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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旺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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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妈和雪梅守在屋外,走廊上平时站着不少丫环婆子,此时一个人都没有。

    “那寻香竟有这本事?”秦妈妈没去北院,没亲眼见寻香用竹叶救人的事,不敢相信。

    汪氏斜扯着半边嘴,站在文氏旁边,冷冷地道,“母亲,你怕什么怕?反正又没人捉到现形。再说老太爷年纪大了,和老太婆又不当家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本来以为谷庭仪就快死了,谁知让寻香送两次粥,就给吃得精神起来。

    昨早上文氏好说歹说,才令莫氏不要寻香今晨再送粥,让月鹃做是一样,早上眼看得手了,不知怎么地老太爷和老太婆,嘴里象含了银针似的,只一口就吐了出来,还说有个难吃的味道。

    枣粥在谷家虽平常,可也不是真有那么难吃的。还有寻香,居然又让吴妈妈端一锅粥来。

    “会不会是有人漏了风声?那药放在水里,可是无色无味的。”秦妈妈怀疑地道。

    “可是除了我们谁会知道这事?就是张妈妈都不清楚这事的。”文氏眉头一皱,思付着下一步的事。

    “这几年谷家变得这么富有,还不是靠母亲能干?”汪氏早没耐性对两个老东西用太多手段。

    “大太太,大小姐有信来了。”雪梅在外面高兴地通报。

    “拿进来。”文氏心情立即好了许多,坐起身,挺挺背,不知大女儿又来信说什么开心的事回来了。

    每个月华姿都要送信来的。算算日子,正是该到她信的时候了。

    “信是汪老爷派人送来的,汪老爷的人还在外面。”雪梅把信交给文氏。

    “我出去打发他吧。”汪氏笑一笑,扭着腰出去。

    文氏打开信,慢慢读了,脸色却是一紧。

    秦妈妈道,“有事?”

    文氏脸色难看地道,“你让玉凤把汪家的人带进来,我有话问他。”

    玉凤是汪氏的名字。秦妈妈感有事,连忙追出,怕汪家的人给汪氏打发走了。

    还好汪氏叫着汪家的人去了隔壁的客厅,给他茶喝,正在赏银子。

    汪家祖父是个六品官,是谷庭仪的下属,可是到汪氏父亲这一代,一直不出文昌,到汪氏这一代时,她哥哥汪仕来,人如其名,五年前过了举试,在巡州通往皇都的卢轱县当县伊。威远侯府离卢轱县很近,只有五十里路,华姿嫁进威远候府,还是汪仕来的功劳。因此华姿的家信,只需送到汪仕来手上,他便会派亲信,亲自送回浑水县。

    送信的叫汪三贵,是传门为汪仕来送重要信函的仆人。

    “大奶奶,大太太说有话要问送信的人。”雪梅在客厅外道。

    汪氏向汪小贵招招手,本来外男不近内堂的,可是到了东院,规矩都是东院的,保况汪三贵送的重要信来。

    汪三贵搭着头,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文氏在屋里轻声道,“三贵,你不进来,我怎么问你话?”

    汪氏心中一惊,出什么事了,婆母的声音不对劲。

    汪三贵勾着头迈进高高的木门槛,往屋子中央走了两步。

    文氏问道,“你们家老爷把信交给你送回来时,别的可有说什么?”

    汪三贵茫然道,“老爷只说是侯爷夫人的信,很重要,不能送丢了,因此每次都有派人保护,这次也汪例外。”

    “威远侯府的人把信交到你老爷手上时,你可有听说什么?”

    汪三贵摇摇头。

    文氏点点头,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摸出一块碎银子,“玉凤,让雪梅带三贵到隔壁坐会,待我们商量下,给姿儿写好回信。”

    汪三贵从汪氏手上接过银子,点头哈腰地退出去。汪氏紧张道,“母,妹妹来信说什么?”

    “情况不妙。侯爷夫人伍夫人,多年来的瘫迹好转,如今好了伤疤忘了痛,对姿儿不但不感激,还排挤她,要她交出家里的主事权。”

40 有奖

    这几年来,谷家的生意做得大,还不是靠华姿在侯府里有主事权,将威远候府下的几处大生意,与谷家套在一起,才能得够了便利。

    “有没有说,我大哥和父亲提升的事,会受到影响?”汪氏吓得脸上的肉直跳,姿儿可是谷家的大靠山,那伍氏也是病了多年,怎么就好了呢?

    文氏摇摇头,汪氏从茶几上拿起信读了一遍,华姿在信中告急,说恐怕她儿子元烨都会有不测,想送回娘家避一避,可是候爷不同意。

    伍氏乃户部郎中伍怀礼的长女,十二年前嫁给威远候周正,十年前患了严重风湿,而瘫在床上,用尽药物,请尽名医,都不得愈。又无子出,皇上特吮了周正再娶一个平妻,以生儿育女,继承侯爵。

    “母亲,不如我和沛丰上一趟皇城。妹妹这个时候,最需要人支持的。伍家又有父亲在朝为官,若是嫉妒妹妹生有儿子,要整治起她母子来,只怕妹妹势单力薄。”汪氏主动请缨,想亲自上阵,帮着妹妹对付那个好起来的瘫女人。

    “沛丰虽然头脑聪明,可是没有一官半职的,走到亲戚家去,只怕候爷会看不起。”文氏眉头紧皱。

    “怕什么?华姿的娘家有个亲戚去看看,又没什么错。再说妹妹嫁过去几年了,我们还没去拜访过。”汪氏毫无惧意。

    文氏点点头,还非派人去看看不可,不然华姿在威远候家出了什么事都不知。华姿来信,似乎也有让娘家去看看她的意思。

    ……

    北院正房里。

    祖母只是淡淡地问了问寻香如何用两片青竹叶就可以救人。

    显然,只两片寻常的竹叶是救不了人的。面对祖父犀利的目光,寻香纯真的心灵,没有强辩的勇气,但仍然不能说出戒指里的秘密,只得婉言道:“祖父祖母,实不相瞒,只是两片竹叶救不了人。方才人多,寻香也不能说出真情。实际上,寻香前年遇到一个道人,她教了我一个解毒符术,这个符术很特别,符体不是水,也不是纸,更不是道家用的朱砂与符纸,只需要两片新鲜的竹叶就可以。”

    原来是这样。民间有流传符术救人治病的事,寻香这么说,祖父祖母毫不怀疑。

    “另有一事很奇怪,为什么你煮的粥与月鹃的一样,却味道大不相同?”祖母问道。

    寻香愣了愣,“那粥不是有毒吗?祖父祖母福气厚,所以只一入口就难吃得吐了出来。”

    月鹃站在祖母旁边,一直没说话,这时迟疑道,“我尝那粥时,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味。”

    “恐怕是人与人的味觉敏锐不同。”

    祖父点点头,月鹃是下人,平时吃得没有主子精细,所以味觉差些倒也说得过去。把寻香留下来,刚才问的,都不是主要的,他和莫氏想问的是她手上那格大戒指。

    寻香不需看祖父的目光,便感觉到他的好奇和疑云如千斤之重落在她的左手上。刚才急着救月鹃,没注意在祖父祖母前藏匿戒指。

    “香。你手这格戒指是从哪里来的?”祖母认真地问。

    “是我娘去逝前留给我的。这戒指很奇怪,是我祖母临死时传给我娘的,一戴上我娘手上,就取不下来,直到她死时,交待了遗言,落了气戒指才取了下来。我戴在手上后,试过很多回,都取不下来。”寻香怕祖母也想取下来看,毕竟这么大个稀奇的宝石戒指,极易令人好奇。

    祖母的确想看这枚戒指,听说取不下来,心中闪过惊疑,笑道,“你怕这戒指太大,别人看了不还你?这种防备倒是应该的,毕竟这戒指价值不菲。”

    月鹃在一边看着寻香左手上绿莹莹的大戒指,心中嗟叹,寻家果然不同,插话道,“这几天院子里一直有下人传言,说六少奶奶有一枚大戒指富贵得很,起先我还不信,现在亲眼所见,奴婢真是信了。”

    “那我想看看稀奇都不成了?”莫氏半笑着,眼神平静而有些莫测。

    寻香起身走到祖母面前,把左手伸到她眼前,低声道,“请祖母随意看吧。”

    “你放心,谷家虽不象寻家,早年得老皇上圣恩重,可是奇珍异宝也有过。祖母只是看看,绝不会谋算它。”祖母轻轻拿着面前粉玉柔嫩的手,细细端详着粉指上的戒指。瞟一眼谷庭眼,一双精亮的眸子落在戒指上,人似早陷入沉思。

    “你说的取不下来,祖母有个方能把箍在手上多年,手指长胖了,都拿不下来的戒指给取下来。祖母好奇得很,不知这戒指是否真有那神奇,一戴上去就认了主一般。”祖母笑呵呵地看一眼月鹃。

    “六少奶奶,你放心,祖母屋里有个箱子可是放了不少与你这戒指一般值钱的东西。我们就试一试看是否取得下来吧。”

    月鹃出去一会,取了半盒水来,水里油腻腻的漂着一层油晕。今日不试与祖父祖母看,恐怕倒让人说她多心。寻香觉得祖父祖母不会强压这枚戒指的。于是把手让月鹃拿着浸进那水里。

    不一会,手上的皮肤变得有些萎缩,月鹃试着在水里帮她欲脱下那枚戒指,可是那戒指似长在她手上一般,痛得寻香噙着泪,身子直颤。

    “老太太,这戒指真的取不下来。”月鹃可是差点折断了寻香柔嫩的手指,拿起一方帕子,为寻香擦干手上的水,“六少奶奶,别担心,过一会,皮肤就会恢复如常。”

    寻香看看变得有些蔫皱皱的左手,只要不再强脱戒指,皮肤慢慢恢复,她不介意。眼红红地看一眼祖母,感觉到她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失望与莫名的东西。

    祖父若有所思地,把跑远的思绪拉回来,笑道,“先前你救了月鹃,祖父祖母还未奖励你。夫人,你看是不是让月鹃去把那对玉珠取来?”

    祖母笑着点点头,那对玉珠的价值不低于寻香手上的戒指。倒转去几年,她极舍不得的,如今年纪越大,把钱财看得越淡,尤其早上的毒粥事件,令她和老太爷甚为伤感和失落。

    月鹃往卧室侧边的一个小屋走去,屋里存放着祖父祖母收藏多年的好东西。

41 待遇?

    月鹃从一堆金银珠宝里,找出一对漂亮的手珠给寻香戴上,“六少奶奶为人善良,所以福气好。这对碧波烟霞珠子,大小姐出嫁时,老太太都没舍得给作陪嫁。”

    寻香被美丽的手珠迷住了,一串有九颗,每颗有大指头般大,最神奇的是珠子的色泽,明明是好看的翠碧色,却不时有红光飘移。

    祖母骄傲地笑了,她的祖父原来在宫中也是极得圣宠的,莫家的祖父极疼她,把最珍贵的珠宝都给了她。

    “谢谢祖母。”寻香绝对相信了,刚才祖母只是想看看这戒指,并不是想要她的。

    “祖母绿戒指虽然稀奇,可是在皇宫贵族中,也不是罕也之货。这对珠子,你可不要轻易露白,你好好收着就是。”谷庭仪笑道。寻香是个单纯的孩子,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绽放着天真的光芒,只要她有一点险恶的心思,那张脸都会盖不住。

    “祖父祖母,往后,就由寻香给你们送粥吧。”寻香感受到了老人对她真心的喜爱和亲情,寻家的亲人去逝得早,心里一直很孤寂,这时已经把他们当作了真正的亲人。她希望他们健康长寿,那样的话,沛林才会高兴,才有人镇压文氏的胡作非为。

    莫氏看着寻香星辉闪烁的眸子,心里舒慰得象春风沐浴,这孩子真是有福气的,点点头,“只是太麻烦你了。要不,沛林不在的时候,你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就住端头的小套间,以前沛林经常在这里住。”

    月鹃连忙赞同,“六少奶奶,这样好。你才嫁过来,和大家又不熟,跟老太太住在一起,和大家也熟得快。”

    寻香小脸通红,莫氏的邀请可是对她的肯定和认可。祖父笑微微地看着她,象看自己的孙女一样。

    寻香小声道,“待会,我回去先跟婆母打个招呼。”

    莫氏爽朗地笑道,“好。你这就回去,让吴妈妈帮你取些常用的东西,让她跟你一起搬过来。”

    祖母让寻香搬到北院暂去?

    寻香和吴妈妈回到松香院收拾好东西,便去春和院禀告婆母。范氏细长的眼睛绽放出无上的光辉。寻香太给她长脸了,早上救了人,这会祖母让她搬过去住。

    范氏心情激动地沉浸在某些幻想中。早上那粥有毒,没毒到老太太和老太婆,恐怕两位老人对文氏的信任会出现问题……

    “母亲,我先过去了。”

    寻香莺鸟般的声音,将她从幻想中惊起。连忙点头,“你快去。别让祖母掂着。”

    “弟妹好好的福气。”柳氏羡慕不已。嫁进谷家三年多了,祖父祖母对她只有表面上的微笑,并无半分喜爱。

    看着寻香小小的身影,心中甚是怅然,浑水县人人唾弃的‘扫把星’,初嫁来时便受到文氏的挑衅,可是寻家底子厚,寻香福气好,回门回来后,一切便不同了。

    几时,她也能这般得到祖母祖父的喜爱。

    春睦院的正房里。

    二太太刘氏和媳妇许氏以及孙女宝芸坐在木榻上正吃着零食,说着话,朱嬷嬷从外面跑进来,宣告了祖母让寻香住进北院的消息。

    因为柏熊负责着谷家在外的大生意的打理,这些生意又受着威远候家关照,二房和东院表面上处得很和睦,可是每到年末分暗利时,文氏总是以华姿为由,要占七成,说有一大半是给华姿的,另外小半是沛丰的辛苦费。

    威远候家家大业大,华姿哪会取娘家这些好处?还不是找着理由多吃多占。

    虽然沛丰跟着柏熊经常奔波,可是真正出力费神的还是柏熊。

    早上的毒粥事件,令刘氏很担心,若是两位老的不在了,只怕文氏要把所有的人踢出谷园,如今谷家可是只有柏华是个七品县伊。

    刘氏的瓜子脸上,绽开一个轻笑。祖母当年把家交给文氏当时,她屋里的那些东西可是没有交出来。本来祖母上个月在说,过两年就把所有的交给文氏管理,怕年纪大了,犯糊涂,那些东西被下人蒙了去。毒粥的事,只怕令祖母再不敢把那些东西交给文氏了。

    若是不久后寻香得了势——

    许氏柳眉带笑,朱唇轻启,“若是能让寻香拿住某人的不妥,然后向祖母告了,不知这个家又会谁来当?”

    婆媳妇俩对视一笑,朱嬷嬷诡诡地道,“还不知寻香有没有那个本事和胆子告人家的状呢。”

    刘氏看了眼吃零食吃得正香的宝芸,大家闭了嘴,脸上只是绽放着痛快的光芒。

    东院正房。

    张妈妈把新消息报告了文氏。

    “老太婆让寻香搬到她一起住?”文氏脸上阵阵发白,有种莫名的不爽。

    汪氏已经回院子里和沛丰商量去皇城的事了。

    文氏让人把二媳妇安氏叫了来,正安排她汪氏不在时,多管着东院。听到这个消息,安氏直撇嘴,“我就是说祖父祖母一直偏爱沛林,瞧吧,早上寻香救个人,祖母就把她疼上天了。自古以来,都是嫡长房为重,可时祖父祖母偏偏就爱三房的小孙子。”

    汪氏急慌慌进来,“母亲,你也听说寻香那事了吧?”

    文氏点点头,乌黑的眸子里放出一道悠长的凶光。

    “玉凤,你下午先进趟城,先把那事办办。”

    “母亲,你放心,那事我一定办妥。”汪氏噘着嘴直点头,一对风流目掠过一抹阴险。

    初夏的阳光照着北院西头的花园,柏新和祖父坐在大榆树下,一边下棋,一边感受着初夏的热情。

    寻香则陪着祖母,在另一边树下,说着话。

    寻香搬到祖母隔壁的小套间,和祖母相处半天,就发现她不象前世那么阴冷,不管事。虽然她没当家了,可是心里还装着谷家的大小事,而早上的毒粥事件,令莫氏心里一直沉甸甸的。

    这时寻香才知道,谷家媳妇带进来的嫁妆虽归了公库,但都有记帐,大多银两用到外面的生意运作上了。她当家时,没想过别的,只想把谷家家业做大,谷家兴旺,所有的人才能过得富足。因此,她对文氏后来,把人家嫁妆管死了的事,只要不是私下贪污,她便不会指责。

    可是,毒粥事件,严重地伤了老人的心和信任。祖父祖母似乎有了新的想法。

42 变故

    北院漆黑一片,寻香睡在祖母隔壁,吴妈妈睡在外间的大木椅上这些天她的确有些累了,每天晚上总是担心会有事情,睡得不好,这时放开大睡,很快发出轻微的鼾声。

    寻香进了碧宵境,把碧波烟霞手珠放百石洞里的木箱里。又开恳了一垄地,种了五窝水参子。现在一共有十五窝了。土参子必须快速长起来,不然每天早上要熬水参子粥,要不了多久就会吃光。

    这个时候,她才得以整理白天的事,早上月鹃差点给毒粥毒死,傍晚,文氏来给祖母说华姿来了信,想念娘家的人了,明日沛丰夫妇便要去威远候府。

    前世寻香只见过一次华姿,是她嫁过来两年的时候,华姿带着元烨风风光光地回来省亲。那时,她是对府里的事知道最晚的人。因此,对华姿并没多少了解,只知道她长得美貌,聪明,能干,给谷家带来了荣耀。

    种好水参子出来,都子时过了,可是她有些烦燥地睡不着,或许是早上的毒粥事件令她心有余悸。不由怀疑,前世祖父之死,不是病死的,那时他受了打击只是消沉而已,怎么就给病死了呢。

    如果祖父前是被害死的——

    寻香睡在床上打个寒战,愈加睡不着。索性进了戒指里,翻读《灵池经》。前面读到的是介绍和栽种方法,这里读到以灵血和灵池水浇灌种植的土参子的作用,跟水参子一样,不仅能解百毒,还能作为种子,带到俗世里栽种,长成血参,比俗世的百年老参都要好,生长和收割的时间只需一年。

    人工种参,可是十年以上才能收获。而野参,要五十年,百年才能长成稀奇的药材。

    血参,只一年就能比百年老参强。

    寻香有些激动,若是把土参子种成了,拿到外面栽种成血参,不是能赚钱了?

    心潮澎湃,越发睡不着,看着沙漏又去了两个时辰,回到屋里准备着要熬粥了。

    四更过,月鹃轻轻来到屋外敲门,吴妈妈刚刚醒来,开了门。

    “我来叫六少奶奶,请她指导我做粥。”

    月鹃的声音很轻,寻香已经穿好有服,抱着水壶出来了。

    “有劳你了。”走廊上的灯淡淡地照着月鹃客气的脸上。

    “没事,我们一起去厨房吧,吴妈妈,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就是,厨房里有我和月鹃就够了。”

    北院西面的大厨房里已经忙碌开来,几口大锅里已经烧着沸滚的开水。毕竟要供应谷园主子一天的伙食,从早上起来,光是烧开水都不停息。

    “隔壁有小炉子。”

    隔壁有三处独立的小铁炉,是用于平时煎药或应急的。早上,月鹃都是在那里熬粥,不习惯大厨房的喧闹和拥挤。

    小厨房里没有别人。月鹃洗好锅,寻香让她按常规配方配料,新自淘好米,放进锅里,把水参子和灵池水放进锅里。

    “六少奶奶,这水……”

    总是偷偷摸摸地加水不是办法,所以寻香当月鹃的面加了水,笑道:“昨晚我放了一壶水在屋里,睡前有化过符了,以免……”

    “六少奶奶真是好本事。”月鹃惊喜不已,这样的话,就不怕有人下毒了。

    祖父祖母叮嘱过月鹃不要把寻香会化符的事说出去。

    两人对视一笑,彼此会心。

    五更时。

    祖父祖母起床收拾好,坐在外间等着吃早粥。

    文氏已经带着东院的人来请安。祖母拿出一包沉沉的东西交到沛丰手上,“娘家还没去威远候家走过亲,这里面有几样东西,是我的陪嫁物,算拿得出手,值钱的了,拿去放在礼物里吧。”

    沛丰高兴地接过那包东西,捏了捏,老太太的确是顾大局的,平常都不舍得把那些宝贝拿出来给人看,到这时,竟然拿了好几件值钱的出来送礼。

    “妹妹的面子就是大。”汪氏脸上堆满了笑容。老太太拿出来的东西,可不是寻常的物品呀,心里美不胜收。

    文氏昨早晨的尴尬因此淡了许多,轻声道,“父亲,母亲。我先送老大他们出去。”

    莫氏点点头,“叮嘱他们,路上多小心些。”

    宋氏和二房、三房的人都来请安了。没什么事,莫氏让他们各行其事,只留下柏新陪祖父。

    天色通明,晨晖照满谷家大园。祖父今天的精神越发地好,兴致勃勃地和大家逛了半天的园子,只字不再提昨晨的事。

    东院。

    大太太送走大儿子夫妇后,没再来北院,带着二儿夫妇和宝凤回到自己的院子,这次沛林夫妇把儿子和女儿都带去了。

    秦妈妈从昨天出去后,上午才满脸疲惫地回来,看着老二夫妇在,只是福了礼,不说话。

    文氏让老二夫妇回去,切声问:“那事办得如何?”

    秦妈妈阴恻的脸上露出个笑,“晚些便知。”

    傍晚,夕阳染红了谷家大园。

    “父亲,母亲小心门槛。”

    祖父和祖母从正房出来,柏新在后面小声提醒。

    莫氏嗔道,“这门槛真是修得太高了些。”

    寻香走在最后,抿嘴一笑,北院正房的门槛足足有二尺高。谷园的建筑虽然宅风古朴,但格局高大,因此门槛修得也比较高,女子们进屋时,都须一只手提着裙子,一只手扶着门方。

    文氏带着沛华一家,慢吞吞地从东头过来,远远地看着祖父他们,并不象往常一样,很远就殷勤地跑过来搀扶。

    祖父祖母微笑着停下脚步,等着他们,文氏这才略加快了一点脚步。

    “父亲……”

    影壁外一个青衣影子,飞快从中路径直跑上来。

    祖父冷问:“柏修,什么事如此惊慌?”

    “沛林和浴树浴为回来了。”

    柏修神色紧张,似大敌来临一般。

    “才出去上学几天?就回来了?”柏新眉头一皱,不悦地看着外面。

    “是浴树把沛林背回来的。”

    所有的人都呆了,只一瞬,祖父颤声道,“沛林怎么了?”

    寻香心感不妙,难怪昨晚莫名其妙睡不着,可是沛林在书院上学,上好好的,怎么会让人给背回来呢?

43 正直的结果

    血色夕晖染红了谷园。

    浴树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地背着浴为走在前进,从影壁外进来,后面有两个强壮的学生抬着个架子神色紧张,步子沉重。两个护院接过架子,往中庭走来。才子书院的张书办面色难看地跟在旁边面。

    谷庭仪面部不住地抽动,柏新和寻香已经从走廊正中的台阶,走下庭院。

    沛林衣服破烂,面容肮脏,色如金紫,双目紧闭,嘴角挂着血渍,身上盖着一件干净的学服。

    “……这是怎么了?”柏新急得语无伦次地问张书办。

    “快抬到我屋里来。”莫氏高声吩咐。

    “老六。”范氏和柳氏从文氏后边,窜出来,跑向祖母屋里。

    “为什么没请大夫?”谷庭仪脸色难看地问浴树。

    沛林被放到外间的木榻上,全身似已骨碎。

    浴树大汗淋淋地把断了胳膊的浴为放到大椅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书办与谷庭仪拱手礼见,悲切道:“谷老太爷。本来书院有提饮食安排,你是知道的。书院里有几个大户子弟,你也是知道的。沛林前几日完婚回到书院,今天下午没有课业,王家和陈家的两个子弟执意要为沛林祝贺,平时学生间的交际,只要不超出院规,书院不会干预。中午时,一干子弟去了书院外的半山酒舍,谁知大家酒到半巡时,邻座来了几个男子带着两个女子,那几个男子放浪开赅,对女子的言行不堪入目。沛林正直,一句‘世风日下’,招来横祸,那几个男子是行武出生,只几下就把沛林打晕在地,浴树兄弟俩和那几个同学一起上去帮忙,无一是其对手,不到半刻钟,书院的学生无不挂彩,沛林挨得最惨,受了严重的内伤。陈堂长和我得到消息,连忙带了一些学生把伤员送到回春堂,陈堂长现去了衙门备案,沛林的情况……”

    张书办说到此处,眉头紧皱,说不下去。

    范氏摸着沛林的手哭道,“该不是死了吧?”

    柏新恨她一眼,拿着儿子的手,已经冰凉,几乎已无脉膊。

    “大夫怎么说?”谷庭仪双腿直打颤抖。

    张书办咬咬牙,如实说到:“送到回春堂时,已是五脏俱裂,王大夫强行灌了一口药酒,说不如快点送回家,见过家人最后一面。”

    莫氏跌坐在圆木椅上,脸色煞白。谷庭仪颤颤地拿起沛林的脉膊,又试试鼻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寻香脑子嗡地一下,脸色苍白,努力镇定,沛林这就死了吗?

    不,沛林不能死!

    冲开身后的一大堆人,跑回屋里,关上门,飞快进了碧宵境,取了灵池水和水参子,回到祖母屋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不知她要干嘛。

    祖母嘴唇直抖,说不出话。这是内伤,不是中了毒。

    “我试一试。吴妈妈抱着沛林的头。”

    寻香将一壶池水倒进茶杯里,强行往沛林嘴里灌水。沛林牙关紧闭,已经灌不进水。

    “月鹃,用筷子撬开他的牙齿!”

    寻香果断地吩咐,如果现在都不来及,再拖就更来不及。

    月鹃利落地撬开六少爷的牙齿,吴妈妈把他的头抱高,寻香把水参子在嘴里嚼烂,吐进杯子里,和着水强行灌进他嘴里,因为没有进气,刚灌进去,就涌了出来,寻香不停地灌,不停地灌。

    屋里一片沉默,范氏流着泪哭不出声,都看着寻香怪异的行为,若不是她曾解过毒,此时恐怕早被人拖开。

    张书办眼圈不由一红,惋惜不已:“沛林的学业可是好得很,书院还指望他将来为书院扬名立万的呀。”

    谷庭仪深遂精亮的目光暗淡下去,沛林恐怕真是不行了。

    “沛林,沛林……”

    寻香边灌水边叫他,已经灌过两碗水了,沛林胸前的衣服全湿了,还是没有反应。

    寻香从吴妈妈手上抱过他,边灌水边揉他,“沛林你给我醒来,你说过以后要照顾我,你说话要算话!你给我醒来!”

    莫氏的眼红红地,喉头发酸,谷庭仪抽搐几声,涩涩道,“香儿……”劝慰的话说不出口。

    谷柏新全身直晃,沛林是他的希望,是他的支术。

    范氏终于哭了出来,“林儿,我养你一回,你竟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老六。”

    文氏跟着范氏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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