻把盛着簪子的锦盒放在他手上,却并未拿出。
秦深看了一眼,翻手将盒子倾倒,放在里面的簪子失了依托,立刻从盒子里滚落,“叮”得一声落在地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掌柜的痛心疾首,简直要心碎得晕过去了。这……这可都是金子啊!虽然不值百两黄金,十余两还是绰绰有余的啊!就这样,就这样被摔得碎成渣了!
拾风手抖了一下,捧着另一个锦盒犹豫不前。
王秀颜一个踉跄,惊惧难安地抓着陈世的手臂,陈世伸手扶着她,抬眼看秦深,沉声问,“秦世子这是何意?”
“咳咳,”长宁握拳挡去嘴角的笑意,出声说,“秦哥哥若是喜欢听碎玉叮铛,这里还有一只。”她主动把拾风捧着的盒子拿过来递到秦深手上,“这只长些,碎得也会好听些,秦哥哥再试试。”
秦深捡起这只长簪,没看陈世,自言道,“没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感觉它配不上长宁了,有些嫌弃而已。”
“长宁值得更好的,更干净的,难道不是吗?”
“叮!”玉落在地面的声音清脆悦耳,一声之后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碎玉坠地声,叮叮咚咚,如泉流冰下,如风抚素琴。
秦深宛如祸国殃民的妲己,长宁就是美色熏心的纣王,秦深砸玉听响儿,她还拍手叫好。
除了他俩,在座的人面色都不大好。有为名的,也有为利的。
门口却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姿态高傲道,“人呢,都死了不成,怎么没人来迎接本公主?!”
作者有话说: _(:з」∠)
第48章
门口却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姿态高傲道; “人呢; 都死了不成; 怎么没人来迎接本公主?!”
“这……静和公主,静和公主请留步!”门口有伙计伸手拦她,然而静和公主怎么可能让一个下人的手碰到自己,她往旁边避了一下,跟在她身后的人立刻喝道,“大胆!”
伙计畏瑟了一下,但还是拦在她身前道; “静和公主请稍待片刻,掌柜正和客人有事相商,静和公主请先随小人去隔壁喝杯茶吧。”
“呵,客人?”静和公主撇他一眼,趾高气扬道,“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位客人,竟能排到我前头去; 鸣柳; 开门!”
“是。”跟在她身后的侍女推搡着伙计,砰地一声推开门; 静和率先抬脚跨进门槛。
里面的六个人都静静地看着她,静和公主顿了一下,仰着下巴; 用眼角瞥掌柜一眼。
就算是再心有不满,但到底还有尊卑贵贱,掌柜不情不愿地俯身行礼,“参见静和公主。”
拾风和陈世王秀颜也躬身行礼,“问静和公主安。”
“起来吧。”静和一抬下巴,余光看到了秦深,突然脸色一变,一身的目下无尘立刻收了起来,快要挑到天上的眉毛也扭曲地垂下来,硬生生坳出了一幅温婉的姿态。
“咳咳,”她抬手掩唇,如弱柳不胜凉风,轻咳了一声,身姿盈盈,嗓音柔软得能掐出水来,她抬手道,“诸位请起,我只是偶然途经此地,一时兴起来寻访一番,实在不必多礼。”
掌柜在内心叹口气,实在觉得今日流年不利,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撞上这一天了。
这静和公主平日里就张扬跋扈,借着是皇帝妹妹的身份目中无人横行京里,惹得无数人怨声载道。
可是许是皇上如今心肠渐软,送走了一众子侄,对着这些先帝的女儿们倒是和善。除却静和和长宁,其他几位公主均早早地就许了人家嫁了人,在家相夫教子足不出户,只留了静和和长宁尚是待嫁闺中。
长宁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两人血脉相同,皇上对她的偏爱众所周知,其他人也毫无异议,可是皇上除却长宁,对着静和公主竟也分出了许多温情。
长宁十六岁出宫建府,承了长公主的封号,离宫独居,这是天底下独一份的尊荣。可是随即不出半年,皇上又给了静和封号,另建一所新府赐予静和。
她的婚事皇上也主动压着,说着要为她寻个好人家。
静和本如她的几位姐姐一般谨小慎微,却被皇上的一再纵容和封赏迷了眼花了心,一点点地试探,又在试探后胆子渐大,一点点变得娇纵起来。
长宁新得了什么首饰,她便也要照着打一套一模一样的,长宁新尝了什么点心,她便要厨房一模一样地做出来,长宁要是有什么喜欢的人……
静和公主眼里仿佛只看见了秦深一个人,她款款几步,步步生莲地走到秦深面前,规规矩矩地颔首,含羞带怯道,“不曾想今日能在此地遇见小将军,可见相见不如偶遇,我和小将军实在有缘。”
秦深依然坐着,只是身体往后仰了仰,后背抵着椅背,脚尖往前伸了一寸,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顿了一下才说,“依照静和公主所言,今日此地这许多人都和公主有缘,只提我一人,实在是抬举了。”
静和转身看了一圈,裙角摆动得犹如水面盛开的一朵白莲花,她盈盈一笑,目光在众人脸上轻轻扫过,只在陈世身上停留片刻,她捂嘴娇笑道,“是呢,相遇皆是缘分,只是他人皆居于京中,小将军却塞外偶归,因此遇见小将军格外难得,你我之间也该是比旁人多了些缘分才是。”
“六姐。”长宁忍不住出声叫她。
“哦,是长宁啊。”静和收起笑,拎着裙角,淡淡道,“你不是不爱出门吗,怎么今日就离了长公主府了,还好巧不巧地来了这里?”
“秦哥哥向来素简,少些衣衫配饰,我陪他来这里看看。”长宁说完忍不住又添了一句,“不及六姐的好缘分,我自然只能出门离府,先来此赴约。”
静和转身,展臂一旋衣袖,宽大的袖子飞起在长宁眼前擦过,她哼了一声,垂眼斜视长宁道,“小将军是何等的人物,此地的东西岂能配得上他分毫。”
说完她侧身,对着秦深另换了一副温柔的声音道,“我知道另外一家的头冠玉佩皆繁杂华丽,和小将军的身份相得益彰,小将军可愿移步,随我同去?“
“不愿。”秦深毫无犹豫地说,不留一丝情面。
静和也不恼,仍是盈盈笑着,体贴道,“小将军若是嫌移步麻烦,我可以请铺里的掌柜带着图样过来,小将军若是有看得上眼的,再让他们一一送来。”
“不必麻烦。”秦深拒道,“我不喜欢繁杂华丽的东西,”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尤其不喜不是长宁送的。”
静和公主脸上的笑一顿,她侧着脸看一眼长宁,眼神凉薄,她轻声道,“我这个妹妹倒是有福气的,幼时便和齐家的世子交好,说一句耳鬓厮磨也不为过,更是听闻琼林宴,那今朝恩科的探花郎,也对她示好。”
“也不知长宁妹妹学了什么计策,能讨这许多人的欢心,也好教教我,别一人独藏着,冷了姐姐的心。”
陈世就站在她身后,她却这样恍若未见地一句话把两人都缠了进去,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差指着长宁明说她惯会魅惑人心。
“六姐。”长宁有些生气了,声音也冷了下来,“凡事三思而后行,说出口的话也该斟酌一番,不该血口喷人才是。”
“呵……”她轻笑一声,似讥讽又似不屑,眼里却含了嫉妒,她道,“我哪一句话不属实,又哪一句是假?”
“你和齐岸从小一起长大,情谊自然非比寻常,况且那琼林宴上的事情,众人皆知,难道你还能否认不成?”
“我不过一句话,你便如此咄咄逼人,这句姐姐,我可不敢当!”
长宁还未开口,秦深却抬眼看她,凉凉道,“先论大小,后论尊卑,既然静和公主不打算和长宁以姐妹相称,那么——”
他缓声道,“长宁是长公主,位比诸侯王,百官见其皆该躬身行礼,静和公主身为公主,不及长宁尊贵。”
“论此,静和公主该向长宁行礼才是。”
拾风适时上前一步道,“大郢有律,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者,当罚!静和公主,您未曾向长公主行礼问安,有失体统。”
“六姐,你该收敛些了。”长宁叹气道。
虽然齐岸曾向她说过静和公主跋扈得有些过了,她却未曾在意,只当是女儿家过于娇贵了些,未曾想却已至此。
不说是皇室中人,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家,也不会在门口高喝,硬闯进招待客人的雅间。
况且她对秦深的情谊,有些过于明显了,或者说,她就是这样明晃晃地招摇出来,恨不得人尽皆知。
长宁知道静和公主样样都爱和她比较,处处都想压她一头。皇家公主的身份已是尊极贵极,可是如果要嫁人,世间还有哪家能比得上百年的武将世家将军府。
静和想高长宁一等,只能在此处下功夫。
自静和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她便绕着秦深打转,秦深去了塞外,她便苦苦守着等着,一封封书信送着,鸿雁传书诉心肠,秦深回京,她便守在将军府门口,日日等候。
要不是琼林宴上皇上对陈世大加赞赏,结果第二天她就扭头对陈世示好,众人都要信了她对秦深深情一片了。
可是如今,陈世却和王家的小姐站在一起,对她视若未见,想必是她的主动示好未曾打动人心吧。也是,一个无权无势,只是依靠帝王的一点纵容的公主,哪里比得上手握权势的王大人的嫡女呢。
静和公主回头,一眼剜在王秀颜身上,王秀颜只是对她颔首。
“长公主!”她冷笑一声,猛地看向长宁,“长公主长宁!”
“我在。”长宁淡道。
“父皇要是还在,不知他听到我竟要向你行礼,不知该做何感想?!想当年我才是父皇的嫡女!”她狠声道,“你不过是比我多了一个好出身,多了一个好哥哥,要是如今坐在那位置上的是——”
“没有要是,也没有如果。”长宁说,“你不向我行礼也罢,只是须得记下,”她一字一顿说,“小将军如今已经觅得一心人,他以后的终身大事不必劳六姐挂心,六姐以后要是有了空闲,还不如早替自己找个如意郎君。”
静和一脚踢飞脚下的簪子,她笑得张狂,“一心人?谁?你吗?长宁,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记得,一时未曾忘记。”
“那你就该知道,这件事何时有了你自己能选择的余地!”
长宁深深地看她一眼,“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可是我有不选择的权利。”
秦深不欲仔理会她,拉着长宁的手起身道,“一切正如长宁所言,臣毫无怨言。”他顿足道,“此地一件一物,皆合我心意,只因这是长宁为我选的,无关其他。”
“爱屋及乌。”他未曾回头,话却是对着陈世说的,“所以一点点脏污都不愿这里沾染,更遑论要戴在长宁头上的东西。”
“那簪子不论价值几何,它被你从盒子里拿起的那一瞬,已经一文不值了。”
“合该碎了。”
作者有话说: 皇上对长宁是宠,对静和是纵,两者不同
至于为什么会纵容静和,因为她是皇上留给长宁的退路,后面会说到
(づ ●─● )づ
第49章
陈世上前一步; 嘲讽道; “你说得冠冕堂皇; 不也还是仗着这里都是长宁的东西; 就算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砸干净了,也都一文不必出。”
“你如此贬低我,可是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什么?”静和公主愣了一下,低头看散落一地的碎玉屑,旋即一笑道,“长宁,你就拿这些来送小将军啊; 一副寒酸样,怪不得这地上多了这些硌脚的东西。”
她换了副语气,对着秦深柔声说,“你不喜欢这些,砸了倒也干净,我另寻些好的送你就是。”
陈世嘲讽的是秦深,静和挖苦的是长宁,他俩一唱一和倒是同宗同源; 只是却一样的不讨人喜欢。
“陈大人有所不知; 此地早就改弦易主,不仅是这一家铺子; 甚至是这一整条街,如今都是秦哥哥的,莫说是他摔一对簪子; 就是他把这条街都砸干净了,旁人也毫无立场至脍。”长宁淡淡道。
“我已经说过,除却长宁送的,其他就算再如何奇珍难得,于我皆是凡尘草粒,不值一提。”秦深说,“陈大人和静和公主于此道见解似是颇有相似,两位倒是可以细细商谈一番。”
“静和公主尊贵,岂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可以攀结的,”王秀颜开口道,“此事不劳烦小将军挂心了,我们出来许久,家兄还在等着,我们也该回去了。”
“等等。”长宁突然叫住她。
“长公主还有何吩咐?”王秀颜不卑不亢问道。
王秀颜突然提起王映彦,她才想起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王映彦的身影了,甚至京中一直热闹喧嚣的八卦传闻轶事少了许多,酒馆茶楼的生意因此都冷清了。
王映彦即便是不露面,也不该放任至此,要知道,即便是尚在病中,他也未曾停歇过笼络京中权贵的家长里短,鸡零狗碎。
既如此,如今的平静无波,看起来就格外不同寻常了。
“许久不见王公子了,不知他近来可好?”长宁盯着王秀颜问道,秦深也侧身回头看她。
“有劳长公主记挂,家兄今日偶感风寒,如今卧床静养。”她抬头看长宁一眼,顿了一下道,“今日阳光虽好,但风沙大了些,大夫嘱咐家兄不得吹风,家兄不得不谨遵医属,一直闭门谢客。”
陈世拱手跟着说,“师兄病着,唯恐过了病气给旁人,因此一直谢绝了客人来访,待病愈后再一一登门致谢。”
“呵!”静和嘲道,“一介白衣,规矩还这样大,真当别人会去看他似的。”
秦深回头看王秀颜一眼,扶着长宁的肩膀往外走,留下一句话,“既如此,我们就不登门拜访了,一切待他病愈后再说。”
长宁忍不住安慰她道,“偶感风寒而已,不是什么大病,将养几日便好了。”
王秀颜深深地看她一眼,“借长公主吉言。”
他俩走得轻巧,留下静和公主一人怒火中烧。
陈世也不愿多留,今日种种已是状况之外,况且静和心性莽撞,凡事皆不好控,他琼林宴上错失了长宁的青眼,为了能尽快在朝中站稳脚步,退而求其次地看上了王延年的女儿。
王秀颜温婉秀丽,是个足不出户的小家碧玉,对王延年极为乖顺,陈世哄她得心应手,也因此极为无趣。
既没有长宁漂亮,也没有长宁可人,还没有长宁能够带给他的权利和地位。陈世对她温柔,可也极为寡淡。
但在名利面前,他可以卑躬屈膝,可以媚颜奴骨,只是区区一个女人,他没有什么忍不下的。只是偶尔想起长宁的时候,还是会不甘。
要是长宁是他的——那他的一路坦途便指日可待了,况且长宁又是那般动人,啧。
那时静和主动撞上来,陈世看着她和长宁有一两分相似的面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忍痛拒绝了。
静和不是花街柳巷里的女子,不是那样好拿捏的,他思忖着,回拒了静和的主动示好。
然而此举在静和眼中,却犹如把她的脸皮撕破了扔在地上,这样做的竟然还只是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进士!
静和简直恨透了他。
掌柜轻轻地带上门,留这三尊小佛在里面,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心口,长出了一口气。这多灾多难的一天啊,可总算是过去一半了。
有伙计守在门口,见他出来递了一张纸条给他,“这是拾风姑娘留下的,指名要交给掌柜的。”
掌柜一脸肉疼地接过,他捏着纸条,身子咧得老远,手指头盖着纸条上的字,眯着眼,自欺欺人地通过指缝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纸条上写的什么。
“唉~”他哭丧着脸,嘴角都要垂到地上去了,一脸生无可恋地说,“我雪花花的银子啊,就这样飞了。”
他小声抱怨,“那簪子又不是我摔的,怎么能记在我头上,拾风姑娘也太会精打细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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