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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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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二脸色灰白地道,“我有一对珠子,遇到个姓曾的说要买,谈好价,又说在河边检查货,让我把珠子送到河边来。”

    曾老爷皱皱眉,“把珠子给我看看。”

    郭二摇摇头,“你又不买。”

    一个巡吏扬着棒子,凶道,“莫不你们偷了人家珠子要销赃?”

    一个巡吏上前搜郭二身上,搜出两包东西,一包是一方白绢包着个粉色珠子,另一包是块寻常的红布包着个粉色珠子,这对珠子显然是一对。又搜出一张委托卖珠的契约。

    曾老爷看着那方白绢,从巡吏手上拿过来,看了看,脸色一变,“巡吏大人,这几个贼儿子竟敢偷我的绢帕。”

    为首的冷冷道,“给我把他们拿下!”

    一个巡吏向远处招下手,立即又跑了几个巡吏下来。

    “冤枉。小的冤枉。”郭二惨嚎起来,另两个同伴见状,形势不对,拔腿就跑。

    “敢跑?要跑就从老子眼皮下永远消失。若是让老子在巡州城再看到你们,老子……”曾老爷拿着绢帕似极宝贝的样子,拿起里面的粉珠看了看,撇撇嘴,“我敢说这对珠子一定是这几个人偷的。连本爷的绢帕都要偷,何况这么好的珠子?还有这契约,明明署有如意行,却没有印章,谁不知道如意行的委托买卖都要押店章的?”

    郭二的同伙虽有些拳脚,可是河边是这拨巡的地盘,人家勾结得有许多三流九教的人,长期在这码头上混饭吃。为首的巡吏只吹声哨,四面八方就有人扔下货物,将那二人围住,一阵拳打脚踢,然后捉起来。

    “把这几个人带走。珠子充公。绢帕还给曾老爷。”为首的极恭敬地道。

    “冤枉,小的冤枉。”郭二气得奄奄一息,象只死狗一样被两个巡吏锁走。

    曾老爷耸耸鼻子,闻了闻绢帕上的香味,不再理会别的事,只看着自家的几条大船,很快西边的大码头恢复了先前的秩序。

    ****

    夜,寻家上房外厅。

    仓家夫妇高居客座上,仓俊站在他们身后。老王和风伯满脸兴奋坐在寻香旁边。

    寻香把三千两银子和两百两银票放在桌上,冲他们感激地道:“姐姐,此番全亏你的锦囊妙计,才拿回三千两银子。你们安排人办这事,暗中花钱交定金,又让人去如意行买东西,这些钱都得还给你们。”

    仓夫人捂着嘴笑道,“你还我五百两就对了。别的全是你自己的。”

    沛林躺在一边担心道,“只怕这次得罪了如意行的人,往后我们在巡城便有敌人了。”

    仓俊笑道,“二位不必担心。曾老爷脾气极坏,是我们仓家的客商,早把郭二他们制进牢里了,而且曾老爷说过,不能让他们将来再在巡城出现,若他们敢出现,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们。那方绢帕可是春风阁的头牌彩凤姑娘送给老曾的,他惧内,他夫人怕他在巡城养女人,原来有几座房子,都卖掉了,每次来巡城办事,他都得包庆安居的小院。前阵喜欢上了春风阁的彩凤姑娘,很讨厌和他争彩凤的人,看到郭执事手上的绢帕时,便恨不得整死他,那春风阁可是曾老爷在巡城的第二个家。曾老爷不只和官府关系好,和黑道上也有来往。所以他不让在巡城留的人,那人便呆不下去的。”

    风伯惊叹道,“他还真是一方霸主。只是,若让曾老爷知道是仓夫找人冒了他名的事,会不会惹上麻烦?”

    仓夫人笑道,“说实话,我让仓俊与他打过招呼。若不借用他的能力,无法消除后患。将来我们走了,你们在巡城又没朋友,遇上他们怎么办?”

    老王佩服不已,不断地赞扬,“仓夫人这一招乃斩草锄根之计呀。”

    仓夫人道,“妹妹此次经了这事,你应该明白世人险恶,世事复杂。往后,你除了要多捉摸赚钱的道理,还要会结不同的人缘。遇到有事时,只运用一下人缘,便能巧妙解决。”

    “唉,此番经历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令人处处深思。”寻香感慨不已。

    仓老爷夫人取回自家的五百两银子,便告辞了。

    卖珠子的事有惊无险,还倒赚了一笔钱回来,寻家上下一便欢喜,寻香手上终于松动一些,暂不担心沛林的药钱了。

    七日后,仓家已经打点好行李,这些天已经陆续搬走许多东西,寻香如约将金钵钵押给仓夫人。

    巳时,寻香和风伯一干人将仓家送到驿道上。

    “妹妹保重。秋天我会再回来的。”

    人是感情的动物,仓夫人和寻香处久了,越来越喜欢她,一家搬走,心里寻她和沛林的处境实在有些不能放心。分别之际,仓夫人的眼睛都红了。

    十辆大马车,浩浩荡地缓缓驶进城里。

    寻香的眼角湿了。活了两世,仓夫人是她第一个朋友。若不是有幸遇到仓夫人,帮着她在巡城打开一个良好的开头,巡城这么复杂,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能力在巡城扎下根,兴盛起这个家。

    “少奶奶,仓家的屋子好得多,把少爷搬过来吧。”吴妈妈建议。

    寻香点点头,心中十分挂念祖父和祖母,不知他们现在可好,什么时候才能到巡城来。

28 无法无天

    汪三在巡城盘旋了十余日,仍未寻得一处合适的地,有几处卖地的,都零零散散的极不中意,一时间在巡城耽搁下来。

    浑水县谷家,文氏已经收到汪三送回去的信,说寻香在巡城花了三万两置办田地,以及寻香在古玩街卖东西的事。

    盛夏酷热,文氏又烦又气,穿身白色的绸衣,坐在屋里生了几天气,“老东西和小东西是怎么转移的那么多钱呢?就是小东西拿银票出去,三万两呀,可百厚厚的几沓。”

    秦妈妈穿身黑色的旧绸衣,拿着扇子不断地给她打扇,“依奴婢看,那日寻香他们出谷园时,没有搜到别的东西,老太爷一直护着沛林,恐怕是早就给沛林作了准备,在巡城藏了房产和钱财。不然怎么可能寻香突然拿得出三万两来置办产业?幸好太太英明,早分了家,不然等老太爷暗地里把家财都转移出去,全给了那野种,才是大麻烦。”

    “可是我家老爷哪知道我这番用心?”

    文氏心疼得直揉胸口,冬瓜脸上愁眉不展。谷柏华在官场上要脸面,得知家中分家的事,很生气,说他爹谷庭仪曾是五品官仕,在儿子们的心中是有份量的,若是传开来,对他必有不好的影响。送了信回来,问起家中分家的事,到底为何,不明白文氏怎么会犯这样的糊涂闹分家。

    另一方面,女儿华姿在威远侯府似乎极不顺,不然怎么会突然想在外面置办私房?

    而谷庭仪将手上一半的财产又分给了偏房的两个儿子,她跟两个老东西客气了半个月。天天去请安,两个老西尽然不给她面子,回回给她冷脸。

    雪梅端着冰镇西瓜进来,文氏吃了两口。便扔回瓦盆里,实在没有味口。

    二媳妇安氏穿着身浅绿的圆领绸衣匆匆跑进来,手上的扇子着急地直点。“母亲。我刚带着宝凤要去西面花园里的秋千处乘凉,却听到周妈妈和月鹃在小厨房里说好象祖父要准备出趟门。”

    秦妈妈脸上闪过惊乱,“不好,老太爷怕是要去巡城。”

    文氏脸上的横肉扯了几下,“大热的天,老太爷和老太婆年纪这么大了,出去有个什么事怎么办?让人好好看着他们。不许走出北院。”

    安氏担忧道。“若是父亲知道,会不会生气?”

    “老爷那不许透信!回信的事,等我再想想,再让老二动笔。”文氏被汪三送回来的信已经气了个半死,此时哪管在外的老爷?那可是白花花的银两。一万一万的,天!她按按心口,真是受不了。

    秦妈妈皱着眉道,“汪三那边帮买地的事,一直落实不好,会不会坏了大小姐的事?”

    “若不是老东西想往外跑,我真想亲自上巡城一趟。那汪三也是的,拿钱买地买房,价钱高好几千两。都办不好。也不知仓家中了寻香的邪。”文氏说着就冒火,“等大媳妇回来,得让她好好教训一下汪三,都二十岁的男人了,高价买地都办不成。”

    安氏头上金灿的珠钗直摇晃,走到文氏身边。小声道:“会不会祖父在巡城的朋友给寻香铺了路,人家碍于祖父的面子,所以……”

    雪梅又端了冰镇红豆茶进来。文氏接过茶,喝两口,仍然盖不住心中的火气,声音冲冲的带着火气很重的沙哑,“我们出的价比寻香的整整多五千两,三万两买仓家那点地和房子,本来就是天价了。我们还多出五千两银子的价啊!五千两都可以再买幢好宅子了。若不是现在巡城成片的好地没人肯卖,所以才这么俏。换成浑水县,谁给我三万两,我卖他三百亩。”

    “寻香真是邪门。”安氏见母亲又热又烦,连忙拿自己的小绢扇,帮她扇凉。

    文氏夺过她的扇子,自己呼啦呼啦地直摇,“秦妈妈,去给张妈妈说,好好生派人把两个老东西看管起来,不许出北院半步。若是他们老实点,我还让他们在谷园里活动的,既然他们一心要胳膊往外拐,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秦妈妈把扇子插到旁边一只半人高的大花瓶里,低着头出去,自上次那事之后,她学乖了许多,对寻香的事,再不敢象以前那样事事处处积极出主意,她觉得寻香的命太更,甚至太邪门,有关她的事沾多了会倒霉。

    谷庭仪花了十多天处理家务,在家又安闲了几日以避文氏耳目。心里十分担忧寻香和沛林人生地不熟地在巡城。和莫氏商量好,决定明天出门上巡城。

    谁想到傍晚时,天儿退凉了,老两口从屋里出来,想去西面的花园走一走,屋外两个粗壮的黑衣院丁拦在门口,一个道:“老太爷,老夫人,屋外热,大太太吩咐了,怕你们在屋外中暑,所以请你们呆在屋里吧。”

    谷庭仪和莫氏天天早上吃水参子,这些天精神越来越好,只觉牙齿更利,眼睛更亮,一看是院丁赵二、赵三两兄弟,他两人有些身手,是谷园力气最大的院丁,一直在大门处当差,以应付急事,此时却守在北院上房外,谷庭仪声音宏亮地喝道,“你们造反了?”

    赵二把他们往屋里一推,赵三把上房门一关,两位老人差点摔倒在地上,谷庭仪气得在屋里大叫,“你们想杀了我们吗?”

    赵二在外高声道,“小的只是负责在这里守护二位老主子。”

    反了!谷庭仪气得一跺脚,莫氏大叫,“月鹃,周妈妈。”

    月鹃下在厨房做汤,周妈妈趁主子睡觉时,不知去了哪里。有个小丫头正往上房来送水,见状吓得跑回厨房叫月鹃,“不好了。赵二赵三两兄弟把北院上房的门给关起来了。”

    “你给我看着南瓜汤,我去看看。”

    月鹃双手在衣襟上裹了裹,飞快跑到上房,果然见赵二赵三两兄弟站在门口,先前他俩个在北院里走来逛去,月鹃问他们怎么到这来了,赵二说他们这个月起负责巡逻,她没在意,原来却是来干坏事的。

    月鹃跑上去,指着他们喝问,“你们这是干什么?”说着双手去推门,赵二一只手钳着她的手腕,带到一边,低声道:“请你不要进去打搅二位老主人的休息。”

    “你们这是监禁?这不是犯法吗?”月鹃脸色一白,文氏胆子好大!

    赵三看一眼月鹃,扬扬眉,不出声,他两兄弟早是文氏那边的人。反正他们只是不让两个老东西出来,别的又不做什么的。

    赵二轻咳一声,“若是厨房饭好了,你就送进去吧。你要进去伺候他们也可以,总之二位老主子只能在屋里静养。外面实在太热,出来容易中暑。”

    月鹃吸口冷气,“我要进去给老太爷和老夫人换茶。”

    赵二打开一道门缝,放了月鹃进去,然后又关上门。

    事情一发,莫氏想要骂赵二赵三两兄弟,谷庭仪拉着莫氏进了屋里,劝她蓄着精神再打主意。

    谷庭仪再冷静,再隐忍家丑,坐在里屋,再忍不住落下两行凄凉的泪水,“我这是作了什么孽?一身受人尊敬,老了却落得如此田地。儿媳妇要分家,我依了,要赶沛林出去,我也依了,如今竟然囚禁起我们来了。”

    莫氏眉间皱出几道深壑,女人遇事是惊慌的,但某些时候又是比男人更冷静的。她拍几下心口,又揉几下,叹道:“不知华儿知不知道家里的事。原来听你讲早年办的案子,光怪陆离的,只要是涉及钱财,什么怪事的都有,原来我还觉得人家不可思议,现在落到自身上,这才真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养儿养孙,都养了些什么人?千怪万怪,怪我把家里丢下得太早。”

    “老太爷,老夫人。”月鹃哭着跑进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们?”

    “乖乖,你还能进来?”莫氏看到月鹃,喜出望外。

    “他们说我可以进来送茶送水送饭,就是你们得养在屋里。”月鹃气愤地拉着莫氏的手。

    谷庭仪抹抹眼角的泪,深吸一口气,声音哑哑地道,“恐怕你都出不了谷园的。周妈妈呢?”

    “半下午她洗衣房洗衣服去了,后来我去厨房了,就一直没看到她。”月鹃背上一麻,“周妈妈会不会有事?”

    “你等会出去找找她看。另外,我和你说……”莫氏拉过月鹃把嘴附在她耳边小声吩咐。

    月鹃眼角湿湿地,抽泣着直点头。

    ***

    仓家搬走五日后,寻香和沛林带着下人搬进了仓家,这边的屋子不用修缮,而且几乎每间屋里都有现成的家俱。

    庄门上高高地挂了块一新扁,“寻庄”。

    重生以来,不过一个多月,寻香经历得太多,尤其卖珠子的事,令她成熟许多。她不只要治好沛林,还想再兴寻家,所以便特地做了一块黑底绿字的扁额挂上,以铭示自己,任重道远,绝不枉活今生。

    两处宅子都起了名字,原来的宅子也挂了扁额“西居”,意指寻家产业靠西的屋子。仓家的前堂挂“庆善堂”,膳房挂上“黍香”,外院的一溜客房前面两角种有云松,称为“云客居”,下房头上的廊柱上挂着“和贵”。内院的四座屋子,东北角主人宅称为“逸安”,西北角书房命名“墨远”,东南角的次主宅称为“怡和”,西南角的大库房挂着“开源节流”。这些名字的来由大多出自寻家老宅。

29 地里的事

    寻庄往东的两里处有个果庄,里面有六户人家,庄头姓何,三十六七的年纪,主要管原来仓家的果林、茶林和六十亩地,庄里有六户人家。

    果庄再往东三里,靠东南面还有个田庄,里面有十一户人家,庄头姓汤,有四十岁的年纪,主要另外的九十亩地和一百亩田。

    仓夫人早给寻香介绍过他们,并说这两个庄头还算忠厚,可以不换头目。

    搬家吉日,寻香让吴妈妈安排了三桌酒席,上午让风伯去了两个庄头一家来吃饭。

    两个庄头只带了女人来,因女人平时也帮着管理庄里的事务,各自还拎了些乡土礼物,祝贺新主人乔迁之喜。

    “黍香”房有两间,挨云来客房是侧厅,供下人们吃饭用,右面的正厅是主人用餐的地方。

    正厅摆了两桌席,主要招待两个庄头。由于庄头带来的家属不多,吃饭时与主人一起坐成一桌,把另一桌空着。

    两个庄头对新主人十分尊重,并不因为主人年纪轻就偷奸耍滑或有所懈怠,吃饭时再三表示,会跟以前一样,尽心尽力管好庄子里的事。

    寻香也表示,不会增加佃租,跟往常一样三七分成,另外多了一条好处寻家包税赋,若遇欠收年,会适当减租。算起来每年地里有二成缴税,寻家只能收到一半的粮食。

    巡城很多地主都按二八分成,地主包税赋。仓家原来是三七分成,各交各的税。

    对庄稼人来说。一年多一成的收入可是不得了的事。逢欠收年,很多地主不减地租的。

    寻香这个策略使用的原来寻家的策略,其实只要不遇灾害年,二百五十亩田地不少。丰收时能有一半的净收,很殷实的了。寻家祖父原来打过仗,早年也是苦出身。深知贫穷的痛苦,因此对佃户们都很好。

    吃罢饭,两个庄头把原来的旧协议拿出来,和寻香当面重新签了新租约,汤庄头夫妇先高高兴兴地回去了。何庄头这边的事离寻家近,而且寻香找他还要一起去茶林和果林看看。

    何庄头的女人姓廖,生得大方。性格爽朗,看新主子对人好,还没出门,就先向寻香提建议,“少奶奶。等会我们出去看后面的茶林,背后有一坡地一直延伸向凤鸣山。原来仓夫人是个雅人,她会制很多种茶,我早给她说可以茶林往北的地全来种茶树,可是仓家不缺钱,所以她没扩张茶林。你要听我的建议,把茶林扩大点,春秋二季可是要收两季茶的。这凤鸣山的春天和秋天的天气,格外养茶树得很。而且咱们这片地,地质好得怪,咱们往年有些茶,没炒就生卖了,如是我们往后炒了卖,制成熟茶或者半成品。要是做出名堂了,可是要赠得多得多。”

    老王叫起来,“那一坡地我要种药。”

    “你种药要不了那么多。你肯定是看巡城的药贵便想种药。可是药地不好打理。茶林却好打理得多,你种十几亩茶林和十几亩药地比,人手至少节约一半,闲出来的人力,还可以帮着做别的地。虽然我们现在有两个庄子,说来有十七户人家,但二百五十亩地不少的。你看有的小户人家,就三四分地两分田都要占两个劳力。”廖氏很热心地给寻香建议和分析。

    寻香抿下嘴,笑道:“我们去地里看看。”

    “少奶奶,现在太阳正大,帽上这个。”钱妈妈心细得很,为寻香在一个精巧的斗笠上缝了一圈遮太阳的黑布,只面前挖一个方孔露出眼睛,免得太阳晒坏了脸。

    寻香戴上斗帽,老王呵呵笑道,“寻香这么看着象个侠客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寻香又跑进内院逸安居看了下沛林,让他瞧自己戴侠客帽的样子,逗得沛林直笑,叮嘱她,“地里的路不平,你上下都小心些。”

    寻香揭开面前的黑布,冲他顽皮地笑一笑,才跑出去。

    风伯让白胜的儿子白勇去备了几个草帽来,一人戴个草帽就去地里了。

    廖氏虽然是个农妇,这些年到收茶收花木时,都是她领着人干,因此从仓夫人处学了不少东西。才进花圃时,便道:“这里面有种翡翠碧丝,是种外国茶木,到今年有五年了,叶子尖窄,仓夫人曾经想过大量栽种,可是仓家实在太不缺钱了,她不想把自己弄得太劳累,春天时我采了点回去炒制成茶,然后拿到城里的老树茶行里,请人尝过,人家当时就经和我订货。当时我们谈过价,他出的价达到七八两一斤。还有靠凤鸣山脚下有两株天然的老茶树,那茶叶有巴掌大,仓夫人说过那是稀奇品种,价值不比翡翠碧丝低。”

    头上的太阳火辣辣地,老王这几天一直在地里转,皮肤已经变得红中带黑。他站在茶林坡上看了一会,跑下来对寻香道,“寻香,现在茶林已经有四亩了。茶圃有二亩。若是茶林再种宽的话,最少要三年后才能出茶叶,而且产量不丰的哦。”

    廖氏笑道,“你种药不是一样?有的药要五年甚至十年才能挖。不然没有药效。茶林过了前头三年,后头的收割期长,有的大山的野茶可是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产的茶叶还贵重得很。”

    斗帽下的黑布帘遮着寻香笑眯眯的脸,只露出一双清辉闪闪的眼睛充满笑意地看着大家。

    何庄头道,“其实种点药也可以。可以给少主人治病用。再扩逐步往凤鸣山方向扩大茶林,也是可行的,二者并不矛盾。只是药林更挑地质。”

    何庄头说到寻香心上了,寻香笑着直点头,“我的打算正是两样都要种呢。种药择地,先把好地种药。反正山脚边都长得出来茶树,何大娘说的山坳那边还有两棵老茶树,我想凤鸣山脚附近应是都适应种茶的。”

    风伯笑着直点头,“就是。药林和茶林种好后,有个成长期的。所以慢慢来,一时间也吃不成个胖娃儿。现在有四亩茶地,仓夫人说现在一年收到得到近万斤青茶叶,若是再过两年收得更多些。”

    廖氏脑子很灵光,“就这样,沿现有的茶林往北发展,药地挨着花圃,往西庄那边发展。”

    寻香最担心的是人手,“何庄头,现在果庄这边有多少劳力?”

    何庄头答道:“六家,每家有两个男子一个女子劳力,有的小孩也可以跟着干些不需重体力的活。其实我们这边人手刚好够,田庄那边地多,到播种和收获季节时,人手有些紧,他们经常干到半夜都没回屋。”

    廖氏道:“早前仓夫人说过,让老汤增加点人,老汤想着大家宁愿苦点,也想多挣点,所以没加人。”

    寻香点点头,心中大致有了谱谱。又问廖氏,“你对种茶树懂多少?”

    “就是掏坑,栽种,施肥,防寒和干旱,有时还要搭草盖的。”

    寻香在茶林里已经发现秘密,一株茶树大约半米见方,每隔三五米便种有一株香味馥郁的花木,难怪仓夫人自己弄的茶泡着好喝好闻。而且茶林被几种不同的花木间隔成不同的几大片,因此产出的茶叶自然又会有所不同。

    当然,这是寻香这几天有读《木华经》,所以才能观察得这么细致,栽种不少花木时,极讲究搭配和气味互采。

    “我们再去看看果林。”寻香道。

    果林有十亩,里面分片栽有樱桃、枇杷、梨子、桃子、柑橙、核桃和枣子。靠山脚处有一坡长生松,大约有一亩的样子。

    仓家这片地的确物产丰富,寻香虽然欠了仓夫人八千两银子,可是越看越欢喜。正如仓夫人所说,仓家最值钱的就是果林、茶林和花圃,打理好了,慢慢积攒,不愁日子富不起来。

    “说实话,果庄这边的地比田庄那边少,但每家比田庄那边的富余一些。田庄那边的钱粮挣得真是不容易。”廖氏看着往东一大片起伏绵延地田地,已经开始收玉米了,不少人背着背篓在玉米林里掰玉米棒子。

    寻香微皱了一下眉,田庄那边的确很不容易,将来得改善改善这个局面。

    “这些天一直都在外面看田地里的事,大致情况看得差不多了。现在正是丰收季节,除了收玉米,果园里有很多果子要收卖。扩张茶林的事,我得再考虑一下种哪些茶种,怎么种,待秋收过后,我们再细细商议准备明年扩张茶林的事。现在就劳烦何庄头和何大娘好好带着庄子里的人,先把地里的事做好。”

    何庄头夫妇连忙答应,“少奶奶有什么事,只管差人来叫我们。”

    寻香他们回到寻庄,让白胜把他儿子和郑四父子都叫了来,坐在庆善堂里商量更仔细的事。老王去了内院看沛林。

    寻香安排道:“风伯。白勇和郑富生年轻,头脑也还算灵活,到收粮时,你和白胜得带着他们一起监收,平常你多教他们些,早点把他们带出来,到忙时你才没那么累。郑四就是留在家里,多看着西居那边。”

    风伯点点头,寻家现在自己人不多,已经感到很多事情需要帮手。

30 赎身

    寻家现在最缺的是可信的人手,寻香和大家商量了一阵,仓家原来已经兴好许多规矩,可以先依样执行就是。人手的问题,只能慢慢来解决。

    商量好分工,白胜和郑四两家人又自觉地去西居后的地里收玉米,连风伯都去了。

    庆善堂里只剩下寻香和吴妈妈,程妈妈从外面进来,讪讪地道,“少奶奶,待我君儿伤好了,他也可以下地干活。”

    “待他好了再说。”

    “少奶奶,我想求你一个事。”程妈妈说着就往地上跪下去。

    寻香连忙扶着她,笑起来,“你不说,那事我记在心上。可是前些天,你知道的仓家搬家,有很多事要交割给我们。你又说莲儿在春风阁现在是丫环,暂时不会被派出去接客。所以我便想等仓家搬走,安排好庄里的事,再办这事。”

    程妈妈哭起来,“少奶奶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难忘。往后莲儿赎出来后,我们三母子都是寻家的奴仆。”

    寻香经历了卖珠子的事后,对钱敏感了许多,笑道:“只是春风阁的妈妈要价太高,当初她买成五十两,现在赎身却要两百两。”

    吴妈妈摇头道,“这个事可不好找人做得戏。若是赎得再晚,姑娘越大,吃的穿的老鸨的越多,只怕赎价要得越高。”

    “明天我就进城去春风阁找那老鸨先谈一谈。”

    寻香的眉头拧成个结,思付着这事,春风阁是火坑。莲儿多在里面呆一天,便多一分不安全,这事得尽快办了。

    次日一早,寻香带着程妈妈、风伯、白勇一路去春风阁为莲儿赎身。为了方便。寻香自然又打扮成了小子。

    红罗街树荫下站着些衣饰鲜亮的女子,春风阁靠街尾,对面有一家“红罗”女子用品铺。里面卖的胭脂、饰品和布料,门前都是客来人往。

    春风阁门前的年轻龟公,听说程妈妈是来给莲儿赎身,淡着脸把他们领进侧厅。

    经过大厅时,里面传来男女的欢笑声,寻香心中泛起恶心,只觉院子里浓浓的脂粉味道极不好闻。

    春风阁的鸨母洪五娘。四十岁的年纪,浓装重彩,面白身肥,扭着腰身从大厅里来到侧厅,上下打量寻香几眼。怎么看这公子不象男人,象个未成年的姑娘,扬扬手帕,淡淡道:“早给程妈妈说过的,二百两,一文不少。”

    程妈妈曾经扭着春风阁的人问过给女儿赎身的事,莲儿才十二岁,所以有人为她赎身,说良心话。这个年纪接客的确是太嫩了,容易弄伤身子,反而亏本。因此有人来给莲儿赎身,她不拒绝,买成五十两,养了一年。赎金二百两,她很华算。

    寻香吃过卖珠子被人骗的亏,做事学会了谨慎,从怀里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向她扬一扬,笑道:“请把莲儿叫出来,还请把她的卖身契也拿出来。”

    洪五娘看她几眼,再次断定这个小公子是个女人,撇下嘴,从衣袖里取出张契约,在寻香眼前晃了几晃,又叫了个粗丫头去叫小莲出来。

    等了一会,小莲穿着一些绿色棉布衣服出来,见到她娘,哭着扑过来,“娘。”

    “没事了。公子来帮你赎身了。回家就好了。”钱妈妈终于见到女儿,搂着女儿,激动得直哆嗦。

    寻香把银票递给洪五娘,洪五娘一手接银票,一手把卖身契交给她,暧昧地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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