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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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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想,仓老爷肯定是来探虚实来了,他一定是急于脱手,没准价格能拉下来一截。
仓老爷看到他们又带了一个气质清朗的老者来,猜测肯定是林夫人请了长辈来掌眼,林夫人的确是安心买地,昨晚他和夫人商量过,若是林夫人人真有困难,再让一点价也可以。
“仓老爷,这是我家王表叔,专门来帮我参商买地的事的。他想再看看你家的地。”寻香开门见山地介绍。
仓老爷见人家带了长者来,定是要再看地的,直率道:“既然林夫人家有长亲来参商,我们直接去地里吧,从这边往东过去,边走边谈。”
寻香道:“好,我们就从你家外的地看起。”
“这是茶林,那是花圃,菜地……”仓老爷带着他们走进自己家地里。
花了一上午时间,仓老爷主仆跟他们一起,把他家的田地走了一遍。仓老爷今天却只字未再提及他家的家神仓颉,谈吐变得极为正常,也极客气。
老王昨天听说了仓家的特别,今天有心想见识,没见识上,心里倒生出几分遗憾。
午时,回到仓家院子的楠竹林里,仓老爷又主动提到价格的事,“林夫人。我家夫人极喜欢你,也极同情你。所以昨晚我们商量过了,地价可以再让你二千,还有,我们虽是急于脱手后,好去皇城,培育两个儿子的学业,但再少就没办法了。”
老王扮演着林家长辈角色,捻一捻胡须,严肃道:“仓老爷,我们现在手上的确紧,还得再回去凑凑钱了,才敢回你的话。”
“好吧。”该吃午饭了,仓老爷也不请他们进院子里。
9 虫儿飞
老王道:“仓老爷介不介意,我们再自己去看看你附近的地?”
仓老爷笑道,“不妨事,我家下人都识得你们了。你们请便。”
老王他们又去往仓家的花圃林走去,老王跪在地上,仔细检查了多处泥土,又细细看了里面的各种花木,才道:“少奶奶,我们回去吧。”
“我们往茶林下的小路边,直接穿往我们家的玉米地回去。”风伯在前面带路,寻香走在最后。
还没出仓家的地,经过一面坡坎,长着一丛奇异的细竹,结着奇怪的淡绿色竹穗。
“仓家的植物的确稀奇。”老王停下脚步,仔细看这丛奇怪的竹子,他还没见过长穗的竹木。
风伯见四周无别人,小声问:“老王,你觉得那花圃里有没稀奇的药?”
“有几样,不过不多,只是奇花异木多,也可能大多是我没见过的,不知道它的特性。”老王老实回答。
寻香侧头瞟了瞟四周,小声问老王,“你觉得价格方面……”
“回去说。”
老王掐下一朵竹穗,闻了闻,惊讶道:“真的是香料植物,这香味,若是用于女子的物品上,女子一定喜欢得很。”
寻香摘下一朵,嗅了嗅,喜欢道:“真的如此。闻着好清香,不腻人,又清爽得很。”
风伯是个下人,对这类东西没有感觉,看寻香喜欢的样子,笑道。“少奶奶,你说贵妇人们会不会特别喜欢这个?”
寻香点点头,“贵妇们最喜欢这个。”一只手拿着竹穗,一只手扇着小手帕。“这天气越来越热了。”
风伯看她一眼,正好看见竹丛间跳出个金灿的小东西,飞到她手肩上。连忙叫道,“少奶奶别动,有金壳子虫飞你身上了。”
寻香怕虫子,背上一麻,站得笔直,苦着脸,闭紧双眼直叫。“快帮我拈下来。”
老王转头一看,只见一只金灿灿的蟋蟀端坐在她的肩头,看着她举着竹穗的手,仿佛这蟋蟀不是虫子,却是个有思想的灵物。
老王好奇地看着这只金蟋蟀。玩笑道,“少奶奶,你发财了,金将军坐在你肩上,帮你打江山来了。”
风伯先时没看清是什么,这时看清是只金灿灿的蟋蟀,细长有眼睛瞪圆,激动得声音都哑了,“少奶奶。别动!真是只金蟋蟀!”
“蟋蟀?”
寻香睁开眼,没那么怕了,小心地侧脸看自己的肩,却看不到它。眼前金光一闪,它跳到寻香左手上,爬到寻香手背上间。攀着那枚戒指,一动也不动。
长长的触觉让寻香手背上有点痒痒的,又有些害怕,翻过手背,金蟋蟀攀着她的手背,头上的触觉轻轻去挠她指间的宝石,看着极有趣,似乎它极喜欢那戒指似的。
“这虫好宝石?只听说人爱珠宝,没听说虫爱珠宝的。莫非这是只母虫?”老王觉得很稀奇。
风伯歪着头仔细瞅了瞅,激动而紧张道,“这是雄的。瞧它镇定自如的样子,一定是只上品蟋蟀,没准比铁将军还值钱。少奶奶,我们快带着它回去,千万别让人知道我们在仓家的地里带走了一只蟋蟀!”
寻香不相信这小东西有风伯说得的那样俏,笑了笑。
“你信我一回。万一这是个值钱的,卖它过一两万两,仓家的地不是白白拿过来了?”风伯眼珠一转,拉着寻香就走。
老王啐一口,“天上会落钱?呸!我不信。”不过他边走边瞟着四周,生怕有人看到他们在这得到只金色的蟋蟀。既然巡城流行斗蟀,其实用它去试一试,也没什么的。而且,自古以来民间就有斗虫的娱乐。
钻进自家的玉米地了,风伯才诡异地道,“我们现在别忙回院子里,去东面的竹林一会,往后传出的话,只能说这蟋蟀在我们自家的竹林里里拿到的。”
不说话时,表情极严肃的风伯,却喜欢看人斗蟋蟀。寻香庆幸风伯对斗虫没上瘾,不然,她真无法想象风伯是一个赌徒的情况。
寻香和老王被跟风伯围自家院子兜了一圈,风伯在竹林下拔起一根胡须草,说这种草专用来拨蟋蟀。三人在东面的竹林下坐了会,才回到院子里。
为了好照顾沛林,吴妈妈多在后厅出入,白胜出去了,郑四帮着吴妈妈收拾了一上午院子,这时坐在正屋外边的石梯上歇气,顺便听着屋里少爷的响动。
寻香他们回到院子里,看前厅没人,便进了后厅,老王到后厅走廊上,看到郑四坐在正房外边,冲他招手。
郑四穿过正房的后厅间的小花园,飞跑到后厅,“你们回来了?”
“我们出去看地,带回一只金蟋蟀。”老王指着寻香的手上说。
“你们带回一只金蟋蟀?”郑四好不稀奇,一双老实的小眼睛瞪圆了几倍。
风伯从他屋里抱来个瓦罐子,跑进后厅。吴妈妈跟着追进来,“风伯,你抱着个罐子跑什么?”
郑四对吴妈妈神秘地道,“少奶奶手上有只金蟋蟀。”
风伯用马尾草寻香手上的金蟋蟀往罐子里赶,那金蟋蟀扬须冲他凶了几下,竟不愿下来。
真是奇了,吴妈妈在一边看得笑起来,“这金蟋蟀莫不是好兆头?”
“什么好兆头?”白胜抱着的抱宣纸从前厅进来。
他早上按风伯交待的,把桃子挑到斗乐场外的桥头去卖,交三十文钱管理费给管街的巡吏,六文一斤,半天不到就卖光了一百斤桃子。
风伯看一眼他,“桃子卖完了?”
白胜拿出鼓鼓一袋铜子交到寻香手上,喜笑颜开地报帐:“我按风伯说的,把桃子挑到斗乐场外的桥头去卖,交三十文管理费给街吏,不到半天,六文一斤,卖光了一百斤桃子,除去管理费,我买了两筐鸡鸭仔,十文一只,各买了二十只,买了少奶奶要的笔墨纸硕,还剩这么铜子。”
“把笔墨纸硕放到我隔壁的书房去。”寻香开心地笑了,虽然一百斤桃子卖的钱不算多,还真是好兆头,接过钱袋,放到桌上。
风伯继续用胡须草赶金蟋蟀。老王看得着急了,要抓过胡须草赶虫子,“这金虫子还耐上寻香了?”
风伯不给他,“我都赶不下来,你还赶得下来。”
老王朝他翻下眼睛,不就是你对斗虫知道得比我多些吗,有什么不得了,没准这虫子病了,还得找我呢。
少奶奶手上有只金灿灿的蟋蟀?
白胜歪着头看了一阵,他一早出门,早就卖光了桃子,在桥头看人卖蟋蟀,和人家聊了半天,才回的家,这半天,他可是学到不少关于斗蟀的知识,见这虫子很象那些蟀贩说的稀有品种,不由冲口而出,“少奶奶,这蟋蟀象是极品斗虫,没准能卖好价钱。”
郑四打一下他后脑,“你肯定有去逛了斗乐场!卖玩桃子不回家,在外贪玩。”
白胜脸一红,承认道:“我只是在桥头上看了会。有个老头说,自古以来说蟋蟀要头圆、牙长、腿壮、须粗、毛糙、势强便是虫中之将,可是那老头说,另有一种头圆中带尖,牙利、腿韧,须粗带齿、势悍才是真的斗中之王。这金蟋蟀很象那老头说的样子。而且在名贵品种中紫金蟀称为长胜王,少奶奶这只金灿的身体带着淡淡的紫色,莫非就是紫金蟀?”
老王剜他一眼,“你出去不过半天,就成虫精了?”
风伯却道,“白胜说得没错。马上就一年一度的秋季大赛了,这只虫很有夺冠的潜质,若是秋季能夺冠,至少要赚两三万两,若是参与的公子哥多,没准能象前年,有只黑铁蟀王,给主人赚了十万两。”
吴妈妈吓得脸色都变了,直拍胸口,“天哪。一只虫子,能变成个金鸡,屙的全是金蛋?十万两呀。风伯,你这不是引诱少奶奶去当赌徒吧?唬得我心里不踏实。不行,我要把这蟋蟀煮死,来给少爷当药引。免得让少奶奶走了邪路。”
寻香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吴妈妈说得,好象她天生易犯赌似的。
风伯紧张地张开双手护着,眼神精光真喷,“煮不得。你们还想不想买仓家的地?要是这只蟋蟀有潜力,没准就是仓家的房子和地啊!”
白胜上午亲自见识了斗蟋的火热,又看到了卖蟋的多公子哥,对风伯说的毫无怀疑,把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搁,拉着吴妈妈,连声阻止,“吴妈妈,别犯傻。我们把这虫子先养起来,若是这虫子能成斗王,我们不是有钱买地,又有钱治少爷了?若是它不中用,也不在乎让它多活些天。”
吴妈妈无语了,一家人全中了虫子的邪。再看那虫子就是不肯下寻香的手。
寻香出门半天,回来还没去看沛林,见这虫子不愿下来,便道,“原来听说斗虫曾经风行某个朝代,不如我去问问沛林。他书读得多,看他怎么说。”
“走,让少爷瞧瞧去。”白胜抱起那堆文房四宝,跑出后厅,绕走廊去西面的书房放东西。
10 虫儿爱金
沛林在屋里正纳闷得紧,怎么半天了没个人来看他,寻香出去了,吴妈妈每过一会就要进屋看看他的。难道家里出事了,想喊两声,可是不敢用力,又怕喊的声音小了,没人听得见。躺在床上,心中有些捱不住,只盼着快些有人进来。
终于,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和脚步声,沛林心中一紧,难道,真的出事了?
“少爷,发财了。”
白胜放了东西已在屋外欢喜地叫。沛林听到他的声音,心中略安,只是白胜平故八白怎么说这话。
“把少爷抬出来,让他透透气。”吴妈妈吩咐。
白胜和郑四进去把沛林抬出来,放到外厅的躺椅上,沛林看他们一个个笑容满脸的,好象真有好事,心中放心下来,笑道:“我还以为家里出事了,一个人在屋里着急得不得了。”
寻香笑盈盈地举着手上的金蟋蟀蹲在他面前,柔声道:“沛林你识不识得这虫子?”
“好漂亮的金蟋蟀。”淋林侧脸看着她手上,果然有只虫子抱着她的祖母绿戒指。
“你认得这虫?”风伯笑道。
少爷认得虫子,大家乐了。
白胜手舞足蹈地道,“咱家少爷真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从不下地的人,竟然认得蟋蟀。”
“有什么认不得?蟋蟀并不是稀奇的东西。小时候,祖父带我玩过斗虫呢。他还告诉我,曾经斗蟋蟀是民间风行的娱乐,不少王公贵族更是不惜重金豢养虫王。后来有一朝。因风行此道,弄得到处都养蟋蟀,这虫子若没管得好专吃青苗,极破坏庄稼。有一年全国虫灾,朝庭才下了禁令。后来还是有不少人玩虫子。”
郑四笑道,“倒是我们见识少了。成天只知老实干活。”
吴妈妈看少爷讲得头头是道,原来真有王公贵族好此道,便好奇地道,“你有没有听说,一只虫王能卖到十万两?”
沛林道,“若真是蟀中之王,值十万两并不奇怪。真正迷玩虫子的,往往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少爷,这虫子赖在少奶奶手上,赶不下来,你可有办法?”吴妈妈问。
“这虫子怎么来的?”沛林昨天听风伯巡城人好斗虫时。便觉得有趣,看到这么漂亮一只蟋蟀,心中十分喜欢。
风伯道:“这事只能我们自己知道。大家要保秘,以后对外一律说是我们家竹林里找到的。这是我们从仓家茶林下回来,经过一片奇怪的细竹丛时,老王和少奶奶正在看那竹子有长香香的竹穗,少奶奶摘了一朵玩,竹丛里就跳出只金蟋蟀,先正襟危坐在少奶奶的左肩上。然后跳到她手上,抱着那枚宝石戒指,我们就把它带回来,我想把它拿到瓦罐里养着,怎么都赶不下来。又不能硬拿下来的它,若是它生气反抗时。那牙和腿上的锯都极厉害,若是惹毛了性子,以后不好养。”
沛林觉得好稀奇,笑道:“这虫子长得漂亮金贵,恐怕是嫌你的瓦罐太土,我小时听祖父讲过,名贵的蟋蟀都专门配有一个昂贵的器具。”
老王看着这小虫,对它笑道,“你还真是个金贵的虫子,跑出来时,专门落到寻香身上,要让你入器吧,你还不要太寻常的。大家想指望你发点财,没赚到你的钱,倒还要先为你破费一大笔?不公平,这实在不公平。”
金蟋蟀冲他扬扬一对长长的曲须,张牙舞爪地,对他似乎不满意。众人更是被它逗笑起来。
“家里有没有好点的瓷器?”寻香问风伯。
“等等,我去找!”
正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大家全不觉得饿。吴妈妈猛然想起这事,拍下头道,“唉呀,我饭煮好了,本来想等少奶奶回来炒菜的,看你们弄金虫,把炒菜的事给误了。我炒菜去,郑四来帮忙。”
“沛林,我该给你扎针了。”老王这时想起正事,连忙拿起椅子旁边的药箱。
白胜坐在旁边,托着腮,一直看着少奶奶手上的虫子。
“沛林,喜欢这虫子么?听说蟋蟀要到秋天才会叫。要是喜欢,我把它放在床头陪你。到秋天时,它就会唱曲儿给你听。”
寻香觉得丈夫每天躺着太寂寞了,要是这虫子赚不到钱,养着给沛林作个伴也挺好。
“现在人们已经在开始挑蟋蟀,准备秋赛了,人家手上有老蟋蟀的,天天在斗乐场斗得不亦乐乎。”白胜这一上午出去,听说的消息不少。
风伯抱着一摞瓷器出来,大小、形状各异,可是金蟋蟀就是不离开寻香手上的戒指。把它赶急了,它便跳起来张牙舞爪一番,然后又死死抱着那枚戒指。
寻香心中一动,不如拿只金碗来试一试。便道,“我屋里有个东西,可以试一试。”
进了最里屋,快速进碧宵境,把那只最大的金钵取出来,拿起胡须草,边拨边道:“金蟀,请你下来吧,一直呆在我手上有什么意思?这金碗可是我祖父跟前朝皇上打江山,皇上赏的御碗,不只名贵,还载满了荣誉。这碗可是只有我祖父才吃过的。”
不知那金蟋蟀是喜欢金灿的器具,还是听懂了寻香的话,轻轻一跳进了金钵里,在里面欢快地爬行,间或跳跃一下,象很满意。
风伯眼珠都快落出来了,“这虫子是个势利眼。我可是把家里最好的都拿出来了,它竟如此识得货,只愿去老皇上御赐给老将军的金碗里呆着?我活了这么多年,就听说过虫子势利的事,今儿个算是开眼了。若是今日少奶奶没这金碗,你还赖在她手上不下来了?”
沛林笑了起来,“风伯别生气。这么看这虫子倒极灵性。没准去参加秋赛,真能夺冠。”
少爷都这么说,白胜乐坏了,眉开眼笑地直拍手,家里有这只金蟋蟀,定是好兆头,不仅会家旺人富,少爷的病一定也能好。
风伯不可思议地笑着直摇头,“蟋蟀只吃近地面的柔嫩叶子,东头我新种的冬豆正在长苗,我去弄点嫩苗回来。”
寻香却皱眉道,“好可惜,掐了嫩苗豆,它们不就死了吗?弄点嫩竹叶喂,不行?”
“少奶奶莫心疼,若是把这虫养好了,到时它夺不到状元,就是挣个探花,也是发财的。白胜把这些瓷器,给我抱回去,我去拔豆苗。”风伯象一阵风一样刮了出去。
白胜看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瓷器,笑道:“我敢打赌,风伯肯定养过虫子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多器具。”
沛林笑道,“小赌逸情,大赌破家。”
老王一针扎在他胳膊上,笑道:“书呆子,你倒还很有情趣。我可是没想到才子书院的头号书生,会说这么风趣的话。”
“我是躺着不能动,若能动,也会养养虫子。小时候,祖父带我玩斗虫,可好玩了。”沛林的话令寻香相信了,这虫子养好了能赚钱,因为沛林都喜欢玩虫子。
白胜抱着一大堆瓷器正欲出去,金碗里突然发出细微却清越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金蟋蟀竟在金钵里跳舞,长长四根须,把金碗不时扫得咝咝作响,一双微鼓的眼睛鼓得象对小铜铃,“你们看,金虫在跳舞。看来它很喜欢这个金钵钵。”
寻香看了,好不喜欢,这虫子跳得好生可爱,捧着金钵放在沛林面前,郑四把沛林的头掂高,沛林看着,欣喜道:“虽然它个子小了点,不过真是轻灵可爱,瞧它挥舞着着上长长的触须,象戏台上的将军般得意,这虫怕是神仙转世来的吧?”
老王看了一两眼,笑道:“这金虫真是个妖怪的东西,长得金光灿灿,还只挑金碗着地,如了它的心愿吧,它便载歌载舞,用触须把金碗打得咝咝作响。”
寻香和沛林看着金虫在金碗里跳舞,越看越有趣,一会翻个跟头,一会跳起来在空中盘旋,动作和表情跟戏台上的戏子一般丰富。
“我回来了。”风伯喜色匆匆地掐了一撮嫩豆苗回来,放了几片在金钵里。不料金虫竟冲风伯作咆哮状,在金碗里发疯一样打转,然后触须抱起豆苗叶子,跳起来扔回给风伯。
老王乐坏了,拿着根银针笑得打颤,指着风伯道,“老风,这虫不买你的帐。”
风伯气晕了,心中却欢喜不已,接着它扔出来的叶子,笑道:“你又挑嘴?难道你只吃金子?这个我可不相信。”
他说话时,那虫已把金本里的叶子全给扔了出来,末了又扬着一对高高的前须冲它唏牙咧齿,似乎对他很不满意。
“那你要吃什么?”风伯没招了。
白胜去风伯屋里放了瓷器,又跑进来,见状,道:“少奶奶说的可以喂竹叶,我去找点嫩竹味。”
老王利落地在沛林胸上扎上一针,摇头道:“恐怕这虫不买你们的帐,它要少奶奶伺候吧。”
寻香心中一动,不如弄点碧宵境里的竹叶或野草喂喂看。便进了屋里,掐了碧宵境里的几片竹叶和一窝野草,藏在衣袖里,然后出来道:“我出去找点叶子看看吧。”
11 勿贪(加更)
白胜去的后门,寻香则去了前门。白胜先拿着竹叶回来,金虫果然不买他的帐,把嫩竹叶给扔了出来。没一会,寻香进来了,手上也拿着竹叶和一棵嫩嫩的野草,把竹叶撕碎放进金钵里,笑道:“金虫子,我喂你吃竹叶,你可别扔出来,不然,你还能吃什么?若是没吃的,你还不饿死?”
风伯这时拍下腿,恍然大悟,“它肯定只吃仓家那丛怪竹!”
老王嘿地一声,撇下嘴,他早想到了,就是不说,看风伯有多聪明,想不到想这上面。拿着根银针冲他直摇头,“老风,我以为你聪明,谁知你现在才想起。”
白胜冲老王道,“你知道不早说?”
老王象个顽童一样,嘿嘿直笑。这次跟沛林夫妇上巡城,一路发生的事,还真是有趣。
沛林看着金钵里,那金蟋蟀竟然抱着叶子啃起来,欢喜叫道:“它吃了,它吃寻香喂的竹叶了。”
白胜冲蟋蟀直翻白眼,又气又好笑,指着它宝贝地道,“小东西,你还真会挑主,你挑了主子,还非要主子伺候你?”
风伯问寻香,“你掐的哪里的竹叶?”
“我家大门处不是有一片竹子吗?”寻香淡淡地回答,心中更是高兴,这虫好灵性,吃了碧宵境里的竹味,恐怕就是仓家的竹叶都不会吃了吧?不由好奇,想试一试真假。对风伯道,“你去仓家掐些竹叶回来,看看它还吃不吃那里的竹叶。”
老王自信地道:“它肯定最爱吃那个的,我们不是在那丛细竹前遇到它的吗?”
“待我吃了饭,装作再看地。去掐点仓家的竹叶回来试试。”风伯越来越觉得这虫子非同凡响,心中喜悦不已,若是能象前年的虫王那么风光,十万两,天,简直就是天上掉钱。
小富在俭。大富在天。少奶奶还真是富贵的命。落难摊上个重症丈夫,丈夫的身世不明,又被大太太算计了嫁妆,可老天开眼的呀。人对她不公,老天却对她关照的。
再细看寻香的模样,光圆丰润的额头。长圆的脸儿,饱满的鼻头,红润的小嘴。慈和的目光,看着慈眉善眉,气定神清的,还真有几分菩萨相。
又想着前晚少爷他们在沉塘沟连遇两次劫匪,少奶奶竟然打暴了一个匪头的眼睛,还有她手上这格绿莹莹的宝石戒指,他就没看出它的光芒会么可能扎伤人的眼睛。
风伯在心里暗暗感叹。少奶奶不只得天助,还得神助。若是换个人。少奶奶今天得到这么只虫,将来发了财,必然要向她分彩头的,可是此时,他对少奶奶肃然起敬,将来做事只有更勤更用心的,哪敢有半点讨赏的念头。
这虫本来是吃仓家那丛细竹叶的,可是吃了碧宵境里的竹叶,午饭后,风伯偷偷摸摸地从仓家摘回来的竹叶,它毫不客气地抛了出来。
大家觉得真是奇了,这只金蟋蟀不是挑食,是认主,只认少奶奶这个主。从仓家的竹丛跳出来时,挑主子跟,来到谷家,还只吃主子喂的食。
家里得了只金蟋蟀,虽然都看好它,指望它参加秋赛得冠挣一笔钱,可是得不靠谱,寻香还是不敢相信,“天上掉馅饼”,她心里总觉得很不踏实,这毕竟是经过仓家竹林带回来的虫子,说来这虫子是仓家的。
下午大家坐在正房的小厅里商量着家事,话题自然只有仓家的地和这只从仓家带回来的虫。
“老王大夫,你上午看过仓家的地了,你觉得价钱方面多少合适?”寻香觉得还是办田地,勤劳发家更踏实。所以先谈地,后谈虫。
老王认真地道:“仓家的地的确不错,尤其他家附近的地,地质极好,种药的地可是挑地质得很,有的要沙地,有的要黑地,有的要红地,他家四周竟然都齐全了,所以他夫人弄了茶林、花圃,种些奇花异草。今天见识了仓家的花圃,我还真相信了仓夫人是个奇异的女子,不仅见识广,懂的也甚多。至于价钱方面,巡城的物价比浑水县贵了近一半,药价贵一倍,昨天我出去看药时,打听过,商铺价格比浑水县城贵近两倍,可见巡城的地价的确贵许多。仓家愿让两千,还真是给足了寻老将军的面子,我看那仓老爷是喜欢结交有身份的人,若再往下,我估计很难再下一千两。”
“这么说,我至少得备两万两银子,一万七八来办地,余下的给沛林治病。”寻香昨晚想好了要卖金碗,此时便从容多了。
沛林哀叹道,“都是我害人。难为夫人了。只是我们现在手上没这么多银子,怎么办?”
“沛林你莫着急。祖父另给了几千两的东西我,我自己还有点珠子可以卖,只是不知巡城的珠宝古玩是什么价?我原来来大福贵打嫁饰时,材料都是自己备的,只付过加工费,所以不知行情。”寻香看着风伯。
风伯答道:“这个不如明天少奶奶进城看看吧,我一个下人,哪有接触过什么珠宝?若是问我蟋蟀的行情,我还勉强知道。”
寻香看看挨着沛林头边放着的金钵钵,她反复想过虫子的事,总觉得贸然把它认成自家,拿出去参赛,极为不妥当。皱着眉头道:“这虫子,还得好好打听打听仓家的情况,若是人家养的,还得还回去。”
风伯直摆手,“少奶奶你太厚道了。虫子虽是仓家的竹丛里跳出来的,没准是从天上飞来,碰巧在竹丛里歇了会脚,在那等你,你若不出现,它也不出现的呢。若是仓家的,为什么仓家的那丛竹叶,虫儿都不肯吃?却偏吃我们家前门的竹叶?再有,这虫还不大,才一公分多长,就算是仓家的,若是他们养得不好,到秋赛时,它也难成器。”
寻香看着沛林,很有些犹豫,“万一这虫是仓家专门养的呢?你们想,他家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竹丛?说不准就是专门来养虫的。没准人家现在正到处找虫子呢。”
寻香一这么说,吴妈妈也不敢想发这虫的财了,怕惹出争议和官司,“少奶奶说的有理,谨慎点好,别我们才来巡城没站住脚,便吃官司,与人结了怨。仓家虽然与街邻的人缘不好,可是能帮官府收官粮,家里又有那么特别的古怪,一定不是寻常人家。”
“少爷,你觉得呢?”风伯问。
沛林觉得虫子的事太稀奇,虽是在仓家遇上的,可是为什么它只吃谷家大门的竹叶?思付了一会道:“如是王家的牛跑张家的地,被过路的李家捡到了,那牛肯定不是张家的,也不是李家的,只能是王家的。因此,我觉得不妨打探一下仓家是否有专门养虫子,再打听一下那一丛细竹的用途。若是仓家并未专门养虫子,那这虫子有可能是别处飞来的,也可能是那丛细竹里长出来的,只要能断定虫子落到我们手上前是无主,那便不算拿了人家的东西。只是,从人家地里带回来的虫子,不经查明来路就占为己有,的确有失人品。”
老王积极地出谋画策:“打听肯定要打听,若仓家根本就没养过虫子,依老夫之见,这事当要这么办。风伯明天你出去买虫子,不是有人一卖就是一担一担地卖吗?买它几担回来,就说少爷和少奶奶也好虫道,还通养虫,听说巡城有秋赛,便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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