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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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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把地契放进她手上,不住地叹气,“你到暖阁里歇一会,把你这肿肿的眼睛消下去,再去看沛林吧。”
“六少奶奶,老王大夫给你煎了安神汤,我一直煨在火上,你喝点,歇一歇吧。”月鹃端来一碗温热的汤,只有她对寻香还保持着关怀。
寻香喝罢安神汤,身子软软地进了暖阁,把地契叠好放进怀里,睡在紫檀木大椅上,眼皮沉沉地睡着过去。
48 不如痛快
午后,谷柏熊从巡州回来了。
北院上房后面的书房里,谷庭仪的儿子、儿媳妇坐满了一屋子。谷庭仪两老夫妇坐在上首,谷庭仪的脸青黑得吓人。
文氏坐在侧边头上,环视一眼大家,声音不高不低地道:“父亲,母亲,现在满大街的流长飞短,说寻香是扫把星灾星。你们福大命大,我可不敢相比,若是与寻香同在谷园,我只怕活不到沛丰他们回来。”
“你是什么意思?”谷庭仪沉沉地问。
“把寻香赶出去吧。我问过大家的意见,连宋姨娘他们都同意。”
因为开重要家庭会议,宋姨娘被叫了来。
谷庭仪看着大家,“你们都商量好了?”
谷柏雄道:“爹,我从巡州城回来,一路上都有人在谈谷家的事。满城的孩子都在唱寻香是灾星的歌谣。老六娶了寻香,被克成这样,真是可惜了。现在休了寻香,还来得及。”
“柏新呢,是什么意见?”大家听不出祖父的态度。
柏新哀叹道:“虽然寻香命硬,外面传的不好听,可是我不同意那么做。”家江房里。走廊,烧起来家院子与她家院子隔着一条小巷子,中间又种了
“你呢?”谷庭仪问宋氏。
宋氏低着头道,“我听老太爷的,只要是为大家好,我都赞成。”
与此同时,祖母屋里,月鹃叫醒寻香,“六少奶奶,快点起来,大太太吵着祖父祖母要把你休掉。”
暴风骤雨来得太激烈了。寻香定定神,声音沙沙地道:“他们在哪里?”
“在后面的书房里。你快想想办法吧。我先出去,免得惹人怀疑。”月鹃被寻香救过,心里一直想报恩。刚才给老太太和老太爷送养身茶去,无意听到大太太的话,赶快跑来给寻香报信。
寻香坐在榻椅上,皱紧眉头,冷静下来。前世可是给大太太一帮人活埋的,今世再不能被他们强行活埋了。大太太要让祖父休我?
休?
不用被休,已经是满城风闻的扫把星,被休了,再多一层冰霜,也不是受不了的寒冷。
只是,沛林怎么办?还有祖父祖母会同意吗?可是,月鹃跑来报信,情况一定十分不妙。
反正已经弄成这样,不如去听听!
书房里。
文氏瘪下嘴,正冷冷道:“父亲。我本来给老六留着面子,想着老三夫妇养他不易。可是老三有私心,就怪不得我翻脸不认人了。”
柏新气恼道:“我怎么有私心了?”
“老六不是谷家的孩子。别说嫡出,就是庶出都不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寻香趴在书房外的窗户下,听得此话,背上冒出一股寒意,沛林不是谷家的孩子,难怪与谷家的人长得不象。
“你从哪听来的胡言?”谷庭仪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问华锦呀。就是老六受伤那晚,老三和弟妹在书房里说话,被华锦起夜时偷听到了。父亲若是不知道这事,那就是不顾谷家子孙的利益了。如果父亲不顾儿孙们的利益,儿媳就只有为自己的孩子、孙子作想了。”文氏理直气壮地说道。
莫氏眉头拧在一起,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沛林不是谷家的孩子,这个情况就更不同了。然而谷庭仪根本就知道这事,所以脸上毫无慌乱。
“父亲,儿媳也没别的多说,这么多年来谷家养着别人的儿子,后来又费尽心思和财力为他娶妻,儿媳不敢问父亲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儿媳嫁过来时,母亲可是和我说过,谷家的家谱只有嫡子,没有庶子。如今沛林一个外人却上了谷家的家谱,这事……”文氏步步紧逼。
谷庭仪的脸寒得结冰,一双利目直视文氏,“华锦说是那样就是那样吗?你们恐怕听错了。”
“听错了?上午我可是问过三弟妹,她已经承认了。”
范氏勾着头,不敢看两位老人。
谷柏新恨得咬牙切齿,只差当众骂她蠢货。
莫氏道:“不扯那么远。大媳妇,你直接说你的想法吧。”
文氏背一挺,“把沛林和寻香逐出去。”
“那你先要我的老命吧。”谷庭仪脸上肉一横,站起身,走到文氏身边,“你拿个杯子,一下砸死我,一切便你说了算。”
文氏一怔,谷老头为了外人,竟然如此耍横。本来,她想弄死谷老头,左右谷家所有的产业,可是弄不死他,有那香那个小蹄子会救人。现在谷老头又非要养着沛林那个废物。退一步求其次吧。两眼一红,哭了起来:“我为谷家呕心历血的,为了什么?当初母亲把家业交给我时,谷家才多大的产业?不过三十万两,还包含媳妇们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如今,已是百万,我真是错了?”
“你没错!”谷庭仪坐回位置上,冷声道,“既然你们容不下沛林夫妇,那就分家吧!沛林夫妇跟着我们老两口,我老两口不吃不喝,养他们,不占你们的份子!”
莫氏低下头,对寻香,她心里一直很矛盾复杂,这孩子的命着实硬了些,可是若不是寻香,恐怕老爷的病好不起来,也精神不起来。
“祖父。”
谷庭仪的话令寻香感动,救活祖父,真的是个转折,也是一件值得的事。寻香从外面平静地走进来,淡然道:“寻香谢谢祖父的爱护。既然沛林不是谷家的人,寻香和他又成了亲,已是注定的夫妻。我们搬出去就是,只是——”
或许,她和沛林离开谷家,会活得更好些。她嫁过来没几天,陪嫁也没被吃掉多少,按理,谷家应该会分些财物她的。
文氏两眼一亮,这丫头倒是很聪明,不过,她那份陪嫁,怎么可能就那么还给她?当然,让她一文不名地出去,谷老头会有意见。可是谷园的产业还在谷老头名下,若是他有天发疯,把谷园给了沛林,那才是最大的损失。因此,她决定再退一步,还是打发点寻香吧。
“寻香,虽然你嫁过来有些陪嫁,可是为了娶你,谷家花了不少钱。沛林不是谷家的孩子,这笔帐自然不能算到谷家的帐里。为了操办你们的婚事,加上布置新房,各种行头,配下人,这笔钱用得可是不少……”
祖父看着寻香,暗暗赞赏,这孩子真是好有勇气,林儿娶到她是福气。
到这份上,寻香拉下脸来了,“你就说,我的陪嫁还剩下多少吧。”
“昨晚我和秦妈妈看帐薄时,算过,你嫁过来,谷家用了足足一万两银子。还有,寻家不少田地,可是谷家花高价买过来的,当时因为你和沛林的婚事,现在看来,谷家没理由为你贴那笔钱吧?”
49 谣言
“请大伯母把帐算好,拿出来看吧。”寻香说罢转身离去,本来滞沉的脚步,变得轻快,甚至有点小小的喜悦,能够脱离文氏这样的人,就是阿弥陀佛。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寻家的孩子很有骨气。
祖父脸色柔和下来,“那就这么办吧。柏熊、柏新你们协助大嫂把家里的帐好好盘点一番,然后把帐册给我拿来。”
要离开谷家了,在谷家襟祻了多年的灵魂,有种说不出的自由的舒服。虽然梁妈妈不在了,可是寻香毫不惧怕离开谷家,一个人面对未来的事。
沛林一上午没看到寻香,睡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檀木珠帘处。
“六少奶奶。”吴妈妈在外边轻轻叫了一声。
帘子轻动,寻香掀开木珠帘,走进屋里,沛林咧嘴一笑,一上午他都担心着她,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么久没看到寻香,感觉她一定有事。
寻香平静地走进屋里,与沛林期盼的眼神相遇,两人会心一笑。寻香握着他的手,比昨天多了点淡淡的温热。
沛林的目光询问地看着她,你上哪去了,一上午不见你。
“我进城了一趟,去看了看梁妈妈,她年纪大了,染了风寒。”寻香淡然地回答。
沛林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关切地,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寻香拦着他,娇嗔道:“没什么,人家从来没见过梁妈妈生病,所以就担心得哭了。王大夫去看过了,说没事,吃几幅药就会好。”
沛林目光柔柔,关切地看着她,似安慰她。寻香苍白的脸一红,点点头,看她这样,沛林放心地闭上眼睛,撑了一上午,虚弱的身体很累。
端详着沛林的模样,他是怎么变成谷柏新的儿子的呢?前世,可是从未听说过这事的。
春和院。
“蠢货。”
谷柏新憋足了怨气,回到屋里,指着范氏大骂。让清禾叫来陈氏和华锦,啪一耳光打在华锦脸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偷听大人说话,还拿出去讲!”
范氏挨了骂,不敢拿丈夫出气,横眉瞪眼地看着陈氏。
“这下好了,就要分家了,少分一份,你俩个往后就干下人的活,省下些口粮吧。”谷庭仪气得提起一张凳子向华锦砸去,陈氏连忙挡着,气呼呼地回道:“老爷你不公平!对个外人,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好。”
“这屋里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谷柏新一扫读书人的斯文,冲她泼叫,“你娘儿俩就给我好好等着瞧吧。还有你。”他狠狠地剜了范氏一眼,转身往书房走去。
“你怎么就管不住华锦的嘴?”范氏埋怨陈氏。
“华锦是小孩,你是大人,怎么你也没管住嘴?”陈氏不服地顶撞。
“好呀,敢顶撞我?清禾,钱妈妈,拿家罚来!”
“打死人了呀,啊……”
谷柏新在书房里,听到厅里传来陈氏母女被打的惨叫,闭上眼,瘫在椅子上,懒得出去看。
东院上房。
文氏和沛华、秦妈妈,兴奋地整理帐目。
“母亲,你打算还给寻香多少嫁妆?”许氏抱着宝芸,坐在一边看他们理帐,好奇地问。
“多少?待算罢帐再说吧。你抱着孩子回自己院子去,我们得把这些帐整理好,明天和老二老三一起清帐呢。”文氏头都不抬,挥挥手驱赶许氏母子出去。
沛华抬起头说一句:“母亲,你比三婶先嫁进来,怎么你原来就不知道沛林那事呢?”
文氏皱紧眉头道:“谷柏新狡猾,有一年范氏回娘家,正好怀了孕,在娘家就吐得厉害,就在娘家住下了。老三和老太爷一起上锦县看过她,那时老太爷还在巡州当官,老三经常去巡州,因此范氏就在娘家生了孩子,后来是老太爷和老三一起接了他母子回来的。所以,没有人怀疑。只是我想不明白,怎么老太爷会让老三养着个外人的儿子,还把他当个宝一样供着。”
秦妈妈想了想,岔嘴道:“莫不是老太爷的私生子?”
许氏抱着宝芸,还没出去,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又不是不许纳妾。”
文氏点点头,“可能是老太爷原来在外面的朋友的孩子,他答应过人家一定好好照顾,又是个死要面子,讲究信诺的人,才把他弄回来给柏新做了二儿子。”
“还好大太太精明。今天早上在园子里转,听到华锦和柏亭的女儿美瑾在北院后面的花园角角说悄悄话,听到了那个秘密。不然,大家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秦妈妈侥幸不已。“不知老太爷犯什么毛病,对个外人的孩子,比对亲孙还看重。若是头脑发热,把谷园给沛林,可就麻烦了。”
“就是。”沛华知道沛林不是他堂弟后,对他的情感立即降到谷底,凭什么要对一个外人好,还要分一份家财给他?
谷家明里暗里传遍寻香和沛林的事。关于沛林的身世,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说得最多的,还是说沛林不是老太爷,就是三老爷私生子,那女子不是娼妇就是贫民,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登不得大雅之堂,而且那个时候,谷庭仪的母亲还在,绝不会吮许谷庭仪或者谷柏新娶个没有身份的女人回来。
傍晚,寻香走出屋里,站在走廊上,看看天边美丽的夕阳,提着个小竹篮往海棠苑走去。老王大夫说,可以摘海棠花熬点烂粥,给沛林喂上几口。
棠苑里除了秋海棠,还有好几种稀有的棠花,有种西海棠最开胃健脾。
满目粉艳,寻香在花海里找到西海棠,小心掐摘。
“谷家要分家了,连晚膳都不用到北院吃了。害得我们去外面摘菜回来,自己做饭。”两个丫环抬着半筐菜,从东面穿棠苑边的小径往东院方向走去。
“出这么大的事,坐在一起吃得香吗?听说那寻香和老太爷哟……可能有那个事情的。”
“不是吧?寻香才十四,老太爷老得都掉毛了,两人在一起,那事做得起来吗?”
“你没听说?男人最不正经,越老越想小姑娘,做不成,抱在怀里都舒服。”
“呸呸呸,恶心死我了,你从哪听来的?打胡乱说。”
“你还不信?你没看出来,老太爷那眼睛看六少奶奶时,直勾勾地,眼睛都长到她脸上,她身子里去了呢。”
“胡说胡说,六少爷是老太爷的私生子倒是有可能……”
寻香僵在花海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半天不到,谷家的谣传太邪恶,太别有用心。
50 老人的心
算了,反正就快离开谷家了。寻香镇定下来,吸口气,继续挑摘鲜花。可是,离开谷家后,怎么过呢?大伯母,又会还她多少嫁妆呢?
祖母绿戒指在夕晖下散发着好看的光芒。
可惜,碧宵境里的种的水参子,才几天,而且要一年以后才能掏挖。
本来交给梁妈妈一些珠子和四个小金锭,可是一场大火把它们烧到哪去了?虽然县太爷让人把城南寻家的小院用绳子围了起来,没有人守着,别说菜地的菜会被人偷,就是废墟,只怕晚上也会有不少人去掏。
身边只有回门走时,梁妈妈给她的十两银子。若是沛林没受伤,有十两应付着,顶多过得寻常一些,只要等到明年种的水参子长成土参子,便好办了。现在,不能把水参子拿出来卖钱的,竹简上记载了,水参子的生长极不容易,要五十年才能开始结果,若无几百年,长不出那一池水参子果。
这个时候,她好怀念寻家的大宅院。若是寻家的宅院还在就好了。
摘了十朵西丝棠,天色渐渐暮黑。寻香提着篮子往北院走去。虽然谷家绝大多数人都坏了,好在祖父还是有个原则的人,吴妈妈依然忠心,月鹃又是个报恩的人。
回到北院,月鹃帮着她,一起熬好一小锅粥,自然,寻香又悄悄地放了水参子和灵池水。月鹃已经习惯了,寻香当面或背里地往粥放东西,知道她怕人知道手上还有水参子。只是月鹃很奇怪,寻香把水参子藏在哪里的呢?她帮寻香收过屋子,除了那个茶壶,寻香老是端来端去的,别的没有东西放水参子,又没见她回过松香院。就是傍晚这会她采花回来,只是空篮子出去,回来多了几朵花而已。
“沛林,吃几口烂粥。”
寻香端着冰水降过温的粥,温柔小心地给沛林喂粥。
莫氏和月鹃站在帘门外,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发生这么多大事,寻香还能保持着冷静,采花为沛林熬粥,不象别的妇人般,只会哭哭啼啼。莫氏对她不只喜爱,还生出几分敬重。心中那根‘扫把星’的刺,被文氏的闹腾,反而给挤了出来。
莫氏正要掀开帘门进去看他们,周妈妈从外面进来,拉拉她,无声地向她招手。
莫氏回到自己屋里,周妈妈脸色难看地,把嘴附于她耳边悄言一阵。莫氏气得浑身打颤栗。看一眼,靠在榻上养神的谷庭仪。忍了忍气,老爷子这会在养神,莫扰了他。
谣言如此凶猛难听,莫氏陷入沉思中。
谷庭仪终于睁开眼睛,晚饭他没吃多少,一直在思索事情,坐起来,对莫氏道,“跟我进里屋去,周妈妈守着外面。”
“我们的小金库还有多少东西没上帐?”谷庭仪已经作了重大决定,开始清理自己的财物。
莫氏陷入困窘中,这时觉得她和谷庭仪下午的想法太过简单。把月鹃叫进来,一起去了卧室侧边的小屋,月鹃和谷庭仪清理东西,她却一直在走神,想着沛林和寻香的事怎么办好。
“老太婆,你原来这么多东西都上过帐了?”谷庭仪眉毛皱成一团。
莫氏回过神来,叹道:“我当家时,若不公平点,怎么管得好家?”
“你那天给沛丰带走的几件东西,偏偏拿的又是私房。”谷庭仪瞪着她。
“沛丰可是长孙子。华姿又是威远候夫人。这脸可不能丢。拿帐上的东西,只怕到时大家有意见。”
谷庭仪拿着帐本,看了看,“唉,只有两千多两的东西没上帐,我记得原来可是不少的,一定是你经常给儿孙们东西。月鹃,你把寻香叫过来。”
“我还不是为了让谷家安定和睦。”莫氏坐到卧房一椅子上,只拿这两千两给沛林和寻香着实不够。老王大夫说了,有的药得上巡州去配,没准得上皇城才行,沛林现在这个样子,要想治好起来,可是个无底洞。
寻香跟着月鹃来到祖母屋里,看到老两口拿着个帐本,对视着发愣,行个礼,问:“祖父祖母叫我何事?”
谷庭仪指着桌上一个小箱子,道:“寻香。下午的事,你知道。现在不得不开始作打算,我们手上的私房只有两千多两的东西了,先交给你,沛林治病很用钱的。免得明日大家清帐时,有人打这些东西的主意。”
寻香不知该不该接,脸一红,两只手在衣襟下绞来绞去。
“我知道寻家的孩子好面儿的。这些钱不多,是我对沛林的心意,只是托你保管,免得发生什么事情,断了沛林的治疗。”
唉——
再要面子,这时也要不起的。寻香只得抿紧唇点点头。
“这是巡州城的一处房契。”
谷庭仪从袖子摸出一张纸,一直恍恍忽忽的莫氏陡然惊醒,老头在外面居然还有一幢房子?
“那院子很普通,但是足够我们以后住。这个是我留着,怕将来儿孙不孝的,又或者有什么变故,我老两口无处可去的。以后我们跟着你和沛林过。你是个善良的人,我相信你不会欺负我们两个老人。”
谷庭仪十分理智,如今已是年近七十的老人,在不是原来当官时,处处镇得住人。
“我们以后搬去巡州城?”寻香惊喜地接过房契,折起来收进袖子里。
莫氏这个时候,顾不上问老头怎么还有一处房子没告诉她,长叹一声,“老太爷,恐怕我们跟他们去不了巡城。”
谷庭仪下巴上的胡子一抖,两眼瞪圆,“分好家,我爱上哪就上哪,谁管得着?”
莫氏看一眼寻香,想有的话当面说好。叹道:“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人造谣,说你和寻香之间有瓜葛,若是我们跟着林儿他们,他又不是谷家的孩子,只怕儿子们不依。”
谷庭仪气得翻白眼,倔强的脾气上来:“哪个烂嘴巴打胡乱说?他们越这样,我越要跟着林儿!”
祖母都知道那谣传了,寻香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大家还是暂避一下谣言。等寻香和沛林搬出去后,谣言自然就平息了。我们若是非要这时跟着去巡州,只怕造谣的用心险恶,传将出去,令儿孙们抬不起头。虽然我们关心沛林,可是自己的儿孙也不能不顾吧?难道你想谷家从此开始破落?寻香,你说是不是?”
51 坚强
谷庭仪被莫氏的话僵住了,老脸皱成苦瓜。
“你原来不是写了一篇《论犯罪》的文章,说人为财死食鸟为亡,乃自然之理。当利益到达一定程度时,明智的人都会可能做出犯法的事吗?如今有人为了利益,放出这种风声,显然只要利益不认人,后面还会做出什么事,我们哪里算得到?”莫氏语重心长地提醒。
不能为了利益的事,让有的人走上犯法的路吧。谷庭仪丢不起这个人,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已经快满七十了,没多少年好活了,得为儿孙多着想一些。
“寻香,是祖母自私,这里还有些银票,你拿去吧。”
莫氏收藏的一些东西,怕儿孙中有人眼红掂着,早不知不觉兑换了几样,弄成银票藏在身边,当她拿出三千两银票时,谷庭仪又惊又喜,老太婆总是那么有心思和防备。
月鹃小声道:“老太太,这可是你和老太爷的棺材本,你少留一点吧。”
寻香脸红红的,觉得自己象个叫化子一样,局促不已。
“唉。看着这些钱是很大笔钱,可是林儿那样子,只怕这些钱远远不够的。寻香,你虽然年纪小,可是我看你倒是个能忍能担当的人。这些钱拿着,万不能坐吃山空,你得办些产业,蓄出条路子来,那样才能一直有钱治着林儿的伤。”莫氏相当精明,也相当会看人。
谷庭仪直点头,“我也是这意思。寻香,祖父有一事求你,恐怕你嫁妆的事,真拿不回多少钱了,当时为了操办林儿的婚事,的确办得有些铺张,不过那是我的意思,现在真是后悔。到时,你也别和大伯母争太多,只把你余下的带走。往后,我们这里有一份,慢慢地会再帮助你们。”
他当官多年,办过不少案子,虽不是怕邪恶势力,可是毕竟年纪大了,这几年与外界又没什么联系,深知人心险恶,有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在没有力量抵挡的时候,只能回避。
寻香点点头。祖父都差点被人毒害,她和沛林又算什么?这时,能快点离开谷家,才是他们的幸运。
“这些东西你收好,若是有必要,明上午你进趟城,把东西先放进钱庄里。”莫氏吩咐。
寻香抬起头,咬咬嘴唇,被祖父祖母的爱感动。心里发誓,在外面安置好了,一定要接两位老的出去,象亲祖父祖母一样供着。
“月鹃,你跟寻香一起出去,帮她看着点,莫让人看着她从我屋里抱了个小箱子出去。”
原来不知道戒指的秘密,所以把些东西交给梁妈妈,现在寻香有碧宵境,不怕没地方放财宝,只怕没财宝可以藏。
和月鹃偷偷摸摸地回到隔壁,把箱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将空箱子让月鹃抱回去。
这时沛林已经沉睡,寻香用块布包好东西,扑地一下吹灭灯,悄悄地进了碧宵境,布包放进洞里的竹木箱里,连碎银都只留了一两在身上。
看着有这么大笔钱,要治好沛林,一分一文都不能浪费。又辛苦了两个时辰,开出一垄土,新种了五窝土参子,现在有二十窝了,洞外的野草地,已经形成一片整齐的参地。
还好里面气候适宜,不担心起大风暴摧毁它们,寻香越干越欢,第一步计划,要种满一百窝,明年卖一半,留一半种血参。
碧宵境里的时光匆匆,寻香收拾好,带上一壶灵池水回到屋里。很是感激黑暗那神秘女人送了她这枚神奇的戒指,一晚未睡,喝了灵池水,毫不觉得疲累。
她想过了,城南烧毁的小院,要再花钱修,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今天得出去找人清理清理废墟,也许能掏出点值钱的东西,再把菜园里的菜卖给别人,能攒点钱是点钱。
吃罢早饭,就给祖母说要进城去清理寻家的院子。祖父祖母想着她是进城寄放东西,自然答应了,还派了两个北院的老护院跟着她同行。莫氏让派她的轿子出去,寻香想着在城南可能要呆一天,便不同意,反正就几里路,走进城还方便一些。
寻香叫上吴妈妈,让两个老护院挑上两担空筐子,带上些铲子、短锄,早早地就出门了。
寻香刚出门,谷家的子孙从几个方向涌向北院的大厅里,要分家了,谁都不敢放松,暗地里都早想分家,现在有祖父在,每房还能分到些田地,若是祖父不在了,文氏一定会耍手段,做亏家业,独吞谷家的财产。
“寻香寻香,是个阎王,伤夫克亲,灾星是她”。城里,大街上的孩子还在唱。
穿过从东门进城,往城南要走很大一圈,吴妈妈瞅一眼寻香,只一个晚上,她就平静了下来,心中舒口气,这孩子真是坚强,难怪寻家祖父祖母这么看得起她。
吴妈妈这两天心情有些复杂,终于明白为何范氏对沛林有时不象对亲生的儿子,虽无欺负,但不如对沛光那么亲近宠爱。如果沛林和寻香离开寻家,她是不是也该跟着离开呢?
两个老护院,一直在北院当职,对老主子还算忠心,为人还算老实,只是默不出声地跟着寻香身后。
南街的街坊看到寻香带着人挑着家伙走来,猜她来清理废墟了,都拿怪怪的眼神看着她。
“天杀的。”
还没走到院门,远远地从残断的围墙处就看到里面的废墟乱七八糟地早被人扒过。吴妈妈心中一凉,恐怕掏不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夏婆婆拄着拐杖站在她门口,一边磕瓜子,一边笑道:“寻香,你来掏东西?都烧成这样,能掏到什么?”
寻香淡淡地道:“我看梁妈妈有没有留下点完整的东西,掏出来好作个念想。”
进了院门,菜地里也一片狼藉。寻香吸口气,以为人家偷菜会整整齐齐的偷,没想偷了菜,还把桩桩根根都全拔了起来。
“还掏吗?”吴妈妈头脑发麻,看着全被翻过的废墟,感觉已经没有掏的的必要。
寻香皱着眉头,在废墟间和菜地里,不断地走来走去,心中很是心疼,连进门处的桃树,上面的果子都被摘得几乎一个不剩,昨天上午来查看现场时,上面还是硕果果累累的。
唉——
52 有货
似乎这情形的确不必再掏。
可是,即使掏不到什么东西,今天都得在外面多呆久一些。谷家正在闹分家,不在家里,正好避嫌,而且昨晚祖父祖母拿给她的东西,需得装作放在城里。
寻香从一个罗筐里拿起个布包,挎在肩膀上,对两个老院丁道:“你们慢慢掏掏看,我和吴妈去街上买点包子回来。”
两个院丁不住声地,拿起锄头、铲子就干活。院外站了不少人,东张西望地看着里面,其实残墙低矮,一望就知。
吴妈妈不知寻香要做什么,跟着她往院外走去。
“寻香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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