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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以身相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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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兀著打仗一直打的是冷兵器,赵澜在西夏战场上使出的这些招数,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而燕云十六州失去的这段日子,他正在平定蒙古的叛乱。
这个时候他才算是正视起了这些东西的威力,只是为时已晚。前面有壕沟,壕沟之前又有火器。他带过来的骑兵都是他的精锐,现在被火器这么一伤,还没开战就损失两成。
柴徵自认为一对一打架,他没有媳妇那个本事,但是好歹家大业大,火器多,可着劲儿地造,尤其是在出门的时候,媳妇说:“什么狗屁的战略战术,咱们有的是好东西,实在不行,你可以火力全覆盖,那才叫爽。”
两家的军队,一家是最近一年多连连胜利,几乎没有败绩,另外一家受挫重重,虽说平定了蒙古的叛乱,但是也给了他们重创。而这些日子,他们越发觉得自家的君主急躁,从原本的心悦诚服,到现在的渐渐人心涣散,与当初金国军队在气势上对大周的军队有绝对优势完全不同,仿若倒了个个儿。
几天的火力打击,让金国的军队畏惧不前,完颜兀著本就抱着同归于尽之心,想要冲锋过来,他带着人往前冲,这般的勇猛倒也激发了后面跟着他征战多年的生死兄弟的血性,跟了几百人飞跃过两道壕沟,冲过周军的防线。
赵家军开始围截完颜兀著,完颜兀著不愧为北地第一悍将,拼杀之中赵家军伤亡不少,但是几百人与上万人的对战,这种差异,加上长途疲惫,自然是没有办法赢得了。
完颜兀著的一人孤勇冲杀到柴徵的车子前,被柴徵的护卫围住,柴徵坐在那里让人倒茶,执起茶杯,慢慢喝茶道:“完颜兄,又见面了!今日何其像当日?那时候阿澜为了救我,孤勇地闯入刑场,而今日你为了杀我,孤勇地闯到这里。”
“柴徵,你胆子倒是不小,你不知道这次我为何而来?”完颜兀著在马上朗声笑道。
柴徵站在车上,手扶着栏杆道:“西夏并未达到想要的效果,蒙古叛乱,丢失十六州,完颜兄,你一步步走入无望。金国因为这几件事情已经风雨飘摇。你无法面对你自己内心的远大抱负,你想要与我同归于尽。你把一切的结果,都认为是我的妻子,赵澜的设计。你不想活了!”
“难道不是吗?如果没有赵澜,你柴徵能有今天?”
“当然没有,没有赵澜,我柴徵早就死在金国,哪里会有今天?可你今日这个结果,却不是她一手造成的,蒙古的叛乱是金国的策略上的错,激起了两族之间的仇恨。而对西夏,你太着急,才落入了我们的圈套。你刚刚平定蒙古叛乱,本该是修生养息,保存实力的时候,你却执意前来,只是为了自己心里的怨气,所以想要杀我?完颜兄,依然称你一声完颜兄。你不觉得何时何地自己变成了如此的面目可憎,变成了一个比完颜无弃还要愚蠢的人吗?”柴徵冷笑着说道。
完颜兀著挥舞着他的大刀,柴徵身边的好手一拥而上,柴徵说道:“你要再往前,大周的军队定要踏平你的上京。”
“你还没那个能耐!”完颜兀著大吼。
他这话说出来,从山崖上投掷下来一个巨大的滚天雷,没有越过壕沟的金国军队之中,瞬时炸开,飞沙走石,马匹和人声的哀嚎,让完颜兀著瞪大了眼睛。
柴徵冷笑着说道:“我说的是,不是我有什么事情,而是完颜兄,你要是敢死,我就敢打到上京,俘虏你的妻儿,让他们行牵羊礼。我要你活着,我要一个安稳的可以牵制蒙古的金国。你的妻子和儿子太弱了,只要你死了,金国就完了,不用几年,就会消失在这个世上。”
完颜兀著说道:“你做梦!”说着他的刀舞起来,柴徵继续说道:“你的丞相,你的岳家,你的皇后,完颜氏的皇族,都不在你的心里?蒙古可是说出来,对完颜氏赶尽杀绝。这一次可不是像你当初诛杀自己的兄弟,死的就那么几十个人。我只要攻入你上京,让你的皇族行了牵羊礼。接下去你说蒙古会怎么干?”
完颜兀著对自己的命早已不在乎,但是听到自己的儿子,整个金国,他也知道朵雅和极落没有那种本事,就算他杀了柴徵,赵澜照样可以稳住整个周国,并且给他柴徵报仇。论武力,自己全盛的时候,可能是赵澜的对手,但是论计谋,南蛮子多狡诈,自己在赵澜手底下从来没有占过便宜,更何况没有接触过他们的妻儿。
完颜兀著脸色不停地变换,问道:“柴徵,你放过我,就不怕日后后悔?”
“后悔什么?完颜兄,如果经过这些年的经历,你都不能想明白,那只能证明你也就这么点子的本事了。继续打也不算是个事儿。若是你能想明白,就知道大周格局已变,也不是你想打就打的了。与其跟一群闹不明白的人,再用死伤无数来换安宁,倒是不如跟你聊聊。”柴徵笑着说道:“你要是有兴趣,不如放下刀,上来一起喝上一口,要是不乐意!你继续打,我继续喝茶!”
完颜兀著一心想要同归于尽,但是柴徵说的这些话,让他动摇起来,道:“我一个不想活的人,你让我上来,也不怕我一刀捅了你。”
“一个安排好了自己的太子,安排好了后事的人,就不是孤注一掷的,可见自己的儿子和妻子,都是他牵挂的。我说了,你要跟我继续打下去,我要攻入上京,让金国人胆寒!你的安排就会完全没用。我在威胁你,完颜兄。”
边上的赵老将军脸上抽搐了一番,和柴徵坐在一起,看着完颜兀著怎么动,完颜兀著停了很久,他扔下了手里的刀,翻身下了马,他吼了一声:“停手!”
柴徵也挥了挥手,收兵的令旗下来。
完颜兀著交出了随身的匕首,再被柴徵的护卫搜了身,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柴徵请他在对过坐下,赵老将军坐在两人身侧。柴徵让人给完颜兀著倒茶道:“你我当初都是从窘境爬出来,到了今日的位子,无论顺利与否,都不会比最初的时候更差,完颜兄何必给自己的一时失利,弄成如此的田地。人活着才有机会,更何况你这样不是可以想想未来,到底是要攻城略地,还是说要国家太平,妻儿安康阖家太平。”
完颜兀著靠着椅背说道:“你怕杀了我,赵澜会不高兴?”
赵老将军呵呵冷笑一声道:“你想多了!”说着拍出了赵澜的亲笔,完颜兀著看完脸色巨变,赵老将军说道:“是我主陛下,忧心金国百姓以后国家动荡,鲜血横流!”
第120章
赵澜没跑到儒州; 在燕京与柴徵汇合,一见到柴徵就忍不住发脾气,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他的个性就是这样,天下大治是他的理想,而这个理想不仅仅是自己的大周,他对隔壁家是不是好过,也操心。
“狗拿耗子,你多管闲事了吧?北方动荡,关我们屁事儿。要你操心他们的事儿; 你怎么不看看我的肚子,不想想咱们娘俩呢?”赵澜火气不打一处来。
柴徵被她骂上几句; 一句话都不反驳; 这是他性格中最大的问题,赵澜看着他闷在那里随便她骂的样子; 骂不下去了。他的性格上致命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赵澜叹息一声,也许这就是她遇见他的缘故; 不过是为了让她补足他的不足; 而他能给她最大的包容与温暖吧?
定安二年八月; 金国与大周停战,金国派出使臣前往汴京和谈,和谈内容除了十六州划归大周和停止大周给予金国的岁币之外,大周要求开放几个边境城市; 作为两国的往来商贸,并且金国允许马匹贩卖给大周,大周也提出了岁币的要求。
朝堂之上关于到底要不要金国给予大周岁币,一直争执不下,毕竟这些年大周靠着岁币买平安,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扬眉吐气为什么不要?
也有如卢留这样去过金国,看到金国的百姓很是贫苦,若是再索要岁币,恐怕这个国家就更加动荡。
难免会被人指责说道:“你怜惜他们,他们可曾怜惜你,都要剥皮抽筋,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卢留就说了:“他们不太平就想要南下来打我们。”
现在的大周官员,完全不是以前那样听见打仗害怕地不行,打就打,谁怕谁的架势!恨不得自己撸起袖子跟人干。
一下子朝堂之上,搞得跟菜市场似的,吵翻了天,柴徵倒也不为所动,道理不辩不明。只有互相辩驳之下才能考虑周全。
正在这时,宫里的内监,从后头出来,一看是赵澜身边的,姚内监立马过去,听到消息,到柴徵身边回禀道:“娘娘已经发动了!”
柴徵一听,站起来就说:“你们继续辩!朕得去后宫了。”
朝臣拉住姚内监道:“姚内官,官家?”
“娘娘要分娩了,官家嘱咐了太医院,一有消息就立刻回禀,各位大人退朝吧!”
朝臣听见娘娘要生了,都觉得金国的这点子岁币算个屁事儿,到底是娘娘肚子里能生个小太子出来才是正事儿,要是小太子能随娘娘一样能打,就完美了。大家伙儿都满怀期待地看着宁国公他老人家,宁国公看着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心里发毛道:“瞧着我做啥?”
赵澜在宫里捧着肚子,阵痛开始,听着稳婆的说法,多走走。
赵夫人替她擦去额头的汗,八月中秋时节,身上衣衫不多,也不少。对她说道:“这个时节生孩子倒是刚刚好,坐月子也不会热,身上也舒服。你走得别急啊!”
赵澜说道:“阿娘,我不着急!就是随便走走!”
“你先吃点东西……”赵夫人拿了红豆汤来喂赵澜。
赵澜正在吃着红豆汤,太后从外边过来,赵澜站起来叫道:“大娘娘!”
“你别动!”大娘娘看赵澜还在活蹦乱跳地走,赵夫人说道:“没事,让她走走,等下生起来容易些。”
两位长辈在一起交流生孩子的心得,比起生了八个孩子的赵老夫人,大娘娘自叹不如,眼见阵痛的时候,赵澜略微脸色变上一变,过去之后又恢复如常,就陪着一起说说话,让赵澜分分心。
听见外边急切的脚步声传来,柴徵跑进殿内道:“阿澜,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说着抓住了赵澜的手。
赵澜看着他紧张地神情,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挺疼,但是还挨得住!”
这人有产前恐惧症,只因为听人说女人生孩子等于一条腿跨进了棺材板里,他就开始莫名地紧张。他翻看了宫内的记档,他爹的妃子也有几个是死在难产上的,心里就更是牵肠挂肚,这些日子,眼见着脸都憔悴了,昨日还在他的发间,挑出来一根白发。
“哥们,你别紧张!好歹都到生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这个身体总归比别人强很多。再说我娘生了八个,你怕什么?”
哪怕赵澜这么说,他还是紧张地头上冒汗,八月正是桂花开的时节,赵澜说道:“要不你给我折一支桂花进来?”
柴徵看着她,见她推着他出去,他才慢慢地走出去又回头,看他出去了。
赵澜撑住了桌子,挺过一阵痛楚,靠在贵妃榻上休息一下,柴徵进来见她额头冒汗,咬着唇,道:“疼地厉害?”
接过他手里的桂花,放在鼻尖嗅了一下,轻声笑道:“还行?”
柴徵知她自幼练武,对疼痛耐受要比很多人都强,可再强也是个人,接过帕子给她抹去头上的汗。稳婆在边上道:“老奴给娘娘看看,是不是该上床躺着了。”
赵澜让稳婆做了检查,推着柴徵说道:“你出去吧!这里有阿娘和稳婆们,你跟大娘娘在外边等着!”
柴徵偏要说道:“我陪着你!”
“官家,女人生孩子,房里不干净,您还是先出去。”赵夫人劝道,妇人生孩子,哪有男人在边上陪着的,不是碍事儿吗?
赵澜靠在那里说道:“生孩子,难免疼地声嘶力竭的,脸色难看。你看了不免害怕,还不如出去等等?”
“你什么丑样子我没见过?我又不是你好看,才喜欢你的。”柴徵捏着她的手。
“我不好看,柴徵,你居然说我不好看!是不是看上了漂亮姑娘了?”赵澜是故意闹事儿。
柴徵说道:“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不好看的时候,我都看过了,不会害怕。”
赵夫人还待劝他,看他不肯走,赵澜一想前世里又不是没有陪产的,道:“等下,你跟我进去就是了!”
柴徵陪着她到了下午,赵澜已经疼痛开始密集,在赵澜的要求下,产房里全部都里里外外地清洁干净,所有进入产房的人都换上干净的衣衫,她自己也是换了衣衫才进去,柴徵一定要进去,只能让他也换了衣服。
阵痛已经密集到了时时刻刻,即便是赵澜这样的,也忍不住叫出了声,看得柴徵满脸苍白,一直摸着她的脸道:“阿澜!阿澜!”
一阵热乎乎的感觉,听见稳婆说:“羊水破了!娘娘,用力!”
赵澜难免骂出声来道:“真特么疼,老子再也不生了!”
“不生,不生了!”柴徵在旁边,一边摸着赵澜的头发,一边说道,赵澜能忍他知道,头发都湿透了,他就知道有多疼,媳妇疼成这样,他只能拿着帕子,给她慢慢地擦汗。
赵澜鼓足了劲儿,一口气憋着,听稳婆说道:“出来了,出来了,娘娘再用力!”再用力,身子一空,听见一个响亮的婴儿啼哭。
稳婆叫着:“娘娘,官家,是位小帝姬!”
赵澜呼出一口气道:“帝姬不好听,我还是喜欢公主的称呼!”
柴徵忙说道:“嗯,公主好听!就叫公主!”没想到这个时候,赵澜还能纠结这个。
赵澜虚弱地拍了拍柴徵的脸,看着他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忽然觉得很像笑,到底是谁在生孩子,谁在疼?
宫女要替赵澜清理,柴徵撩起了手臂接过手巾,替她一点点地擦干净,稳婆们看看这个样子,别说是九五之尊。就是普通的大户人家,女人生孩子,男人都怕血光冲撞了自己,哪里会呆在边上,更何况一点点地替她擦干净。
赵夫人把小公主清洗干净了,抱了过来,给赵澜看道:“看看,多漂亮的小公主?”
赵澜侧过头去道:“好像一只小猴子!”
柴徵弯腰下去把赵澜抱了起来,让人换上了干净的被褥,再把赵澜安置好。这才从大娘娘手里接过小娃娃,坐在赵澜的身边,看着赵澜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女儿。柴徵想起自己在金国那个小院子里的无望,到现在媳妇孩子都有了,一时间竟控制不住,眼泪从眼眶子里滑了出来,道:“阿澜!多亏了有你!”
赵澜骂道:“傻子!给我看看孩子!”柴徵把小娃娃放在赵澜的枕边,赵澜侧头看着红彤彤的小东西。
大娘娘过来看小丫头问道:“可起好名字了?”
柴徵说道:“前几日去探望父皇,他赐名,珝字,无论男女均为如玉君子之意。”
“好名字,以后我们珝儿定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小公主。”
“会吗?”赵澜疑惑道:“皮肤这么红,一点点也看不出小美女的样子。”
“过几天就好了!你生出来的时候,还没她好看。”赵夫人说道:“我抱出去给你爹看看!”
赵澜点头,自幼儿她就跟着自己的哥哥和阿爹,想来阿爹也是很高兴的。
柴徵坐在赵澜身边道:“你也累了,先闭上眼睛歇会儿。”
赵澜从不晓得自己这对小笼包会如此高效,赵夫人给她备下了乳母,刚开始她只是想着要喂几天初乳,就让她吃了两天,没想到小丫头挑嘴,只知道吃她这里,去了乳母那里,连吃奶都不会,没法子只能自己喂了。白日里倒是还好,晚上小东西一会儿醒一会儿醒,她有时候,眼睛想真未睁,小丫头又是个急性子,她稍稍慢了半拍,就哇哇大哭。
柴徵瞧着母女俩,一个半梦半醒地喂奶,一个一下吃不到就大哭,只能自己辛苦些,将小丫头揽在身边,小丫头一动,就抱她起来,再解开媳妇的衣衫,替她接过热手巾捂过,再把孩子递给她,让她喂。
朝中众臣原本还想着官家这个岁数才有孩子,没能一举得男,定然心里有些遗憾,没想到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对这位公主疼爱地跟眼珠子似的,朝臣纷纷上表贺喜。
柴徵得了女儿,心里高兴,朝会的时候,讨论是不是金国还要岁币,他说了一句:“当初朕在金国为质,金国百姓如何艰难也算是亲眼所见。金国的岁币不必讨了。也算是为公主积德了。”
第121章
赵澜出了月子; 柴徵给小丫头办了个盛大的满月酒之后,赵澜每日就去御书房和柴徵在一起,听柴徵和大臣商议朝政,同时也开始筹备大周的军事学院事宜。
夫妻俩把小丫头也带了过去,御书房里间,僻了一间屋子,让小公主可以有睡觉的地儿。
赵澜正在和卢留商量西郊原本的防卫营改建的事情,李婉茹个她做助手,帮她记录,最后她只要盖个印章即可; 里面小丫头哭出了生儿,赵澜起身进去给娃娃喂奶之后; 抱了出来; 柴徵将孩子接手过来。边逗着小丫头,边跟李重说开放茶叶贸易。
卢留跟赵澜商量完; 说:“最近我去城西听那些进京等春闱的举子们的高谈阔论,发现了一家馆子,味道很是可口; 陛下和娘娘; 要不咱们一块儿去瞧瞧?”
一听卢留介绍; 赵澜立马兴起道:“好,咱们立马去!”说着站起来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衫!”
进入寝宫,才套上衣衫; 胸口胀鼓鼓地,藏不下不说,如今喂着奶,一会会儿就把衣衫弄湿,没法子只能继续穿女装,在胸口塞了好几块帕子,防止漏奶,倒也把自己的胸垫地像模像样,柴徵和卢留李重站在那里等着,见她还是原来的衣衫问道:“怎么没换?”
“不像了!”赵澜无奈地说道,柴徵看了她胸前的情形,笑了出来,被赵澜过去拧了一把腰上的肉,他还在说:“媳妇,这是好事儿!”
大周因为她,这些年民风越发开放,女人上街吃饭已经成了常态,只是这样四个人会不会被认出来,毕竟他们夫妻也算是名人,赵澜问:“要不易容一下?”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读书人呆的地方你去的不多,我看就不用了!”
柴徵这话真是扎心,摆明了嫌弃她不学无术,除了字写地丑了些,赵澜可不认为自己学识差了,呸了一声:“比诗词,你未必知道地有我多!”
“我只是说你惯常不去读书人的地儿,你想多了!”柴徵牵着她的手道:“走吧!”
一看这个酒楼的名字,就知道老板会做生意,叫什么折桂楼,不就是蟾宫折桂之意吗?柴徵身边带着自家娘子,两人跟在后头,这会子还算早,雅间早就满了,大堂里的位子也都快没了,这里的生意也真是好。京城的小二个个都是人精,看见他们衣衫料子华贵,给他们硬是弄了一张僻静角落的位子。
那小二上来问:“大官人要来点什么?”说着报起了菜名儿,听上去跟飞云楼的有些类似。
“肘子来一个,牛肉炒青菘,酱焖鲤鱼,黄雀酢来四个,奶汤蒲菜,再来个豆腐羹就好。”赵澜叫出菜名。
小二忙说道:“这位大娘子真是吃客,冰糖肘子咱们从飞云楼里请来的师傅做的拿手菜,宫里的皇后娘娘也很是喜欢。”
赵澜一笑道:“好吃不好吃要等上来才知道,快去吧!”
“说起这飞云楼的师傅,转战这折桂楼,这是一出。最近还有闹得沸沸扬扬的,是杨安安换了人家挂牌。”卢留看向赵澜,赵澜想起杨安安,也是她当年光顾过的。
“哦?我这些日子甚少逛街,不曾听说。杨安安年纪不小了吧?”赵澜颇有兴趣。
“就是年纪不小了,才被绮罗阁给挖了过去,说是给了干股。”
“合伙人吗?”
李重时常听这位娘娘冒出新的词句,问道:“大娘子,什么叫合伙人?”
“这个就是做生意的一种方式了,比如我是老板,你是伙计,你是为你老板做事情,你每个月领银子过日子。这个时候我发现你做生意特别厉害,我就给你一点点的干股,除了你每个月领个工钱,如果做得好,一年到头有得赚,那么你还能领一年到头的出息,你会不会更卖力?”赵澜问李重。
菜端上来,味道确实不错,赵澜开始吃菜,凡是举子多的地方必然高谈阔论,而且大周在对外防御之前不怎么样,在言论上却一直宽松地很,毕竟有不杀士大夫的习俗在这里。
“士兰兄,金国如此混乱,官家明明可以一鼓作气,最后却仅仅止于收回十六州,就作罢!说实话,外面对咱们现在的陛下,说成是中兴之主,我觉得还得看看。”赵澜抬头看向一个身材魁梧,脸膛黝黑的文士。
另外一个五短身材的书生不服气了道:“怎么不是中兴之主了?大周建国一百多年,除了世宗皇帝南征北战统一了大周,就是当今才出了个圣君,几年功夫就将十六州统一了起来。”
“若非有皇后,官家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收复十六州,若是娘娘不是个女人,不用生孩子,她来领军一定会打到上京。留着金国在那里,等那金国国主喘过气来,再杀过来吗?”
“成愈兄,这话就不对了,正是因为她是皇后,官家才能放心地将军权交给自己的媳妇,才能有西夏之战,为燕云十六州收复奠定了基础。但是若是她不是皇后,就是一个男子,就是苏将军,你认为官家会让她领军吗?皇后为什么要给自己设局诈死?在接回官家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太厉害,大周容不下她,才会想要隐姓埋名。这是没有狼子野心的将军,唐朝如此盛世,都会有安史之乱。所以武将一旦为祸,那就是大祸。”
“没有好的武将,国家就会任人宰割,就要一直低声下气,这一朝有的武将是皇后,她和官家是一体,她能让赵、秦、韩三家服气。但是之后呢?不能保证最好的武将都在皇家吧?如果一直这么想,那么重文轻武是改变不了的?因为害怕武将吗!”
“好的将军就是一把利刃,会用的帝王,那就是君王手里的武器,不会用的就是伤及之身的凶器。也没有办法保证每一任君王都是能有压制住武将,并且与武将能够不猜忌的明君。说起安史之乱,不得不说唐明皇,他前半生很出色,后半生很荒唐,即便现在是明君,那接下去呢?他能一直是位明君吗?”柴徵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他缓缓说道。
赵澜低头夹起一块黄河鲤鱼,鲤鱼炖地已经骨头都酥了,只要扒拉掉中间的一根鱼骨,其他的连剔鱼刺都不用了,真好吃。她抬头说道:“对啊,对啊!谁说皇后和官家之间就永远是一体了?若是皇后一直生女儿呢?生不出儿子呢?万一要是皇后年老色衰,官家想要换新鲜妹子了呢?这个时候也会威胁到君权。”
听到赵澜说这个,柴徵非常不赞同,要反驳,赵澜忙说:“就许你打比方,不许我打比方。打比方!”
“这位仁兄,这些话说出来可是大逆不道的。”
“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大周这个国家很大,把这么大一个国家的运势,压在一个人身上,祈求他能做出最英明的决策。本身就不合理。官家也是一个人,他未必比你们脑子更好使对吧?如何能保证官家做出的决策,大部分都是英明的?”柴徵的这些话扔出去。这个聚集了举子的饭馆,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目光聚集到了他们这里。
赵澜却在那里啃着肘子,吃得不亦乐乎,柴徵拍了拍她的头道:“略微收敛点,你好歹也是大家伙儿心目中的英雄。”
赵澜将骨头上最后一根蹄筋卷进了嘴里,点点头,放下道:“店家,拿水来,我要洗手!”
看见所有人都在着她,她说:“大家吃饭啊!”
赵澜卷起了袖子,开始洗手,一边洗一边说:“所以这个议题就是,最厉害的将军、最厉害的相公和他们的君王之间不得不说的关系。不是每一任君王都能把将军娶回家,所以咱们官家的这个套路做不得参考。”
“好好说话!”柴徵教育赵澜。
赵澜瞥了一眼柴徵,义正言辞地道:“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这是现实问题,咱们娃以后要面临的风险,总不能每一次都让咱们家娃娃去娶人将军家的闺女和人结成姻亲,对吧?娶媳妇还是要娶自己喜欢的,否则一辈子成怨偶,你不愁死啊?”
柴徵蛮好地开了个头,他媳妇就把话题带歪了。
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有一个人起头,跪下道:“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毕竟一个温文尔雅如文士的君王和一个不着调的皇后搭配是他们大周独有的。
柴徵站起来看着跪了一地的举子道:“都平身吧!这些日子朕与皇后一直在聊刚才咱们说的这些话,最后我们俩觉得归根到底,是一个“民”字,民为重,君为轻。这是对君王而言。对于武将而言,他做的事情,不是在守护君王,而是守护这个国家和这片土地上的子民。作为相公来说,他要做的是让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
折桂楼有一面墙,上面给人提字,边上的案几上放着笔墨,柴徵上前拿起笔,蘸墨写下第一个字“民”,边上写下的是,上头一个“君”,下面是“将相”二字,行程了一个三角关系。
柴徵对着赵澜说道:“阿澜,你来说!”
“官家写下的着几个字的意思是,选出良将和良相来补足君王的不足,君王与将相共同致力于人民。这是陛下对于未来大周的期许与构想。”赵澜指着这几个字说道。
帝后驾临折桂楼并且在那里题字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汴京,每一个上京的举子都去揣摩那几个字的意思,都知道这是本届春闱的题目的核心。
赵澜问柴徵:“你这么把题目透露给天下的举子合适吗?万一要是有人请人捉刀写了文章背熟练了,再进考场,岂不是等于舞弊?”
“可以跟这个核心要义相关,但是我们可以把这个题目范围缩小,论的点不一样,不就行了。在春闱前讨论效果要比春闱之后,讨论的效果好很多。”
在这一届的春闱爆出了众多对后世有影响的人物,包含的改革派的章邯,再现诗词光辉的大家杜嵋,以及后来弃文从武成为大周海军奠基人的刘敬。
第122章
十年之后; 正值壮年的金国国主退位,让位给自己二十七岁的儿子完颜睿。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金国被大周夺取了十六州开始就收缩了战线,把心思放在了稳定国内上,不再扩张国土。
这些年没有了国土的扩张,通过和大周以及高丽等邻国的贸易,整个国家开始慢慢地复苏。
完颜兀著带着朵雅一起踏上了去周国之路,赵澜说反正他已经退位了,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要不要一起去苏杭喝杯茶。
进入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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