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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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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十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与展颜同看向赵掌柜,花自来也听出点不对头,同样看着赵掌柜。
赵掌柜又是微微一叹道:“少东家素来对我不错,向来都是将我当成亲叔父来对待,他会这样千方百计地阻止我,是怕我步了老东家的后尘!”
姜景天之所以会以玄色身影的身份出现,先是将赵掌柜掳走威胁,再是敲花自来的房门,让花自来到县郊将赵掌柜安全接回,不是怕赵掌柜向阴十七、花自来、展颜等官差提供什么消息,而是怕当年姜珑儿传言当年失踪实则已死的事情一旦曝光,当年奸'杀姜珑儿的凶手闻讯而至,就像当年对付姜珞一般来对付赵掌柜。
说到底,姜景天的做法用意就如赵掌柜自已说的一亲,姜景天是怕赵掌柜如当年的姜珞一般糟受凶手毒杀!
花自来感慨道:“这姜景天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少东家!”
阴十七问:“赵掌柜前来千光寺之前,必是与姜景天谈过了,姜景天可曾与赵掌柜细说他这些来到底将真相查清了几分?”
怎能没有谈过?
倘若没有谈过,阴十七想,赵掌柜也无法来到千光寺,花自来更无法那般顺利便查到玄色身影的真实身份。
展颜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见赵掌柜双眼微垂,面色犹豫,双手搁在膝盖上互搓着,他不由与同样发现了赵掌柜这些神态动作的阴十七对看了一眼,尔后道:
“姜景天既然能查到这二十年来赵掌柜与悟品、姜珞三人间的一些事情,那么当年奸'杀姜珑儿的凶手……赵掌柜以为姜景天会查不到么?”
赵掌柜短且粗的眉毛因展颜的话渐渐拧起。
阴十七见火候未够,接下展颜的话厉声道:
“现今千光寺已连起三起命案,难保现今犯下三各人命的凶手不是当年奸'杀姜珑儿的那个凶手,倘若这四条人命真是一人所为,那么赵掌柜以为当年姜珞的下场,现今的姜景天便不会复蹈复辄么!”
赵掌柜霍然起身,激动地大喊道:
“不会的!”
花自来虽还未尽知事情始末,但听展颜、阴十七一前一后的话中之意,他也明白个几分,跟着赵掌柜起身便质问道:
“什么不会?当年姜珞之死,你能提前想到么?”
花自来的质问无疑是压倒赵掌柜心中最后防线的一根稻草,令赵掌柜苍惶惊骇间慢慢在矮几旁蒲团坐下,那神色仿佛又苍桑了几岁。
赵掌柜静默着坐了一会儿,终于将来千光寺之前,他与姜景天开诚布公所说的每一句话娓娓道来。
姜景天自小便深受姜珞的影响,对姑姑姜珑儿的事情十分上心,及冠后更是亲自在每一个当年传言过姜珑儿曾出现的地方细细查访。
无论是明访还是暗访,姜景天凭着年轻的身强力壮,与更胜其父姜珞的聪慧,姜景天在方城、桫林县之间,甚至查到了邻县洪沙县,他所查得的线索俱要比当年的姜珞多得多。
不得不说,姜景天要比当年的姜珞更胜一筹。
赵掌柜说到这一点时,脸上不无露出安慰且骄傲的神色来。
阴十七见状不禁暗忖,赵掌柜与姜景天的感情经多年沉淀,已然是非父子却犹似父子,所以姜景天才会怕赵掌柜再查姜珑儿当年之死,会如姜珞一般落下突然被毒杀的下场,而赵掌柜也怕这样聪明的姜景天会如她与展颜、花自来所言那般,被凶手盯上继而受到性命威胁。
在花自来再次到了珑门客栈,且提着多年来一直为赵掌柜、悟品互通消息的那个朋友,赵掌柜一见便知事情不好。
在花自来咄咄逼人的问话下,且在赵掌柜听闻了第二个死者英茵死时惨况的场景之后,赵掌柜霍然明白这严然便是与姜珑儿有关而起的谋杀!
但凡与姜珑儿有关的事情,赵掌柜便无法置身事外。
二十年了,他始终无法跳出这个束缚。
这个束缚不是谁给他的,而是赵掌柜跟着姜珞到千光寺,在后山菜园亲眼见到被奸'杀而亡的姜珑儿的场景之后,他自已给他心上加的一道锁。
一日未将奸'杀姜珑儿的凶手绳之于法,赵掌柜心上的锁便如珑门客栈后院西小院一般长年紧锁!
赵掌柜与花自来坦白一些事情之后,便让花自来稍等他一个时辰,这个时辰便是他与姜景天摊牌的时间。
赵掌柜直接问了姜景天,姜景天起先还不认他便是那玄色身影,后来经赵掌柜一提及姜珞右耳耳后也有一小颗红痣之后,姜景天方沉默了下来。
姜景天见被拆穿,又是他自小最敬爱的赵掌柜拆穿的他,他并没有动气或被拆穿后的恼怒,只觉得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有些事情不必再拐着弯告戒赵掌柜,而是可以面对面直言。
姜景天沉默过后,便也与赵掌柜开诚布公,开始将他所查得的一些线索与赵掌柜说道。
姜景天自十三岁起,便时常往外跑,即便蔡氏不允,他也在赵掌柜帮着打马虎眼之下时常往方城跑,亏了赵掌柜的保驾护航,他方至今也未曾被蔡氏发现。
赵掌柜道:“少东家告诉我,从十三岁到十七岁间的四年,少东家不但查到了我与老东家、悟品二十年来暗中查探杀害小姐的凶手,也查探到了老东家在入千光寺为僧之后被毒杀一事,少东家除了想查出奸'杀小姐的凶手之外,更发誓一定要扒出那个毒杀老东家的凶手!”
姑姑再亲,也敌不过生他养他的父亲重要,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姜景天再着重于查探毒害了姜珞的凶手一事,赵掌柜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觉得姜景天不但没怪姜珞以病遁入空门一举,还全心思查探毒杀了姜珞、奸'杀姜珑儿的凶手,这让赵掌柜看到了姜景天的担当,更终于深深地认识到,他自小所呵护着长大的少东家终于长成了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男子汉!
阴十七问:“那姜景天查到那个毒杀姜珞的凶手了么?”
赵掌柜沉默了半会道:“少东家说没有,但我总觉得少东家……有所隐瞒!”
姜景天对赵掌柜说,他并没有查到关于毒杀姜珞的凶手,甚至连怀疑对象都是没有的,但赵掌柜不相信。
这么多年来,赵掌柜与悟品虽未找出凶手,但期间是有怀疑过几个人的,只是过后证实那几人皆未有作案的时间,更没有作案的动机,方又断了线索。
阴十七道:“赵掌柜的意思是,姜景天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却出于某种顾虑而选择不说,那么能让姜景天有顾虑的人除了赵掌柜,大概也就剩下姜家人了吧?”
展颜更是一针见血地问道:“不仅姜景天有所隐瞒,赵掌柜怕也是话未尽未实吧?”
赵掌柜看了眼展颜,又看了眼阴十七,最后苦笑道:
“我瞒得过花捕快,看来却是瞒不过展捕头与阴快手!”
花自来本来已随着赵掌柜安坐下,一听这话,眼瞪个老圆道:
“你竟然还有事瞒着我?!”
赵掌柜请罪道:“花捕快莫动气,还容小民慢慢道来……”
就在花自来再次赶往桫林县珑门客栈的前一日,姜念珑失踪了!
阴十七微瞪了眼问:“怎么会失踪?在花大哥再去珑门客栈的前一日不见的人,那么现今已然失踪三日了!”
赵掌柜沮丧地点头道:“今日已是第三日了!也不知小小姐……”
赵掌柜伸手抹上两眼泛起的泪光,他已然说不下去,他怕说出来不好的话会成真,更怕此刻已然成真!
这才是赵掌柜为何会在花自来带着那个朋友找上他对质,他会那般轻易地答应花自来将一切说将出来,是他不再隐瞒玄色身影其实便是姜景天的真实身份,更是他毫无异议地随着花自来亲到千光寺的缘由。
花自来听到这里,心中一股憋屈的火气是越烧越旺,轻拍了桌面怒道:
“好啊!你不但未曾实话实说,更是在利用我!”
看着花自来微微动怒的面容,赵掌柜抹了两把眼中的泪花,诚心致歉道:
“对不住了,花捕快!小民也是无法,小小姐突然在街上失踪,除了在街上找到了被劈昏的丫寰,我们毫无线索!夫人、少东家皆急得不得了,又不敢报官将此事闹大,只能暗下派人手四处寻找小小姐,可找了已足足两日,却是未有半点头绪,就像当年小姐失踪时一模一样,皆是失踪得毫无痕迹啊!”
花自来哼了声道:“既然姜念珑已经失踪,更有可能是被人绑架,那你们怎么还不赶紧向桫林县衙报案?”
赵掌柜解释道:“小小姐已订下亲事,待明年及笄便要风光出嫁,正如花捕快所言,小小姐很有可能是被人绑架失踪,若是报了官府把事情闹大,那小小姐的清白便得尽毁啊!”
女子最重清白,赵掌柜所言非虚。
花自来闻言也不再为难赵掌柜,只埋怨赵掌柜不信任他,他便是晓得内情,必然也不会到处去说啊,他又不是大嘴巴!
赵掌柜又连连致歉,花自来念赵掌柜对姜家的一片赤诚忠心,便也挥手说算了。
阴十七与展颜在旁听着,也能明白姜家人与赵掌柜的顾忌,毕竟若因此事将姜念珑的好姻缘毁了,此后姜念珑便是再觅旁的亲事怕也是难了,再觅得也必不会是什么好亲事。
阴十七道:“这般说来,自花大哥找上赵掌柜对质的那会,赵掌柜便与姜景天、蔡氏打成了共识?”
阴十七直接敏锐的一语道破,令赵掌柜心中不禁燃起希望:
“阴快手如此聪明,自然什么也瞒不过阴快手!不知阴快手能否帮着小民、帮着姜家将小小姐安然无恙地找回来?”
阴十七此刻却想到了之前与展颜所说的凶手接下来要制造的第四个场景,还说趁着凶手在这接下来的时间暗查寺中有哪个和尚出寺的情况,现今听赵掌柜说姜念珑已失踪三日之久,而第三个场景的女主角还不是姜念珑,反是本该出寺归英家的小芝,她已然知道凶手要制造的第四个场景的女主角严然早已备好,只待时机的成熟,便再次犯案!
展颜显然也想到了,脸色微沉道:
“即便你们有所顾忌,不想在桫林县衙报案,那么你们也早该将姜念珑失踪的消息告知我们,倘若早一些知道,我们也能更好的判断案情,做更好的准备!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动!”
赵掌柜悔道:“展捕头教训得是!还请展捕头与阴快手、花捕快尽全力将我家小小姐找回来!”
说到末了,赵掌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担忧,豆大的泪水自他眼眶溢出,竟是低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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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梳案情
看着一个与自已父辈一般年岁的赵掌柜哭得这般伤心,花自来很不自在地开口安慰起来,虽然有些别扭,也算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像“姜念珑一定会平安归家的”、“凶手很快便会找到的”,又像“上天既然已带走了姜珑儿、姜珞兄妹俩,必然不会再残忍地带走姜念珑的”之类的话。
阴十七在旁听着花自来断继续续安慰着赵掌柜的话,心中却是越来越不安。
问了姜景天是否也会到千光寺,赵掌柜点头说姜景天约莫在日暮时分到之后,展颜便让花自来扶着赵掌柜到隔壁列厢房去歇息。
一会花自来自隔间回来,三人关上如厢房厢门,围在桌旁开始探讨案情。
阴十七早找了几张宣张拼凑着铺在桌上,展颜则配合着早将桌上装着茶壶、茶杯的圆盘端在别处去,花自来回来的当会,便看到阴十七在桌面宣纸上写写画画着。
阴十七站在桌旁提笔写画,展颜站在一旁认真看着,花自来见状也没有坐下,站在阴十七另一侧也歪起脑袋看着宣纸上的字与……画?
那些字,花自来个个都认得,就是千光寺案中所有有关的人的名字,但那画得跟箭矢前端箭头一模一样的图案是什么意思?
阴十七在宣张上写满了名字——凶手、姜珞、姜珑儿、姜景天、赵掌柜、四个寺中弟子、悟品、无减、即真、即始、即末、姜念珑、无为、白兰芷、英茵、小芝。
写到了这里,阴十七暂时没想到的便先搁着,想到了再写上。
这样一写下来,莫说阴十七,就是在她两侧的展颜、花自来也看得眼花缭乱。
花自来不禁道:“没想到这次千光寺案子居然牵扯到了这么多人。”
阴十七在“凶手”两字上头圈了个圈道:“时间跨越了二十年,所牵扯的人物能不多么?何况我觉得我写出来的这些人其实还少了,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物。”
花自来夸张地皱眉:“不会吧?!”
展颜点了点阴十七圈了个圈的“凶手”两字道:“这个‘凶手’或许是一个人,也或许是两个人。”
花自来问展颜:“什么一个人两个人?”
阴十七替展颜回道:“二十年前奸'杀姜珑儿的凶手与二十年后杀害白兰芷、英小姐、小芝三人的凶手,展大哥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一个人,但在我看来,绝对是两个人!”
阴十七看向展颜,十分肯定地说道。
展颜道:“就因为现今的凶手是在模拟当年的场景重现,所以你断定现今的凶手与二十年来前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这样的定论会不会太武断了?”
阴十七摇头道:“不,不仅仅如此!你不是告诉过我,凡事皆有可能么?那么现今我就假设这个可能是成立的,既然现今的凶手是那个人,那二十年前奸'杀姜珑儿的凶手又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正如阴十七所说那样,倘若她的假设成立,那么现今的凶手与二十年前的凶手确实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展颜沉默了一会道:“倘若你所假设的可能是错的……那么?”
花自来在展颜与阴十七两人间来回看了又看,他还是没想到关健点,主要也是因为他错过太多线索,而回来后两人也未来得及与他好好说说,这才造就了他对于整个案情有些断片的状态。
阴十七转眸看到花自来有点迷茫的眼神,没有回答展颜的问题,她开始简略地将花自来错过的案情全部说了一遍。
花自来听后大惊:“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失踪的姜念珑很有可能将成为凶手接下来制造的第四个场景中的女主角?”
阴十七神色肃穆,微沉了声音道:
“我们必须赶在凶手第四次犯案之前找到姜念珑,只要找到姜念珑,那么要知道凶手是谁谅容易得多了,说白了……展大哥,从这一刻开始,无论我的假设是错是对,我们都将与时间赛跑!”
阴十七提着笔又在宣纸上原本“凶手”两字旁边再写上另一个“凶手”两字,然后用笔尖在“姜珑儿”与“悟品”两个名字上各圈了一个圈道:
“在这一切杀孽在二十年前开始,由姜珑儿与悟品大师亲手拉开的序幕……”
可如今,姜珑儿已死,悟品一直在追查姜珑儿的死,即便还活着,也与只为这个目的而活道的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阴十七又在“姜珑儿”与“四个寺中弟子”上各圈了圈,道:
“接下来姜珑儿被奸'杀,四个在二十年前负责后山菜园的寺中弟子相继急病而亡,而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甚至连当年四个最受姜珞、悟品、赵掌柜怀疑的寺中弟子也在八年间相继而亡,他们原本守着并打理着后山菜园,是最有可能趁着姜珞、赵掌柜未到千光寺,而悟品又无法时刻在姜珑儿身边,从而最有作案时间的四个人。
至于动机,对于遁入空门的和尚来说,美色是他们经受的最大的考验。
倘若他们经受不住姜珑儿的美色当前,其中有谁犯下了这难以挽回的残暴罪孽,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在八年间他们四人的相继死亡,令姜珞、悟品、赵掌柜三人不得不重新将嫌疑人定位,说得好听是得了急病而亡,说得明白些便是糟到了有预谋的谋杀!
花自来听到这里,他有问题要问,却让展颜阻止了。
展颜以无声的口形与他解释道——十七在整理案情,莫要打断她的思绪!
花自来看明白了展颜的口型,只好将冒到喉咙口的疑问吞回肚子里,继续安静地听着阴十七继续说道案情。
“姜珑儿”这个名字上已被阴十七圈了两个圈,她的眸光像沾在上面一样,专注得仿佛再也移不开,她慢慢提笔在“姜珞”上圈了个圈道:
“在四个寺中弟子被病亡之前,姜珞便已被毒杀,当年寺中大师皆并不知晓姜珑儿在后山菜园被奸'杀一事,自然也就联想不到姜珞是被凶手灭口而糟到的毒杀,当年的悟品、赵掌柜为了继续暗中调查,也未有暴露这件残暴恶劣的奸'杀事件……”
姜珞以病亡遁入空门为僧,可惜他的面貌终未曾改变,又是在姜珑儿被奸'杀之后进的千光寺,凶手就在寺中,岂会不想查探一下姜珞在那个时候进寺的目的。
几乎是姜珞、悟品、赵掌柜三人查探凶手的行迹时,暴露在阳光底下的姜珞成了凶手再次下毒手的目标。
许是在凶手的眼里,早前几度将姜珑儿赶出千光寺的悟品,即便后来又将姜珑儿带到后山菜园藏着住在小木屋,但悟品不再接受姜珑儿的心意没变,悟品之所以那样做也只是为了等姜珞来接姜珑儿归家,这样的悟品在凶手的认知中,丝毫未足姜珞对凶手来的威胁的一半。
至于赵掌柜,莫说凶手是否知晓赵掌柜这个人,即便知道,赵掌柜那会远在桫林县,并不在千光中,即便有威胁,这样的距离也足够让凶手防范于未然。
相较于悟品、赵掌柜,凶手更害怕疼姜珑儿这个妹妹疼得入骨的姜珞!
所以在姜珞进入千光寺落发为僧后的两个月后,姜珞被凶手以某种法子毒杀在寺外不远的一处草丛中。
阴十七用笔尖在“姜珞”上面点了一点道:“我相信,为了给姜珑儿报仇,姜珞……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即便要他杀人!”
花自来心中一跳,这一跳足足快了两拍。
为什么他听到这里会觉得姜珞很是可疑?
甚至觉得其实姜珞在当年根本就没有被毒死呢?
听着阴十七从头一件一件地说道分析出来,展颜也有如花自来一样的感觉,因为在阴十七话中要表达的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
花自来再也忍不住地开口问:“十七,你是在怀疑现今已发生三起命案的凶手是……姜珞?”
阴十七很高兴花自来能听出她表达的中心意思,看着花自来肯定地应道:
“对!”
花自来有些不可置信阴十七是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倘若当年的姜珞未被毒杀,以现今案情发展来说,这确实是最大的可能,可是……可是姜珞已经死了二十年了啊!
花自来将这个“可是”说将出来后,阴十七的眼眸又落到宣纸上写着的“姜珞”这个名字上,她垂目道:
“姜珞既然可以借重病遁离姜家,那怎么会没有可能再以相同的法子遁离千光寺!”
花自来立道:“不可能!赵掌柜说过,他是亲眼看着姜珞下葬的!”
阴十七点头道:“嗯,悟品大师也是这样说不可能,悟品大师说他也是亲眼看着姜珞下葬的,可是我想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花自来还想再反驳阴十七这样荒缪的想法,却听展颜道:
“有没有可能,开棺便知。”
姜珞葬在什么地方,悟品已详细地告知了展颜、阴十七两人,待亲自去看一眼姜珞的棺材便能晓得答案,实在没有再争的必要。
花自来想想也是,便也不再说什么。
阴十七继续说道案情,提笔在“悟品”、“赵掌柜”上面各圈了个圈道:
“姜珑儿被奸'杀,姜珞被毒杀这事有待证实,且先略过,再是四个寺中弟子被得急病而亡,在这八年间,千光寺表面上已死了六条人命,除了表面上姜珞之死被当年的住持善初大师重视过,令寺中首座细查一番无果之外,其余五个人命几乎是白死了,甚至姜珑儿是死得悄无声息,寺中除了几人晓得,根本没人知道这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姑娘就这样被残忍地杀害在寺中后山菜园小木屋中……”
八年过后,无论姜珞是真的死了,还是再次假死,他已然不在三人探查小队里。
只余下悟品与赵掌柜继续在暗中查探着姜珑儿之死,同时也在查探着姜珞之死,可惜赵掌柜人不在寺中,有些事情根本就是鞭长莫及,凶手又藏得深,赵掌柜实在查不出什么来。
而悟品虽是人在寺中,但他也有诸般顾忌,又有凶手在寺中百般阻挠,他如何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花自来道:“这样说来,倘若姜珞真是被凶手毒杀,那么悟品大师又是为什么会安然活到至今?赵掌柜身不在寺中,凶手手再长,也难以伸到桫林县里去,可悟品大师呢?又是有什么令凶手迟迟不曾下手的缘由?”
展颜问阴十七:“你会觉得姜珞未死,便是你从悟品与赵掌柜在这十二年里仍活得好好一事中察觉出来的?”
阴十七还未答话,花自来已接着问道:
“可是你别忘了,那四个守着打理着后山菜园的寺中弟子却在八年间相继病亡的事情,他们不是被凶手所谋杀,又能有什么可能会那般巧?寺中其他和尚皆未得什么急病,怎么就偏偏他们四人得了?”
展颜赞同花自来的观点,这实在是太过矛盾了。
倘若四个寺中弟子真是凶手所谋害身亡,那么凶手又有什么理由会放过悟品、赵掌柜两人?
倘若姜珞未死,他被毒杀身亡于寺外不远草丛中,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那么亲手将姜珞下葬的悟品、赵掌柜又怎么会半点未曾察觉?
又倘若凶手不曾毒杀过姜珞,那么在目睹姜珞被毒杀之后,凶手难道不会有一点点疑心么,难道不会想要更进一步地了解姜珞是否真的已死的结果?
阴十七听着展颜与花自来的问题,并未正面回答,因为她此时其实也回答不出什么确切的答案来,她只提笔重新沾了沾墨水,但用笔尖在“即真”、“即始”、“即末”三个名字上各圈了个圈道:
“先是即真在行厢房中等我与展大哥,本是想要拜托我们不要将无为大闹悟明大师禅房一事说将出去,后来却在行厢房里睡了过去,睡到半夜听到异响,出来一看,即真见是阵厢房里传出来的响动,且还亮着油灯,即真便以为是我与展大哥回来到阵厢房再次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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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撒疯真
阵厢房里自然没有展颜与阴十七两人,那会两人正在如厢房与列厢房中熟睡,当即真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已然亲眼目睹了他说与两人听的鬼影,而那鬼影竟是白兰芷的冤魂。
在惊慌大骇之下,即真尖叫一声便要夺门而出,岂料未等他逃出厢门,他便被鬼影拌倒,一头栽趴在厢门槛内的门口。
随着即真昏死过去,阵厢房内的油灯同时也被熄灭。
所以当展颜与阴十七跑出列厢房、如厢房,再到阵厢房大开的厢门前,看到的便只是昏迷中的即真,并没有见到油灯仍亮着,也未见阵厢房内有其他的异常。
莫说即真口中的鬼影,就是连一个耗子也未见到。
阴十七道:“当时我摸过桌上的油灯,灯罩还残留着温度,这说明油灯确实在之前亮过,但却不能说明即真是真的有见过鬼!”
展颜道:“你在怀疑即真说了谎?”
之前展颜便觉得有人在装神弄鬼,但阴十七的想法更直接,她竟觉得装神弄鬼的人便是即真自已!
花自来此刻脑子里有点胀,他听得愣愣的,听展颜这样问阴十七,便也直直盯着阴十七看,他想知道阴十七是怎么想的。
阴十七笔尖在“即真”上点了点应道:“你曾说过,即真不可能真会被吓得疯了,最多只是一时被吓得疯言疯语,现今已过了一日,我想我们可以再去好好地问一问即真小师父了!”
那么即真是不是有在说谎,便能很快知晓。
花自来听得一知半解,这二十年来的所有问题在他脑子里绕了又绕,足足绕了好几圈,且看阴十七还得继续分析下去的架势,他觉得这圈至少还得再绕上数十圈。
花自来被绕得头晕,索性什么也不再多想,反正有展颜与阴十七去想去分析,他只需知道结果及怎么行动便可,他指着阴十七方才圈下的“即始”、“即末”两个名字问:
“那这两个人呢?刚才十七大略与我说过,是这两个小师父发现第三个死者‘小芝’的,你们也觉得这两人中在说谎,那么这两人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初听到小芝已成了凶手第三个杀害的对象时,花自来脑海里浮现的小芝生前那张活泼开朗的脸庞,一时间令他的心像是被无形的黑手抓着一般难受至极。
不过短短不到两日,他也不过是去了一趟桫林县珑门客栈,回来听到的竟已是又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阴十七微扯了扯嘴角道:“这便更简单了,要查出寺中能让他们乖乖听话的大师太多,这样的大范围搜索,对于现在没什么时候的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比直接问更有效的查案方式了!”
阴十七本来就在“即始”、“即末”两个名字上头各画了个箭头指向凶手,起先展颜只隐约猜到这箭头是什么意思,但现今听阴十七这样摊开一讲,展颜已肯定了自已猜的意思没错。
便是花自来转不太过来的脑筋也看明白了箭头的用途。
只要逼着即始、即末说出那天他们刻意隐瞒的事情,那么即便那人不是凶手,也绝对与凶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至于“无减”,阴十七在上面圈了个圈后,却不作声。
展颜倒是想起了赵掌柜承认与悟品是通过桫林县铜数大街的桃花斋来互通消息,但在阴十七问及无减桃花斋时,无减却未有提及:
“你觉得无减知不知道他一直在帮着悟品与赵掌柜传达消息?”
这话是问阴十七的,花自来自然没搭话。
阴十七沉吟道:“不可能不知道,但到底知道了多少便无法确定了,赵掌柜从未过问悟品这边的事情,也不知道无减到底知道多少,看来只有查问下无减才能知道。”
那会无减没有主动说,因为是因为悟品是他师父的关系,而阴十七也没有问,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要问这一点,所以当时无减说的都是实话,自然她也就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最后落在“无为”的名字上,阴十七顿了顿道:
“至于无为,他与英小姐本是情深,却因着种种原因错过彼此,最后还阴阳两隔……白兰芷、英小姐、小芝更是无辜,好端端到寺里来斋戒,却因着与当年的姜珑儿差不多年岁而送了性命。”
三人皆沉默了下来,为遇害的三条人命感到难过。
展颜过了会,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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