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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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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汪三说事

    “说吧。”汪仕来在汪三面前,不只长兄如父,还威风在上。

    汪三坐在大哥面前可谓战战兢,小心谨慎,半点不敢随便和胡闹。正襟危坐地小声道:“情况很不妙。二姐她公爹一回去,不只要整治浑水县的公务,就是谷园都想整治一番,要文氏从北院搬出来,还要撤除谷园里的隔墙,可是文氏哪会听他的?文氏现在是母凭女贵,根本不把她男人放在眼里。谷柏华生气之下就住到官衙里不回家。文氏可是好强得紧,怎么甘愿被男人威胁?还对说谷柏华,你要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

    说到谷家的家事,汪三忍不住发笑,笑谷柏华虽是谷家的嫡长子,在女人面前却是雄不起的。

    汪仕来剜他一眼,“说重点!”

    “这样一来,谷柏华正好全心清查子午案,他带着人亲自四处走访调查,起先大家觉得这事他查不出什么,文氏也说不必理会他男人,这事他查不出来的。可是前些天,谷柏华把王家和陈家那两个子弟给捉到官衙一阵逼供,那两人就说了当时是浴树怂着他们出面请谷沛林去半山酒舍吃喝的。”汪三说到这开始紧张。

    汪仕来坐直身子,一双清秀的眼睛露出寒光,“文氏就没提防这一层?是不是谷柏华把浴树浴为给叫上堂了?”

    “谷柏华精啊,问过那两家子弟后,放了他们,也没说啥,只是说他问一问而已。没别的意思。然后好象就放过此事了。文氏也有提防着要提审浴树兄弟俩,让人捎了信去提醒他们,死活都说漏不得,不然大家全都得死。接连几天谷柏华也没什么动静。大家以为谷柏华不会叫浴树兄弟过堂,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谁知就在我走的前一天,他突然发现浴树在城里的一个住处。还发现了当补文氏赏给浴树的一个丫头杏儿。”

    汪仕来着急了,“唉唉唉,文氏做事怎么这么笨?还赏个丫头给浴树,让他在外面建个小窝?”

    “浴树最先不愿出面暗算沛林呀。谷沛林大喜时,杏儿在松香院就想抢了主子的头彩,占了主子的男人,什么迷香、勾引的下作手段都使上了。却被寻香打了一顿。寻香厉害,虽是刚过门,还没经男女之事,竟然把酒醉的男人给弄清醒了,鼓动得男人听信她的。小两口结成一条心,把杏儿给扔了屋里。出了这种事,杏儿肯定在松香院呆不下去。这杏儿是文氏安在谷沛林身边的棋子,就象二房的儿子一样,将来要给整个小妾什么的,正好那时,传出寻家有五万两银在钱行的事,文氏哪里听得寻香还有五万两家财的事?以为寻香一个孤女,年纪小。便想着谋算,于是弄了彩凤和春桃去演戏。”汪三讲到谷家的事,紧张消除,就想发笑。

    连汪仕来听到这都觉得好笑了,也来了兴趣,“这些女人想问题。都是用什么在想的呢?后来呢?”

    汪三看大哥有了兴致,也没那么怕他了,把油头粉面的脸往他面前一凑,“大哥,你猜文氏这唱的哪出戏?”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汪仕来闻不惯他身上香喷喷的味道,象娘们一样,皱下眉,把他脸轻轻一推,“离我远点,回头给我把你身上这娘们样的香气,给我洗掉!”

    “是。”汪三身子后缩回去,继续讲道,“文氏之前听信杏儿的挑拨,找了寻香的麻烦,无缘无故去耍了威风,又骂人家扫把星。为了缓和与寻香的关系,就把两个她本来就想卖掉的小妖精弄去松香院,几个丫环就为争个床,那两个合力就把杏儿欺负了一顿,看着象是帮寻香出气似的。可是寻香不傻,才不觉得彩凤和春桃可靠,把她们三个全都痛打了一顿。文氏见寻香不买彩凤和春桃的帐,似不喜欢这两个丫环,当即就让人把她们卖了,以讨寻香欢心。杏儿是沛丰奶妈张妈妈的姨侄女,自小跟着张妈妈,张妈妈千求万求不要把杏儿卖进火坑。文氏在城里另有一处屋子,就把杏儿先放在了那里。然后继续想着算计寻香,可是我二姐细致,回来让咱爹去请钱行的老胡喝了一回茶,就弄清了寻家那五万两是虚声,恐是寻家那老仆梁妈妈怕寻香在婆家被欺负,就用了个计来迷惑人的。这下文氏被气疯了,怎么就给个老妈仆和个小丫头给骗了?还害她大费周章!”

    汪仕来哈哈地笑了起来,“文氏就为这个要弄死谷沛林?不是吧?”

    “那倒不完全是。谷庭仪对谷沛林太过喜爱,文氏心中一直为此犯堵,心里担心着将来谷园大多财产落到谷沛林手上。谷沛林成亲后要回书院的头晚,张妈妈带人夜巡,无意间在北院屋后,听到谷庭仪和老太婆说将来想把谷园给最争气的孙子继承。文氏就来火了,着急上了,想着不如弄死老东西占了谷园。可是却不得手,她是个心黑的,同时想着要除掉谷沛林,要拉浴树下水,可是浴树不敢啊。文氏身边的人用了个计,一天文氏让人去书院,把浴树叫到城里文氏的那小宅里,浴树虽不愿合谋,也不敢违抗文氏,毕竟他俩兄弟上学的钱,要经文氏的手支出的。便去了那小宅,一进宅里却没别人,只杏儿在屋里,他本来就喜欢杏儿,杏儿把他勾上床,两人在床上正欢快的时候,秦妈妈带人冲进来拿着了他,杏儿也哭着要他娶她。就这样,把浴树给拉下了水。然后浴树按文氏的计谋,怂着王家和陈家的子弟要给谷沛林贺喜。若是不把谷沛林弄到半山酒舍,外面的人不敢冲进书院行凶的。他几个在酒舍吃酒时,那个野僧就带着两个人和个青楼女子,在一边吃酒,是浴树先在旁边说了句‘世风日下’,接着谷沛林重复了一句,谷沛林是个书呆子,后来以为是他这句话引来祸事,被人打成瘫痪。”

    汪仕来瞪他一眼,“你还没说谷柏华发现浴树和杏儿在城里有宅子的事!”

    “浴树在家已经娶了妻,哪敢娶杏儿回去?再则文氏也不同意让他现在把杏儿娶回去,便把那宅子借给浴树他们。谷柏华并不知道文氏有处宅子在城里,只是风闻浴树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他对此好奇,然后暗查到,拿到现形,发现那女人是杏儿时,便疑惑上了。浴树是偏房的儿子,分家时谷庭仪虽分了些家财给宋氏的两个儿子,可是那庶子谷柏弟亭不可能给儿子浴树在外面单独布个温柔窝。谷柏华毕竟是县官,很快就查到这宅子是文氏的。文氏恨不得把偏房的财产给吃了,怎么会与浴树勾结呢?谷柏华觉得其中有问题,便追问浴树。浴树死不招认,只说是文氏看着她喜欢杏儿,杏儿是张妈妈的姨侄女,同情他们,才借了宅子他。”

    汪仕来直摇头,“文氏是一错再错,这么除掉谷沛林本是错,留着那浴树更是个错。”

    “是呀。谷柏华见浴树不说实话,马上就把他拿到官衙后堂,让顺叔绑上他,亲自对他一阵乱棍暴打,浴树就招了!”

    汪仕来脸一白,“后来呢?”

    汪三四下看看,“谷柏华当然不可能立即让人公然回家拿人,他审浴树是自己审的。所以顺叔都不知浴树说了些什么。那天半下午,谷柏华换上便服,脸色青黑地独自回去了,也不让顺叔跟着!他一回去,就冲进文氏屋里,质问真相。文氏见事情已发,和他哭闹,说她还不是为了谷园,质问谷柏华是不是就可以看着谷园落到个外人手上?谷柏华说,即使这样,这些事可不可以先和他商量?”

    “那现在谷柏华到底怎么处理的?”汪仕来急得从椅子上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谷柏华说要禀公执法。文氏哭闹着曾他不注意打晕了他……给绑起来关在屋里了!二姐便让我来找你想办法……”

    汪仕来跌坐在椅子上,指着汪三道,“谷柏华可是朝庭命官呀!这……这……”

    饶是他这么有头脑的人,此时也急乱起来。而且谷柏华毕竟是汪玉凤的公爹!又是威远侯夫人的亲爹。

    这事一发,文氏跑不掉不说,他二妹玉凤肯定有罪,那帮凶犯是玉凤去汪家矿岭找的。

    “我汪家养的一些人不是用来干这种事的!”汪仕来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花瓶都打得飞起来,汪三接着花瓶,直抹汗,“大哥。若不是二姐,威远侯爷那边的关系,我们也走不近的。”

    “我知道!”

    汪仕来极疼爱他这个妹妹,自然不愿看到她去伏法。皱紧眉头,陷入思索。

    汪三小心地缩进椅子里,不敢说话,盯着他大哥。这个时候他大哥是在想办法的时候。

    屋里沉寂了许久。

    汪仕来才暗叹一声,从思索中出来,看着汪三,“这事情牵涉的面太广。只要谷柏华不起事,便没事。若他起事,就很麻烦,所以,你再回去一趟!我这边让汪三贵跑趟威远侯府!”

    “是。”汪三得了主意,心中便没那么乍慌了。

87 极品婆媳

    却说老王乘的一艏从上游去下游的过路货船,次日中午到了浑水县,寻桦和寻庆帮老王挑着担子,将他送到回春堂医馆。

    老王顾不上吃饭,跟儿子立即投入诊治那个重症病人。

    原本寻香托老王给谷柏华送水参子,可是谷庭仪有安排寻桦和寻庆去衙门看一趟谷柏华,于是寻香就把水参子的事交待给寻桦和寻庆。他们在王家略作整理和歇息后,带上水参子去衙门拜望谷柏华。

    却是顺叔出来接待他们,将他们领到后院的客厅,着急地说:“老爷回家几日了,前下午谷家派人送了信来说大老爷突然急病。“我总觉有些不对,早上便回谷园去接老爷,谁知一到谷家大门,就给几个护院打出许远,骂我叼唆着老爷不回家,害得老爷在外面生活得不好,给弄出病了,大太太说的,不许我这种狗奴才进谷家,又说老爷得的急性暑役,大夫说了要过人,不能轻易让人接近。”

    顺叔急得眼睛发红,他跟了老爷多年,主仆情深,让他总有种莫名的担心,却没敢说之前老爷有单独审过浴树,毕竟是谷家的家事,他怕轻易说出那些,老爷会生气。

    寻庆和寻桦都知道文氏是定沛林的元凶。对视一眼,捉摸着这事,难道是谷柏华查到元凶是文氏了?

    寻桦冷沉地问顺叔,“老爷回来是不是一直在查子午案?”

    “老爷在老太爷面前许了愿的,回来当然要查这案子的。”顺叔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可有查到什么呢?”寻庆问。

    顺叔苦着脸道,“子午案是公案。老爷怎么会和我说太多?就是对师爷都极少谈他调查到的案情。”

    寻庆和寻桦再次对视,两人决定晚上暗探一下谷园,便与顺叔告辞,因少奶奶交待过。水参子务必要交到大伯手上,他们把水参子又带了回去。

    却说汪三半下午时就赶回了浑水县,径直去了谷园。

    这时文氏和汪氏在北院上房。坐如针毡,不知如何是好,若谷柏华不是文氏的男人,恐怕文氏就将他给灭了,毕竟是她的丈夫,所以她只能囚禁着他,下不了手。但是谷柏华这次回来后。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和她说话再不象从前那样和气,甚至有着强烈的敌对情绪。

    汪三一到,连忙把汪仕来的主意传达出来。

    文氏和汪氏满脸憔悴,听罢。汪氏笑起来,一双风流目惊喜四闪,“到底是我大哥有办法。”

    文氏依皱着眉头,没她这么开心,谷柏华让她担忧。谷柏华被她打晕前,可是咬牙切齿地说要禀公执法。而且到现在谷柏华都没把谷庭仪卖出来的地契给她。而且过年时,谷柏华借着大雪阻路没有回来。

    男人对女人一冰冷,女人便容易往一件事上想,这男人恐怕在外面有女人。文氏虽然精明干练。也是个普通的女人,想着这次谷柏华是有心要除掉她一般。

    如果他外面没有女人,他怎么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她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而且女儿还嫁得极好。

    汪氏把汪三叫回她屋里侯着,又回到文氏屋里。两人商量着后面的事情。

    “母亲,你还是怀疑父亲在外面有女人?依儿媳看,真不是帮父亲说话,我觉得不象。恐怕他是为祖父祖母离开了谷园的事生气。”汪氏轻轻给文氏捶着背。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对极严峻的关系,少有听说婆媳和睦如母女的。而文氏和汪氏这对婆媳就是个特别的案子。追究根源,还要追回到莫氏那去。文氏初嫁进谷家时,莫氏就是这么教导文氏,这么对她的,总说身为嫡长媳,将来要挑大梁,要领导谷园,第一职责是兴旺家业,因此一定要把自己的媳妇培养成得力的干将,可别象别人家那样弄得婆媳关系紧张,搞得一个家庭都不愉快。

    文氏当初可是莫氏这话听进去了的,加上莫氏待她的确不薄,让她体会到把儿媳妇培养成助手和心腹的确好处非常。因此对汪氏极好,汪氏又极聪明,而且汪家对华姿方面的确又有帮助。

    所以婆婆的心事,汪氏都知道的。不仅知道,还天天给婆婆疏导心情,哄得文氏觉得汪氏就是她的第二个华姿。

    只是可惜了这对婆母的心思邪门,心肠太坏,不然倒还是一段给得佳话。

    “玉凤你不明白男人。虽然你公公身体不太好,尤其是男女之事上,越来越弱,可是男人犯起色心来,弄个娇娘藏起来,就是用不上,搂在怀里揉着看着怎么都舒坦。”文氏坚定地认为谷柏华在外面有养了小娇娘,说着心里酸楚作痛,他竟然为此要将她推出去伏法。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母亲说得没错。哪个猫儿不吃腥,可是我真不信是那样的。现在我大哥出了主意,我们先按这办法,把这事给抹过去吧。”文氏这时想先摆平问题,顾不上公公在外有没有养女人的人事。

    文氏痛楚地哭道,“这事让我再想想。如是稍有闪失,你和我都得掉脑袋。”

    的确不能有闪失。汪氏紧张地看着她,毕竟谷柏是公爹,是沛丰和华姿的父亲。

    文氏抹抹泪,“我得再问问他。”

    汪氏紧张得直捏手绢,一向顾盼风流的眸子失去了昔日的灵活。

    这几天文氏一直有问公爹,是不是非要将她和汪氏推出去伏法,谷柏华死不松口,一次比一次说得激动,坚执要禀公执法。

    文氏现在住在原来莫氏住的大套房里,谷柏华被绑着关在内间的阁楼上。自谷庭仪和莫氏从那里逃走后,文氏让人把阁楼顶上的窗子给封了在半,只有半尺高透空气。

    汪氏守在下面,文氏脚步缓沉地上了阁楼,谷柏华象个肉粽一样睡在木楼板上,虽然塞着嘴,可是文氏还是有给他盖了床被子。

    为了让谷柏华曲服,每天只给吃极少的东西,谷柏华的精力越来越弱。

    文氏拔下他嘴上的布团时,谷柏华根本没精力大叫,只是目光阴冷地看着这个狠毒的女人,他却没想到,这个女人是敢向他杀手的。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不改变主意?”文氏双眼红肿,冷冷地问他。

    高高的窗孔透着一丝光明,照在谷柏华的身上,他睁开眼,仍然不愿曲服,也不说话。

    “其实我这么问是多余。又或者,你表面说放过此事,回到衙门却差人拿下我和玉凤。”

    眼泪滚下,文氏丰满的冬瓜脸,这些天瘦了一圈。她抽泣几下,最后看了一眼他,夫妻多年,原来他们也极恩爱的。

    谷柏华的心冷了,也死了。一个男人,对这样一个女人还有情意,那男人恐怕不是男人,一定只是这个女人的掌控。

    他是自私的人,甚至**也不小。他是嫡长子,父母过世后,谷园必然是他的,他也不会让别人夺走谷园。但他不是能对父母下手的人。他愿意等,等到双亲过逝后,再继承谷园。

    而文氏为了谷园竟然对他的父母多次下毒。这让他发疯。这样的女人,他绝不姑息。

    文氏颤栗地把布团塞回他嘴里。

    谷柏华痛苦地闭上眼睛。

    文氏精明非常,汪仕来的计谋好,可是她必须改一改,方能万全。抓起一角被子蒙在谷柏华的头上,一直死死捂着。可怜的谷柏华,全身被缚,连挣扎一下都不能,不多会就死得硬翘翘地。

    文氏抹抹额上的汗,轻轻揭开被角,试了多次他的鼻息。他的确死了,才心如刀割地走下阁楼。

    汪氏在内间口上,呆呆地看着她从阁楼上下来,她有看到母在楼上作了什么。

    “玉凤。”文氏一下来就竣在汪氏的怀里,她杀了自己的丈夫,虽然是谷柏华咎由自取,可是那是她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而且他们现在连孙子都有好岁了。

    “母亲。”汪氏对文氏真有母女情感的,无论父亲和母怎样对立,她永远会站在母亲这边。而且她明白母亲这么做,是为了杜绝后患。

    “只是后面这事怎么做得圆满呢?”

    “叫秦妈妈进来吧。待你父亲走后,浴树必须死!”文氏都虚脱了,还努力保持着清醒,这事实在关系太重大,关系自己到的生死存亡,所以她必须打起精神。

    汪氏定了定神,把她放到软躺椅上,端起桌上的已经冰凉的茶水,喝了半壶,才镇定下来,咬咬牙,看着文氏,“母亲,我这就去安排。”

    “辛苦你了。凤儿。”文氏疲惫地闭上双眼,必须好好歇一歇,不然她就要跟着那个死鬼走了。

    ……

    傍晚时,寻桦和寻庆在王家医院内堂里,看老王给一个新来的病人治骨伤,两人看得极有兴趣,老王的医术还真是绝,一个骨头开花的病人,到了他的手下,只半个时辰就给按下去,包好药,让人家踏实下来。

    “老王真的高明。”寻桦不太爱笑,不太说话的,笑着赞口不绝。

    老王一边给病人配吃药,一边答应,“这有什么?你们看会了,回去都可以给人治骨伤的。”

    “爹,顺叔来了。”王真成在外堂坐诊,领着顺叔匆匆进来。

88 相亲

    顺叔把寻桦和寻庆叫到一边,“二位爷,我家老爷病还没好,半下午时,来了道官函,是汪三带回来的,说威远侯在皇城召见我家老爷。我家老爷真是病了,可是上头有官函来,又催得急,大太太就让人抬着老爷上了船,还是她亲自将老爷送到码头上的,等我接到消息赶到河边时,正看着几个人抬着老爷上了船,老爷在担架上还转头看了我一眼,老爷的脸色白得发紫。我说要跟老爷去,大太太说,让我回去收拾收拾,明晨往皇城赶吧。我从河边回来,想着你们还等着见老爷,就先来给你们报个信。”

    顺叔说完就告辞离去,他要回去收拾,明天去追老爷。

    “谷柏华得什么病呀?怎么没来请我们王家去医呢?”老王走过来笑着拦住顺叔问。

    “大太太说是严重的暑役,我看大太太那样子好象也病了,一现胖滚滚的脸都瘦了一大圈。”顺叔先前远远地看到了老爷,老爷还转头看了一下他,他已经放心下来了。

    因为是顺叔来传的话,大家没有怀疑。

    寻庆和寻桦晚上去谷园悄悄查探了一番,没发现异常情况,次日一早便搭着早船就回巡城了。

    船家晚上在路上有歇夜,隔日午后才回到寻庄。

    午后庆善堂里热闹非凡。二月时沛林有说过要记廖妈妈帮着海涛叔他们几个汉子物色姑娘,因春耕和制茶给拖误了。后来海涛他们几个兄弟又一致给少爷说,海涛叔是他们几个年纪最大的。若是娶妻,他当排在前头,若是他不娶,他们几个兄弟都不娶。

    廖妈妈带着熊大妈母女俩正在庆善堂里相亲。

    海涛叔被大家逼得坐在前堂。穿一身新衣服,平时精明能干,说话做事很利朗大方。这时给弄得满脸通红,直往少爷身后藏。

    “躲什么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现在你们几个兄弟安定了,该娶妻了。”逢上这样的事,莫氏不得不摆上老长辈的架子,说点趣话让海涛自在些。

    熊大姑和她娘坐在客座上,反而大方得多。熊大姑早见过寻庄这帮爷们。咬着嘴唇,看着海涛,又看看旁边的寻青他们,眼睛四处瞟,怎么就没见那次跟少奶奶他们去果林的那个冷沉年轻些的寻桦呢?

    廖妈妈热情介绍和拉拢双方。看看海涛又看看熊大姑,她制茶的手艺好,做媒的水平也极高,满脸笑容地道:

    “大姑今年十八,虽然比寻常姑娘定亲晚,可是生得俏丽,做事能干,一个要当几个姑娘,咱们粗人娶妻。可不是娶个绣花枕头,要的就是能吃能干能生。大姑象她娘,她娘快四十的人,去年还生了个仔仔的哟。虽然海涛年纪大些,他们俩倒是刚好。”看着莫氏殷切地问,“老太太。你说是不是?”

    莫氏呵呵笑着,这种好事,她当然连声支持,“是的,是的。”

    月鹃在她身后,一直在拧手帕,头低得没人看得出她是在笑,还是跟着人家在害羞。

    寻香挺喜欢这熊大姑,虽然性子辣点,却是果庄和田庄最能干的姑娘,她亲眼见过大姑干活,一个的确是要当两个姑娘。二月在果林外遇到大姑时,对其映象就极深,又是头一个给海涛叔找女人,她便让廖氏把熊大姑给找了来。

    沛林笑得合不拢嘴,歪着身子,把背后的海涛给露出来,“涛叔,你坐我旁边,别不好意思。婚事迟早要解决。”

    海涛瞅一眼月鹃,又看一眼长得健康结实的熊大姑。他的几个兄弟都喜欢熊大姑这种姑娘,模样不错,身子结实,能干活,胸大,他们这种男人并不太喜欢过于斯文秀气的女人,就喜欢熊大姑这种,性子直率,说话做事不绕肠子弯弯,做事风风火火。

    可是在遇见熊大姑之前,海涛和月鹃已经不知不觉就彼此中意上了。他俩虽然都过了婚配之龄,又天天相见,却一直没着急这事,都一心想着伺候好主子,平时又没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来,所以没人知道。今上午廖氏来了一趟后,午饭后,他要去茶铺的,被少爷抓着,让几个兄弟给打扮一新,生拉活扯出来给相亲。这时他着急上了,又不能这时当众说出他喜欢月鹃!

    熊大姑看着他这别扭样,暗暗好笑,其实她不喜欢海涛叔,想着回头要让娘和廖妈妈把这事说清楚。

    不料廖氏想海涛一定会很高兴的,都三十六七的男人,能抱个十**岁的姑娘回来做媳妇,这可是福气非常,便当众问海涛,“中不中意,海涛你表个态吧。”

    海涛叔怎么可能说出来不喜欢大姑?这会伤人家姑娘的自尊。一急之下,便往外面跑,被后面的寻青和寻飞给用力拽着。

    “大姑呢?”

    廖氏想海涛肯定是太害羞了,又笑着问熊大姑。

    廖氏给大姑说过,海涛每个月有十两银子,到过年时,得老太太和老太爷给的红包都又是几十两,还不算少奶奶和少爷给的红包又是几十两。而且是少奶奶和少爷你说过,秋后要往西面再建两个小院,给海涛他们几兄安家的。能嫁给海涛,就是嫁给了个小地主呀。所以她以为大姑肯定也极中意海涛的。才当众问两方,好讨点欢喜。

    大姑没表态,她娘却一个劲点头,“海涛好,个大,力气大,有武功,对少爷忠诚,将来一定是爱家的男人。”

    似乎双方都满意?

    莫氏想没成亲的男女都是害羞的,旁边做好事的人,得多使些力,便笑着拍手道,“好,这事就——”

    她正要一掌定音,熊大姑红着脸叫起来,“不!”她再不叫出来,莫氏给定了板,到后面再换人就难堪了。

    满屋安静下来,看着她。

    大姑脸红红地看着海涛,也不好意思说他的好与坏,就想寻桦快点出现。

    谷庭仪眼睛一转,一个姑娘若非心中有人,不会在这么人面前这样大叫,笑问,“大姑恐怕另有意中人?”

    熊大姑虽然性格大方,这种事当这么多人说,一双手捂着滚烫的脸,躲到她娘背后。

    月鹃嘟着嘴,略抬头瞟了一眼大姑,心里舒口气,显然熊大姑心中有别人。

    “少奶奶。”寻桦和寻庆这时回来了,不知前堂在相亲,两人精神抖擞地跑进来。

    “寻桦回来!”海涛得到解脱,走上去拉着两个兄弟,笑问,“路上顺利吧?”

    寻桦看一眼屋里坐满了人,目光看到熊大姑,她目光火热地盯着他,咬着嘴唇,暗暗高兴,寻桦终于出现了。

    “在干嘛?”寻庆问了一句,看眼大胸姑娘,咬咬嘴唇,这姑娘长得很火辣,让男人喜欢得吞口水。

    寻青笑道,“给涛哥相亲呢。你们回来得正好,一起参商参商吧。这是果庄的熊家母女——”

    寻桦扯着嘴角笑一笑,“二月时,我和涛哥跟着少奶奶和少爷踏青在果林外见过,她是个能干的姑娘。”

    寻桦本是客套,海涛心中一动,按着寻桦坐下,对大家道,“你们先聊着,我和寻庆先回屋里说几句正事。”便扯着寻庆跑出去。

    寻庆和寻桦的确有事要和他说的,所以寻庆就这么跟着海涛跑了。

    可是,现在正相亲,海涛走了,寻桦极懂事地,兄弟们可不能全跑掉给冷了场。几个兄弟想着海涛和寻庆说了事很快就回来,便主动和熊家母女聊起天来。

    寻青笑着问熊家母亲,“大娘,你们家有三个孩子,是吧?”

    “我家四个孩子。大姑是我大女儿,老二是个儿子,十六岁了,也该娶亲了,老三九岁是个儿子,老四还不到一岁,也是个儿子……”

    寻香掂着寻庆带回来的消息,小声对沛林道,“我去看看寻庆。你和祖母祖父跟他们聊着会。”

    谷庭仪夫妇也想知道谷柏华可有捎信回来,给寻香递个眼神,让她快从穿堂去后面看看。

    寻香估计寻庆肯定在海涛叔屋里说话,来到库房头上,在屋外叫了一声,“涛叔。”

    涛叔和寻庆从涛叔屋里出来。寻香笑着指指她隔壁的屋子,“去你隔壁。”

    原来老王住在海涛隔壁,老王走后,寻香让人把那屋子摆成茶室,以方便大家有时说话议事。

    三人进了茶室,莲儿飞快端了茶来。

    寻庆把一捆水参子摆在桌上,将此行的经历说了一遍。

    “那信有送得到大伯手上吧?”寻香惊诧地看着寻庆。

    寻庆道:“信没能送到大伯手上。顺叔来送消息,说大老爷已经乘船走了,我就把信托付给他转交,让他一定亲自转到大老爷手上。”

    寻香眉头一皱,猜测皇城有诏,莫不是大伯也要升官了?又觉得这事有些怪怪的,到底哪里怪,却说不上来。

    “辛苦你和寻桦了。只是现在海涛叔和大姑正在相亲,我们快回前堂,免得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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