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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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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宏展开画卷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不愿看到张宏脸上变得狰狞的表情。

    他转身负手而立站在窗边:“张宏,我是不会娶你后娘为妻。”

    “你!”

    衣衽被张宏猛地往后一拽,眼见张宏抬起的拳头就快砸在他脸上,他并没有丝毫惧意。

    在这种事情上,他自然是要做到威武不能屈。

    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吃了这么久张宏做的饭菜。

    现在张宏打他一拳就算是两不相欠。

    他淡定地闭上眼,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下一瞬张宏的拳头却并未落在他的脸上。

    “逸少!我他娘的就没见过你这般比猪还蠢的人!”

    张宏丢下话,转身气呼呼地离开。

    张宏他……就这么走了吗?

    望着张宏背影消失的门口,他忧伤地淡吐出去气,揉着酸胀的脑袋自言自语:“看来从今天起又要开始吃我自己做的阳春面……”

    晌午十分,院外蝉声不断。

    他愁眉苦脸地坐在客厅,在吃了一口自己煮的阳春面之后,缓缓放下竹箸,发出一声叹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在吃惯张宏做的菜饭之后,他自己煮的阳春面简直就是猪食,难以入口。

    张宏这一走,他这是要衣带渐宽的节奏啊。

    “这阳春面还怎么吃!”

    他起身去到酒楼:“小二。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小二,这真是你们店的招牌菜?”

    “没错啊。客官,这红烧乳鸽,酱肘子,红烧狮子头,还有这青梅酿都是我们阳明酒楼最有名的菜。”

    这些是酒楼的招牌菜,然而却无张宏做的十分之一好吃。

    听到他重重叹了声气。

    小二忙问:“客官。你这是怎么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这是嘴被养刁了。养刁了!”

    小二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客官,你在说什么?我听……听不太懂。”

    “没事。”

    他摆了摆手,在小二离开之后,他勉强吃了一半桌上的饭菜,心思沉重地起身离开,心里琢磨着晚上还是回家吃阳春面吧。

    他唉声叹气地回到翠竹居,脚步却在走进院子时,停了下来。

    “这味道……”

    他朝着厨房的方向抽了抽鼻子。

    这是张宏的味道!

    厨房的门是打开的,他匆匆跑到厨房,看到张宏正撸着衣袖站在灶台前炒菜。

    那从灶台飘出来的香味比花香更勾人。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可是……

    下一瞬,他脸上的神情一怔。

    这难道是他太想念张宏做的饭菜,所产生的错觉?

    听到房门口的动静,张宏蓦地抬头朝着他看来。

    “逸少。你回来了。”张宏拿着锅铲朝着他挥了挥手,“我这里还有两道菜没做,你先去客厅等着。我马上就好。”

    然而他并没有动,而是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看来这并非他所产生的错觉。

    张宏是真的在他厨房里做菜。

    他收回自己掐大腿的手,双手抱臂,内心隐隐有着一丝能够继续吃美食的喜乐,然而却是沉声道:“张宏,你还回来做什么?”

    张宏低头将他切好的葱姜放进冒着油烟的铁锅里,而后一边炒菜,一边抬起头朝他眨巴着眼:“逸少,张宏现在无家可归。你忍心赶走我,让我流落街头吗?”

    “唔……”

    看到他在干呕,张宏忙问:“逸少。你怎么了,可是在外面吃了阳明酒楼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只是看到张宏一个大男人朝他抛媚眼的模样想吐,不想张宏竟以为他吃坏东西。

    等等……

    他抬头微眯着眼道:“你怎知我去过阳明酒楼?”

第224章:举杯为约

    他抬头微眯着眼道:“你怎知我去过阳明酒楼?”

    “呃……”张宏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头发,“我刚才只是……只是路过,看到的!”

    他闻言抽了抽嘴角。

    在阳明酒楼时,他坐在二楼,而且并没有坐在窗边。

    这路过看到,难道张宏是有千里眼不成。

    但他并没有揭穿张宏。

    吃过张宏做的饭菜,才知何为人间美味。

    “嗝!”

    他打了个饱嗝摸着自己高高隆起“怀胎六月”的肚子,脸上露出极是舒坦的表情。

    张宏清俊的脸随即凑到他面前,笑得狗腿。

    “逸少。我之前说的那件事,你这一上午可曾有好生考虑考虑。”

    以为张宏这次回来就不会再提让他娶他后娘之事。

    没想到……

    听到张宏的话,他被吓得差点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

    “张宏,咋们……”

    张宏打断他的话:“逸少,如果你答应的话,咋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给你吃。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你喜欢,就没有我张宏不会做的。”

    “哦不对!就算我张宏不会做,我后娘也会做。逸少……”

    他就像是躲瘟疫般道:“我乏了,先回屋休息。”

    他丢下话,匆匆回到房中。

    但张宏却像蟑螂一样,无孔不入。

    等他醒来时,他便震惊地看到张宏正站在他的床边。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宏就像连珠炮一样说:“逸少,你看你独自睡觉,睡着之后连个暖身的人都没有,你难道就不孤独,就不寂寞吗?”

    他直抽嘴角:“这可是夏天。”

    “哦。我后娘的手又软又凉,放在你心口的位置,逸少你就不会觉得热。”

    似乎想到什么,张宏又扯着头发,唇角扬起一抹猥琐的笑:“不对!这样的话,逸少只会更热。”

    “咳咳……”

    他迅速穿好外衫下床:“我突然响起,我约了故友去郊外饮酒叙旧。我先走了。”

    他匆匆忙忙地从自己家中逃跑,却听到张宏在他身后嚷道:“逸少,有关娶我后娘之事,等你回来我们再细谈。”

    细谈你大爷的!

    听到张宏的话,正在跑路的他险些崴到脚。

    有家不能回,何其哀哉!

    这日他买了十坛酒,租了一艘小船泛舟于湖心之上,不想晚上的时候竟会做那般旖旎的梦。

    想来真是他年龄大了,血气方刚,需要个女人?

    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逸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逸少,你快开门啊。”

    就在他打算说自己乏了想补眠时,门外的张宏却说:“逸少,我最了你爱吃的七彩翡翠耦盒,冰镇百合薏米绿豆汤,青梅酿浸醉虾,琥珀水晶南瓜,五彩相思饼。”

    “……”

    这一大早能不能不要他娘的用好吃的来诱惑他!

    像他这般清风傲骨之人能不委身于权贵,却经不起美食诱惑啊!

    他立即打开门,拽住张宏的手臂:“走!先吃早饭,吃完我再跟你细谈有关你后娘之事。”

    他用这么多美食诱惑他,逸少会打开门完全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

    只是他以为逸少会避开有关迎娶他后娘之事,没想到逸少他竟然说吃完饭和与他详谈。

    他能不能理解为,逸少他其实是缓兵之计?

    逸少清晰的感觉到,就在他吃早饭时,张宏一直用狐疑地目光打量着他。

    他很明显看穿张宏的心思。

    他唇边微勾起一抹弧度,用竹箸指了指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张宏,你怎么不吃。这些菜凉了就不好吃。”

    张宏闻言忍不住翻白眼:“这桌上的菜本就是凉的。”

    “呃……那你快吃,否则这一桌的菜都要热了。”

    “……”

    既然逸少不想他吃饭的时候谈他后娘的事情,那就等吃完饭之后,再谈。

    张宏微眯着眼,乌黑的眼底划过一抹就像狐狸一样狡猾的浅笑。

    这一桌的菜逸少吃得格外慢。

    不过游手好闲不用管家业的他有的是时间和逸少耗下去。

    当逸少恋恋不舍吃下桌上最后一块七彩翡翠耦盒后,张宏灼灼的目光紧锁在逸少脸上,等着逸少开口进入正题。

    “张宏啊。”

    半晌后,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逸少的声音,张宏变得肃然起敬。

    但就在这时,张宏却见逸少默了默道:“你能不能再去给我拿瓶青梅酿来?”

    逸少莫不是想在他去拿酒时,趁机逃跑。

    下一瞬张宏紧抿的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

    不过还好,他事先早有准备,听到逸少的话,张宏从桌子下拿出一壶酒。

    “喝吧。”

    看到张宏的举动,逸少愣了愣。

    这次张宏为了防止他逃跑看来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张宏给他和自己分别倒了杯酒。

    逸少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你怎不喝酒?”

    张宏道:“逸少,我等着你说完再庆祝。”

    “……”

    张宏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迷之自信,认为他一定会娶他后娘。

    于是他又喝了第二杯压压惊说:“张宏。你别插嘴,先听我说。”

    张宏立即用手捂住嘴,用力点头如捣蒜。

    他便道:“自古以来,男女之情讲究的乃是两情相悦。我连你后娘都不曾见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爱上你后娘?”

    怎会没见过,逸少分明见过他后娘的画像。

    用手捂住嘴的张宏瞪大眼睛。

    似乎猜到张宏瞪大眼睛是想表达什么,他又道:“画中人唯看的是脸,是貌,而非品性,性情。我逸少又岂会是肤浅之人。女子的外貌对逸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品,其德,其心。”

    他后娘都有啊!

    张宏想要送开手插嘴,却听到逸少又说:“张宏,我对你后娘并不了解。不如这样,我和你后娘先见上一面。若是兴趣相投的话,便作为朋友先结交半年。半年之后,若是我与你后娘皆对彼此有意,再共结连理也不迟。你觉得如何?”

    好一个逸少!竟用琢磨着用缓兵之计。

    不过……

    逸少有缓兵之计。他却有美人计。

    张宏松开自己捂住嘴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好!就依逸少所言。举杯为约!”

第225章:索言酒

    明月当空,竹影摇曳,蝉声寂静。

    逸少站在窗边悠闲地伸了个懒腰,端起张宏酿的女儿红小酌了一杯。

    他的缓兵之计果然使得好啊!

    现在既能吃到张宏做的美食,喝道张宏酿的美酒,而且还能落得耳根清净,简直是鱼翅熊掌他兼得之的节奏啊。

    静谧的夜,有人悠然自得站在窗边酌酒赏月,也有人就跟做贼一样需要翻墙才能回自己家。

    张宏偷偷摸摸刚翻过墙头,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还敢回来。”

    糟糕!

    张宏被吓得手一松直接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砰地一声闷响在后院中响起。

    他的屁股在传来一阵痛意的同时,脑袋的痛比屁股更甚。

    张宏泪汪汪抬头看向挡住月色站在他面前根本看不清脸的女人。

    张宏控诉道:“后娘,你这是要将我打傻的节奏!”

    素锦一声冷哼:“你本来就够傻。打一打兴许还有以毒攻毒的功效。既然你已经滚蛋,还回来做什么?”

    “我……”

    听到素锦的话,张宏张了张口,却没继续说下去。

    那日他与素锦发生争执之后,他就气冲冲地离家出走,并不是他对逸少说的那般,他是被素锦给赶出来的。

    素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手抱臂,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说你滚了就不会回来吗?谁他娘的回来,谁就是王八?”

    “……”

    他当时不是在气头上嘛!

    不过他打死不会承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

    张宏挠着头发故作疑惑道:“我有这般说过吗?我那时喝醉酒,记不太清楚,你莫要诬陷我!我……我怎么可能说自己是王八。”

    她和张宏生活在一起也有两年之久。

    张宏是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

    完全不理会张宏的强行辩解,素锦道:“那王八你这次翻墙回来想做什么?”

    被素锦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不太好,张宏拍了拍衣角上沾染的泥土站起身,将脑袋凑到素锦耳边。

    “后娘,我这次出门是为了寻你的心上人。他说三天后会来府上拜会。”

    砰地一声闷响伴着张宏的叫喊声,素锦又是一拳砸在张宏的脑袋上。

    素锦否认道:“我没有什么鬼的心上人。张宏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

    “没有心上人?”

    张宏随即从怀里拿出一把折扇。

    张宏拿着折扇扬手道:“这不就是你的心上人吗?”

    借着清朗的月光,在看到张宏拿在手中的折扇时,素锦双眸一凛,声音变得低沉:“把折扇给我。”

    素锦阴沉的目光好似要将他的手生生给砍断一般。

    张宏拿着折扇的手抖了抖,在心里默默激励自己说道:“后娘她答应过我爹,会护我一世安好。她是绝对不会砍断我的手的。”

    “咳咳。”张宏一声轻咳后道,“后娘,你想拿回折扇可以。三日后,我便将折扇还给你。但这三日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就毁了这把折扇。”

    “你敢!”

    面对素锦的威胁,张宏壮着胆子说:“你都敢打我。我有什么不敢的。要不是念在你是我长辈而且还是女人的份上。你早就被我揍得哭爹喊娘!”

    他张宏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其实是因为打不过素锦,才不敢跟她动手。

    想当年,素锦刚嫁到他们张家来的时候,他雇佣过十一批打手守在素锦出门的必经之路想要揍把这个女人。

    没想到揍跑的竟然是他好不容易找来的打手。

    后来整个琅琊郡的打手都不敢再接他的单子。

    想要赶走素锦的宏图大业就落在他瘦削的肩膀上,当然除非他脑袋被门夹了才会与素锦硬碰硬,然后被揍得连他爹都不认识。

    武力不可取,那就以智取胜!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他只好硬着头皮咬紧牙关以儿子的身份接近素锦。

    以前游手好闲的他不想竟因此跟着素锦学做菜,学酿酒。

    他那时单纯的想,只要知道她的优点,了解她的弱点。然后痛击她的弱点,最后将她赶出张家!

    然而等到老头子要死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老头子做这一切都是希望他能够继承张家的家业。

    那时他站在床边,望着老头子毫无血色的脸,眼中的泪滚落而出。

    “老头子。你想我继承张家的家业,你想得美。我是不会管你那些酒楼的,你快醒过来,要管自己管去。小爷我只会吃喝玩乐逛花楼!”

    “老头子,你要是再不醒过来。你信不信我放火烧光你所有的酒楼?”

    可是不管他怎么威胁,老头子都没有再睁开眼睛。

    素锦要他继承家业,他却整日吃喝玩乐逛花楼,好似这样的话,等他大晚上喝醉酒后翻墙回家时,老头子就会拿着藤条在后院等他。

    但令他一次次失望的是,在后院等他的人已经不再是老头子,而是眼前这个叫做素锦的女人。

    “张宏。你还知道回家?”

    当时他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给我滚!”

    可是素锦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直接拎起他的衣衽,将一碗刚好温热的醒酒汤灌进他口里。

    那时素锦沉声道:“我是你后娘,这张家的祖母。让我滚?你有这本事吗?你打得过我吗?”

    “……”

    就像现在一样,他的三脚猫功夫根本打不过素锦。

    但是!

    经过两年的朝夕相处,他终于了解到素锦的弱点。

    他高高举在手中的折扇就是素锦弱点的线索!

    而素锦的弱点那就是天下行书他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逸少,王羲之。

    望着素锦眼中腾起的怒意,一抹得意的光芒自张宏眼底划过。

    这两年来,他跟着素锦学厨艺,学酿酒之术,但素锦却不知道,就在老头子临终之前,曾将一张他珍藏多年的纸条塞入他手中。

    而那纸条上所记载的是张家独门酿酒秘方。

    索言酒。

    但凡喝下索言酒之人会失去意识,问他什么,他皆会如实回答。

第226章:素锦的软肋

    那时张宏问素锦她最怕什么?

    喝下索言酒的素锦沉默许久,就在张宏以为索言酒不起作用时,素锦回答说:“怕死。”

    “……”

    废话!

    这谁不怕死。

    他又追问:“除了怕死,你还怕什么。”

    素锦又沉默良久回答说:“怕张宏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败光家业。”

    “……”

    要她穷操心啊!

    张宏抽了抽嘴角,准备换一个话题问。

    “你最在意的是什么?”

    这回素锦想也不想回答说:“命。”

    这与他之前问的问题又有什么不同……

    时间有限。

    张宏用力扯着头发想了很久。

    他又问:“你最在意何物?”

    张宏唇角微勾起一抹就像狐狸一样狡猾的笑。

    他打不过素锦,不可能威胁到素锦的性命。

    如果素锦有在意的物件,他就可以拿这物件来威胁素锦。

    只听素锦道:“我最在意的……是一把折扇。”

    一把折扇?

    张宏想也不想脱口问道:“你爹娘留给你的折扇?”

    在素锦嫁入张家时,他从所打听到的消息得知,素锦是素家村人,爹娘都已经不在世上,所以依舅舅做媒,嫁来了他们张家。

    不想素锦却是摇头。

    “不是。折扇不是爹娘给我的。”

    张宏继续猜:“我家老头子给你的?”

    “不是。”

    “你舅舅给你的?”

    “不是。”

    “你舅妈给你的?”

    “不是。”

    他怎么次次都猜不对!

    张宏挫败地抽了抽嘴角,不耐烦地问:“到底他娘是谁给你的。”

    素锦却摇头道:“不是他娘。是他……”

    “他是谁?”

    “逸少?逸少是谁?难道是你背着我爹找的汉子?”

    “啊呸!你……莫要侮辱我。”

    原来不是她勾搭的汉子啊。

    张宏拍了拍胸口,长松一口气,听素锦又道:“逸少是他的字。他名王羲之。”

    “咳咳……”

    逸少他没听过。

    王羲之的大名,整个琅琊郡无人不知。

    “哈哈哈。”

    安静的房间里爆发出张宏的笑声。

    “原来你竟然爱慕王羲之!他虽然字写得好,但我听说他独居于翠竹居中,早已过而立之年,却尚未娶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隐疾。还是有龙阳之癖。”

    见素锦不高兴地紧皱着眉,他顿了顿又追问:“那把折扇在哪里?”

    东郊十里,五彩山腰上,一颗刻有素字的大榕树旁的大石下。

    张宏从素锦口中套出话后的第二天,当他气喘吁吁爬到五彩山腰时,看到眼前由榕树组成的树海,他后悔昨晚没有仔细问清楚素锦,到底是在哪个方位的榕树。

    不过好在素锦说是大榕树,而且榕树旁还有一块大石。

    不断从树海中筛选满足这两者的画面,他终于在日落之前找到刻有素字的大榕树,而且大榕树旁还有一块……相当大的石头……

    张宏展开双臂却不能将整块大石围住。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曾挪动这块大石。

    粗略估计这块大石至少又三百斤重,素锦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将一把折扇藏在这大石下。

    不过越是这么难取,便越是说明这把折扇对素锦的确很重要。

    当张宏雇来两个打手加上他将大石推开后,他拿着铲子掘地三尺才挖到素锦藏的东西。

    他简直是挖坟的节奏!

    看到土里露出一角的白绸。张宏兴奋地丢了铲子,从土里拿出装在白绸里的木盒。

    果然如素锦所说,这木盒里放着一把折扇。

    就在张宏打开折扇的这一瞬,他脸上的表情一怔。

    这折扇……

    这夜,张家后院。

    “我再说一遍,把折扇还给我。”

    素锦阴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担心素锦会硬抢,拿着折扇将手高高举起的张宏故作惊讶地指着素锦身后说:“后娘,厨房着火了!”

    素锦下意识扭头看身后的厨房看去。

    静谧的月色下,除了守夜的丫鬟拿在手中的灯笼之外,整个张家并没有火光。

    这臭小子竟然在骗她!

    当素锦转过头去时,她眼中的眸光一怔。

    “你……”

    只见张宏将折扇展开放在他面前,他就像是黑白无常伸着舌头,只要轻轻一舔,就能舔到折扇上的字迹。

    张宏眼底流露出得意的笑。

    伸着舌头不能说话,张宏看向黑着脸的素锦扮鬼脸。

    张宏用他脸上的表情无声说:“要是她敢对他动手,他就把折扇上的字给舔掉。”

    素锦紧攥着拳头,被气得双手发抖。

    素锦双手用力的同时牵扯到手臂处的伤口,一阵痛意袭来,手臂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

    面对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的张宏,素锦冷冷地丢下话转身回房:“不可理喻。”

    翌日。

    逸少醒来的时候发现桌上跟往常一样摆满各种美味可口的佳肴。只是除此之外,饭桌上还多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今日我有事出门,午饭和晚饭都已经做好放在厨房里,吃的话热一下即可。”

    张宏有事?

    看向张宏留下的字迹,逸少在沉吟半晌后将纸条往捏成一团往窗外一扔,开心地坐在桌前拿起竹箸开始吃东西。

    张宏不在更好。

    他落得耳根清净。

    长街上,张宏背着手走在素锦前面,然后在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铺前停了下来。

    但是素锦就像是没有看到张宏停了下来,冷着脸继续往前面走。

    “别走了。就这儿。”

    素锦脚步一顿,却并没有转头。

    “我素锦不用胭脂,不抹水粉。”

    的确如素锦所说,素锦嫁入他张家两年来,即便是进门那日素锦亦是一张素颜。

    不过现在他手上捏着素锦的软肋。

    用不用胭脂,抹不抹水粉,他说了算!

    张宏望着素锦纤细的背影,长眉微挑拉长语气说:“折扇,还要吗?”

    “……”

    就如张宏所料,素锦沉着脸转过身,然后乖乖地跟他走进胭脂铺。

    发觉素锦站在他身旁,目光却不曾落在各种胭脂水粉上,张宏不由扶额叹气:“后娘,你能不能像女人一点。”

    素锦却是冷哼说:“我本就是女人。不用像。”

    “……”

第227章:屠苏酒

    “老板,这个!”

    “这个!”

    “还有这个!全部给我包起来!”

    最后张宏还不忘霸气地补一句:“后娘付钱!”

    他身上哪里来的钱,只能素锦付!

    素锦绷着一张脸,想到自己珍惜的东西还在张宏手上,她无奈地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拿出银票付了钱。

    张家有恩于她,她留在张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等着张宏成器之后接管张家的家业。

    看到自己从怀中拿出的银票,素锦有些心疼。

    张宏离开胭脂铺,素锦立即抱着老板包好的胭脂跟了上去:“张宏,这些胭脂我不会用,你买来也只是浪费。”

    张宏前进的步伐并没有因为素锦的话有半分停顿。

    “后娘。”张宏摇着折扇痞里痞气地叹息,“我爹当初娶你回张家不是为了让你给张家省钱的。人生在世,钱算是个什么东西。”

    抱着胭脂的素锦却因为张宏的话脚步一顿。

    张宏身后突然响起素锦低沉的声音。

    “那时因为你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没有穷过。你从不曾体会过饿到甚至失去理智连老鼠肉都吃的噩梦。”

    饿到甚至失去理智就连老鼠肉都吃……

    素锦低沉的话就像是一道天雷劈得他僵硬地转头看向她。

    张宏发出难以置信地支吾声:“你刚才说什么?”

    逆光中,张宏看不到素锦眼中一闪过的痛苦。

    和素锦相处两年之久,就算没看清素锦眼中的神情,刚才那一刻,他又怎么听不出来素锦言语中的凝重。

    素锦她……正吃过老鼠肉?

    没有听到素锦的声音,张宏微微张了张嘴,却将口中的疑惑又咽了回去。

    他再次转头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店铺说:“如意居的成衣是琅琊郡最好的!啧啧,我爹过去送你的那些玲珑绸缎不比如意居的差,你怎么就想不开把那些好布料全部送给难民,简直是糟蹋。”

    “你……”

    身后素锦的话却被他打断。

    张宏微眯着眼,轻轻摇头:“就算你送,你可以将那些布料换成更多廉价的布料再送。”

    当时有一批遭遇水灾的难民经过琅琊郡,她根本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自己能够捐什么就通通捐给难民。

    张宏不过只是想转移素锦的注意力。

    不想在成功转移素锦注意力的同时,他也把自己给坑了。

    她嫁进张家已经有两年,以她对张宏的了解,她发现张宏虽然好吃懒做,但是张宏的脑子却没有因为好吃懒做而锈掉。

    相反,张宏很有经商天赋。

    所以在老爷子去世之后,她越是看到张宏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她便越是急。

    她想让张宏多学些生意上的东西,却不想张宏竟然整日琢磨着让她再嫁。

    如今竟然还逼她去见那个人。

    想到三天后她要见那个人,素锦皱了皱眉快步走上前去。

    “张宏,你竟然在经商之道上有天赋。你现在吃喝玩乐,甚至无聊到当红娘的地步,你难道就不觉得愧疚?”

    他被素锦说得一脸茫然:“愧疚什么?”

    走在他身旁的素锦理直气壮地说:“你愧对老爷,愧对你的天赋。”

    “……”

    张宏抽了抽嘴角,痞里痞气地吹了声口哨,双手枕在后脑勺,他望着天边飘过的流云,他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道:“后娘,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叫做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上人。另一种人叫做宁可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而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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