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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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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了!外人如何我不知道,轮到我们定南王府头上,只有比别家更严更谨慎的道理!你不想着规劝小郡爷,倒上赶着引小郡爷做……白日做乱!你还有脸问我哪里做错了?”
这种事不追究也就罢了,总有情分或道理可遮掩,真要追究起来,管着内宅的王妃首先就不会轻轻放过。
通房一听,就知小厮这头拉拢不住,哪里还敢或明或暗的将责任推到沈楚其身上,忙求起人情来,“我在小郡爷身边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初还是王妃提我做的通房,小郡爷真要赶我出去,王妃那里可要怎么交待?你的话小郡爷一向爱听,往后我再不敢往跟前凑了,只求你看在你我共事的情分上,帮我过了这一遭……”
话说得软中带硬,小厮闻言脸色更冷,心中仅存的些许同情瞬间消散。
听听这话里话外的,连王妃也敢当做虎皮扯大旗,可见是心大了。
这通房,确实不能留了。
没得留来留去,留得他家小郡爷院子里将来乌烟瘴气,不知还会带出多少内宅纠葛。
小厮眯眼冷哼,起身拍了拍手道,“王妃那里怎么交待,用不着你操心。小郡爷说出口的话,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你且安心走罢。”
很快有婆子听见拍手声响,眼观鼻鼻观心的窜进茶水间,不问不看就架起通房拖走。
定南王是一地藩王,治家手段如何通房一清二楚,此时此刻煞白着一张脸,不敢反抗也不敢哭闹,只面如死灰的任由婆子拖行。
此间事了,小厮的心却还半悬着,抬脚拐进屋内,见沈楚其披着晨光呆坐桌边,一时心疼一时唏嘘,扬起笑脸凑上前嘿嘿道,“小郡爷,人我已经处置干净了。您,您还好吧?”
“不好。我以为见过熙弟,问过熙弟,不再被梦魇困扰后,我就能好。”沈楚其转头看向小厮,飘忽的眼神似落在小厮熟悉的脸上,又似透过小厮落在虚空之上,语气同样轻得飘忽,“可是那天从杜府回来,从父王那里打探出熙弟想知道的事后,我明明是想着怎么和熙弟说道,脑中却总也挥不去熙弟或笑或恼的模样……”
他明明只想好好思考正事的,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想要板正思路,最终都只会殊途同归,晃来晃去的脑中画面,全是他家熙弟的音容笑貌。
通房来请示他是否摆膳时,浅笑轻语打断他的思路,他本该松口气,却莫名又羞又恼,仿佛被人窥破自己心底不堪的秘密,心头邪火烧炽,即恼恨自己又忍不住再次鬼使神差,想要借由通房验证自己的心意。
不清醒时,他尚且抱着通房想着熙弟。
清醒时,他越发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真正念想,草草了事后没得到解脱,反而越发纠结。
刚才通房进来服侍他更衣,他看着通房心中苦闷之余,却也越发肯定自己的心意,通房会错意一碰到他,他就控制不住脾气,发了一通火赶人。
他无法再面对几次三番,被他当做替身的通房。
火是冲着通房发的,何尝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断断续续的表白说得语无伦次,沈楚其愁眉苦脸道,“我、我怎么能这么想熙弟?我比伯父还猪狗不如!熙弟是我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啊……我已经拖着两天没敢去找他,可是我答应过他会帮他,总不能再也不见他吧?”
求别再提杜府三爷了,对比来对比去,黑的是杜振熙本人,苦的还不是沈楚其自己!
小厮嬉笑小脸顿时抽抽,随即撇嘴道,“小郡爷,您这是真病了。”
语气如常,轻松中透着调侃。
沈楚其闻言一愣,见小厮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莫名减轻了心中苦闷,眨着大眼道,“你也觉得我是病了?那这病,还能不能治好了?”
“相思是病,无药可治。”小厮表示自己世面见很多,即镇定又轻快的竖起一根手指,学着杜振熙的样子道,“真相只有一个。就在您肯不肯面对自己的心了。您啊,对七少不是普通的兄弟之情,而是将七少作为喜欢的对象,真动心了。”
沈楚其下意识张开胖手,握住小厮的手指,呐呐道,“你的手又瘦又干,不像熙弟似的软若无骨。握起来手感可好了。”
重点放错了啊喂!
果然爱情使人智商下降。
小厮在心里默默吐槽,回握着他家小郡爷的胖手,语重心长道,“关节在于,治不好就别治呗!左右您这是单恋,还是暗恋,不叫第三个人——包括七少在内知道,自家捂着不就行了么。”
这还是他家小郡爷长这么大第一次动心,妥妥的初恋。
值得鼓励,必须鼓励。
虽然初恋对象的性别不太对。
但是……
“但是,您头先也说了,人的真心哪里能自己控制,也不能光论对错不是?”小厮拿沈楚其说过的话原样奉还,继续开解道,“您要是一味压抑着,不仅苦了自己,将来不定还给七少添麻烦。反正这初恋嘛,多半没有好结果。咱享受过程,甭管以后是治好了还是正常了,总归问心无憾不是?”
话说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是好有道理的样子。
沈楚其如醍醐灌顶,倏然开朗道,“阿秋,你怎么这么有经验?你的初恋也没好结果?”
小厮一听沈楚其喊他名字,险些没甩手而去。
当年他挂着鼻涕,被带到同样挂着鼻涕的沈楚其面前,和一帮毛头小厮混在一起被挑选,沈楚其怒打喷嚏手一抖,抖得直接点中了他,从此他平步青云,一路做到了第一等贴身小厮的高位。
也被叫人昵称叫得一言难尽的沈楚其随口赐名,得了“阿秋”二字。
那是一个秋天,他被他家小郡爷一个喷嚏定了前程。
阿秋阿秋,每每听人叫一回,都活跟人人在他耳边打喷嚏似的难听。
似乎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名字,他家小郡爷已经许久没直呼他阿秋了。
阿秋满脸写着不高兴,哼哼着神色敷衍起来。
第58章 这什么态度
“您这是生平仅有头一遭,可不代表我也是头一遭。”阿秋吐槽归吐槽,他家小郡爷问话却不能不答,遂故作高深道,“做主子的没经历过的事儿,我们做下人的必须替主子先经历咯。我劝您的话可不是虚的,实打实的经验之谈、切身体会。”
沈楚其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皱起眉头不满道,“你天天跟在我身边,就连去京城探望大哥那大半年,也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半步,我怎么不知道你心里有过人?那人是谁?只要合适,我做主配给你就是了。”
阿秋闻言面色古怪,默默抬手摸了摸鬓边虚汗。
他哪儿有什么初恋二恋的经验,纯粹是瞎掰来糊弄啊呸,开解他家小郡爷的,求个有理有据好加持说服力嘛。
做主指个莫须有的初恋对象配给他?
难道要他娶个鬼么!
阿秋暗暗叫苦,一边挥汗填自己挖的坑,一边面不改色的继续扯淡,“小郡爷贵人事忙,我哪儿敢拿自家私事跟您添乱。我的初恋对象,就原来我家村里婶娘的邻居家二傻子的斜对门的表妹家的远房舅舅家的隔房堂妹家的三丫,去年嫁人了。”
一番胡话绕得沈楚其头晕,转着纹圈眼又问,“你说的初恋没有好结果,就是这个意思?去年嫁人,那也才过了不到一年,你已经不喜欢那个什么三丫了,已经彻底把她忘记了?”
“我这身上都是差事,还得仔细伺候您,哪儿有闲功夫伤春悲秋呀?”阿秋一听,就知道他家小郡爷想问什么,忙掐着时机再接再厉道,“当时也就可惜了几天,连伤心都算不上。时间久了也就淡忘了。
您瞧瞧,这情情爱爱的也就这么回事儿。不能强求,也别强压着。您的初恋您做主,谁还能管着拦着您默默地、单方面喜欢七少呀!咱别给人添乱,也别给自己添乱。
就像我刚才说的,结果不重要,过程最重要。如果当初我知道三咳,三丫不喜欢我,最后选择嫁给别人,难道我这肉长的心就能不动了?您还和我不同,心动的对象是七少。就更不能奔着结果去了。
这情爱呀无关他人,只关您自己。时间就是天然的良药,将来怎么着将来再说,终归,有我陪着您呢。”
阿秋说罢口干舌燥,突然想为自己点赞,张口就是金句啊!
忠心杠杠的!
沈楚其显然接收到了阿秋的良苦用心,感动归感动,语气却有些愣愣的,“所以……你的初恋,真的没有好结果。”
他表示信了。
握着阿秋的手突然用力,险些没把阿秋的手给捏残了,几近热泪盈眶道,“阿秋,除了熙弟就你最得我的心。还好有你这番话,你的意思……我听进去了。”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有阿秋和他感同身受。
他单方面认为,他和阿秋已经结成了初恋阵线联盟。
阿秋心里直发虚,深觉不能再让他家小郡爷刨根问底下去,硬着头皮转开话题,“您心里捋顺畅了,外头那通房还等着发落呢。我瞧着您也是误打误撞,那通房心眼养大了,趁着这次打发出去正好。只是她好歹是您身边的大丫鬟,我看着,多赏些银两首饰,先送去庄子上,过后找个合适老实的人家,指门亲事也就罢了。”
喊打喊杀不至于,让通房出府另行婚配,也算全了两厢的体面,省得沈楚其事后回想起来,心里过意不去又生疙瘩。
阿秋的处置方法仁至义尽,沈楚其自然没有二话,转头就吩咐了下去。
那边通房没多久就收拾好包袱,被婆子“送”出王府,这边沈楚其收拾好纷乱的心绪,带着阿秋动身往杜府去,才出了院子没走远,就见迎面走来一左右簇拥着丫鬟、妈妈的华贵身影。
路旁下人纷纷束手行礼,“给王妃请安。”
定南王妃鲜少出门交际,这条道通向的是沈楚其的院子,显然是听说了通房突然被“送”走的消息,前来“审问”沈楚其的。
“请王妃大安。”阿秋果断挺身而出,笑嘻嘻凑到定南王妃身边,擎起手臂搭稳定南王妃的玉手,一边弓身领路往好说话的亭子里去,一边隐去沈楚其的小心思,将前因后果道出,咂舌道,“富贵迷人眼,那通房起了争风上位的心思,倒是不好再留在小郡爷身边了。
没得带坏我们小郡爷。您去年上为小郡爷安排通房,选来选去就选中那么一个,不就是怕小郡爷伤了身子根本么。小郡爷心性单纯,又难得发那样大的火,我瞧着不像样,也不敢劳烦您,就代小郡爷做主处置了。”
他虽是被沈楚其随手点中的,但能放到沈楚其身边做事,后天培养必须严厉严谨,机灵劲儿很得当初定南王妃派去教导的管事妈吗肯定。
定南王妃听阿秋一番修饰过的措辞,再听他又是打赏又是另选人发嫁的处置,不由暗暗点头,只当寻常事不再深究,进凉亭落座后,就指着身旁示意沈楚其坐下说话,“你不喜欢,打发出府也就打发了。只是你屋里人的位置倒是不好空着,回头我再另外选一个,或是你有喜欢的,自己报到我这儿来也行。”
她年近四十,悉心保养的面相却看不出实际年龄,一颦一笑间仿若三十出头的小妇人,一身华贵衣饰不显隆重艳丽,反而透着恰到好处的矜贵高雅。
单看眉眼,便知沈楚其的相貌是遗传自定南王妃,没有沈楚其的虚胖略拉低颜值,定南王妃的五官既有女子的明艳,又有为人母亲的慈爱,只语气略显严正,似已习惯为不靠谱的儿子拿主意做决定。
一向由着母妃安排屋里事的沈楚其,今时不同往日,果断奋起反对道,“我不要再收什么通房了。您别操这个心,我家熙弟只比我小一岁,他都没有收通房,我也不收。我要和我家熙弟一样。”
“小七乖巧懂事,从小身边事都亲力亲为,你学他不收通房,你怎么不学他让我打心眼里喜欢,打心眼里放心。”定南王妃柳眉一竖,拍桌道,“好的不学,学的这都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东西?放个通房在你屋里,还不是想着能有个人管着你!小七怎么就不是女孩,要是女孩,我一早娶进门,看他怎么对你管头管脚,我才叫真别操心了!”
一副怒赞“别人家孩子”的口气,偏偏还就说中了沈楚其的心思,也说进了他的心里。
可惜,他家熙弟不是女孩。
沈楚其心里闷闷的,声音也闷闷的,“以后有阿秋管着我呢,我没有喜欢的可以收做通房。我……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一语双关,阿秋听得明白。
定南王妃也听明白了,不过明白错了方向,突然起身就要走,“停!别往下说,我不想知道是哪家姑娘。你大哥一日在京为质,一日做不得好亲事,你和小又就得陪着当光棍。你喜欢谁我和你父王都不管,你只管默默喜欢去,哪天你大哥那头尘埃落定,再来论你的亲事不迟。”
沈楚其和阿秋:“……”
这样的“慈母心”真的合理吗?
定南王妃这什么态度!
自家儿子有了意中人不但不紧张关心,反倒避如蛇蝎,居然连点好奇心都没有!
不过话说得倒是和阿秋异曲同工,单恋暗恋请自便,别把事情摊到明面上搞大就行。
阿秋突然同情他家小郡爷,并且深深表示怀疑,小郡爷正经事不爱理会,不正经的事瞎纠结的个性,八成是遗传亲娘定南王妃的。
沈楚其深有同感,却也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心下略一犹豫,不想欺骗自己的母妃,也不能说实话,又怕母妃嘴上不说心里担忧,便模凌两可地追加一句,“您放心,我也是才确定自己对他和以往不同,已经动了心。以后的事,我自己都说不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就恢复正常了,将来许都不用您二老操这份心。”
他说的是他,而不是她。
定南王妃半点没听出不妥,反倒是略带诧异的打量儿子两眼,欣慰笑道,“听你刚才喜欢不喜欢的,一番话说得那样笃定,我还当你已经情根深种了。既然你自己心里拎得清,我也没有二话。只是你喜欢别人家姑娘归喜欢,如今我和你父王不能为你做主,你可别好心办坏事,带累那姑娘的名声。”
姑娘啥哟,明明是七少啊!
阿秋在心里苦笑着补充一句,忙偷偷扯了一下面色纠结的沈楚其,挤眉弄眼道,“日头都到半空了,您要去杜府找七少,可别再多耽搁了。”
沈楚其心头一动,忽闪着眼和定南王妃作别,略显急切地拉着阿秋飘走。
“咦?我还没见二哥这副急躁的模样呢!”沈又其顶着满头花草,从凉亭旁的小园子里钻出小脑袋,一颠一颠的跑进凉亭,飞扑进定南王妃的怀中,仰着小胖脸笑道,“母妃,二哥真的有喜欢的姑娘啦?”
显然刚才正在小园子玩采花扑蝶,顺便偷听了一下壁脚。
定南王夫妇心疼挂念远在京城的长子,对次子沈楚其则动辄怒揍,管教起沈楚其来毫不手软,轮到嫡出幼女上头,则疼不够爱不够,秉持着女儿娇养的政策,十分宠溺沈又其。
沈又其人小鬼大,定南王妃不以为然,只眯着精光乱闪的漂亮双眼道,“你二哥能喜欢哪家的姑娘?他除了杜府,正经亲戚家的表姐表妹都记不清长相、样貌。”
她表示怀疑,沈楚其喜欢的姑娘,多半出自杜府。
东府除了老太太江氏,都是男丁,西府则大不同,杜曲、小吴氏膝下就有三个女儿。
“晨舞年底出嫁,晨柳已经定亲,好日子就在明年。不会是她们俩。”定南王妃抱着小女儿低声开口,一一排除后,犹豫道,“难道是晨芭?年纪倒也合适,不过这出身……”
嫡长子将来要娶的是宗妇,嫡次子将来要娶的媳妇同样重要,杜晨芭性子纯真,不是个有心计手段的,怕是管不住沈楚其。
脑洞开错的定南王妃顿时苦恼起来,“你二哥喜欢的,不会真是你晨芭姐姐吧?平时也不见他往杜府的西府跑啊……”
沈又其大眼睛骨碌碌转,捂嘴咯咯笑道,“不管是不是晨芭姐姐,左右二哥喜欢的,不会是——熙哥哥。”
第59章 水至清则无鱼
童言童语听得定南王妃一阵笑,捏着沈又其的小胖脸逗弄道,“怎么?我们小又喜欢熙哥哥,还不准你二哥跟你抢不成?正说着你二哥喜欢哪家姑娘,怎么就扯上你熙哥哥了?”
“二哥和熙哥哥最好呀!哪一次去杜府不是去找熙哥哥的?”沈又其很有彩衣娱亲的精神,任由定南王妃揉搓她的小胖脸也不哭不闹,小嘴巴被挤得嘟得高高的,软着声音道,“可惜二哥喜欢谁,都不会喜欢熙哥哥,因为熙哥哥喜欢的人,才不是二哥。”
确定这答的是正经因果关系,而不是牛头不对马嘴的神逻辑?
小豆丁的思维一跳三跃,果然不是成年人能轻易理解的。
定南王妃一边感叹代沟,一边捧沈又其的场,随口问道,“那你熙哥哥喜欢的是谁?”
“陆四叔呀!”沈又其眨着亮闪闪的黑黝双眼,握住定南王妃使坏的手,挡着二人的嘴巴说悄悄话,神神秘秘地和定南王妃咬耳朵,“母妃,灯会那天晚上我都看见了!陆四叔和熙哥哥约会呢,两个人手拉着手上了城墙。
一起站在城墙上头赏灯赏景呢。以前我没留意,那晚细看才发现,陆四叔和熙哥哥站在一起的样子,可般配了。陆四叔还逗熙哥哥呢,说要抱熙哥哥下城墙。熙哥哥怕羞没答应,还拿白眼偷偷瞪陆四叔。
母妃,您也常拒绝父王,不然父王牵你抱你。您偷瞪父王的模样,和熙哥哥可像了!母妃喜欢父王,父王也喜欢母妃。同理可证,陆四叔喜欢熙哥哥,熙哥哥也喜欢陆四叔。”
同理可证个屁!
定南王妃险些飙脏话,保养上佳的面皮默默一抽,忙将冒黑线的额头抵上沈又其的眉心,尽力缩悄悄话的空间,忍着羞恼和女儿小声道,“陆四爷和小七是叔侄,我和你父王是夫妻,这可不能同理而论。
你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认识陆四爷和小七了,陆四爷从来疼爱小七,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而小七秉性清正,又是陆四爷一手教养长大的,从来视陆四爷为师,是晚辈对尊长的喜欢。可和我和你父王不一样。你可不能误会了,更不能对我以外的人,再乱说这话。”
换做面前的是沈楚其,定南王妃早一记老拳头砸下去了,偏偏是年幼懵懂的小女儿,别说棍棒教育武力镇压了,定南王妃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一边顺着沈又其的思路温声教导,一边暗暗怒骂定南王。
都怪她家王爷夫君老不修,当着儿女的面老爱动手动脚的戏弄她。
美其名曰展示夫妻美满,为儿女竖立好榜样,到头来儿子没被带歪,反而把小女儿的思想给拐偏了。
定南王妃不气沈又其,对自己的偏心和迁怒没有半点自觉,直接气上了定南王。
沈又其只见她家母妃磨牙嚯嚯,哪里想得到母女天性,她思维跳跃,她家母妃的思维也挺跳跃的,只当定南王妃气的是她乱说话,忙交叠着小胖手捂住嘴,乖乖认错道,“母妃,我再也不乱说了。等晟哥哥官学休沐,我就去杜府找他,告诉他我说过的话不作数,让他也别乱说,更不要再追究我说的男风是什么意思了。”
男风?
所以小女儿并不是单纯类比错关系,而是清醒认识到陆四爷和小七的身份、性别,把他们俩界定进喜好男风的范围里去了?
定南王妃内心风中凌乱,耳中自动屏蔽男风二字,假装没听见的样子,将沈又其抱离膝头放到地上,面对面夸赞道,“我们小又知错能改,我奖励你今天可以多吃两块甜点。”
沈又其欢呼,垫脚啵一口定南王妃,呼奴唤俾的提起裙摆,就急着去领奖励。
定南王妃身边的心腹妈妈满脸不赞同,扶着定南王妃出凉亭,边走边劝道,“小郡主还小,有些事不好教,却也不能不教。小郡主身边干净的很,谁会教她什么男风女风?只怕是耳濡目染,从外头看来听来的。
您也知道,小郡主最常走动的几户人家里,就数杜府三爷生前风评不好。怕是十一少说过亡父什么,小郡主才记在了心上。白惹出那一番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如今小郡主渐渐大了,十一少明年又要考童生试,依我看,是该减少两个小的来往了。”
“你这是关心则乱。小十一若是说过什么,岂会不懂男风是什么意思?”定南王妃满不在乎的一笑,随即摇头道,“你只看小七,江氏对他管教得多少严厉?怕丫鬟小厮带坏主子,霜晓榭干脆不放多余的下人。
东府可就剩小七和小十一两个正经血脉了。江氏对年纪小的小十一,只会比对小七管教得更加严厉。没看小十一但凡不住官学,就只住在清和院?身边用的人,全是江氏亲自挑,江妈妈亲手教的。
王爷是藩王,我们这样的门第,儿子也就罢了,于女儿的亲事上,不能也不想再用来联姻换助力。杜府在商户中地位特殊,不提小十一将来如何,只说江氏,有那样的当家老太太在,东府就出不了差池。
我倒盼着小又和小十一真能两小无猜。将来小又要是低嫁进杜府,上下都是自小走动、知根知底的人,再有小十一能知疼知热的话,小又的后半辈子,也就不用我和王爷挂心了。”
心腹妈妈越听越是满脸笑,佯做自打嘴巴,弯着老眼道,“还是王妃眼界通透,我还真是操错了心。”
“你确实操错了心。教坏小又的可不是小十一,也不是什么外人。”定南王妃脚步微顿,语气微沉的冲虚空一声吩咐,“还不都给我出来!”
心腹妈妈心知肚明,这是对暗卫说的,只是不解定南王妃的用意。
“水至清则无鱼,平日里除了暗中保护小郡主,你们私下做什么,有什么喜好我一概不管。”定南王妃挥退其余丫鬟,单留心腹妈妈在侧,顺着鼻梁鄙视现身的暗卫,哼道,“你们之中谁喜好男风,我也同样不管。但是别露在外头,没得教坏小郡主!这一次也就罢了,再让我听见小郡主说什么混话,你们也别活着做暗卫了!”
暗卫们有冤喊不得,总不能说是小郡主自己看话本学坏的,不关他们的事吧?
没保护好小郡主,远离某些奇怪的话本,就关他们的事,就是他们的错!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背锅了。
只要摊上小郡主的事儿,定南王妃不会怪小郡主,只会怪除小郡主外的任何人。
偏偏定南王妃迁怒的目标,还总能歪打正着,叫人不能十足服气,也得叹服五分。
暗卫们表示定南王妃是王妃,她说得都对,齐齐咬牙暗下决心,回头就彻查一遍府里各处的藏书,找出不妥当的全都烧干净,以绝后患。
至于定南王妃扣下的“男风”大帽,暗卫们虚心受教、死不承认,纷纷表完清白,不敢再多留多说,一磕头一抱拳,火速抱团飘走。
围观了全过程的心腹妈妈老嘴抽抽,扶着定南王妃道,“您看,要不要和王爷说一声,另外给小郡主挑一批暗卫换上?”
定南王妃皱眉失笑,“你还真当我糊涂到乱怪无辜的人?不过是借机敲打他们一番,叫他们知道什么事重什么事轻,以后暗中保护小又时,只会更加谨慎周全。小又是个心软的,要是晓得我’骂’了他们,回头也知道收敛些,不带累身边伺候的内外下人。”
她对沈又其是宠溺,又不是放纵,不至于辨不清黑白,真个仗着身份护短欺压人。
心腹妈妈瞥一眼近在眼前的院门,不再多说,只笑道,“王妃,进屋吧。”
桂开也瞥一眼飘到跟前的沈楚其主仆,也不多问怎么这会儿才来,只笑道,“小郡爷,您请进屋。”
“阿楚,事情不顺利?”杜振熙迎下台阶,引着沈楚其主仆落座看茶,疑惑道,“你怎么两三天都没消息?你们这是……骑马来的?怎么流了满头满脸的汗?”
阿秋在心里暗搓搓接话:这两天有消息也不敢往杜府送啊!
他家小郡爷精神状态不好,指不定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脱离掌控的事体。
好容易被他安抚住了,又急着见杜振熙,弃马车不用,一路马鞭甩得呼呼响,他在后头追赶得险些屁滚尿流,不热出一身汗才有鬼!
他一边掖着袖子擦汗,一边换了套漂亮说辞,“这不是急着来给您报信么?我们小郡爷怕您等急了,还当他不守承诺呢!这才紧赶慢赶的。七少,我们小郡爷和我这么辛苦,您给赏口好茶呗?”
他有意插科打诨,居中先和杜振熙互动,也好给他家小郡爷留些缓冲的余地。
杜振熙自然无有不应,一面命桂开摆上茶船,一面掏出汗巾递给沈楚其,“你先擦擦汗。要是身上汗粘得难受,就借桂开的衣服先换上,你们身形差不多,将就着能穿。”
沈楚其是虚胖,桂开则是壮实。
不等沈楚其说话,桂开就忙忙回屋取来替换的干净中衣。
沈楚其看着手中汗巾,恢复常态的大胖脸瞬间又不正常了。
他攥紧汗巾,心里想的却是:这是他家熙弟贴身用的汗巾……
以前不是没用过,但此时此刻,他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还得阿秋苦心疏导,决定放任自己的感情后,再用着他家熙弟的贴身物件,竟莫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和羞涩。
沈楚其脸颊微红。
阿秋一看缓冲无效,不忍直视他家小郡爷这副害羞小媳妇儿样,忙上前抢过汗巾,壮着狗胆往沈楚其脸上一呼撸,略拔高声音道,“我们小郡爷身子骨结实,这点风这点汗,伤不到我们小郡爷。七少有心,不用担心我们小郡爷会受凉。”
他表示他家小郡爷受凉事小,他受惊事大,抽筋似的猛眨眼睛,暗示沈楚其一定要把持住,千万别露出异样,吓死他没关系,可别吓死杜振熙。
他们是来谈正事的,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对,阿秋说得对。我没关系,不用借桂开的衣服了。”沈楚其回过神来,忙顺着阿秋的话茬往下说,“熙弟,正事要紧。我们,先说正事。”
第60章 挨这么近干什么
茶舀竹柄轻磕茶船边沿,发出叩一声悦耳脆响,溅落星星点点的清亮茶水。
杜振熙捻着茶巾抚去水渍,将茶碗推向沈楚其手边,抬眼讶然道,“你是说,余文来重归广羊府后的官衔已经确定是——昭武将军衔,不仅王爷知道,连广羊府的知府大人手中,也已收到朝廷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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