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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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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他试探着开口轻声叫夏泱。
他醒来便没听到她的声音,有什么都看不到,担心不已,抹黑正要起身,就听到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夹着几分惊喜:“宋衍,你醒了吗?”
宋衍听到她的声音才放心,才要安稳坐好就听那边传来一声闷哼,他急急问道:“你怎么了?”
夏泱捂着撞在石头上的小腿,轻轻揉了揉:“无事,不小心碰了下”说着躬身改为双手在地上探查有无障碍物,一步一步的往这边摸过来。
好不容易摸到宋衍这里,手触到他竟是坐着的,语气略急:“你怎么坐起来了,你后背的伤很重,快趴好。”
宋衍拉住她要扶他躺下的手,握在手中,除了冰凉还感觉到手心手背全是刺手的粗糙感,蹙着眉:“你手怎么了?”
夏泱这才反应过来他握着自己的手,抽出来摇头,反应过来那么黑什么都看不到,回道:“无事,不过摔了一跤,搓破了手。”
宋衍抿唇不语,他弄到的触感怎么都不是摔了一跤造成的,便又问道:“这是哪里?”
“我在半山发现这个山洞,你又昏迷,只能先来此躲一躲”她说着再次要让宋衍趴下。
宋衍这次倒是依了她的话,趴下,心却是不平静了,她手上的伤该是带他从山顶下来弄出来的吧,心中难免有些心疼,闷声闷气的道:“你方才在洞口守着怕有人来?”
夏泱正要点头,又改成说话:“恩,我让阿兴进京都找国公爷,我怕他们来了万一找不到我们,也怕·····”
她的话没说下去,可宋衍知道,她还怕追杀他们的人也找到此。
“你替我上的药?”背上虽然还痛,可是亦缓解了许多。
“幸得看过几本医书打发时间,这山中也恰好有书中描述的药草”她说的轻松,又听宋衍说话声音虽还虚弱得很,到底人醒过来也就安心了,隧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洞口。”
宋衍适应了黑暗,本就是习武之人,感官异于常人,在夏泱要起身之际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在宫中那样的地方娇生娇养,这一天下来怎能不疲累,里面尚还算暖和,洞口定是冷得紧,语气柔而满是心疼:“不用去了,我耳力好,在里面也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夏泱身子微顿,也不矫情,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真的,便安心坐下来,这才想起来问道:“可要喝点水,吃点吃食?我从阿兴家拿了不少。”
宋衍轻轻吞咽了口水,水是想喝的,可一想到她又要这般抹黑去给他端水,就罢了心思,轻轻道:“我不渴,亦不太想吃东西。”
夏泱只道他伤口痛,也就没再追问。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洞内又黑又安静得可怕。
“你怕燃了火堆让人在外面看到?”宋衍头偏向他这一边,明明看不到她,可心里觉得能看到且满足得很。
“你可是冷,阿兴家还有被子,我再去拿”说真就真的要起身。
宋衍轻叹一声,又把她拉住,心里有些不高兴,她这客气的样子,似欠了他般,心里定然是将此次被追杀归咎在她自己身上了。
她何错之有,他也不要她的愧疚,本就是甘愿护她的,况她不也回来寻他了,若是以前,怕是会丢下他的,这样一想,又心生了些欢喜,这是不是证明,她的心里,有他一席之地了。
“公主”宋衍语气肃正,突然叫公主也让夏泱一愣,竖着耳朵听他要说什么,许久没听他开口,她才‘嗯了’一声:“有事?”
宋衍不听她的劝阻,又坐起身子,与她面对面,斟酌了下话语才道:“你可知我心悦你?说起来觉可笑,我坐在山顶上想着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不知何时你竟是在我心中扎了根,以前觉喜欢顾芷雅,眼下才明白那不过是因为京中女子少有她那样的才华,心中欣赏罢了。”
黑暗中,夏泱抿唇,从没人与她说过这些,心下一动,脸上热气攀上,可还是怕,怕她前途未明,亦怕错付,哪一样她都赌不起,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淡,缓缓道:“你又怎知对我何尝就不是欣赏呢!”
见宋衍不说话,她接着道:“你说欣赏顾芷雅的才华,许也是知我真面后对我的另样欣赏,宋衍,我赌不起的。”
宋衍听着她的话顿时有些气闷,自己都说了是真的喜欢她,她却不信,语气一急:“你怎样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对你欣赏,可更多是喜欢,我喜欢你的一切,你的聪明伶俐,你的筹谋划算,我都喜欢,你赌不起,我亦赌不起,可我从不想要你赌什么,为了宋家,我会与你站一道,为了好友,我会与你站一道,可抛开这些,我便还是想站在你身旁,甜也好苦也罢,都想与你一起尝。”
夏泱沉默不语,,许真的是孤寂太久,一个人承受太多,他的话,让她的心震了震,他说他想站在她身旁,便够了,她本就是个果断的人,自也明白对他是有几分意思,良久才启唇道:“哪怕我前面是刀山火海?”
黑暗中,宋衍品着她这句话,嘴角扬起:“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
夏泱再次陷入沉默中,宋衍觉自己会错了意,刚要开口再承诺,她悠悠开口,声音轻柔:“我本不是娇柔寡断之人,你那些誓言我是不信的”听着她顿住,宋衍有些颓败,她这是拒绝了自己,哪知下一刻她又说道:“可我愿意接受你的喜欢,只日后你若不喜了,待事了,天涯之广,绝不相见。”
宋衍一怔,她说···她愿意接受自己的喜欢?
这是·····应了他了?
他反应过来欢喜只余,伸手就要揽抱夏泱,不想扯到了自己背上的伤口,吸了一口气,夏泱急急问:“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痛了。”
她话中的关心在意还有担忧,他此刻听着怎么都觉得舒心极了,伤口痛自然能是痛的,不知她找的什么药草,有麻痹作用,他自也还能忍着,只是一听她的话,顿时语气带着虚弱:“恩,特别痛。”说着还轻哼哼了几声。
夏泱一心落在他伤口上,心想莫不是药效过了,借着月色该是能再寻些回来敷在伤口上,想着便道:“我再去寻些药草,你先休息。”
挑破了窗户纸,之前就舍不得她去,现在更舍不得了,伸手拉她,夏泱怕弄痛他,也不敢阻挠,任他拉到怀里,就听他道:“你便是良药,抱着你就不痛了。”
她终于明白他方才怕是有几分装的,还好洞里黑什么都看不到她红了的脸,可到底知道他背上的伤有多重,也不敢动作太大,只沉声到了句:“未曾发现你竟如此孟浪。”
宋衍嘴角漾着得逞的笑,心满意足。
“你可能行走?此处不是久待之地”被他抱了好一会,夏泱彻底不打算反抗了,在他怀里轻声问道。
宋衍也知道他们暴露了行踪,第一批没有回去,指不定现在第二批要杀他们的人就在路上,莫说几个人,就是一个人,现在也能轻轻松松就除了他们两个,眼下这山洞还相对安全些。
“不知是否又有人寻来此处,我们两人现下情况是无法进京了,只望阿兴能见到祖父”他说着手微微收紧:“到底何人能知悉我们的行踪。”
夏泱闻言,一双眸子冷而阴沉:“那二凤的出现本就太过巧合,可哥哥查过她的身世,我信他,许是府中钉子发现了纰漏,左不过那么几个人在府中安插了人,宫中那位巴不得我活得好好的,其余的人,回京后一一排查便是。”
“伤了我们的,定要加倍还回来。”
她语气冷而坚定,宋衍也知道只能回京慢慢剥离出幕后之人,他的着重点就放在了夏泱口中的‘哥哥’身上,迟疑问道:“你说的哥哥可是范之遥。”
夏泱轻答是。
他不解:“何以叫他哥哥?”
“他本名夏铭枫,我父王义子,一直在外学艺,王府出了事后,随了他师傅的姓,这些年他虽在江湖,可文武双全·····”
夏泱细数着范之遥的好,宋衍听着就觉得刺耳得很,他倒是没想到他们两人还有这样的关系隐在后面,可范之遥对夏泱的感情早就不是兄妹那么简单,他不知道她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可无疑在她心里范之遥也不轻。
顿觉心中酸得很,也不想再听她说范之遥这好那好,轻哼一声:“泱儿,我背痛。”
夏泱停了话急忙询问他,听她语气担忧才觉心情好了些,心里暗想,以后得让自己媳妇离那名义上的大舅子远一些才是。
☆、034
一夜风平浪静的过去,夏泱从阿兴家拿来的吃食都冷硬了,她心想宋衍受伤,吃不得冷硬的,没那本事猎到肉,让他吃口热的总行。
她绕着周边山林观望了半个多时辰,似乎并没有人在附近,这才又回到山洞,徒手折了些树枝把洞口又遮掩起来,背对着宋衍坐在地上,钻木取火。
想她活在高墙之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享受的也是宫中最顶好的,莫说生火,便是搭好了火堆让她看着许也是能看灭的,况所谓钻木取火可没那么容易。
她手掌本就满是伤口,如今又这般用力搓手中的木棍,不一会破皮的地方又扩大,流出血水,每动一下手都钻心的痛。
好一会,别说火,就连点烟都不见冒出来,她手着实痛得很,气馁的把手中木棍一扔,两只手掌都火辣辣的,捧着凑在眼前吹起来,凉凉的缓解了些痛。
宋衍在她扔木棍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忍痛坐起身,瞧她一幅生气的样子,怎么都觉赏心悦目,一直未喝水的嗓子干得发痒,他忍不住轻咳起来。
夏泱听到声音回首,见他坐着,起身险些没站住,脚底的痛比昨个严重些,她取了水递到他唇边,宋衍也不客气,咕咚喝了几口才缓解了些嗓子的难受。
他眼睛往她方才坐的地方瞧了瞧,问道:“要生火?”
夏泱身子挪了挪,挡住他看那一堆杂乱,捣鼓了那么久都没见到个火星字,有些尴尬,偏头不看他:“你伤可好些了,早晨又寻了些药草,我替你敷······”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双手被他的大手包裹着,正想抽出手,不想宋衍低头吻在了她手背上。
夏泱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语结道:“你··你··做什么。”
宋衍低头不语,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昨夜不过摸着有些粗糙,现在看却那么惊心。本是一双白嫩柔夷,就连手指尖都破皮,指甲里也尽是血污,手掌之上就更不用说,完全看不到一点好的皮肤。
他轻轻抚着,破开的皮已干在手上,刺手。
也刺他的心。
夏泱微微使力抽回手,往身后藏了藏:“不小心摔了,过几日也就好了。”
宋衍嗯了一声,只觉自己心都揪成了一团,难受且痛。
他这样子倒让夏泱有些无措,只笑了一笑,起身往放吃食的地方走去,边走边道:“还得委屈你吃些冷食了,也不知阿兴见到国公没有,一会我再去寻个隐秘的山洞,安全些。”
所谓狡兔三窟,他们也不能一直在这一处等着国公爷来,呆久了难免痕迹明显,若是那些人先发现他们,可就真无退路了。
宋衍也知这道理,可只要回不了京都他们便是危险的,直直了身子,背虽痛,行走该是无碍的,他们还不如往京都方向去,能遇上祖父最好,遇不上,若是幸运能避开回京都更好,只一路都得小心些了。
正要开口与夏泱说自己的想法,就见夏泱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宋衍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还是差一点才接住,好在她倒下的地方没有什么石头。
“泱儿,泱儿”
他唤她,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衍手捏上她的手腕,脸色慢慢沉下,蹙着眉,她这是·····中毒了!
他以为她不过是因为疲累晕倒而已。
怎么会中毒的。
他目光在山洞里巡视,就见到夏泱捣药的地方,他走过去抓起来看了看,竟是不同的好几种,而旁边还有些捣烂了扔在地上的,还沾着些干了的血。
他不知道是不是她在捣药的时候其中一种粘在手掌伤口上进入了血液里,亦分不清是否是里面的一种,管不了那么多,随手把地上的药草都用布包好,回身抱起夏泱就往外走。
宋衍这一使劲,背上的伤口又被牵得流血,他顾不得,阔步往山下去,满心担忧夏泱,他不知道她中的什么毒,毒性又怎样,只想尽快赶到有人的城镇,寻大夫替她诊治。
一路下道山底,宋衍强忍着背伤之痛,面上一层薄汗,他又唤了夏泱几句,她依然没什么反应,他力竭,无法抱着夏泱使用轻功,正要顺着路往回京都的方向走,陡然听到马蹄声,抱着夏泱躲到了侧边大树后面。
马蹄声越来越近,他整个人都紧绷着,待一匹马飞奔而过,他一眼认出马上之人,松了一口气,抱着夏泱就冲了出来,哑声嘶喊:“枭叔叔。”
行在第一的李枭隐约听到小公子的声音,勒转马身,就看到了后面的宋衍,他策马过来,才要见礼,宋衍急急打断:“枭叔叔,她中毒了,去最近的城镇。”
李枭看着他抱着的夏泱,在他怀里没有反应,心知事大,眼下绝不是询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示意跟着来的人让出一匹马。
宋衍抱着夏泱翻身上马,李枭就看到他后背衣衫边还挂着血滴,惊道:“小公子,你的伤·····”
回答他的绝尘而去的背影,还有远远甩下的一句:“不过皮外伤,无碍。”
李枭只得策马跟上去,只宋衍焦急,双脚不停夹着马肚前行。
“小公子,可要直接回京?若是公主有什么闪”
宋衍冷冷看来,他那个‘失’在到嘴边又吞了下去,险些咬到自己舌头。那阴鸷的眼神吓了他一跳。
意识到自己无意的行为,宋衍神情变了变:“对不起枭叔叔,耽搁不得,先就近找个大夫瞧一瞧。”
他们骑马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来的一处镇子,也不繁华,问了路人寻了一处医馆,宋衍急急抱着夏泱进去,边走边叫喊道:“大夫,大夫呢,她中毒了,快来看一看。”
镇子小,医馆里没几个人病人,一个中年大夫见这样,打发了几个咳嗽感冒的,让他们晚些来,引着宋衍把夏泱放到了里间的床上,那大夫坐在凳上就替夏泱诊脉,又翻看了她的眼睛,皱眉问道:“中的何毒?”
宋衍慌乱的把带来的药草找出来,略有些尴尬:“其中一种,具体我也是不清楚。”
大夫闻言把那堆药草翻来翻去对比看了看,最后拿着其中一种道:“定是这个了,这里面就一种止血去炎有助伤口愈合的,其他都是杂草,唯有这种,我们这叫‘三日绝’,山上多的是,常有牲畜吃了,昏睡过去主人家也只当它们吃饱了,不过三日就死掉,是以才叫这名,长得极像止血草,你娘子中毒多久了?”
宋衍一听如此凶险,心下更急:“昨天至今也有一天了,大夫可能救治?”
那大夫吐了口气:“还好还好,,若是第二天便回天乏力了,她吃了多少?”
“未曾吃过,不小心沾到伤口处了。”他说着把夏泱手拉起来给大夫看。
这回不止大夫,就连李枭就暗惊,那手是如何才能伤成这样的。
大夫看了看她的手掌,皱眉:“手上无碍。”
宋衍才要放下她的手,大夫喊道:“等等”说着拉起了她的袖子,露出里衣颤着的手臂,大夫解开布条,就见她手臂上短短的一条伤口周围红肿着,还有淡黄色血水流出。
宋衍看着伤口,像是自己割的,在联想到捣烂的药草上沾着的血,他一下明白了她定是不识到底是那种药草,所以以她自己的身体试的。
心中顿时瑟瑟发酸,她怎么就那么傻。
“是了,定是从这进入血脉中的”大夫说着就要拉开夏泱胸前的衣衫,宋衍一把抓住,冷眼看着他。
大夫微愣,才反应过来,道了句失礼,对宋衍道:“公子且看看你家娘子心口处可有发红,若无,还有救,若有,老夫也无能为力了。”说完背转了身子,李枭见状也背过身子。
宋衍瞧了瞧他们,用身子挡住,拉开她的衣衫看了看心口处,犹犹豫豫的开口:“大夫,她心口处并未发红,可有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那大夫愣住,这症状不对啊,少顷说道:“公子,医者眼中无男女,我且得看看才能定论。”
宋衍沉默一瞬,应了声:“大夫说的是。”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大夫转身点了点头,仔细看着他说的密密麻麻的黑点,也愣住了,正抬要伸手摸一摸,抬眸看宋衍,见他点头才触碰上去。
大夫呼出一口气,都快被他的眼神压死了,急急起身又背转过来,才开口道:“结了疤的,老夫不该多嘴,可到底是个医者,你家娘子可是精神不好拿自己自残。”
手臂上的伤口一看就是自己割的,谁没事会自己戳自己心窝子,还有那双手,活像徒手刨了两里地似的。
大夫在心里就认定这小娘子大概是精神不正常。
宋衍愣住,这是什么意思?不解问道:“大夫何意?”
那大夫回道:“若不是如此,常人也难以忍受银针刺心,更何况看这疤,那银针还不小,而她这些疤痕新旧不一,段怕是有一年半载的,你们日后可要看好了她。”
宋衍脑中划过一个可能,双手握紧,告诉自己眼下先关心着她的毒,于是又急急问道:“那她的毒?”
这时大夫已拿了一把小刀,引了火烛烧了烧,站在床前:“幸得毒少,又是第一天,救起来也不难,不过排点血。”
一番处理下来,也花了快一个时辰,李枭才从震惊里回过神,这才想起宋衍的伤,拉着大夫道:“大夫,你快看看我家公子的伤。”
那大夫先前就看到他身上的血,只道不是他的,此时听李枭的话,扯开他破了的衣衫一看,倒吸一口气,末了道:“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当命是命吧。”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软塌:“趴哪里去,幸得敷了药草,不然怕是早没命了。”
宋衍点头,他的命险些就是用她的命换回来的了,起身时,身子虚晃一下,眼睛一黑,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
小天使们 出来聊两毛的?
好想知道你们看后的感受呀~~
哭唧唧
☆、035
宋衍与夏泱当天夜里都醒了过来,李枭见他们都醒来,便与他们说连夜进京都,他还记得国公爷与他说的,找到人越快回去越好,迟了生麻烦。
宋衍要拒绝的话被夏泱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断在了喉间,夏泱看他神情,知他心中心疼她,不愿赶夜路,可他身上也伤重不是,只是到底府中那人是假的,他们越在外逗留就越危险,暴露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况现在还有一个在暗中不明身份的人盯着他们。
宋衍也明白这些,可在他又看到她脚上破了又破的血泡时,忍不下心让她赶夜路。
“小公子,属下已找了一辆马车,虽简陋了些,倒也是能容你们二人一起休息,事关重大,小公子切不可意气用事。”李枭见状赶紧说道。
“李侍卫所言不错,我们即刻启程就是”夏泱双手缠了绸带,上了些药,才要抽回手,宋衍轻轻握住,这才看着李枭点了点头。
他们着急赶路,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大夫守口,那大夫见着宋衍伤之时就知道许牵扯这江湖恩怨,他自然也不愿意卷入麻烦,连连点头,就算他们不说,他嘴巴也会密不透风。
不过出来几日,发生了这些事再回京似过了几月般,马车简陋,里面铺的倒是软和,减了许多颠簸,看着京都越来越近,夏泱神情便越来越冷。
她后来细想,她信范之遥,可若范之遥也落了圈套呢?那个要杀她的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那许也知道府中那个假的二凤,那目的·····
取而代之?
如果知道二凤的存在,除了宫中那位,想杀了她取而代之的便是都有可能,看来回去之后还得从二凤身上着手。
一旁的宋衍同她一般神情,眼神阴冷,可他想的却不是此次追杀之事,而是他看到的她心口上那密密麻麻的黑疤。
马车中又黑,夏泱一直未听宋衍说话,靠了靠身子与他挨着:“你的伤怎么样了?”
宋衍抹黑拉上她的手:“无碍”默了默才问道:“你心口上的疤······”
他明显感觉到了握着的手微微握紧。
夏泱微握手,复又松开,便是连范之遥她都未曾说出口,皇帝取血,每三日取指尖血,初一十五取的都是心头血。
自她记事起,从未间断。
又或许,从她被带进宫就开始了吧。
她知事起,皇帝就一直与她说她的身世,也从未打算瞒她。
十岁之前,皇帝与她说,贤亲王一府三百余人命全算在贤亲王夫妇身上,冤魂缠身难以投胎,这血要献祭她的父王额娘,助他们往生。
她信了,甚至心中很是感激,毕竟皇帝能对她这般好,好过他的亲生女儿。
十岁之后,皇帝还是如这般与她说的。
她心中只有冷笑。
权当她不知道吗?
十岁生辰那日,她躲在丹房听得清清楚楚,那道士与皇帝说的话。
他说:每三日取一次血炼丹药可缓容貌不老,初一十五取心头血可延长寿命,而她十七岁后出嫁后怀上孩子,取了她与孩子的心服下,便可长生。
那时丹房中的她恐惧不已,如今再想起,还是害怕得很。她便也才明白,皇帝对她的无限宠爱意味着什么。
七年过去了,他可真容貌未老?不过都被他视而不见罢了,他坚信她是她长生不死的药引。
宋衍改握着她的手为揽着她的肩:“你不想说就不说。”
她即使不说,他也猜到了一二,不过想要个确切罢了。
黑暗中,夏泱一笑,从未发现有个人替她想着竟会觉得心中如此愉悦,摇了摇头,把那埋在心中不愿示人的疼痛一五一十的与他说了,末了补了一句:“这些年,倒也习惯了。”
宋衍揽着她的手收紧,心疼她,可是他不习惯!
偶有风从帘子里吹进来,却盖不过他身上的冷。
闲言细语中,宋衍从夏泱口中了解到不少他想知道的情况,他们也到了公主府后门。夏泱问宋衍“你可是要回国公府?”
宋衍点头算是应了,复又笑道:“驸马与公主吵架,闭门思过三日,终明白是自己之过错,明日自当回公主府来请罪的,还望公主明日大人大量,原谅驸马才是。”
一句话,夏泱却从心里笑了出来:“如此,恭候着驸马明日‘负荆请罪’了。”说完她也不再磨蹭,趁着无人回了自己院子。
直到夏泱身影看不到,宋衍脸上的笑一收,冷得不能再冷:“枭叔叔,陪我去趟宫里。”
李枭迟疑:“小公子莫要冲动。”
宋衍一愣,明白他是误会了,爬上马车,帘子放下之前说道:“守卫森严,以我之力岂能做到?不过寻个人罢了。”
李枭无奈,这小公子看似平平和和,可他知道,那不过是表面,既然他说是寻个人,那就一定是寻个人,只要不是动了想刺杀宫中那位,陪他走一趟就是。
范之遥本是外男,理不应住在宫内,可为了方便照看夏泱,一开始进宫就使了些法子住在了宫中学堂偏殿内,这一住就是七年。
他收到了镇国公的传信,夏泱出宫遇险,心中担心不已,暗骂宋衍胡闹,竟是带她悄悄出去,可镇国公信中并未说他们在何处遇险,只让他静待,定不会让她出事。
一夜无心安睡,负手而立在窗边,正想着那日他与夏泱说的话,听到了几声轻扣门声,这偏殿除了两个小太监照料他的日常,再无他人,此时他们该是睡的正熟。
泱儿有消息了。
这个念头在心里一起,他疾步走去打开门,看清来人,先是一愣,随即心稍松下来,他都回来了,她定然也回来了。
“她呢?”
范之遥还是忍不住问道。
对于他语气中的不满,宋衍也不在意,侧身就往里走,看着烛火被厚厚的灯罩遮着,随手一提,这个屋内便亮了起来。
范之遥蹙眉,向着外面的李枭,又往两个小太监住的偏房看了看。
“范公子无需担心,点了睡穴”李枭开口解释了一句,闪身上了屋顶放风去了。
范之遥点头,心想他们行事定然也是小心的,这才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室内明亮,这才看到宋衍一幅狼狈样,开口问道:“泱儿如何了?”
宋衍一幅悠闲的样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水,呷了一口:“有我在,自然护她无碍,舅兄无需担忧。”
范之遥拧眉,盯着他看了看,语气不悦,一幅膈应的样子:“我们不过合作,宋公子也莫要当了真,这声‘舅兄’范某着实当不起。”
“当得起,当得起,毕竟我与泱儿是夫妻,你是她哥哥,自然也是我哥哥”宋衍浅笑,心里一瞬得意至极。
范之遥嗤鼻,懒得同他争论这个问题只当他炫耀,自己比他了解夏泱,她断然不会与他有什么纠葛牵扯,起身冷冷道:“夜深,某当要就寝了,请回吧。”
宋衍看出他那有些自以为是的神情,也懒得辩解什么,反正只要夏泱认可他就行了,想到此,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打开递到范之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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