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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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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断篇的阿秦试图努力回想昨夜她都会逄阿做了什么。
但用力想了半晌之后,阿秦却沮丧地发现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
“姑娘。你……可不可以将你的手脚拿开。”
听到逄阿的话,阿秦又是一愣。
发觉自己的手还紧揽着逄阿精壮的腰,自己的腿搭在逄阿修长的腿上,阿秦的脸蓦地一红。
就像是被烙铁烫到,阿秦迅速收回她的手和腿,就像是逃命,立即跳下床跑出了小屋。
昨晚喝醉酒之后,她到底对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干了什么!
她是不是将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当成了师父,所以紧抱着这男人不放?
在小路上奔跑的阿秦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懊悔。
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怎么能够和她宛如天人的师父相比!
最可恨的是她竟然在喝醉酒之后,将这样的男人当做是自己的师父。
她要洗掉那男人身上的气息,洗掉昨晚发生的事情!
被自己昨晚喝醉酒后的行为恶心到,气喘吁吁的阿秦跑到湖边一头便扎入湖水中……
小屋内,动弹不得的逄阿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休息时,却再次听到有脚步声。
“公子赵,我听人说这便是嬴政买的屋子。”
赵成站在院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小屋门口随意栽种着几株柳树,柳树前面放置着用青竹所制用来计时的地漏,石桌上亦是放置着青竹水壶,简朴雅致布置与嬴政府中的奢侈华丽大相径庭。
赵成下意识皱了皱眉,看向旁边的人说:“此处真是嬴政用来藏女人的地方?”
另一人却又道:“嬴政他乃是不举,怎么可能藏女人!”
话音一落。
一同前来的几人皆是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有人道:“娘亲被人当做狗,自己却连狗不如。公子赵,这处定不会是嬴政藏女人的地方。他哪里有那样的功能!”
赵成闻言觉得在理。
他睡过的女人一双手也数不过来,但他却未听说过嬴政睡过哪个女人。
他们正值血气方刚之年,若非有隐疾,怎能忍住不碰女人。
就在这时,一人又笑道:“定是嬴政看到自己的娘亲被人当母狗骑,所以自己便被吓痿了!”
这人说罢,又是一阵大笑声爆发而出。
赵成朝着留着一条缝并未紧闭的木门看去,他道:“既然已经来了,进去看看再走。”
赵成说罢,便抬脚走到木门前。
“你们做什么!”
就在赵成准备推门而入时,一道好似在哪里听过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赵成转头寻声望去,他脸上的表情随之一怔。
这女子不是他苦寻的白衣姑娘又是谁!
此时见自己的小屋被平时欺负她的那群人所包围,身着一袭白裙的阿秦提着装有鲫鱼的竹篮走到神情呆滞的赵成面前再次问道:“你们闯入我家想要做干什么?”
清风袭来,柳枝摇曳。
赵成呆呆地看着惊鸿一瞥之后,他见之难忘的白衣姑娘走到自己跟前。
见白衣姑娘紧皱着她英气的眉质问自己,赵成连忙摆手,看了一眼周围的同伴道:“姑娘,我们不是坏人。方才……方才我和同伴经过此处,无意中看到一个鬼祟之人进到姑娘屋中,我们众人怀疑他乃是贼人。”
似乎白衣姑娘并不相信他的话,上下打量着他,质疑道:“贼人?这青天白日哪里来的贼人。我看你们这一行人才像是故意打扮成贵公子掩人耳目潜入我家中行窃的贼人。”
没想到自己竟会被白衣姑娘误会。赵成连连摆手:“姑娘。你误会了。我乃城东赵大夫之子赵成。”
害怕白衣姑娘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赵成慌忙从腰间取下刻有自己姓氏的玉佩递到白衣姑娘面前。
“姑娘你看。”
阿秦故作半信半疑之态从赵成手中接过玉佩仔细打量。
她诧然道:“你真是公子赵。”
赵成长得风流倜傥,家中富贵。但凡知晓他身份的女子皆像是发情的母狗恨不得扑倒他。
见白衣姑娘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赵成以为眼前的白衣姑娘也如同之前的女子一般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想要与他共赴云雨。
就在阿秦将玉佩抵还给赵成时,赵成故意握住阿秦柔软白皙的手不放。
暴露在外的手背都如此柔软,更别说包裹在这白裙中的其他地方。
就在赵成将目光移至阿秦胸前时,一道响亮的声音突然在院中响起。
脸上一片火辣。赵成就像是看到天边下红雨一般瞪大眼睛看向站在他面前收回手的阿秦。
完全没有想到公子赵竟然会被一个平民女子扇耳光,安静的院子里众人见状不由齐齐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第162章:王八羔子
终于又能扇赵成耳光!
看到脸庞浮起红掌印的赵成,虽脸上写满愠怒,阿秦却在心里乐开了花。
也不管被她扔在地上竹篮,她迅速收回自己肿成猪蹄一样的手藏进衣袖中。
从赵成看到她女装的第一眼,从赵成色眯眯的眼神,阿秦便敢肯定,赵成并没有认出她来。
站在院子里皆是她的同窗,这些人有几斤几两她自然知晓。
若是换做三年前她没有遇到师父的时候,别说这里所有的人,单单是赵成便能够将她打趴在地上,让她从他胯下爬过。
但是上天却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她送来了师父。
师父教她做人的道理,教她习武,教她奇门八卦。
现在的她别说是赵成,这里所有的人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对手。
一番权衡之下,她这才敢对赵成动手。
在看到赵成被她打了之后,众人皆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是了。
公子赵是赵大夫的独子,顾忌赵大夫的权位,赵成只有打人的时候,何来被打的时候。
赵成震惊不已的目光,让阿秦瞬间忘却了昨夜的痛苦,今早的目光。
她厉声喝道:“滚。”
安静的院中有人发出低语。
“完了,完了!这女人竟然敢打公子赵,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阿秦怒瞪着眼睛看着赵成,时刻准备着在赵成出手时拧断赵成的胳膊。
谁知在阿秦诧然的目光下,赵成紧抿的唇边竟勾起一抹笑。
他随即松开紧握住阿秦拿着玉佩的手道:“姑娘,是赵成鲁莽。这玉佩就算送给姑娘赔罪的。”
不仅是阿秦,周围众人听到赵成的话也同样是惊诧地为微张着嘴。
他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姑娘。
这赵国的女子看上去弱柳扶风,皆跟病猫一样。
不似眼前这白衣姑娘,英气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比星辰更加闪耀的眼。
让他恨不得想要吻下去。
这样的女子让他见之难忘。
他一直派家丁寻找这白衣姑娘的下落,却一直未曾找到。
想来天不负他。
今日终于让他发现这白衣姑娘的踪影。
就在方才,他见白衣姑娘目光灼灼盯着他的时候,他甚至心里有一丝失落。
原来这白衣姑娘也不过如此。
却未想到,接下来所发生的这一幕。
就在阿秦发怔时,赵成问道:“赵成有个不情之请,敢问……”
师父说过人要懂得审视夺度。
如今她扇了赵成一耳光已经很满足。对赵成的千刀万剐,戳骨扬灰的报复,她会在成为七国之王那日再对赵成动手。
现在就让她暂时留着赵成这条狗命。
赵成的话还未说完,阿秦打断他的话道:“既然是不情之请公子又何必说。请吧。”
阿秦冷着脸说罢朝着门口做了一个手势。
意思是让他滚。
众人见阿秦拒绝公子赵的不情之请不仅又一次倒吸一口冷气。
这姑娘是不是傻!
众人皆看出公子赵对这白衣姑娘一见钟情,然而这白衣姑娘却将公子赵拒绝得彻底。
就在众人听到阿秦的拒绝,质疑她是不是傻的时候,见赵成不走,阿秦不再多看赵成一眼,直接推门而入,将一行人关在门外。
大门已经被阿秦关上,见公子赵还站在门口发呆,有人不由说道:“公子赵,若是你喜欢这女人,我们这便破门而入。将这女人绑在床上,公子赵你先来。我们再嘿嘿嘿……”
那人一脸猥琐地发笑,不想下一瞬他猥琐的笑声便止于公子赵朝他挥来的拳头下。
一声闷哼,那人被公子赵狠狠一拳打在地上。
完全没有料到公子赵突如其来的举动,那人一脸茫然地看向对他拳打脚踢的公子赵嘴里连声喊着饶命。
公子赵想打人谁敢上去劝。
与那人有着同样想法之人看到挨打的不是自己,不由在心中庆幸。
猛地一脚踢在那人腹部,公子赵看向众人厉声道:“记住了。这是我公子赵的女人,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动他全家。”
赵成在外面闹这么大的动静,站在里面门口的阿秦自然听到了赵成这般宣布主权的话,就像是吃了一百只苍蝇,紧皱着眉想吐。
等到完全没有动静后,她这才摔了赵成给她的玉佩。
对着地上碎裂的玉片一个劲的说:“恶心的王八羔子!竟想占姑奶奶的便宜。总有一天,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戳骨扬灰!”
似乎觉得这样骂还不够解气。
阿秦又朝着地面上的碎玉片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道:“去他娘的!”
阿秦的举动尽收眼底,躺在床上抑制自己不要咳出声的逄阿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从未见过如此粗俗的女子。
但想到昨夜阿秦喝醉酒后对他所的那番话,他眼中的鄙夷却又转瞬消失。
“你很恨他?”
逄阿听力极好,之前阿秦与赵成在院中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阿秦闻言蓦地抬起头朝着逄阿看去。
逄阿脸上的污血早已结成血痂,这么多天来,她并未为帮逄阿清洗过他的身体抑或是他沾满污血的脸。
看不清逄阿脸上的神情。
阿秦默了默,冷笑道:“若是不恨他。我又怎会想将他千刀万剐,戳骨扬灰。”
阿秦话音刚落,便又听逄阿道:“那人很喜欢真正的你。”
逄阿的语气很肯定没有半分质疑。
赵成很喜欢真正的她?
赵成可是在她身上烙像耻辱之人!
好似听到这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三年前,赵成看上一个叫阿菡的女子。之前与赵成想好的女子便如同发情的母狗一般恨不得扑倒赵成。
但是阿菡不一样。阿菡虽是街边卖陶碗的姑娘,却洁身自好,不愿被赵成欺负。
看到阿菡反抗,赵成即便在大街上强吻阿菡。
那时赵成却说越是反抗便越能引起他的注意。
听到逄阿肯定的话,阿秦微眯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逄阿脸上。
她冷笑道:“那王八羔子不是喜欢真正的我,而是对逆他意的东西太执着!”
第163章:好个屁!
对上阿秦深邃的目光逄阿没有反驳阿秦的话。
事实上很多男人便是这样。
比如说他的父王,当年他娘亲千好万好,对他千依百顺。
但得到的下场却……
见逄阿下意识皱了皱眉,阿秦不由问:“伤口很痛?”
伤口很痛吗?
逄阿只觉心痛。
“还好。”
听到逄阿的回答,阿秦点了点头道:“很好。”
逄阿闻言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明所以的诧然。
但接下来他便明白阿秦很好的意思。
烈日当头,阿秦扶着逄阿,更确切来说是拖着就连翻身都不能的逄阿往山上走。
逄阿重重吐纳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满头大汗的阿秦有些嫌弃地将所有重量压在自己身上的逄阿推远了些。
谁知逄阿就像是没长骨头一样。
她这一推,逄阿直接从她肩头上滑落,一声闷响重重摔在地上。
“喂,你……”
看到滚到地上开始翻白眼的逄阿,阿秦无奈地喊道:“你不是说你还好吗?”
见逄阿根本不回答她的话,阿秦怒骂了一声:“好个屁!”
逄阿的伤口在胸前。
如果背着逄阿走的话,他已经裂开的伤口只会裂开得更加严重。
阿秦蹲在地上思来想去,最后只得重重深吸一口气将躺在地上痛得意识已经不再清醒的逄阿打横抱起。
“他娘的!还真重!”
“你他娘的是猪吗!”
痛得满头冷汗,迷蒙中逄阿不断听到阿秦骂人的声音。
他再一次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这女子甚是粗俗。
就在逄阿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又听到阿秦说:“喂。你可不能死哦。要死,也得将解药先给我再死。”
“喂。你听到没有!”
不想听阿秦就像是一只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话。
那时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的他却用尽自己所有力气回答道:“好。”
这一回逄阿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但他知道,阿秦一日没有拿到解药,便一日不会让他死。
“你醒了?”
逄阿刚睁开眼,便听到阿秦的声音。
他朝着四周看去,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中。
但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山洞中不仅有木桌,木椅,甚至还有床以及衣柜。
一看便知这山洞并非阿秦临时找的山洞。
阿秦坐在木椅上翘着腿正在吃烤鸡,见逄阿转着眼睛打量着四周,她吐了鸡骨头说道:“俗话说狡兔三窟。赵成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对女人也同样如此。之前你呆的院子如今不能再住。你便暂时住这里吧。等你伤好之后,我再将你接回府中。”
阿秦说罢自己将自己吃了一半不想吃的烤鸡塞到逄阿口中。
见逄阿眉头紧皱,眼中写满嫌弃。
将逄阿抱到山洞中差点抱断手的阿秦厉声道:“不准吐!若是你敢吐的话,我便罚你三天没水喝,没东西吃。”
要知道逄阿现在是她的奴。
不听主子的话,嫌弃主子,自然会受到惩罚。虽说这样的惩罚换做普通人来说,并不算特别严重。但如今若是放在身受重伤的逄阿身上,三天不吃不喝的话,等待逄阿的只会是死。
虽然抵触阿秦的口水,但一番权衡之后,逄阿便默默低头开始吃鸡。
阿秦见状拍了拍手。
“这就对了嘛。”
知道逄阿抵触吃她吃过的东西,接下来几日,阿秦总是将自己吃了一半的东西给逄阿。
比如说吃了一半桂花糕塞进逄阿口中,再比如说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塞入逄阿口中。
逄阿越是表现出一副就像是吃了一百只苍蝇的模样,她便越是开心。
但阿秦的心思很快便被逄阿所发现。
这日阿秦将自己仅仅吃了一口的肉包塞入逄阿口中时,她并未从逄阿脸上看到自己期待的表情。
他怎么就这么淡然自若地吃了?
见逄阿神情自在地吃着包子,阿秦皱了皱眉。
分明是她想恶心逄阿,但是现在看到逄阿细细品尝着肉包的美味,她却不是滋味。
就好像……
并非是她在坑逄阿,而是逄阿在占她的便宜。
“喂。吐出来。”
阿秦突如其来的话使得正在吃肉包的逄阿神情一怔。
与阿秦相处这十天来,逄阿早已摸清阿秦乖戾的性子。
逄阿没有丝毫犹豫,便按照阿秦所说将口中的肉包吐了出来。
阿秦完全没有料到逄阿的反应。
分明按照她所说的做,可此刻她反而不悦地皱了皱眉说:“喂。你没脑子吗?我叫你吐出来,你便吐出来?”
谁知逄阿想也不想便答:“你是我的主。奴自然得听主子的话。”
逄阿的回答分明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此刻逄阿给人的感觉却一点不像是低低在下的奴,他深邃的眼中没有丝毫卑微。
这样的感觉让阿秦很是不爽。
阿秦道:“那我让你去吃牛粪。你也会想也不想便吃?”
逄阿却道:“主子虽对外人心狠手辣。但却不会伤害自己人。”
逄阿的话使得阿秦又是一怔。
这样的话娘亲也曾说过。
她这人对外人狠,却极是护短。
即便是府上的丫鬟被外人欺负,她也会想办法帮丫鬟欺负回来。
所以那些欺辱过她娘亲之人她皆要让他们死无全尸!
“哼。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
这男人一看就会武,受伤这么救也能挺过来,武功定不差。
他都已经伤成这样,在咬她的时候动作竟如此迅速,她都尚及时避开。
不仅如此,这男人虽然穿的衣袍质地不怎么样,但狼狈的他举手投足间却撒发出儒雅的气息。
不仅儒雅,而且还脑子好使。
这样的人竟成了她的奴……
虽知男子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回答她接下来问的话,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喂。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第164章:搏一搏
就像阿秦所预料的那般,半晌后逄阿并未回答她的话。
谁都有过去,她不逼他。
就是好奇。
见逄阿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闭上眼睛,半晌后,阿秦又忍不住问:“之前杀你的那姑娘是你喜欢的人?”
这一回没有反应的逄阿下意识皱了皱。
“哦!”阿秦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逄阿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心。
果然与她所猜想的一样。
好似已经看惯逄阿沾满污血的脸,阿秦蓦地凑到逄阿跟前。
察觉到属于阿秦特有的湖水味迎面而来,逄阿的没皱得更加厉害。
他一睁开眼便看到阿秦英气的脸近在咫尺。
“喂。”
阿秦眨了眨眼道:“你之所以咬牙不想死,是不是想要杀了她?”
阿秦盯着逄阿的脸看了良久,也没有再看到丝毫从心流露而出的表情。
良久之后。
就在阿秦以为逄阿不会回答时,安静的山洞内却听到逄阿沙哑的声音。
“不是。”
“不是?!”
听到逄阿的话,阿秦发出惊呼声。
阿秦没有想到逄阿会回答她,更没有想到逄阿的回答竟然会是这样!
阿秦英气的脸写满不解。
“她差点杀了你。你是不是傻?”
十年前他的命本就是那蓝所救。
在阿秦惊讶的目光下,逄阿纤薄的唇角微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完全不能理解逄阿的反应。
阿秦皱了皱眉。
“你笑什么?”
又是良久不见逄阿回答。
又是在阿秦以为逄阿不会回答时,逄阿却回答道:“笑我自己傻。”
“哈?”
阿秦闻言抽了抽嘴角。
还好她没有当着这男人的面说他脑子好使。不然她现在还得收回那样的话。
阿秦不由低头琢磨着如果她被人杀差点死掉的话,她一定要让杀她的那王八羔子经历生不如死的滋味,然而再让对方以这世上最残忍的方式死去。
就在阿秦思索着在这世上最残忍的死法到底是哪一种时,却听逄阿问:“如果杀你的人是你师父。你会如何?”
杀她的人是她师父?
阿秦闻言一怔,就像是听到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阿秦用力摇了摇头,否认道:“师父他是不会杀我的。”
但逄阿却道:“我是说如果。”
“如果……”
师父是照亮她心中阴霾的曙光,就像娘亲说的那样宛若天神,师父又怎么可能会杀她呢!
阿秦没有按照逄阿的思路去想。而是继续否认说:“不会的。师父不会这样做。”
话音一落,阿秦又纠正道:“我师父永远都不会这么做。”
逄阿闻言目光深邃的望着她,仿佛要看穿她内心突然腾起的恐惧。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杀她。
在嬴异人抛下她和娘亲逃回楚国时,她曾经一度希望娘亲能够亲手杀了她。
后来遇到师父。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杀她,唯独师父不能。
永远不能。
逄阿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曾经我也如你这般认为。”
如她这般认为?
阿秦怔了怔。终于反应过来逄阿为什么不愿杀那女子。
若是那女子在逄阿心中等同于师父在她心中的地位的话,逄阿自然无法对这样的人下手。
这一瞬间,望着逄阿满是污血的脸,一丝同情自阿秦眼底闪过。
同情的目光曾经逄阿见得太多。
他轻易地自阿秦眼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同情。
逄阿道:“你不必同情我。曾经我的命本来就是她的。”
她?
阿秦迅速反应过来逄阿口中的“她”说的乃是杀他的女子。
是了。
任谁也不愿被人同情。
望着逄阿深邃的眼,阿秦轻咳了一声说道:“但是你现在的确值得同情。差点被自己的心上人杀掉。我猜,你大概就连她为何要杀你都不知晓。喂喂,你可是她家的门客?”
知道逄阿不会回答她。
她又道:“还有。即便曾经你的命是她的。”阿秦立即指了指逄阿腰部那被她烙上印记的地方,“你现在的命是我阿秦的!”
阿秦。嬴政。
想来不会有人知道原来被囚禁在赵国的质子嬴政竟然会是女子。
在阿秦喝醉酒时,他便从阿秦的疯言醉语中猜出阿秦的身份。
毕竟秦国王孙在赵国受胯下之辱之事早已在七国传开。
在赵成找来院子时,逄阿从外面众人的对话中更加确定阿秦的真正身份。
逄阿没有否认阿秦的话,而是艰难地抬起手从他口中取出另一枚用羊肠所包着的药丸。
“你……”
阿秦的惊呼声被逄阿打断。
“阿秦。这便是解药。”
阿秦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逄阿拿在手中的药丸上,她完全没有想到,毒药和解药皆是被逄阿藏在口中,更重要的是逄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把解药拿给她!
阿秦愣愣地看着解药:“你……现在交出解药。难道不怕我在拿到解药之后杀了你吗?”
逄阿道:“你若是真的想杀我的。我交出解药之后,你依然可以对我动手。”
这逄阿怎么不按照常理落子。
就像逄阿说的那般,就算逄阿养好伤,等他交出解药后,她一样会想办法杀了他。
可是现在他伤未好,便出于对她的信任将解药给了她。
阿秦接过解药,声音变得阴沉:“喂。你现在是在赌。”
逄阿直言不讳地回到:“没错。”
从逄阿对阿秦下毒的那一刻,他便计划好,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将解药给阿秦,博取阿秦对他的信任,而并非是在伤好之后,再将解药给她。
意识到自己逄阿算计,阿秦的脸上变得更加阴沉。
“你若是赌输了,会死得很惨。”
“我相信人生定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这句话直接说到阿秦心坎里。
她这么坚强地活着便是因为相信人生定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阿秦审视的目光直直落在逄阿脸上,逄阿自然知道阿秦是在权衡。
权衡要他死。
还是要他生。
从那蓝将匕首刺入他心口的那一瞬,他活下去的希望便变得渺茫。
他伤了心脉,即便是他伤好之后,半年内他的武功也无法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阿秦想到杀他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与其拖延时间等待最后的死期,不如在恰当的时机博一博。
第165章:原来是他!
明明仅是半晌的光景,然而在阿秦的凝视下时间却变得漫长。
半晌之后,阿秦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自己拿在手中的解药。
阿秦道:“你很聪明。”
最开始逄阿对她下毒的时候,她觉得逄阿脑中好使。听到逄阿说不愿杀了险些要他性命之人,她又觉得逄阿挺傻的。
但是现在拿着解药的阿秦觉得逄阿脑子还是好使的,只是同她一样感情用事罢了。
“喂。我的奴,既然你不愿告之你过去的名字。那从现在起,你便叫……”阿秦抬头看向她画在山洞的湖光山色想了想道,“今后你便叫青山。”
他赌赢了。
阿秦没有杀他。
“青山。”逄阿重复了一遍他现在的名字,满意地点头道:“好。”
阿秦极是护短。
从那之后,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因为护短。阿秦没有再恶整过逄阿。
“这个我从路边买来的紫微饼。你尝尝看。”
阿秦说罢将她手中的紫微饼递到逄阿跟前。
阿秦湿漉的黑发未干,身上散发这一股清新的湖水味。
逄阿神情一怔,什么也没说,接过阿秦递来的紫微饼,细嚼慢咽。
此时逄阿吃东西儒雅的动作丝毫未因他脏兮兮的脸而受到影响。
只是阿秦却发现逄阿吃饼的时候,额头上渗出汗来。
吃个饼都如此费尽?
阿秦在心里嘀咕,径直从逄阿手中抢过饼,在逄阿诧然的目光中,她将饼撕了一块下来,送到逄阿嘴边。
“吃吧。”
一丝诧然自逄阿深邃的眼中闪过。
逄阿随即张口嘴吃下阿秦送到他唇边的紫微饼。
阿秦只当自己如同喂小狗般喂着逄阿吃饼。但没过多久她便察觉到逄阿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察觉到逄阿有些不对劲。
阿秦问:“喂,你可还好?”
逄阿额头渗出细汗越来越多,不待他回答阿秦的话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喂!”
阿秦丢了饼,用力拍了拍逄阿的脸。
“青山。你醒醒!”
在阿秦的掌心落在逄阿满是污血的脸上时,她惊讶地发现逄阿的身体热得就像是火炉一样。
他的烧竟然还未退!
“该死!”待阿秦撕开逄阿的衣袍,她不由低骂了一声。
山洞内烛光摇曳,只见逄阿胸前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开始流脓,已经将逄阿当做自己人,一丝自责自阿秦眼底闪过。
若是她及时为逄阿清理伤口的话,逄阿也不至于因伤口感染而晕厥。
思及至此,阿秦立即跑去山泉边急急忙忙打了一桶水回来。
不撕开逄阿的衣袍还好,撕开逄阿的衣袍后,一股恶臭味便在空气中弥散开,从而招来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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