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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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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两方人马彼此恭敬行礼,唱诵佛号。
圆通看了看马老候爷背后的僧尼,看到三个头上没有戒痕的人,眼神精光一动,视线在寻香身上停下来,又看了看跟在马老侯爷身后的一身素服的信安侯夫妇和马铃儿。
尚宗站在大臀上,胡须随风轻飘,平静的眼神看着山上远处的皇城。
“善广参见……”马老侯爷夫妇还未说完。
尚宗摆摆手,淡淡地道:“如今我已经持戒佛门,再无之前的君臣之礼。何况善广向佛之心在我之前,说来善广还是我的师兄,往后就称我为善智吧。”
寻香在周氏后面,看着尚宗头上的几排戒痕,心中一震,都说尚宗身体不好。所以早早地把皇位传给了现在的德宗皇上,今日一见,尚宗皇上看上去年轻精神,只是神情淡漠严肃。并非传言的那样病入膏肓。
圆通笑道:“吉时已到,我们就去泉台为太皇贵妃祈福吧。”
善智向觉明和慧琳道,“请二位主持与圆通大师先行。”
“圆通大师先请。”觉明和慧琳跟在圆通身后。三路弟子尾随其后,从臀外的一条青石小路,往寺后走去,一路上树青路幽,大约半刻钟后,到了一座黄墙碧瓦,建筑秀丽的院落。白玉牌坊上龙飞地镌刻顺朝开国皇上高宗手山的“天泉宫”。
牌坊下守备森严,见到善智纷纷下跪行礼,善智目不斜视,手持佛珠不断念诵佛号。
祈福的队伍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念着佛号。在圆通的带领下进了离宫,进去后两边树木丰茂,正中一排大器的官臀上挂气势磅礴的两个字“泉台”,四周亭台水榭,飞鸟滑水,很是清宁悠然。
八扇朱色雕花臀门全部洞开,祈福的队伍在三位主持带领下,分三路从三道门同时进入,一进穿堂臀。便听到臀内潺潺的水声,象优美的曲音一般动听,穿过大臀,内有一方烟气腾腾的泉池,池中修有一个五六丈高的高台,台上筑有一座精美的屋子。屋外贮立着四个衣衫清美的宫女,手上各捧玉盘,衣袂飘飘宛如仙子。
三位主持在高台下,分三方站成三排。木鱼和经咒声嗡嗡响起,包围了水上的屋子。
善智向善广点点头,善广带着家人和寻香沿泉中的一条花径,向高台上缓缓行去。
屋里香烟轻绕,幽香淡淡,屋中一方檀木榻上平躺着一个美貌的贵妇。榻前跪着四个宫女。
善广等进来,跪在榻前连叩三首。那四个宫女起身退出,并轻轻掩上红木大门。
“灵珊。大哥来看你了,今天是你五十二岁的生日,你还记得吗?”善广跪行到榻边,拉着开始亲切的诉说,“你还记得你满五岁那年,大哥带着你在马家的花园一角,悄悄地烤鱼吃吗?”
木榻上的贵妇双目自然闭阖,一动也不动,根本不觉外界之事。
“灵珊。大嫂来看你了,你还记得大嫂刚嫁进马家时,你抱着大嫂说大嫂就跟娘一样吗?那年,大嫂生了你大侄子希元,他中了热毒,你用甘菊制了一种药茶,治好了希元,希元一直说你比他娘还恩亲……”周氏眼红红地接在马老侯爷后边动情地诉说。
“姑姑,你睡了这么多年了,就不想看看希元吗?”侯爷马希元悲伤地哭道。
成氏不停地抹泪,她嫁进马家前,马老皇贵妃就昏睡了,马皇贵妃还未见过她的模样。
铃儿扑过去,握着贵妃冰冷的手,轻轻摇晃道:“皇姑婆,你从来没看到过铃儿,你就醒来看看铃儿嘛……铃儿想和皇姑婆说话,铃儿想念皇姑婆……”
寻香的眼睛红了,木榻上那容颜依然年轻的贵妃就是沛林的外祖母,静得象一具雕像一样,寻香虽然有备而来,此时有些动摇了。
马家浓浓的亲情都没唤醒马皇贵妃,她不过只是沛林的妻子,或许真的该让沛林来试一试的。
寻香怔怔地看着马皇贵妃,嘴里不停地诵起金刚咒。
马老侯爷回头看一眼儿子,马希元起身退出屋外,守在外边,并喝退了外面的宫女。
马老侯爷这才期望地看着沉睡的妹妹,切声道:“灵珊,这是玢儿的儿媳妇寻香,她是开国老将军寻将军的孙女,跟你一样心灵手巧,能治天下最奇妙的茶和茶饼。你睁开眼看一看吧。她为了来见我,竟然扮尼姑……”
铃儿悲伤地哭起来,“皇姑婆,你看看铃儿,也看看表嫂嫂寻香吧……”
周氏过来拉着寻香,眼红红地道:“孩子,别念经,过来和你外祖母说话吧。”
寻香爬到榻前,仔细端详着马皇贵妃,沛林母亲长得有几分象她。寻香又磕了三个头,吸口气,缓缓道:“外祖母,我是沛林的媳妇,如今沛林有难,还被当朝皇上通缉,请外祖母醒来救救可怜的沛林吧。”
马铃儿在一边接着道:“皇姑婆,我沛林表哥好可怜哟。你要醒过来给我表哥报仇,表哥是个书呆子,可是平故八白竟然被人打瘫在床上许久,要不是表嫂嫂贤慧,一直想法为表哥治疗,只怕我表哥要一直躺在床上。皇姑婆,你醒来嘛,你要是不醒来,你的外孙我的表哥沛林,就活不成了,你的皇孙德宗皇上不只要我表哥的命,还要我表哥一家人的命,你快醒来嘛……”
铃儿说到激动之处,抓着皇贵妃一双雪白的手拼命地摇,长长的指甲上漂亮的金蝶从寻香眼前闪了一闪。
寻香一怔,外祖母昏睡多年,不只容颜依旧,就是这双手都跟娇嫩寻白,不由摸了摸,除了体温冰冷,股肤跟正常人一样有弹性。拿起她的脉把了把。
“怎么样?”周氏焦急地问。
“似无还有,似有还无。”寻香试了试皇贵妃的鼻息,很淡很弱。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脱下皇贵的鞋袜,从衣袖里拿出银针扎在足心。
铃儿爬到寻香旁边,含泪好奇地看着寻香,“你能治好皇姑婆吗?”
寻香道:“医典记载,昏睡有几种可能,一是药物所致,二是创伤所致,三是神经故障。皇贵妃肌夫保持得跟年轻时一般,应该不是药物所致,如是体内有创伤,面上的颜色不会这么红润……”
老马侯爷指着贵妃的足底道:“太医们都这么说过。你看这足底上扎满的针眼,太医署里有人专门为贵妃定期扎针。而另一种神经故障,自古以来都极不易治疗。”
寻香道:“我原来听老王说过,还有一种异常的症状,便是魂不安位。”
周氏叹道:“这种情况太医也说过,什么法事,招魂、安魂都做过了。”
成氏道:“那贵妃姑姑这种情况,到底属哪一种呢?”
寻香眉头紧皱。将一根银针扎在贵妃眉心上,再次把脉,良久才松开手,“很奇怪,这样若有若无的脉象,却能保持正常的气血和肤色,简直就是奇谈。”
马老侯爷道:“正是。”
寻香问道:“法师们怎么看这个问题?”
马老侯爷道:“贵妃原来很信佛,法师们说贵妃是入禅了。可是世间少有入禅这么久的,就是得道高僧都没有这样的,入定再久,总会出来。”
寻香询问马老侯爷,“我可以翻动一下贵妃的身子吗?”
“你尽管试。”周氏道,“要怎么翻,我帮你。”
“我想看看头部后面和心口处。”
马老侯爷转过身。
寻香、周氏、成氏和铃儿一起小心地翻起贵妃的身子,寻香小心地检查了贵妃的后脑,头脑平整,没有伤痕,又检查了心口,俱是完好。
周氏道:“贵妃身上没有伤痕,这在以前我亲自和几个宫女从头到足检查过。”
寻香眉头紧皱,“我感觉象有什么抑制着贵妃醒来一般。”
周氏道:“原来有太医这么说过,我和老太爷在这屋里曾经守过几天几夜,可是我们都没半点问题。”
铃儿觉得寻香懂得真多,期望地拉着她的手央求:“寻香,你有办法的,你一定要把皇姑婆给我弄醒。”
“我试一试用她最喜欢的味道唤醒她。”寻香咬咬唇,从衣袖里掏出一粒,用水参子、碧宵境的竹叶和黑茶混制成的一个药丸,搬开贵妃的嘴,塞进去,又拿出两片老茶香放在贵妃的鼻息下。
28 金蝴蝶
屋里陷入沉默,都盯着贵妃的脸部,期待着她有反应。
良久,铃儿轻叹一声,“贵妃姑婆不是最喜欢弄茶的吗?寻香的茶制得这么特别,这么香,她都没有知觉?”
贵妃左手上戴着只紫红的玉镯。寻香褪下镯子,戴在她的右手上,看着她长长的指甲上精致漂亮的金蝴蝶,拿起手仔细端详,心中暗付,宫廷里的艺师,手艺真是高妙,连指甲都能画得这么漂亮,这是什么颜料,金灿灿的,还不会脱落。
贵妃美丽的手一凑近眼前,寻香只觉眼前似有一片动荡的幻海,一个巨浪扑面来,吓得“啪”地放下贵妃的手,眼前和大脑一片空白。用力眨眨眼,神识有些混浊,连忙从衣袖里取出一片老茶香放在鼻下,深吸几下,又含了一片茶叶在嘴,不停地咀嚼。
“香儿,怎么了?”周氏关切地问。
寻香摇摇头,视线渐渐清晰,怔怔地看着贵妃的手,嚅嚅道:“贵妃指甲上的金蝴蝶好象有问题。”
刚才寻香那样子很恐怖,仿佛失魂落魄一般。
马老侯爷拿起贵妃的一只手,学着寻香的样子,将金蝴蝴凑到眼前,立即眼前一昏,连忙放下手,脸色煞白,“快,将贵妃指甲上的金蝴蝶刮掉。”
寻香取出几片茶叶给马老侯爷,马老候嚼了几片茶叶,又拿着一片放在鼻子下面。精神清明许多。
周氏拿着贵妃的手指看了看,道:“这指甲近两寸长,把指甲剪掉就可以了。”
“我去找剪子。”马铃儿跑进耳房。
成氏皱眉道:“我们就这样剪掉贵妃的指甲会不会冒犯天家的威仪?”
老马侯爷果断道:“这指甲上的画一定有问题!若要挨罚我担罪好了!”
铃儿从屋里拿着一把剪子出来。周氏拿过剪刀,“我来剪!挨罚就由我一人承受吧!铃儿拿方手帕,将贵妃的指甲包好。”
贵妃十个漂亮的指甲,纷纷落到铃儿手上的绢帕里,贵妃的手指头很快变得光秃秃。
寻香再拿起贵妃的手指。不再有幻觉和迷障。
“那指甲肯定有问题。”马老侯爷拿着贵妃的手指看了看,果然不再有事,气恼地道:“这么说,灵珊这些年是被指甲上的东西给害了?若不是寻香刚才发现,这漂亮的金蝴蝶不是要永远害着灵珊?”
周氏多铃儿手上拿过手帕,包好那包东西,揣进衣袖里,“看看灵珊会不会醒来吧。”
大家紧张地看着贵妃的脸。只有铃儿在摆弄贵妃手上的紫红玉镯,奇怪地问,“寻香。你怎么会有这个镯子?是不是表兄给你的?”
寻香道:“正是沛林给我的。”
“好漂亮。”铃儿举着贵妃一只手微眯着眼欣赏着玉镯,突然贵妃的手一动。吓得她放下手,“皇姑婆会动了?”
大家看着贵妃的手,静静地搁在床榻上,并无动静。
铃儿伸出个指头。小心地去摸她的手指,突然叫道:“皇姑婆的手好象没那么冰凉了!”
寻香握着贵妃的一只手腕把脉,果然体温开始温热,而且脉相渐渐明晰,惊讶地道:“贵妃有起色了!一定是那金蝴蝶抑制了贵妃的神经功能。”
周氏摸了摸。喜悦道:“还真是这样的。”
老马侯爷摸了摸,激动道:“真是如此。”看着寻香道,“机缘呀。难怪觉明和慧琳大师,说香来是缘啊。”
“我现在再用针灸试一试。”寻香取出银针,给贵妃灸足心,手心,眉心和脑部。
大家静静地跪在贵妃的榻前,等侯奇迹。
寻香道:“贵妃睡得太久了,恐怕需要刺激刺激。”
铃儿道:“我在皇姑婆耳边大叫一声,震醒她?”
老马侯爷摇头:“不行。万一震坏了你姑婆的耳朵怎么办?”
“那怎么办?”铃儿急得直挠头。
寻香灵机一动,想起原来刺激沛林的事。拔下贵妃足上的银针,抱着一只足,轻轻挠足心。
“对呀,这是个好办法。”铃儿抱着贵妃另一只足,用力挠几下。
贵妃的足突然一弹,狠狠一足踢在铃儿脸上,铃儿坐到地上,捂着脸,笑道:“姑婆踢得铃儿好疼,看来姑婆醒了。”
“灵珊。”
老马侯爷和周氏激动地看着贵妃的脸。
贵妃缓缓张开一双美目,眨几下眼睛,视力由模糊得变清晰,慢慢看清面前的几张脸,惊讶地看着老马侯爷,“大哥,大嫂你们怎么这么老了?”
“灵珊。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你一睡竟是三十多年!”周氏喜极而泣。
成氏扶着贵妃坐起来。
贵妃捧着头摇了摇头,看清榻前还有两个姑娘,铃儿扑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跟贵妃长得一模一样。再看看美貌的成氏,贵妃脑中没有她的印象,视线落到一个光头上,这小尼姑还抱着她的一只足,一双星目惊喜激动地看着她,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仿佛看救世主一般。
“小师傅……”
贵妃的记忆还停顿在三十三年前,昏迷时她在泉台上打坐,那一坐便是很多年。
贵妃看着周氏光洁的脸,六十余岁的人还保持着五十岁的样子,但与贵妃当年的记忆相比,还是老了许多,眉头皱了皱,“我昏睡了三十多年?”
“是的。这是玢儿的媳妇寻香,是她救醒了你。这是铃儿,我的孙女。这是我希元的第二个媳妇成氏,第一个已经病逝。”周氏给贵妃详细介绍。
贵妃收起双足,下了榻,起身舒展了几下四脚,摇摇头,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么大的时差,自己一睡就是三十多年。
整理了一下思绪,看着马老侯爷,“大哥,我的玢儿呢?”
马老侯爷哽咽道:“早不在人世。”
贵妃眼睛一红,扶着头身子晃了晃,突然发现自己双手都戴着紫红的玉镯,举着双手问,“另只镯子是寻香拿回来的?”
寻香抿着嘴点点头,充满希望地看着她。
贵妃问:“玢儿生了个儿子?”
老马侯爷道:“是的,叫沛林。”
“怎么林儿没来看我?”
周氏眼睛一红,“灵珊,你要再不醒来,沛林就活不成了。”
贵妃皱皱眉,“怎么会这样?”
老马侯爷对成氏和铃儿道:“你们先出去一下,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贵妃已经醒过来。”
铃儿嘟着嘴道:“表兄的事,我们都知道呀。干嘛要我和母亲出去?”
“出去!”老马侯爷脸一沉。
成氏连忙低头拉着铃儿往外走。
“灵珊,当年你把玢儿托付给我,是我不好没保护好玢儿,玢儿十六岁那年,被高宗皇上把她指配给周贵妃的弟弟,玢儿不愿意就逃出了皇城,遇上杨家遗子,两人成了亲……”老马侯爷把她昏睡好发生的大事一一细述出来。
贵妃悲叹一声,娇美的容颜苍老了至少十岁,“当年都是我不好。不该和你们换孩子,结果害得之立在宫中早夭,玢儿逃婚。那杨相国一家不是忠诚的吗?怎么就给满门抄斩了?”
马老侯爷痛心地道:“说来都是周贵妃那边搞出来的事。周贵妃后来病死了,死前还给尚宗皇上说,一定要诛杀杨门遗孤,不然顺朝江山将不会稳。所以尚宗皇上便下了百年追杀令,以绝杨家遗患。”
“周铭山也早死了,周正跟他父亲一样阴险可恶,与现朝的薜贵妃之弟薜洪志可是现朝的两只大虎。周正的平妻谷华姿,是谷庭仪的嫡长孙女,手上捏着百年追杀沛林的通缉令,以此为要胁,强行占了寻家的产业,所以寻香才来皇城向我求助。我哪里救得了他们?还不是只期望着你醒来救救两个可怜的孩子。”
马贵妃拉着寻香,轻抚她的手道:“委曲你了,孩子。”
寻香眼泪汪汪地哭求:“马贵妃,请救救沛林吧。”
“傻孩子,我不救他,谁救他?只是当年我与马家私自换了孩子这事不能暴路,所以这事得让我想一想,如何出面保沛林。”
周氏道:“妹妹一向足智多谋,一定能到妙计的。”
马贵妃笑了笑,褪下右手的一双镯子戴在寻香手上,“这对镯子你捡好,这可是我传给你的,往后你得给我林儿生一堆孩子,兴旺他……”
说到这,马贵妃眉头一皱,“谷庭仪对我林儿虽好,可是别的人对我林儿太可憎,我林儿断不能再姓谷的。”
周氏道:“我有一计,不知妹妹觉得可好?”
“嫂嫂快讲。”
“寻香的制茶术跟妹妹当年一般奇妙。现在妹妹醒来,不如这样以寻香用茶唤醒你为由,去巡城答谢寻家,收了沛林夫妇作干孙子干孙媳……让沛林姓了马,同时妹妹也方有理由为沛林讨一条生路。”
马贵妃笑道:“好。我正要问刚才是谁给我在鼻下放了那么好闻的茶叶,原来是香儿制。真是太好。”眼神落在寻香的戒指上,眼神掠过一丝奇异。
寻香道:“那寻香给干祖母泡上一壶茶,当众将你唤醒?”
老马侯爷道:“这样不是就放过做金指甲的人了?”
马贵妃躺下道:“这个人敢在我身上动手脚,肯定大有来头,一时间不易揭破。用茶香唤醒我,那人此时不好明的说破此事。往后大家小心一些,慢慢设法再将那人捉住。眼前需尽快解决沛林的事。”
29 皇上来了
屋里恢复先前的样子。
寻香泡上一壶香茶,马老侯爷和周氏深情呼唤,“灵珊你就醒来尝尝寻师傅为你泡的佛茶吧。”
马贵妃眼睛微动,周氏惊叫一声,“马贵妃醒了!”
老马侯爷打开门,对着泉台下高声道:“马贵妃醒了!”
泉台下经咒诵吟更密,善智跑上泉台,下边六位宫女跟着飞左上去。
屋里,周氏扶着马贵妃缓缓坐起,小尼姑捧着一盏茶给马贵妃喂茶水。
马贵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开眼,慢慢站起来,“这茶好香。”
“母妃,孩儿可想你了。”
善智激动地冲进来,给马贵妃行了一礼。善智的年纪比马贵妃只小十余岁,自尚宗的母亲嘉仪老皇太后去逝后,高宗皇上没再立后,尚宗称了马贵妃为母妃。
马贵妃看着尚宗已经剃头,着一身僧衣,惊愕道:“难道我睡了很久?怎么你们统统变了模样?”
善智扑通跪下,发现她的容颜比之前老了十岁,不过看着仍然年轻,喜悦道:“母妃乃神仙,虽然昏睡了三十余载,容颜仍然美丽年轻。我等俗夫,在岁月面前都逃不过衰老。”
“生儿怎么出了家?”
“回母妃。泽生自小受母妃影响,深爱佛学。在位二十载,也算历尽红尘之事。如今君实已经长大,文武双全,堪当重任,生儿正好淡出红尘。专心向佛。”
马贵妃搀起他,百感交集,“生儿快起来。”
“母妃,孩儿如今法号善智。与老马侯爷善广乃师兄师弟。”
“善智起来。”
善智起来,激动不已,他的父母辈。健在的只有马贵妃了。
“这位小师傅是从哪里请来的?听老马侯夫人说她通制茶。”马贵妃当尚宗面询问。
老马侯爷连忙道:“这是观音寺新收的弟子,因通茶道,所以此次特地带来唤醒贵妃娘娘。瞧她头上都还没烧戒痕呢。”
马贵妃看看跪在地上的寻香,笑道:“果然还没烧戒痕。只是这位小师傅年纪轻,又有这么好一手茶艺,怎么想要出家呢?”
寻香勾头不语。
周氏叹道:“这小师傅命也够苦。本来有段好姻缘,可是丈夫受了重伤。一直不愈,便动了佛心,要出家,听说皇城有个观音寺圣灵,便从巡城来到皇城。可是慧琳师傅说她尘缘未了。所以不肯给她完礼。”
马贵妃皱皱眉头,端详着寻香,“小师傅生得玉面星目,气势端沉,你这一手制茶技术简直不亚于本宫当年。而且家里又有生病的丈夫,你怎么就舍得下他呢?本宫以为,你这样做极不妥。”
寻香哀哀道:“因为救治无功,所以寻香才生了出家之心,以期菩萨庇护。”
“传观音寺主持。”马贵妃端坐红木香榻上。极快地恢得了高贵的举止。
老马侯爷向门边递个眼神,马侯爷连忙高呼:“宣观音寺主持慧琳大师觐见。”
慧琳走上泉台,“老身叩见贵妃娘娘。”
“慧琳大师请起。本宫想问你,这个小师傅是你寺里收的吗?”
“只是暂收。寻师傅出家的心很诚,来到观音寺时,已经自己剃了头。佛门宽大。老身不敢将她拒之门外。只是老身认为寻师傅尘缘未尽,所以只是暂时收留。”
“很好。寻师傅今日以她特制的茶唤醒了本宫,本宫要带太医去巡城,为寻师傅了却心事。中原如此之大,以大顺朝皇家的实力,本宫不信治不好一个伤者。”
“谢贵妃娘娘。”寻香连忙叩首谢恩。
善智道:“母妃,此去巡城路程颇远,让马侯爷带太医去就是了。母妃刚刚醒来,当要多保养身体。”
马贵妃抬起衣袖抹了抹了下颔,笑道:“本宫睡了这么多年,再不出去走,就真的成白骨精了。”
善智突然发现马贵妃的金指甲不见了,诧异道:“母妃的指甲断了?”
马贵妃皱下眉头,“恐是长的时间太久,自己断了吧。我原来极好漂亮的指甲,此时觉得长指甲太负累了,往后本宫不再留美甲了。生儿你既出家,就好好修道吧。此次巡城,本宫让大哥大嫂他们陪着出去游玩一番,也不想惊动地方州官等。”
善智道:“母妃醒来,孩儿就安心了。”
“外面的师傅们还在为本宫诵经。本宫已经醒了,吩咐下去摆几桌斋宴,好好赏谢诸位法师。”
“是。孩儿这就去办。”
马贵妃醒了,天泉宫里大摆斋宴,专门负责守护天泉宫的肖侍郎立即派人往皇宫送了吉音。
二十二岁的德宗皇上正在庆华宫批阅奏章,得闻佳音,连忙放下奏折,叫来薜洪志,“祖母醒来,明日定会前往皇陵祭祖,为祖父扫墓。快快给朕安排下去,朕这就去接皇祖弱,明日去皇陵祭祖。”
薜洪志已经升为二品枢密副使,直接向皇上禀报公务,权利与周正几乎不相下。
昏睡了三十多年的太皇太贵妃醒来,薜洪声不敢马虎,紧锣密布,立即周密安排。
德宗皇上带着大队人马,声势浩荡地赶往天泉。
申时,天泉寺雄宝臀里,禅钟声鸣,马贵妃跪在佛祖前,虔诚谢佛恩。善智和马家的人跪在她的身后,一起虔诚叩拜。
观音寺、慈悲寺和天泉寺的主持法师站在两旁,一边敲木鱼一边诵经。
一个锦衣轻骑侍飞奔上山,边跑边叫:“皇上驾到。”
所有的人跟着马贵妃虔诚拜佛,没有一个人为那侍卫的通报有所反应。
“皇祖母。”
德宗率众匆匆赶到,提起金灿的龙袍,英姿飒爽地跨进臀门,扑通一声跪在马贵妃身边。
马贵妃仍未说话,一心叩头拜佛。德宗连忙双手合十,跟着师傅们一起唱经。
酉末,法事结束。善智搀起马贵妃。
德宗叩头行礼,“孩儿参见父皇和皇祖母。”
跪了一下午,马贵妃的腿有点麻,向寻香招下手,寻香连忙起身搀着她。
马贵妃一只手捶打着腰,一只手把着寻香的肩,对德宗道:“君儿来了?这里是佛门重地,我们去泉台说话吧。”
善智道:“母妃。君儿送你回去,儿臣就先回禅房了。”
马贵妃点点头,长长的队伍移向寺后的泉台。
德宗搀着马贵妃另一只胳膊,激动地道:“君儿听说祖母醒了,可是放下奏折就来天泉了。”
马贵妃慈爱地看着他,“祖母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君儿。君儿长得跟你祖父一般英武出众,听说你文武双全,祖母心里高兴得很呢。”
德宗声音洪亮地道:“祖母醒来,明日一定会去皇陵祭祖,君儿已经安排下去了,明晨可直接从天泉去皇陵。”
“君儿想得周到。明早我们便去皇陵。”
“祖母是怎么醒来的呢?”
“全靠这位寻师傅。”
马贵妃拉着寻香的手给德宗介绍。
寻香连忙向德宗行个礼,“寻香参见皇上。”
“寻香?”德宗眼睛微眯,打量着模样娇俏,剃着光头的寻香,边走边道:“朕在哪里听过这名字?这位师傅姓寻,莫非就是老寻将军的后人?”
“寻香正是。”
德宗停下脚步看着她,笑道:“天下姓寻的只有一家,便是寻老将军。去年薜洪志去巡城稽查,给朕带回一包名字‘一心一意’的茶叶,就是寻师傅所为?”
“正是民女。”
德宗大笑道:“你真是太特别了。去年给朕送茶叶,今年便出了家,救醒了朕的祖母。”
马贵妃笑道:“君儿,说清楚点,去年寻师傅就送了你茶叶?”
“去年薜洪志去巡州稽查,不少百姓都有给朕带回忠良的心意,寻老将军的后人以茶树底叶制了一种茶,名叫一心一意,让薜洪志给朕带了回来,表示寻家的人对顺朝跟老寻将军在世时一样,永远忠心忠义。”德宗看着寻香娇俏的样子,正是妙龄之时,尤其这剃了发的样子更是惹人怜惜,不由惋惜道:“你为何要出家呢?”
寻香看一眼周氏,又看一眼马贵妃。马贵妃是第一次看到德宗,对他的心性尚不了解,但此时此际似乎是极好的机会。微笑道:“君儿,你说寻香救醒了祖母,是不是立了大功?”
德宗激动道:“朕会大赏寻师傅的。”
马贵妃叹道:“若非寻师傅精通种茶和制茶,制出绝世茶香,勾起祖母这肠子里的茶虫,只怕祖母要昏睡至死了。本宫想……”
“只要祖母开口,君儿能作到的,一定不遗余力。”德宗信誓誓旦旦道。
马贵妃道:“不只寻香有功,就是寻香种的那片茶林都有功,本宫要去寻香的茶林参观一番,并希望寻家将这样精妙的茶艺发扬起来,光大顺朝的茶业。而且象寻香这样的忠良,应该大肆褒扬。总之本宫这回是欠了寻香一条命了。”
德宗惊讶地看着祖母,她贵为一国太上皇太贵妃,就是寻香有恩于她,哪里有欠一个民女这样大恩情的事?
马贵妃语重心长道:“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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