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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案:以女之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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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小死死拉着他,也跟着红了眼眶,“别这样,他已经走了,你不要太难过了。”
“爷爷!”景泰被陆小小拉住进不去房内,也见不到景封天,只能在屋外嚎啕大哭。
没过多久,景家所有的人都闻讯赶来,而景诚则带着严筠姗姗来迟。
景诚的表情十分严肃,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陆小小和景泰二人,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严筠进屋里查看了一番,确认了一下景封天的情况。
“少爷,人已死了有两个时辰了,确认是自缢身亡。”在仔细查看过屋内的一切之后,严筠回到景诚的身边悄声回复。
见陆小小不甚友好地盯着自己,景诚略微思索了一番,道,“此事发生太过突然,待我查明之后,一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景泰却站出来对着景诚道,“爷爷他死了!”
景诚看着他点头,“我知道。”
“他为什么会死,是不是你逼他的?”景泰不依不挠地追问道。
景诚皱眉,对其他下人道,“三少爷累了,带他回去休息。”
接着看了看陆小小道,“你跟我来。”
陆小小不能反驳他,只能暂时将情绪暴走的景泰安抚一番,等景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让他现跟着其他下人回自己的房间,陆小小便跟在了景诚身后。
“这几日多亏你照顾景泰了。”二人并肩走着,许久没有说话,景诚见陆小小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找了个由头开口道。
“你说是找我来有事,便是为着这个。”陆小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原来我不仅是景少的细作,还是个帮忙照顾家人的奴婢。”
“你为何这般说话,我也是这几日太过忙碌,脱不开身照顾他,怕他又记恨于我,这才叫了你来帮忙。”景诚知道陆小小心里有些不快,便解释道,“若是因为他惹你生气了,我替景泰向你道歉。”
“你的确要道歉,但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你自己。”陆小小头一回觉得景诚有些讨厌,因此语气也变得不好了许多。
“你把他的死归结于我?”景诚不是傻瓜,看得出陆小小在想什么。
陆小小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心事,说道,“至少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也许你应该想想问题出在哪儿。”
景诚摇头道,“你什么也不懂。”
“我当然不懂。”陆小小忍下一口气,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更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是谁,我渴望了一辈子的东西你轻而易举地就拥有了,可你有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毁掉它?”
景诚静静地听她说完,只是看着她,半晌后还是那句话,“你什么也不懂。”
陆小小见景诚不反驳,以为是他理亏,更加起劲地道,“我自然是不懂你的,但我能懂景泰的心。你可知道他有多难过吗?”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要明白我的。”景诚眼中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他掩盖住了,“即使你现在不懂,不过很快也会懂了。”
陆小小听罢,心中隐隐冒出一团火来。她讨厌别人自以为是的了解,更讨厌这样“善解人意”的说话方式。她冷冷地与景诚拉开了些距离,说道,“也许是吧,看来这里并不适合我呆下去,不如明日天一亮,我回去夏家为妙。”
景诚蹙眉,但听到陆小要回夏家,他没有开口阻拦。只是道,“你即将成为景家的人,是要留下来守孝的。”
“那么你呢?”陆小小追问道。
景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将陆小小送到她房门前,“今后的几日里,大概又会很忙碌,等事情完了,我会让烟儿送你回去。”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陆小小一人在原地气得跳脚。
景诚回到书房,见严筠已经在此等候,知道他是有事禀报,便道,“还有什么事?”
“刚才在后院屋子里的时候,在桌上发现了这个……”严筠从怀中拿出几封书信来,交给景诚。
景诚仔细一看,桌上摆着三封信,一封写给景泰,一封给他两位还没见着面的伯父,一封写给朱长老。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笺,面上多了些阴霾之色。
“看来这几封信,是准备交给有心人的。只可惜人还没到,信却落入了我的手中。”景诚冷笑道,“死到临头,还要拖我下水么?”
“少爷,不久之前烟儿回来过,说几位长老正暗中联合,估计不日便会有所作为。”严筠继续禀报,“要不要趁早把他们……”
景诚摆手道,“就让他们来吧,看是他们的准备充分,还是我的手段齐全。”
陆小小的本意是想第二天早早就离开景家,回夏家去。虽说夏家也不是什么清净地儿,但总会比景家好些。
可令她感到无奈的是景泰从昨日开始便哭哭啼啼不肯停歇,逢人便说是景诚害死了他的爷爷。陆小小虽说心中也有些介怀,但毕竟不能明说,只能留下来劝说着景泰,陪他度过这一段难熬的时间。
寻常人家办丧事,两三天便办完了。可景封天毕竟也曾是一个大家族的当家,不算上平日里结交的朋友,即便是朝中的同僚也有上百个,是以自从景家发出讣告之后的近半个月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上门吊唁,景府的门槛都几乎要让人踩破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人死灯灭事已了
这一日,景家上下充满了悲痛的气氛,正堂中央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下方躺着的正是已驾鹤西去的景家前任家主景封天。
十天前,景封天在后院屋内上吊自尽,修书一封给他的孙子景泰,希望他能好好生活。
此时正值出殡的时辰,景家所有的子孙都跪在堂上,有的人在小声啜泣着,有的人则大声哭泣,尤其是跪在最前面的景泰,虽然陆小小已经告诉他很多次,这并非景诚的错,让他不要再把罪责归结到景诚的身上,但到了这一时刻,景泰依然哭得十分伤心,谁都劝不动他。
景诚并没有和他们跪在一起,而是远远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们哀悼着景封天。陆小小站在他的身侧,脸上虽有些不悦,但她也知道,此刻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随着一声长长的号声响起,景封天的棺椁被封上,几名孔武有力的下人开始将棺椁抬出景府。
出殡的时辰到了。
景泰虽说不是长孙,但他执意要为最爱的爷爷抬幡,经过大家好一番劝说之后,才改成为逝者拿遗像。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景诚看着一行人走远,面色阴沉。
面对眼前的景诚,陆小小虽然不太理解他的心中所想,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他毕竟是你的爷爷,难道你就不能披麻戴孝送送他吗?”
景诚凝视着远方,那是送行队伍离开的方向,“我发过誓,这辈子不会为他披麻戴孝,也不会为他下跪。”
“我不懂,既然你对这里没有感情,为何还要回来。”陆小小忍不住讥讽道,“莫非你真如他们所说,只是觊觎景家的百年家业?”
“呵……我会在乎这点家业?”景诚也觉得好笑,“我白手起家十余年,如今不是依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回来与这样泯灭人性的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陆小小吃惊地说道,“你怎么能说他是泯灭人性?他到死都没忘记你,只是心里一直很遗憾未能补偿你罢了。”
景诚盯着陆小小,头一次带着隐忍着的怒气,“你说他想补偿我?真是可笑,你这般维护他,可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陆小小也气上心头,声音变大了许多,“你果然是个木头,和你说了也是白说!我回去了!”
扭头要走,却见门口站下几人,陆小小心下纳闷,停住了脚,“请问你们几位是……”
“我们是景家的长老,此次前来,除了为吊唁逝者之外,还有个不情之请,特意留下来见景少的。”为首的朱老站出来,开口道。
陆小小回头看向景诚,却见景诚像是早已准备有所准备一般,将双手拢在袖中道,“你们果然来了。”
陆小小见状,默默退了开去。
“我代表景家几位长老,前来要求景少放弃景家家主之位。”朱老挺着一张老脸,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说道。
“你要我让出这个位置?没问题,我可以不当这个家主。”景诚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倒是让在场的各位惊讶,“不过我退下来,那换谁来当?是失了踪的景喻唯景喻蓝,还是我那个呆傻的哥哥景泰?还是朱老您来当这个家主合适呢?”
被景诚这么一说,朱老一张脸憋的通红,后面一位年轻一些的长老开口道,“无论谁来当,总比你这个害死前任家主的凶手当要好!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们几人可以推选一个有能力的人暂代景家家主之位……”
“我记得,你们已经被我革去职位,早已经不算是我们景家的一员了,有什么资格到这里指手画脚的?”景诚眯起眼睛道,“更何况,景家的事轮不到你们来做主。”
“景老便是你害死的,我们要替他讨回公道!”几位长老一起往前站了几步,很有威胁的意味。
景诚不怒反笑,“你们想造反?问过我了吗?问过我手里的权了吗?问过皇帝了吗?”
没想到景诚会搬出皇帝的身份来,几人皆是一愣,不知他话中的真假。还是朱老先笑了起来,“皇帝站在你这边的?怎不见他来说句公道话?若是不敢,说明你说的都是谎言,我会将这一切呈禀圣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李公公。”景诚淡淡地喊道。
李公公从内堂的侧门里走了出来,神情淡漠地在景诚身后站下,“景大人。”
“几位长老肆意揣测皇上的心思,还劳烦李公公让他们明白自己的罪过。”景诚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奉皇上口谕,因至尚景家前任家主景封天私通外邦,意图谋反,特指派江陵城主景诚接管至尚景家家主之位,赐景封天死罪不饶,钦此。”李公公看着眼前人迷茫地跪下,对着他们面无表情地念出了圣谕。
“这……”朱老显然还想挣扎,“真的是皇上亲口说的吗?”
“你居然敢怀疑皇上?”李公公横眉倒竖,怒气冲天,“此乃大不敬之罪,老奴回去一定禀告皇上,定要你……”
朱老顿时俯身叩首道,“草民不敢!还望公公恕罪!”
景诚见状,朝李公公点了点头,说道,“景封天已死,但你们还活着,事已至此,没必要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各位,恕不远送了。”
朱老与其他几位相视一眼,个个脸上均是灰败的气色,可见此次他们是想来一争到底,最多也要和景诚斗个鱼死网破,可没想到景诚搬出了皇帝这个靠山,顿时所有人都没有办法。
旧任长老们陆续散去,至此景家的事情彻彻底底地告一段落了。
“多谢李公公出手相助,景某感激不尽。”正堂上只剩下李公公与景诚二人,景诚忙对李公公拱手致谢。
李公公摆摆手道,“不用谢老奴,老奴只是听命于皇上罢了。你若是真要感谢老奴,便赶紧让……王爷早些回去才是。”
“这个自然,不用李公公交代,我今日便会走的。”李公公的话刚说完,就听莫弘的话从后面传过来。
李公公见了莫弘,急忙行礼。
莫弘挥退了李公公,对景诚说道,“我没想到对他们,你也做的如此决绝。我本以为你会留下一两个为己所用。”
“他们多年跟着景封天,内心总是向着他多一些,怎可能忠诚于我。更何况他们一直认为我爹是罪人,如今看到我,也不会觉得我是个好人罢。如今该是我们后生辈出手的时候了。”景诚淡淡地说道。
莫弘知道景诚心意已决,也不劝说,只是换了个话题,“听说小小对你颇有意见?”
景诚闻言露出一丝苦笑来,“她想的与我不同,自然无法体会我的心思。或许过段时日便好了,就随她去吧。”
“你对她可是真心好。”莫弘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即刻要动身了,今后无人在你身边,自己还需多加小心。”
景诚点点头,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会再见。
“保重。”景诚将莫弘送至后门,目送他上了马车,静悄悄地离开了景府,消失在景家后面的街道上。
景封天在自家的祖坟里落了葬,一行人回到景府时已过了晌午。毕竟景封天曾是他们的主心骨,此时不在,许多人也没了说话的心思,便草草吃过午饭各自休息去了,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景诚,陆小小和景泰三人。
“景少,景泰有话想对你说。”景诚见陆小小与景泰二人在远处拉拉扯扯,似乎是自己的傻哥哥想过来与他说话却又不敢,最终还是陆小小代替他过来开了口。
景诚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朝景泰走了过去,“三哥哥,怎么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生爷爷的气?”景泰本不想开口,但看到景诚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忽然觉得很委屈,便说道,“我记得爷爷说过,人总会做错一些事情,可是我们要学会原谅别人做的错事,这样才能做一家人,才可以继续相亲相爱。可能爷爷以前真的做错了,为什么你不肯原谅他?”
景诚的余光瞧见陆小小躲在不远处偷听着,再看看哭到眼睛红肿的景泰,又叹了一声,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爷爷是做错了事,但这和我原不原谅他没有一点关系。身为一个男人,是要承担起自己犯下的错而导致的责任,爷爷知道他逃不了,所以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说了这么多,那你到底原谅他了没有?”景泰似乎最关心的是这一点。
景诚沉默了一阵,没有回答。
景泰失望地摇着头,“如果你还恨爷爷,那我也恨你!”说着难过地跑走了。
景诚站在原地,没有做任何辩解,却突然对陆小道,“刚才那些话,是你教他的吧?”
陆小小听他和自己说话,连忙摇头,“我才不会教他那些,是他自己突然想明白的!”
景诚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有些迷茫,难道他真的不该如此吗?
正文 第三十八章:陆小小初心坚定
陆小小见景诚表情有异,联想到那晚景诚酒醉后的模样,猜想他现在一定十分迷茫,忍不住走过去站到了他的跟前,“若是为了复仇,你的目的达到了。但现在你可开心?”
景诚盯着陆小小的双眼,没有说话。
“你根本就不开心,因为十二年前你的无能,你失去了你最重要的东西,而十二年后,又你的愤怒和怨恨,失去了一个亲人。他十几年来没有机会与你亲近,可十几年后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他走了,留下的东西却是给活着的人承受的。”陆小小虽然不知道到底十二年前发生过什么,但她并不想让景诚为此事烦恼,也不想景泰因此恨上景诚,故而半猜测地带着真挚说着。
景诚静静地听着,还是没有说话。
陆小小虽说也觉得景封天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但从景诚刚才的话中,她听出了景诚的无奈,他不会骗她。若真如他所说,景封天一定是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那一切便是他咎由自取。
沉默了好一会儿,景诚忽然开口道,“我不曾想过杀他。”
陆小小望着他莫落的眼神,听他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当着众人的面说过要让他安度晚年,我不会杀他的。”
她以为景诚永远不会说,但他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景诚突然拉过她的手,将陆小小紧紧搂进怀里,同时闭上了眼睛。
的确,他将十二年来的仇恨全部归结于景封天一人身上,而且一恨便恨了十二年之久。这种恨意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每日每夜他所想的事便是回来复仇。可当他成功踏入景府,夺走了景封天手上的至尚景家时,他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他太累了,用十二年去恨一个人,恨够了,心也累了,而今天也该放下这一切了。
心情平复之后,景诚送陆小小回房,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房门口了陆小小才道,“这里现在不需要我了,我还是回夏家去吧。”
“嗯。”景诚想不到更好的理由留下她,便点头答应了。
景诚本以为可以尽快与陆小小成亲,却因为要服丧,不得不把婚嫁延期一年。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谁知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若你不方便出来,就让巧儿送信。”虽然舍不得,但景诚还是明白事情有轻重缓急,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忘记正事,故而仔细地交代道。
陆小小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说道,“还记得那管家回来的那天吗?”
见景诚投来询问的目光,陆小小便将那日他走后,在夏鸿云书房门前发生的事情大致地说了一遍。最后道,“这个管家虽说是外姓人,但对夏家十分忠心,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夏家着想,我觉得他的嫌疑非常小。”
“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凡是夏家人,都要注意。”景诚却道,“尤其是那些笑面虎,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捅你一刀。”
陆小小暗自咋舌,应道,“我会小心的。”
景诚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是揉了揉陆小小的头发,柔声道,“万事小心。”
傍晚时分,景诚派了马车,将陆小小送了回去。
自从小姐走了之后,巧儿几乎每日都坐在自家院子里发呆。今日又和往常一样无事可做,却见到陆小小从外面回来,又惊又喜地跳了起来,“你可回来了,我快要无聊死了。”
“我走的几日有发生什么事情吗?”陆小小收起了以前得过且过的心思,想要认真地帮景诚做一些事。前几日临走之前,她交代过巧儿要留心院子里来过的人,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要一一记下,等她回来告诉她。
见陆小小问起,巧儿点点头道,“你走后不久,二夫人便过来了,不过是询问一些寻常的事情,说是要给你做嫁衣的准备。而五夫人还是如往常一样日日都来,只是因为你不在,每回都随意地逛了逛就走。”
顿了顿,巧儿带着些许疑惑道,“倒是蔡管家在你走的那日晚上来过,说是为了你帮他说话一事特意过来答谢小姐的。但他不知道你已经去了景府,因此有些遗憾的模样。”
陆小小也觉得有些古怪,大家都是为了家族利益的事情而说话,何况她也没有做什么很特殊的事情,他不会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特意过来谢她吧。
也许该找个机会单独见见这个蔡管家,好好聊一聊才是。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陆小小回来既找不到蔡博源,也找不到夏鸿云,蔡博源已经带着自家的车队和药材南下去了车仁国了。而夏鸿云则是好几日都呆在鸾凤阁未曾回来。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才娶了七夫人过门吗?”陆小小简直无法相信,一个男人到底要坐拥多少女子才够。
关于此事,巧儿在以前自然也是不敢多话,但因着在她面前的是陆小小,这才有胆子说起来,“老爷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与大夫人成婚时可恩爱着呢,也从未有过纳妾的心思。可自从大夫人过世之后,老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成日到那些地方去,也不忌讳自己的名声。”
原来这一切和夏筱筱的亲娘有关,看来夏鸿云与自己的原配夫人是真心相爱的,若不是如此,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这件事就这么说说吧,那蔡管家呢?他什么时候回来?”陆小小问道。
“这一去就说不准了,少说得二十天,多了或许要两个月。”巧儿掰着手指算了算,“我听说咱们这儿没有去车仁国的路,都是商人自己走出来的小道,而且大多还是山路,所以会比去别的地方时日更长一些。”
好吧,看来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陆小小又想到了一个人,于是问道,“自从我来到这里,一直没有瞧见七夫人的踪影,她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方便见人啊?”
“那倒不是,而是因为七夫人总是早出晚归的,说是要帮老爷打点生意,因此经常没有回府,又或者回来的晚了,你根本见不着。”巧儿解释道。
陆小小还从未听说一个蒸蒸日上的家族需要一个女子来帮忙打点生意的,再联想到玲儿的身份,陆小小脑中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来。
“你说,她不会是帮夏老爷打理青楼吧?”陆小完裂开嘴,想想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巧儿也笑着摇头道,“若七夫人自己有个青楼打理,又怎会看上老爷,还被收为妾侍呢。”
陆小小点点头,“说的在理,也不知道她何时回来,我好去见见她。”
“见她干嘛?”巧儿疑惑道,“莫非她也被怀疑了?”
“景少说了,但凡是外姓人,更要严查。玲儿虽说是才过门的妾侍,但不能排除她有这方面的嫌疑。”
“我看她柔柔弱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这样一个弱女子怎么害得了人呢?”巧儿不信地摇头道。
陆小小把从景诚那里听来的词现学现卖,“这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有一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谁知道她是不是对夏家有所图呢。”
“那你也是外姓人,说不准也是对夏家有所图呢。”巧儿故意打趣道。
“臭丫头,你敢怀疑我!”两个人在院子里打闹了起来。
闹了一阵,两人都有些累了,便坐在院子里歇息。此时夜晚已有些凉了,陆小小突然打了个喷嚏,巧儿便道,“你啊,身子这么虚弱,和我家小姐完全不一样,早晚让老爷看出来。我去弄些补药给你,你先进屋去吧。”
陆小小点点头,看着巧儿出了院子,正打算回房,却想起二夫人侯芳霞曾找过她的事情。
想了想,还是去见见她吧,毕竟她也算是夏筱筱的长辈,回来了却不去见她,也不太好。
于是整了整衣服,便出了院子,往二夫人的院子走去。
可走到了一半,忽然见一个人影匆匆在眼前闪过,却是往那人少的小树丛里钻了进去。
陆小小顿时起了好奇之心,猜不透这么晚的时间还有谁会跑到这里来,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人全身裹在一件宽大的袍子里,分不清究竟是男是女。这人走路像女子,步伐细碎,却脚下生风一般迅速,一下子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了。陆小小跟丢了人,又不敢四下张望,心里有些遗憾地想回头离开,却听到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
陆小小立刻循声而去,只见一处无用的假山后面,正站着穿袍子的人,而在这个人对面,还站着一个人,看样子两人早已约好了在此碰面。
陆小小连忙找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位置,却见他们相见之后又往里面躲了躲,却恰好站到了陆小小的背后,因此让她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到这里来找我,为何总是不听话?”那等候多时的人率先开了口,却是一副愠怒的模样。
陆小小听了一愣,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七夫人萧玲儿。
正文 第三十九章:深夜密会神秘人
“这么晚了,怕是不会有人走动。何况到了这么个隐蔽的地方,应该也没人会知道。”那穿着袍子的人用低沉的声音回答萧玲儿,显然这是一个男子。
陆小小不仅暗暗苦笑,之前在鸾凤阁里便被她撞见了玲儿的好事,才有了后来逃离昙城后续发生一系列的事,谁料想今日居然又被她撞见了同样的好事,也不知会不会被发现。
那男子这样说着,引起萧玲儿的不快,“你胡说些什么,这里毕竟是夏家,若是被人发现,一张嘴可辨不清了。”
顿了顿,又道,“你来这里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神秘男子说道,“自然是有事才来的。一是确保你在这里安然无恙,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二嘛,是来告诉你,大人择日会到昙城议事,需要借用你的地盘几日。”
“大人要来昙城?”萧玲儿听了这话,似乎有些意外,想了想道,“此事很急吗?为何不飞鸽传书?”
“若是不急,我怎么会亲自跑来这里找你,飞鸽传书不太安全。”男子突然问起别的事情来,“上次你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撞见,那人找到了没有?”
萧玲儿说道,“没有,那家伙像失了踪一样,到处都找不到他的下落,真是好生奇怪。”
“确实有些蹊跷,但希望他不要出现才好,免得坏了我们的大事。”男子略一沉吟,说出这么一句。
陆小小感觉这话听着,像是在说上回她撞破萧玲儿在鸾凤阁私会青年男子这件事,没准儿当日在萧玲儿房内的,或许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可是她听着也越发地奇怪,这男子口中所说的大人是谁,来昙城又是为了何重要紧急的事?
萧玲儿为难地说道,“我怕是有些麻烦,那夏鸿云整日整日呆在鸾凤阁里,寸步不离我身边,甚至连家也不回。若是不把他支走,怕到时候会露了陷。”
“他确实是个麻烦,不然把他给……”男子想了想,语气突然变得森冷。
陆小小瞪圆了眼睛,他们想把夏鸿云怎么样?
萧玲儿却反对道,“不可以,这样很容易引起怀疑,况且这个家里每一双眼睛都在盯着我,若是有半点风吹草动很容易会归结到我的头上。”
男子一时沉默下来,显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蔡博源去车仁国了。”萧玲儿几乎把夏府近日来的动向全都告诉了那个男子,“夏筱筱也回到家里,但我至今还没有找到机会与她见面,不过我总觉得她和传闻中那个聪慧的女子不太一样。”
“这话是什么意思?”男子问道。
“我怀疑她是假的。”萧玲儿做了个大胆的猜测。
陆小小的心一下子漏跳了几拍,莫非她被看出来了?
男子一下子来了精神,“有证据了吗?”
萧玲儿却说道,“暂时还没有,但我会找机会试试她。”
“好,便照你说的做。”
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却不知在密谋着什么。陆小小怕被发现了行踪,也不敢多加逗留,只好先行离开此地。
走在路上,陆小小的脑子一片混乱。她刚才听到的事情每一件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且件件都对夏鸿云不利。萧玲儿果然不是单单看上夏鸿云的妾侍身份这么简单,背后一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她要怎么揭穿萧玲儿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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