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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倾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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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蛮儿走到他们跟前,一行人全都抱拳躬身,带着十足的敬意拜见了他们。
“姐姐,你终于来了,昊儿太高兴了!”花泽昊热情地向他伸出了手。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震走了林梢的鸟,也震动着在场四个人的心弦。
“为什么?为什么要反?你的叛变究竟是为了什么?”花蛮儿怒气冲冲地叱问。
是的,她完全不明白,他到了非反不可的地步么?
“为什么?”花泽昊抚着俊庞,脸色因为激动而泛红了,“姐姐,别人可以问为什么?惟有你,不该问。你最明白昊儿是为了什么。”
“昊儿——”花蛮儿一脸迷茫。
花泽昊骤然上前,一把牵住花蛮儿的手,将她往军营里面带:“跟我来,想知道为什么,昊儿统统告诉你。”
花蛮儿就这样跟着他到了帅营里,其他人默默守在帅营前,静侯。
两人进了帅营,花泽昊一直将花蛮儿带进屏风围成的小寝室,这才一把紧握住花蛮儿的手,俯瞰着她,坚定道:“当然是为了你,我的好姐姐。”
狭长的狐狸眼因为灸情而燃起熊熊烈焰之火,
“昊儿——”宛若五雷轰顶,这是花蛮儿最怕听到的答案,偏偏他要在这第一时间告诉她。
“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的,你糊涂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花蛮儿猛然抽出她的手,负在身后,趔趄着往后退。
花泽昊已经反了,索性也豁出去,极力想让花蛮儿明白她的心意,他健步上前,想要抓住花蛮儿的肩,但花蛮儿敏捷避开,他落了个空。
于是立定,俊容忧伤不己,两只手尴尬地抓着腿侧的龙袍,咬着唇道:“昊儿当然知道。我想姐姐一定也知道。那夜昊儿与姐姐虽然喝醉了酒,但是想必姐姐记得,昊儿也记得。”
花蛮儿心里格登一下,半张着樱唇,翕合了一下,难以回答。
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内心纠结了一小下,索性闭嘴。
“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这话很羞耻,可是发自肺腑。”花泽昊凝视着花蛮儿,只敢远远站着,却一脸认真严肃。
“你疯了,你的脑袋瓜被门夹了么?我们是姐弟。”花蛮儿情不自禁发出恼人的低骂。
“不是亲的,”花泽昊立即冷冽地纠正,此时,他的神情特别像厉慕寒,“我们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姐姐,当初刚知道这个真相时,我曾经有过短暂的难过,以为姐姐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爱我,可是,当姐姐还是像从前一样爱我时,你知道昊儿有多高兴么?”
“那时侯,昊儿就在心里发誓以后也要爱姐姐,像姐姐一样爱我。只是后来渐渐的感情就变了。昊儿依赖着姐姐,想要和姐姐每天在一起,不由自主的憎恨起厉慕寒。特别是在他鞭打我们的时侯,我更加恨他了。我总想着有一天,一定要让你离开他身边,我们永远永远相伴在一起。”
“当然,同时我也恨自己,我恨自己不够强大,没有能力保护你。所以,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强大到与厉慕寒分庭抗礼的地步。”
“所以,”花蛮儿盯着花泽昊,心痛道,“你就暗中招兵买马,在军队中安插亲信,招睐武林高手,在昊都秘密藏兵,以便有朝一日举兵之时,可以让厉慕寒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是的,姐姐,你这么聪明,什么都猜到了。”花泽昊莫名有点心虚气短,在花蛮儿面前,他做不到理直气壮。
“因此,你就可以连我也利用。若不是我的处处维护和信任,你怎么能顺顺利利做到这些?”想到这点,花蛮儿掩饰不住气忿,“我一直相信你乖巧,你不会反……”
“我为什么不会反?”花泽昊的眼眸迸出仇恨的火焰,“我是他的亲弟弟。当年我才七岁,他就令人打我,让我喂马,还把我关在黑暗的牢房里,那时的我,吓得全身发抖,那种恐惧一直到多年以后,还时常以梦魇的方式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至今,我都不敢一个人待在狭仄或者黑暗的空间里。”
“在姐姐拜托韩将军来照顾我之前,我挨饿受打,没死掉是我的运气。之后拜他所赐,也一直过着颠沛流漓的生活。”
“相认之后,又怎么样,他以皇长子的身份,轻而易举夺去了我的太子之位,登基为帝。我有权利说一声‘不’么?姐姐有权利说一声‘不’么?”
“姐姐当初劝我不要坐龙椅,我知道姐姐也是在无奈之下的选择。但道理不应该是这样的,对么?这天下,原本就是该我得的,父皇是他杀的,凭什么,他可以逍遥法外?凭什么我就该让给他?他问过父皇九泉之下的英灵么?”
听着花泽昊义愤填膺所说的这些,花蛮儿沉默了。
那些年,她知道他受苦了。他所控诉的这些,花蛮儿无法反驳。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眼前小小年纪的花泽昊,思想却是这么成熟,这么隐忍。那么早,他已经布署了一切,包括在旧都秘密训练新兵?
“所以,你很早就打算这么做了么?可当时,你年纪尚幼,怎么有勇气下这么大的决心?花裘,花豹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么?”花蛮儿想要弄清楚一切。
“是的,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国破家亡,又得不到厉慕寒的尊重,谁愿意呢?当然,那个时侯,有一部份原因也是为了你。不妨再告诉你,最初苏盟主肯帮我,认我为徒,我的身份是根本原因。他助我夺江山,以后我会还他一个更大的江湖。只是后来,因为摩耶的出现,才使得情况变复杂了。”花泽昊全都老实交待了。
提起摩耶,花蛮儿骤然想到一件事情,立刻问道:“那么,你告诉我,那天你们是如何从兰泽古城脱逃的?据伊娃所言,武林高手去救你们的时侯,你们已经逃走了。”
“不!不是我们逃走了,而被人救走了!”花泽昊纠正。
“救走你们的人是谁?”花蛮儿追。
花泽昊苦笑:“原本我并没有打算这么早举兵,也不曾盼望着能顺利逃出兰泽古城,然而,是这个人的出现,扭转了一切,把天下变成了如今这么乱。”
“这个人是谁?”花蛮儿问。
“这个人就是静修住持。”花泽昊道。
“是他?”花蛮儿皱眉,这段时间,真是什么事儿都能碰上他了,“他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花泽昊叹息:“我并不知道。但他来了,给我们划了一个‘三分天下’的大饼。”
“什么是‘三分天下的大饼?”花蛮儿也好奇了。
花泽昊道:“就是昊云国、萨国、玄越这三个小国家一起举兵,推翻厉慕寒,再一起把蛮夷这块大饼分吃掉。”
“如何分吃?”
“战争时,不分彼此,互援互助。然而,战争结束后,昊云国除了得到原来蛮夷国的版图,还可以得到原来大昭的整个东部。从边关至夷都,这片辽阔的土地就属于我们的了。萨国则是得到西部,犹曲、煌宁、淮嘉等等这些地儿,算起来,这些地儿加起来,比一个萨国还大。玄越则是分得南部和中部,玄越不仅能独立出来,还能得到那么多土地。”
花蛮儿冷笑:“原来如此,好一个‘三分天下’。于是,你就心动了。昊儿,你这是彻彻底底将蛮夷给灭了啊。”
“是啊,不破不立。为何不能灭?灭掉了蛮夷,才有昊云国啊。况且,我不答应他,凭一己之力,也不一定能打赢厉慕寒,必须合三人之力,才有可能。再说,我也等不了了。眼见你已经成为萨国皇后,昊儿心如刀割,让你继续受摩耶蒙蔽,我不如死了算了。再说,当时我们都已经饿了许多天,快要没命。当时若不答允他,谁来救我们?恐怕我们已经饿死在铁笼子了。”
花泽昊仔细想想,确属天意啊。
“他把你们关在笼子里?”花蛮儿蹙眉,面含愠色。
“是的,不过,这不是出来了嘛。既然出来了,受人恩惠,自然要还这个人情。这样也好,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得到姐姐了。”
花泽昊说完,突然猴急地上前一把抱住花蛮儿,用力俯冲下去亲亲……
第116章 当众示爱
彼时,厉慕寒正把满朝文武和后宫妃嫔集结一处,朗朗誓言回荡于金銮殿上。
“你们放心,有我厉慕寒在这里,一定保证你们的安全。如今,的确是三面楚歌,群狼环伺,就在刚才,你们也听到奏报了,淮嘉已失,被玄越占领了。然而,那又怎么样,萧睿、任袆并不足为惧。淮嘉,朕一定会夺回来,失去的江山,朕也会一点一滴讨要回来。”
厉慕寒话音方落,葛雄立即出列请缨求战:“陛下,就让葛雄带领将士们去把淮嘉夺回来吧。煌宁、淮嘉,夷都,这三个地方总要连成一线,都归我们所有。否则的话,煌宁也迟早会失去。”
“你说得不错。葛将军,”厉慕寒微微颌首,“不过,朕命令你和湘王守住夷都,淮嘉由朕领兵,亲自去收复。”
“不,陛下。”淑妃傅语淑立即抢步上前,盈盈跪倒,“请恕臣妾莽撞。并非臣妾要干预朝政,实在是如今我等都需要陛下的保护,陛下怎能离开?陛下,收复淮嘉就让葛大将军去吧,臣妾相信葛大将军是有能力收复淮嘉的,请陛下三思!”
傅语淑双手行礼至额前,将头低着,望着地面。
丞相傅文渊瞄了一眼爱女,忍不住点头。
傅语淑毕竟是聪慧的,没有高唱一些保重龙体的调调。在厉慕寒的大英雄主义以及刚才誓要保护大臣与妃嫔的言论面前,企求保护,比什么都有效。
傅文渊因此附议:“微臣也同意淑妃娘娘所言,陛下坐镇夷都指挥,不仅是给臣等和众位娘娘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是给蛮夷百姓吃了一颗定心丸啊!”
“臣等请陛下安坐龙廷,莫要轻易犯险。”众臣都跪下请求。
葛雄之女祺妃葛逸琪也率领众妃嫔相继跪下:“请陛下三思!”
厉慕寒扫视着眼前一众人等跪倒整座大殿,冰眸里掠过一丝激动的情绪。从前这班臣子还大部份依附于施洪昌的旧势力,可眼下,却会为他着想了。
“陛下眼见夷都将要被昊军所攻进,不顾一切的回到夷都来保护众臣和妃嫔,这样的勇士,才是我们所要拥护的王!你们说,对不对?”湘王夏子恺趁机盅惑。
“对!”众人响亮地回答。
所有人都不能忘记,当昊军因为人多势众,三番两次剧烈进攻,夷都岌岌可危时,花泽昊曾经数次大放厥辞,说当年厉慕寒如何血洗昊都,他也要如何血洗夷都。
当年昊都的后宫妃嫔所受的耻辱,他也要加倍在夷都妃嫔们身上讨回来。
这种报复声给风雨飘摇中的夷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也使得后宫妃嫔们如惊弓之鸟般终日惶恐不安。
然而,后宫之中不乏都是软弱之辈,比如葛逸琪和蒋姝婉这样将门之女,就曾经数次请缨跟随其父一起上战场。
然而湘王如何敢答应,只是让她们保护好后宫的姐妹就行了。
如今,厉慕寒回来了,又是在这样的局面之下,跪在地上的葛逸琪紧接着就请求道:“陛下,请让臣妾跟随爹爹去淮嘉吧。在这种时侯,多一员猛将就多一员,危难之际,臣妾就像马革裹尸,也无怨无悔。”
蒋钦之女蒋姝婉也请求道:“陛下,臣妾也愿意去淮嘉,爹爹在煌宁,夺回淮嘉,就等于解了爹爹的危机,同时,也可以为陛下排忧解难。臣妾同琪姐姐一样,都不惧生死,只愿为朝廷效力。”
厉慕寒闻言,内心激荡,情不自禁赞道:“果真是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葛雄,你们养育出的好女儿啊!”
葛雄低头施礼:“陛下谬赞。只是淮嘉老臣一人可以搞定,不需要两位娘娘去犯险。两位娘娘不如留在宫中,保护众妃嫔吧。夷都更需要她们。”
“嗯,”厉慕寒道,“此话有理,正合朕意。大家都平身吧。朕就留在夷都。祺妃,慧妃,你们也留在后宫吧,有你们在,妃嫔们也才能安心些,一样是建功立业。”
“谢陛下。”大家都遵旨平身。
厉慕寒站在丹樨之上发号施令:“葛雄,夷都内兵马有限,只能令你带三万兵马攻打淮嘉。记住,玄越萧睿与任袆也是精通机关之人,故而在与他们对阵之时,不宜用阵法机关,倒是可以参考以前花蛮儿攻打煌宁时所用的天灯之法,若强攻不了,只得放毒巧取。”
“明白,陛下。”葛雄领命。
厉慕寒又对傅文渊道:“如今这局势看来,萨国、玄越、昊军,定然勾结一起,意谋共分我蛮夷。故而,他们分兵而进,泾渭分明,又互不侵挠,全都将矛头对准了朕。故而,必须让天下人,特别是大昭本族人知道这个阴谋,朕认为,他们一定不会甘愿被外族瓜分。”
“丞相大人文藻过人,就代朕写一篇诏书,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号召蛮夷将士进京勤王,将围困在夷都周围的昊军打跑,彻底解夷都之困。”
“遵旨。”傅文渊亦领命。
厉慕寒又道:“如今赤焰公主正在郊外产子,沈太医及公主殿下陪在身边,不知道他们情况如何,朕甚为惦记。葛雄,朕出一支奇兵,为你打开一条通道,你带兵速速往淮嘉去。”
“是!”葛雄听旨,立刻下殿去整顿兵马。
厉慕寒正想散朝,也下去准备时,却突然接到蒋钦的信。
“莫非煌宁有变。”厉慕寒紧急开信阅览。
原来,摩耶对于煌宁的阵法果然是一筹莫展。然而,静修却有办法,他与摩耶约定,由他破阵开城门,迎摩耶军入城。
谁知道这时侯花蛮儿临走时布下的阵法,以及在门闩上面涂的毒起了作用。静修中了毒,并且是很严重的毒,同时也因为受了毒分心,而中了一支毒箭。
他迅速怆惶离去。
这时侯,蒋钦立刻把破了的阵法补起来,再次挡住了摩耶。
蒋钦的来信就像及时雨,让厉慕寒和满朝文武都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证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那个总爱捣蛋的静修会消声匿迹,养伤一段时间了。
而煌宁,因为阵法的保护,也必定能安全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只要够葛雄取回淮嘉就行。
厉慕寒霎时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他飞速出去,调派了一万兵马,打开离淮嘉比较近的西城门,飞奔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守在西城门附近的一支昊军打得落花流水,惨叫连连。
正当昊军没有招架之力时,西城门再度打开,葛雄带领三万兵马匆匆往淮嘉去。
厉慕寒将昊军杀得昏天暗地,鬼哭狼嚎,其他三个门的守将正赶来救援时,厉慕寒早已下令迅速退兵,带着人马飞快退回夷都内。
城门被闪电般关闭上,阵法照样招呼。
而这一阵骚乱,正是花泽昊紧抓住花蛮儿要猛亲的当下,花蛮儿被吓得花容失色,正要掌掴回去时,花荣闯了进来。
花荣看着眼前的一幕,惊愕地睁大眼珠子,花泽昊抓扯着花蛮儿手和领口,嘴凑得长长的,分明是要扑倒花蛮儿的姿态。
三个人都僵滞成泥偶,气氛尴尬到可怕。
“放手,昊儿。”花蛮儿低声喝叱。
花泽昊方缓过神思,赶紧放手,低语:“对不起,姐姐……”
随后转过身,则变了另一张冷肃的脸孔,指着花荣盛气凌人喝问:“为何不经通传就进来?你太放肆了。朕和姐姐正在说话,你敢打搅?”
花荣愣了一下,以前不都是这样的么?他和花泽昊从小一起玩到大,几时有这么多规矩?
然而战况紧急,他很快就略过此事不计,施礼禀报花泽昊:“启禀陛下,夷都西城门似乎打开了,厉慕寒亲自带领一支奇兵突袭了驻守西城门的军队……”
“什么?他出来了。太好了,朕立刻去——”花泽昊说着,早就按捺不住,飞奔出去。
“师父、花豹、花裘,你们全都跟上,这次一定要杀了厉慕寒。”他怒气冲冲,杀气腾腾。
“昊儿——”花蛮儿紧跟着冲了出去,夺了一匹马追随他们而去。
当时正是深夜,人影都看不清楚。只知道到了城楼下,突然听见有将领禀报说:“幸好驻守其他城门的将士前去回防,这才让厉慕寒有所忌惮,退回城去了。”
谁知道这个将领被叱骂了一通,花泽昊才调转马头,悻悻然而归。
花蛮儿紧随其后,正犹豫着要不要再随花泽昊回去时,蓦然,一个黑色人影迅如闪电般消逝于山林间。
花蛮儿心里格登一下,那身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定是厉慕寒无疑。
他刚跟西城门的守军打了一仗,这会儿又摸黑出去,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而为之。嗯,一定是为了接赤焰公主。
想到这里,花蛮儿反而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她追上花泽昊道:“昊儿,令包围夷都城的士兵快撤吧,否则,他们都死了,于你,就是损兵折将。”
“此话怎讲?”花泽昊问。
花蛮儿道:“以前,厉慕寒还未归来,你自然可以包围在夷都城下,可是如今,厉慕寒已经回来了,等他顾得上对付这些驻兵之时,一定会大发雷霆,布阵躲死他们的。”
“射死?”花泽昊皱眉。
“所以呢,你令他们撤兵吧,至少,还能少损失些兵马。”花蛮儿危言耸听。
“不;我偏不撤。姐姐,你到现在还是为了他着想吧。说了这么多,巧舌如簧。无非就是为了帮他。朕若是不派兵包围夷都,难道还等着各地将士进京勤王么?”花泽昊第一次不听花蛮儿的话了。
花蛮儿冷笑:“你对我也自称‘朕’了么?昊儿,记得你小时侯,口口声声对姐姐说不喜欢当皇帝,难道那全是假的么?”
“那时侯朕可以不这么说么?如果朕不这么说的话,厉慕寒就能立刻杀了朕。朕卧薪尝胆,为的就是今天!”花泽昊索性勒住马,盯着花蛮儿坦承。
“所以,你争夺帝位,也不全然是因为我,对不对?”花蛮儿也犀利地迎视着他的目光,“你想做皇帝,是因为你真的想做。”
她的怒气里夹带着深深的失望。
她的昊儿终于长大了,已经大到不再需要她的保护了,可是意识到了这个真相,她反而感到悲哀。
那种姐弟相依为命的感情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是,不否认,朕想做。朕为什么不想做皇帝。只有坐在龙椅上,朕才可以睥睨一切,操纵一切。从今以后,不再是别人操纵我的生活,而是我|操纵别人的生活;从今以后,不再是我忌惮别人,而是别人忌惮我。这有何不可?”
花泽昊仰天哈哈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
“只有坐上龙椅,朕才可以建立自己的王朝,呼风唤雨,为所欲为;只有坐上龙椅,朕才可以得到朕想要得到的女人。姐姐,朕要你,要你当朕的皇后——”
花泽昊此言一出,闻者皆大骇。
“陛下,你说什么?”花豹立刻追问,“陛下,她,她是你的姐姐啊。况且,她还大你那么多岁。”
花泽昊扭头盯着花豹在夜色里显得特别炯炯有神的两只眼睛,挑眉冷笑:“不正是因为如此,朕才要成为朕么?正因为有你们这些世俗的疑问,朕才更要当皇帝了。”
“你以为当了皇帝以后,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么?”花蛮儿痛心道。
“是!”花泽昊武断道,“所以,不要再劝朕撤兵了。朕不会撤兵的,正如朕不会放弃你一样。花荣,师父,你们负责盯着姐姐,不让姐姐逃了。”
“遵旨。”花荣及苏凰羽都说道。
花泽昊再也不言语,纵马向前,奔进了夜色,奔回了军营。
花蛮儿不能不照做。被花荣和苏凰羽盯着,要逃跑已经很困难。幸好,她有留了一手,只希望城楼上的士兵能听见她的喊话,告诉厉慕寒她的下落。
现在,大概也只有厉慕寒能救她了。
然而,此时的厉慕寒在关帝庙里,这才发现她已经失踪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去哪里了,你们会不知道?”厉慕寒也不管刚出世的孩子尚在襁褓中,暴吼起来。
第117章 夜探敌营
小韩羽一听厉慕寒暴吼,很不买帐地哇哇大哭。
厉慕寒瞄了一眼刚出生的婴儿,思及他是韩枫唯一留下来的根苗,霎时忍住脾气,然而那张俊庞依旧像罩着冰霜似的,森寒得令周围的人也打哆嗦。
“沈含笑,你是怎么搞的?能把人搞丢?”他压低声音不满的责怪。
沈含笑立即委屈地撇嘴:“陛下,这实在是冤枉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女人有多厉害,微臣不就是着了她的道么?关键是,微臣没有想到她会对微臣下手,出其不意,防不胜防,只怪微臣太相信她了,诶……”
伊娃劝道:“陛下,请先别急,想想她有可能去哪儿吧?”
她一边哄娃一边说道。
这娃也好哄,晃两下哭声就止住了。
沈含笑叹道:“一定是陛下步步紧逼,把她逼急了,眼见把伊娃送到家门口了,心想没有什么事,陛下又不在,就想趁这个机会溜走,跑去栖霞山躲起来?”
他的语气也不是十分确定,斜眼睨着厉慕寒。
厉慕寒却否定了:“不,不会。韩枫骤然离世,她必定悲痛万分,既然已护送赤焰公主到夷都,怎么可能不进夷都祭拜?韩枫百日祭将至,她要离开也会等祭拜完韩枫后再走。”
“言之有理。”沈含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故而说到了解,还是陛下了解公主殿下,微臣就没想到这一点。”
厉慕寒略微抽搐了下唇角,苦笑。
其实这并非了解,只是他开始去注意她的心思罢了。
的确,从前的厉慕寒过于自我,过于暴躁,所以察觉不到花蛮儿的心思。真正的厉慕寒,应该不算太木讷,否则,以前对施以柔又怎么会呵护备至呢?
然而,他不想多解释什么,他细细思忖着,花蛮儿可能去的地方。
骤然,脑中灵光一闪。
“那微臣就大胆猜测着,公主殿下有可能去一个地方。”沈含笑灼灼地注视着厉慕寒。
“花泽昊。”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吐出这个名字,不禁相视一笑。
“是啊,”沈含笑道,“到了这里,眼见昊军包围城下,花蛮儿心里有太多的不理解,一定想要亲自去问问花泽昊,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不过,若公主殿下是云昊军营中,想必安全无虞,相信花泽昊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请陛下放心。”
“嗯,”厉慕寒心里也这么想,所以没有反对,直接简短地下令,“走,先回去吧。到了城楼下,朕撒迷散,你我一人带一个,进夷都再说。”
“遵旨。”沈含笑领命。
一行人坐马车到城楼下,厉慕寒带着伊娃,伊娃抱着小孩。伊娃本身就会轻功,厉慕寒只需轻捏着她的手臂,稍带就能飞纵。沈含笑带那士兵则比较费劲,可他还是尽了力。
厉慕寒撒药之后,瞅个空当,和沈含笑带着人飞上了城楼。
“谁?”城楼上的守将乍见天外来客,骤然持着刀枪相向。
沈含笑厉喝:“陛下在此,休得放肆!”
那守将闻听此言,定睛看去,果真是厉慕寒,赶紧叩头拜见。城楼上的士兵也一併跪下拜见。
厉慕寒淡然道:“平身吧。小心站哨,不得有丝毫松懈为要。”
“是!”
众将士看到厉慕寒驾到,似乎精神也因此抖擞了不少。
厉慕寒站在城楼上,远眺着花泽昊驻军的方向,呢喃道:“不知蛮儿是否真的在昊军营中,朕恨不得亲自前往一观。”
“启禀陛下,”一个士兵听见厉慕寒这话,壮着胆子上前禀告,“那天小的在此值勤,亲眼听见公主殿下和底下的昊军喊话,让人带她去敌营中。小的以为是与陛下商量好的,故而并未禀报。”
厉慕寒听了这话,却似吃了定心丸,心里轻松不少,就连俊颜也和缓了许多:“你起来吧,不怪你。”
他转身对沈含笑和伊娃道:“如此一来,我们都可以放心了,至少知道她没有远离朕。”
沈含笑很不知趣的回答:“陛下怎知道没有远离?或许寻到弟弟,就此永驻,也未可知。这种泾渭分明的远离,只怕更加怆凉。”
“唰——”
厉慕寒的视线像淬了毒的箭向他射过来,凉薄的唇如刀般凌厉的抿着,不发一语,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伊娃连忙安抚道:“那也未必。公主殿下在夷都也有未了之事。她同我一样,要祭拜夫君,肯定还会回来的。凭公主殿下的声望,想来可以成为两军信使,来去自如的替你们传递信息也未可知。陛下,还是容许伊娃告退,先去我夫君陵墓前,祭拜亡夫吧。”
厉慕寒方道:“公主殿下,如今夜已深,孩子也需要睡眠,不如让沈将军护送你回大将军府,先祭拜灵位,休息一宿,明日再到陵园祭拜如何?陵园在何处,府里的管家明白,自然会带你去。”
“这也好,谢陛下。”伊娃跪下屈膝施礼。
伊娃正要告退,厉慕寒喊住她,走到她面前,龙睛定目俯敢着婴孩,感叹道:“果真与韩枫生得一般模样。小韩羽,这是伯父送你的见面礼,请收下吧。”
说着,他从腰际扯下一块翡翠腰牌,上书:如朕亲临。又刻上了国玺章的图样。
沈含笑看了大惊失色,连忙对伊娃说:“还不快叩谢皇恩,这块翡翠玉龙腰牌如陛下亲临,见此腰牌如见天子,至少在蛮夷境内,想去哪里,自然可畅先无阻。这真是莫大恩德啊。”
伊娃闻言喜出望外,连忙抱着小韩羽叩谢皇恩:“谢陛下隆恩,陛下对本公主的信任,实在令本公主感动。请陛下放心,韩羽是半个蛮夷人,以后面对我皇兄,本公主也绝不会有丝毫偏袒,更不会出卖陛下。”
厉慕寒微微颌首:“朕知道。沈含笑,你进宫后去禀告淑妃,就说赤焰公主驾到,朕让她多关照,从宫里派几个奶娘去大将军府照顾小韩羽吧。”
“遵旨,陛下。”沈含笑领旨,迟疑了片刻,正要问出心中的疑虑,厉慕寒扬手,示意他们退下。
沈含笑只得带着伊娃离去。
那士兵也就去找守城将领报道,安排站岗去了。
厉慕寒立于城墙之上,踌蹰良久,终于还是趁着夜色独自飞出城,往昊军军营方向去。
“陛下——”守城将领想要喊住厉慕寒,又怎么来得及?只得一扭头去找湘王夏子恺报告了。
彼时,花蛮儿随花泽昊回到军营,花泽昊并不令人给花蛮儿一个营帐,只令人在他的帅帐内另外搭了一个卧榻,供花蛮儿憩息。
这要搁以前,花蛮儿并不会多想,可是现在怎么想,她都觉得不对劲。
她开始想要逃离。
原本,花泽昊自立为帝,与厉慕寒打起来,细究之下,也确系冤屈难忍,各有各的立场,花蛮儿也难说对错。
可是,花泽昊当众示爱,又苦苦纠|缠,甚至不止一次动手动脚,这就让花蛮儿不得不逃离了。
一个从小到大当成亲弟弟疼爱的人,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在花蛮儿的感觉里,依旧是亲弟弟。她根本排斥与他有任何超越姐弟的亲密行为,所以,如果花泽昊一意孤行,她根本一刻钟也待不下去。
“昊儿,如果你要留住我,让我自己住一个营帐。否则,就放我走。”花蛮儿语气平静,却态度坚定。
花泽昊连忙挽留:“不要走,姐姐,你若是不自在,朕让人拿一个屏风来挡着就是。”
“就算屏风挡着,本公主也不自在!”花蛮儿一字一顿,滚滚怒火已经在努力压抑了。
花泽昊无奈,只得咬了下牙,坦率道:“反正朕不让姐姐走。怎么样也不让?让你一起住,就是为了妨止你逃跑。昊儿知道姐姐诡计多端,也知道花豹大将军等人容易受你盅惑,所以,朕不可以冒这个险。”
“所以,你才会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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