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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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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妈妈摇摇头,“若是你们一起离家生孩子,恐怕要一年半以后才能回来。莲儿将来把孩子寄在你的名下容易,可是她呢?生了孩子,天天出奶水,身上带着浓浓的奶味,奶子胀鼓鼓地,秋菊秋惠天天在这里进出,难免有一天不发现莲儿的事情。而明年春天,太皇太后便要你带孩子进宫。”

    “所以到时还得想个法子拖拖。”寻香坚持道,“总之眼前我得带莲儿出去。”

    吴妈妈看着她们,两个年纪都不大,一个十五,一个十六。心痛地道:“这样吧,要出去的办法有一个。到时我跟你们一起上山吧。”

    “什么办法?”寻香和莲儿高兴地拉着她的手。

    “我外祖母原来生我娘时,曾经夜梦不宁,后来住进山上一家尼姑院的客舍,安然无恙地生下我。我们也可以找这个理由,让少奶奶到山上找个寺院寄住。”吴妈妈道。

    寻香拍拍脑子,笑道,“姜是老的辣。我怎么没想到这上面?”

    吴妈妈道,“这几天家里买茶地,怀孕本来就容易昏沉,想不到这上面也很正常。既是要作,今晚就开始吧……”

    三人商量好。吴妈妈收拾了屋子,都安歇下来。

    丑时,逸安居里,突然传来惊乱的声音。秋菊秋惠在隔壁从睡梦中醒来,跑到主子屋里,只见主子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抱着莲儿一幅受惊的样子。吴妈妈双目紧闭,则双手合十,跪在窗边,对天祈求:“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佛菩萨们啊,请保佑少奶奶母子平安吉祥……”边念边向着窗外磕头。

    “怎么了?”秋菊问道。

    莲儿轻轻拍着主子的背,小声道:“少奶奶做怪梦了。梦见一个白虎向她冲来,说要她的孩子。”

    秋惠脸色一变,“原来是犯白虎星?那得去山上拜佛祈福才行!”说着跪到吴妈妈向边,跟她一起磕头祈求。

    “心诚则灵。”秋菊跪到吴妈妈另一边。

    寻香渐渐安宁下来,莲儿将她放在枕上。也下了床,跪在地上祈福。

    寅时,寻香惊叫一声,直直地坐起来,全身得瑟,“那大虎不放过我的孩子。”

    莲儿跳上床,抱着她,安慰道:“少奶奶别担心,待天一明,我们就上山祈福。”

    外面专来鸡叫的声音,吴妈妈张开眼,站起声,“寅时了。秋菊你们这就跟我去安排去慈安庙烧香的事,听说那里有个老尼很得道,那里虽远,但香火灵得很!”

    “少奶奶夜梦白虎扰胎,要去慈安寺上香。”吴妈妈一出去,就大声吆喝。

    还没到卯时,莫氏带着月鹃便急慌慌地来了。

    寻香和莲儿已经换好素色衣衫,脸色有点苍白地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眼神不象平日那般安定。

    莫氏见到此景,上前握着她的手,就心疼地叫,“哎呀,该不是前几天,你非要去西山看茶地,在山上撞了什么神吧?瞧你这脸儿,一向粉嘟嘟的,现在这么苍白。”

    “祖母。”寻香弱弱地叫了一声,不象平常声音柔软却中气充足,“吴妈妈也这么说。听说慈安寺香火灵,去寺里住几天就没事了。”

    “哎呀。夜梦白虎来扰,当然要去寺里住一阵!”莫氏着急不已,“早知这样,前几日我便不要你出门。”

    寻香蔫蔫地道,“可是那事的确要我去拿主意的。”

    “往后家里再大的事,都不能再让你操心。有事,我和你祖父来挡着。”莫氏这时下了决心,绝不再让寻香操心半点。

    寻香这次似被吓着,“以后香儿也不敢逞能了,只希望去寺里住几天后,把白虎星给送走。”

    莫氏道:“说来该去上一次香的,我这就回家更衣陪你去。”

    莲儿道,“老太太,你不在家,家里有急事谁作主?”

    寻香道,“是呀。我很想祖母陪我去烧香,可是如今家里没主事的人……”

    莫氏只得作罢,“唉,待你平安生了孩子,我再去还愿吧。”

    “谢谢祖母。”寻香暗暗松气,最怕就是祖母要陪着她去上香。

    卯时,吴妈妈进来说道,“少奶奶,准备好了,吃点素粥,便上轿吧。我下了令,今天起,寻家所有的人吃七日素斋。”

    莫氏对月鹃道:“你这就去传信。为了不冲撞香儿的孩子,今晨起,强儿和笙儿暂不许来寻园吃饭。”

    月鹃飞跑出去。

    卯时中,寻青和寻飞带着一路人抬着两乘红顶小轿往东北面的山上而去。

1 家信

    寒风呼啸,树叶纷飞,凤鸣山更显瑟瑟寒意。

    慈安寺后三里处的小舍里,传来婴儿清脆细弱的啼哭声。

    屋里升着大大的火盆,厚厚的毛毡挡着窗户外刺人的寒风。寻香和莲儿头上包着布帕各躺在里间厚厚的床榻上,两个婴儿并排放在一只大摇篮里。月鹃和程妈妈各自抱起一个孩子,递到寻香面前。

    寻香解开衣衫,一边抱着个孩子喂奶。

    莲儿脸色很白,声音弱弱地看看着寻香,“可惜我没奶水。苦了夫人同时奶两个孩子。”

    寻香嗔道:“你早产一月,母子平安已是不易。好好养着身体重要。”

    莲儿笑着看一眼两个孩子,点点头,“莲儿这辈子欠着夫人太多。”

    程妈妈眼角潮湿,感激地看着寻香。月鹃怕她哭,连忙支开她,“程妈妈去看看汤药好没好吧。”

    程妈妈提着长棉袍,掀开厚厚的布帘,走出去。

    西边的厨房里,吴妈妈指挥着三个着一色蓝底细白花布袄的农妇,一人煎药,一人炖汤,还有一个正在做饭。

    “汤药可好?”程妈妈对吴妈妈也是感激不尽,走进来厨房,说话的声音十分清细,语气很卑微。

    吴妈妈点点头,指指桌上两个颜色不同的大碗,“青碗是莲儿的药,白碗是少奶奶的。你可别弄错了。”

    “不会弄错。少奶奶一直用的白碗,莲儿用的青碗。”程妈妈小心地用木盘托起两碗药。

    吴妈妈越来越精明,穿着厚重的暗绿长棉袍,眼神却越来越精亮,顺口问一句,“少爷和小姐又饿了吧?”

    “正是。夫人已经在喂奶。”程妈妈答道。

    吴妈妈笑起来,眼角堆起几道鱼纹。“还好夫人福厚,生下孩子第二天就出奶水,还充足得很,不然两个孩子只能喝米汤汁。”

    程妈妈欠欠身,端着药出了厨房。

    寻青从院门外进来,后面跟着个穿褐色布袍的年轻尼姑,“程妈妈,给夫人和吴妈妈说一声,慈安寺的主持派人给两个小孩送礼物来了。”

    吴妈妈在厨房里听到说话声,急步出来。笑盈盈地迎上前,向那尼姑拱手道,“前几天你们才给我家夫人送了护生符来。如今又来送礼物,有劳净慧主持费心,劳妙心师傅辛苦了,这大冷的天儿,从寺院里过来要走好几里的。”

    妙心走上台阶。

    吴妈妈对厨房里喝声。“上热茶来。”带着她走进堂屋。

    “这是大家为两个孩子连日赶制的百福衣,用的是平日人们捐给寺里的各色布匹缝成,净慧主持用净水有在里面画过消灾吉祥符。”妙心坐下,取下肩上的布褡,取出两套婴儿衣服,果然是用各色布块缝成的衣帽。原本寻常的布块,因为缝得精细整洁,看着五颜六色的象花衣裳一样好看。

    “唉。真是辛苦大家了。”吴妈妈感激地摸摸小孩子的衣服鞋子,啧啧称赞,“想不到你们的针缝这么出色,摸着好柔软,一个线头都不见。”

    妙心笑道。“在家时都学女红。出了家,女红仍是大家的拿手活。寺里赠送给香客们的吉祥帕。都是大家一针一线亲手缝的。”

    吴妈妈点点头,“寺里的师傅真是功德无量。”

    “我不耽搁了。待两个孩子满百天时,主持说了,让你们带着孩子去寺里,要给两个孩子做法事加持。”妙心闻到厨房里飘来香香的鸡汤味,双手合十,默念几声佛号。

    一个农妇这时端着茶进来。

    “唉。我们是俗人,饮食习惯脱不了俗,有辱师傅的清净。你连茶都还没喝一口,就要走?”吴妈妈歉意地道。

    妙心笑一笑,“要过年了,这几天上山来还愿的香客颇多,我得回去帮忙。”

    吴妈妈爽快道,“既是这样,不留你。我送你出去。”

    妙心向那农妇颔首一笑,勾着头往外走,那农妇恭敬地低下头。吴妈妈把她送出院子,看着她穿出竹林,上了一条绕山而下的青石路,妙心回头看看她,挥下手示意她回去。吴妈妈远远地点点头,突然妙心在一块嵯出去五六米的崖边停下脚步,看着远处。

    吴妈妈敏感地跑上去,站到她旁边,两人盯着半山上有一匹快马沿大道上来。

    “是寻飞,定是家中有信来。”吴妈妈笑道,猜着谷老太爷和老太太一定在信上又说了许多高兴的话。

    妙心念声佛号,大步往另一条小道而去。

    吴妈妈站在崖边,等着寻飞上来。

    “吴妈妈。”寻飞很快跑了上来,翻身下马,紧迫地道,“我们快回去!”

    “有事?”吴妈妈脸色一紧?

    寻飞点点头,牵着马走进竹林。竹林很大,院外又种了一圈高高的大树,所以院子掩藏得极好,远远看进去,不容易看见这所小院。吴妈妈紧张地在他后边,虽然这里没有外人,却不敢随便多问。

    “寻飞来了?”青叔从院门里迎出来,帮着他把马栓在一棵桂树下。

    “家里有急事!”寻飞简短回答。

    三人回到院里,寻青唤声:“寻迁上山采药没回来。君儿出来守着大门!”

    君儿在柴房劈柴,跑出来站在门边。程妈妈从东边的屋里出来,在石廊上看着他们,嘴唇动了动,怕是有事?

    青叔吩咐,“你在门外看着,我们要去屋里谈点要紧事。”把手上的一把锋利的钢钗递到他手上。

    君儿快满十八,已经长成一个壮实的俊小伙子,接过钢钗,声音粗粗地道,“我会好好看着。”

    青叔他们进了堂屋。程妈妈托着空木盘,折回屋里。

    “夫人,恐怕家里有紧要的信来,寻青和寻飞,还有吴妈妈去堂屋了。”程妈妈倒回屋里给寻香禀报。

    “要来的总是要来。”寻香满脸平静,嘴角挂着微笑。女人生孩子是经鬼门关,踏过此门,不仅变得真正成熟,智慧和胆气都跟着增长许多。

    月鹃抱过一个孩子放进摇篮里,忧忧地道,“夫人生了龙凤胎的信已经传回山下,我最担心的是太皇太后到时要把两个孩子都弄进宫里。”

    莲儿紧张地半坐起来看着寻香,紧张道:“不行!两个孩子都不能进宫!”

    “别着急。还有两个月时间够我们谋划的。”寻香镇定自如,“而且我们生了孩子才十天,就是有信送到皇宫,恐怕太皇太后也没这么快回信吧?”

    “夫人!”吴妈妈拿着两封信冲进来,“情况不好。谷老太爷前阵给老爷送了信后,有一月多没得回音,老太爷和老太太怕你担心,在前两封家信里一直未提这事。昨晚,铃儿派人暗中送了信回来,说老爷在朝中有难。”

    程妈妈连忙抱走寻香怀里另一个孩子,吴妈妈把两封信呈上。

    寻香冷静地先打开谷庭仪的事,信上说家里一切都好,生意很兴旺,已经按她的意思,给下人和帮工们发过封厚的过年银,只是和沛林失去联系有一个月多久,她生了龙凤胎的事,暂还未往宫里传信,连家里的下人都还不知。

    “快看铃儿的信。”莲儿从床上坐起来,着急地催促。

    寻香打开另一封信,没读几行,脸色一沉。

    吴妈妈关心地问,“老爷生病了?”

    寻香快速看罢信,摇摇头,向北面看了一眼,月鹃急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想不到太皇太后竟然让皇上给沛林赐了一门婚事!让沛林娶罗将军的女儿为平妻!”寻香咬咬牙,保持着镇定。

    “铃儿说老爷是什么态度?”莲儿追问。

    寻香道,“沛林并不同意。在拒婚的同时,请求辞官。太皇太后大发雷霆,气得病了。”

    “皇上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莲儿不满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程妈妈瞪她一眼,低声提醒,“你们身子还没好呢。”

    吴妈气得发抖,“皇上该不是要让罗将军牵制住沛林吧?”

    寻香点点头,“这一年来沛林的政绩卓越,和李左相大肆反贪,又改良了税赋制度,令国库充盈,在朝中和民间的口碑极好。皇上对沛林一直有顾虑的。”

    “太皇太后何以不支持老爷?”月鹃不解地道。

    寻香看一眼她们,这次带着莲儿出来生孩子,最终无法瞒过莫氏,毕竟身边需要亲信的人手,所以夏天来上香时,在山上住了些天后,在净慧主持的帮助下,提出让她在寺外的客舍静住养胎生孩子的建议,因此月鹃和程妈妈、君儿都被派了上来。她们很忠心,但是并不懂那些大事,说得太详细,反而令大家担忧。

    “给我穿上披袍,我要去外面见青叔和飞叔。”寻香道。

    吴妈妈阻拦道,“不可!你生孩子才十天,身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不能动!我和寻青商量过,这时他们不便入室,在外间与你隔帘说话并不犯忌!”

    程妈妈也道,“就是。可以隔帘说话的!外面寒冷,切不可伤了风寒!”

    寻香动了动身子,感觉的确还很虚弱,点头道:“待会程妈妈和月鹃出去一会。有的话不宜太多人知。”

2 莫乱

    程妈妈和月鹃主动退下,将寻青和寻飞唤到外间。吴妈掀起半边帘子,“夫人,寻青和寻飞在外面了,你有话就说吧,说话需小声些,别伤了气血。”

    寻青在外面问道,“夫人,现在要我们怎么做?”

    寻香在里面小声道:“让祖父给朝中去封信,说我生孩子了,待孩子满百日后就进宫。信由飞叔和迁叔送去皇城。”

    “那老爷被赐婚的事怎么办?”寻青在外面着急地道。

    寻香道:“铃儿说了,会设法帮沛林推掉婚事,若是皇上和太皇太后迫得太紧,她会帮助沛林离开皇城。”

    寻飞问;“夫人。先不说铃儿进宫后是否会变,只说铃儿有那能力阻挡和帮助老爷吗?”

    寻香道:“可是现在谁能阻挡皇命呢?而且有太皇太后的竭力支持。所以,大家不要惊慌,先让祖父往宫里送信再说。待孩子满月后,我可能真得进一趟宫。”

    莲儿急得脸都变形了,“若是老爷被迫娶了罗将军的女儿怎么办?别说你受不了,就是老爷自己都会以死相拒,老爷和你可是有盟约的,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妻子共白首,依他的性格定会宁死不曲。”

    寻香道:“另有一事,大家不知,铃儿下个月也要生孩子了,皇上现在很宠爱她,若是她生个儿子,皇上对她定会百依百顺。我们要相信铃儿。这一次往宫里送信,飞叔你亲自跑一趟吧,铃儿那里你得去一趟的。”

    寻飞道:“那我这就叫寻迁回来,一起下山!”

    寻青道,“我能做些什么?”

    “寻迁回来了。”程妈妈在外面走廊上高声叫道。

    寻迁听说有事,从外面进来,对着内门半卷的帘子。高声道:“夫人,我回来了。今日在山上打到一头狍子和一只野鸟。”

    寻香嗔道:“你说上山找草药,却又去找猎。我们离慈安寺这么近,却在这四周杀生,对菩萨实在不恭敬,你还不快把它们放了?”

    “这两样给你炖汤,可补身呢。”寻迁反驳。

    寻青推着他往外,“夫人叫你放生就得放生。现在老爷有难,怎么可凭添杀业?”

    寻迁一惊,“老爷有难?出什么事了?”

    “先去放了那两条生命再说!”

    这次恐怕得用上金碗。寻香佯称要解手。吴妈妈在屋里拉下隔帘,寻香取出金碗放在床下的榻柜里。

    寻青和寻迁放生回来。寻香吩咐吴妈妈打开榻柜,“把八只金碗拿出来。让飞叔他们带去皇城。这一次金豁然肯定要派用场。”

    吴妈妈看着榻柜里金灿灿的八只金碗,连忙取出来,用个小木盒装好,心中却叹,这次上山。屋里的家俱全由她亲自收拾过,夫人的物品全由她亲手经办,并未见夫人将金碗交于她,此时却神奇地放在了榻柜里,显然刚才夫人说解手是遮掩。

    莲儿也知夫人的本事,都不说破。想着金碗背后的秘密,又喜又忧道:“我们都忘了这金碗可以保命。这次老爷拒婚必会会惹怒皇上,有了金碗便可保命。可是皇上要取老爷的命。一计不成,必然又使一计,只怕八个金碗都不够用。”

    “所以。这次我才让迁叔也去皇城。到了皇城后,迁叔不要去老爷的官邸,更不要早早暴路有带金碗的事……”寻香一番仔细吩咐。方让寻飞和寻迁下山办事。

    事情没有彻底转变之前,众人心里都有一个疙瘩。

    莲儿眉头紧皱。安不下心来,“若是此时我们身子好了,一起去皇城与老爷同舟共济,也许会好一些。”

    “八只金碗至少够拖上好一段时间。而且皇上不能做得太明显,在短短的时间里,接连迫得沛林用掉八只金碗来保命吧?”寻香笑道,“至少可以拖到我们身子好了后,到那时,我亲自去一趟皇城,无论如何要设法帮着沛林脱离朝庭。我们现在赶紧恢复身体才是正经事。老爷那边的事,让金碗、铃儿、太皇太后先挡着。”

    吴妈妈被寻香的谋算逗笑,“你果然不愧寻老将军的后人,遇事不乱,还办法多。”

    寻香摇摇头,“全仗祖上有德,留下八只金碗的福荫,否则我也一展莫筹。”

    吴妈妈点头道:“夫人说得。眼前,你们养好身体才是正经。”

    却说寻青将寻飞和寻迁送到竹林外,他们快马下山,下午便到了寻园。

    寻香上山生孩子,莫氏便带着明强和笙儿搬到怡和居住下,以掌管家里的大事。此时明强正在墨远斋里读书,笙儿在屋里跟着青儿在做针黹。

    莫氏正盼着寻飞回来,月鹃上山后,她把白勇的女人张氏和郑富生的媳妇刘氏带在身边使唤。秋菊和秋惠一个都被派去了制茶。

    刘氏穿着身墨绿的花袄,奉命一直在大门处守望,见到寻飞他们风尘赴赴回来,赶快回屋报信,“老太太,飞叔和迁叔一道回来了。”

    寻迁都下山了?看来香儿是想到办法了。莫氏猜这次寻香应是把金碗都拿出来了。

    寻飞和寻迁抱着木盒来到怡和居客厅,见过莫氏。张氏一个看着门,一个在走廊外看着进出的人。

    寻飞把夫人的主意说了一遍。莫氏打开木盒,看着金灿的碗,叹道:“若是皇上一心要沛林的命,八只金碗不足用。唉,眼前也只能这样。寻飞你这就进城找老爷写信去。”

    “不用去了,我回来了。”谷庭仪头戴乌纱,身着宽大的三品官袍,大步推门进来,外面吹进一股冷刺的风,莫氏得瑟一下,看眼灰暗的外面,“这天气真是冷得要人命。你怎么这时就回来了?是没事,还是没心情理公事?”

    莫氏拿起块布,帮他打了打身上。

    “没心情理公事!”谷庭仪摆摆手,坐下,看着寻飞和寻迁,“寻迁也下来了?香儿可有把金碗拿出来?”

    莫氏指着圆桌上的打开的木盒,嗔道:“进来也不长眼瞧瞧,这不是金碗么?”

    “好。”谷庭仪拿起一只小号金碗,轻轻摩娑着,“唉,还是寻老将军功德无量,当初这套赏赐,今日果然能救后人的命。不知香儿的计划怎么样?”

    莫氏把寻香的想法说了一遍。

    谷庭仪放下金碗,站起身,手背在背后,不断踱步,“龙凤胎的事有很大的隐患,最大的问题在莲儿不肯进宫,若是将来被皇上知道,若要怪罪,寻香的罪极大。若是莲儿肯进宫,让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帮上大忙。”

    寻迁道:“此事不可。夫人说过,若是太早让人知道莲儿生了龙种,只怕会招来很大的祸事。嘉仪娘娘下个月要生了,为了防患各官妃嫔,现在每日住在太皇太后的寿禧宫里。”

    莫氏眼里掠过喜悦,“是呀算来铃儿也要生了。如果铃儿生个儿子,将来只要她要保沛林,那便没多大的问题。”

    谷庭仪皱着眉道,“怕就怕她生个女儿!现在皇后盯她盯得很紧!我看我明天还是与寻飞他们一道去一趟皇城。”

    “你不理公务了?”莫氏问。

    谷庭仪道:“谷老三现在还算争气,秋天考到皇榜上的十三名,虽不是前三甲,可是入了皇榜,均为国家重用之才。之前让他下地吃苦,果然有用,说话比原来实在,做事也比原来沉稳,连脑子都好使了些。他争气,我这当老子的也不能太过刻板,所以我已经把他调上来协同张副尹处理公务。张事尹这个人还可以,我准备将来退职时推荐他做府丞,让谷老三接他的位置。”

    寻迁道:“夫人有吩咐过。此次去皇城让我暗中跟寻飞同去,不可太张扬。谷大人若是要去……只怕到时一不小心把更多的人陷入迷局中。”

    “是呀。我不同意。你在外面有个照应。而且山上现在只有寻青护着香儿他们,你又走远了,我不放心。我管管家里的事可以,可是有的事一来,哪里拿得了主意?总不能,让我上山找香儿商量吧?”莫氏直摇头。

    寻飞道:“谷大人,你留在家吧,好几面兼顾着。有什么大事,才有人拿主见。你就按夫人的意思,快快写家信吧。”

    谷庭仪思虑一阵,进里屋写好信出来,“你们明晨一早走吧。今天风大,我怕晚上要下雪雨。”

    寻飞接过信揣进怀里直摇头,“我们回屋收拾一下就走。拖一夜,老爷便多一分危险。”

    “辛苦你们了。”莫氏从炕桌下的木盒里拿出一沓银票,“这是三千两银票,你们拿着应急。”

    寻迁接过银票,和寻飞回了屋里,快收拾好,寻迁易容成一个老头,和寻飞分头向码头奔去,搭上往北的船离开巡城。两人在路上装作不认识一般,只是彼此暗中照应。

    夜里,果然下起雪雨。寻迁和寻飞担心会下大雪,好在次日上午停了,但船行得很慢,四日后才到了皇城。

    皇宫坐北向南。北方城镇里的建筑多巷子弄。沛林的官邸在城东中央。城东为仕官的密集居住地。寻飞带着家信回到杨府,寻迁则以茶商的身份在城东的文来客栈住下,以进退方便。

3 只求平安

    寿禧宫。

    太皇太后裹着厚厚的皮麾躺在软榻上,屋里暖融融的,谢嬷嬷蹲在榻前为她修长长的手指甲。

    罗妈妈瞅着门外,魏公公穿着身黑色的皮袄,挥着拂尘从外面跑进来,“杨大人来了。”

    罗妈妈连忙道:“杨大人请安来了。”

    谢嬷嬷连忙退到一边,太皇太后侧着身子,背对着外边,一只手抚着心口,不断呻吟,“哎呀,我这心痛的病,怕是不得好了。”

    魏公公站在走廊上高声喝传:“杨大人前来觐见。”

    太皇太后在屋里召一下手。罗妈妈高声道:“宣。”

    沛林急步进来,低头行礼,“林儿在文华殿正与新科状元修订赋税制,皇上来阅查时,说皇姑婆的病又加重了,特令林儿前来问候。”

    “死不了。”太皇太后转过身,脸色微白,眼睛抬了抬,情绪十分不振。

    谢嬷嬷将她扶起来,和罗妈妈退了出去。

    “太医怎么说?”沛林抬起台观察她的面色,心中充满狐疑。

    “能怎么说?实不相瞒,我这闹的是心病!”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沛林心里格的一下,太皇太后又逼婚了?

    太皇太缓步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慈爱地道:“你知道的,因为你是我的外侄孙,外戚本不得干政。但之前朝中需要你时,你还得挺身而出,皇室外戚的命运是最不幸的,待到用过你后,若是功绩平常,倒无妨,若是功高盖主。那便麻烦。皇上把罗将军的女儿许配给你,一方面是牵制你,另一方面又舍不得放你回家。”

    沛林道:“那就让我回家吧。”

    “不!”太皇太后语气专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可整日窝在家里干结舞锄弄泥的事?”她看一眼门外,眼神中充满意味,“你就娶了罗姑娘吧。到时……”

    沛林知她要说什么,连忙打断,“虽然林儿在朝中的时间短,可是这一年来。没日没夜的操劳,实在精疲力竭。如今国事安定,天下人才辈出。林儿只想回家与香儿过田野生活。算算日子,香儿现在应是生孩子了,可是现在都没信送来,我真担心家里有什么事?”

    太皇太后默思片刻,“该不会是晚产吧?”

    “就是不知道。所以林儿着急得很。”沛林脸上布满焦虑。

    “不如你派海涛回去一趟?”太皇太后提议。

    沛林不语。现在皇上和太皇太后逼婚逼得紧,寻海涛他们一个都不敢离开皇城。

    “寻海涛来了,说是巡城有信来了。”罗妈妈在外面通报。

    太皇太后和沛林同时脸色一喜,莫不是寻香生孩子了?

    “把信拿进来。”太皇太后吩咐。

    罗妈妈在外面道,“寻海涛说夫人有交待,信要送到老爷手上。”

    沛林急步出去。在走廊上接过寻海涛的信,回到屋里,当太皇太后的面撤开。匆匆读罢,喜悦道:“是谷家祖父写的,说香儿在慈安寺得到佛菩萨的保佑,已经顺利生下一对孩子。”

    “是双胞胎?是一对儿子?”太皇太后喜上眉梢。

    “信上没说。”沛林把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惊诧道:“信上只说四日前平安产下一对孩子。没提男女。”

    太皇太后愕然道,“传寻海涛进来。”

    寻海涛勾着头进来。沛林问道,“信是驿使送的,还是家里另有派人?”

    “是寻飞送来的。”寻海涛答道,见他二人脸色有异,奇怪道:“信上有说什么?”

    “祖父只说夫人生了一对孩子,寥寥数语,只说母子平安,却未提及男女。寻迁可有说夫人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沛林问。

    寻海涛笑道,“老爷。寻飞说了,四日前的晚上,夫人阵疼发作,生到半夜,生下一对孩子,吴妈妈出来让他连夜下山传信,说母子平安,别让老太爷和老太太担心得睡不着。寻迁当时问了句,生的是男是女。吴妈妈一怔,说接生婆在里间接生了一对孩子,没说男女。甭管男女,夫人初夏时起受白虎星惊扰,如今能母子平安,便是天大的喜事,这个时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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