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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以身相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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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云楼里的舞姬,叫芳菲的,乃是江南吴越人,这白纻舞是她的拿手。”
  苏熠辉点点头,那台上的女子甩着长袖,身姿轻盈,飘飘欲仙,如乘风而去。
  “小苏,这个女子也不是你能染指的,这是王太尉的爱宠!”
  “哦!王太尉这个年纪,还能搞得动这般的女子,你看这个女子腰肢有力,下盘极稳,薄纱之下的大腿也比一般的女子更强健些,这样的姑娘合该我们这种血气方刚的办她,那才能让她一夜叫到天明。王太尉吃了药,也支持不了半盏茶,岂不是辜负了这么好的美人。”苏熠辉笑着说道。
  “王太尉与她,听说一进她的房里,没有两个时辰都出不来。”
  “哦?”苏熠辉笑看着问道:“居然如此老当益壮?”
  “可不是吗?这个女人有一套,巴结王太尉巴结地可好了。”
  “来,小苏,我先给你倒杯酒!你喝一口,别光顾着看美人,家里的美人还不够看吗?”陆灏拍着苏熠辉的肩,给她使着眼色,让她看看旁边可是还有她的三舅哥在呢。
  苏熠辉转头看向赵三,赵三已经习惯了这个混球,继续看着前边的歌舞,苏熠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哥,不去会会这个美女?”
  “我要是敢会这青楼女子,只怕你嫂子会杀了我!”
  柴徵却是听得有些出神,毕竟苏熠辉说话,当真是虚虚实实,她特地看这个美人,还要说下盘极稳,还说王太尉这个年纪?这个女人有问题还是王太尉有问题。
  苏熠辉是妙语连珠,将气氛调节起来,把一路的惊险说成一路逗趣,苏熠辉道:“殿下中箭了,我看他面色如常,一路骑马想着还好,帮他拔箭的时候,咬牙挺着,愣是没吭声。谁想到才去了中山城里,他就倒了下来,那可把我吓得魂儿都快没了。”
  柴徵笑着说他:“你塞了那么大一团布在孤的嘴里,孤怎么出声?”
  “我还当你真的是效仿关云长,原来是假的啊?”苏熠辉笑他,这句话牵出了保州城被射箭和刺杀的事情,他们俩当做调侃说了出来。一起踢球的有人当玩笑听,也有人听在了耳朵里。觉得要回家好好说一说。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约好了下次捶丸,柴徵欣然应允,还说要带上小卢,苏熠辉却对这个古代高尔夫不在行,柴徵笑着道:“孤教你就是,你担心个什么?”
  与他们告辞,苏熠辉跟着柴徵去东宫瞧瞧,皇宫东侧,青瓦红墙的就是东宫,往里进去,却是连树木花草都甚少,看上去很是寡淡,唯独就是地方大了些。
  看着苏熠辉兴致不高,柴徵道:“与那完颜兀著的府邸可不能比。”
  “他那是用岁币堆出来的地儿。”苏熠辉看着三三两两的宫人在里面洒扫,跟着他进了书房,柴徵的书房虽然简单,倒是透着一份清雅。苏熠辉大喇喇地往椅子里一坐,靠在那里说道:“于家小哥为人耿直,又在御林军当差,你可以选做东宫的护卫官,还有张家的七公子,听清远侯世子的意思,也是愿意把这个庶子先安排过来探路。我手底下还有几个人,到时候一并给你,把篱笆给你扎起来。”
  “门外那些人也要找个借口送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了。”柴徵看着窗外的人说道。
  “这个事情不着急,反正咱们都是阳谋,怕他个什么。一两个月还是能够坚持的。”苏熠辉笑着说道:“刺吗!慢慢拔就是了!”
  “晚上再回去,我这里有小厨房,咱们兄弟,俩做两个菜,一起喝两盅。”柴徵拍了拍苏熠辉的背道。
  “中午吃多了,晚上我也不想吃什么,你随便给我弄个汤,喝两口就行。”苏熠辉躺在那里说:“去让人给你搬个躺椅,放这里,以后我常来,万一你要看书,我就在躺椅上打个盹儿。”
  柴徵听她这么说,心里十分高兴,道:“你若是能常来,自然是最好。”柴徵脑子里浮现她嘴巴微张,躺在那里睡觉的样子,觉得万分地舒适。
  “那不是废话吗?我肯定常来啊!我这都跟宁国公闹掰了,已经放出了风声,力挺你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自然要跟你在一起的。”
  这一句:“我是你的人了!我自然要跟你在一起的”言者无心,听者却是心头如熨斗烫过,服帖地很,道:“你这般为我处处盘算,我当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靠我自己恐怕是三五年都成不了今日的局面。”
  “傻子,从我找你那天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已经捆绑在一起了。后来生生死死都在一起了,难道还要分你我?”苏熠辉说这些话讲的自然,“大周的繁华,就靠你守护了。”
  柴徵笑着点头道:“你既然说不分彼此了,难道不是我俩一起?”虽然苏熠辉粗糙,但是内心的看法和他又是无比的一致与契合,好似他们天生就该是搭档。
  苏熠辉看了一眼他的书房,道:“给我找些话本来,要不然多无趣?”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儿的,不如你自己找了拿过来?”
  “重口的就行,让重欢书局送新书过来就可以了。”重欢书局这个地儿,怎么说呢?就喜欢那些带点儿那个啥的话本。苏熠辉其实想跟他们以后联合售卖好东西。
  柴徵知道她看的那些不二不三的东西,脸上泛红道:“那种东西堂而皇之地让他们拿进东宫,是不是不好?”
  “也是!算了还是拿到我家,我再拿过来的好。”苏熠辉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看他书桌上的一篇文集,随手翻了翻,正是苏学士的词集,翻到那一首《明月几时有》
  苏熠辉哼唱起来,柴徵听得颇有趣致,坐下来拨弄起了琴弦,顺着她的调子弹奏,听她唱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门外靴子声响起,门帘被撩开,竟然是靖王柴行,还没进屋子就听见苏熠辉的哼唱,这等郎情妾意的曲子,简直就是不知廉耻,他愤然地掀开了帘子。
  柴徵停下手里的琴抬头看柴行道:“四皇兄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不得?”柴行带着笑问道。
  柴徵看向他道:“奇怪了,没有孤的邀请你能随意进来?这里是东宫,你能随便进来?”
  “怎么,怕我看见见不得人的事?”柴行说道。
  苏熠辉说道:“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与你有关?”说着把桌上的橘子拨开,低头开始吃橘子,吃了两瓣,递给柴徵问:“你要不?”
  柴徵接过,塞进嘴里,吃了两口,看着柴行,叫道:“曹安!”想要睡觉有人递过来枕头,自然要接不是?
  “老奴在!”曹安是高贵妃给安排过来的人,算是如今东宫的总管。
  “今日院内当值的是哪几个?”
  “除了老奴,还有常路、季福。”
  “那行,你们三个一起跟孤,去求见高贵妃!”柴徵说道。
  那曹安不知是何道理,柴徵对着苏熠辉说道:“今日看来没办法留你吃晚饭了,隔日再请你。”
  “行!”苏熠辉站了起来道:“那筐子橘子给我了!回去给我家娘子尝尝。”
  “全拿去!”柴徵笑着说道,却见苏熠辉走过去,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好好闹上一场,咱们不怕事儿大。”这般贴着耳廓说话,热气全部进了耳朵里,柴徵一下子脸涨地通红,听她的话又觉得好笑,是以脸上挂了淡淡的笑容,让柴行看了心里难受万分。
  神经病就是神经病,他的逻辑与别人不同,在他的心中很难理解苏熠辉为什么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别人喜不喜欢他,他没兴趣,他只要自己喜欢就行。而且一直以来他就是这么干的,干得很顺溜,从来没有人敢来违逆过他的意思,他看上的人,只有他扔掉的份儿哪有她拒绝的道理?而这个苏熠辉,他却是在她身上一而二再而三地摔跟斗。
  因为她,天下百姓都以为是他导致的燕云十六州的失去,这几日又是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朝堂上翻来覆去地吵着那些冷饭,让他这个没用的弟弟白白得了便宜,如今声望越来越高,他也被自己的父皇训斥了好几回,要他收敛。
  眼看着自己那个没用的弟弟,红着脸走了出去,苏熠辉轻笑一声,要往外走,柴行拦住了苏熠辉,苏熠辉往后退了一步,柴行往前逼近一步,直到苏熠辉退无可退,他来了一个壁咚,撑着柴徵书房的墙,贴着苏熠辉的耳朵说道:“孤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弟弟就这么让你喜欢?”
  苏熠辉脸一红,低下头去,问道:“你怎知他什么都不懂?”
  “你跟他睡过了?”柴行咬牙的时候,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苏熠辉觉得好笑,睡没睡过,跟他有个什么关系?
  “我与他一路相随,你说呢?”苏熠辉笑了笑抬头道,顺便加了一句:“他温柔细致。”
  柴行咬牙道:“你怎知我不如他?”
  “他比你干净!你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能跟他比?”苏熠辉这个时候笑出声来道:“要不我拼了命地保他是为什么?”
  “苏熠辉,你没有出去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说了,你为何要背叛捉弄于我”柴行恨声道:“没有我得不到的人,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苏熠辉心里骂了一声,当自己是霸总吗?那也得有小娇妻,或者小娇受才能玩这一套,在她身上玩这一套,脑子坏掉了?她伸出手,柴行眼睁睁地看着她抬起了手,苏熠辉撩开他额头上的一缕不安分的头发,手指滑下他的脸,让柴行心尖一个颤抖,心里期盼着她的下一个动作。
  苏熠辉捏住了他的下巴,柴行几乎不能动弹问道:“谁特么给你的自信?还你的手掌心?想多了吧?”
  说完扯了一嗓子:“橘子呢?”她提起橘子出了宫门,回头看了那宫门一眼,柴行的那个老丈人王太尉,是不是该给他添上一点两点的烦恼?


第52章 
  柴徵带着三个太监说是去给高娘娘请安; 高娘娘不是他亲娘,他一个中宫嫡子,哪里需要跟一个妃子去请安?
  到了高贵妃的宫门口,听说他爹也在高娘娘宫里,他觉得挺好,也就不用跑多跑两步路了,刚刚踏进高贵妃的宫里,就被贵妃的宫人拦住了道:“殿下且慢,先等奴婢去通报了再进去!”
  柴徵高声喝道:“通报什么?”
  “殿下,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吗?进入娘娘殿内自然是要通报; 官家也在里面。”那宫人以为拿住了柴徵的把柄,大声说道; 以期望里面的人能听见。
  果然; 里面的高贵妃和皇帝都听见了,高贵妃抿嘴一笑道:“太子出去了几年连规矩都不懂了?也难怪; 八。九年在那蛮荒之地,哪里还记得宫里的规矩?”
  皇帝看着柴徵要闯宫,心里很是不高兴道:“把他叫进来; 朕要看看他是如何不懂规矩的。”
  这时候内官高喊一声:“宣太子殿下觐见!”
  柴徵这才寒着脸往里快步走; 进去看见皇帝也在; 跪下道:“儿臣见过父皇!”站起来又对着高贵妃弯腰作揖道:“见过高娘娘!”
  “徵儿,你这是连最基本规矩都不懂了?不知道需要通报了吗?”皇帝问柴徵。
  柴徵低头笑了笑道:“儿臣出去好些年,以为宫里的规矩都变过了,去别人的宫里都不需要通报了。所以才如此莽撞; 却原来还是要通报的。”
  皇帝见他话里有话就说:“你也别拐弯抹角,想说什么就说。”自从他回来,朝堂上最近闹地不可开交,这两天更是吵地让他想要安静一下都不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那些安静如鸡的老臣冒出来,开始和蔡青对着干。
  柴徵抬起头对着皇帝说道:“父皇,方才儿臣在书房练字,四皇兄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儿臣问了下,一共有三个当值的太监,竟然无一人阻拦。儿臣才觉得奇怪,难道这宫里的规矩就变了?东宫乃是储君宫室,居然有人能恍若无人地进来?一转念这些人都是高娘娘亲自挑的,想来高娘娘这里也应该是这样的,所以来试试看,是否如此。”
  此刻在苏熠辉那里吃瘪的柴行快步走了进来道:“你在书房留着苏熠辉,不知在做什么,被我撞破,恼羞成怒才来告状。”
  柴徵呵呵冷笑一声道:“父皇,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儿臣请见,就需要通报。这四皇兄请见,哪怕是父皇在这里,也能长驱直入。不用任何的通报。一个已经开府建衙的王爷,可以直接入宫妃的宫室。儿臣这个住在东宫的太子,却要禀报?宫里的规矩果然是已经改过了,改地也太多了!儿臣如今算是明白了。只是四皇兄对儿臣这个弟弟素来不友爱,高娘娘这里派来的人,儿臣是不敢用了。”
  皇帝听到这里才知道是这么回事,他还没说话,那柴行却忍不住了。
  柴行本就有自己的人被柴徵撬墙角之恨,他对苏熠辉是心心念念要吃到手的,没想到反而被他给捷足先登了,刚才又被苏熠辉弄得正是心里醋海狂澜的时候,道:“柴徵,你能回来,不是卖身给苏熠辉了吧?所以才怕我撞破!”
  柴徵伸手过去就是一巴掌,甩到柴行的脸上,柴行毫无防备的被他打到了脸上,柴行想要扑上来打还,却被柴徵冷眼看过去,训斥道:“你闹够了没有,丢的脸还不大吗?在金国,你的丑事已经传到了金国的大殿上,才得以让金国的太子拿着这个来侮辱大周的使臣和武将,我差一点用命来洗刷屈辱。”
  “熠辉他铮铮铁骨,用他的拳头保住了我大周的脸面,他九死一生护着我逃回了大周,你呢,对一个大周的功臣,做着这等荒唐的梦。哪里是一个皇子该干的事情?父皇,靖王柴行品行不端,已经被御史台谏言多时,父皇难道还要让他这般胡闹下去吗?”柴徵看向皇帝。
  皇帝被柴徵打柴行这响亮的一巴掌给闹懵了,这些日子随便朝堂上如何吵闹,柴徵一直在旁边不出声,只是笑笑,那脾气是好地不能再好。
  高贵妃过去捧住她儿子的脸,看着上面的五指印,心疼不已,看向柴徵问道:“太子是忘记了规矩人伦了?到底谁是君,谁是父,如今倒是轮到你来质问陛下了?”
  柴徵看向她说:“高娘娘何不出去问问,普天下是说我品性不正,还是说在对柴行议论纷纷?”
  “以前怎么没有?”高娘娘问道:“还不是你回来了,才有了这些话来?”
  柴徵冷笑道:“要不现在去他的靖王府好好看看。里面是否藏污纳垢了?算了,孤进来来说的是东宫守备松懈,娘娘这里的人,孤是不敢用了。”
  老皇帝看着自己的这个太子,他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反驳,总之他说的好似真的很有道理,这几日朝堂上御史大夫日日在提柴行的德行问题,他还不知道收敛。老皇帝一向懦弱,耳朵根子软,一下子居然就听了进去。
  高贵妃叫了起来:“官家,您看太子如此无状,一点都不知道友爱自己的亲兄。”
  柴徵看向高贵妃说道:“高娘娘,您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您莫非没有耳闻?孤打他一巴掌就叫做不友爱自己的亲兄?那他干的那些事儿呢?叫什么?天理难容吗,还是万死难辞其咎?”
  “徵儿,说话不要如此咄咄逼人!”柴桓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会如此的得理不饶人,他有些心烦。
  柴徵撩起袍服跪下道:“父皇!儿臣这个东宫几乎没有守卫之能,恳请父皇让儿臣在御林军中,自己选拔人员。另外,您也看到了柴行整日里想着那些荒唐之事,说出的话脏污不堪,又嫉恨儿臣,高娘娘乃是他的亲母,而且这几个太监今日也证实了只认他为主。儿臣是不敢用了,儿臣想着,居娘娘与母后在潜邸之内交好,她也在宫内多年,不如让她给儿臣选派伺候的人选。”
  由于流言蜚语和今日柴行的所言,让老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高贵妃,又看了看柴行一眼,自从柴徵回来,笔直的身躯站在朝堂上,带着微笑倾听着朝臣的言语,偶尔说上一两句话。如今虽然蔡青和王充还是总是为柴行说话,但是朝堂上也有不少人会跟他提及柴徵。偏生两人放在一起,好似高下就立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高贵妃也老了,她一声:“桓郎!”没有换来老皇帝的回头,老皇帝说:“那就让居淑妃替太子张罗东宫人手之事,御林军里的人,让太子自己去选。”
  一直混吃等死,安安分分不刷存在感的居娘娘,人在宫中坐,事儿从天上来,听闻太子来见,手一抖,那佛珠掉在地上。原本她膝下就一个帝姬已然出嫁,只要自己的姑娘时常进宫来看看她也就罢了。她哪里想管什么太子的事情,可人太子就在眼前,都推不掉。
  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了一条咸鱼,包括床上也是,皇帝对她完全没有兴趣,一年到头来她宫里一只手的手指够数了,而且来了不过是坐一下,让人不要再想起,为何这孩子要来扯她出来呢?
  柴徵看着这个穿着素淡,眼角已经有皱纹的妇人,一个女人能无宠,但是封了妃而且这么多年在后宫活地好好的,这就是本事,毕竟其他有宠爱的妃子早就已经埋入黄土。
  她见柴徵从殿门外走进来,忙去迎接道:“太子殿下!”
  “居娘娘,这些年可安好?”柴徵给她执了半礼道。
  “我就是个活死人,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只要康乐她好就是了。”
  “我看姐姐过得也不错,驸马与她鹣鲽情深。”居淑妃一辈子也就一个女儿,所以柴徵就用这个姐姐作为两人的话题。
  “挺好的,她也就喜欢个诗词,如今和驸马过得不错。倒是听说这些年殿下过得很是辛苦。”
  “是啊!出去这么些年,回来宫中也没有个认识的人。想着母后当年在宫中跟娘娘您交好,所以想请娘娘以后为我多费心。”说着柴徵用了后辈之礼给居娘娘行了礼。
  “这如何使得,你是中宫嫡子,又是东宫太子,岂是我能受这个礼的。”居娘娘心里一阵嘀咕,她跟谁都不交好,这个宫里要活的长久,千万不能跟谁交太好。
  “娘娘若是推托,那就是我无可托付。我回来之后,宫里无人可用,还望娘娘能帮帮我。”柴徵说得诚恳,然而他再诚恳,居娘娘实在不愿意搅进这个局里。
  居淑妃还没有答应帮忙,那高贵妃已经开始记挂她了,原本她一直住在宫里不出门,也不与其他宫的人交往,也就算了,如今太子点名要她帮忙,倒是与高贵妃成了对手,高贵妃很是不高兴。
  叫了她过去,局淑妃一如平时那般模样,跟着一只鹌鹑一样缩在一边,高贵妃说道:“淑妃,这些日子可好?”
  “托娘娘的福,妾还好!”
  “本宫倒是不知道,你跟太子怎么就走在一起了?如今太子指明要你为他考虑东宫的一切事宜。”
  “妾不是很清楚。”居淑妃低着头说道,如今就算她说跟那太子不会一伙儿的,高贵妃也不会信了,她一直奉行随缘,既然如此高贵妃心里头不舒坦,自然要来找茬。
  高贵妃的儿媳,王太尉的女儿,靖王妃笑着说道:“前儿我家王爷还说要给驸马谋个职位,昨日儿臣去的问的时候,他说人家攀了高枝了,不用了呢!”
  居淑妃心里一阵恶心,若是想要帮忙,哪里需要到这个时候?不过是说给自己听听罢了。
  柴徵还想要拜访一下康乐帝姬,没想到隔日,居淑妃就把人给派了过来,而且是她身边的贴身太监和大宫女,连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道:“殿下,我家娘娘说了,要是殿下用的不称心,只管打发回去,娘娘另换就是。”
  柴徵一阵茫然,按照他的想法,不是他还要动作一番,比如和驸马建立交情,跟康乐帝姬讲讲姐弟之情,还要多跑几次居淑妃的宫里,没想到他只开了个头,那高贵妃居然就如此迅速地把居娘娘给推了过来。


第53章 
  临近年关; 宁国公的头发又少了一大把,这辈子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最近京城流言喧嚣尘上,让他恨不得冲到自家女儿家里去暴打她一顿。
  传闻中她日日流连于勾栏瓦舍,如今成了青楼常客,那些女子一个个看她容貌俊秀,身材提拔,赶着趟往上粘,京城里传言又起,说她是那眠花宿柳的花中浪子; 而且盛传小苏将军在那方面的能力强悍地不要不要。
  尤其是与她有过一夕之欢的花娘,私下里都议论纷纷; 那小苏将军乃是奇货可居; 堪比嫪毐。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如何极品之法?
  说这个小苏将军颇有意趣; 她喜欢先把人捆了。花楼里什么没见过,这等也算不得稀奇,稀奇的是; 她捆了人之后; 用一块纱巾蒙住花娘的眼; 说如此才能让人集中精神细细去品味其中的妙处,然后再吹灯拔蜡地做事情,但凡跟她做过的,都说那一夜可以让人欲; 仙,欲,死,以为自己不在凡尘之中。
  一个人证实还不让人信服,三个花楼里的姑娘出来证实,尤其是这些姑娘还是花楼里排的上号的,听说被小苏将军光顾的时候,隔壁房间都能听见声音,姑娘都喊哑了。都说男人是牛,女人是地,只有累坏的牛,没见过垦坏的地儿。这些姑娘的那块地儿是被无数头牛来开垦了无数遍的,突然来了一头牛,把熟地又翻了个个儿,那地儿都快被垦坏了,这是何等厉害,也就是她之前的那些牛,全是成了渣渣。
  若是如此也就算了,偏生这个货色,睡了花娘不够,还去弄了小倌,那小倌就把这细节给透露出来了,据说被蒙住了眼之后,小苏将军耐心极好,狂放之中带着温柔,那速度那力度,是平生仅见,妙不可言。
  宁国公听到这里胸口翻腾,只差一口老血当场吐出来,赵三拉着他道:“阿爹,你知道的!熠辉不会这样,他也不能这样。”因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赵三也不能说破,只当是他懂的。宁国公自然是懂的,他生的是女儿,女儿!她怎么干那个事情?
  苏熠辉把那器物扔进空间里的货架之上,电脑屏幕显得极其兴奋,上面几行字道:“这个新品,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用?最新的科技,我们的主打产品,可以控制人的神经,让人获得极致的兴奋,你觉得如何?”
  “又不是我用的,我怎么知道?”苏熠辉说道,她不得不佩服,果然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玩意儿,就巴掌大一个,贴在人的身上之后,通过神经系统连接,直接让人产生幻觉。前些日子,她看着那个小倌,在兴奋地大叫声中,居然还昏了过去,苏熠辉不得不说,我嘞个去,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空间的电脑十分骄傲的说:“这个东西我们已经拥有了专利……”
  苏熠辉只能摇头,对那电脑说道:“我说你们要是把这个劲儿用在武器开发上,老子早就可以统治全世界了。”
  “你怎么能这么暴力?我们讲究的和平,要为人们带来快乐!极致的快乐,这个玩意比嗑了药还要爽,而且没有副作用。”电脑正在沉浸在它的自我欣赏中。
  苏熠辉无话可说,只能退出来。仰头叹息一声,当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精英。
  老爷子听说自家女儿把小倌给搞地不要不要的,姑且不说她是怎么做到的,就说一句话,她这样浪荡实在太过分了,哪怕他的心脏强大,这几日也都心律不齐了,更何况。虽然很多人都对他说:“国公爷啊!你家这个女婿真的不是个东西。”可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笑话他,把女儿嫁给了如此一个色中饿鬼。
  实在受不了,只能让赵三来找苏熠辉,约了在飞云楼见面,老将军拍着桌子骂道:“苏熠辉,你简直是无耻之极。我当真是瞎了眼才把小五嫁给了你这种人!”
  “岳父大人,五娘身体欠佳,小婿也不愿意这个时候纳妾,让她徒增烦恼,出去寻个乐子。这也算不得什么,岳父如此骂小婿,小婿实在不解。”苏熠辉的回答还十分委屈。
  宁国公翘着胡子回了家,听说老夫人哭着骂了宁国公一通,说他混蛋把女儿嫁给了这么混账的一个人,越是如此,这苏熠辉的话题就越是不能歇,若是有如前世一般的热搜榜,她都不可能下来。
  柴行去那小倌楼了好好了解了一下,听了那小倌的描述,柴行简直就是心头如猫抓狗挠,听听那种感觉,是眼前浮现白光和星星,那是怎么样兴奋的感觉?他这辈子还没体味过如此的美妙之感。那小倌害羞带怯,听说日日巴望苏将军再次去看他,甚至想得有些相思病犯了。
  可惜苏将军是个薄幸人,她只要搞过一回的,没有见她再搞的,因此青楼薄幸之名在半个月之内就让人传了出来。
  柴行却想着,难怪柴徵对她是千依百顺,死心踏踢,原来是这个缘故。
  几次要堵住苏熠辉,都被苏熠辉躲过,在家中扔了瓷瓶,发誓一定要将她弄到手。
  腊月二十,苏熠辉砸了钱包下了芳菲姑娘,灯火阑珊之中,她进了翠云楼,入了芳菲姑娘的暖阁,暖阁里烧着地笼,屋子里燃了熏香,香气里面带着一丝丝的催情的味道,于女子无效,对于男子却是很好的助兴之药。
  苏熠辉看着芳菲姑娘的玉手点茶,咬盏挂杯,乳花汹涌,这才置于茶托之上,端到苏熠辉的面前。她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大周泡个茶就是磨叽,整个过程就是繁琐,倒是和前世里喝个咖啡还要拉花是一个道理。
  芳菲姑娘的脖颈修长,苏熠辉过去将双手搭在她的脖子里,芳菲姑娘心里一震,小苏将军的流言在各个楼里流传,听说若是她觉得无趣,喝了茶就走,若是觉得有趣,就要开始脱人衣服,绑起来,然后……,传说中神乎其神,她这般的花魁,已经是阅人无数,哪里还能有那种感觉?
  然而同行的经历不比她少,依然能得那等评价,可见小苏将军定然是有真材实料,让人值得期待呢!
  苏熠辉用手背手心交替着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脖子,芳菲姑娘抬头对她娇俏的笑着说道:“爷!”不过是一个爷字却饱含深情,仿若是她的知心情郎。
  苏熠辉双手渐渐地收拢,芳菲姑娘等着她进行下一步,比如脱去她身上的薄纱,苏熠辉却好似对她的锁骨以下一点点兴趣都没有,听她一声冷笑,一边收紧手里的动作,被人锁住喉咙的感觉,让芳菲意识到,苏熠辉并非是要与她有那般的接触,立刻反应过来,伸出脚来使劲地朝苏熠辉踢去。
  苏熠辉放开她,拉住她的胳膊将她甩出门外,芳菲从暖阁中飞出,楼里客人无数,却见苏熠辉从屋子里蹿了出来,长拳挥到那芳菲的面前,芳菲用手格挡,苏熠辉佯装被她挡住,又换了招式,一脚踢了过去,楼里的鸨母和龟奴大叫过来,芳菲姑娘对着苏熠辉说道:“苏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玩点刺激的,看着芳菲姑娘伸手不错,能让爷好好尽兴一番!”苏熠辉笑着说道,那一张俊脸上浮现着一种带着残忍又兴奋的表情。让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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