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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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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十七开始有点浮燥:“子时就快到了,无为却还跪着,悟品大师也不开门,展大哥,这可怎么办才好?”
  展颜道:“莫急,就算今夜没机会找无为单独谈谈,明日也是可以的。”
  阴十七听后未再说什么,其实两人想立刻找无为谈谈,只要即刻现身上前便可以了。
  然她与展颜更想看看这无为能跪到什么时候,悟品到底会不会给无为开门,并说些什么。
  就在展颜话落的下一刻,悟品禅房右边隔壁的禅房打开了门,走出一个和尚,那和尚走到无为身侧,双手合十道:
  “无为师弟何苦这般执着?师父即令即广唤我前来暂替你的责务,那么你便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
  无为连眼都未眨一下道:“无减师兄不必再劝我,一切皆是无为的错,师父便是永撤了我随侍左右的资格,无为也是无怨,只是无为必须求得师父的原谅,否则无为心下难安,便是长跪师父门前不起,无为也是甘之如饴!”
  原来是无字辈的弟子,法号无减。
  阴十七看着无减的面容一会,突然觉得有点眼熟,似是她之前在哪里曾经见到过,可在哪儿呢?
  这时同侍在悟品左右的即字辈弟子即广走进悟品禅院,走到无减面前道,禅房被褥早已是备好铺好,夜色已深,请无减入内歇息了吧。
  即广也非未劝过无为,见无为在悟品门前跪下的那一刻,他便开口劝过。
  然无为脾性除了火爆,还特别倔,特别是有关悟品的事情,无为向来是坚持到底,犟得像一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牛,任即广怎么说怎么劝,无为就是不为所动,坚持一定要跪求到悟品的原谅。
  即广不再言后便受了悟品紧闭禅房前之命,前往监院院瞧瞧无为闹出来的动静后续结果。
  无减临进右边禅房之际,想了又想还是重走回无为跟前,叹着气说道:
  “无为师弟,此次闹的动静实在是你太过了,好在悟明师叔与我们师父向来私交笃定,这才让悟明师叔对你网开一面,还在无为师叔祖面前为你说尽好话,做尽保证,否则就以你今夜忽然闹起来的那一场形同欺师灭祖的大动静,亦乐师叔祖便能通禀了僧值院执事亦通师叔祖,让亦通师叔祖狠狠地发落于你!
  若是事情再闹大一些,传到后堂院里的玄众班首耳里……无为师弟,你到底还想不想在千光寺中修行?”
  僧值僧法号亦通,是僧值院执事,属寺中八大执事之一,专门协助后堂院班首,作全寺戒律监察,招待奖功罚过,相当于纪律检查官。
  倘若无为冲入悟明禅房中打骂一事被亦通晓得,继而让玄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无为便是有当事人悟明与监院院执事亦乐护着,那也是被赶出千光寺的下场!
  无为听着无减的话,他心中明白无减所言句句是真,字字是切,无减是真的关心他才会与他说这一番话,他终于转动了一直盯着悟品禅房房门的双眼看向无减道:
  “无减师兄所言,无为心中明白,可错已犯下,即便师父与亦乐师叔祖将我交给亦通师叔祖,无为也是无怨,这是无为该得的惩罚,无为自当领受!”
  无减看着到此刻虽话说错了,但其实仍未有半点悔意的无为,他不禁气得无言:
  “你……”
  即广在旁道:“即真师兄方才在亦乐执事禅房外与即广说道,亦乐执事下令整个监院院不许再提今夜闹出的动静,谁敢再提上半个字,谁便得受亦乐执事的严惩。”
  无为与无减两人是初次听到这个。
  无为一脸震惊,无减则是惊后便是喜。
  无减先前会那般告戒无为,是真心不想无为往后再重蹈覆辄,此刻得知无为能得亦乐、悟明、悟品三人的全心全力庇护,他是高兴坏了!
  而无为原来以为他被悟品撤了随侍的资格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僧值院,甚至后堂院的惩处,却未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无减看着一脸消化未完的无为,力镇下面上的喜色之后语重心长道:
  “定是师父拜托的悟明师叔,后是悟明师叔亲自到亦乐师祖禅房为你求的情,亦乐师叔祖也是有心要保你,这才下了这样的通令,无为师弟,你能躲过此次严惩,还望你往后好好克制你的脾性,不要再做出令师父、亦乐师叔祖、悟明师叔失望的事情来!”
  即广接下来也证实了事实与无减所言不差,确实是悟品开口拜求的悟明,悟明方亲自上亦乐禅房一趟求情。
  无减说后便不再多言,与即广进了右边禅房,闭门歇息,只余下无为一人仍孤身跪在悟品禅房门前,想起他与悟品临出悟明禅院时,悟品让他在院门外稍等自已却重回悟明禅院,一会儿方出来与他同行出监院院。
  无为想通了悟品为何会单独折返回悟明禅院的其中关节后,满心满眼的五味杂陈。
  隐藏在院中墙角花圃中的展颜、阴十七两人也将无为、无减、即广三人的话尽数听入耳里,两人对看一眼,俱都觉得悟品对无为真的不是一般的师徒之情。
  阴十七低声道:“想必执客院的执事亦难大师应是不晓得今夜无为闹出来的大动静。”
  展颜道:“倘若监院院刻意封锁消息,当事人又闭口不提,确实不会有更多的人知晓。”
  阴十七奇怪道:“除了监院院里的和尚,我与你也是晓得今夜无为所闹动静的,怎么不见有人来拜托我们不要多言?”
  展颜有点鄙视地瞧了眼阴十七。
  阴十七被鄙视得莫名奇妙。
  展颜道:“我们在这里蹲着,棋院客厢里并未有我们的人在,就算有谁连夜去找我们,必定也是扑了个空,你如何听得到拜托之言?”
  阴十七轻啊了一声,呵笑道:
  “也对,即便有谁连夜去找我们,敲我们的客厢见无人应门之后,必定以为我们俱都歇下了,那自然也就会离开……”
  阴十七郁闷了,为什么她觉得自被展颜臂膀这样搭着肩之后,她的智商有直线下降的趋势,简直堪忧啊!
  见无为一副大有跪到天亮的架势,阴十七提议道:
  “展大哥,这子时快到了,要不我们明日再找无为好好谈一谈?”
  展颜也觉得一时半会无为不会回自已禅房,那两人便没有悄无声息与无为一谈的机会,为了不令悟品、无为心生疑虑,两人也不能使行强制手段让无为安静地随两人进禅房一谈,不然的话,他倒是可以迅速上前点了无为的穴道,令无为不出任何声响,便随着两人进左边禅房里。
  左思右虑之下,展颜点头同意了阴十七的提议。
  再次翻墙离开悟品禅院,再穿廊过院,翻过大院院门边上的院墙,两人如来时般静悄悄出了执客院。
  两人没有回客院客厢,而是直接到了千光寺大门。
  千光寺大门早已紧锁,寺大门两边的寺墙也非是院墙那可比的,足足是高了两倍,所幸两人是在寺里要到寺外,展颜只趁着守寺门的和尚一个不备出其不意地点了其睡穴,然后与阴十七两人开了寺大门。
  到了寺大门外英茵身死之地,阴十七四下望无人之后,便开始滴心血引亡语,展颜则站在她身侧守着,同时也保持着警戒。
  看完英茵的亡语之后,阴十七如常向前双膝跪下,只是被早有所准备的展颜接住抱在怀里,未因重重跪下而又跪得青肿淤青。
  这一回阴十七缓过气来的时间又缩短了一些,相较于上回需一刻多钟来恢复体力,这回她只用了一刻钟。
  展颜问道:“英小姐的亡语说了些什么?”
  阴十七在展颜怀里站直身子道:“英小姐说——怎么是你?”
  短短的四个字,却足以说明凶手曾被英茵看到脸,且被英茵认出来是谁,而正好凶手也是英茵所认识的人。
  展颜思忖一会道:“看来凶手就在千光寺中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是的,寺中和尚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能让英茵认得的人除了英茵的家人、左邻右里、亲戚好友之外,那便只有她客居千光寺时所识得的和尚!
  而倨展颜在阴十七、花自来去桫林县珑门客栈时,对千光寺中可疑人物的排查,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在白兰芷遇害时两日间的香客排查,其实并无白兰芷、英茵所识得的人。
  白兰芷是独身到千光寺,英茵则多带了一个丫寰小芝,除此之外,再无两人识得的人到寺里来过、停留过。
  看完亡语后,两人未再在千光寺大门外停留,回到千光寺里闩好大门门闩之后,两人便悄声回到棋院客厢。
  棋院原本五间客厢里有香客住着,除却遇害的白兰芷,还有四间住着香客,书院也有三间客厢住着香客,后来经展颜排查,皆未发现所住香客的嫌疑,并无理由再扣着香客不让出寺的道理。
  于是有个别非留在寺中不可的香客继续留下之外,已走了大半。
  后来英茵再遇害,尚因着不得已的缘由而弥留在客院的香客便一下子走光了。
  毕竟缘由再不得已,倘若丢了性命,一切皆是枉然。
  展颜留在千光寺查案子期间便在棋院的列厢房住着,因为这个客厢离第一个死者白兰芷所住的阵厢房是第二近的。
  而当时令展颜不得不选第二近的列厢房,是因着第一近的如厢房住着一对母女,后来那对母女在展颜排查无嫌弃之后,便也急匆匆离开了千光寺。
  到阴十七与花自来自桫林县回来,花自来未过过夜便又回了桫林县排查赵掌柜身边的人去了,阴十七则在离第一个案发现场第一近的如厢房住了下来。
  到了棋院之后,展颜并未回到列厢房去歇息,而是随着阴十七到了如厢房,两人在厢内桌边坐了下来,继续讨论着案情。
  阴十七为两人倒了两杯茶水,喝一口后问道:
  “展大哥,你不是说在英小姐遇害的前一日里,英小姐家中有人稍过信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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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 突尖叫

  展颜点头道:“是有这么一事,不过并非是英小姐家人到寺里来稍的信,而是小芝出寺回县里英家,英小姐的父亲稍小芝带给英小姐的家信。”
  原是如此,那便真的是在两起命案案发之间的时间里,并无一个英茵认识的寺外人曾到过寺里并停留的人。
  连出了两起命案,千光寺几乎已无香客再到寺里来上香添油。
  阴十七想了想问道:“这期间会不会有较远地方的人并不知千光寺中的命案,慕名千光寺极灵验的香火而远道到此?”
  展颜肯定道:“不会,我有让衙役守好千光寺的入口,连后山可以下山出寺的那条偏僻小道,也让衙役严守着,无论有无外人自后山那条偏道上山进寺,还是光明正大地由大门进寺,都会有衙役来禀告于我。”
  阴十七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
  展颜自已那杯茶喝光了,见阴十七杯里的茶水也喝了大半,便提了茶壶为两人添满道:
  “方才在悟品大师禅院里,你我蹲在花圃中,我见你看着无减时的神色有些怪异,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展颜细致犀利的观察力令阴十七小吃一惊,心道若是他也有她的异能,定然是要比她还要厉害得多,她怕是连他的一个小尾指都比不上!
  虽只是心中疑惑,且还未找出答案,但阴十七还是尽数倒了出来:
  “称不上发现什么问题,就是觉得看到无减的脸时,他让我感到很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可一时间我又全然想不起来,我想能令我有熟悉之感,却又模糊不清完全想不出在哪儿见过的人,大概是在街上或路上一晃而过的时候,我只一眼瞥过的人!”
  自第一个死者白兰芷在千光寺被发现并报案,到第二个死者英茵在寺大门正前遇害,阴十七就一直在搜查线索,除了与花自来去了趟桫林县珑门客栈,也就与展颜到过白兰芷的家,再回来便发现了英茵之死,随之花自来再去了桫林县,而她却是与展颜一直待在千光寺中,即便有出去,也只在千光寺周边搜查。
  如此一想,阴十七有可能在哪儿见过无减大概只有三个地方,一是千光寺中,二是去往桫林县,三是洪沙县。
  除了千光寺,桫林县与洪沙县的范围很大,阴十七走过的大道小路、街道巷子不算多,却也绝对不算少,这让她一时间想得头疼!
  想着想着,眼睛有些困得睁不开了,阴十七连打了两个哈欠,展颜见状道:
  “晚了,你快睡吧,我也回隔壁列厢房歇息了,有什么事情你喊我一声,我便会过来。”
  阴十七想无减的事情想得头疼,头一疼便不得不放空了脑子,这脑子一放空,她的眼皮便直打架,听到展颜的话也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并未真正听清。
  展颜见阴十七如此,也不再多言,出了如厢房,并将厢房门关好后便回到列厢房歇下。
  不一会,阴十七这边的油灯灭了,展颜那边的油灯才跟着灭了。
  睡到迷迷糊糊之际,阴十七翻了个身,耳朵里好像听到一些怪怪的声响,她双眼仍阖着,双耳却不禁微动了两下,却没理会,迷迷糊糊想着大概是有什么东西掉了。
  再过了片刻,睡熟过去的阴十七并没有再听到什么响动。
  “啊——”
  如此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声尖叫突地划破天际,更差些震聋了阴十七的耳朵,她连忙起身开厢门,所幸她向来习惯在外时都是和衣而睡,跑出如厢门外时便碰到了也是急匆匆跑出列厢房的展颜。
  阴十七急声道:“怎么回事?刚才的尖叫声好像……好像是……”
  展颜沉声道:“从阵厢房传出来的!”
  两人对看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蹊跷。
  阵厢房是命案案发现场,自白兰芷遇害之后,莫说展颜已然下令封锁,除了衙门里的人谁也不准靠近、进入,就是没封锁,出过横死人命的阵厢房也无人敢进。
  可偏偏就在今夜里,阵厢房无端响起一声尖叫!
  今夜里也真是一个多事之夜,先是无为大闹悟明禅房,再是阵厢房突地传出这么一声诡异的尖叫声。
  展颜与阴十七一般,歇下时未脱掉外袍,只和衣躺下歇息,听到尖叫声便迅速起身跑出列厢房,与刚打开如厢房的阴十七碰了个正着。
  两人对看一眼后,便一同走向最里面的阵厢房。
  阵厢房厢门大开着。
  两人刚走到阵厢房大开的厢门前,便见到了一个和尚趴在门口内,一手抓向门外的方向,似乎是想抓到厢门门槛,一手则紧紧攥着一串佛珠,脚尾可见被踢翻或被磕碰而倒的凳子,而和尚满面惊恐,已昏死过去。
  阴十七想要踏入门槛,却让展颜阻住:
  “我先进!”
  阴十七一听莫名地心中一跳,看着已先行踏入门槛的展颜背影微怔着。
  阵厢房乌漆抹黑,厢门大开,微弱的月光晒入厢内,展颜只能看得到厢门正前方及左右极小的范围。
  桌面上的油灯一直在,展颜环视了厢内一周,见无异物或异动方点燃了油灯。
  油灯一亮,厢内瞬间亮堂起来,一切一目了然。
  阵厢房内一切依旧,没什么变化,似乎除了多了一个和尚之外,并无不同。
  照着油灯的光亮,阴十七看清了昏死过去的和尚的模样,她蹲下道:
  “即真?”
  展颜也看清了和尚的面容道:“亦乐大师身边的随侍弟子怎么在这里?”
  阴十七抬眼看展颜道:“会不会他便是来拜托我们不要将无为大闹悟明大师禅房一事说出去的人?”
  展颜在厢内巡视了一圈,并未有发现,才重回即真身旁蹲下道:
  “应该是,我们先把即真扶起来。”
  阴十七点头,与展颜一左一右将即真自冰凉的地上扶起身,让即真靠着厢门一侧门板坐着。
  扶好即真之后,阴十七也在阵厢房内转悠起来,与展颜一样,她同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看来得等即真醒了之后,我们才能问清楚情况。”
  千光寺后院分成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客院,一个部分是大禅院。
  客院居于后院右侧,与居于后院左侧的大禅院中间只隔了一个圆形的过院,即是客院与大禅院的分界处,也是代表俗世的香客与代表空门的和尚两者间的屏障。
  夜深人静,即真尖锐而响亮的尖叫声不仅惊醒了睡得最近的阴十七、展颜,更引来了不到寅时末刻便起身的两名即字辈弟子。
  一名法号即始,一名法号即末。
  两人俱是要前往后山去,经过客院时听到即真的尖叫声,顿觉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急匆匆寻着声源而来。
  找到阵厢房时,便见到了靠着厢门板昏迷着的即真,又见展颜、阴十七两位差爷在阵厢房内细细查看着什么。
  即始、即末在即真身前蹲下,两人急急查看着即真的状况,岂奈两人俱都不会医术,只能空焦急,阴十七见状道:
  “两位小师父不必着急,即真小师父并无大碍,只是被吓得昏了过去,大概再过些时辰便会转醒。”
  即始、即末方安下心来,即末对即始低声道:
  “也不知即真遇到了什么事情,那一声尖叫声可真真惊得我一身冷汗!”
  阴十七与展颜耳尖,自然也听到了。
  可不是么,两人在熟睡中也是惊得乍醒,虽未惊得出了冷汗,却也是惊得心跳快了何止一两拍。
  阵厢房没未有发现,即始、即末扶着即真出了阵厢房,到了隔壁阴十七暂住的如厢房床榻上躺下,阴十七随后,展颜关好阵厢房的厢门后,也一同进了如厢房。
  即始、即末是监院院的弟子,属负责生产耕种的悟道大师之下,两人向来都是天未大亮便路经客院前往后山那条小路,再沿着小路到后山寺里特意开恳耕种的十亩菜地。
  即始道:“阿呢陀佛,既然即真并无大碍,那贫僧与即末便先到后山菜园浇水除草去了,即真还有劳两位差爷照应一二。”
  即末也道:“有劳两位差爷了!”
  展颜道:“两位小师父客气了。”
  阴十七温声道:“两位小师父请安心,我们必定好好照顾即真小师父!”
  又问了即始、即真两人在经过客院时,可有见到什么人?
  即始、即末皆摇头道,没有。
  即始、即末两人走后,阴十七看着两人背影有所思,展颜问:
  “他们有问题么?”
  阴十七道:“正常人在听到旁人问,来的路上有遇到什么人时,总要思索个两息,可刚才他们却明显有异,即始听到我的问题后,眼里有讶色,随后很快摇头,即末则先是微张了嘴巴,虽很细微且很快紧紧合上,但还是被我捕抓到了!”
  展颜低声复道:“惊讶?”
  那会展颜并未多加注意即始、即末两人的神色动态,只一副心思落在昏迷中的即真身上。
  而阴十七能捕抓到即始、即真两人的异状,显然是早有准备,展颜接着道:
  “你早怀疑了即始、即末两人?”
  阴十七微微摇头道:“没有,就是觉得任何线索都不该放过,于是在问即始、即末两人的时候,我多加注意了些,这才发现他们的异状,他们明明在听到我的问题后,反应是惊讶的,可又极力掩饰这一惊讶的神态,这是为什么?”
  展颜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是在刻意隐瞒什么事情!”
  对,隐瞒!
  至于到底在隐瞒什么事情,就得自阴十七问的问题找起,她道:
  “我问的是‘在经过客院的路上可有遇到什么人’,在这个问题上倘若他们想隐瞒,那么隐瞒的必是事实,给我的答案也必然是假的!”
  也就是说,即始、即末在来或经过客院的路上,实际上是有遇到什么人的,只是因着某种缘由,他们选择了隐瞒。
  展颜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道:“已是卯时二刻,我估摸着再过两刻钟,即真应当便能醒过来了,既然即始、即末刻意隐瞒真实答案,那么除了他们之外,现今便只有即真最有可能见到什么人。”
  阴十七看着展颜道:“展大哥的意思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以致于吓得即真发出尖叫声,且吓晕过去?”
  展颜道:“既然你断定即始、即末对我们说了谎,那么你所问的问题答案便应该是他们有见到什么人,又因着一些缘由,即始、即末不得不这么做,那么依着他们的刻意隐瞒、即真的状况及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最大的可能。”
  阴十七走到床榻前,看着仍未苏醒的即真道:
  “即始、即末听到我的问题时会惊讶,原因大概有两个,一个是他们未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所以惊讶,一个是他们在遇到什么人时,那个人与他们明说了,若是有人问起这样的问题,便俱摇头说不知道,所以他们这会的惊讶,是惊讶被那个人料了个正着!”
  而无论是哪一种惊讶,这都说明了即始、即末对她与展颜隐瞒了真正的答案。
  那么他们遇到的那个人是谁呢?
  能让即始、即末两个出家人不惜打了诳语也要隐瞒真正答案的那个人,应该是在寺中极有威望的人,然即始、即末不过是千光寺中的普通弟子,能镇慑他们的大师算起来也不少,这要排查起来,无疑又是一项大工程。
  阴十七想到这里,头又有些疼了,她蹙着眉道:
  “展大哥,我再到阵厢房里去看看!”
  展颜早将阴十七那副极其烦恼的模样看在眼里,听她这么一说道,便柔声道:
  “好,小心些!”
  阴十七不禁笑了:“就在隔壁,能出什么事情?”
  展颜却认真道:“凡事小心为上!”
  说着,展颜视线落在尚昏迷中的即真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阴十七明白了展颜的意思,遂敛起笑意正色回道:
  “知道了!”
  临踏出如厢房门槛之际,阴十七恍惚间觉得昨夜里展颜似乎也说过同样极为关心她的话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园坐亡

  只是那时她满脑满眼的困倦,此刻想来也未能想清楚展颜所说的字字句句,但她大概是知道那也同样是关心她的话语。
  踏出如厢房门槛之后,阴十七脸上渐渐浮上一抹似朝阳的笑厣,心中有一股暖流,仿若在心间开遍一朵朵幸福的花儿。
  重踏入阵厢房门槛,阴十七即便心中不抱太大的希望,可也再次仔细认真地搜寻起来。
  阵厢房内的床榻桌凳、高几竹瓶、窗台黑布及那被置放于墙角的长条形木箱等等,所有阴十七能看到想到的地方,无论大小她都给翻看了个遍,然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阴十七站在窗台边上思索着。
  倘若正如展颜所言,是有人在装神弄鬼,那么那人作妖吓到即真之后,又是自哪里跑出去的?
  自阵厢房厢门离开,那会她与展颜皆是在即真尖叫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冲出如厢房、列厢房,那人若真的是自厢门离开,那么必定得经过棋院正中的参天大树。
  而阵厢房最里面,如厢房排二,列厢房最外,那人一旦跑过大树离开棋院,她与展颜冲出厢房的那一刻不可能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可倘若那人非是自阵厢房厢门离开,那又能自什么地方离开呢?
  阵厢房除了厢门,也就她跟前的这两个连着的窗台可以离开阵厢房,可出了这窗台之后便是厢房门的走廊,走廊只一边有出口。
  也就是说那人自窗台跳出,也得经过阵厢房厢门,再经过大树离开。
  阴十七想着,这更不可能了。
  自窗台跳出再经厢门,再经院中大树离开,明显更费时间,形同多余,那人即想装神弄鬼,应当不会这般蠢笨到选择这样一个费力又毫无改变劣势的法子。
  可除了厢门与窗台两个出处,阵厢房内已再无其他出口,那人到底是怎么无声无息消失的?
  阴十七站在窗台前好半晌,又走到窗台外边看着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盯着那面堵了阵厢房外另一边出口的高墙看了许久。
  直到展颜的声音自如厢房中传来:“十七!”
  听到展颜的高声一呼,阴十七立刻转身回到如厢房,快步走到床榻前,便看到已睁着眼发愣的即真,她喜道:
  “即真小师父醒了?”
  听她这样一说,即真似乎没什么反应,还是直愣愣地看着床尾,阴十七顺他的视线看去,但床尾并未有什么东西。
  阴十七看向展颜,发现展颜也是正顺着即真的视线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床榻尾端。
  展颜意识到阴十七的目光,不由转了回来与她对上,两人眼里皆有疑惑、忧虑——即真不会是被吓傻了么?
  展颜道:“即真小师父,我扶你起身吧?”
  即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展颜便直接伸手将他扶坐起,他还是未有反应,像个木头人般任展颜摆弄。
  阴十七见状忙帮着在即真身后垫个枕头,让即真靠着,她一直观察着即真的神态,见他是真的未有丝毫反应,而非装出来的,不由有些担心:
  “即真小师父,无论你看到了什么,其实那不过是有人在故意装神弄鬼,你不必……”
  岂料阴十七还未将安慰的话说完,即真已然惊嚷起来:
  “有鬼!有鬼啊!那是兰芷施主的冤魂!她死得好惨好冤枉……她说、说要报仇!”
  即真惊嚷的同时手舞又足蹈,展颜使尽了力气方压制住他,不让他以致于滚下床榻去。
  阴十七被打断话后一直站在一侧看着即真突然疯狂起来的模样,微怔着听完他所说的话后,她想应该是她话中的那句“装神弄鬼”中的“鬼”刺激到了即真。
  展颜仍死死压制即真的手脚问:“你见到白兰芷了?”
  即真自醒来眼中便似乎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即使展颜、阴十七两人就在他面前,他也似乎看不到,只一个劲地发愣,然后突兀地惊嚷起来。
  此刻听展颜一提白兰芷,即真终于掀起眼皮子正眼看向展颜,惊道:
  “展捕头怎么知道贫僧见过兰、兰……”
  兰芷这个名字,即真已是越回想昨夜里看到的画面,越感到满屋的阴气森森,他问着展颜的话继继续续抖着,连“兰芷”二字也害怕说出口来。
  仿佛一说出口,他便会重见昨夜里那可怖的鬼影。
  即真自醒来说的话虽不多,却字字在点子上,展颜与阴十七已大概能听明白昨夜里即真到底糟遇了什么。
  即真的情绪无法稳定下来,只一直说着疯言疯语,不然便是浑身颤抖着像极了正被万千的厉鬼包围着的惊骇可怜样。
  阴十七想法子引着即真说多了几句话后,展颜便点了即真的睡穴让他好好睡会。
  出了如厢房后,两人便与为两人送来早膳的戒字辈弟子戒空碰了正着,与戒空说道了即真的情况之后,戒空便又复出了棋院,说即真的情况他得去禀了寺中各位大师知晓。
  戒空走后,展颜、阴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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