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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倾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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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沉吟刻,勉强应承:“好。本将军可以答应保他性命。不过,花蛮儿,听你的语气不对。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这里戍卫森严,你不一定逃得掉。王爷的冷血手腕,你不是没有见识过,指不定到时侯他如何对待你!”
“好!我知道,我不会的。韩将军放心!”花蛮儿含糊地保证。
“反正你好好在这里待着,等王爷气消了,本将军再想办法劝王爷放了你,或者善待你,好么?”韩枫语重心长。
花蛮儿点了点头:“谢韩将军。”
她语气顺柔,心里却凝成了铁。
逃跑?她怎么会想要逃跑呢?
她只想逮住任何机会,毒死厉慕寒这个杀父仇人!
如果他死了,大仇得报,她愿意陪他去死,只要花泽昊平平安安就行。
但是韩枫的承诺,能相信么?
花蛮儿决心再试探韩枫一次。
“还是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切从长计议,切忌鲁莽行事!夜深了,你就在床上歇息,本将军在那边躺椅上将就一晚吧。明天的事情,就明天再说!”
韩枫犹在苦口婆心,一边说着,一边扶她起来。
花蛮儿站起来的时侯,故意作势被脚镣绊了一下,腿一软,整个身子倒在了韩枫的身上,刚刚被韩枫扯上来的裙衫再次滑到了手臂,露出了一大段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瞬间,温香软玉满怀,韩枫不禁喉间发涩,心旌荡漾。
英俊的面孔一红,他像丢掉烫手山芋似的,急忙将花蛮儿推开,反过来迭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公主,你站好来,本将军不是故意的。”
花蛮儿故意幽幽一叹:“唉,将军,你我这一宿共处下来,只怕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将军,不觉得这样吃亏么?为了感谢将军打探母后消息,又要帮忙照顾皇弟,不如本公主……”
“不!”韩枫往后退了一步,“你……公主请自重!”
韩枫拱手作揖:“本将军不是这样的人,请公主谅解。王爷的女人,韩枫绝对不碰!”
花蛮儿莞尔,蓦然觉得这一脸正气的韩枫长得特别相貌堂堂,英俊潇洒。
“韩枫,你果然是位正人君子!”
这个试探,一举两得,挺好。往后,她真的可以把更多的希望寄托在韩枫身上么?
“公主在试探我?”韩枫聪慧过人,一眼就看穿花蛮儿的神思。
花蛮儿苦笑,整好裙衫后,行礼赔罪道:“将军莫怪。蛮儿对将军掏心掏肺,都敢把皇弟交待给将军,不得不知晓将军的人品。然而,将军所为,确实令蛮儿钦佩,蛮儿失礼了!”
韩枫到底是胸怀磊落的男子,闻言也不见怪,反倒蹲下来,亲手为花蛮儿解开脚镣。
“没事了,公主。这样舒服些。公主别恨王爷给你上了脚镣。只因你不是普通女子。当日我和王爷在都城之外见你一介女流,却披褂上阵,确实吃惊不小。后来你又轻而易举杀了我们十几位将军。要说不防范也不妥吧。”
花蛮儿嫣然一笑:“韩将军的奉承话果然漂亮。你这一说,我浑身伤痛都好了呢。”
这一个晚上,是花蛮儿最近一段时日睡得最安妥的夜晚。
她养足了精神,体力得到了恢复。可是,黎明方破晓,就有士兵前来紧急敲门,高声禀报韩将军,王爷有令,要花蛮儿去侍侯他梳洗。











  

第13章 坟前受辱



韩枫嗤笑了一声,冷冷揶揄:“某位仁兄果真按捺不住了。看来,本将军是要不来这第二夜了。花蛮儿,你自个好自为之吧。”
花蛮儿再度向韩枫行礼:“谢将军昨夜解困之恩。只希望将军记得答允蛮儿之事。替我关照皇弟。大恩大德,来生衔环结草,定当涌泉相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将军自当竭尽所能。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可造次。”韩枫亦再三叮咛。
昨夜,花蛮儿话里有话,也让韩枫心里犯嘀咕。这个蛮夷公主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生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招来更多的苦楚。
花蛮儿缄默不语,未置可否,紧随士兵离开了前院韩枫的屋子,来到后院。
清晨烟雾缭绕,微灰的天色透出一丝青明。朝露深重,寒气袭来,清新又冰冽。
士兵将花蛮儿带到东厢房王爷的寝室,就退了下去。
花蛮儿微微愕然。隔着偌大的花园和长廊,对面西厢房贴着的大红喜字和高挂的灯笼,都在显摆着,那才是昨夜的新房。
可是,为何王爷不是在那边洞房花烛,却这么早出现在原来所住的寝室呢?
花蛮儿一迈进屋子,就被满屋子的肃杀之气冻僵当场。这冷冽如冰的气场与韩枫的满室温暖大相径庭,竟比屋外拂晓寒风更加令人不寒而慄。
抬眸一瞧,厉慕寒森立眼前,冷木着旷世俊颜,怒火燃灼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花蛮儿。
花蛮儿被他吓了一跳。
他气什么呢?他该高兴啊,不是刚洞房花烛夜完毕么?该发怒的应该是她才对。那么随便就被转手给别人。可是……
“谁让你除去脚镣的?”厉慕寒紧紧盯住她的脚,森冷厉喝。
花蛮儿低头一瞧,再度肝颤。
还未及答话,厉慕寒又怒气匆匆讥道:“哼,昨夜该痛快了吧?非除去脚镣才尽兴对吧?果然是人尽可夫的小贱|货。”
花蛮儿被这莫名其妙的谩骂污着,不禁怒目反叱:“王爷敢情忘了,是谁下的令,把我送给韩将军的?又是谁挣扎着不要,硬是被制服的?王爷这话,好比青|楼里的老|鸨讥笑娼、妓,不觉得可笑么?”
“你——”厉慕寒冷不丁被花蛮儿的话噎着,恼羞成怒咬牙恨道,“没想到,你倒是伶牙利齿,可惜用错了地方,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他话刚说完,就欺身上前,怒气匆匆地攥着花蛮儿的手腕,就往外拖。
“你要做什么?去哪儿?厉慕寒!”花蛮儿挣扎着大叫。
但是,厉慕寒哪里管她那么多,阴沉着脸色,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竹篮子,将她一路拖出都府。
都府外,早有一匹骏马侯在那儿,厉慕寒抱着花蛮儿飞身上马,驰骋而去。
花蛮儿不再问要去哪儿了,反正现在已是身不由己,想去哪就去哪儿吧,总之她相信,他就是不会让她好过。或许,是把她带去,丢到悬崖下,就像父皇对待施以柔一样?
骏马撒开四蹄,驭风飞奔,花蛮儿的青丝,被风冽冽向后吹起,有几缕不停地拂在厉慕寒的脸上。
但厉慕寒无动于衷,一心一意只是往前狂奔。那对蕴灼未熄怒火的冰眸专注地盯着远方,神思不知落在何处。
花蛮儿呼吸着自由而清新的空气,看着马儿穿过旷野,迎着第一缕朝霞,奔入一个怪石嶙峋的山谷。
山谷边耸立着刀劈斧凿的山崖,几只寒鸦飞过,叫声悲怆,凭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氛。
骏马在一座坟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座气派而精致的坟,坟的四周种满了相思树,树叶婆娑,仿佛是在替某人倾诉着什么。
厉慕寒手一掀,毫不留情地将花蛮儿丢下马。花蛮儿没有防备,身子重重着地,粗砺的石头硌得身子生疼。
厉慕寒跳下马,信手将缰绳一丢,那匹跟随他多年的汗血宝马就自己找地儿休息去,通灵气得很。
厉慕寒提着竹篮子,到了坟前,打开盖子,把里面香炉烛火取出来,点着了。又从里面取出一个白色布块包裹着的包袱,一打开,赫然可见一颗微微发臭的令人惊悚的头颅。
“父皇——”花蛮儿爬起来,悲怆地喊了一声,就奔向那头颅。
“滚!”厉慕寒一脚,又把花蛮儿踹飞出去。
“柔儿,今天我终于带着花轶炀的头颅来祭拜你了。蛮夷已经为我所灭,花轶炀曾经加诸在你身上的耻辱与苦痛,我会在他女儿身上一一讨回来。你放心,柔儿,我对你的情意今生今世都不会改变。你的仇,我会牢牢记在心里,不会忘记!”
厉慕寒的语气是从未听过的温柔,甚至唇角噙着一抹温暖的笑意,他在施以柔面前,甚至都不自称“本王”了……
花蛮儿心里难受得紧。死无对证,不知道当年父皇是不是真的做了禽|兽般的事情。可是,这个厉慕寒,却是个如此极端偏激的男人,叫她无比犯怵。
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他要如何讨回来?
冰雪聪明的花蛮儿在厉慕寒还未行动之前,不顾一切冲向花轶炀的头颅。她打算带着头颅乘马离开,就算是一把火将头颅烧了,也比让它不断地受到风吹雨淋之类的耻辱强。
可是,她才刚伸出手去,厉慕寒从背后猛然攥住她的一头青丝,将她往后一拉,又猝不及防地从膝腘处一踢,花蛮儿不由自主地伏跪在了坟前。
厉慕寒俯身点住了她的穴道。
花蛮儿就这样僵跪在了施以柔的坟前。
“花蛮儿,你就好好跪着替你父皇赎罪吧。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厉慕寒狠厉地轻叱,随即抓起花蛮儿的头往布满石子的粗砺地面猛磕了三下,直撞得花蛮儿眼冒金星,皮破血流。
花蛮儿尚未缓过神来时,厉慕寒已然解下他的鞶革腰带,“唰”一鞭,狠狠甩在她的身上。
“啊!”花蛮儿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一道血痕,从下巴到雪白的脖颈蔓延至后背,赫然立现。
昨天才被呵护涂上药的身子,又再次遭受凌、虐。
这惨叫却仿佛更加激起厉慕寒的怒气,皮带如鞭,狂风暴雨般地狠狠抽打着花蛮儿。
“叫啊,再叫啊!花蛮儿,你讨饶也没有用!花轶炀任意践蹋柔儿,不把她当人。本王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花蛮儿,昨夜你把韩枫侍侯得很爽吧。果然天生就是一个小贱|货。连韩枫这株千年铁树也会为你开花。”
“贱人!你这只肮脏不堪的贱狗……”
厉慕寒一边鞭打,一边不停地辱骂。
他的怒气就像天雷滚滚,轰得花蛮儿无力反抗。
她只能咬紧牙关,无论再疼,都不再喊一声。
“叫啊,怎么不叫?本王让你叫!”厉慕寒打红了眼,口不择言谩骂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所憎恨的点已经有所偏离了。
花蛮儿已经痛到有点儿麻木了,她眼儿一闭,显些要晕过去。
厉慕寒突然停止了挥动皮带,花蛮儿被点着穴,无法动弹,也不知道他在背后做什么,直到他开始动手的时侯,花蛮儿这才惊惶地嚷出来:“不!不要!厉慕寒,不要在这里!”
“哼!本王偏要在这里,偏要用这种虐狗的姿势!本王就不信你不讨饶!”
厉慕寒阴沉地低骂,退了人家的束缚,就这样没有任何事前渲染,直接从背后硬闯。
“啊!”花蛮儿全身一紧,沁出一身冷汗!
痛!还是痛!
她头皮已然发麻,但后面的那位却十分受用似的,马不停蹄地开疆辟土了。
花蛮儿再也无法克制,嘴里不停地逸出难熬的声音。
羞人的声响在僻静的山谷里回荡。就连曾经扰人的寒鸦,也一一回避了。
厉慕寒探向前方,以两个敏点作为支撑,疯狂地驰骋……
不知过了多久,花蛮儿晕了过去,厉慕寒解开她的穴道,低骂了一声:“没用的狗东西。”
他整理了一下,把花蛮儿抱到马上去,往都府奔去。
花轶炀的头颅厉慕寒没有再取回,就丢在这里,任寒鸦啄食。
他似乎觉得,在这一祭奠之后,关于复仇的戏码,也就只剩下了他和花蛮儿无止无休的纠|缠。
花蛮儿在颠簸的路上,于马背上醒了。当她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之后,就淡定不了,骂了一声“混蛋”之后,强势往厉慕寒握着缰绳的大手狠狠咬去。
花蛮儿这一咬,用尽全力,可真够狠!
她甚至能感觉到齿尖穿透皮肉的声音,滋滋的腥热感在口腔里流溢。
她发狠咬住不放,死也不放,仿佛不咬到见骨都不甘心似的。
想到父皇、皇弟、后妃们以及自己所遭遇的耻辱,她就恨不得把这个男人咬死。
厉慕寒皱了皱眉,没有躲,也没有动手还击,只是冷冷威胁:“你咬吧!再咬下去,本王回去就让人牵一只狗去咬花泽昊,看谁有能耐?咬得更狠?”
花蛮儿立刻松开了口,毫不迟疑地坐直身子,倔着小脸隐忍地瞪着前方。
阳光在头顶照耀。难得寒冬暖日,却难以照亮人心的阴郁。
远远的,眺见都府门前聚满了人。齐班宝、韩枫、夏芊芊,还有一些士兵和一堆丫环,都齐集在那儿,不知道做什么。











  

第14章 再次下毒



马蹄声一到,所有的目光都投射过来。
厉慕寒缰绳一拉,将马停在都府前,随手将花蛮儿丢了下去,冷声命令士兵:“去拿副铁镣来,重新给花蛮儿套上,以后未经本王许可,不准任何人除去她的脚镣。”
说着,那双冰眸睨向韩枫。
韩枫愣了一下,随即微微勾唇角苦笑。想必经过昨夜,厉慕寒会恨死自己。
这并非说厉慕寒就一定在意花蛮儿。而是一个女人一旦成为自己的女人,总是不希望别的男人触碰,这是占有欲作祟,是每个大男人的通病。
厉慕寒无疑有这种病。命令是他下的,可也管不住他看着自己就有气。
韩枫的目光溜向地面痛得紧抱成一团的花蛮儿,星眸里不由自主流露出隐隐担忧,暗暗喟叹。那一身新添的鞭伤和掐痕,怕又是早上所受的苦。
“是,王爷!”所有人都在回复厉慕寒方才的命令,唯有韩枫不语。
士兵上来,重新给花蛮儿锁了脚镣。
夏芊芊睥睨了她一眼,撇着小|嘴儿问厉慕寒:“慕寒哥哥,你去哪儿了?齐大人要启程回京,正想向你辞行呢。”
齐班宝皮笑肉不笑地迎向前,拱手道:“王爷,下官这就要告辞了,回京交旨。王爷就此别过!”
“嗯,本王所写的奏章齐大人可带上了?”厉慕寒连礼貌的笑都不扯。
韩枫回道:“属下已经把奏章交给齐大人了。该带的话也都说了。”
“那就好,齐大人,本王就在此等侯父皇的旨意。等朝廷粮草一到,本王就带兵攻打玄越。”厉慕寒目光坚定。
“哈哈,好,好,下官一定把话带到,同时也期待王爷再度凯旋而归!告辞!”齐大人行了礼,就在侍从的服侍下上了马车。
软帘放下,马匹队伍都已经开始往前走了,厉慕寒突然低沉喝止:“且慢,把这些丫环都一起带回去!”
“什么呀?”夏芊芊急了,跑下台阶,直接抓住厉慕寒的手臂撒娇,“慕寒哥哥,你让她们都回去,我在这里孤零零,让谁侍侯我啊?总不能让你那些兵侍侯我吧,很多时侯都不方便的嘛,你放心啊?”
厉慕寒轻叹,锁紧浓眉看着夏芊芊:“一定需要这么多个侍侯么?”
“是啊,”夏芊芊眨了眨浓密的长睫毛,大言不惭的傲娇,“这还是少的呢。本郡主在王府的时侯,一共有二十几个丫环侍侯。有的专门负责梳妆,有的专门负责美甲,有的侍侯洗浴,有的侍侯进餐……确实需要这么多个嘛!”
厉慕寒略一沉吟,说道:“就留下四个给你,春花、夏荷、秋月、冬梅,你们留下。其余的丫环,全部都让齐大人带回去。”
“可是……”夏芊芊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却对上厉慕寒果决的手势。
“不要再讨价还价,再说就减为两个!”厉慕寒是半点也不容商量的语气。
夏芊芊只得将未尽的话噎回去。
“好吧,”她扯了下嘴角,无奈地嘟着腮帮子说道,“这事我答应你,可是你能不能……”
她正要提交换条件,厉慕寒却早就不听她的了,身形一动,直接拎着花蛮儿进府去。
夏芊芊气得在后面直跺脚,咬着牙恨得不行。
韩枫则请丫环们去收拾行李上路。过了一柱香时间,齐大人才带着丫环、侍从、护卫上路了。
这边花蛮儿被拎回房间去之后,厉慕寒将花蛮儿往地下一扔,就开始当着花蛮儿的面换上了劲装。
“本王要去校场练兵,你在这儿乖乖地等本王回来!”
花蛮儿未置可否,冷眼相待!
厉慕寒深深瞅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披上玄袍就闪身而出。
花蛮儿咬了咬唇,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立刻泡了一盏茶,取出一粒果子,塞进了嘴里,慢慢咀嚼片刻,再费力咽了下去。
而后,一双灵动的桃花眼微微流转,扫视寝室的每个角落。
其实,王爷的房间挺整洁,大约他平时就是爱干净的人,士兵也时时为他整理着。
寝室的外间,摆放着书架和书案,那是厉慕寒平时办公的地方。
凌乱的书案散乱着几本兵书,那是厉慕寒平日研读的吧。
花蛮儿随意翻看了几页,却不知不觉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慢慢坐了下来,竟看得入了迷。
花蛮儿从小也习武,也看过兵书,不过研究的不算深入。
作为一个公主,她兴趣广泛,所学所会甚多,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只是为了有趣。
太平盛世,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一身武艺会派上用场。
早知道会有国破家亡的一天,她一定用功刻苦,努力研透。
花蛮儿越看越是痴迷,直到炊事兵把酒菜端进来的时侯,才中断了一小会儿,又接着继续阅读兵书。
然而,厉慕寒回来,她却是老远就感受到的。他一身肃杀的气场,本就与众不同。
当厉慕寒裹挟着一身寒气闯进来,冷冽的气场,就能瞬间将这好不容易暖起来的屋子又氤染得万分阴寒。
花蛮儿连忙将书合上,放回原位,快步走出书案。
厉慕寒一进来,冰眸就直勾勾的盯紧花蛮儿。那双桃花眼,令人无法直视,一对视,就能让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厉慕寒抵抗似的将视线收回,恨恨地坐下,闷声道:“花蛮儿,本王一见到你就有气,你的眼神再无辜,掩盖得了你人尽可夫的事实么?你这肮脏的小贱人!”
花蛮儿微愣,这位王爷真是吃错药了。
是他非得把她扔给韩枫,到头来,却因为她已经脏了而揪住不放,一再憋闷。
从祭坟到现在,还没完没了了。
她暗自发笑,存心不解释!
好不容易有件事能让厉慕寒备感困挠,何不好好利用?
“王爷这是何苦来?既然见了我就有气,何不将我打发了,眼不见为净!”花蛮儿菱唇微翘,讥讽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花蛮儿,你还硬坐在这里做什么?忘了本王说过什么么?在本王面前,永远只能跪着侍奉。”厉慕寒又开始挑事虐她了。
花蛮儿默不作声离座跪了下去。她懒得与他对抗,看在他快被毒死的份上,顺从点儿吧。
厉慕寒却突发善心,拿个碗添了饭,夹了些菜和肉,递给她。
“吃吧,吃完了好有力气陪本王午睡片刻。”厉慕寒以居高临下的口吻淡漠地说完,兀自开始用餐。
花蛮儿胆颤心惊,又“睡”?
这王爷体力未免太好了吧?想到方才那种能让她晕厥过去的“睡”法,她就浑身冒冷汗。
但她极力镇定自己,依旧乖巧地跪在那儿吃饭。眼角余梢,于不经意间暗中留意他喝了酒没。
厉慕寒吃了半碗饭,总算探手过去取酒,自斟自饮。
花蛮儿眼睁睁看着他喝下去,情不自禁菱唇微扬,凤目闪过一丝喜悦与期待。
厉慕寒饭量不小,酒量也不小。
花蛮儿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眼珠子瞪得要掉出来了。
只见厉慕寒大口大口地扒饭,一碗接一碗饭,直到把饭桶都刨光了,这才停止。
花蛮儿一数旁边叠着的碗,居然有十个!
温过的酒喝完了一壶,毫无动静,紧接着又喝了一壶,接连灌了五壶,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一边随性地解开玄袍,一边大步流星进到里间去。
一块肉从花蛮儿的筷子间掉到了碗里,整个人泄气到了极点。
厉慕寒是大昭的二皇子,富庶的大昭国绝对养得起这么能吃的王爷。
花蛮儿其实不关心他的饭量,关心的只是为什么那么毒还毒不死他啊!
苍天啊,这真是没有天理!
如果厉慕寒不是蛮夷人,那就真的是天赋异禀,体质异常。
花蛮儿垂头丧气,顿失胃口。
“花蛮儿,到底吃完没有?快点过来!”厉慕寒在里面不耐地厉喝。
花蛮儿肝一颤,立马把碗里的饭菜扒光。
再没心情吃,也得吃,难得逮着给饭吃的机会,不能错过。
扒完饭,花蛮儿喝了点茶,然后将碗放下,拖动脚镣,心不甘情不愿地往里间迈去。
厉慕寒已经躺在了床榻,以一种最舒服的卧姿。
“过来!”那居高凌下的姿态,像是主宰世间一切的王,不容半分质疑。
花蛮儿慢慢挨着了床榻,缓缓弯腰去脱了绣花鞋,而后抬起沉重的脚镣,就往榻上放。
厉慕寒微皱眉,做了一个让花蛮儿深感意外的动作。
他居然低头将她的脚镣除去了,丢在了地上,而后将她裹进怀里,被子一抻,盖住了两个人。
面对面侧卧,挨得如此紧密。
花蛮儿想到他刚才所说的话,本能的以拳抵胸,抗拒起来。
然而厉慕寒却如前夜一样,伸手点住了她的穴,花蛮儿霎时动弹不得。厉慕寒将她抱紧,含糊地低语了一句:“天寒地冻,抱着当暖炉也好。睡觉!”
花蛮儿微愣,旋即又松了口气。
所谓“陪他午睡片刻”就真的只是“睡觉”。
花蛮儿微微郝然,想到昨夜,亦有所悟,男人也会累,不见得分分钟就想那件事。
睡觉时点她的穴,除了避免她乱动之外,还能防范她刺杀他,可见,厉慕寒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男子。











  

第15章 大发醋火



花蛮儿抬眸,瞧着眼前近在寸许的男人。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厉慕寒,也没有这么认真细致地打量过他。她对他的认识,气场远胜于容貌。
可现在仔细端详,真真觉得这是世间最好看的男人。最起码,在整个蛮夷国,花蛮儿长这么大,见过的男人中,没一个比他长得英俊。
可惜,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却有着一颗残暴的心。
耳畔传来他渐渐均匀的呼吸,花蛮儿的心情已经从起初的震惊,渐渐转化为了绝望。
她不再心存幻想。
她真的毒不死他!
不知何故,反正这个谜一样的男人百毒不侵!
要弄死他,只怕要想另外的法子!
可是,有什么另外的法子呢?打又打不过他。他对自己又时刻防范,小心谨慎……
诶,看来只能想办法离开这里了。可是,要离开这里,孤身一人尚且可图,加上皇弟,就觉得千难万难。花泽昊被囚禁都府牢中,要带他走,难道还得硬闯么?
思来想去,能帮助自己的也就只有韩枫了。
只有他的权利,他的地位,能救出皇弟。看来,为了皇弟的自由与安危,还是得放弃刺杀这条路,想办法攻克韩枫才行。
主意打定之后,灰心沮丧的花蛮儿又重新燃起斗志。
她将眼睛一闭,也抓紧时间休息了。
当心情一松卸,满身的伤痛就滋滋的疼,疼得每块骨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这几天所受的苦,是她这个从小皇宫蜜罐里长大的金枝玉叶不曾经受过的。她轻叹一声,极力让自己睡去。
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中,突然听见有人在“砰砰砰”大力捶门。
花蛮儿睁开惺松的眼睛,揉了揉,陡然发现门扇都要被拍倒的感觉。她本能想起来去开门,却发现动弹不得,这才想到是被点了穴。
身子一阵阵温暖,整个人被裹在一个大怀抱里。花蛮儿一抬眸,却对上一双怒气冲冲的鹰眸。
“慕寒哥哥,慕寒哥哥,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啊!”门外传来明月郡主刁蛮任性的声音,不停不停地催促着。
几乎与此同时,榻上的大男人腾的起身落了地,赤足就跑去开门。
门外的人闯了进来,直扑厉慕寒怀里,却被厉慕寒不耐烦地推了出去。
“夏芊芊,你不知道你这样很过份,很讨人嫌么?滚回你的房间去,不要扰人清梦!”厉慕寒发怒地吼道。
夏芊芊可能从小跟他闹惯了,也不怎么害怕,微怔了一下就直接反驳:“可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么?现在是晚上,已经到亥时了。你已经从中午一直待在房间里,一直到这时侯了,眼看就要到隔天了呢。韩枫哥哥说,你从来没有这样过!”
花蛮儿再度睁眼,这才注意到果然已经到了晚上,屋里灰蒙蒙,并未掌灯,只有房门打开时,一道回廊灯笼里的光束照了进来,照亮了厉慕寒的赤足。
原来,这个午睡这么长,一直睡到了亥时。韩枫该怎么看自己?花蛮儿羞得面红耳赤。
“那又怎么样?连日累战,就不许本王多睡一会儿么?关韩枫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厉慕寒现在动不动就不满意韩枫。
夏芊芊不服气地嚷嚷:“怎么就不关我们的事啦?你不是还要厉兵秣马去攻打玄越么?是你自己下令要加紧训练士兵备战的。况且,你也从来都没有大白天允许自己这么懈怠过的啊!至于本郡主,现在都已经是你的王妃了,你不回新房睡觉,却只在这里睡,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嘛?”
厉慕寒冷笑:“王妃?是啊,你奉旨当了王妃,神气了?如你愿了?你应该高兴才对。至于本王与你夫妻如何相处,以后就不归皇上管了,所以,你也别来管本王!”
夏芊芊气极了,以致于声音都有点哽咽:“为什么不管?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洞房花烛夜,你不跟我一起过,一直待在这里,我以为你是累了,结果今天还是这样。慕寒哥哥,你知道么?现在连秋月、夏荷这些死丫头都背地里说三道四呢,让人家面子往哪搁嘛!”
花蛮儿心里一懔,原来厉慕寒真的对施以柔那么深情,因圣旨不得不娶了夏芊芊,却不与之洞房。
厉慕寒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你硬要嫁给本王,本身就不要面子了,本王何苦给你?给本王滚蛋!以后,未经允许,不准进本王房间半步!”
夏芊芊听着这绝情冷血的话,忍不住“哇”一声哭了起来。
她上前攥住厉慕寒的胳膊摇晃:“不要这样嘛,慕寒哥哥,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你都要到我房间里去睡,不然,不然,我就告诉我哥去,让他给皇上说说,管管你。你不能这样欺负人!”
厉慕寒冷笑:“去吧。去告吧!夏芊芊,你越是这样,本王越不能如你所愿!滚!”
厉慕然推了夏芊芊一把,打算关门了。
夏芊芊却绕开,往里间跑去,直接冲到榻边,一把掀起了被子。
花蛮儿一惊,想起来,却因为未解穴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仰视着夏芊芊,任她一巴掌搧了下来。
“花蛮儿?你找死!本王妃就知道,被窝里藏了一只狐狸精,王爷才会这么痴迷!你这个异族女子,这么媚惑王爷,到底用意何在?”
夏芊芊怒骂着,紧接着又要掴一巴掌下来。手臂搁在空中,被厉慕寒扣住了手腕。
厉慕寒一用力,就把夏芊芊扯了出去,直接将她一直推到房门外。
花蛮儿听见夏芊芊在门外跺脚哭喊:“厉慕寒,你好狠!本王妃一定要托哥哥上奏皇上,让皇上来评评理,你把正妃晾在一边,却把一个亡国公主藏在寝室,不知皇上知道后,将作何感想?”
厉慕寒怒气冲冲地吼道:“爱去就去!把大家都整死,你就高兴了!滚!滚!以后,未经允许,不许进本王寝室半步,否则,家法侍侯!”
夏芊芊哭着跑开了。
厉慕寒返身回屋,将房门紧闭,裹挟着一身怒气回到榻上。
他一伸手,就解了花蛮儿的穴道。
“反正气得睡不着,让活动活动筋骨,好……”他顿了下。
花蛮儿捂着被夏芊芊搧痛的脸颊,战战兢兢追问:“好什么?”
厉慕寒陡然一个翻身,伏其上,头一俯,紧紧堵住了她的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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