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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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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自来拍拍胸脯道:“没问题,就交给我了!”
  阴十七笑了笑,率先往自禅院中其他即字辈弟子问来的方向走去。
  花自来爽快地应好之后,看着阴十七走在前头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好像已在不知不觉中,除了听展颜的号令,居然也渐渐十分听从阴十七的安排!
  这样突来的认知令花自来足足怔愣了有一会儿,直到阴十七察觉到他未跟上来,回头喊了他一声,他方连忙应了声跟上。
  可在前往即始、即末禅房的路上,花自来不禁摆出一副莫名奇妙的神情,让阴十七看到问他怎么了,他只瞧了阴十七一眼便摇头说没事。
  阴十七却是不信,想着花自来定然有事,但他若是不想说,她也不好强逼着说,毕竟他又不是嫌疑人。
  即始、即末两人的禅房挨在一起,正好是隔壁。
  到了地方之后,花自来先是敲了即始禅房的门,却发现即始根本就不在他的禅房里,随后阴十七敲了即末禅房的门。
  似是早听到花自来敲隔壁门的动静,这回阴十七刚敲了一下,门便开了。
  开门的人却是即始。
  即始似乎并不奇怪阴十七、花自来两位差爷的到来,只是眼里含着不安。
  将两人请进即末禅房安坐之后,即始便说即末得了风寒,吃了药正躺在床榻上歇息,让两人有什么话问他便好。
  问了两句即末病情如何,即始说并无大碍之后,阴十七便直接说道:
  “看来即始小师父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即始向来比即末胆小要大得多,所以那日一早见到小芝横死的现场,即末当场晕倒,而他还能跑回寺中向展颜、阴十七两位官爷报案。
  听到阴十七这样直接,即始也直接点头承认:
  “即末自亲眼目睹了小芝施主的惨死之后,便在心里种下了魔鬼的种子,这颗种子迅速在即末心中成长,严然已长成参天大树……”
  阴十七道:“所以,即末小师父主要的病不是得了风寒,而是心中的魔鬼在时刻啃蚀着他的良心,是么?”
  这话说得丝毫不客气。
  换句话说,阴十七就是在说即末做了不得了的亏心事,以致日夜不能安,继而心中暗鬼,饭不能安,寝不能稳,时刻安稳不得,身体必然得被心魔拖垮。
  即始听着阴十七这样毫不掩饰的指责,却不恼不怒,只是嘴角慢慢泛出一抹苦笑来:
  “阿弥陀佛!差爷说得是!”
  或许是因着即末的良心折磨,或许即始也有了悔过之心,又或许阴十七与花自来到来的时机不快也不慢,恰恰好。
  反正相较于在即真禅房中的辗转各种以话相逼,阴十七在即末禅房中,不费丝毫力气便得到了即始的如实交代。
  那日如往常一般,即始、即末相伴前往后山菜园,在经过客院时,两人见到了匆匆自客院中跑出来的一个人,这人还险些与即末迎面相撞。
  待两人看清楚这人是谁时,两人赶紧向这人行礼,即末更是在行礼后连忙向这人表示差些冲撞到这人的歉意。
  然这人却是神色慌张,不但阻止了即末的致歉,还交代两人说,不准与任何人提及曾在客院外见到他,若是有谁问起此事,便都要说未曾见过!
  那会即始、即末不疑有他,便一口应了下来。
  何况这人在寺中地位极高,两人不敢不应。
  阴十七问:“这人是谁?”
  花自来也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即始接下来的回答。
  即始微敛下眼帘,低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似是心中还有所挣扎,一会方抬头掀起眼帘,看着阴十七与花自来道:
  “是……西堂班首玄法大师!”
  西堂僧,是千光寺里四大班首之一,主要负责主持法坛、法堂,并为僧徒举行受戒仪式,代替首讲经说法,可以说西堂僧便是千光寺里的第三把手。
  主持第一,首座僧第二,西堂僧便是第三。
  这样的人物在千光寺中的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阴十七完全可以理解即始、即末在得到玄法的告戒与交代之后,两人会毫无不犹豫地执行。
  直到后来两人到了后山菜园亲眼目睹了小芝的惨死,这才令两人的心理变得微妙起来,特别是向来胆小如鼠的即末,更是因此成了他的心魔,直至病倒。
  小芝之死,无论是谁在事后想起,玄法的怪异举动都成了即始、即末联想到小芝惨死的纽带,两人皆不由自主地将玄法的异常与小芝的遇害连到了一起,即便无法证实玄法便是凶手,但这个不受控制引发出来的联想已足够击垮两人的心理防线。
  何况往最坏的结果一想,倘若玄法便是凶手,那么即始、即末两人无疑在瞬间从目击者的位置转换到凶手的帮凶!
  这样严重的后果,非是胆小的即末心中所能承受的重量,便是胆大些的即始,也在这种假设的结果当中慢慢磨去他想要继续隐瞒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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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九章 血谁的

  所以当阴十七与花自来找上门的时候,即始在即末禅房里听到隔壁响声的微弱敲门声时,他并没有慌张,只是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涌上了刻意隐瞒而带来不好结果的不安。
  即始的十分配合,让阴十七、花自来在他与即末身上所花费的时间极短,在听完他老实交代的所有经过之后,两人便出了即末的禅房。
  快走出小院时,花自来禁不住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前廊下目送着两人的即始,当看到即始那带着憔悴的神色及一双疲倦双眼下黑中泛青的黑眼圈时,他不由叹道:
  “这世上做过亏心事的人多了去了,可能像即始这样及时迷途知返且自责不安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阴十七听着花自来的感叹,只笑而不语,她在心中庆幸着,即始与即末这两只迷途羔羊能及时知返。
  阴十七继而想到走出即真禅房时,即真那满脸的泪水不再只是为了悟了求饶辨白,更多的是因真心的忏悔而流下来的泪水,心道即真何尝不是另一只迷途知返的羔羊?
  即真牵扯出了悟了,即始又说出玄法,似乎千光寺的僧人在这连起三条人命的案子中牵扯极深,这是阴十七、展颜、花自来初时未曾想到的状况。
  随着案子的发展,案情越来越深入,真相愈发令人唏嘘默叹。
  倘若当初的姜珑儿没有与悟品在珑门客栈邂逅,更没有相爱,又倘若悟品在遇到姜珑儿之时,不是早已有了妻室,那么现今的姜珑儿与悟品是不是就如平常的百姓那般正幸福美满地生活着?
  如此一来,那么这二十年后的三条人命是不是也就不会糟遇不测,也能过着并不特别顺遂却能安然活在这世间的小日子?
  可惜这世上没有倘若,更不可能永远没有罪恶发生的和顺日子。
  阴十七在心中默叹,走出即字辈弟子的禅院之后,她与花自来直接往监院院走去,途中她对花自来道:
  “花大哥,这悟了大师是千光寺中负责寺中财务大权收支的亦乐大师的副手,平日里私下指不定会搞些什么小动作,此番我前去亲见悟了大师查探问话,你不若到亦乐大师那边去了解一番悟了大师。”
  含着商量的口气,可也有一锤定音的意味,所幸花自来已经对阴十七时不时会这样提出行事方案来的举动习以为常,听后只问道:
  “了解?你是指悟了大师在协助亦乐大师理财这一方面的事情?”
  阴十七道:“不仅仅是指协助理财这一方面,而是全部,当然悟了大师在钱财这一方面可有疏漏,或者有什么见不得光从而隐藏的秘密,倘若能自亦乐大师那里问出来,那是最好不过!”
  花自来明白了阴十七的意思:“你是说悟了大师有可能授人于把柄?继而身不由已?”
  阴十七道:“只是猜测,毕竟先前我们与悟了大师的接触并不多,之所以分头行动,也是想到什么都有可能的可能性,何况我们余下的时间已不多,经不起再浪费。”
  花自来想想也是,悟了过后还得再找西堂班首玄法,而在查问过了悟了之后,谁又知道会再牵扯出寺中的哪一位大师来,如此循环绵绵不断,倘若动作不快,还真是查问到日暮也查问不完。
  于是两人在进了监院院之后,便分道扬镳。
  花自来前往亦乐大师所在禅院,阴十七则直接找了个即字辈弟子,让其领着她前往悟了所在的禅院。
  阴十七问:“悟了大师都是这样整日整日待在禅房中静修的么?”
  即字辈弟子道:“除了协助亦乐执事料理寺中财务之外,悟了大师也有偶尔出寺四处化缘的习惯。”
  偶尔出寺四处化缘?
  看来便是趁着这缘由,悟了方有机会时常到县里接济即真家人。
  到了悟了禅房前,即字辈弟子便轻轻敲起了门,并轻声唤着悟了,岂料敲了好几声也不见房内有人应声。
  即字辈弟子奇怪道:“今日悟了大师明明还未出过监院院的院门,也不在亦乐执事禅院中,怎么这会会不在房中?”
  阴十七道:“悟了大师会不会是到别的悟字辈大师禅房中去了?”
  即字辈弟子道:“也有这个可能,待贫僧去问问。”
  阴十七看了看悟了禅房右右的两个禅房,见其皆静悄悄的,不禁问道:
  “这悟子大师不是应该有两名随侍弟子么?这会可是都不在?”
  即字辈弟子点头说,阴十七说得不错,悟了的弟子无更与随侍的即字辈弟子即元这会都不在,好像是一大早便到旁的禅院帮忙去了,至于具体的,他也不知。
  阴十七又问,可知无更与即元去帮什么忙去了?
  即字辈弟子却摇着头说不知道,他是外院即字辈弟子,只在监院院做着打杂的活计,内院各位大师禅院中的事情,他俱无权得知。
  阴十七当下只好拜托即字辈弟子帮她到其他大师禅院里问问,希望能尽快找回悟了。
  即字辈弟子让阴十七稍等,随后他便出了悟了禅院。
  过了约莫一刻多钟,那名即字辈弟子便转回悟了禅院,看到站在院子中的阴十七便道:
  “都说今日还未见过悟了大师,并不晓得悟了大师去了哪儿。”
  阴十七闻言想了想,便对即字辈弟子道:
  “悟子大师会不会又是外出化缘去了?”
  即字辈弟子道:“昨晚上贫僧刚见过悟了大师,并未有听到悟了大师近日有要出寺化缘之意,何况主持早下令全寺封闭,悟了大师不可能违抗主持之令。”
  最重要的还是最后一点,悟了确实不会在这个敏感时期去冒这个头。
  倘若悟了真违抗了主持慈眉的命令,那么谁都会想到悟了执意出寺的意图,便是没凶嫌也得闹到有了凶嫌。
  阴十七浅浅笑道:“不管如何,还有劳小师父到寺大门那边帮我问一问守门的师父,今日可曾见到悟了大师出寺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倘若悟了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么此刻已是到了狗急跳墙之际。
  阴十七既是这般说了,即字辈弟子也不好再推辞,应了声便再次离开悟了禅院。
  即字辈弟子走后,阴十七直接走到悟了禅房前,试着推了房门一下,发现房门里面并未有闩上门闩之后,她直接推门而入。
  进了悟了的禅房,阴十七开始仔细地搜索起来。
  当看到禅房中矮几旁的一块蒲团上沾有血迹之际,阴十七心中浮起了不好的预感,又以指腹沾了沾蒲团上的血迹,发现血迹早干了的时候,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头笼罩得越发浓了。
  再在悟了禅房内仔细搜寻了一会,并没有再发现其他的时候,阴十七盯着在沾有血迹的蒲团所对应的几上位置放着的杯子,杯子里的水是满的,显然是倒了水却还未喝。
  而蒲团上的血迹十有八九是悟了的血,那么这杯子里的水应该就是悟了要原本要喝的,可在还未喝上半口之前便受到了袭击。
  阴十七在矮几旁蹲下,几上圆盘里除了一个水壶之外,还倒扣着三个杯子,她一个一个翻了过来仔细看杯里的情况——干净、明亮,丝毫未有喝过水残有水渍的痕迹。
  也就是说自清洗干净后,这四个杯子除了被拿出圆盘倒了满了水之外,余下三个杯子皆未有人饮用过。
  假设血迹便是悟了的,杯里的水也是悟了倒满的,且只倒了一杯,这杯唯一倒满水的杯子也未被悟了喝过半口,那么悟了是不想招待来人,还是未得及招呼来人坐下喝杯水便受到来人的袭击?
  时间苍促且短,那只能说明袭击者时间无多,等不得与悟了慢慢相谈便动了手,又或许两人根本就谈不拢唯有动手。
  倘若悟了是受害者,那袭击者又是谁?
  能在这个敏感时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人,必定与凶手脱不了干系,无论是二十年前或二十年后的凶手!
  悟了指使即真在阵厢房装神弄鬼,目的是想吓退衙门里的官差,及吓退寺中极少好奇心旺盛的和尚,可悟了不可能无端这么做,他必有他的缘由。
  倘若悟了与凶手无关,那么便也与凶手有着某种关联,以致悟了不得不做出阻挠官差继续在寺中查探连起命案真相的举动。
  悟了阻挠的是二十年后连起命案的真相,那么应当是与现今这个凶手有关。
  阴十七喃喃道:“同样有着与姜景天一样阻挠查明连起命案真相的意图,不同的是姜景天除此之外,他更担心赵掌柜的人身安全,那么悟了呢?可还有旁的目的?”
  阴十七正思忖间,即字辈弟子微喘着气回来了,进悟了禅房见到阴十七便道:
  “差爷!贫僧问过了,没人见到悟了大师今日曾出过寺门!”
  没人见到?
  那就是说悟了很有可能受袭击后,还在寺中。
  阴十七问:“无更师父与即元小师父可知何时回来?”
  即字辈弟子摇头道:“他们是受了悟了大师之命到旁的禅院帮忙,除了悟了大师及请求帮忙的当院大师,无人知晓。”
  悟了受到袭击,他的亲弟子及随侍弟子却都被一大早派出禅院到别的禅院帮忙,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袭击者刻意安排的调虎离山计?
  将悟了身边的两个弟子调离,再现身于悟了禅房中,最后突然袭击并带走悟了,这样的假设并非没有可能。
  见不到无更与即元,悟了现今又不见踪影,无论想到什么或推测到什么,在阴十七想来皆是徒劳。
  阴十七指着矮几旁沾有血迹的蒲团,对即字辈弟子道:
  “小师父得速去通报一声,悟了大师怕是出事了!”
  即字辈弟子轻啊了一声,嘴微张,神色有些呆愣。
  显然是阴十七这话题转得太快,内容又足够震憾,即字辈弟子一时间被惊得呆站在原地,好半会没反应过来。
  待到阴十七快步走出悟了禅房,远远传来一句“速去通报”,即字辈弟子方飘回半条魂来,立马脚尖一转,面色微白地速速往禅房外疾走。
  阴十七出了悟了禅院之后,便直接往亦乐禅院快步走去,走了几步,因着心中焦急,不禁又小跑起来。
  阴十七与即字辈弟子随之要去的地方皆是亦乐的禅院,阴十七是去找花自来问结果,即字辈弟子则是向监院院之主亦乐执事通报悟了失踪一事,于是他就紧跟在阴十七身后,见阴十七小跑起来,他也随着小跑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亦乐禅院,花自来已自亦乐那里了解完所有亦知所知晓的关于悟了的事情,见到阴十七沉着脸色跑进亦乐禅院,他不由一愣。
  阴十七直接问道:“花大哥问得如何?”
  花自来下意识点头道:“很顺利!”
  花自来话刚落,便见那名即字辈弟子已顾不得与两人打招呼,径自慌慌张张地走入亦乐禅房,正巧花自来刚出来,所以禅房的门也还未关上,这才让即字辈弟子连敲下门都没有,便直接闯了进去。
  花自来见状问道:“出什么事了?”
  阴十七道:“悟了大师出事了!”
  接下来,两人快步出了监院院,往玄法的西堂院而去。
  在路上,阴十七简单快速地将她在悟了禅房中发现的线索说给花自来听,花自来听后道:
  “那血迹不一定就是悟了大师吧?”
  阴十七道:“是,我也只是往最大可能的方向去想!”
  花自来想了想叹道:“那血迹是属于悟了大师的可能性确实是最大的可能,可若真是如此,那又是谁袭击的悟了大师?”
  阴十七没有作声,只是神色莫测。
  花自来未听到阴十七的接话,便看了眼阴十七,却见其神色明显有异常,不禁问道:
  “十七,你可是心中有答案了?”
  之前阴十七便大胆假设了姜珞可能就是现今连起命案的凶手,那么这会的阴十七,是不是也自今日所探查到的一些线索猜到了二十年前那奸'杀姜珑儿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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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 自罗网

  花自来觉得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即便阴十七现今还未下最后定论,心中必定也是有了如假设姜珞一般的假设对象!
  阴十七听着花自来的问话,不禁瞧了眼花自来道:
  “花大哥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花自来笑道:“相处久了,自然对你有所了解,但要说到真正了解你的人,还当数展大哥最是了解你!”
  花自来这话说到阴十七的心坎里去了,她也是觉得现今最了解她的人,除了陶婆婆,便是展颜了,甚至有些陶婆婆不了解的事情,展颜也知道个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阴十七也理不清心里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她实在不知道展颜越来越了解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阴十七还在若有所思,花自来已然又问道:
  “你心中若真有了凶手的假设人选,那你便与我说说,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阴十七认真道:“可我就怕误导了你们,界时便是一人错,人人错了。”
  阴十七也不是不想与花自来仔细说道说道,之前疑心姜珞她也是未曾主动说过,而是展颜瞧出了她心中所假设的人,她方摊开来说。
  此刻她心中确实也有了二十年前奸'杀姜珑儿的凶手人选,可现今便下定论,却是为时尚早,得再见过玄法之后,阴十七方能下最后定论。
  花自来也能明白并理解阴十七心中的想法,可他就是不死心,连说着不会被误导,让阴十七说出来让他听听也无妨。
  阴十七被花自来说得没了法子,只好道:
  “到了西堂院,我再告诉花大哥吧!”
  到西堂院再告诉他?
  花自来觉得阴十七是话里有话,但既然阴十七表明了到西堂院才说,他便也不好再纠缠这个问题。
  西堂院毕竟是千光寺四大班首之一,其大院就占地方面便要比寺中八大执事的大院大上四分之一。
  进了西堂院,院中弟子在平日里大概自认高人一等惯了,开大院院门时还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情,一见是阴十七与花自来两身官差衙服,忙换了个谦卑恭敬的神情,又是哈头又是点腰的,满面笑容地将两人迎进西堂院中。
  阴十七在现代见多了这种攀高踩低的人,可到了这燕国古代,她还是头一回在寺庙里看到本该是四大皆空的出家人竟也是这般嘴脸。
  花自来则大概是见多了这样的嘴脸,只瞧了眼态度转变极快的西堂院弟子,便直接问玄法在哪个禅院,让其带路。
  西堂院弟子不敢怠慢,连忙前面领路。
  到了玄法禅院,西堂院弟子不敢再入内,由着另一名西堂院弟子领着阴十七与花自来进了禅院,来到玄法禅房前。
  阴十七见西堂院似乎要比其他大师的大院规矩多些、严些,不禁想着这玄法大师该是不太好相处的,或许是个严肃正经的半老头子。
  那名弟子敲门叫了半会,却未见门内有人应声,他不禁有些急了:
  “班首?班首!班首……”
  花自来看了眼阴十七,因着已有悟了的突然遇袭且下落不明,两人这会也难免心焦起来。
  花自来让那名弟子让开,他使劲推了推门,却见房门是闩紧的,怎么推也推不开。
  那名弟子道:“班首自午后便一直待在禅房里,还吩咐了谁也不准打扰,若非是两位差爷前来,旁人来都是不准带进班首禅院的。”
  阴十七问:“玄法大师自午后便一直独自在禅房里?”
  那名弟子回道:“是,期间也不许谁来打扰,连送上个茶水都说不必!”
  阴十七看了眼还在推门并叫了几声“玄法大师”的花自来,让花自来停下推门的动作之后,她趴到门上细听了半会,见并未听到丝毫动静,立马道:
  “花大哥,撞门!”
  花自来应了声便即刻摆开架势,刚提起脚想先在撞之前往门踢上一脚,便让那名弟子阻在门前,还连道着“不可不可”。
  阴十七道:“有何不可?玄法大师已独自在禅房里待了快一下午了,你就不担心么?”
  那名弟子仍保持着双手摊开挡在禅房门前的姿势,但听完阴十七的话后,面上明显已有了忧色,原本敲玄法禅房房门不开,他便有些担心,这会经阴十七这般一说,他已犹豫不决。
  趁着这一小会,阴十七出其不意地伸手一拉,将那名弟子自门前拉开,又速对花自来道:
  “撞!”
  花自来动作也不慢,就在阴十七“撞”字刚落,他已快速往门上狠狠一撞。
  撞声大响,房门大开。
  那名弟子再想阻止已是来不及,何况他此刻已无阻止之心。
  阴十七在花自来撞开门之后,便第一时间想先进了禅房,却让眼疾手快的花自来拉住了:
  “十七!让我先进!”
  阴十七不解道:“为什么?”
  花自来将阴十七拉至身后道:“我既答应了展大哥好好照顾你,必然不能让你凡事都走在前头!”
  心暖之际,阴十七含笑跟在花自来身后进了玄法禅房。
  与悟了禅房一样,房里空无一人,不同的则是并未发现什么血迹,也无打斗的痕迹,可玄法却与悟了一般失了踪影,半点行迹都无。
  悟了出事且下落不明的消息已在寺中传来,再传出玄法也不见了踪影之后,寺中弟子纷纷寻遍千光寺中的每一个角落,连废弃多年的偏小院也差些给掀起一层地皮来,可却仍未见两人踪迹。
  主持慈眉亲自找到阴十七、花自来之际,已是日暮时分,更是展颜自县里归寺的时候。
  展颜让花自来与住持慈眉、三位班首大师、八位执事大师好好说道说道下之后,他便直接带着阴十七前往后山。
  花自来虽也想到后山去见识一下姜珞墓中到底有没有人,有的话又到底是不是姜珞的尸骨,但展颜的话他是听的,而且是必须听,所以他只能望洋兴叹。
  在心里默默地再感叹一声“自从有了阴十七,展颜便不再需要他”的话,花自来便老老实实地与慈眉几位大师好好说道起关于悟了、玄法突然失了踪影一事,并趁此机会再详细地问了一遍悟了、玄法两人一些寺里寺外的事情。
  而花自来最重要的任务,则是展颜最后交代他的,要他带着留守千光寺的众衙役全面搜寻悟了、玄法,当然还有不知已失踪三日的姜念珑,寺中和尚则全力配合。
  慈眉虽已下令全面搜寻过整个千光寺,但寺中僧人毕竟不是官差,找起人或线索当属官差更灵敏些,也更容易察觉问题端倪。
  花自来那边过不久,便已召集了寺中所有不必守着出入口的衙役们开始进行全面搜寻,慈眉也下令让寺中僧人皆全力配合花自来,任其调谴。
  事关人命,慈眉此刻也已然再顾不得什么佛门清净地。
  倘若在原有的三条人命上再出人命,那慈眉这个千光寺住持圆寂后,大概也无颜去见当年执意传住持之位于他的原住持善初!
  花自来把展颜交代他办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展颜这边则带着阴十七赶往后山,且在路上简略地互通了一下各自得到的新线索。
  两人刚走到客院院墙外围的小道上,便见到不远处有一盏灯笼在闪着光芒,显然前方有人站在那里。
  阴十七道:“展大哥,可能是姜景天与赵掌柜。”
  一路上,阴十七已简短地将她与花自来新得到的线索,及悟了、玄法接连不见踪影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展颜。
  这会见到灯笼,阴十七方想起列厢房中的赵掌柜曾说过姜景天最迟会在日暮时分到达千光寺。
  走近灯笼闪光处,果不其然见到了赵掌柜与姜景天两人。
  赵掌柜就站在姜景天左侧,手中提着照亮的灯笼,而在姜景天右侧,却是个看着面生的女子。
  展颜与阴十七不禁看向这个女子,同时相互打量起来。
  看女子穿着打扮应当是个丫寰,不消会果然便听姜景天介绍道:
  “展捕头,阴快手,这是红药,是念珑的贴身丫寰,因着此次念珑失踪一事另有缘故,又恐两位差爷会有旁的要问红药,于是我便将红药带了来,两位差爷有何要问的尽管问,红药对念珑失踪一事最是清楚!”
  红药上前一步行礼道:“红药见过展捕头、阴快手!”
  听到姜景天说到姜念珑失踪一事另有缘由,展颜与阴十七便觉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展颜道:“我们要到后山去,少东家来了也好,正巧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需得少东家点头同意,至于令妹失踪一事另有缘故,便由红药在路上与我们简短地说一说!”
  姜景天即便未曾亲到过千光寺后的后山,也因着查探当年姜珞与姜珑儿的案子而多番到千光寺来,且还在寺中客院住过几回。
  多年来,姜景天能查到姜珞以病遁入空门一事已是不易,对于姜珞被毒杀之后葬于何处却是不知,连姜珞所葬之地的详细位置也是在与赵掌柜互相摊开来讲之后,方自赵掌柜口中得知。
  如今终于能亲自到父亲墓前祭拜,却未曾想过竟是这般情景。
  姜景天听展颜毫无转寰余地的话后,只觉得胸中一闷,他自是明白现今连起三条人命的案情迫在眉睫,展颜这般毫无商量的口气也是形势所就。
  点头应了展颜并未明言的要求之后,姜景天便让红药开始说起姜念珑失踪一事的另一缘故。
  一行五人,提着两个灯笼,慢慢前往后山姜珞埋葬之地,也听着红药慢慢说起姜念珑失踪的起因。
  说到起因,还得自姜景天扮做玄衣身影劫了赵掌柜,又诱了花自来前去接回赵掌柜之事说起。
  那日姜景天亲眼见到花自来将赵掌柜安全地带回珑门客栈之后,便安下心回到了姜府,一进姜府回了他自已的院落,被他派出来查探姜珞与姜珑儿当年之死的真相的人早在院中等他。
  如同往常般,姜景天将这人带进了他的书房,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姜念珑因着贪玩,一时好奇在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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