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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男妆:王爷请止步-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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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落苏有些顿住了语调,她抬了抬眼眸,颇有些伤感的望向郁唯楚。
“主子还曾失明过一段时间,连曲神医都束手无策,后来不知怎么的,又突然能看见了,可过后没几日,却又莫名其妙的看不见东西,偶尔就是看见蜡烛和红灯笼,都是会不经意的再次失明,曲神医不明缘由,也不敢对症下药,命人将府内的灯笼全都收起,主子的病情这才得以缓和,直至今日都没有再失明过。”
打伤寒长玉,失忆和失明……
郁唯楚仔细念着这几个重点字眼,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手中的衣物。
秀眉紧蹙着,她乌黑的眼眸跟着皱起,不解的反问,“怎么会这样?!”
失忆和失明暂且不提,寒墨夜怎么可能会对寒长玉动手?
那可是世间,他唯一仅剩的一个亲人……
落苏摇头应着不知,郁唯楚更是云里雾里的想不明白,挥手让落苏退下。
虽然寒墨夜对她并非真的有情,或者是挺喜欢她的,但与昔日那人一般,究竟是自己的利益摆在她之前,然到底也曾是她真心喜欢过的人,如今落得这般凄惨,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可怜他,还是同情他?
按理来说,应该是幸灾乐祸才是最合情合理的一个做法,可偏偏,她心里头没有一点的愉悦和兴奋,反倒是沉甸甸的,心思一下子重起来了。
处理过肩上的伤口之后,郁唯楚换好衣装,便朝门外走去。
门外没有落锁,应该是寒墨夜没有命人将她扣押在这屋子里。
郁唯楚的眼眸微微一闪,刚将房门顺手关了起来,便听得一人唤着她的声音,“王妃。”
那声音低沉干净,也很熟悉,郁唯楚转身朝那人望去,男人可爱的娃娃脸便一丝不落的入了她的眼帘。
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男人朝她微微颔首,“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四处走走看看,认识认识这么个牢房,不可以么?”
曲漓笑了一声,“王妃戒备我,我也是能明白的,因为眼下,曲漓还真是有事想要请教王妃。”
郁唯楚就喜欢曲漓这般干脆,很多话只要能说,他就一定会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不会像寒墨夜一样,不该说的不会说,该说的也不会说,无趣的要死。
尽管……她也是这类人。
“这么开门见山,你就不怕我不愿意回答你?”
曲漓回答的句子简洁,“王妃心地善良,许是会回答的。”
“都还没有给出问题,你就急着给我戴高帽,”郁唯楚的眼眸弯弯的,“看来问题应该很难。”
“不难。”男人沉沉的眸子注视着她,“当初王妃让我在你献血之前,用你所说的方式,劈晕你,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失去记忆。”
郁唯楚的面色静静,等着他的后续。
“前段时间我也对王爷用了王妃所说的方式,然后王爷他失忆了,后来还失明过一段日子,可王妃不觉得奇怪么?”
他看着她,慢吞吞的说出后边的话,“王爷说,王妃可从未曾失忆过,怎么这一会,王爷就失忆了呢?”
郁唯楚细长的眼睫微微抖了一下。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了些,视线抬起望向曲漓,“你想说什么?”
男人慢慢的朝她走近了一些,步履沉稳,从容不迫,“因为王妃你,到底还是舍不得忘记我们。”
他的唇角勾勒出一丝笃定的弧度,“王妃说的穴位,的确是正确的,说明王妃当初的确动过想要忘记一切的念头,可到最后说出力道的时候,王妃你还是心软了,将力道说小了一成。”
就这一成的力道,便足以保留她全部的记忆,何况当时他还特意将力道又减轻了一成,总共少了两成的力道,郁唯楚又何以会失忆?
“我与王爷争执时,力道控住的不是很好,比王妃你所说的力道,要多了一成,导致王爷失忆了,故而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站在她的面前,低垂着眼眸瞧着她,“王妃你说,曲漓说的对,还是不对?”


 第215章   他为何要如她的愿?

宽大的袖袍之下,女人纤细的握得紧紧的手指逐渐攥得更紧,娇俏的脸上却是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
“对又怎样,错有如何?”
她漆黑的眼眸轻轻的眨了一眨,脸上覆上一层淡淡的看不太通透的情绪,潋滟的唇角上微微勾着,像是笑着。
“我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了,当初他让我走,秦风之让我再回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和他坦言过,除了献血,我不会再回到寒墨夜的身边,此事是我和他你情我愿的事情,”她静静的抬眸看他,嗓音慵懒,“你若是喜欢他,你尽可去追求,要他一个名份的话,我这休书拿不到,也实在是帮不了你。”
关乎几个月前的那件事,应该是郁唯楚和寒墨夜都最不想被提及的事情。
曲漓也不想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但寒墨夜的眼疾不除,魔障不灭,如何高坐皇位?
只是眼下郁唯楚的情绪稍稍有些冷淡,能看的出来她的心情几度不悦。
他默了一瞬,“王妃又拿我乱做文章了。”他斟酌了下,“曲漓不是说王妃什么,只是觉得,既然王妃待王爷尚有情意在,何不出手相助一下?”
“你是说,替他恢复记忆?”
郁唯楚的身子往左边侧了侧,脸上带着轻柔的浅笑。
她望着他,“那个穴位一旦受到撞击,没有人可以帮他恢复记忆。至于他失明的事情,也许是脑部受了创伤而出现的一种并发症,如果你想要我帮忙诊治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
曲漓的眼眸轻轻一动,郁唯楚轻易看穿他的心思,或者思维敏捷一下子猜到了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并不奇怪。
郁唯楚此人本就心思颇深,谁都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说。”
“我想要休书。”清秀白皙的女人微微抬高了手,淡淡的勾了勾唇,“你让寒墨夜亲自来求我,我必定治好他的眼疾,只要他,给我休书。”
软的不行,她便来硬的。
寒墨夜的失忆和失明都是由穴位受到冲撞而成,又是伤在脑部,这个世间极少医者敢对大脑随便动弹,可她不一样,她很清楚,该怎么化去堵在脑子里的淤血。
如果寒墨夜还想要眼睛的话,必定会给她一份协议。
不论他如今如何,他的身边已经不需要她了,而且她的身边,也不需要他的存在。
为他治好眼睛,就当是为斩断她和寒墨夜之间孽缘的一次回馈罢。
此事牵涉到寒墨夜,曲漓不敢替他应答,只能是抿了抿唇角,“王妃一定要如此么?”
好歹当初寒墨夜也是为了她好,才想要逼走她的。
至多便是恨他和秦风之,毕竟是他和秦风之不断的劝寒墨夜取她的血,活下去的。
可如今看来,郁唯楚对寒墨夜的怨意和恨意,还是那般的浓烈。
尽管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在行动上,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郁唯楚露出笑容,“孽缘,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不及时打掉,难道还想要她十月怀胎再孵出一个恶果来?
……
帝都。
六王府内。
一女子身穿紫色长衫套着一袭黄白色的长裙,精美的发髻上插着一株翡翠簪子,长长的流苏摇曳下来,在空中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你究竟还要再荒废到什么时候?!”
她高高的坐在主位上,一只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盛着热水的茶杯,“之前你说你身子不适,母妃信你也心疼你,挨了一百杖责,所以不曾勉强过你重回朝堂。但你不肯将曦月的行踪告知母妃也便罢了,这些日子以来,你的身子分明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为何还不入宫向你父皇请命回朝堂,你是存心想要气死你的母妃么,啊?!”
男人精致的面容无波无澜,他静静的看着前面,眼睑稍稍低垂着,并没有出声。
贵妃心底的怒气果然更大了些,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捧起砸到地面上,杯中还泡着茶水,杯子摔到地面上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杯中的茶叶也全都被砸在了地面上。
“苏凉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你还想怎么样,婚事是你自己退的,人也是你自己放走的,现在这般半死不活没有点精气神的样子,是做给谁看,你的母妃么?!”
男人的睫毛动了动,终是低低的出声,“母妃息怒。”
你还知道让我息怒?!贵妃显然是被他气的有些呛,一张保养得体的容颜溢着怒意,怨念极大。
之前喊他他礼貌客套的应一应,后边就再也没有一点反应了。
若非这是她亲生的儿子,就这不争气的模样她早早的就让他滚了。
还能留他在她的面前丢人现眼?
凤澜的眼眸漆黑不透光,温雅依旧,他朝贵妃娘娘拱了拱手,行了个礼节,然后又屈膝跪下,叩首。
“回母妃的话,儿臣并不打算再回朝堂。”
贵妃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你说什么?”她面色大惊,恍惚间有些煞白,“凤澜,你给本妃再说一次?!”
“儿臣当了好些年的摄政王,并没有感到多少快乐。”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仿若有些漫不经心,“想必就是继承了大位,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欢喜的,甚至还要终日忙碌,母妃若是心疼儿臣,便莫要再为难儿臣。”
贵妃笑,“你可知道,那皇后的大儿子已经回了连城了,不过一日的时间就能从连城那边赶过来,你若是再不抓紧时间回朝廷,要是九五之尊的位置被他抢了去,你又该如何?”
她不敢苟同的盯着他,用力的攥紧了手,“凤澜,一个女人而已,等你真成了皇帝,天下谁家的美人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凤澜面不改色,继续叩首,“请母妃成全。”
贵妃胸腔上仿佛有一口郁结之气堵在那里,不上也不下,“凤澜,你是真的执意如此,就这样不顾这几年来你自己培养的心血了么?”
男人的语气淡淡,仍旧是那句话,“请母妃成全。”
贵妃娘娘面色这会已经黑沉的不像话了,似乎有些狰狞。
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常年身居高位,仪态到底还是有的。
贵妃的眼睛凉凉的,不打算和自己的儿子再说下去。
她深深的闭了闭眼,“你再给本妃面壁思过三日,若是三日后你还如此,本妃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她倪了他一眼,眸底涌动着一丝冷意和痛楚,“我赫兰大将一族,从未有过不战而退的懦夫,你自己看着办罢。”
男人的细细长长的眼睫轻轻的阖了下,搭在冰凉的地面上的手指缓缓的收紧了些。
他的薄唇抿得极紧,连唇色都微微泛白了些。
……
郁唯楚回京的消息,不仅是文西郡主一人得知。
基本上皇族中人都是知晓的。
而经过早上文西郡主从靖王府里出来,又哭又闹之后,她郁唯楚端着靖王妃的架子,羞辱一个郡主的好事,可算是传遍了整个盛京。
尽管当事人不清楚,当事人的夫君也不清楚,但太子寒子晏的请帖,却是在傍晚的时候,自行发来了。
寒子晏和寒墨夜的关系,一贯不好,两兄弟之间,也从未有过派发什么请帖到各自的府上过。
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招,那请帖上还特意写明了,郁唯楚和寒墨夜要共同出席什么什么会。
谁知那究竟是请君入瓮,还是……别有谋算?
寒墨夜扫了手中的帖子一眼,他素来对这种什么宴会不感兴趣,又还是要跟郁唯楚一同出席的,当即道了一句,“不去。”
寒长玉也被邀请在内。
她看了一眼寒墨夜,“为何不去,虽不知是不是鸿门宴,但这也是试探试探楚楚对你是否还有心思的好时候,你得去。”
郁唯楚呆在府里,这四周都是寒墨夜身边的人。
全都是替寒墨夜说话的,她又怎么会表现的真心些?
可是太子寒子晏不一样。
他名义上是寒墨夜的哥哥,可实则就是寒墨夜的政敌。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人碰撞在一起肯定是会有摩擦的。
到底是谁给谁使绊子,这个说不定,但若郁唯楚在寒墨夜身边的话,只要她对小夜还有点情意在,那必定会出手助小夜一回。
至少不会让小夜难堪。
小夜也才更有将她的心赢回来的底气在。
男人的身子欣长,高大的身影倚在窗前,目光凝在手中的请帖上,不咸不淡的道,“她对本王能有什么心思?”
恨不得从他手里拿走休书的女人,就差脸上写着四个大字,离她远点了。
嗯……?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为何要如她的愿?
她想从他这得到休书他不给,她想离他远点,他凭什么要助她一臂之力?
就该绑在他的身边,天天看着他,最好是天天都能将她气到变了脸色。
凉薄的唇角微微一弯,男人的视线从窗户外望出去,不其然的瞧见了一人的身影。
那人站在荷花池旁边,手上拿着小石子,无聊的往湖里丢去,看着那湖中化开一丝涟漪,最后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她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但唇角还是有些微微的牵开,似是在笑。
男人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了些,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缕幽光。
寒长玉还在纠结该怎么劝,却是蓦然听见轻懒的有些漫不经心的嗓音缓缓响起,“晚些时候备马,我们去太子府赴宴。”
既然是夫妻,他是不愉悦的,那么,她就不该是愉悦的……
不是么?


 第216章   不高心?

落苏寻郁唯楚的时候,郁唯楚正从后厨的门口走出来。
她上前朝郁唯楚微微俯身行礼,而后告知晚上太子宴请她和寒墨夜的事情。
太子宴请?
郁唯楚对顺天国的太子没什么好感,第一反应便是不去。
落苏为难的道“,主子已经应下太子那边的人了,王妃的身份摆在那儿,若是不去的话,怕是会有些说不过去。”
其实也还好,只要寒墨夜愿意,郁唯楚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有办法脱身。
他可是江湖之主,老皇帝也没有要求他一定要多加搭理寒子晏的话,不违背皇命已算是乖顺,谁说一定得给寒子晏面子?
但寒墨夜眼下,却是应下了,想必是想前去会一会太子寒子晏。
郁唯楚眼眸沉静,“你家主子不是还禁足着,怎么能出府?”
“此事太子爷是向皇上请示过的,皇上也应下了,所以主子可以出府。”
郁唯楚不做任何回应。
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反正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寒墨夜有多少牵扯。
当初就是因为和他有过多的牵扯,所以她才没有把控住,以至于……
她转身欲走,落苏在她的身后低声道,“王妃,主子在用膳房等你。”
郁唯楚的脚步顿了一顿,但是没有停下。
落苏望着她的背影,及腰的长发垂着,随郁唯楚走动的过程中轻轻晃动着,“主子说了,王妃有什么问题,都可先用过膳之后再说。”
娇小女子没有任何的回应,但是落苏却是见她朝用膳的大厅那个方向走去,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她其实挺怕郁唯楚不理会他们。
之前还有主子缠着她,也叫他们厚着脸皮,任她打骂,都不要在意,毕竟他们是主子的属下,而主子和郁唯楚曾有过一段情的,怎么说都有理由缠着。
现在主子已经失去了记忆,倘若主子一个心情不好,将休书真的双手奉上,也不是件多稀奇的事情。
而如今,他们二人的缘分,已经没有一个共同点了,甚至还两看两相厌,叫人看着十分的忧心……
……
桌面上的摆放着许多佳肴,寒长玉先前已经用过了一些点心,并不是很饿,便没有和寒墨夜一同用膳。
郁唯楚到的时候,男人正坐在高脚的木椅上,修长好看的手指举着酒杯,慢条斯理的轻酌着酒水,桌前盛装的饭菜满满当当,大约是不曾动过。
他的蛊毒早已解了,眼下自是喝的了酒水。
郁唯楚面无表情,抬眸看着男人俊美如画的脸庞,缓缓的走了过去。
寒墨夜稍稍抬眸,侧颜完美精致,他的眼眸轻易捕捉到她的身影,手中酒杯轻晃,喝过酒的声音暗哑低沉,晕染着暮色的寂静,格外的蛊惑人心,“这边坐。”
他眼神示意了下身旁的椅子。
往昔郁唯楚也坐在他的身边,就坐在他指定的那个位置上,这会他失忆了,没想到还是喜欢她坐在他的身边,离他那么近……
郁唯楚的眼眸闪了一闪,坐在了另一边上。
男人的视线凝望前方,对于女人这般不乖巧的模样似乎是习惯了不少。
俊美的脸上也没有因此而阴沉下来。
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对之意,有下人立即为郁唯楚张罗着饭菜。
主母没有说什么,也不理会身旁的人为她布菜,她望向一侧的男人道,“我不去太子府里赴宴。”
男人挑了挑眉眼,手中酒杯轻晃,“嗯?”
“你就当是我长得丑,不喜欢见人,所以不愿去。”郁唯楚转了转眼,低眸看向自己碗中的饭菜,拾起筷子道,“总之你怎么开心怎么说,我病重的床上也可以,烧香拜佛抽不出时间也可以,反正我不去。”
男人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酒杯不紧不慢的置在了桌面上,“你这么怕去太子府,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郁唯楚用筷子的动作一顿,老老实实的回答,“之前和太子爷是有过一点摩擦,我不喜欢见到他。”她侧眸望向寒墨夜,“难道不可以?”
寒墨夜的目光在她身上周转了一圈,淡淡的出声,“你若早些时候来和本王说,还能有转圜的余地,现在已经应下了太子府那边的人,你我都是要出席的。”
空气中微微静谧了一会。
郁唯楚默了片刻,没有再说话,低下脑袋闷着头吃饭。
男人盯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突然不说话的样子,好看的眉头拧了拧。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握紧了酒杯,稍稍移开视线往前看,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水。
过后没几秒目光又开始往她脸上挪去,见她小口吃着饭不说话,也不伸手夹菜,他的眉眼一皱,“不高兴?”
这桌子上的菜肴大都以肉食为主,寒墨夜一贯吃的都是素食,他吃着没什么胃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郁唯楚吃着也没什么胃口,显然是心情不好。
他突然出声,女人怔了怔,接着低声的应了一句,“没有。”
要赴宴就赴宴,多大的事?
又不会死人。
她嘴上说着没有,可小脸上的神色却丝毫没有变化。
眼眸也不曾掀起来看他,自顾自的吃着,直到碗里没有菜了她也还吃着。
还说没有不高兴……
男人清清凉凉的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手上的酒杯,手指不断的摩挲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脱口而出的就道了一句,“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郁唯楚的眼眸有些诧异的抬起,目光撞上男人深敛漆黑的眼眸。
她的心莫名一悸,又将视线低垂下来,不明白寒墨夜怎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总不能是为了她?
若说寒墨夜没有失忆,为了讨她的欢心,或许会事事依着她顺着她,但现在失忆的痕迹那么重,怎么可能……
手中的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白饭,她低声道,“你放人家鸽子,就不怕被人家记恨上?”
“放人家鸽子?”
寒墨夜漆黑的眸色涌动起了一缕幽深,“这是什么意思?”
郁唯楚,“……”
忽然间想起,寒墨夜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
听不懂这现代的用语。
她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没什么。她抬眸望向寒墨夜,漫不经心的开口,“既然要去,你就别喝那么多酒了,去了那里,有的是酒喝。”
寒墨夜极少碰酒,之前是因为碰不得,现在的酒量虽不知如何,但蛊毒也才解开几个月,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起身,准备往药房那边走,先找好解酒药。
她比谁都怕喝酒,这一次不想赴宴,除了不想要见到太子之外,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这种场合,喝酒是必定的事情。
步子还没有迈出两步,身后就响起了一道低沉冷淡的嗓音,“慢着。”
郁唯楚的身形顿住,回眸看去,男人的面上一片寡淡,漆黑的眼眸沉沉宛若深潭般的盯着她,提醒着,“你的饭还没有吃完。”
郁唯楚扫了一眼她原位位置上放着的碗筷,碗里大约还剩半碗饭的样子。
她一贯不留饭菜,没心情吃不下她会找各种理由不吃,但这一次是因为想到可能要喝酒,又不是很想和寒墨夜同进同出,所以心情格外的郁闷不安。
她顺势望向寒墨夜,“一定得吃完?”
男人一双深眸锁着她的脸蛋,淡淡的嗯了一声。
“哦。”郁唯楚点了点脑袋,很乖顺的往回走。
她没有坐下,只是拾起筷子,往碗里夹了一些菜,之后端起饭碗往外边走。
寒墨夜,“……”
“你去哪里?”
郁唯楚头也不回的答,“我去看看哪里有流浪猫。”
寒墨夜,“……”
站在一侧伺候的下人冷汗沁满了额际,这王妃可是糊涂,王爷特意嘱咐下去做好的膳食,本想让她多吃些,她却可好,将那么好的东西送给流浪猫吃……
其中一些下人,忍不住瞧了瞧靖王的脸色,却是见他紧紧的盯着大厅的门外看去,狭长的眸子深深眯着,凉薄的唇角不自觉的抿起,面色看起来……果然是有些阴沉啊。
……
郁唯楚换过了一袭长裙,虽是春末,但盛京的春末夜晚还是有些冷意,落苏为她披上一件中厚的披风。
她需梳妆打扮,时间有些久,所以是寒墨夜先上的马车。
等郁唯楚梳妆打扮之后,她才走到马车跟前,掀开车帘走进马车内。
这马车宽敞,男人半倚在马车内,单手捧着书看,见她缓缓走进,他掀了掀眼帘,瞥了一眼好生打扮过的女人。
郁唯楚一贯穿着随意,回来之后又多穿男装,粉黛不施。
除了她那双乌黑透亮,幽深似井却又清澈见底的眼眸能看之外,还真没多少可以叫人放在心上的美艳。
如今稍稍一打扮,却是眉目生辉,顾盼生兮。
寒墨夜看着她白净无暇的脸,瞳眸重重一缩,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丝支离破碎的光影,心中狠狠一颤。
光影之中,女子也是一袭长裙,发髻别着流苏玉簪,朝他看过来的眉眼言笑晏晏,唇角弯弯。
她当时扬着手冲他摆着,面上很是友好的笑,不过手腕猛地被他给扣紧了。
那女子撇撇嘴,“落苏可是为我打扮了不少时间,王爷难道想对小的动手?”


 第217章   这里有我看上的男人。

画面消失的很快,寒墨夜的面色蓦然发白的紧,头痛欲裂,捧着书的手也忍不住捂上了那宛若撕裂般的心口,脸色竟瞬间难看万分。
刚坐下的郁唯楚到了一句走罢,待马车缓缓驶动,她的目光不其然的看向寒墨夜那边。
男人的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她的眸色微微一紧,不由皱起了眉头,试探着问,“寒墨夜……寒墨夜,你没事罢?”
男人并未有回应,掌心隔着书籍依旧紧捂着心口,郁唯楚伸出手,动了动他的肩膀,手腕却是猛地被他扣紧了。
郁唯楚的眸色一变,“你……”
与脑海中的景象不一样,男人将她的身子整个拽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抱在怀里,精致的下巴抵在她的脖颈之中,深深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这么亲密的姿势……
郁唯楚的脸色骤然一变,她伸手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不过男人禁锢她的力道很大,努力了半天愣是没有半丝松动,“寒墨夜……”
“让本王抱一会,”男人的嗓音低沉中稍稍带着些暗哑,他紧抱着她,揽着她的双臂不断的收紧,凉薄的唇角溢出一句简单的话语,“别挣扎。”
语调虽淡漠如常,但语气却是难掩的低落,郁唯楚以为是他上马车之前,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才想寻个人安慰安慰。
她的眼眸垂了垂,没有被钳住的双手慢慢的抬起,但最后还是没有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双手渐渐的垂下,郁唯楚就这样任他抱着,之前听落苏说过,老皇帝近些日子的身子不好,但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应该是还没有出事才对……
难道是病情加重了,所以叫他这般伤感……?
她唯一能想到的方面就是这个,其他的她想不到还能是为了什么。
一条不远不近的道路走完了全程,男人依然是抱着她没有撒手。
他是无所谓,但郁唯楚一直都是一个姿势的让他抱着,腰身那边酸累的打紧。
她微微扭曲了脸蛋,究竟是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到了,我们该下马车了。”
男人默了默,而后才慢慢的松开了手来。
郁唯楚被他勒了一路,她挺直了背脊,往腰身那边摸了摸,转身便要掀开车帘下车。
岂料手腕又是一紧,寒墨夜将她纤细的手腕抓住。
郁唯楚忍了忍,回眸看他,“做什么?”
男人深深沉沉的盯着她清秀的面容,漆黑幽深的眼眸里浮起一抹神色,但马车内的光线太暗,郁唯楚看不清楚他眸底涌现的究竟是什么情绪,她试着收回手,“再不下马车,这辆马车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你不是一贯喜欢低调?”
马车停在这路上有一小会了,太子既然是开宴会,自然不可能只邀请了她和寒墨夜两个人。
这时间拖得越是久,便越惹人注目。
男人的视线在她的脸上盘旋了一会,突然出声,却是与她问的问题毫不相关,“往昔,你在本王面前自称什么?
郁唯楚微微一愣,过后不久才应道,“我知道了,等会进去的时候,我会注意用语的。”
她以为,寒墨夜是单纯的警告她,要注意尊卑,所以做着回应之后,便想挣开他的手下马车,但手腕依旧被男人攥得紧紧。
她的耐心渐失,男人的嗓音低沉,执拗的追问,“你以前在本王面前,自称什么?”
郁唯楚倪着他的眼,“小的,我以前在你面前自称小的。”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不愉快,“是你要我女扮男装陪在你身边的,我顾及尊卑所以自称小的,但我现在是女儿装扮,你总不能也让我也自称小的罢?”
男人沉默半晌,马车内过于安静,马车外一些嘈杂的声音便容易入耳,他哑哑的嗯了一声,慢慢的松开了郁唯楚的手,看着她转身掀开车帘,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
【“落苏可是为我打扮了不少时间,王爷难道想对小的动手?”】
小的……?
难不成,她真的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
曲漓他们,真的不曾做过伪证……
……
太子府,郁唯楚来过一次。
是顾随亲自带她入府的。
不过日子有些久远,记忆有些模糊了些。
而太子府又大,虽比不得皇宫那般成谜,但却也没有多好找。
所以郁唯楚乖乖的站在马车附近,等着寒墨夜为她领路。
寒墨夜下了马车,周边的一些大臣认出,立即走前向他拱手行礼。
男人的面色寡淡,经过一路的调整,面色已经完全恢复如常。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摆手让那些大臣起身。
郁唯楚穿着高底旗鞋,鉴于她常年不穿这种宫靴,走起路来显然是慢了许多。
男人走上前,脚步落定在她的身边,郁唯楚侧眸看了他一眼,“我们进去?”
寒墨夜嗯了一声,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圈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觉察到身侧的女人微微僵住了身形,他淡声开口,“走罢。”
郁唯楚哦了一声,见他没有多少反应,觉着是自己多心了。
想着他们现在是以夫妻的关系出入这样的场合,亲密些,总归不会有坏处。
而寒墨夜方才的心情显然不是很好,低落的很,看在她许久没见老头子的份上,也看在老皇帝年事已高,重病缠身而寒墨夜算有孝心的份上,她就当作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索性抛开一切想法,敛起了眸中的神色,尽量陪着他出演恩恩爱爱的戏码。
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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