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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以身相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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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店铺,苏熠辉带着柴徵去买了些衣衫,已经是深秋初冬,北方天气寒冷,里面翻毛的羊皮大氅一人一件,披在了身上。两人又找了一家酒馆,要了两碗面条,听着里面的几个男人在那里高谈阔论,道那戴坛的光荣事迹。柴徵问苏熠辉:“你可认得这个人?”
“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他,也算是完颜兀著下面排的上号的将领,听说他是被金国人抓到北边去做奴隶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军中崭露头角,后来才上来做了完颜兀著的将军。哦!我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要屠燕京城了,燕京城里的南院司空萧和安,曾经杀了他全家。倒是我二哥和他之前有过一起作战。听我二哥说这个人为人小气,是个眦睚必报之人。”苏熠辉说道。
听酒馆的人在说就是这个人最先冲进了燕京城,开启了大屠杀,自有人说道:“积点口德吧!在燕京城里屠杀汉人有什么可高兴的?不管周朝将领如何,那里的百姓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这么杀人?”
“你们知道什么?当初他戴家一家全部被杀,十六口人呐!他能不怨?要不是他,这次咱们县里会这么安定?”这个人的话也是印证了苏熠辉的话。
苏熠辉和柴徵把那一碗面扒拉完了,久违的热食吃进肚子里,舒坦了许多,沽了一壶酒,又去买了些干粮,放在身边,战时的物价贵地很,那点银子花了个干净。
两人离开了镇子继续往南,走出去十来里地儿,又是是十室九空村庄,苏熠辉对着柴徵问:“歇歇再走?洗漱一下,换个衣衫,我浑身都快发臭了。”找了个空院子,想来这家逃走之前,家境也不错,虽然看起来有人来翻过但是里面家什什么的大部分都在,毕竟瓦缸,木盆,水桶也没人要,灶头上还有生锈的铁锅,苏熠辉支着柴徵去河边打水,顺便清洗了水桶和锅子。
自己前前后后看了一圈,屋前还码着劈好的柴,边上还有柴垛,堆垛了麦草,拔了两捆麦草喂马,顺便引火。前边还有一颗皂角树,上面成熟的皂角挂了一串串,苏熠辉蹿上去摘了扔了一地,用石头砸开了皂角,拿了个柳条笸箩,盛在了里面。
柴徵洗干净了锅子,还把水缸给灌满,正要烧水,苏熠辉看了一眼,灶头两个锅子中间的汤罐子里问他:“你这里清理了没有?”
“洗干净了!”
苏熠辉把碎皂角放进了汤罐里,添上了水,让柴徵烧水道:“锅子里烧水,把碗筷放进去煮透。”
“洗干净了,不行吗?”
“你听我的就是。养成这个习惯总是不错的,尤其是这种很多日子不用的灶具。”苏熠辉说完之后说道:“我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野物,可以打过来吃。”
苏熠辉转了一圈,也没什么东西,只用石子打了七八只麻雀,拎着回来,拿了匕首破开肚皮收拾了,放在热水里拔了毛。柴徵挺高兴道:“有锅子,方才也买了点盐巴,倒是可以煮一煮。我水烧热了,你先去擦洗,我来烧这麻雀。”
说着给苏熠辉把锅里的水舀了进了木桶里,替她拿进了房里,等苏熠辉进了房里,关了门,柴徵才发觉自己,兴许真的是这一辈子认真对自己好的人不多,他不知不觉就想着要照顾这个家伙,能做这些事情他觉得也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不能少,少了影响我爆更的动力啊!啊啊啊啊!
第33章
柴徵在灶前给灶膛里添上了两块干柴; 又去马背上拿了干粮下来,这些干粮大多是炒熟的豆粉,面粉还有粗粝的饼子,他把这些粉混在一起调和了一下,加了点盐,他想着等下做成了糊糊,吃两口也行。
苏熠辉进了屋里,好好地给自己上上下下搓了一把,只有老天和自己知道,这都脏成什么样儿了; 自己好歹还是个姑娘!这一点性别上的认同她还是有的,所以她也是爱干净的。
不禁感叹这个柴徵真的是个纯真的小青年; 大约是宫里的教育太好了; 非礼勿视完全贯彻到底,完全觉得洗澡; 乃至大小解避着人,是天经地义的,也让她省去了麻烦; 若是放在前一世; 如此纯真的孩子; 恐怕要到幼儿园里去寻了。自己算不算得上是诱骗小朋友的怪阿姨呢?
她清理完,换上干净的衣衫,拿了块手巾,走出来道:“我方才敲了皂角; 放在汤罐里,你烧了许久,那皂角液也该差不多了,我想洗个头。”
“好啊!我给你打水。”柴徵从锅里舀了水进木桶里,看着她已经打散了头发,鬼使神差地说道:“要不我帮你洗?你恐怕不方便。”苏熠辉一想道:“还真不好洗,那就麻烦你了!走,我看院子里的石桌那里刚好。”她倒是答应地爽快。
柴徵端了个木盆出去,倒了水,又去舀了一勺皂角水出来,苏熠辉弯着腰,柴徵给她打湿了头发,慢慢地搓揉起来,皂角水,没有熬透,搓揉起来不够滑腻,他慢慢给她添着,把头上从上到下拧一把,落进盆里的水真是脏地跟泥浆似的,苏熠辉在那里说道:“这些天过下来,我真觉得自己快长虱子了。浑身上下发痒,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长时间不洗澡,不换衣服。”
柴徵弯着背,他眼睛里就是她白皙的颈脖,她已经浑身上下擦洗了干净,还是那一丝丝的味道,初冬的天气,让他觉得有些燥热。
苏熠辉看了看盆子里的水,道:“真地成了泥猴了!”柴徵将水泼在了院子的地上,换了干净的水,看着浓密的一头黑发,在水中漂开的景象,心间略微一动,又给她重复洗了一遍,又用了两遍清水,这才算是干净了。
等她直起腰身的时候,柴徵转过头去,怕被她看见自己通红的脸,不自然地说:“我去做晚饭!”
“行啊!你做好晚饭,烧了水,等下头发我也帮你洗,这么脏还是要别人帮。”苏熠辉似无所觉,浑身干净之后,高兴地对他说。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柴徵说道。
“客气啥?”苏熠辉说道:“脏成什么样儿了,靠自己很难搞干净!幸亏今天有你!”
柴徵看着苏熠辉披头散发地扯着麻雀,喝着糊糊,她其实吃东西姿势挺优雅的,见鬼了,他居然觉得她有一点点的妩媚之姿,柴徵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妩媚”这个词给吓到了。眼前这个人,太不可思议了。
两人吃完,柴徵刚才出来吃饭的时候,灶膛里塞了两块木柴,这会子锅子里的热水也已经烧开,他拿了水进去擦洗,苏熠辉说道:“洗头我帮你啊!”
他仔细擦洗干净,穿上布衫的时候,听见她又喊了一句,明知道不该让她帮忙,她大大咧咧没什么,自己这怪模怪样的心思,却是……,拉开了门,苏熠辉已经在这家人家的厅里,拿了个陶盆,扔了木柴进去,点了个火盆。既做照明,又算是取暖,见他出来站起来,拿了木盆过来,打了水。
看着她白皙的手伸进他眼前的水里试了试水温,对着他招了招手,他就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她拿着手巾给他打湿了头发,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的头上搓揉着,苏熠辉边给他搓揉,边说道:“今天,那老板说是戴坛攻入的燕京,那么完颜兀著去哪里了?你说咱们明天要不要去凑个热闹,去探探完颜兀著如今到底去哪里了,大约的路线是怎么走法?”
苏熠辉低着头,仿若在他的耳边说话,柴徵被她的动作牵动,她的话听是听进去了,也不暇思索说道:“听你的!”说着的时候,苏熠辉沾了皂角水,轻轻地揉在他后,耳朵后边这一块地方被她带有薄茧的手指搓揉,简直就是让他的心里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他的背脊不禁崩了起来,脸烫地如同火烧,耳朵边发烫。
苏熠辉拍了拍他的背,道:“起来,我换水!”说着将手巾包裹住了他的头发,把水泼了出去,又去换了一口水,柴徵见她过来,忙把头地下,苏熠辉也没发觉,接着给他洗道:“明天来的人肯定不少都是戴坛的军中的好友,定然会聊些这种信息,我们在旁边听上几句就行。”
“只是人家这样纳妾的宴席,会让咱们进去?”
苏熠辉帮他用清水过了头发,绞干了手巾给他擦了眼睛,递给他道。柴徵用手巾蒙了脸擦,他的脸还是那么烫,不过现在烤着火,也正常吧?他再绞了手巾,擦头发,听她说:“不是说要去的人很多吗?犄角旮旯里的亲眷都请了,他又跟着完颜兀著征战多年了。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我们只说是老家的亲戚就是了。不过,我打算大干一场,只问你敢不敢?”
“跟着你,有什么不敢做的?”柴徵边擦着头发边跟苏熠辉说道。
“那就好!”苏熠辉抱两捆麦草进来,铺在了地上,上面铺了两人的羊皮大氅,苏熠辉是累极,躺在羊皮大氅上,到头就睡。
柴徵借着自己的头发未干,坐在火堆前烤火,看着身边的人,不禁佩服,她来金国这么点时间,就把金国的朝廷闹地翻了个个儿。
老乞力死了,他的儿子们也死大半,还带着自己逃了出来。反观自己这些年来这里做了点什么?不禁唏嘘,不是在别国的土地上,没有办法,而是确实是自己能力有限,人和人差距怎么那么大?转头借着火光看她,闭上眼睛,睫毛纤长,这脸上的皮肤没有脖子里的那一段白皙,却细腻光洁,手不由自主地落要伸上她的脸,快碰上了,又缩回了手。
苏熠辉睁开眼嘟囔道:“柴徵,头发干了吗?快睡觉,明天有大事儿要干呢?你要负责跑路的。”
他应了一声,闭上了眼,躺在她身边,侧过身体背对着她。深秋时节,夜里天气寒冷,她老是往他身边凑,几次他想要开口提醒她,却又怕打扰她,只能闭上了嘴,想起自己那个哥哥是个断袖,难道?真怕自己也有了这个心思……
苏熠辉吃嘛嘛香,最近想念汴京的冰糖肘子,都快思念成狂了。所以对于能去吃个纳妾的喜酒,她提了十二分的精神起来,高兴地跟什么似的。早上嫌弃柴徵的糊糊,骑上马,就往涿州去,柴徵告诉她:“宴席是晚上的,你去这么早,吃不到。”
“没关系,涿州城里去找块肉吃!我实在难受死了!”苏熠辉拉着柴徵就出发。
路上柴徵问她:“你这是去吃喜酒,可准备了礼物?”
苏熠辉一拍脑袋道:“有道理!总要送个礼才能表达我的心意吗!”
涿州城也是石敬瑭孝敬他爸爸契丹的一个州,之前属于辽国,归入辽国南院管辖,对于辽国,苏熠辉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伟大的朝代和伟大的君主,他们这些扎着两条辫子的哥们,比前世里后来的扎着一根辫子的满清朝廷更为开放和包容。辽主当初放过完颜乞力也是他的胸怀。辽国的南北院的设置,采取的是一国两制,南院管理汉人,北院管理游牧民族,如果看看版图的话,不得不说也是幅员辽阔。
大周对于跟金国联合之后能够取得胜利,早早地设置了燕京西路,不过这块地界连口袋了都没到,又被人拿回去了。听人说是,周朝是大太监汪观在这里监军,知道金国的军队在燕京城里的所作所为,得到消息立刻拾掇包袱的带着军队,连奔带跑地撤回了保州。拱手将这个城池送给了金国,苏熠辉也是无语,老天爷啊!这杨会至少还是抵抗了,这个太监真是奇葩中的奇葩了,没办法,不可能要一个没有种的货色,活出带种的样儿来不是?
不过因着是戴坛的老家,加上得来容易,也没什么血海深仇,所以涿州城倒是一派安宁平静。苏熠辉和柴徵骑马进城,守城金国士兵问道:“有没有路引?”
“要什么路引,我们是去给我们戴二叔贺喜的,难道还要路引?”带着如小公鸡般刚刚好的骄傲,让城门口的官兵,明白了小人得志的嘴脸,只能拱手放他们进去。
涿州城之前在大周和辽国和平的时候,作为边贸的大城,这里十分繁华,所以街道上酒楼林立,只是经历了几次战火的抢夺,那些楼上面大多有伤痕,看上去破旧也是真,大多还在照常营业。
苏熠辉拿着金豆子去兑了些碎银,又随手买了一块不值钱的绸缎做礼物,所谓礼轻情意重,大约就是这个意思。找了个酒楼吃了口吃食,摸了摸肚子,舒坦了,再去打听那戴坛的宅子地址,等着下午过去贺喜,吃个喜酒。
戴坛的宅子十分好找,更何况,张灯结彩,车水马龙,简直就是目标明确,指引方便,锣鼓喧天,这个气势还真有娶正室的架子。
在迎客的地方,红纸一张有人专门收礼留名,苏熠辉用她那一笔软趴趴的毛笔字留下了戴荣,戴玉的两个名字,送上了礼物,那负责收礼的下人,看见轻飘飘的一块绸缎,虽然有些瞧不上,但是戴坛出身穷困,所以老家的亲戚大多都是这样礼物,这次衣锦还乡给人看的,更何况两人都是姓戴的想来也是同宗的小辈,这些也没什么可以计较的,伸手请了他们进去。
第34章
里面果然是一堆的军中糙汉; 除了汉人,还有几个剃了头留了两条小辫子的金人。柴徵跟着苏熠辉进去,苏熠辉找了个靠近那些军汉的位子坐下,对着同桌的人笑了笑,一脸地低调有内涵,笑笑不说,同桌的是戴坛的亲戚,问他们俩是什么来头,柴徵说道:“我们是将军帐中的文书!”
“难怪长得这么俊秀,原来是读书人。小伙子今年几岁?”这大爷实在是个大爷; 不知道长得俊俏的不一定是读书人,也可能是神。
“我二十有一了; 他二十二了; 我家里有媳妇了,他还没娶妻。大爷; 您帮他留意留意,他家里田宅还蛮多的咧!”苏熠辉又开始跟人胡扯,那一桌的亲眷中年大叔加上老年大爷十分喜欢这两个年轻人。
到底是纳妾; 轿子抬了进来; 就塞进了房间; 也没有什么拜堂成亲的仪式。酒席开席,菜系混合了南北,很是合苏熠辉的胃口,尤其是那个红烧肘子; 虽然不是汴京城里放了一堆冰糖,甜滋滋的味道,不过也已经很能熨帖苏熠辉的胃。
那群军汉起先开着各种玩笑,炫耀着自己的功绩,或者功能强大道:“老子把那个女人搞地下面都撑破了,你们这群哪个有老子大?”要苏熠辉说,她倒是可以给他提供一根擀面杖,上面还可以有花纹带按摩功能的。。
聊了会子这些乱七八糟的,接着就进入苏熠辉想听的正题了,后面有人道:“周朝的那些脓包,什么时候能有种?都不用打两下就怂地如鹌鹑,蹲在那里任我们宰割!害得我们陛下只能去代州会会韩允那个老东西了。”好了,得到消息了,完颜兀著去代州了。
“能打的没出来,赵翰一家子听说去剿匪了。可惜了啊!还有赵翰的女婿,苏熠辉跳下悬崖尸骨无存。”
“你们一直说苏熠辉,苏熠辉,这到底是一个如何三头六臂的人物?让你们听见都害怕?”
“害怕倒是不至于,这个小子,实在太狡猾,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当初辽军被他坑了不知道多少回。听说但凡和他一起参战的那几路,都觉得摸不透他的打法。这次让他死在咱们这里,也算是了了一个心病。”
“不过,听说陛下与他交好。”
“那是,英雄之间惺惺相惜吗!”
“可惜,我等未曾与她交过手。”有人说道。
“也许是夸大其词呢?”
“幸亏没有跟她交过手,你们没听说吗?二太子派出的那个勇士,也是部落里的好手了,被他一拳打死。还是不要遇上的好。”
“难道长得威武雄壮?”
听见这话,苏熠辉觉得自己该拿根套马杆才合适。套马的汉子才威武雄壮吗?
“这倒不是,一张脸清秀地很,就是咱们金国的漂亮女人都没他好看,看了他的脸,你会以为他就是个南朝的书生,但是偏偏却是个狠角色。”那人说道。
柴徵听到这里,脸色紧张,方才问她要不要略微装扮,她说不用,只听她说,那戴坛不认得她,但是听下来还是有人认得她的。被发现了岂不是麻烦?
偏生这个苏熠辉还要侧过头去说道:“兄弟,你认得那个苏熠辉?!”
那人吹嘘道:“自然认得,那苏熠辉一身白袍,在战场上,那绝对能与三国的吕奉先媲美。不过,他也有个弱点。”
“什么弱点?”
“他练金钟罩铁布衫这等外家横练的功夫。他的命门,就是他的两颗蛋,只要掐爆掉他的蛋,就能破她的功夫。”
听到这里柴徵脸都绿了,他开始为苏熠辉蛋疼,但是苏熠辉有个问题,她没有蛋,怎么疼?
苏熠辉一声惊异地说道:“是吗?可我看见苏熠辉在这场里,你怎么不跟他打个招呼去?顺便找个机会把他的蛋给爆了。”
“苏熠辉!?”那人惊讶地看着她。
苏熠辉三个字一出来,那一桌的人全变色了,同桌的全是戴坛的亲眷,所以还没反应过来。
“对啊,他就在这宴席之内。”苏熠辉说得言辞凿凿。
“在哪里?”那人狐疑看着她。
只见戴坛挨桌敬酒,往这边过来,那人对着戴坛说道:“将军,此人说苏熠辉在宴席中。”
“胡说,苏熠辉已经死了,这件事是陛下身边的几位亲口说的,怎么可能在这里?”
“怎么不在这里!?”苏熠辉冷笑道,戴坛这才看向苏熠辉,看着原本挂着笑容的那张年轻的陌生的脸,一下子脸色冷凝了起来,即便还是挂着笑容,却笑地让人头皮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冒起,作为一个军人的直觉,这个年轻人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戴坛不得不挪动脚步走过来说:“看着眼生,不知道你是?”
柴徵站起来,苏熠辉对着戴坛道:“戴将军幸会!”
“你是?”
“难道你还要我说?”苏熠辉大笑说道,说着将柴徵护到了身后。她的这个动作,让人想起了,有人说她带着周国的太子跳崖了。
那戴坛脸色突变问道:“苏熠辉?”
“我给了那么多提示,你们居然才猜出来。不行啊!”苏熠辉说道:“原本听说戴将军娶如夫人,我也来庆贺一二,没想到来这里,居然大家都来谈论我。难道我比你那小妾还要吸引人。”
旁人要是说这样的话,定然被人呸一口,但是苏熠辉的姿容,确实,即便是此刻杀气腾腾,却依然俊俏地很,但见她笑地狂放嚣张。
柴徵无语,她一个堂堂的杀将,拿自己跟个小妾比,不过看情形,她说要搞一把大的,看来是时候了,他摸着怀里,苏熠辉给他的匕首,进来之前的嘱咐:“跟着我,管好自己!该跑的时候随时准备走人。”
戴坛的心狂跳,苏熠辉的大名,金国将领中谁人不知?苏熠辉边笑,伸脚踹翻了桌子,满桌的酒菜盘子落地,声音奇大,那一桌的客人连滚带爬的走开,也引起了在场人的惊慌失色,他们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苏熠辉拿起一支筷子当成了暗器,往戴坛喉咙里飞去,戴坛也是个能人,用酒杯挡,不过苏熠辉的劲儿,要人死,哪里会给他活路,筷子插碎了酒杯,扎进了戴坛的喉咙,一个成名的将军,就被这么一招毙命,这样的动作太骇人,主人转瞬被杀。
整个宅子里,不是戴坛军中的好友,就是他想要显摆的亲眷,此刻看见这样的场面军中的好友,还能镇定些,那些亲眷已经哭爹叫娘了。
苏熠辉一把扣住后面那一桌刚才谈论他的朋友,顺便把柴徵护在身后道:“来,咱俩认识认识!要爆我蛋是吧?我先爆你的头。”说着拳头已经打过去,又是结果了一人,苏熠辉眼见有人拿刀过来砍,苏熠辉对着柴徵说道:“试试,实战才能积累经验!”
说着一把夺过对方的刀,挥手又是一个,她将柴徵护在身后,柴徵手里拿着早上苏熠辉给他的匕首,咬着牙看着血肉横飞。
边上有个金国将领冲过来,此刻这里已经四五个人躺在了地上,那将领冲着她大喊挥刀劈过来,苏熠辉拿起自己手里的刀迎接上去,两人对碰火光四射,那将领被她逼退了几步。
她一个鹞子翻身,一脚要踹在对方的心口,对方侧身用胳膊挡,被她的力道给踹跌在地上。那个金国将领,喘息一声吼道:“一起上啊!”
苏熠辉笑着说道:“一起来吧!那日兀著兄可是折损了不少好手,才把我抓了,让我看看你们能有几斤几两?”她笑的就是那么嚣张。
看着地上的尸体,这都是在这么一点点的时间里死的,到底是没有人再有勇气往前冲。金国的那个将领,大吼一声,冲了过来,在苏熠辉手下走了二十来个回合,若非要护着柴徵,他哪里能撑这么久?苏熠辉的刀锋划过那人的喉咙,一股鲜血喷出,染上了苏熠辉的袍服。
她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看着所有人道:“刚才不是骂周国人是脓包吗?不是脓包的,都上啊!让我来见识见识!”
苏熠辉的狠辣,震慑了在场的人,戴坛死了,那个金国的将领也死了,本就是来吃喜酒的,里面还有一帮子来看戴坛显摆的亲眷,没想到这次是来阎王殿走一圈,此刻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抱在一起匍匐在地上,只有女人在那里哭泣,也被身边的男人给捂住了嘴,生怕那个阎罗看见,过来给了一刀。
而那些军汉虽然还站着,却也没有人敢上前,上去的人全部都躺下了,此刻还在涓涓地冒着血。
苏熠辉环顾一周,说:“没人上来了?帮给带话给我的完颜哥哥,说小苏谢谢他的招待,等以后他来大周,小苏一定也会好好的让他尝尝大周的特色!”
一场喜事,成了修罗场,满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苏熠辉骂了一声:“脓包!没用的鹌鹑!”
拴马的马倌早已腿软地瘫在地上,看见他们俩过来牵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苏熠辉和柴徵一人一匹,骑上去,往外城外奔去,守城的卫兵想要阻拦,怎奈两匹马跑太快,呼啸而过……
第35章
柴徵和她一口气跑出了二十里的地儿; 才放缓了马蹄,柴徵大笑说道:“真他娘地解气!”等说出口柴徵才发现自己也说粗话了,一下子愕然。
“哥们,下次要自己干他娘的!”
“好!下次我自己干!”柴徵笑着说道。
苏熠辉放慢脚步道:“我们现在商量一下,接下去到底怎么做。首先,完颜兀著自己带人人去代州,应该是辽国的宗室另起炉灶的消息如你所言他们有其他路通知了,所以导致了原本应该去西路的完颜关鲁去了北边镇压辽国宗室去了。现在我的出现,你说完颜兀著会不会过来?”
“可是完颜兀著,为什么会自己去攻西路; 而将最短可以攻入汴京,威胁到大周生死的这一块交给刚才那个戴坛呢?那个戴坛实力应该不是顶尖的; 让他进攻这一条主要路线?”柴徵问道。
苏熠辉看向他; 差点冒句:“Good Question。”她说道:“这是一个好问题,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一条路; 而且这一条通道,如果没有快速打开的话,等我家岳父一过来; 就难以攻下了。他反而去攻打代州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而且问题出在保州。”
柴徵还在思索她的问题; 想着保州会有什么问题?或者代州那里到底出了什么情况要完颜兀著自己亲自过去?这个时候看见苏熠辉说道:“卧槽,今天几号了?”
“十月初三了!”
“我家娘子肚皮都六个多月了,不行,不行!我得赶快回去!”苏熠辉慌慌张张地说道。
看见她如此; 柴徵忙安慰道:“你别着急啊!咱们应该能赶得上的。”
“你不知道啊!她整个孕期,我都不在身边,他们说女人害口起来,吐地一塌糊涂,她肯定过的很艰难。”苏熠辉开始絮絮叨叨,柴徵看着她那个样子,顿然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好丈夫,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的是没脸见人。
柴徵好言相劝,两人一路往前。他问苏熠辉道:“你今日惹出这一番事情,不是单纯让完颜兀著知道你还活着吧?”
“嗯!完颜兀著知道一下,总是要的。另外,你想想燕京守城惨败,涿州自动放弃,这样涨了金人的志气,灭的是大周的威风。涿州离保州那么近,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知道了,我要让人知道,大周是有人的。”苏熠辉笑着说道,再问他:“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其他想法?”
“涿州的领军主将死了,其他将领也死了几个,等完颜兀著派人过来又是好几天,可以替赵老将军留出时间来,一旦他能过来,整个局面就不一样了。是这个意思吗?”柴徵说道。
苏熠辉笑着看他道:“哥们,凡是是能上马领兵的皇帝,比如汉武帝,比如唐太宗,又比如你家祖宗世宗皇帝,都是绝对牛逼的皇帝。你能分析到这里,代表你离牛逼的皇帝就差一小步了。”
柴徵笑了笑不答,论厉害,看着苏熠辉催着马往前,她看似率性的胡为,竟然没有一件是多余的。看似笑闹之间,每一件事情却是做得都是有深意,走一步算计了下面几步,这才是真正牛逼的人,难道说她想做皇帝,而且是牛逼的皇帝?若是她想做皇帝,根本没有必要来救他,救下他之后也没必要还传授他功夫,更没有必要用引导的语气,来跟他聊这些,一直鼓励他。
看不透啊!看不透归看不透,但是她对他的好却是确确实实的。去想这些干嘛?
“我跟你说,如今大太监汪观在保州城里,到时候定然有幺蛾子。那老货跟蔡青和你那个哥哥穿的是一条裤子。去了保州城里,咱们也要随机应变,有些事情可不是靠拳头能搞的定的。”
苏熠辉没有去猜柴徵的心理,她根本不需要,等把他送回去,自己找个机会,苏熠辉这个名字,如果运气好的话,他登基,那就可以来个配享太庙,到时候享福的还是自己,她的如意算盘没几个人能猜到。
柴徵看向她说:“那按照你的意思呢?”
苏熠辉说道:“我的想法是,实在不行,咱们退到中山,那里的守军虽然弱了一些,但是好歹我和守将关系好,我想办法和他一起,看看怎么样去救保州。”
“行,如果是汪观这个监军很难相与,我们找个借口离开保州,去中山。”柴徵仰头叹了一声道。
苏熠辉看向他道:“兄弟,你终于明白了,不再是百姓和道义放第一了?而是开始计较厉害得失了。”
“我也不知道,这算好算坏,但是我们的命只有一条,有些时候不能墨守成规,更何况更那些太监去应对,恐怕浪费了精力,还得不偿失。”柴徵说道。
*
完颜兀著接到信件已经是三日之后,看到信件里说苏熠辉大闹了涿州城,将他的主将和副将全部杀了之后,扬长而去,气地狂拍桌子,大骂道:“戴坛这个废物!”
骂的是戴坛这个已经被杀的将领,而不是骂那个大闹了宴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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