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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娘子猛如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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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着黑色痕迹,狼狈的看着上首几位大人。
  “什么?”那年纪最大的蹭的站起身,一脸的惊诧和几丝惊慌,语带焦急,不待小丫鬟说完就问道:“是郡主住的那间着火了?”
  旁边的额几位大人也跟着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小丫鬟。
  小丫鬟吓得肝胆俱裂,颤颤巍巍的开口:“是、是郡主的那间!”
  顾不得仪态,那大人几个大步走到小丫鬟面前,急哄哄的一把拽起她,口中急切:“快带路!”
  “是!”那小丫鬟站直身体,一溜烟的往前跑。后面几位大人跟在后面,完全不见平时的狐假虎威。
  行至垂花门,赵又清放慢脚步,余光瞥了眼门旁边端着水桶的那小厮,食指动了动,微点了点头。
  那小厮抬起头,脏兮兮的小脸冲他笑了笑,拱了拱手,转身朝后跑去。
  赵又清站定,最后深深的看了眼那个背影,露出一丝苦笑,听着不远处的动静,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衣袍,换了副焦急的表情,小跑着追上前面的几位同僚。
  赵从愿沿着小路边走边看警惕的看着四周,就在快走到后门时,出现了几个官差,看见赵从愿,皱着眉头看着她,伸出手拦住她的路,“干什么的?”
  赵从愿低着头,将手中的水桶放下,点头哈腰道:“几位官爷,我家大人让奴才出去找些人进来救火,后院走水了!”
  那官吏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眼,一身的破布衣裳,裤脚还被烧破几个洞,面上乌漆墨黑,看上去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遂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赵从愿低着头,抱住地上的木桶,脚步飞快的往前跑,嘴中不住的道:“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远处的崔显安皱着眉看着那个背影,总觉着有些莫名的熟悉感,皱着眉头,余光看向身后的人低声吩咐道:“崔湛,去看看。”
  后面的人低头,语气波澜不惊,回道:“是。”朝着门口走去。
  不到一会儿,崔湛走回来,站到崔显安的身。崔显安转着手中的扳指,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出了何事?”
  “主子,是和亲郡主的院子走水了,火势太大,驿馆派人出去喊人来救人。”
  崔显安募得捏紧扳指,大步朝后院走去。
  崔湛抓了抓头,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家主子今日午时还在书房办公,接到密报直奔马厩,牵了匹马就往城外跑,直到到桃花镇,他方才知道自己主子是来救小郡主的。现在听到郡主院里着火的消息又匆匆往那边赶。
  他跟主子从来形影不离,他怎么不知道是何时认识这位小郡主的?再说了,这不是皇帝的老婆么?管相爷啥事啊?站在原地想了半晌,再抬头就见主子的影儿消失在转角处,连忙拔腿跟了上去。
  崔显安走到院门口,就闻到一阵焦糊味,他下意识的皱眉,快步走进院里,看着面前的几个官员,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几个怀凉使臣早就慌成一团,焦急的看着被烧塌的房间,没注意崔显安的问话。倒是站在稍远处的大锦看见青年,先是诧异,紧接着忙走到他面前行礼:“相爷。”
  崔显安摆摆手,面上没有什么波动,然而目光深处却让人发冷,那双锐利的眸子直能望进人心里,耐着性子,又开口问了一遍:“郡主怎么了?”
  那官员想到刚刚拉出来的那具烧焦的尸体,不敢开口,万一这要是担上责任,怕是要倒大霉,现在只指望刺史尽快赶来主持大局,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下官不知……”
  崔显安似笑非笑,玩味的咀嚼着这两字:“不知?”
  “刚、刚抬出来一具尸首,经怀凉使臣鉴定,确认是淮阳郡主无疑。”那官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竟然敢在崔显安面前耍心眼,他可是耍心眼的祖宗。
  崔显安身子晃了晃,旁边的崔湛连忙扶住他,沉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崔显安摆了摆手,示意无事,眼神飘忽不知道在看哪,他不禁想到,若赵从愿死了,他回来的意义何在?他甚至以为这就是老天给他的机会,若她死了……
  崔显安想到上半夜的那个拥抱,小姑娘面对凶神恶煞的夏亦竟然没哭,还敢握着簪子反击,这么机灵的人,他不相信会任由火烧到身上。思及此,目光看向一旁的官员,沉声道:“尸体在哪?”
  那官员有些为难,人烧的面目全非,怀凉使臣不忍见郡主死后不得安宁,已经将人用白布盖起来了,此时贸然掀开,恐有不妥,遂劝道:“大人有所不知,郡主仪容有损,恐扰了大人,使臣已经验过尸身,不会出错。”
  崔显安混迹官场多年,本就多疑,总是打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应对世事,此时听到这,内心莫名有些觉得怪异,却说不出来哪里怪,只这隐隐的感觉却让他的心雀跃起来。
  面上不显,依旧冷着张脸,任凭一旁的人战战兢兢,声音不怒自威:“此事关系重大,本官必须亲自来验,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担着还是我担着?”言罢目光轻飘飘的瞟了众人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背对着这边站着的赵又清脊背僵了僵,眼中闪过急色看着那边朝院子外走的人,身体快过脑子,一把拉住男人的袖子,眼中的急切让人不可忽视。
  崔显安蹙起眉头,转过身来看着赵又清,眼神凌厉,身上的低气压让一众侍从都低下了头,“有事?”
  赵又清强压下惊慌,他知道这个人,崔显安名声在外,偷梁换柱的把戏能轻易将别人骗过去,但想混过他的眼睛,绝无可能。事情一旦败露,赵从愿可能性命不保,他不能冒这个险,必须阻止崔显安看到“尸体。”
  “大人,郡主仪容有损,下官实在不忍她身后还要受苦,还望您能体谅!”赵又清松开手,挡在崔显安的面前,言语间颇为客气,面上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你是郡主的什么人?能替她做主。”赵又清挑了挑眉,常年不笑的人一旦笑起来,真真是魅惑众生,邪气极了,此时他挑着眉看着赵又清,“再者说,本官只是要去验尸,你这般阻难,难不成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还是说郡主丑陋不堪,不能见人?那本官就得好好跟皇上说道说道了,贵国找个不能入眼的郡主和亲,是和我大锦有仇不成?”
  “你!不可胡言!”赵又清又气又急,他怎能这般诋毁郡主,郡主貌美如花,岂是他口里的丑陋不堪!
  “既如此,那就带路吧,本官去看看,不会惊扰了郡主。”崔显安放慢语气,不再咄咄逼人,面上恢复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
  赵又清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这丞相这般难产,估计见不到郡主不会罢休,多说反而会引起怀疑,思及此,赵又清伸出手,往旁边侧了一步:“大人请。”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蠢衫衫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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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丞相

  隔壁院子,空落落的院落里此时站满了人,熙熙攘攘的,眼睛都看着中间那具担架上的那具白布盖着的尸体。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只旁边几个丫鬟小厮手中举着的油灯在风中忽明忽灭,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
  崔显安看着中间担架上的“尸体”,眼中的怀疑更甚,赵从愿很瘦,瘦的那节腰肢仿佛一掐就能断,而面前的这具,透过白布,隐隐能看见腰部要粗壮一些。他松了口气,这不是她。神经放松下来,脑子逐渐清晰起来,一些疑点逐渐串联起来。
  他瞥了眼赵又清,清冷的空气里,两道目光相汇,一道凌厉,一道张惶,孰胜孰劣,一目了然。
  戏要做,自然要做全套。脆响显安缓步走向中央的担架,在中央站定,默了一会,抓住白布一脚轻轻拉开。
  “啊———”
  旁边的小丫鬟吓得惊叫出声,双脚一软,差点站不稳,昏黄的光下一张脸惨白如纸。旁边的官员见状,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连声斥道:“乱叫什么?还不滚出去!”
  听见这声撕破喉咙的尖叫,一众人心中皆有些毛毛的,看着中间的崔显安,敢怒不敢言。
  场中只有两人面色如常。赵又清站在崔显安身旁,目光中带着悲悯,看着面上沉静的崔显安,先发制人,一贯温润的语气带着愤懑:“大人看过了,总该让郡主安歇了!”
  崔显安看了眼手下的尸体,面部早就烧的面目全非,头发焦成一团,身上的衣服被烧得看不清面目,根本认不出是谁。
  赵又清一直盯着他的脸,身侧的手将衣服捏的变了型,嘴唇抿成一条线,却听见崔显安大声说道:“没什么问题,应是清淮郡主无疑。”
  赵又清霍地抬头,诧异的望着他,却见崔显安对着他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郡主的身后事,就劳你们先费心,待本官回京禀明圣上,再商议接下来的事宜。”崔显安牵着马,站在驿站门口,对身后的一众官员说道。
  “那……此事该如何像我国陛下……”
  崔显安牵着马绳的手一顿,转身看向说话的怀凉官员,复又低下头,给马顺着毛,语气漫不经心:“大人放心,此事与众人无关,本官会让皇上修书一封,言明此事皆为我大锦看顾不周。”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那官员如蒙大赦,死一个郡主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再封一个送来和亲就好。此事虽与他们干系不大,可皇上必然要给大锦一个交代,虽不会有性命之忧,降职受冷待确实免不了的。此时崔显安的话音,就是要将他们撇出来,大锦不会刁难怀凉,那他们也就安心了。
  崔显安一跃上马,目光扫了一眼底下,最后停在后面的赵又清身上,意味深长的牵起唇角,打马离开。
  千里马疾驰在官道上,崔显安拉了把缰绳,等速度慢下来,才开口道:“去查查赵又清,他跟郡主是什么关系,”顿了顿,又吩咐道,“再派人在各大码头看看,是否有跟郡主身形差不多的,悄悄派人跟上,切勿让其他人察觉。”
  崔湛:“是!”一挥马鞭,直接调转马头,朝原路返回,几个起落便没有了身影。
  崔显安抬头看了眼将将亮的天色,嘴边勾起一抹笑意,小姑娘越来越坏了,竟然会玩金蝉脱壳了,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他省了不少事,他本准备让小姑娘进了京再让那个身形相似的顶替了她,反正大锦没有会认出来。
  “郡主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有什么意外吧?”临衫披着一身蓑衣,站在甲板上不停踱步,两只手搓来搓去,是不是抬头望一眼岸上,眼中充满了焦急。
  不知道多少次抬头时,临衫两眼一亮,直直的看着岸上的人,用力的捂住嘴,眼中有泪光闪过,拎起裙摆朝岸上跑过去。
  待走近,临衫就看见赵从愿脸上满满的痕迹,鼻尖一酸,声音有些梗咽:“姑娘!”
  赵从愿冲她笑了笑,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看着她哭丧着一张脸,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头:“我这不来了吗?哭哭啼啼的,不知道还以为我升天了呢!”她跑了一路,从驿站到码头,一边跑还要沿路注意路边的人,现在实在有些心力交瘁,没有力气安慰她。
  临衫扶着赵从愿慢腾腾的上了船,将她扶好坐下,才冲外面喊了声:“店家,开船吧!”
  “好咧!”
  开船的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赵又清看了好几个人,这个最可靠,不多话。此时见两个小姑娘衣着古怪,也没有多问,毕竟人在江湖漂,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这也就不足为怪了。
  赵从愿喝了口茶水,休息了一盏茶时间才觉体力恢复,一转头就看见临衫面上笑的像朵花,眼里亮晶晶的,那样子,活像讨糖的孩童。
  “作甚么?这么看着我?”赵从愿忍了半晌,还不见她开口说话,索性直接问出来。
  “郡主,咱们以后就可以到处玩了吗?”临衫托着腮,眼含希冀的看着赵从愿。
  赵从愿眨了眨眼,一把将临衫抱进怀里,眉眼含笑,看着临衫一字一句的道:“是啊,咱们自由了!”
  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以后你不准再喊我郡主了,我以后再也不是什么郡主了,清淮郡主已经死在了和亲的路上,以后我只是赵从愿!”赵从愿坐正身子,话语严肃,像是在临衫说话,又像是在和过去告别。
  “是!”临衫脆生答道,“不过姑娘,咱们去哪呀?”船在江面上缓缓的行使,和来时是相同的方向,瞧着倒像是回去一般,可姑娘应是不想回去的吧。
  “听说大锦和怀凉交界处有一个南城,那里不像怀凉那般严寒,也不像大锦那般分辨不出四季。那里春是春,冬是冬,咱们就去那儿!”赵从愿怕冷,却也不愿一年四季都生活在炎热的环境下,南城四季分明,最适宜居住。
  “好呀好呀,我都听姑娘的!”小丫头听到这话,已经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向往,恨不得现在就能到那个听起来像世外桃源的地方。
  两人依偎在榻上,也不在意身上的灰尘,兴奋的讨论到困倦了,直接抱在一起睡着。
  正午时分,烈阳挂在正空,路上的行人也变得少时,崔显安终于赶到都城。守城的将士只看见一骑骏马飞过,带起一阵灰尘,连人影都没看清。
  崔显安坐在马上,一路直接骑到宫墙外才下马。
  “大人今日怎地这时进宫?”宫门口的将士接过缰绳,跟崔显安日常问候。崔大人虽不苟言笑,但其实人很好,对他们也很体恤。他们这些守门的人,平时也没有什么晋升的机会,崔大人对他们一视同仁,从来不会刻意为难,所以哪怕平日里他们跟崔大人说话,可能他们说十句,崔大人说一句,他们还是愿意和他打招呼。
  崔显安虽风尘仆仆,今日却一反常态的和他们打招呼:“今日有急事。”说罢就急匆匆的往宫内走。
  “崔大人今日心情貌似不错呀,”方才和崔显安搭话的人拉着旁边的人说道。
  “是啊,我也感受到了崔大人今天的好心情,我刚才好像还看到他笑了……”
  “哎哎哎,真的假的?崔大人会笑?”
  ……
  这后面的声音崔显安自然听不到,他此时站在御书房内,面色沉静的说着话。
  “皇上,淮阳郡主到桃花镇了。”
  上首的魏璟批阅奏折的手一顿,接着漫不经心的开口:“不是让你去接了吗?”突然觉得不对劲,迟疑的抬起头看了眼崔显安。
  这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手下的御笔一歪,顿时在奏折上画下了一道红痕。忙扔下笔关心道:“爱卿这是怎么了?怎地弄成了这般……倜傥?”
  要知道他这个丞相,平日里可是最爱干净了,衣服上从来不会带上这么多脏污,就连急招他进宫商讨要事,都得换身衣裳,他哪里见过他这般脏兮兮的样子,就连头上的发髻都有些歪了。
  崔显安这才看向自己的衣裳,抬起手想拍拍灰,结果又嫌弃的放下手,索性不再纠结这事,面上逐渐严肃,语气仍是无波无澜,对着魏璟行了一礼:“皇上,臣从桃花镇过来,驿站走水,清淮郡主被火吞掉,面目全非,经臣与怀凉使臣鉴定,太出来的尸体是清淮郡主无疑。”
  “此事当真?”魏璟面上一喜,看到崔显安正看着自己,轻咳一声,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朕的意思是,既然郡主死在我大锦,我大锦自然要负责。这样吧,朕现在修书一封,与怀凉商讨商讨剩下的事。”
  崔显安点了点头,余光看到皇上眼底淡淡的兴奋,摸了摸指骨,适时的提出建议:“清淮郡主既是死在大锦,我大锦自然是要表现出诚意,依臣只见,不若顺势将此次的过错担下来,挑选一位适龄的姑娘封为郡主,送到怀凉和亲,至于清淮郡主,就送回怀凉入土为安,以示大锦的诚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丞相很坏哒
不过我楠竹是个善良的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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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家麻烦事

  说完崔显安就低下头不再言语,只等着皇上决断。
  魏璟绕了两圈,这个意见确实有利无弊,派个郡主送到怀凉和亲,既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也不算违背先祖之言。大锦与怀凉世代通婚,以修两国之好,但近年来怀凉已在走下坡路,大锦蒸蒸日上,大锦须得稳住怀凉,然大锦并不想要一个异国皇后。魏璟摸了摸下巴,啧啧两声,不自觉道“这郡主死得好呀。”
  崔显安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出声,只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既如此,此事就全权交给丞相去办,”魏璟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为难的开口,“只是大锦如今也没有适龄的人选呀?”
  崔显安微微笑了下,胸有成竹的开口:“微臣二妹今年刚及笄,正是适合。”
  魏璟微微张开嘴,看着崔显安,故作为难的道:“丞相若是舍不得……”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臣妹若知道,定会愿意的。”崔显安面上带着点点笑意。
  魏璟立马拍掌,生怕崔显安下一刻就反悔,“那就这么定了,此事朕明日早朝时就通知百官,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云谰,可别让朕失望。”
  脆响显安点头,面无波澜的开口:“臣遵旨。”
  总管见崔显安出了御书房,忙不迭的给魏璟沏了杯茶,魏璟好心情的接过,喝了两口,才看向身边的公公:“崔显安就是个老狐狸,他这是借着朕的手清门户呢!”
  “那皇上为何答应了崔大人?”老公公面上带着疑惑,接上皇上的话。
  “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再者,这点子小忙朕还是能帮的,这崔家,还是崔显安和崔显怀做主!”说到这,魏璟颇为轻蔑的撇了撇嘴,“贵妃那两个兄长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没什么好在意的。”
  那公公连忙笑了笑,顺着话道:“皇上圣明,心里敞亮着呢!”
  待出了御书房,崔显安看着头顶的太阳,好心情的笑了两声,门外的小太监身上看着起了层鸡皮疙瘩。
  待走到宫门口,就看见崔湛站的笔直,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看了眼他身上灰尘,嫌弃的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后再说。
  一路疾驰回崔府,门口的小厮眼尖,远远就看见自家大人回来了,忙牵住马,喊道:“大人回来了!”
  崔显安随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府。他现在只想洗个澡,身上的灰尘已经快要让他窒息了,谁知道半路还有不看脸色的。
  “崔显安,你怎么能这么对大姐,她好歹是你妹妹,你竟然不帮自家人,反倒是救了个不认识的人!”崔如云站在廊上,气冲冲的看向崔显安,她正在房里梳妆,一听到小厮来说崔显安回来了,立马就赶了过来,此时娇美的小脸因愤怒扭曲显得颇为狰狞,看起来凶相毕露。
  崔显安皱着眉,无甚耐心应付她,绕开她径直走向自己的院子。
  崔如云在身后看着它的背影,气的跳脚,拔腿追了上去,边走边喊:“崔显安,你太过分了!”
  崔湛一把拦住她,面无表情的开口:“二姑娘还是慎言,尊卑不分可是要蹲牢房的。”
  大锦等级制度森明,自开国起就一直重视礼仪尊卑,最忌讳不尊重长辈,方才崔如云直呼崔显安名讳,已是犯了大忌,不过崔显安从来不耐烦应付她,便愈发惯大了她的胆子。照脆响显安的话说,不是他的亲妹妹,他可没有义务教导她,现在不懂世故,总会有人教她好好做人。
  崔如云一噎,脸上写着不高兴,看了眼拦在身前的铁臂,狠狠的哼了一声:“跟你家主子一样蛮横!”
  崔湛见她转身离开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他家主子哪里蛮横了?看着她真的离开,便转身去找自家大人。
  崔显安好好洗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崔湛凶这张脸对着门口的小丫鬟。
  “怎么了?”
  那丫鬟看见崔显安走出来,就像看见救星一般,连忙行了一礼,低着头说道:“大人,老爷有请。”
  崔显安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崔湛。崔湛心虚的摸了摸头,憨憨的开口:“主子不是说不能打扰您洗澡吗?”
  崔显安赞许的看了眼他,转身往院子外走,“走吧。”
  崔家传承近百年,代代人才辈出,才累积下了如今的名声和财富。这么多年,崔家只出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纨绔,那就是崔显安的父亲崔志。
  崔志娶过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就是崔显安和崔显怀的母亲崔袁氏,生下崔显怀后抑郁而亡。后面一任妻子是崔志的表妹崔刘氏,宫里的崔贵妃和崔如云还有崔贵妃的崔家三公子崔显宏皆为她所出。
  当年崔志遵从家族安排娶了御史大夫的女儿袁氏后,自诩真爱是自家表妹,成亲不过八个月就将自家表妹接到家中纳为良妾,导致崔显怀与崔显宏只差了几个月,这也一度成了京城的谈资。
  踏进大堂,就看见崔父坐在上首,下面依次坐着一大家子人。
  挑了挑眉,崔显安显看向一旁的崔显怀,崔显怀无奈一笑,显然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父亲,您找我。”崔显安施施然行了一礼,冷淡的看着上首的中年男子。
  崔志讪讪的笑了两声,他在这个儿子面前总是有些气短,强抬出气势看着崔显安:“你妹妹捎出信,说你不帮自家人,反倒是帮外人来对付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这回事?”崔显安落座,眼中带着真诚,“不知这指的是哪一件?”
  旁边的刘氏沉不住气接话:“自然是你救了你那怀凉来的郡主……”
  崔显安眉头一簇,周身的气势瞬间就露了出来,他看着上首的妇人,厉声斥道:“夫人慎言!此等大事,岂是尔等妇人可以随意议论!”
  刘氏被他吓得一呆,不敢在开口,讪讪的看向自家老爷。
  崔志咳了咳,语气中带着丝讨好:“一家人,无大碍,显安呐,这事是你做的欠妥,你可知你妹妹在宫中甚是辛苦,她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呀。”
  “儿子倒是不知,我崔家什么时候竟要靠一个女子来撑起门庭。”崔显安似笑非笑的看向上首的父亲,“况且父亲久不上朝,不太清楚朝中形势也是有的。”言罢直接站起身看向下首的崔显怀,示意找他有事相商。
  崔显怀本就不耐烦应付越来越来糊涂的父亲,站起身来请辞。
  等两人走出去,上首的刘氏冲着崔志抱怨道:“老爷,你看,显安哪里有将显宏当成兄弟,有事只跟显怀商量!”
  崔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着刘氏这张衰老的脸,颇觉腻味:“行了!显安两兄弟官职高,跟显宏能有什么话题聊!”
  本想告一状的刘氏:“……”
  崔显安和崔显怀走进听竹院,崔显怀看着正给他斟茶的崔显安,脸上带着开怀的笑,开口道:“兄长好久没有这般清闲了,今日怎有空给我泡茶喝?”
  脆响显安将茶杯递给他,瞥了他一眼,轻声开口:“自然是有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啊,这我倒是好奇了?”
  崔显安轻轻吹了下茶杯,抿了口茶,轻飘飘开口:“清淮郡主没了。”
  “嗯、嗯?”崔显怀一口茶喷出来,“哥,你别吓我!”
  崔显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底带着戏虐,“我建议皇上将如云送去怀凉,皇上准了。”
  崔显怀目瞪口呆,随即对着他家亲哥竖了竖拇指:“这样都行?你不会为了把那个麻烦精嫁出去,把清淮郡主杀了吧?”
  “……”崔显安不解的看着他,目光中的嫌弃简直要溢出来,“几天不见,你为甚么变得这么蠢。”
  崔显怀撇了撇嘴,有些气恼,智商总是被碾压是什么感受,就是这种感觉。瞪了瞪坐在对面悠哉的人,半晌才开口道:“那咱家估计又得闹一段时间了。”
  崔显安叹了口气,忽然笑了起来,看着对面的崔显怀,语气和蔼道:“显怀啊,我打算等这件事解决了,出去走走,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什么?”听到这话,崔显怀比刚才听到郡主死亡的消息还要吃惊,忙问道:“你要干嘛?那皇上那边你怎么交代?”
  崔显安胸有成竹,一点也不奇怪他的吃惊,显然这件事是考虑了很久的。他将这么大一个家扔给弟弟,真的有些不忍心,可他知道弟弟有这个能力,他留在京城,盖住了他的光芒,若他离开,崔显怀锻炼些时日,一定能挑起重担。他现在心思都不在官场上,留在这反倒没有好处。
  “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会请辞,崔家的事就交给你了。”崔显安看着坐在那明显不安的崔显怀,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哥相信你!”
  崔显怀鼻头有些发酸,从小母亲不在身边,父亲只会偏疼显宏,是兄长一直在教导他为人处事,扶持他一路进入官场,他站起身,没有问原因,只定定看着崔显安:“兄长放心,显怀必不负您的期望!”
  崔显安欣慰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竹林。
  崔显怀看着兄长的背影,眼里闪过坚定,还有一丝跃跃欲试,他一定会证明给兄长看的,他会让崔家越来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有些小小的慢热
大家相信我丫,会越来越精彩哒
蠢作者会好好努力的,争取越来越棒。
小天使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给个收藏撒~~谢谢么么哒

  ☆、郡主创业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相爷递辞呈了!” 
  “真的假的?相爷那么厉害的官,为啥要递辞呈啊?”
  赵从愿买菜的手一顿,饶有兴趣的看向那边正在嚼耳朵的两个大婶,一脸八卦:“老板,这是哪位相爷啊?”
  那大婶撇了撇嘴,看向赵从愿,见她虽一身布衣,却看起来颇为讨喜,顿时拉着她一起说道:“还能是谁,自然是我大锦朝大名鼎鼎的崔丞相啊!”
  “这位崔丞相为何要请辞啊?难不成是犯法了?”赵从愿菜也不买了站在摊前认真的听着,丞相竟然会辞职?这么大的官,难道是做腻味了,这大锦的官员可真奇怪。
  那大婶立马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好奇的小姑娘,决定要给她说道说道,扯着嗓门反驳:“我们相爷怎么会犯法呢?他可是个好官,为咱们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呢!”
  一旁的大婶连连点头,“这崔相爷啊,虽然年纪不大,却知道为咱们老百姓谋福利,跟那些子贪官一点都不一样!”
  赵从愿暗地里撇了撇嘴,心里想,这么年轻的丞相要说没点内幕,谁相信啊。不过还是好奇,便顺势问道:“那这位相爷为何会辞官呀?”
  念及此,那位大婶面上带着气愤,突然问道:“姑娘是外地的吧?”
  赵从愿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前不久我随家人搬到这儿,对此地不太熟悉。”
  那大婶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神秘兮兮的开口:“世人皆知,崔相爷有个凶狠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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