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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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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光、沛华和二房的沛明,也一起在才子书院读书,准备应考。可是文昌不出众,读书又颇偷懒,不如庶出的两个孙子学业强,祖父不看好他们。

    文氏哪方面都占足了脸,独独儿子在学业上不成器,沛丰早以改仕为商,跟着二叔柏熊一起管着谷家所有的生意,让她在祖父面前有些没脸。

    “我得先回东院去一趟。三弟妹,老六,寻香,你们准备一下,就去北院开饭吧。”汪氏搀着文氏,慢慢出了大厅。

    彩凤和春桃已被两个婆子弄走了,杏儿也跑到东院张妈妈屋里去了。松香院因此清静下来。

    “吴妈妈,素芬和素芳才过来,往后你多教导着她们。”寻香把两个丫环教给吴妈妈。

    范氏亲昵地拉着寻香,“我们一起上北院去。”

    寻香不好挣脱她的手,只得反过搀扶着她道,“母亲。我搀着你去吧。”

    沛林搀着范氏另一边,范氏满脸光辉,尖长的脸笑起两道深纹,心里很是受用。有寻香这么个有钱的儿媳妇,连文氏都要来卖脸面。

31 不太习惯

    大膳房里,大屏风内的女眷们,边吃饭边热情地注视着寻香,那眼神再不似原来那么冷漠鄙夷。

    毕竟寻家还有五万两银子放在四方钱行。谁敢再小觑寻家这个孤女?

    寻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重视,回门不过半天,她已经变得跟文氏一样引人注目。

    可是,她心里是明白的,此乃虚声之果,终有一日,会真相大白。所以沉稳地扒着自己的饭。

    “瞧这孩子,在自家里吃饭也这么客气,只挟自己面前的菜。”文氏坐得离寻香远,瞅着她小心的吃饭样,向汪氏使个眼神。汪氏和寻香都是孙媳,同坐一桌,将一只五香鸡腿挟到寻香碗里,声音柔柔,满脸春天般的温暖,“你还要长两年身体,得多吃一些。”

    所有女人的目光都聚到她脸上,小声附和,“就是,寻香应该多吃点。”

    嫡孙女二房的华贞和嫡曾孙女长房的宝笙、宝凤坐在寻香两边,都羡慕地看着她碗里的鸡腿。一桌一只鸡,另有一个腿儿,被汪氏给他的长子浴强挟过去了。

    旁桌的庶媳和庶孙女更是心生嫉妒,寻香真是命好,全家死光了,就她活着,一人独占那么多钱财,别说几辈子用不完,五万两银子都能压死小小的寻香了。

    寻香前世一直是受冷落、受气的,突然得到大家的重视,很有些不习惯,保持着平静,看似不紧不慢地吃饭,实则吃得颇快,想早点离开膳房。尤其离文氏那诡异的热情远一点。

    “喝点汤。”二房的长媳许氏早瞅准她吃光了饭,夺过她的碗为她盛了一碗乌骨鸡汤,里面漂了两粒红枣和几片黑木耳。

    “谢谢二伯母。”

    寻香不快不慢地喝汤,所有的人还是一边慢慢吃饭一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连屏风外的爷们,都没有说话。

    谷柏新在外面心里很是激动,寻香家的富裕真是为他长了脸。一直以来,他在两位哥哥面前不太抬得起头的,大哥是七品官员,二哥管着谷家的大生意,只有他屡试不中,闲在家里,陪老爷子有时说说话下下棋,溜溜园子,在别人眼里看来没有真本事。

    嫡媳妇们坐了一桌。

    范氏见到大家对寻香的态度,心里也是飘飘然的。原来柏新帮着处理寻家的财产时,说什么都卖了,只有一万六千两,想不到寻家真是高明,外面还藏了五万两。这五万两没有列为陪嫁,不会被充公,寻香是她儿媳妇,这一大笔钱将来自然是柏新这一房的私房钱。

    寻香越来越觉得压抑。匆匆放下碗,和长辈们打个招呼,先退出膳房。

    “你不吃了?”几乎所有的女眷都半起了身,热情的关问。

    寻香边摇头边往外走,不注意身子撞到大理石屏上。

    “小心。”二伯父柏熊刚好离开桌子,一把拉着她,慈爱地道。

    “寻香撞伤没有?”父亲的脸上绽放着久违的自信和光辉,目光充满关切地问。

    长房沛丰、沛华,二房的沛明,沛林的哥哥沛光,全站了起来,目光都很和善,仿佛寻香不幸摔倒,他们关切的目光便能救起她一般。

    寻香脸一红,向二伯父和父亲福个身,跨了出去。

    “瞧这孩子,还很年幼。”柏熊笑道。

    屏风里文氏说道,“别看寻香年幼。可是很聪明有主见的……”她想要讲上午的事。发现寻香已经出了膳房,便停下话头。

    膳房在北院前堂的端头,三间通连,可摆放十张八仙桌子。端头外有片桅子花木,枝头上挂满了小白云般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香甜味道。

    庶次子柏修的女儿美兰早已出来了,正在摘花,将一朵盛开的桅子花递到她的面前,友善地笑道,“送给你,六嫂嫂。”

    这时,华锦跟着出来,亲昵地抱着寻香的腰,直撒娇,“我要六嫂嫂给我戴花。”

    寻香接过桅子花放在她手上,却不敢为她戴上白色的花朵。

    华锦自己戴上,问美兰,“好看吧?”

    美兰吓得连忙要取下它,“别戴这个。”

    前世和美兰不熟,应是秋天十五岁的美兰就要嫁出去的。寻香笑笑,顾自往北院上房走去。

    才走到北院东厢的走廊上,便听得背后传来汪氏的尖叫声,“华锦。你作什么要把白花往头上戴?”

    华锦只有十一岁,还不更事,被她凶凶的样子吓坏了,正要说是美兰给的,美兰双眼向她一瞪,一幅要吃人的样子。美兰虽为庶出孙女,却是庶出长房的正室所生,模样生得出众,祖父对她颇为喜爱,在谷家不算是一点都没地位。

    华锦是嫡房的侧室所生,在祖父祖母面前没有特殊情分,相比之下,地位并不比美兰高,。心中有些怕美兰,便指着寻香的背影,颤声道,“是六嫂嫂给我戴的。”

    寻香顿了顿脚步。华锦竟然诬陷她,还是一房的亲人。心中有些悲叹,上世华锦可是拿走她不少东西和月银,这一世,再不与她亲近。便加快脚步往上房走去,毫不理会背后那一幕。

    “啪”,汪氏一耳光打在华锦脸上,“小小年纪学会诬陷人。你六嫂嫂都走了这么远了,这花分明是你自己摘下来戴在头上玩的。”

    屋里的女眷都出来了。范氏脸一沉,上前狠狠给华锦两个耳光,“死妮子,谁教你戴这种颜色的花?”

    华锦委曲道,“你们不是说桅子花可以入药的吗?”

    “可以入药就可以往头上乱戴吗?”范氏又是两耳光打在她脸上。

    文氏出来,嘴角动了动,阴恻恻地道,“三弟妹,可得好好管教华锦,别让她乱说乱做,给谷家带来诲气。”说罢哼地一声,往上房走去。

    一群人拥着她的身后,经过华锦面前时,眼角里都横扫着冷光。

    范氏看着陈氏,小声道,“还不快滚回去?”

    屋里的爷们又出来了,柏新脸色拉得长长地恨着陈氏。

    陈氏连忙拉着华锦走了,华锦要大哭,陈氏一把捂着她嘴,边走边责骂,“你中邪了?弄这花来戴。”

    柏熊脸上没有表情,他身后的两个庶弟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祖父屋里的外厅摆了一桌菜,祖父瘫在太师椅里看着三个孙子吃饭,祖母和周妈妈在一边小心地不时喂一口祖父食物。

    寻香来到门外,祖母抬头看见她,笑着向她招手,“寻香,你吃好了?快进来。”

32 祖父的爱

    寻香向祖父祖母福了一礼,月鹃让她坐到一边的鼓凳上。

    一上午祖父都清醒得很,慈爱地看看寻香,笑着颤声问:“寻香吃得可好?”

    寻香曲膝回答,“回祖父,寻香吃得很好。”

    “好。”他的眼神一直喜爱地停留在沛林脸上。

    浴树和浴为是沛林的侍读,因为勤奋,常常得到沛林的帮助,所以学业还不错。

    谷庭仪是个最重视仕途的人,只要浴树浴为明年能过通过乡试和州试,就将宋氏提升为平妻,几个庶子便会全为嫡子。谷庭仪汲取谷柏新的教训,不是平时学问好的人,上了考场就一定能考得好,对浴树和浴为也有极大的期待。如果三个孩子学问都好,登科举试时,总有一个能为谷家争得一点脸面。

    宋氏带着长媳苟氏和次子媳妇熊氏,从腾房另一边出来,走绕道,赶在文氏之前先到了祖父的门口,爷们慢吞吞的还在文氏一干人的后面。

    宋氏不仅赶来给丈夫和大夫人请安,也想看着两个孙子在老太爷面明为她争脸,她的两个儿子柏亭和柏修原来处处受柏华三兄弟排挤,只念了几年私塾,有次淘气,被莫氏找理由禁了他们的学业。

    谷庭仪随着年纪渐大,对嫡庶没有原来分得那样清。宋氏把住他的心思和机会,把两个聪明沉着的孙子往沛林身边推,说是给沛林当侍读,其实是让他们跟着读书。

    浴树和浴为很争气,在才子书院里,成绩虽不如沛林好,比许多大户子弟却强出许多。宋氏又让他们把在书院里作得好,得过先生表扬的文章拿回来给祖父看过,让他看到希望,因此谷老太爷,越来越重视浴树和浴为。

    宋氏带着两个媳妇在门口行了礼,莫氏淡淡道,“你们去大厅坐吧。”

    浴树十八岁,浴为十五岁,兄弟俩很聪明有心,一直慢吞吞地吃着饭,以陪着祖父。

    沛林不时为祖父选着他喜欢吃的菜,就象小时候,他在祖父面前每背一句诗,祖父就亲自喂他一口好吃的菜一样。

    祖孙俩这份感情天然且浓郁,外人没法破坏挑惕。沛林之所以从小就讨祖父喜欢,不完全因为聪明有文昌,乃因祖父从他身上看到自己小时。

    文氏一干人也到了门口请安,莫氏还是那一句,“你们都去大厅坐吧。”

    嫡子嫡孙和庶子庶孙来到门口,看了眼老太爷,自觉地去了大厅。

    柏新夫妇此时脸面充足,老太爷和心爱的孙子吃饭,让寻香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吃饭,这是祖父祖母喜爱沛林和寻香的表现。

    寻香自然也从大家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种荣耀。

    祖父的脸色偏白。寻香想着前世,停发祖父的致金后,没多久心情抑郁而病死了,心里有个念头,若是能让他在世上多活些年头,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想起昨晚子夜进的碧宵境,里面有灵池水,还有那一池‘白萝卜’,和《灵池卷》和记载。灵池水能延年益寿,如是能把灵池的水取出来,再摘些‘白萝卜’熬成汤,给祖父喝下去,不知能不能让他活得久些。

    寻香来了,沛林就吃得快些,祖父本来食欲不好,不想再吃,浴树浴为这餐饭并非为饱食而来,连忙知趣地放下碗筷。两个丫环进来收拾了桌子。

    莫氏问祖父,“你要不要去客厅训训话?孩子们都在那里。”

    祖父吃了午饭,脑子渐渐模糊起来,摇摇头,吃力地道,“让他们各自忙自己的去。”又看着沛林,“晚上不用过来了。明天回书院了,多保重身体。”

    “是。祖父祖母也多保重。”沛林拉着祖父枯瘦的手,轻轻摩挲着。

    祖父高兴地笑了,又对浴树、浴为道,“你们俩个,要好好伺候林儿。若是林儿有哪里不妥,我……把你们……赶出去。”

    “是的,祖父。我们一定尽心。”兄弟俩毕恭毕敬地回答。

    祖父看一眼寻香,对沛林笑道,“你带着媳妇回去吧,她才嫁过来没几天,明天你就要上学了。”

    沛林脸色微红,祖父总是叫着想早点抱他的孩子,可是寻香现在生不了,祖父此时的催促,有几分玩笑的气息。

    莫氏又叮嘱道,“林儿,你们晚上不用来北院,晚上你们跟父母在春和院吃一顿饭吧。你父母养大你不容易,你这次去上学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一天,他们心里也牵挂得很。”

    “谢谢祖父祖母。”

    沛林和寻香离开祖父屋里,经过客厅外面的走廊,往东北角的竹林走去。

    周妈妈给大家说了,今天老爷不训话,大家各忙各的。儿孙媳妇们都从客厅里出来,准备各自归院。看到他俩,都拿疼爱的目光瞧着。

    沛林和寻香向大家行个礼,文氏挥着手,亲昵地道,“你们两个快走,回自己的小窝说亲昵的话去。不然明天林儿上学了,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大家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沛林也不客气,拉着寻香先走了。

    走进竹林,寻香舒口气,终于可以不用面对一大群势利的人了。若不是前世被他们厌恶过、待薄过,刚才寻香真相信了,他们都是善良关爱的亲人。

    离北院越远,沛林的眉头皱得越深,他实在担心祖父得很,一向精神健旺的人,突然被打垮,这个转折太大,往往容易出大事。

    谷园地大,曾祖父建园时便有长远远考虑,把园子圈子五六亩大,不建房子的地方多种树木花草,将来子孙太多,房子不够住,只要砍些树,或把花园缩小点,就可以修新房子,而那些树正好可以节约修房子造家俬的开支。

    松香院后面有一大片楠木林。沛林此时不想回院子里,带着寻香往院后的楠木林走去。

    谷庭仪从曾祖父手上接管园子后,将花园树林作了完善,不少地方添了小亭子和坐椅,以供大家逛园时歇憩。

    松香院离北院远,楠木林又大,林子里没有水池和花园,林子里修了一座小茅亭,因此来楠木林的人极少,沛林好静,原来经常来这里读书。

    楠木林里没有别人,寻香小声地问:“你为祖父担忧吗?”

    沛林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得茅亭里传来哭声,向寻香示个意不要说话,两人悄悄往亭子走去。

33 婆母的‘爱’

    亭子向围墙边有一丛茂密的灌林,沛林拉着寻香藏在灌木后,仔细听亭子里的哭声。

    “要被卖得不好,我宁愿撞死。”里面传来杏儿的哭声。

    “死儿!老娘为了你,费尽心思和手段,如今大太太要卖你,我只能撕下这张老脸,尽量争取帮你找个好的下家。”另一个声音是张妈妈,语气十分懊恼。

    寻香蹲着,一只腿一软,不小心一屁股坐下去,弄得灌木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亭子里的人听到外面有声音,出来四下看看,没看到人,两人往东院走去。

    “我们回院子里吧。”沛林搀扶起寻香,心情被她们弄得更糟。到处是藏污纳垢的事情,觉得楠木林里也不清静了。

    回到院里,范氏和嫂子柳氏已经在客厅里等候他们。

    寻香心里一阵烦燥,怎么就不能安静地让她和沛林呆一会呢?

    沛林心中也一样不舒服,可是范氏是自己的母亲,怎么都不能对长辈不敬的。

    “你们去后面的树林里了?”范氏笑呵呵地问。

    柳氏掩嘴轻笑道,“这四月的天气,到处花红叶绿,树木葱浓的,外面的景色当然比院子里迷人。”

    “母亲怎么不午睡一会?”沛林和寻香站在侧边恭敬地问。

    “我来看看你们两个可爱的孩子,拿一会儿不看见你们,我这当娘的心就失落得很。”范氏似很舍不得他们一般。

    寻香心里更加压迫,沛林笑道,“母亲若是没事,孩儿就整理书籍去了。”

    范氏向他直扬手,“你快去忙你的,我和寻香说会话。”

    沛林看了下寻香,“香,你陪母亲说会话吧。”

    婆母要来唠话,寻香没理由拒绝的,沛林真是应该收拾整理一下了,只得微笑着点头。

    沛林一走,柳氏就拉着寻香道,“六弟妹,外面天色好,我们去海棠苑逛逛。”

    她们故意要把寻香带得离沛林远点。寻香头大,前世不得人喜欢,很痛苦孤寂,今世突然得了人喜欢,也很不快活。

    “香儿。你们家的人,怎么会只剩下你一个呀?”

    棠苑里开满了粉艳的海棠花,看了一会花,清禾和钱妈妈看着四周,范氏和柳氏把寻香带到棠苑中央的一处亭子里,开始有目的的拉家常。

    寻家的人死得只剩下她一个时,她只有十一岁。五六年间死了十几口主子,一直是浑水县城里的头条谈资。

    寻香眉头着一皱,带着几分悲凉答道,“我祖父只有我父亲和大叔父两房人,我五岁时祖父和两个祖母相继去逝,六岁时我父亲病逝,随后母亲和姨娘又去逝,七岁时大叔父的儿子带我们上山玩,大叔父的女儿寻芳带着我姨娘的女儿看花,不小心滚下山崖,我哥哥去救她们,一起摔死了。八岁时,大叔父也得了我父亲一样的病,都是火痰症,九岁时大叔父的两个儿子也得了那个病,庶伯母因为悲伤过度,于我快满十一岁时,也病逝了。所以寻家只剩下我。”

    这事是她心里的痛结,说到此处,两眼发红。怀念着小时哥哥带她玩的情景。她哥哥为人善良,德性宽厚。大叔父比她父亲先出世,但是庶出,因此大叔父一家在寻家是没有地位的,但她哥哥对大叔父一家人都很尊敬。所以,才会有大叔父的两个儿子与他带着妹妹样上山玩的事。

    范氏背上寒意直冒,柳氏脸色微变,寻家人一拨接一拨的死,年年都有,到只剩下寻香时,才歇了气,听着很恐怕吓人。

    柳氏镇定了一下,安慰道,“还好,六弟妹是个有福的,不仅活得好好的,还福大禄大,享着寻家所有人的福,这恐怕是寻家的祖父、祖母以及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护佑着你吧。”

    寻香点点头,深吸口气,拿着手帕轻轻沾了沾眼解,把悲伤和眼泪吞下去,向着城北寻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如今寻家的房子已卖了,她嫁进了谷家,再不存在寻家这一脉人了。

    范氏眼睛一亮,盯着她左手上的祖母绿戒指,惊喜道,“你这戒指好漂亮。”心里却诧异,怎么大婚那天,没发现呢?那天她可是把寻香从头到脚,仔细看过一遍。

    柳氏手快,一把拉着她粉嫩如玉的左手,抬得高高地欣赏,啧啧不断地称赞扬,“寻香祖父跟皇上打过江山,家里的东西果然不同寻常,这么大枚祖母绿戒指,我敢说浑水县绝不会有第二枚,就是大嫂嫂家极有钱,手上戴的那枚龙眼戒,都比不过你这枚,色泽好,晶莹得象有生命一样,还有这托着宝石的金环,做工好是精美,连巡州大富贵都打不出这种样式的。”

    寻香把手拿回来,连忙道,“这是我母亲临死前留给我的。”

    “我看看。”范氏要看,寻香不好拒绝,只有把手抬起来,伸到她面前。范氏拿着她的手看了一会,“我取下来瞧瞧。”不管寻香同意不同意,就用力拔。

    寻香痛得泪花真闪,娇声道,“这戒指一辈子戴在我母亲手上,到她死后才脱得下来的。我母亲临死前说,只要戴上这戒指,便要戴到死才取得下来。”

    “这么玄?”范氏不相信,可是的确把寻香的手指都拔得红肿起来,不敢再强取。

    “三弟妹,什么事这样玄呀?”

    二房的刘氏带着儿媳妇许氏和孙女宝芸出来晒太阳,从东面过来,远远看见她和柳氏在取寻香手上的东西。

    东面不是有钱妈妈盯着的吗,怎么有人来了都不报个信。范氏眼睛往东面溜了溜,钱妈妈却从春和院跑过来,柳氏剜了她一眼。

    许氏瞅着寻香缩在衣袖里的手,笑道,“六弟妹手上有什么好看的,不给我们看看?”

    柳氏拉着寻香的左手,抬起来,炫耀道,“六弟妹有一枚谷园最大的祖母绿宝石戒指。”

    刘氏眼睛一亮,心中一震,传说寻家还有一大笔钱放在外面,就看这戒指就知,那事是真的,难怪文氏这么舍得用心思。本来,她还有点怀疑那个消息的。

    “这么大的祖母绿戒指?”许氏被震慑住了,“这恐怕是浑水县最大的祖母绿戒指了。”

    刘氏和许氏的两个丫环从远处围了过来,一时间棠苑变得热闹非凡。

34 粥(1)

    终于,可以上床歇息了。

    黑暗中,寻香躺在外次间的床上,长长地舒了两口气。从早上回门归来,到此时才清静下来。

    抚摸着左手上的戒指,嘴角露出一丝笑。这枚戒指成了‘寻家有五万两银子在四方钱行’的伪证,连沛林都差点相信了。

    晚上吃饭时,公爹说象这样大的祖母绿戒指只有皇宫才有,而且极为稀少,这样的宝石来自西方国家,在东方国家实不多见。他说,这应是皇上赐给寻香祖父的御品。

    婆母和沛光夫妇对她已经到了说话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如同奉为上宾。

    好在沛林明天上学了,要早点回院子,不然寻香又会被婆母和嫂子拽着,叨过没完没了。

    沛林只是请假回来成亲,收拾了一下午,并没多少东西。

    从春和院回来后,沛林拉着寻香说了许久的话,虽然现在大家对寻香的态度绝对改观,可是,那件事毕竟只是虚声,以文氏的精明和手段很快就能发现真相。因此,仍然担心着她,还有祖父的健康情况令他难以释怀。

    沛林如此贤孝,寻香想替他分担,脱口而出,梁妈妈说有已经派人去帮祖父找偏方了。

    沛林要拉着她睡在一起,可是寻香想探索碧宵境的事情,把他哄睡作后,又悄悄地到了外次间睡下。

    离子时已经不远。寻香十分激动地摸着戒指,她已经准备好一个大大的陶瓷壶,拥在怀里,今晚她要从里面带一盅灵池水和‘白萝卜’出来。

    闭上双眼,眼前又浮现出那个黑暗的甬道,想象着碧宵境的样子,只一个瞬间,就进了碧宵景里,看看怀里的细腻洁白的陶瓷壶,确定这不是梦境。再翻看壶底,下面烧印有一个红色的‘福’字,更加坚定她实实在在地带着陶壶进了碧宵境里。

    里面的一切没变,空气甜美,温度合适,用瓷壶舀了些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立即感觉精神好旺,心情也好舒适,白日的压抑一扫而尽。

    再次翻读《灵池卷》,大约又花了半个时辰,才看明白关于‘白子’的种法,也弄清了外面那些‘白萝卜’状的东西叫水参子,是长在水里的一种人参品种,是外界没有的,因为稀少,所以不应轻易食用,以免绝种,可以切割下一块栽种在泥土里,长出来会是另一种人参,叫土参子,若得灵池,只取一块便能长满数百个水参子果实。水参子解百毒,治百症。但若用量无度,会适得其反。

    现在栽种水参子是来不及了。寻香向灵池里的小山和水参子作了三个揖,“对不起啊,对不起,不是我不怜惜你,实在是等不到种出来再取用了,我先取一段水参子出去了。”

    小心地掰下半根白参子,一部分要用来帮祖父治病补身,一部分要用来给梁妈妈服用,好让她长寿。还有一部分,给自己和沛林食用。

    下午在棠苑时,被大家围着拉着手看戒指,那架势没差点把她按在地,用刀剁下她的手指,那时她有种感慨,若是那时她们是知道了寻家没有那五万两银子,一定会把她按在地上撕成碎块。若是力气大些,便可以保护自己。

    明天一早,得先给沛林喝一碗水参子汤。

    抱着一大壶水,怀揣半根水参子,笑眯眯地闭上眼睛,等着出去。可是等了半天,却没变化。

    抬起左手吻了吻戒指,“求求你呀,让我回去吧,明晚我再来了。”

    话音未完,便进入了黑暗,只一瞬回到床上,胸前稳抱着只沉沉的陶壶。小心地坐起来,摸黑把陶壶放到床头的红木柜上,点燃一截烛,从怀里摸出水参子,不舍得地咬了一口,甜甜的,又脆又好吃,吃在口里生津化渣,的确是稀有的水中人参。

    再揭开壶盖,嘴角挂起开心的笑容,灵池水带出来了。明早,就可以给沛林熬水参子汤了。

    不敢沉睡过去,怕睡过头,错过早起,干脆坐起来,又摸着那戒指,思付道,“若是能随时进去就好了。”

    正这么想,眼前一黑,又进了碧宵境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只要心念一动,便能进出的。

    于是在石洞里,又读了一阵《灵池卷》,弄清楚把水参子栽在土里后,如何护养的方法又看懂了。由于不知时辰几何,怕误了早上的事,读到这里便出去了。

    天还没亮,她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还响着轻微的虫语声。

    “喔喔喔”

    松香院在谷园东南面较远的地方。因此能听到外界的鸡叫声。这应是鸡叫头遍了吧。

    眯着眼养了会神,鸡叫二遍时,起身穿好衣服,用发簪将水参子截了一小段下来,将灵池水倒出一半在昨晚就备好的一把小空壶里,然后把陶壶放到箱子里,锁上。

    小厨房里的壁上油灯闪烁。

    “六少奶奶,才四更,你怎么起来了?抱着个壶来,是口渴吗?”

    吴妈妈已经在小厨房里了,正在一边烧热水,一边准备熬粥。看到寻香抱着小茶壶进来,以为她寻茶喝。

    还好素芬和素芳没有起来干活,厨房里没有外人。

    “爷今天回书院了,我想起来给他熬点粥。”寻香脸儿微微一红,抱着茶壶看着吴妈妈已经洗好梗米、红枣以及一小段人参,放在小锅里,去柜子里取别的别的东西。

    寻香灵机一动,手上握着那一小段水参子,扔进锅里,又把壶里水倒进水,放下茶壶,端起小锅道,“吴妈妈,我给锅里加上水了。”

    吴妈妈端着半碗核桃仁、芝麻、花生碎粒以及一些玉米粒,笑道,“别把水掺多了哦。”

    “你看看够不够?”寻香笑着,却不放下锅,生怕吴妈妈端过锅过去,把水倒了重新掺水。

    “再加一点吧。”吴妈妈把碗里的东西倒进锅里,用木瓢舀了点水倒进碗里,晃荡了几下,又倒进锅里,接连两次,“这样合适了。把锅放在小灶上吧。”

    小灶上已经生起木火,寻香把锅放到灶上,松口气。

    这时素芬和素芳进来了,“少奶奶,吴妈妈,早。”

    “我没叫你们,早上这点事,我做惯了的。你们出去扫院子,给花木浇水吧。”吴妈妈心疼沛林,不愿将这些事假手于人。

    素芬和素芳昨天来到松香院后,表现得很厚道老实,叫怎么就怎么,说话时,都低着头,绝不会随便瞟主子的脸,更不会在六少爷面前卖弄什么。

    她们勾着头出去,不一会外面就传来沙沙的扫地声。

35 粥(2)

    “你回屋再睡会吧。”吴妈妈笑眯眯地对寻香道,“粥好了,我让素芬来叫你,你给六少端去就是。”

    寻香也笑眯眯地,“反正我起来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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