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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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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大一双牛眼瞪圆,“这里算是东头了,再往东是城郊。”
谷庭仪有给寻香画过位置图。寻香笑道:“算是城郊。”
又略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一座清幽朴素的绿墙小院呈现在眼前,那如同楠木竹的绿墙耸着好看的竹叶墙檐,很是特别。
“到了,到了。”吴妈妈激动地跑到院门前,只见院门半开,伸头往里高喝一声,“守院的在不在?”
2 新家很好
“嚷什么嚷?”
一个苍哑沙裂的男人声,挑着一担白中带红的苞谷桃子从里面飘出来,他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青衣黑带极寻常,目光却十分清厉。
“风伯。你挑着桃子要上哪?”寻香甜甜地叫道。
老者看着她,脸色柔和下来,“姑娘,有何贵干?”
“我是这屋子的主人。”寻香脸儿走得通红,小手帕抹抹汗,指着担架说,“这是六少爷,我是他媳妇。祖父让我们上这来落户。”说着从衣袖里拿出地契给他看,“祖父怕有坏人冒充我们,所以把地契给我以作凭证。”
“老太爷,他有事?”风伯的第一反应便是谷庭仪出了事,脸色一变,着急起来。
“祖父祖母都好。我带六少爷上巡城来治病。我们先进去说吧。”寻香不敢在外人前说太多。
“我老糊涂了,快,快把六少爷抬进来。”风伯连忙指挥许家几兄弟。
“郑四,你在这外面的墙上给白胜写个白字吧。”寻香记着白胜还在外边办事没回来。
“我正要去卖点桃子呢,不想你们来了。”
风伯把桃子又挑进院里,领关许家三兄弟把人物先抬到大厅,因白胜付过银子,许家三兄弟拿着自己的扁担绳子,边跑边说,“林家少奶奶,我们赶着接别的活去了。”
“你们快去吧。”
寻香和风伯庭院看到他们出了院门,便让吴妈妈先去门掩上。
“到底出了什么事?”风伯刚才不敢追问,现在没有了外人,便急切追问。
寻香眼睛一红,“家里分家了,六少爷被分出来了,祖父让我们上这安身,过一阵祖父祖母安排好家里的事,就会来跟我们住在一起的。”
“是哪个不肖子提出的?”风伯微黄的脸,变得青白,急得跺脚。
“大伯母嫌我们。偏偏分家的头几天,沛林又着了横事,被人打成重伤。”寻香控制着眼泪。
“什么人敢打沛林?”
“是一帮不知哪里来的江湖人,带着几个不正经的女子,在才子书院外的半山酒舍吃酒,沛林和他同学也酒舍里,那帮人言行极其下流,沛林说了句世风日下,便被打成这样了。”
“这么说浑水县的子午案便是沛林?”风伯脸色大变。
“你都知道子午案?”寻香好生诧异,子午案竟传得这么远。
“虽然浑水县离这远,可是往来的客商多,听说那子午案可是浑水县的一个大案。原来是沛林挨了打,肯定老太爷去衙门闹过,才被列为了大案。”
“正是。可是,终究没逮着凶犯。衙门只是说会派人一直揖捕。我现在只想设法快点治好沛林。”
风伯点点头,“难为你了,孩子。来,我们一起来安排下在此安居的事。”
“吴妈妈,你现在把院门给白胜打开吧。”
“还有一个人没回来?”风伯问。
“还有个院丁白胜,我让他去还人货物了。”
寻香和他边说边往大厅走。风伯惊讶地看着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媳妇,“你还带了什么货物来,莫非你在经商?”
寻香掩嘴一笑,“昨晚我们在沉塘沟遇到两起劫匪,另有一条船也在那歇脚的,因对那条船的一个林姓商人,对着月亮许了个愿……”
风伯听了昨夜之事,脸色再次赅变,“你们真是命大福大。少奶奶,你敢打瞎强盗的眼睛,真是不简单呢。我们可有损失太多财物?”
“我们损失小,只是我头上的珠钗和箱子里一些小首饰被劫了,别的我都藏得极好。”
风伯松口气。他只是看守此处的房屋,谷庭仪留给他的钱并不太多,可是沛林的情形很需要用钱。
“我带你看看院子,我们后面有好大一块地,有半亩菜地,半亩果林,我种的菜和粮食都吃不完呢。”
“少奶奶,你跟风伯先去看院子,我去烧点热水,给少爷擦擦身子,老王大夫又得施针灸了。”吴妈妈已经找到西面的厨房,在西面对寻香说。
“辛苦你了,吴妈妈。”
“这幢院子是二进式的,前面是穿堂,一边带马厩,一边有两间院丁房,西面是厨房、茶水房、洗衣房,东面是下人房,正面是大厅,中间是井庭,水井在水房背后。再进去是六间上房、东西厢各有三间和片小花园,后门从花园东北角出去,就是我们的地。”
寻香满脸光辉,这院子不小了,可祖父说小,他把这与谷园相比了。
“后门外,靠西是一片果林,正是桃李枇杷丰熟的时节,东面的地中间种了许多当季的蔬菜,靠右有一大片玉米地。”
寻香跟着风伯走到后门处,欣喜地看着外面的一大片地,长着葱郁的蔬菜。
“最东头有片麦地,已经收过了。粮食都收在正房西头的粮仓里了。麦垛都堆好在东头的一棵树下。往东过去一些,我们还一亩水田,那个每年都佃出去了,收粮后,佃户交些米和租金回来。我在院子里可是不愁吃喝的呢。还有水果,每年都能卖不少钱呢。老爷当初买这院子时,那些果树就已经是老树,结的果子好吃着呢。刚才我正要出门卖桃呢。”风伯带着她走到了玉米地边,地里间或五六米,便有一棵桃树,树子上挂着沉沉的果实。
“玉米林里都有桃树?祖父可没说还有一亩地和一亩田。”
实在是太意外了。寻香喜笑颜开地拿出地契,她还没仔细看过,这时才发现,果然是连房带地和田的。开心地笑道,“祖母还让我再办些田地,蓄出个路子来,才好慢慢医治沛林呢。”
风伯沉吟一会,看着东头的青悠悠的高梁秆,“我看,你们要在这安居,若是手上松动,再办些田地最好,正好前边有个庄子想脱手,那个庄子连着好大一片田和地,那家人好象要去皇城,找了几个买家,可是庄主性子怪,愣是觉得人家出的价太低,想占他便宜,没谈上几句就把人家轰走了。那些人都说的宅子对着山的一个转角处,风水不好,所以压他的价。不过,我觉得他家的风水还挺好。若是我们买下来,正好和我们的地相连,你要不要去看看?”
风伯是个作事利落急着的人,说到此事,便想带她去看。
3 想买地
“我们回去给沛林说一下。然后就去看地。如是合适,马上买下来,好好经营,图个长远发展。”寻香眼睛一亮,精神大振。真是赶巧了,一到巡城便遇上卖田地的,而且还在自家附近。星辉闪烁,似看到了自家已拥有了一大片肥美的田地。
风伯是个务实的人,当务之急,需赶快把小两口的家业给立起来。六少爷出了事,六少奶奶需辛苦,那是没法的事。若少奶奶处处假手于人,只会张嘴,不重实务,他心里反而会凉嗖嗖地看不到未来。
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不由有几分怜惜,“少奶奶,你现在吃苦些,把家业兴起了,待什么事都上路了,往后就会好过许多。”
寻香星目瞪圆,直摇手,“这不算苦,与沛林的伤比,他吃的才是大苦头,而且不知什么时候才全好得起来呢。”
风伯清厉的表情泛着笑,心中欣慰,沛林娶了个好媳妇。
大厅里。
“你这就和风伯去看地?还没吃午饭,连茶都没喝一口,又没更洗一下。”沛林有些过意不去,若是他没受伤就好了,这些事,应该男人去做的。
寻香直摆手,“不妨事。若是地好,又挨着我们家的地,得尽快去买下来,以妨人家买去。有时就在坐下来喝茶的那会功夫,便会错过大好机遇。”
她前世不曾经历这么多事,整日混沌,重生后,不到一个月,便经历了太多紧急、凌乱的事。经的事越多,脑子越灵活,性格也变得越利落。
老王大夫连声支持,“寻香,你叫上郑四跟你一起去,他是乡下人,懂地。”
吴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她本来担心得极多,看眼前的院子极好,还带了些田地。才到巡城就又要置办田地了,心里的不踏实早已烟消云散,只有置身于新家的自在和欢乐。生怕错过了邻家的田地,催着寻香:“你和风伯带着郑四快去,我在屋里伺候少爷,做好饭,等你们回来吃。”
郑四跟在少奶奶后边,一直笑呵呵地,乡下人最爱添置田地这样的事。他想的跟白胜一样,少奶奶买了地后,可以送信回去把家里人叫来,帮着种地,依少奶奶的为人,只要好好干活,绝不会亏待他们。
在谷家时,因为他和白胜的家离谷家太远,谷家的地一直被本地人佃种,一直没法种上一块。
经过自家的玉米林、高梁地,郑四看着玉米秆上背着硕大的玉米娃娃,连声夸赞:“风伯种的玉米和高梁都长得极好。”
“再过些天就可以收玉米了。”风伯淡淡一笑,看一眼玉米秆已现干色,玉米须和玉米壳都已经干透。
往东翻了两道山坳,沿路林木茂盛,山坳间露出一座庄院,虽无朱门华气,却有琪花瑶草香。
院子四周有若大一片青翠的楠竹林,一条蜿蜒的石径直通门前。
站在竹林入口,风伯道:“他家这片竹林都极好,瞧这些楠竹木,根根笔直,又大又圆,他们每年砍不少下来编成竹器卖,都能卖不少钱。”
郑四看得眼睛一亮,这宅子青石碧瓦,修得很方整,虽然东北角正对山的一处支角,但其实那并无影响,那支角缓缓延伸出来,倒象一倒屏障,庇护着这座庄院。
风伯半笑着考他的眼力,“郑四,你觉得如何?”
“人家说居家对山角易招恶煞。其实不妨事。这山叫凤鸣山,那转角一路呈翅膀状缓缓伸出来,其实是凤凰展翅的形状,应是极好的兆头。人家压这家的价,是不是庄主为人平时不太好,又想脱手得急,所以就想谋算他?”
风伯点头笑道,“你还真有几下。的确是这样。这家姓的极怪,姓仓,当家的叫仓昌。仓家不只有不少田地,在城里经营了个大粮行,帮官府收官粮,还有一家大茶行。当家的为人极高傲,总说他是仓颉的后代,若无他祖宗仓颉,便无后世流传的文字,又爱说他早年在海外经商的事,笑话别人没有见识。使得许多人看不惯他这种不着边际的炫耀,常常回讽他几句,他又不服,口舌总是不断。因此生意虽是不错,可是人缘却不太好。”
正说着,院门处被赶出两个衣着体面男人来,后面一个青衣壮汉拿着个木棒轰着:“你们不是来安心买地买房的,我家主人不喜欢你们,滚。”
那两人极狼狈地冲仓家抛了几个憎恶的眼色,边走边骂着,“什么子仓颉的后代?德性如此不好。仓颉若是有这样的后人,早从几千年前的地下气得蹦了出来。”
经过风伯他们身边时,瞟了一眼,丢下一句,“这房子风水不好,主人德性差。谁买这房子,谁就会变坏德性。”
风伯看一眼寻香,暗示道,瞧吧,仓家就这德性。
那青衣汉看到竹林口处又有人来,拿着木棒远远地指着他们,凶巴巴地问:“你们是来看地买房的?”
风伯远远地向他拱手道:“小兄弟,请禀告仓老爷,我家少奶奶刚到巡城,想添点田地,听说贵庄要卖,所以前来询问。”
那青衣汉脾气也不太好,冷傲地看了一下他们,看到寻香笑呵呵地,慈眉善目的,嘴儿笑得弯弯的,极和气,极年轻,不象个粗鲁的人,才略有收敛,语气略微和一些:“你们等会,我先去通报主人。”
说罢呯地一声,重重地合上两扇沉黑的大门。
“呆会谈时,你们都别说太多,我先小心地摸摸路吧。”风伯小声道。
郑四却道:“风伯,我们少奶奶是月神转世,言谈举止和蔼贵气着呢,你不必担心太多,我们少奶奶把匪头的眼睛都打得瞎,还怕个庄主?”
寻香脸一红,笑道:“还是由风伯主谈吧。呆会看地时,郑四你认得地质,多把把关。”
没一会,院门打开,那青衣汉子和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出来。
“就是他们?”
中年人身材壮实,略偏矮,穿一身枣红的锦绣衣,在院门处的六级石阶上,手上摇着个檀木骨的大纸扇,目光高傲地看着他们,一张头窄底宽的大饼脸上长着几个麻子点,眉毛开阔却短超不出那双难看的獐目。
4 仓家
两相对视,风伯并不往前走,只远远地拱手,客气道:“仓老爷,我家少奶奶听说贵庄有田地要脱手,所以前来相商。”
“这小姑娘就是你们家少奶奶?”
仓老爷冷傲的目光落在寻香笑眯眯的脸上,她才十三四岁,目光热情而纯净,气质高贵,不象粗俗的妇道人家。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仓老爷嘴角扯了扯,算是笑着回应:“正是。”
“怎么称呼你们?从哪里来?在巡城什么地方有房子?”青年汉子连珠炮般地喝问。
风伯看一眼寻香,少奶奶说了,往后不要对外人说他们姓谷。以免引起谷家几房儿孙们的误会。
寻香远远地向仓老爷行个福礼,客气道:“叫我寻香就是。我夫家姓林。”
“你姓寻?”仓老爷的短眉扬了扬,“前朝的寻老将军是你什么人?”
“正是我的祖父。”
仓老爷表情瞬变,连忙走下台阶,笑着向她拱手道,“失敬失敬,仓某乃仓颉之后,在巡城居家已有数载,早年做些海外生意。今日有幸得遇寻老将军的后人,实在是缘份。”
寻香立即明白过来,仓老爷不只喜欢追潮根源,还好吹炫。梁妈妈说过,这种人其实比老阴默更好相处,你只要和他谈得开心,他便容易让你一步。
其实就是与他说些令人愉悦的话,又不损失什么的。
连忙又行个福礼,谦恭道:“寻香有幸认识造字神仓颉的后人,小时候,祖父和父亲都教导过我,说这世间啊,当初若无黄帝、轩辕、蚩尤等,不会有今日的中土,若无仓颉造字,亦不会有现世的文明。”
仓老爷的大饼脸上绽放出喜悦,在巡城生活多年,终于有一个人相信他是仓颉的后代了。欣然热情相迎,“请林夫人进屋里叙话。”
“谢谢仓老爷。”
寻香又是一个端正的福礼。
仓老爷感慨地大笑道,“倒底是老将军之后,这礼仪处处不挪下,林夫人不只容貌高贵,谈吐更是不辱老将军遗风。老夫真是佩服寻老将军的对后人教导有方。”
“我祖父原来说过,他虽然帮着前朝皇上打了江山,可是跟上古时的各位神人相比,不过是一介凡夫。”
“老将军谦逊了。”
寻香婉转的恭维令仓老爷心情大好。
风伯和郑四跟在后边,都暗暗好笑,想不到少奶奶周旋客套的本事这么高,只几顶高帽子给仓老爷一戴,他便热情了不少。
跟着仓老爷跨进院门,里面两侧的角落,笔直站着两个执棒的青衣护院。寻香仔细留意着里面的布局。这是一幢侧二进的宅子,前堂、大厅、配房等都极分散,除了曲廊相通,另以竹木山石和幽径将各处建筑相连,进门右手面有一道山墙,中间着月亮门,内外呈左右分隔之势,显得很是清幽,若是沛林在这里养伤,比自家那边还要清静些。
“仓老爷的庄子好境界,进来就是清幽的感觉。”寻香真心赞扬了一句。
“林夫人好眼光呀。这宅子是我父亲修的,他说若是修得金碧辉煌,对不住这清幽的地方。因此,建宅时以清幽为灵魂,并不讲究奢华。所以我家的门户极为朴素。”仓老爷似遇到知己,侃侃而谈。
“清幽乃真贵,是一种清灵的华贵。人们平常说的华贵是种俗气的贵,虚华不真。我祖父说,居家当以益身为上,如是以奢华而谋欲足,那是纵欲。仓家这片宅子,可是清幽真华,益人得很,里面的空气都比外面清美许多。除了那些竹松,还种了不少稀有树木吧?”
从右边山墙内的花园里传来一股淡淡的奇香,有几株高大的植物高高耸立,枝叶稀奇,寻香叫不上名来。
“正是,正是。林夫人,客厅请。”仓老爷的麻子脸笑充满了热情和尊敬。
大厅外站着两个垂头的丫环。
厅内布置得极简淡,明窗净椅,四面木橱陈列着许多龟壳甲骨,屋里的家俱都是上等红木,显得屋里古重朴雅。
“上茶。”仓老爷把“上”字格外加重了语气,意思是上上等茶。
青衣汉连忙在外面响亮地高喝,学着仓老爷一般,“‘上’茶!”
寻香坐在侧座,风伯和郑四站在她身后。寻香眼睛落到那些龟壳上,惊讶地问:“这些龟壳是不是你祖上传下来的?”
风伯扫了一圈仓家大厅的布置,感觉仓家不只姓得特别,布置得也很奇特,通常大厅挂的多是正门风、兴门楣,或者追求福禄寿禧的书画,可是仓家摆的龟壳甲骨这样的古董。让人以为,这不是一家有钱人的宅子,这家人学识非凡,职业高尚,若非大文客,便是大藏家。
仓老爷明显地感觉到林家主仆对他的敬重,得意地道:“正是。虽然我们不以文字赚钱,但不能忘了本,为了世世代代记着祖宗的丰功伟德,这些龟壳便是我仓家最贵重的饰品,另外还有些家神造字时留下的石刻,太笨重没有摆出来,内院设有房间专门收藏。”
风伯脸上恭敬地笑着,心中却有疑问,若真是仓颉留下来的,怎么会这么挂出来现于人前,随便一块甲壳便价值不菲。
“仓颉能够创造文字,他的子孙中应该有学识极高的吧?”寻香好奇地问。
仓老爷满脸遗憾地道:“根据家谱记载,最早几代都是极有学识,可能是老祖宗创造了文字,太过有学识,越往后越平凡,不过托老祖宗的福,每代还算过得富足。”
寻香眨着亮闪闪的眼睛,认真地道:“能够代代不穷,那还是老祖宗显灵。我祖父曾对我父亲说过,没有代代富,也没有代代穷,他说天理循行,穷富到一定的时候,会有转换。”
“就是就是。所以,此番我欲卖了产业,陪着两个儿子去皇都,参加科考,以期从下一代起步文途,继承祖宗遗风。”
“贵庄祖上有仓颉,只要后人一直把这个愿望坚持下去,一定会再有人才复出。”
仓老爷高兴得差点拍腿叫好,他就是这么想的。
5 仓家的‘宝贝’
一个蓝衣婢女低头托着一盘茶上来,欲往上首走。仓老爷连忙道:“先给林夫人看茶。”
婢女取了一盏茶放在寻香身边的茶几上,才端着茶盘到上首,又将一盏茶摆在老爷身边。
“林夫人,请品品我的寒三友香。”仓老爷颇得意地先端起茶,揭起茶盖啜了一口,似很惬意和享受。
寻香揭开盖,一股特殊的香气扑面而来,仔细分辨,竟是竹香、松香梅香巧妙混成,啜一口,满口幽醇和恬淡的感觉。峨眉高扬,欢喜地赞扬,“真真是寒三友,此茶恐怕是仓老爷家独特的雅趣吧?”
“此茶正乃我仓家独创。林夫人真是好品味,好品味。寻老将军的后人就是不同。”仓老爷很多年没有这样高兴了,巡城的人不只不识人,也不识货,他曾用此茶招待过不少人,可是那些人说他这茶最贱,不过是竹、松、梅制成的,没什么稀罕。
那青衣汉一直站在寻香对面,白净的方脸上浮起浅笑,林夫人是第一个与老爷谈得拢的人,寻老将军的后人,那见识、眼界、谈吐的确不同寻常的人。
风伯怕仓老爷要领寻香去看他的收藏,连忙笑道:“仓老爷,不知你家田地脱手的事,可否属实?”
“属实属实。我家有良田好地两百五十亩,还有这幢宅子,都要脱手。”仓老爷笑着,看着那青衣汉,“仓俊是我的管事,让他带林夫人家的管事先去看我家的地吧。”转头看头着寻香,“林夫人就在我家喝会茶,我请你去我家的收藏室看祖上留下来的宝物。那可是比田地更好看更有意思。想必只有林夫人这样有见识的人,才能明白它们的妙趣。”
果然他要带林夫人去看他家的收藏。风伯看一眼寻香,寻香想了想,若是能与仓老爷聊得来,到时把价钱谈下来,也是极好。便对风伯道:“风伯。你和郑四跟仓家管事去看田地吧。我就跟仓老爷长点稀奇的见识。”
风伯有点后悔,没把吴妈妈叫来,也是少奶奶他们今天初到巡城,家里的人手还没来得及配置齐全。脸上有点为难。怕少奶奶一个女流留在仓家有不便之处。
仓老爷笑道,“风伯你不必多虑,我叫夫人出来。一起陪着林夫人。”说着让个丫环去请他夫人。
不一会,一个紫衣华妇从外面带着个婢子进来。仓老爷连忙介绍,“夫人。这是前朝寻老将军的孙女林夫人,今天刚到巡城,听说我家有地要卖,所以前来相谈。”
寻香起身笑盈盈地向她行了一礼。
仓夫人个子高挑,皮肤白净如玉,长得柳眉细目,宽坦鼻下一张红润的薄唇。看着很斯文,对寻香颔首一笑。略作欠身,是回礼,“失迎。”
“我家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除了在内室教育两个儿子,从不问前堂之事。因林夫人尊贵,所以特请出来相见,呆会一同陪你去看我家的藏品。”仓老爷这话也算是给夫人作了个解释。
仓夫人极有礼地点点头。
“仓俊,你领风伯他们去看地吧。我和夫人在家里陪着客人。”仓老爷吩咐道。
“那我们先去办事了。”风伯虽不喜欢仓老爷的作风,可是见到他夫人生得端正,心中放下心来。
仓夫人挽着寻香的手往内院走去,似一见如故,满面温柔,给人极其友好亲密的错觉。
从洞门进了内院,里面有四座建筑呈‘器’字形,寻香看了一眼那几株十几米高的稀奇树,仓老爷介绍道:“这是我多年前从海外带回来的树种,叫‘绿云杉’,是海外的杂交植物,虽为杉类,树叶却略带柳叶状,散发一种特殊的香味,这种树叶若是晒干后,放进衣箱里,可以驱虫蚁,又能作熏香。”
“绿云杉?”寻香仔细看了,进洞门的右手靠隔墙边有三棵,内院左上角又有三棵,似相互呼应。
内院占地有一亩多,四座建筑体修得清雅简洁。房子四周花木葱笼,曲廊两头各站了一个低眉垂眼的丫环。真真是座清雅的院子。
仓夫人见她似极中意,牵着她走到正面最大的一排房子,“这是我和老爷的屋子,这是我们的卧房,这两间便是我们的藏室。”
藏室就在卧房隔壁,想必仓老爷是要亲自守护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吧。进了藏室,寻香才知,地下还有一间大石室,里面全是陈列布置,不只有各式碑石,甲骨,还有许多形状怪异的木雕和玉器。
寻香看不懂这些,只觉得象到了古玩店一样,看得眼花缭乱,总有一种感觉,这几室的藏物,都不如祖父原来的古董值钱。也不知这家人是怎么回事,把仓颉认成家神。
活了两世,寻香的出身算是有来头,头次遇上仓家这样的事。不过,这是人家家里的事,与自家无关。寻香现在只讲求实际,如何能让仓老爷到时把价钱少些下来,只虔诚地听着他们介绍,哪些是仓颉留下来的,是仓颉发明文字时,刻过的石头,是仓颉好多好多代以后的后人,专门去把它打割下来,传给后人。
当然还有一些,非仓颉所留,是前面的祖宗收藏下来的古董。
仓老爷能侃,寻香可没想到仓夫人更厉害。
地下藏宝室里正面有一座大石,上面弯弯曲曲地刻着“重”和“出”两个字,“出”字边画有两足脚,“重”字边画了两座山。仓夫人人指着这面石头旁边的一方边角光滑斑驳的青石,讲得两眼直放光:“这是仓家家神造字时坐过的石头。”
然后指着那座大石眉飞舞色地讲道:“这是仓家家神造‘重’和‘出’两个字时,黄帝在它们边上画的图。瞧,‘重’字本由‘千里’成,意思为出门行路的‘出’,最初家神的意思是这个字为出。而‘出’字由两座山字重叠,应为重的意思。可黄帝说‘重’字看着很重,让人觉得走路不轻松,而‘出’字简单,更显轻快,所以后来就颠倒了过来,当时为了区分,黄帝特在出字边上画了两中足印。”
不管这石头是否真是仓颉留下来的,不过仓夫人的学问,的确不能否认。人家讲得象鼻子象眼的,看着还真是那么回事。关于这个“重”和“出”,寻香小时倒也听过父亲讲过,流传的典故的确是那样。
仓夫人谈到那些甲骨、石刻什么的,引经论古,口若悬河,不只是博学多才,简直就是一本仓史和古董史。仓老爷不时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个文字学家和大藏家。
寻香自愧不如,没听一会,就听昏了头脑,实在跟不上仓夫人的节奏。可是,为了能谈下来价钱,寻香苦苦坚持。欣赏收藏本来是极快意的事,对寻香此时却是一桩极痛苦的事。
“仓夫人,我真是佩服你,你不仅知道这么多,还把那些知识都一一记得,你如此有才华,想必你两个儿子一定教得十分杰出。此番,你们去皇城,将来他们一定高中。”
在收藏室里中足足耗了近两个时辰,寻香估计二百多亩地,风伯他们也只能看过大概,应该就要回来了。不得不说点奉承的话打断仓夫人滔滔不绝的介绍。
仓夫人停止介绍,秀目绽辉,却极谦逊地道:“小儿那点学识,与仓家的神比差得尚远。”
寻香怕再在里面呆下去,笑着对仓老爷道:“仓夫人真是好学问,难得的女子先生呀。”
仓老爷感叹道,“当初我娶她可不易,。早年去海外经商,遇到她跟随岳父在海外考古,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将她娶回来,若非我是仓颉之后,仍我许再多聘金,岳丈都不会把宝贝女儿许配于我这个草夫的。”
仓夫人嗔他一眼,白净的脸略红,“怎地在人前说这些?”
“哈哈,不说这些,请林夫人继续参观。”
寻香脑子里嗡嗡作响,天哪,还要看?
仓夫人指着一座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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