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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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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府丞带着一帮官差回到衙门的署务厅内,心中好生懊恼,本来今天他不必亲自去寻庄,可是想着威远侯爷对他的恩情太大,如不亲自跑一趟,显不出自己的心意。谁知一去,反而弄得十分难堪。
李府丞狠狠踢毛土吏几脚,狂骂他一通,“你办的什么事?谷庭仪在那里,你都不知道?而且寻香是寻老将军的后人,你都没调查清楚?”
毛土吏本以为此事能讨好上威远侯府,谁想此事处处有变,只得任李大人泄愤。身为普通从属,办事不精明,出了纰漏,下面的只有受着大人的气。让大人发泄够后,方小声道,“小的有一事想不明白,寻老将军早就是过了气的人,威远侯夫人不曾提及他的名讳,为何李大人还如此忌讳?”
“你懂什么?”
李大人抬手又给他一个响亮的耳亮,毛土吏脸上红肿得象个馒头。
毛土吏揉揉火辣痛的脸,还是不太明白,李大人为何对一个过气的老将军之后如此故忌呢?
57 翻云覆雨
李大人给毛土吏屁股上又是狠狠一脚,恨恨地训道,“威远侯夫人可以不把寻老将军的后人放在眼里,那是她的身份不同。可是我们处的位置又不同。愚蠢的人以为寻老将军过气了,不必忌讳,稍有脑子都明白,顺朝的江山是老寻跟着老皇上打下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都不懂?没准哪天太子继位,心血来潮,祭祖时要绚怀一番祖上的战功,又想起早前开国建勋的一帮人来。这种事防备着总是对的!别等到得罪错了人,再来弥补就出大问题了!”
他不是纯粹的坏人和好人,只是个善于钻营,极其小心的人,因此才能在官场混得顺畅。
毛土吏接触的阶层太低,见识自然短浅许多,对这种事难以转过弯,一边脸红肿得块蕃薯一样,嘟哝道,“就是新皇上有天想起有功的老臣们,可是又能怎么呢?汪三说寻家的人都死光了,就只剩这么个小公子,不!就只剩这么个小姑娘了。”
“滚!”李大人和这种村夫说不通,抬手又赏他一耳光。
毛土吏捧着红肿的双颊连滚带爬地出去。
李大人坐到太师椅上,思索着后面的事。
朱都头从大堂飞跑进来,“李大人,那两个案子怎么办?邱执事和那帮乞丐在衙门外闹得厉害,宋都头在外面按着的呢。”
李大人冷哼一声,“这帮刁民真是不长头脑。本官不过是借他们的说辞起个事而已,如今寻庄的事不可能再起了,本官还要被他们拿捏住不成?”
五年前他做上巡城同知,凭的不是科考,全凭威远侯爷暗中安排人保举,他学识并不出众,能在官场上混迹多年。毕竟是头脑极其灵活的人。当即,眼珠一转,对朱都头道,“既是立过案,你告诉他们,明上午开堂审案。”
李大人正正头上的官帽,问朱都头,“这两个案子,你知道怎么结案了吧?”
朱都头跟着李大人有五年,深深了解他的为人。大人说的结案无非做个形式,那帮乞丐本来就是官府极厌恶的人。要打发他们,并无难事。阴恻地点点头,“小的这就去安排明日结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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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汪三和汪才先于沛丰夫妇回到在南城西面租的一幢小院,丫环青儿和魏妈妈正在一棵大槐树下。陪着浴强和宝笙捉迷藏玩,浴强一把捉着汪三,叫道,“哈哈,我捉住一个了。”
汪三平时对这两个孩子宠爱得很。此时心情极度烦燥,推开浴强嚷了一句,“别烦我!”
浴强听是舅舅的声音。解下蒙眼的黑布,双手叉在腰上,不悦地斥责他,“你这是在外面吃了什么臭?回来冲本少爷发脾气?”
汪三懒得理他,背着手,往西厢房走去。
汪才看浴强脸上喷着火光,连忙哄道,“你三舅舅跟你爹娘出去办事,办得不顺畅。强哥儿,你可得理解些,等你三舅舅心情好些,明天带你们去逛街。”
浴强撇下嘴,白汪才一眼,想舅舅都回来了,爹娘应该也快了,拉着宝笙道,“我们去门口等爹娘。”
青儿和魏妈妈跟上去,一人拉着一个孩子,生怕他们跑到街上给丢了。
浴强虽然只有八岁,却知道家里的许多事,看三舅舅脸臭臭的回来,猜着爹娘出去抢地的事不顺利,边走边骂,“三舅舅妈真是个笨蛋,连一个扫把星都对付不了。”
宝笙才五岁,抬着脸天真地问哥哥,“扫把星把寻家的人全克死了,只剩她一个,我看这扫把星很厉害,舅舅只会去喝花酒,才对付不了扫把星呢。”
青儿和魏妈妈对视一眼,抿嘴一笑,却不敢笑出声。
浴强回头看看西厢房那边,冷骂一声,“三舅没出息。等我长大了,我才不要做扫把星都对付不了的笨蛋。”
宝笙却恐怖地直摇头,“你别妄想了,浑水县城的人都骂扫把星是活阎王,我看惹不起的哦。要是笙儿的话,打不过就躲,三舅一定是在屋里躲扫把星。”
到了大门处,兄妹俩都闭了嘴,只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人。
没一会,一辆马车跑了过,宝笙跳起来欢叫,“爹娘回来咯。”
谷沛丰搀着汪氏从马车上下来,脸色铁青,浴强一愣,看来事情很不顺利。
汪氏见两孩子跑门边来了,月眉高扬,狐目一瞪,上前拉着一双锦衣玉颜的一双儿女,训着青儿和魏妈妈,“给你们说过,在这种地方,别带孩子们到门口来!万一遇上坏人,把他们弄走了怎么办?”
“别在这吵闹!”谷沛丰心情坏透了。
“魏妈妈,你好生带着强哥儿和笙姐儿。我和大少爷还有要事。”回到院子里,汪氏把一双儿女交给魏妈妈,气呼呼边往西厢走,边问,“老三回来了没有?”
笙儿声音脆脆地道,“三舅回来了,在屋里藏着躲扫把星呢。”
谷沛丰看眼女儿,这么小个人,知道什么扫把星?啼笑皆非地走进大厅。
没一会汪氏把汪三从西厢揪了出来,往一张椅子上一扔,“你办的什么事?谷老头到了寻庄,你都不知道?”
汪三苦着脸道,“我怎么知道嘛?寻庄太古怪了,不知寻香从哪里弄出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乞丐帮的人昨晚有两个去过寻庄,到现在都没见人影呢。”
“李大人那边怎么说?”这才是汪氏要问的关键,“总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寻庄吧?”
汪三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道,“李大人说了,不是他不出面帮忙,明明谷家有老人在寻庄,再让他出面,纯属多此一举。而且,若是传将出来,不只影响他的官威,对威远侯府也有影响。怎么说谷老头是华姿的祖父吧?”
“你不是去红罗街,就是在家睡觉。你呀你呀,几时长进些,做点象样的来给我看?”汪氏恨铁不成钢,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戳几下弟弟的额头。
汪三瞟一眼在一边生闷气的姐夫,嘟着嘴道,“我不过是帮你们办事,现在你和姐夫来了,还是让姐夫与谷老头交涉吧。”
“谷老头横在那,这地还能去抢吗?这不是在谷园里!这是在外面。你想传出去,让谷家的人都没脸的呀!你不姓谷,我儿子和女儿还姓谷呢!你真是笨死了!”汪氏又揪了下汪三的耳朵。
汪三疼得直咧嘴。
青儿端了茶进来,汪氏喝口茶,急燥地问,“我问你。如意行的邱执事告寻香的事,李大人可有说怎么结案?”
“李大人说了,那案子也得放过。”
“怎么就放过了?汪三,你再去找毛土吏,让邱执事把翻案的事咬紧,拖些日子,我这就给华姿送信去。这一次,我非要把寻香弄进大牢不可!”
汪氏想着寻香那个扫把星骂她耳朵长在猪背上,就恨得出气都不顺畅。
谷沛丰喝口茶,看一下汪氏,真是头发长见识知的女。这才说话,“汪三让邱执事翻案,根本就是个臭主意。”
汪氏把茶往茶几上一摔,她家的弟弟她怎么骂就可以,可是谷沛丰一个大少爷,只会当大少爷,办起事来比汪三还不如,这让她最着急,指着他凶悍地道,“谷沛丰,该你出面做点事了。这一个多月来,你在威远侯府应该学会不少办事的手段吧?”
谷沛丰见女人发作了,懒得和她争,起身往外走。
汪氏见他要溜,越发气得厉害,拉着他泼起来,“我这操心操力的为谁?难道只为我自己?你是不是男人呀?你是男人就好好把这件事给我办周全!”
“我去找李大人,行了吧?”
谷沛丰冷冷地推开她,背着手大步走出去。
“你等等,你找李大人,准备怎么说?”汪氏不放心地追出去,想了想,还是亲自跟着男人放心些,连忙叫汪三,让他先去狮子楼备一桌酒席。
**
却说寻家这边,寻迁下午进城打听到明日官府要将那丙案结案的消息。
寻家吃罢晚饭,全都坐在前堂大厅里谈论着明天衙门要结那两个案子的事。
大门处又有人擂得咚咚直响,大家站起身,彼此看一眼,老王冷笑道,“难道官府晚上来拿人,好逼供画押以明天结案吗?”
祖母急得头痛,“难道沛丰他们还要弄这事?”
谷庭仪气得发抖,“若要上堂,明日我去,我看他们要做什么。”
寻香眉头一拧,这事还真要弄大不成?
寻桦进来禀告,“有个都头带着两个人在外面,说有事要和少奶奶商量。”
大家又对视一眼,这次官府只来了三个人,心中稍感放心。寻香想既然对方说有事相商,应该不会强行捉人,便道,“请他进来坐着说话。”
寻桦出去将朱都头和两个差人带进大厅,朱都头一进来便向谷庭仪和寻香拱手行礼,态度十分客气,寻香感觉官府也没有恶化事情的意思,连忙让吴妈妈泡了茶上来。
朱都头坐下正色道,“寻当家。下午我们回去经过全面调查,已经查清那两个案情。两个案子中,你都是无辜的。因此明天上午开堂那两案结案,到时请寻当家派个人去例行出一趟堂,不必寻当家本人去。”
58 结案
大家又高兴又暗暗气愤,说红是他们,说白还是他们。
谷庭仪怕其中有问题,连忙询问,“真相是怎么回事?”
朱都头道,“有人证明当初寻当家有扮作男子和两个下人去过如意行,想请他们卖一对珠子,是邱执事和郭二串通起来骗了你,后来因听说有人要高价买一对大珠,郭二贪婪才以三千两银买走你手上另一颗珠子。说来那个案子,最初你是被骗的,后来你和他的交易是两厢情愿,不属你有诈骗他们的钱。至于乞丐们告的那件事,根本就是他们自己弄错了,不知他们那两个兄弟跑哪去讨饭给走丢了。总之,两件案子与寻庄都没关系。”
大家都看着朱都头,他们只一下午就弄清楚了?不知他们是真厉害,还是早就知道情况。官府的人真是惹不起,他们说你有罪就有罪,说你无罪,立即就无罪。
谷庭仪看看寻香,点头道,“明日我去出堂吧。”
“不必谷大人去,就派个管家或都院丁去都可以的。只要是寻家的人,下人都行。”朱都头连忙摆手,哪里敢让谷庭仪上堂,他要闹起来,那影响不知会有多大?
寻香想了想,如是李大人有心息事宁人,当利用这次机会,把乞丐帮的事一同摆平最好,便道,“朱都头。既然你们已经案情大白,另有一事,我还要请教你们。”
“什么事?”
“乞丐帮再来我寻庄闹事的话……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朱都头两眼一抡,严肃地道,“你放心。这事我们会协调处理好。若是北乞帮的敢再来寻庄闹事,第一,我们会以他们sao乱秩序为由,将他们赶出巡城。第二,他们被你们打死是咎由自取。明日,李大人会当众宣明这两条。”
吴妈妈端着茶进来。听到此处,热情地请他喝茶。
朱都头跑了半天,的确口渴了,端着茶喝了一口,连忙赞道,“这是什么茶?这么香,这么好喝?”
吴妈妈泡的普类探花的渣茶。
寻香喝一口。看一眼便知,淡笑道,“不过是自己胡乱弄的点茶。”
朱都头一双眼睛微眯,想起寻家的院子后面有一大片茶林,想不明白威远侯府何故非要抢人家已买的地。思付,总不会是因为这片茶林吧?听说这片茶林的茶叶天然极好,每年仓家也只是卖两季青叶,何以威远侯府要做这么大个动作来抢地呢?
谷庭仪见他发起神来,轻咳一声。
朱都头回过神,笑道:“你们家的茶太好喝,把我都给喝呆了。”
“见笑了。朱都头若觉得不错,我家里还有一些,可送你二两。”寻香下午虽然态度强硬。可是冷静下来,还是需要和官府搞好关系,连忙把点小好处赠与他。
朱都头眉毛一动,眼睛转了转,看看寻香和谷庭仪,笑道。“我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生得刀脸吊眼,不说话时看着有些阴沉,给人捉摸不定的感觉。不过,谷庭仪此时已看清他是个狡猾世故的人,颇得李大人的器重和信任,连忙笑道,“朱都头请讲。”
“谷大人,因你原来为过巡州同知,寻当家的祖上又是开国功臣,所以我敬重你们,才真心说这话,如是说得不妥,请你们当我没说过。”朱都头喝口茶,并不急着说,看着寻香和谷庭仪他们。
谷庭仪道,“你请讲。不妨事。”
“谷大人,有的事你比我更懂。今日之事不论对错,李大人总是没有脸面的。李大人是个茶客。他今有心卖个面子给谷大人和寻老将军,因此明日结案时,必定会向着你们。寻当家,你若家里还有这茶,不妨挑好点的送一斤给李大人,一来是送个鲜给他品尝,二来却是送个面子,三来他能卖两个面子给你们,谷大人,你最明白,其实很不容易。”朱都头只是个九品属官,很会顺着风向为人处世。
谷庭仪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抚须笑道,“朱都头提醒得是。只是我们贸然送茶,恐怕让外人觉得我们有错,有拉拢李大人的嫌疑,不如我把茶给你,请你转交给李大人。若是李大人吃得惯这茶,明年春天时,我们再送新茶给他品。”
朱都头爽快答应。
现在家里成斤的茶,只有普类探花。寻香亲自去包茶,“朱都头请坐会,我去取茶。”
因地下室关了人,今天早上炒得三斤放在地下室上面一层,寻香带着莲儿来到收藏室,用一方防水牛皮纸包好一斤普类探花,又另包了两包三两的。
莲儿看得心疼,皱着眉直叫,“少奶奶,咱们这茶要是卖得好也值二十多两一斤。咱们干嘛要平故送茶呀?这些官匪,不是吃了咱们的茶就会帮咱们办事的呀。”
寻香答道,“咱们往后要在巡城立足,有的事得忍让些。官府的关系始终要搞好才行。该花的得花,该舍的得舍。这点茶当作投石问路,若是能拿准李大人的特点,才能更好和他结个善缘。人家仓夫人那么有本事的人,都注重人缘得很。”
“唉。只怕李大人是小人,白眼狼,吃了咱们的茶,往后有事,又先欺负我们。”莲儿不相信官府的人,他们只看权和势。
“咱们就先团结小人,先化解今天的僵局。”
“我们又没犯错事!”
“别发牢sao了,我们快把茶拿出去,让朱都头走人吧。”
莲儿现在还不懂有的事。寻香笑笑,她抱了大包的茶,莲儿拿了两个小包。
回到大厅,寻香把大包先给朱都头交待了一下,然后把两个小包放到他面前,客气地道,“因为我们才学制茶,技术不是很好,制的也不多,所以这有二个小包的,送给你和另个都头,辛苦你晚上来我家送信。”
朱都头看着寻香,这果然是个当家的人,一点就透,竟然还想到了白日来过的另个都头,连忙拱手道,“寻当家,礼轻情义重。明日那两事你且放心地只派个下人去就是。至于乞丐帮那里,我们会从中协调,保你们安宁。”
谷庭仪和寻香把他送到竹林外,此时已是戌时中。
当晚谷庭仪写了封信,让寻飞明早送往锦县,大家商量后,让寻天化明天去县衙走过场。
至于关着的两个乞丐,寻香让寻青和寻庆端了两碗粥去地下室吊他们的命,因案子还未结,官府又来过人了,暂不宜放出去。
次日五更,寻飞带着谷庭仪的信上锦县去了。六更时寻天化换了身规矩的衣服进城出堂。因头昨朱都头要了茶叶回去,大家觉得这事应是不会再有风波,大家各行其事,一切照旧。
午时,快吃中午饭了,寻天化才回来,大家立即围着他问那两案子的事。
膳房正厅里,他把那两案子的事细细说来:“李大人果然是个会变脸的。先结的邱执事翻案的事,可能是原来抓郭二时,就把有的证据收集齐了的,拿出当初郭二和少奶奶签的卖珠子的合约,当场执问邱执事,为何没有如意行的印?只这一条就吓住了邱执事,说当时给盖漏了。然后李大人把郭二当初自己写的供词和画的押给他看了,他当堂泄气,说只是受郭二家人所托,才来帮忙翻案,被李大人判了诬陷罪收进监狱。”
众人听得结舌,李大人也太厉害了吧,竟然把邱执事一并抓了。虽不解他的为人到底是好是坏,大家倒是痛快得很,这样的话,往后就不会再有人暗中捣乱了。
“那另一件事呢?”谷庭仪问。
寻天化笑嘻嘻道,“丐帮本来是收了邱执事的钱,才一直伺机报复,邱执事被抓,他们就闹不起来了,不过是少了两个要饭的兄弟。他们还被李大人下了禁令,往后不许往寻庄走,若是撞进寻庄被人打死,那是咎由自取。若再有人暗中生事,只要寻家一报案,把他统统赶出巡城。”
老王摇摇头,感慨道,“官场上那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老王一辈子都学不来,也学不会。”
谷庭仪却道,“这李大人是个面面光的人。他这么狡猾,只怕将来还会高升。”
寻香没出声,不知李大人怎么给沛丰夫妇交差的。
莫氏松口气,笑道,“今中午大家吃个安心饭。这两件事处理了,晚上再把那两个乞丐远远地扔出去,往后就过安静日子了。”
寻天化又道,“我离开衙门时,朱都头叫着我,走到一边,另说了点别的事,是关于咱们家茶叶的事——”
莲儿惊叫起来,黑潭目瞪得老大,“可别说,他们还想要咱家的茶?”
吴妈妈脸一苦,“天!若是李大人是个无底洞,如何得了?”
寻天化笑道,“朱都头说的不是这个。他说李大人喝了咱们家的茶,觉得味道很好,让咱们安心地安居乐业。一早谷沛丰夫妇和汪三已经离开巡城了。”
谷庭仪冷冷地道,“不肖子跑得快,算他聪明,不然我让他爹来送他们回去。”
吴妈妈笑起来,双手合十,“谢天谢地。”
寻香有种直觉,汪氏和文氏不会善罢甘休,她们都是极要强、极霸道的人,怎么可能咽得下输给她的这口气呢?
59 谷家
却说那晚谷庭仪他们被海涛救后,次日天明,张妈妈带着两个婆子早巡,发觉北院的厨房里没有月鹃,看天色都快大明了,怎么可能月鹃还在贪睡呢?
诧异地往北院上房走来,却见赵氏兄弟坐在上房门口外,似在打盹一般,上前一人赏了一耳光,谁知他俩却没反应,又各自踢了一脚,低声骂道,“你们还睡?”
赵家兄弟仍是没有反应。
一个婆子小声道,“没对。”
另一个婆子弯腰摸摸他们的鼻息,却是有呼吸的,怎地会睡得这样沉?再看大门上,一把大锁紧挂。难怪月鹃没去厨房作饭,原来这门一直给锁着。
一个婆子上前用力推了推赵二,他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张妈妈吓一跳,赵氏兄弟中邪了?
这事有些古怪,连忙让个婆子去大门上找护院头头张国叫几个人来,另外让个婆子回东院去请大太太来。
张国带着几个新招的护院跑来,一个检查了赵氏兄弟的情况,惊异道,“他们似中了极重的迷香。”
张国解下赵二身上的钥匙,让两个兄弟把他们背回大门处,亲自开了门,叫声,“月鹃。”里面没有人答应。
若在平时,门开晚了,月鹃便会在屋里闹,可此时天色都大明了,她竟没有动静。
张国看一下张妈妈,示意她进去看看,莫不是屋里的人都死了?
张妈妈皱下眉,怕进去被谷庭仪发疯用东西砸她。对个护院小伙道,“力娃,你跟我一起进去看看。”
月鹃平时不是睡在外间的罗汉椅上,就是住在暖阁里。
可是这两处都无人。屋里的东西也摆放得甚是整齐,张妈妈觉得纳闷,未必老太婆把月鹃叫进去睡在里面的椅子上了?
她小心地在卧室的门帘处。掀起帘子,往里一看,里面黑黑的,窗帘关得紧严,只得点上盏灯往里一照,屋里被子叠得整齐,却空无一人。吓得全身一冷,大门明明是锁上的,怎么会空无一人呢?
连忙把灯交给力娃,“你再看看。我怎么没看到里面有人?”
力娃把灯往屋里照了照,一看里面没有人。立即叫起来,“不好了,老头老太婆跑了!”
文氏带着秦妈妈和雪娥从外面冲进来,张妈妈哗哗地拉开里屋的窗帘,屋里立即明亮起来,窗户虽然被封,但有留有透手堂大的缝隙。
张国进来道,“大太太,恐怕昨晚有外人来过。不然赵家兄弟不会中了迷香,到现在都没醒来。”
文氏眉头一皱,走进平时两老放东西的内间走去,爬上阁楼,一看不由倒抽口凉气,上头那窗户离地面至少有四尺多高。两个老东西敢从上面跳下去?还有一只暗红的木匣也不见了。
秦妈妈得瑟一下,吓得不敢出声,显然,谷庭仪是被外人救走了。
“快,给我派人出去浑水县的码头打听,早晨谷庭仪坐谁的船走的!”文氏连忙吩咐张国。
海涛来救谷庭仪走时,和兄弟们从上游包好一条船来到浑水县,救出人后,连夜就走了。因此张国和几个兄弟出去打听了一上午,没打听到有人看到谷庭仪一早离开的事。
文氏肯定两个老东西突然不见了的事,一定和寻香有关。这扫把星的手段还真厉害,竟然从她眼皮下把人救走了。
当即写好一封信,半下午派了个专人拿着她的信去巡城找汪三。
“大太太,这事恐怕麻烦了吧。若是让老爷知道……”秦妈妈越来越担心大老爷知道屋里囚禁老人的事,想象不出会有什么后果。
谷柏华虽然自私和贪婪,还没到可以不顾老头和老太婆的地步。
“怕什么?谁能证明我囚禁老人了?”
这种事谷柏华没有亲眼看见,又没有人敢作证的。文氏毫不担心这事,她只担心两个老东西跑出了她的手掌心,把他们手上的十多万两财产给寻香。
很快,她生出新主意,两个老的敢跑?那就让你知道跑的后果,正好派了两个执事,去帮忙收谷庭仪的秋租,并占了北院和后面的三座小院。
她早就想住北院了,待沛丰夫妇一回来,她便正式搬进北院。至于谷庭仪手上的地契,只要寻香在巡城不跑,她就会另设法弄回来。
谁想第四天下午,沛丰一家回来了。
文氏正带着秦妈妈和张妈妈在北院里清点家什么,听说沛丰回来了,又高兴又吃惊,他们不是去巡城办事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东院上房,沛丰夫妇阴着脸坐在她屋子里,夫妻俩把脸各自扭向一边,似吵过架一般。
“祖母。”浴强和宝笙很久没看到祖母,扑上去向她撒娇。
“强儿,笙儿。”文氏感觉有事,应付了下孙子和孙女,让青儿和魏妈妈先带他们回屋去。
汪氏一看到她,泪涕齐下,拿着张帕子,扑进她怀里伤心大哭起来,“母亲!”
文氏一怔,汪氏可极好强的,什么事能把她气得哭?连忙拉着她坐下,柔声先问华姿家的事,“姿儿那边没事了吧?”
虽然前面华姿有送过信回来说没事了,可具体的文氏并不清楚,不弄清楚,她不能彻底放心。
汪氏边哭边道,“我们到了威远侯府,那个伍氏的风湿病的确好了许多,不仅能够下床了,还能在院子里拄着棍子走路,只是不能走得太久。伍氏听自己的人说,这些年华姿管家,暗中肥了谷家,所以嫉恨得很,怪华姿不守当初的承诺,没有公正地管家,要收回主母权。侯爷虽不心疼她,可是她毕竟是伍尚书的女儿,又是结发妻子。”
文氏看她边哭边说,气急得不时咳嗽,连忙亲自把茶水递到她手上,哄着她,“我的乖儿,喝点水,慢慢说。”
瞟一眼沛丰,一直搭着头,脸色又青又黑,纳闷沛丰怎么会这样呢?莫不是沛丰在外面搞了什么女人?
“伍氏的病没好利落,侯爷觉得两难,怕她管家这病不会好。伍氏娘家便弄了个年轻的堂妹伍婉丽来,她生得漂亮,能说会道,念过书,极会讨人喜欢,伍氏有把仙丽给侯爷作妾的意思。哪个猫儿不好腥?侯爷巴不得呢。”
文氏听到此处,着急道,“若是那样,侯爷府还不变成伍氏姐妹的天下?”
“幸好我们夫妇去得及时。当初娶华姿时,毕竟是娶的平妻,又有长子元烨。侯爷对元烨宝贝万分。因此,我们去的最初几天,侯爷和华姿有带着我们到处游玩。我便暗中让人给我大哥送了信去,请他想想办法,如何能破坏掉侯爷纳伍婉丽为妾的事。”汪氏和婆母说会了话,心情好起来,慢慢停止哭泣。
“你大哥怎么说?他可是个办法多的人。”
“我哥哥说,这阵朝庭调整大,原来有批老官员都受了冷落,又贬了一批年纪大的官,可能太子要继位了。听说伍尚书为人刻板,性子清冷,已经六十,恐怕不会再得重用,伍夫人想夺回主事权,就是看到了朝中的变化。威远侯府一直没请封诰命夫人,也没立世子。威远侯是太子的堂兄,一向是太子这边的支持,太子继位后,必然会封赏一批人,华姿生的儿子,到时自然会被封为世子。因此暂莫和伍氏正面冲突,甚至可以把主事权交还给伍氏以显谦恭。那伍氏多年不管家事,就是她堂妹再怎么聪明,对府里的事并不清楚,随便找几个机会,就可以让她办砸些事,现在朝中紧张,侯爷哪有太多心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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