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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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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再有,若是秋季斗虫赛上,金大王能夺冠的话,它的价值绝对不只这些钱。”

    寻香不知怎么和她说了,脸烫得跟火烧一样。

    老王捻几下胡须,扬扬眉,十分镇静。

    “我先回去喂金大王了。明天一早,你和你表叔来我家订契约。”仓夫人小心地捧着瓷瓶,拿着竹枝,出了侧厅,仓俊的表情随着夫人的言行变化,已经喜笑颜开,没有半点怒气。

    “我送姐姐。”

    老王怕寻香又说吃亏的话,跟着她一起去送客人。

    仓夫人走后,风伯闩上大门,大家回到客厅,白胜拍手称快,“老王,你好厉害,把我家少奶奶的山泉水吹得跟神药一样。就这么一唬,仓夫人又少了五千。”

    郑四却眉头一蹙,好奇地道,“我们来时挑的都是衣服,少奶奶那山泉水从哪来的?还有你那金钵钵,藏在哪的呀?”

    吴妈妈打一下他的背,“你少问这些,这些事哪能让你知道?”其实她也有疑问,少奶奶有的地方太过神秘,虽然少奶奶说过她会画长生符水,但吴妈妈肯定少奶奶有古怪的秘密。只是她越喜欢少奶奶,就越不敢问,真怕少奶奶什么什么的,宁肯糊里糊涂,只要少奶奶是个活生生的好人。

    风伯好奇得很,问寻香,“少奶奶,你那是什么符水呀,仓夫人尝了很喜欢的样子。”

    白胜想起给梁妈妈守灵时,他和郑四喝过一次泉水,这时才知道应该是少奶奶画的符水吧,不然他们怎么来巡城没挑水来?

    寻香觉得真有必要解释一下了,拿哄过吴妈妈的话解释,,“那真是符水,是个道士教我画的长生符水,喝了这种水健康长寿。”

    老王眼睛贼亮,“寻香,你画点给我喝喝,让我也健康长寿。”

    寻香笑道,“你们每早吃的稀饭就有长生水呀。”

    老王明白了,为什么金大王爱吃沾了符水的竹叶,因为有水参子的味道。嘿嘿,寻香肯定还有水参子,他真的没猜错。笑呵呵地,不再追问,只道:“大家继续吃饭呀,饭都凉了。”

    沛林在一边这才插了一句,“有的菜得热一热吧?”

    郑四道,“天热,菜还没怎么冷。”

    寻香直摆手,“带油腥的菜,得再下下锅。”

    “我去。郑四,来帮忙。”吴妈妈看一眼老王,这老头真是机智聪明,帮着寻家又省了五千两。

    外面的夜黑黑的,月光静静的照着寻家的院子。寻家前堂的正厅里,不时传来欢快的说笑声。

    沛林望着窗户外面柔美的月光,心里好生感激,今生能遇到这么一帮人,尤其是老王大夫,不仅跟着他来巡城治病,还如此义气,帮着寻香考虑家业,若是以后好起来,第一个就要跪谢老王。

14 夜客

    PS:不好意思,周一凌晨时将二更一起发了,刚才才上来看到书友的请求,先送上一更,白天会再有一更的。

    ——————————————————————————

    却说仓夫人带着符水和寻家的竹枝回了自家,和仓老爷在内院虫室里伺弄着金大王,仓老爷躬着身看着虫子终于吃食了,感叹道,“这符水还真管用,撒一点符水,混点林夫人家的竹叶在食里,金大王就欢喜地吃了。说来我们和寻将军的孙女还真是有缘。”

    仓家的虫室与卧室右面相通,有两个通间大,中间放着一方玉石大桌,玉盅置于桌子中央,上首摆有香案和一笼香烟,左侧是一溜玉石的器台,上面摆有大小不一的玉器,里面装有些各式竹叶。寻香家的符水高搁香案,与香炉并排。屋子右侧纱帘隔半,内置琴案和听琴的几椅,右面墙头挂着一只玉簫和银笛。

    “所以我才再让了她五千两地价。”仓夫人一只手拿着片寻香家的竹叶,专心地看着金大王,“没准这符水能帮助金大王成长。”

    “若是那样,的确是值了。”

    仓老爷知夫人拿一瓶水回来,又让了五千地价时,心里直乍毛,虽然仓家有的是钱,可是也没胡乱扔钱的事。不过,他现在心里舒服了,若是能帮助金大王成长,再让五千两他愿意。

    月色静谧,窗外面隐隐传来二儿子背书的声音。

    仓夫人想起在林家客厅看到躺着的男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跟仓老大的年纪差不多,摇摇头同情道,“寻香有点可怜,她老爷才十五六岁便瘫倒了。我看那病不好治的。可惜了寻家这花骨朵的姑娘。”

    “夫人,你可真是难得善心呀。你对寻将军的孙女,不只友好。还真把她当作朋友。不过寻香很单纯,和她作朋友,无妨的。”仓老爷看着夫人,夫妻俩此时的目光都十分莫测。

    仓夫人淡淡一笑,走到窗前,看着皎洁的月亮,“朋友?朋字是什么?两个月字。家神造字时。月为肉也,朋字就是两个酒肉之人,即利益相通的人。寻香能成为我的朋友,与单纯无关,乃是她肯先与我愉悦。并与我好处。而且她手上那枚戒指,可是大有来历。”

    仓老爷笑着摇摇头,就知道夫人与寻香作朋友,没有那么简单的事。

    夫妻俩正说得起兴,仓俊在屋外低声通报,“老爷,夫人,有个姓汪的递贴来访。”

    仓老爷收起笑容,恢复傲慢与冷漠。“半夜三更的,就说我和夫人睡了。”

    “他打着威远候府的招牌,说是帮侯爷夫人置办产业。”

    仓夫人嘴角一扯,脸上泛起个冷笑,“他可有说是威远侯爷府的什么人?他从威远侯府来,还是从别处来?”

    “他是从辘轱县来的。说他哥哥是辘轱县的县令。”

    仓夫人撇撇嘴,与仓老爷对视一眼,眼神充满轻视,淡笑道:“区区一个七品官,有什么好炫耀的?”

    “老爷夫人若是不见,我打发他走。”

    “慢。我出去应付一下吧。”仓老爷看一下夫人,夫人不出声,回到玉盅前看金大王吃食,嘴唇卷起,轻轻地对虫子吹了声哨,金大王冲她挥舞长须,跳起舞来。

    仓老爷出房门时,回手带上了门,省得有人打搅夫人。

    没一会,仓俊又在外面禀报,“夫人,老爷让我来告诉你。那汪老爷愿出两万五千两买我们家的地和房子。看你怎么考虑?”

    仓夫人不耐烦地道,“老爷没告诉他房子和地卖了吗?”

    “老爷有说过已经卖了。可是汪老爷看上咱家的房和地了,听说卖了就加价。”

    仓夫人呯地一声拉开门,拿着竹叶指着仓俊道,“老爷做生意做傻了,有一女同时嫁二夫的事?”

    “老爷的意思是,若汪家愿出三万两买地的话,就拿一万两弥补林家,这样正好也解决了林家没钱的问题,林家白得一万两银子,还可以买别处的地。”仓俊走近夫人小声道。

    仓夫人撇撇嘴,看着外面的月色,时候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进入子时,“汪家钱多了吗?本夫人不缺钱,不爱卖地给汪家。就这样,我要给虫儿奏曲了,莫误了我的正事。”

    仓夫人关上门,正了正衣襟,走到香案前,上了一柱香,看一眼寻香送她的符水。走到琴案前,正襟危坐,信手弄琴,屋里布满柔和的乐声,屋外读书的人停止诵读,回了自己屋里。

    金大王蜷于盅内,象得宠的孩子一样,扬扬四根长须,舒服地享受着主人的琴乐,慢慢进入鼾眠。

    仓家虫子的待遇,比许多富贵人家的主人都还尊贵。

    一曲琴音未尽,仓老爷便回来了,轻轻站在玉盅前,象慈父看婴儿一般,慈爱地看着金大王瞌睡。

    到子时,仓夫才停了奏琴,仓老爷上前搀着她的手,温柔地道,“夫人,我们也该安歇了。”

    夫妻俩进了卧室,仓夫人淡淡地问:“姓汪的走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人是浑水县汪家的三公子,只有十**岁的年纪,长得仪表出众,甚懂人情世故。威远候的平妻谷氏和他家是亲戚,汪家的二女儿是谷家嫡长孙媳妇,威远侯谷氏是谷家的嫡长孙女,和长孙是同胞兄妹。我看这汪老三是个公子哥,只是帮人买地交差,图着方便,不管贵贱。”仓老爷扶着夫人进了卧室,坐到梳妆台前,帮她取着头上的珠饰和步摇。

    仓夫人解下发髻,笑道,“所以你就想剐一下汪家的油?不对,是剐谷家才对。那谷氏是用威远候的钱置办私房吧?若是威远候大夫人追究起来,这事可能会变复杂。”

    “原来谷庭仪倒是有些清名。只是他告老还乡有好几年了,又不在外与人交往。”仓老爷帮着夫人理了理头发,温柔地看一眼夫人,似乎百看不厌。

    “清名?拿朝庭俸禄为朝庭做事,这是应该的!”

    仓老爷见夫人秀目抡圆,似极生气的样子,连摆手道,“是是是是。”

    “你怎么打发的汪老三?”

    “我说房子卖了,已经说好价了,明天签契约,人家交了一万两定金,出了三万两。不然我怎么说?好歹他哥哥是个县令。汪老三还问是谁买的。我说是个林夫人买了。他又问林夫人是哪的,我说是刚到巡城的来的,若非如此,怎么会买房办地?”

    仓老爷得罪百姓,不得罪当官的,这是他的宗旨。

    “他问这么详细要去找林夫人?”仓夫人皱了皱眉,对汪老三没什么好感。

    “你说林夫人会不会低价买了,转手高价卖给汪家呀?”仓老爷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心中立即有点不舒服。

    仓夫人坐到床前,放下雪白的纹帐,怔了怔,“若是她要倒卖,这地我就不卖了。”

    “不如我们三万两卖了,分一万两给寻香,这样我们也不损失利益。”仓老爷总怕寻香会投机。

    “明天再说。睡觉了。”仓夫人曲腿上了床。

    “你说这地吧,一直不遇合适的主,总有人嫌它们不好。现在要卖给林夫人了吧,竟然有人出高价来抢。”仓老爷扑地一下灭了灯,钻进帐子里,抱着夫人,香了香,在她细嫩的身上摸了摸,夫人打他一下,“睡觉。今天金大王不在了时,我可是哭坏了精神。”

    “其实我也累了。唉,还好寻香把金大王送回来了。”

    “就是。金大王的事,我们可是欠了寻香很大一个情。”

    “的确。”

    夜沉寂下来,仓家夫妇不再说话,却都想着白天以来的事。

    次日辰时,寻香、老王和风伯兴匆匆地来到仓家。

    人是奇怪的,仓老爷昨夜提醒了仓夫人,怕寻香占了好处,转手倒地。寻香他们一来,仓夫人就正言道:“林夫人,有一事我要先与你说明,我可是感念你的人品,才把好处与你,若是你欠着我的钱,转手又把我的地高价卖与别人,那多出来的钱,就不是你的,这一条我们需写进契约里。”

    寻香愣了,一夜之间仓夫人说话的语气有些变了。

    老王心中暗暗冒火,你地都卖了,还管人家以后的事,那是不是人家买了这地不发财,你也管补人家银子,瞪一眼寻香,暗道,看吧,你老实,人家说反脸就反脸。倒是昨晚那符水,卖它几大千现银是实惠。

    仓夫人今天穿了身白底紫纹的罗衣,头上戴着幅紫色的珠钗,看着十分素雅冷静,她微笑道:“说实话,昨夜有人来高价买我家的房地。所以我不愿意林夫人买了我家地后就转手高价倒与别人。”

    老王毕竟年纪大,阅历深,明白了仓夫人是这种心理,她没赚的钱,也不希望寻香去赚取,连忙应变道,“这样吧。我们买了这田地后,三年内不倒卖于人,如何?如果三年后,我们也搬走了,不许我们卖的话,就太不灵活。我们买地不是为了倒腾地价,真的是要养家糊口。”

    仓家夫妇对视一眼,的确也不该把人家限死了,若是将来人家经营不当,要处理房产怎么办?仓夫人想了想道,“三年对你们太苛刻,两年内不许转卖。”

16 论商

    老王气得要揍汪三,这小子小时调皮,有次上树掏鸟窝,从树上摔下来摔得腿骨头暴开了花,若不是送到回春堂,那只腿早就残废了。此时这小子竟然敢拿他老人家来打胡乱说。

    老王袖子一卷,指着汪三痛斥,“你个下流胚,小时摔坏了腿,若非老子给你医治,你早成了废物。此时你竟敢搬弄是非,早知这样,真不该治好你,让你残废一辈子。我老王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没有良心的人。若非谷家的人无情无义,将人家沛林夫妇往绝路上逼,还贪了人家嫁状,我怎么会跟着病人来到巡城?我同情沛林夫妇,收了沛林作我干儿,关你什么事?难道国法有规定,不许大夫收义子,认亲戚?从今后,回春堂的门再不为你汪家开着!”

    汪三狰狞地笑道,“仓老爷仓夫人请看吧,奸情一被揭破,一老一少都撕破脸了。你们当心哦,在下先告辞了。”

    汪三坏话说够了,正正衣领,微笑着,步子翩翩地走出仓家大厅。

    毛土吏见此情景,不肯得罪汪三公子,连忙拱手告辞,“老仓,你这桩契约,我怕将来有事,不敢作中,你请高明吧。”

    老王气哼哼地坐下来,瞧了眼上首的主人,不知他们什么想法。

    仓老爷象看戏一样,又气又好笑,人家的纠纷吵到他家来了。再看眼夫人,她毫无表情。似未听这番吵闹,只专心地喝茶。

    寻香深深吸口气,经汪三一闹,还真怕将来连累到仓家。咬下嘴唇,坦言道,“仓夫人,我是隐瞒了我家老爷的姓氏。只因家丑不可外扬,情非得已。我家老爷其实很无奈,从小生活在谷家,以为自己谷家的孙辈六少爷,都是前阵他受了伤后才知道自己不姓谷,因此大房太太把他赶了出来。我与他新婚不久,怎么能够因为这样的事就舍他不顾?所以我才带着他来到巡城落足。至于别的,不曾有所隐瞒你们半点。银两的事,我拿得出和拿不出的,你都知道。地要卖给谁。全凭你决定,寻香毫无怨言。”

    仓夫人笑了。对于寻香的身世,她毫不怀疑,因此才没细细问过寻香夫家的事。听寻香这么说,觉得她真的很可怜。很不容易。从上首下来,拉着她坐下,和颜道,“我说了卖给你,就卖给你。只是。你需细细地告诉我,你夫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让我把地卖得放心吧?”

    寻香坐下来。喝口茶,噙着泪,把自己嫁到谷家所经历的事,一一说了。听得仓夫人连连哀叹,“谷家大太太过份了,你和沛林都走了,就是谷家祖父给点物资你们,也是一场情义,而且你嫁到谷家时,可是有一笔财产的,谷家既不认沛林为谷家子孙,你的嫁妆自然不能姓谷。谷家大太太已经占了你的便宜,可是汪老三刚才说的,好象谷家大太太似乎还不会放过你们。”

    老王大夫不平道,“我亲眼所见寻香真是吃亏的。这丫头心善,看着谷老头和老太婆极难过,自己认了大亏,没有与谷家闹事,这事真打官司的话,谷家大太太未必赢。我心里真是可怜寻香和沛林。”

    仓夫人点点头,同情地看着寻香。

    寻香抹下涔湿的眼角,平静下来,“仓夫人,我怕我会给你家添事,想了想,这房子和地我还是不要买了,我去别处少买点地,先把大家的日子安排着走,再再慢慢设法。”

    仓老爷一向不同情人的,都叹一口气。这事情听得他头都晕了。不由皱下眉,看着夫人。

    仓夫人淡淡一笑,“寻香,我还是按原来我们说好的,把地卖给你。只是毛土吏不肯作中间人,没个合适的中间人。这样吧,请老王大夫作个见证人,你把你家的金钵放在我这,半年后你筹足钱,我便把它还给你。你放心,那金钵是老皇上御赐给你祖父的,一套八个,我若贪一个没有意思,会给你保管好。只是这半年,你真得设法筹足钱。”

    “谢谢仓夫人。”寻香没想到还会有这个结果。

    仓夫人笑道,“要谢就谢你自己吧。你捡到我家金大王不贪,还赠我符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待遇。”

    老王竖起拇指啧啧称赞,“老夫今日见识了女中君子仓夫人。”

    “我去书房写合约,妹妹在此等一等。”仓夫人放下茶盏,和仓老爷进了内院的书房,只半刻钟就拿了一式二份的买卖契约出来,寻香细细读了,条款并不复杂,都是谈好的约定内容。

    双方签字按手印,寻香当场交了五千两银票给仓夫人,仓夫人现场把地契交给了寻香。两人约定好,仓家十天内搬走,仓家交钥匙时,寻香把金钵钵押给仓夫人,田地当季的粮租双方五五分成,由寻香代收。

    风伯松口气,以为这事要黄的,虽经周折,好在仓夫人明达,还是把房子和地卖给了寻香。

    仓夫人还记着昨晚的筵请,办了一餐丰盛的菜,让风伯回去抬沛林过来,一起吃饭。

    本来沛林昨晚说了,今天若是仓家请吃饭,他这个样子不好出来见人。风伯回去给他说了上午的曲折后,沛林改变了主意,他要来仓家,一定要亲口感谢仓夫人的信任。

    仓家知道沛林起不来的,专门在厅里专门摆了张躺椅,铺上柔软的褥子。沛林被郑四和白胜放到躺椅上,感激地道:“沛林谢谢仓老爷和仓夫人的成全了。沛林此时不能报答你们,将来若是有幸站起来了,有机会一定向你们叩行谢礼。”

    “沛林不必这么客气。我们真是谢谢寻香拾金不昧,才肯与你们结这个缘。”

    仓夫人看沛林生得天圆地方的,仪容很是出众富贵,听说他曾是才子书院的优生,跟自己大儿子年纪差不多,对他更是另眼相看。把两个儿子叫出来与沛林聊天,沛林优秀的学识,很快就折服了仓家两个公子,三人谈得极为开怀。沛林不只诗文出众,还擅解墨义,仓家两个公子正是诗赋出色,墨义尚不足时,与沛林细细讨教,受到不少启发。

    仓夫人越发喜欢这对少年夫妇。

    午膳后,仓夫人带着寻香去参观虫室,邀请她合奏琴箫,寻香在家时学过些琴律,勉强能够与她琴簫共奏,友情因此又增进许多。

    合了两曲,寻香赞叹:“姐姐真是才能丰富。”

    跟仓夫人接触久了,寻香有个感觉,仓夫人满身的本事,恐怕好多男人都不及。若能象仓夫人这般博闻广见,智慧通达,方不枉此生。

    仓夫人将玉箫挂回墙上,看着金大王欢愉的样子,感念寻香的恩情,忍不住与她道:“妹妹,过些天我就搬走了,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你现在手上这么紧,又要为沛林治伤,若是只靠田地老老实实攒钱,你会很辛苦,很吃力。巡州城多商机,你要是参透了‘商机’,赚钱便是极容易。”

    听她这么一说,寻香更感与她有极大的差距,脸红红地道,“请姐姐多点拨。”

    仓夫人从小跟着父亲搞古玩,常常漂洋过海,接触的大多有钱人,可谓早已悟透“商”意,但这种东西不可能明明白白说与人。而且寻香的经历和见识,太过简单,有的话说了,她也未必能明白,可是仓夫人有心提点一下她,想了想,便道:

    “我提醒你几点,第一你要想赚钱,那便要对钱敏感,懂得在与‘钱’想关的事和物上做文章;第二你是个女子,虽然身边有几个忠厚的下人,可是还得有能武能诈的人,就象我家,有个仓俊,打起架来,以一顶十,为起人来,能忠能奸;第三,经商如做人,你只懂常道,便只会赚寻常的苦力钱,你若是悟通了登科拜甲之道,你便是钱中状元。第四,当然你还得占机缘,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若是命不好,运也不好,便只有老老实实种田。”

    前面两条和第四条寻香能懂,第三条却听得晕乎乎的,毕竟阅历少,年纪轻,做人尚有不成熟。脸红红地,茫然地看着仓夫人,“姐姐真是得了道,难怪如此慧杰。”

    仓夫看她不太明白,拿起一支麦竹穗逗了逗金大王,又道:“你小时听过你祖父讲打仗没有?”

    “听过,我父亲还常背兵法给我听,总说我要是个男儿就好了,我原来有个哥哥,可是他的性子十分温厚善良,所以我父亲便希望我是个儿子。”

    “商机跟战机一样,商战跟打仗一样。你若能悟透这个,也能明白不少。你看诸葛亮打仗,处处赢的什么,谋的什么?当然,最终结果是为了赢。诸葛亮最后一仗败的又是什么?逆了天与运。”

    寻香一时间哪里悟得透这些,不由蹙眉道,“我有姐姐十分之一的智慧与谋略,恐怕今生便够了。”

    “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其实我只是比你见得多些。”仓夫人继续点化她。

    “你祖父能帮着老皇上打下江山,应该是才智过人,你或多或少应该有所继承。妹妹现在是心性太单纯,脑子还没开窍,脑子其实不傻,脾气也有。有脾气才有胆气,可是有胆无识谓莽,有胆无谋谓愚。说白了,这个就跟佛家参佛一样,悟了便通了。而悟的根基却在一个‘觉’上。有钱的觉,方有钱的悟。”

18 寄卖

    街道两边已经摆满两溜串地摊,最大的雅古行外热闹非凡,搭起个四尺高的棚台,上面端坐一位女子,叮叮咚咚地挑着琵琶弦,台下又有数种乐声附合,吹奏得很是欢乐。

    台前已经围着数百号人。

    “这不是红罗街春风楼的彩凤姑娘吗?”

    “怎么春风楼的姑娘在这搭台?去看看。”风伯听说是红罗街的彩凤娘,连忙来了劲。

    寻香抬眼看去,那台上坐的女子,模样绝丽,满脸挑逗,一身红罗纱衣,摆着个媚人的弹姿,纱衣内隐若显地可见绣花胸衣,丰满动人的身材吸引住男人们赤祼的目光。

    寻香心中一震,那不是被谷家卖出去的彩凤吗?文氏真的把她卖进了窑子?虽然她憎恶彩凤和杏儿她们,同为女子,心中又有怜悯,一个女子落入火坑,这一生要被万千男人践踏,更无幸福可言。

    寻香跟着风伯挤到前面,只见雅行的廊街上站着一溜红衣女子,个个手上抱着件乐器,吹拉弹拨样样都有。

    门口外站着两个着绛色棉布衣的三十岁汉子,仪容精神端正,象是铺里的执事。

    “让开让开让开。”

    街廊上走出四个赤膊壮汉,将围观的人驱散开,露出宽大的门户来,这时有不少轿子和马车陆续到来,里面出来的老爷、公子,身边的下人手上都抱着张红色的请贴。

    门口的两个绛衣汉子挨个验贴,方一一请进铺子里面。

    “雅古行有大拍卖,把春风搂的姑娘都请来闹热了。”

    寻香伸长脖子往店铺里瞅。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一个汉子冲她粗气粗气地道,“有贴子没有?没有贴子就闪开。”

    说话时,有力的大手把风伯往后推了两下。风伯气恼道。“退开就退开,动什么手?”

    粗汉死鱼般的三白眼对他凶恶地翻几下,意思是当心老子凑你。

    “走。我们上别处去看。”

    雅古行的门楼太高大,不是寻常人进的。老王拉下风伯,又拉下寻香的衣服,三人往侧边退去。

    又一辆红项黑木大雕花轿来抬到门前,前面的轿厮打起帘子,里面走出个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着身白色锦袍。腰佩玉饰,发髻里绾戴着根光灿的韭叶金簪,摇着把象骨扇子,笑容满面地往雅古行铺里走来,后边一个青衣小厮抱着个贴子快步跑到他前面。到门口将贴子递给门口的汉子,门口的看了看贴,笑容可掬地做个请进的姿势,“汪公子,请里面坐。”

    此人正是汪老三,抬头往台上看了一眼,台上的姑娘也被他的光采吸引,笑着向他抛了一个多情的媚眼。

    “呸。”老王看到汪三作派的样子,恶心地啐了一口。

    “哈哈哈”。汪老三心情大好,看到老王似冲他鄙视地吐口水,笑脸一收,摇着扇子,看着老王,发现了女扮男装的寻香。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地笑得更欢,走到老王面前,用扇子敲敲他的胸膛,“王老头,想进去看热闹吧?告诉你,今天雅古行的青铜拍卖会,请的全是巡州有头有脸的人,非富即贵,若无请贴,那是挤破头都进不去的。”

    说罢邪邪地瞅着寻香,不怀好意地地道,“小娘子扮成这个样子出来,是想偷偷地勾男人?你家男人身体坏了,你耐不住了?”

    寻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直冒怒光。

    老王抬手一耳光冲汪飞飞去,风伯一把拉着他,那先前推风伯的赤胸汉子,拳头捏得嚓嚓作响,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走过来冲老王瞪了瞪三白眼,鼻孔里发出“嗯嗯”的闷哼声,向老王示威。

    汪老三劲头更足,得意地笑两声,摇头晃脑地向铺子里走进去,边走边不时向台上的彩凤眨眼睛。

    “走吧,我们去办自己的事。”风伯道。

    寻香抿紧唇,虚着眼睛看一眼汪老三的背影,又无意间转头看眼台上,凤姑娘正一边挑弦,一边惊诧地看着她,显然台上的人已经认出寻香,没想到寻香也会来这里。

    “往西走有家如意行,我们去那看看吧。”风伯道。

    雅古行不许别人在店前围观,一经驱散门前很快疏淡下来。

    “宋玉,唐三彩……”

    “古珠、春秋石……”

    街边的地摊吆喝着各式叫卖声。

    如意行靠古玩街西头,虽然偏远了一点,但并不清冷,街道两边外面摆着各式种玩饰。

    如意行的门楣比雅古行小许多,不过是间规矩的铺子,里面的执事和伙计因此客气许多,见他们进来,虽不是衣着鲜亮,却也穿戴整齐,至少不是赤脚的下力人。

    “小公子,请进。”门口的青衣年轻伙计十分热情,将寻香他们请进铺子里,也不啰嗦,进了铺子里,在柜台前,直接问道,“请问你们是寄卖,还是想买?”

    “我有点东西想寄卖,可是我想先了解下行情。”

    人家说话直接,寻香便也直接回答,没有必要转弯抹角。

    “哦,可以看看你的东西吗?”伙计看寻香生得唇红齿白、珠圆玉润的,言行举止间带着些富贵气,脸上送出讨好的笑。

    柜台里的执事四十岁的样子,肤白面圆,穿一身黑色的长衫,头上戴着顶黑帽,下巴上蓄着长长的胡须,看了眼寻香他们,没有出声。

    寻香看了看店里的装潢,整齐朴雅,沉黑的橱槅上摆出来的东西,金银玉珠,古香古色的,颇为厚重。比刚才经过的好几家铺子看着都要好得多。

    寻香从衣袖里取出一包珠子,放在柜台上,解开来,露出一颗比龙眼还大,另有几十颗小珠,颗颗莹白,全是上珠。

    伙计眼睛里闪过一丝欢喜。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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