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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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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自己亲密之人,总有一天她这些伤疤会暴露。
上官婉儿缓缓抬起手放在她胸口处的伤疤上。
他会嫌弃吗?
唇角微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随即她摇了摇头。
在修竹哥哥心中,她并非最重要的人。
她的身体,他本就不在乎……
“丫头,好了吗?”
武三思抱着夜宝站在门口, 良久没有听到上官婉儿动静,担心上官婉儿晕倒在房中。
下一瞬,房间里响起脚步声。
上官婉儿走到房门口,将门打开。
她目光直直看着他。
他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可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不觉得臭吗?”
武三思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已经快半个月没有换过衣裳是挺臭的。
他又抬头看向上官婉儿穿在身上的衣裙。
“是本将军考虑不周。”
武三思一手抱着夜宝,一手重重敲在自己头顶上。
他随即将夜宝放在地上:“等我。”
“喂……”
看向武三思匆匆离去的背影,她欲言又止。
方才她说不觉得臭乃是他背着她走了整整一天,难道不嫌弃她臭?
相反。
为上官婉儿去找衣衫的武三思则是以为上官婉儿嫌弃他臭……
没过多久,武三思便拿着两套干净的衣裳回来。
一套女装,一套男装。
将男装塞到上官婉儿手中:“凑合着穿。等到了蜀地,本将军再给你新衣裳。”
上官婉儿闻言唇角微勾。
武三思诧然:“笑什么?”
上官婉儿:“你还真像老嬷嬷。”
武三思:“???”
说给她买新衣裳穿就像老嬷嬷?
“臭丫头……”
就知道他会发难。
砰地一声,她径直关上门:“不许偷看。”
武三思站在门外一声冷哼:“又不是没看过。”
上官婉儿在房间里抱着干净衣裳抽了抽嘴角:“下流!”
武三思站在门外爽快承认道:“没错。本将军就是下流。不过,本将军只对你一人下流。”
上官婉儿:“……”
沐浴之后,她穿的依旧是之前近半个月未洗过的衣裳,身上沾了味儿。
在脱了衣裳后,她又钻入浴桶中,迅速将身子再洗了洗。
当她再次打开门时,她发现武三思竟不在屋外。
他去了哪里?
她心中一慌。
只听头顶上传来武三思的声音:“在找我吗?”
上官婉儿一抬头,武三思竟盘腿坐在房梁上吃着瓜子。
武三思朝着她挑了挑眉:“你是在担心本将军?还是在害怕本将军不在你身边?”
担心他?
还是害怕他不在自己身边?
思及至此,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看向武三思唇边的痞笑,她道:“我不过是想你若是不见了,谁背我去找沛王。”
听到她提起沛王,武三思的脸上瞬间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从房梁上纵身而下,他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入房中。
呃……
很明显,他生气了。
只要她一提起李贤,他便会生气。
望着武三思的背影,她抽了抽嘴角,在心中暗道,小气鬼。
她清洗好,正准备让武三思叫小二换一桶水来,他也好清洗清洗,谁知她一抬头便看到武三思脱光衣服,背对着站在自己面前。
眼前的画面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震惊,她没有立即叫出声, 而是瞪大眼睛看着武三思健壮的后背。
他白皙的后背不满新伤旧伤。
按照陆铭所说旧伤是他在战场上留下的,而新伤则是他在救夜宝的时候留下的。
第682章:不觉得臭吗?
看到武三思脱光衣服,夜宝在他脚边发出激动的声音。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情况???
之前她并没有去看夜宝的性别。
也就是说夜宝它其实是母的???
武三思见状将在他脚边兴奋蹭来蹭去的夜宝拎了起来。
“嗷嗷嗷。”
武三思:“想要和我一起洗澡?”
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夜宝在半空中挥舞着小爪子,叫得更兴奋。
“嗷嗷!”
上官婉儿:“……”
仿佛她只是空气,武三思抱着夜宝泡入浴桶中,一人,一虎安静地泡在她用过的洗澡水中。
武三思随即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他将脑袋靠在浴桶边闭上眼睛。
上官婉儿站在原地,这一瞬,她不知自己到底是走还是留。
耳边转瞬响起武三思的声音:“你我就算扯平。”
扯平?
上官婉儿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明白武三思的意思。
武三思看过她的身体,现在她看到他的,就算扯平。
不知道哪里来的气。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她一声冷笑:“扯平?你的后背太丑。”
武三思没有睁开眼,而是发出和她同样的冷笑声:“你的前胸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官婉儿:“……”
此时即便是武三思泡在水中,她也能够隐约看到他健硕的身体。
其实身体一点都不丑。
这时,她终于问出自己这十多天以来一直疑惑的问题。
“你可知抢灾粮的是什么人?”
武三思则是问:“你最想知道的难道不是沛王有没有受伤?”
上官婉儿一怔。
没错。
她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但她更清楚武三思和她一样不知道。
可上官婉儿不知道,就在她昏迷在山洞中时,武三思曾经收到陆铭的飞鸽。
陆铭没有事,并且和沛王去了蜀地,只是夜宝丢了。
不想这只小东西竟然找到他和上官婉儿。
他收了飞鸽上的纸条,又直接将飞鸽放了回去。
陆铭看到飞鸽上没有纸条自然会猜到他的意思。
他没事,只是想和上官婉儿在一起,别派人来找他,打扰他。
所以陆铭没有急着在他的身边。
而陆铭这样的举动,对李贤来说忧喜参半。
陆铭是武三思的忠奴。
对陆铭而言,他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让武三思死。
如今武三思和上官婉儿一起失踪,陆铭却能够安心呆在他身边,也就是说他知晓武三思现在没事。
当时,虽然他所有的视线都被白雾所挡住。
但他却清楚地听到利箭穿破长空朝着上官婉儿而去的声音。
也就是上官婉儿中箭了,并且和武三思在一起。
孤男寡女,更何况那 武三思还对上官婉儿有意。
思及至此,站在窗边的李贤不由紧皱着眉。
“婉儿……”
驿站内。
对于她的疑惑,武三思则是避而不谈。
上官婉儿默了默:“难道说,那些刺客其实是你的人?”
就在这时,正在浴桶中闭幕泡澡的武三思蓦地睁开眼看向她。
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她头皮发麻。
武三思目光阴蛰地看着她。
如果说目光可以作刀杀人的话,此刻她已经死在了武三思的目光之下。
武三思没有说话,仅是泡在浴桶中,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半晌后,她诧然看到武三思眼中的凛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笑。
房间内,响起他的痞笑声。
“上官婉儿,有时候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到底是豆腐渣还是别的东西。有时候说你聪明,你又傻。有时候说你傻,你却又聪明。”
武三思顿了顿:“若那些刺客是我的人。我武三思不会让他们伤害你,而是杀了他。”
比起武三思刚才用犀利没有温度的目光看她,这一刻,她更为震惊。
武三思在说什么?
这种话他也敢说?!
他自然知晓上官婉儿在想什么。
哗啦。
水声响起,他抬起手枕在脑后。
“你不会觉得这样乃是一石二鸟之际?呃……不对,严格说来应该是一石三鸟。”
上官婉儿闻言紧抿了抿唇。
虽然武三思与李贤乃是表兄弟,但两人的关系却极是冷漠。
武三思是李弘的人。
若刺客是他的人,他会竭尽全力除掉李贤。
这样一来,他便替李弘除掉一心头大患,并且在武三思看来,李贤一死,她便会移情别恋。
最后若是李贤死了,押送粮草之事便成了他的事。
这次押送粮草并不是他的责任,倘若他为“救”李贤而受伤,并且成功将粮草运送到蜀地的话,那么就算李贤死了,他不但没有过,还有功。
也就是武三思口中所说的一石三鸟。
“武三思。”她的神情变得认真,“刚才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吗?”
哗啦!
泡在浴桶的武三思径直站起身。
虽然她反应极快迅速闭上了眼睛,然而该看到的地方,她刚才已经看到。
微弱的烛光下,看到上官婉儿闭上眼睛,耳根发红,他不着寸丝寸缕走到上官婉儿跟前。
上官婉儿紧皱着眉:“把衣袍穿上。”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却没有任何动静。
她没有皱得更紧:“武三思!”
她话音一落,变听武三思道:“你觉得是吗?”
他刚才那番话是在开玩笑?
上官婉儿:“把衣袍穿上再说。”
武三思:“现在这样凉快。”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臭苍蝇,你若是再不将衣袍穿上的话,我就对你这下流胚子不客气。”
下一瞬,武三思欺身而来,一股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
武三思:“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他话音一落,她的双腿便被武三思的手按住。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混蛋!”
没有睁开眼 ,害怕继续看到那不该看的东西。
她抬手便朝着自己前方扇去。
她的动作快,然而武三思的动作更快。
她的手被武三思的大手攥住。
气急败坏的她便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扇他。
谁知……
武三思一只手按住她的两个膝盖,另一只手则是握住她的两只手腕。
此刻她的手脚皆无法动弹。
“放开我。”
她紧闭上眼睛说道。
然而武三思落在她手脚上的力道并没有消失,反而极大。
武三思将她的双手觉过头顶。
“武三思……”
她蓦地睁开眼双眼,发现武三思的脸近在咫尺。
男女授受不亲。
之前在山洞中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她的无奈之举。
她瞪着武三思俊朗刚毅的脸:“信不信我咬你?”
谁知武三思想也不想便道:“我信。”
上官婉儿:“放开我。”
武三思距离她太近,她发现只要自己微微仰头便会吻上武三思的双唇。
武三思想也不想拒绝她道:“想得美。”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武三思唇角勾起一抹痞笑:“你觉得我想对你做什么。”
她瞪大眼睛看到武三思的脸朝着她靠近。
以为武三思会吻上自己,她蓦得闭上双眼。
然而接下来她所预料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等她在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武三思已经松开对她的桎梏。
当武三思往后退的时候,她完整地看到武三思的身体。
上官婉儿:“你……”
她再次闭上眼。
然而刚才的画面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半晌后,房间内响起武三思微微沙哑的声音。
“睡吧。”
上官婉儿:“?”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看到武三思已经穿上干净的衣袍,坐在木椅上。
仿佛忘掉了武三思刚才对她做的事情,她怔了怔道:“你打算这么睡一晚?”
武三思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她:“你难道要与我同睡?”
自然不会!
谁要和这只臭苍蝇同睡。
她朝着武三思翻了一记白眼,然后抱着夜宝睡到床上。
然而之前在山洞中呆了十三天没有失眠的上官婉儿这天抱着夜宝睡在客栈内却失眠了。
原因是现在她只要一闭上眼,便会看到武三思不着寸丝寸缕出现在她面前的画面。
该死!
在心中低骂一声,她抬头朝着坐在椅子上不知睡着没睡着的武三思看去。
昏黄的烛光罩在武三思脸上。
上官婉儿发现武三思睡着的样子比起平时他醒着的样子更温柔。
就在她盯着武三思的脸发呆时,她突然听到武三思的声音。
“还不睡?”
她道:“睡不着。”
武三思没有睁开眼,然而他的语气却充满痞意:“是在想刚才的话吗?”
因为武三思的话,还有再次涌现在她脑海中的画面,她的脸刷的一红,变得滚烫。
担心武三思突然睁开眼看到她此刻的反应,她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武三思。
她道:“想得美 。”
这一回,武三思却没有笑着对她说,自己就是想得美。
半晌后,没有听到武三思的声音。
以为武三思已经睡着,她转过身,却在看到蹲在她床边正看着她的武三思,如果不是武三思手快捂住她的嘴,此刻她恐怕已经用自己的尖叫声将整个驿站的人给叫醒。
望着她眼中的惊恐,武三思朝着她挤眉弄眼痞笑道:“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上官婉儿:“……”
这只臭苍蝇差点死她了!
嘴被武三思捂住,她狠狠瞪着武三思。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用眼神告诉武三思让他将捂住她嘴的手松开。
下一瞬,接受她眼中深意的武三思倏地松了手,朝着她挑了挑眉道:“胆子还真小。就这样,你还想找我姑妈报仇?”
上官婉儿闻言面色一沉。
上官婉儿:“谁说我要找她报仇。”
武三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臭丫头,你瞒不过我。我会帮你的。”
她一怔。
武三思惊诧地看到上官婉儿缓缓抬起手放在他额头上。
半晌后她紧皱着没有道:“没发烧啊。怎么今日晚上竟说胡话?”
武三思:“……”
到底是胡话,还是真心话?
他说了,她只要听到便好。
至于答案,她会知道。
“这椅子还真小啊。”
转瞬间,他站起身揉着自己的腰,发出痛苦的低吟声,回到椅子上,闭上眼睛。
一。
二。
三。
果然,就在他数到第三声的时候,他听上官婉儿道:“你过来。”
他睁开眼,心中欣喜,却未表露在脸上:“做什么?”
之前山洞狭小,就连两个人都躺不下。
这十三天来,她倒是睡得安稳,胸口的伤在武三思的精心照顾下好得很快。
而他则是靠在山壁坐在睡了整整十三天。
她是出于愧疚才将自己一半床分给他。
她将挪进里面的位置,腾出半张床。
而后将夜宝放在床中间道:“你睡外面。”
武三思一怔。
“你不怕我半夜吃了你?”
她道:“我身上有伤。”
武三思站在床边默了默:“你不怕我占你便宜。”
她面色沉了沉:“该占的你已经占过。”
武三思痞笑道:“我不介意,继续占。”
上官婉儿:“……”
他看到上官婉儿缓缓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他给她的匕首,隔空放在他重要的位置上比划。
她沉声道:“那我就阉了他。”
武三思闻言故作惊恐:“阉了它?阉了它,你就是寡妇。”
上官婉儿则是说出狠话:“再乱说话,我连你的舌头也一起割下来。”
她皱了皱眉:“不许再跟我废话,躺上来,不许动,睡觉。”
武三思:“……”
武三思闻言没有再说话 ,而是乖乖爬上床,睡在她的旁边。
当然中间隔着夜宝。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他只想将夜宝给扔了,扔得越远越好……
第683章:未曾察觉的想念
没过多久,原本在他与上官婉儿之间的夜宝蹭到了上官婉儿怀里。
很明显,上官婉儿已经睡着。
迷糊中,上官婉儿支支吾吾声音:“夜宝乖,别动。”
就在这时,在上官婉儿怀中蹭来蹭去的夜宝却觉得自己后脑勺凉飕飕。
夜宝动作一停,转头看到武三思正目光幽深地盯着它……
弱肉强食,出于野兽的直觉,夜宝乌溜溜的眼睛突然涌出一股子怂意。
而后它从上官婉儿怀里退了出来。
乖乖让位。
没错。
那位置是他的,就算夜宝,也不能跟他抢。
半晌后。
“夜宝,别舔脸……”
之前武三思没有睡在她旁边的时候,上官婉儿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从未出过皇宫的她在去往蜀地的路上舟车劳顿,入夜后很容易入睡。
但在经过刺客事件后,来到驿站有人的地方,她便有些心神不宁。
就在武三思睡在她身旁时,她变得安心,不知不觉间便睡着。
终究还是忍不住,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轻柔地吻着她犹如鸡蛋般白皙嫩滑的肌肤。
他们现在距离蜀地不过十里路,明日李贤便会得到消息出现在她前。
也就是说,从明日起,他便不能像现在这样对上官婉儿为所欲为……
这夜……
武三思
“臭苍蝇?”
翌日当上官婉儿醒来时,并未看到武三思。
房间内空空荡荡,就连她自己亦是没有察觉自她眼底一划而过的失落。
上官婉儿:“人呢?”
“嗷嗷嗷。”
夜宝在她怀中蹭了蹭发出声音。
上官婉儿低头看向夜宝。
这小眼神看上去为何如此委屈?
还是说……夜宝被自己吵醒,有起床气?
上官婉儿哪里知道,昨天晚上,呆她睡着之后,武三思便将夜宝扔到了床角……
一番洗漱之后,她抱着夜宝下了楼。
武三思正坐在喝着茶,吃这馒头。
听到动静,他一抬头,朝她露出熟悉的痞笑。
他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吃馒头。”
她抱着夜宝一怔。
晓是因为他救了她的命。
现在看到他唇边的痞笑,她并不觉得反感。
她闻言坐到武三思对面。
对于馒头,夜宝并没有兴趣。
昨晚它没睡好,现在被上官婉儿抱在怀里好舒服,“嗷呜”一声,夜宝打了个哈气,便蜷缩在上官婉儿怀中继续补眠。
“这馒头……”
一口馒头下腹部,上官婉儿露出惊诧地表情。
呃……
武三思眼底划过一抹尴尬。
这些天来,上官婉儿不是吃野果,就是吃他烤的东西。
他烤的东西能吃吗?
只有快要被饿死时才能吃……
她一抬头,捕捉到武三思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转瞬明了武三思在想什么。
上官婉儿拿着馒头看来看去道:“这馒头比起宫里的是差远了。”
武三思闻言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
没想到这臭丫头也有拐着弯安慰他的一天!
“婉儿,没想到你伶牙俐齿。安慰起人来,却如此笨拙。”
上官婉儿却是朝着武三思甩去一记白眼:“谁说我是在安慰你?依我看,你不仅想得美,而且还想得多。”
“是吗?”
驿站内随即响起武三思爽朗的笑声。
可惜这笑声则是被另一道男子的声音打断。
“婉儿。”
终究,该来的人还是会来……
是修竹哥哥的声音!
上官婉儿闻言一怔,转头看向站在门口,身着一袭胜雪白衣,看上去却清瘦许多的男人。
他递给她的馒头,被她扔在了桌上。
“修竹哥哥!”
一双凤眸写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便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抱着夜宝冲入别的男人怀中。
“修竹哥哥,婉儿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上官婉儿会扑进自己怀里,这亦是李贤尚未料到的。
“婉儿,是修竹哥哥不好。”
李贤轻拍着她微颤的后背,声音温柔地说。
她在李贤怀中用力摇头:“不是修竹哥哥的错。我只是……以为自己再也不能见到你。”
这不仅是上官婉儿担心的,亦是他担心的。
在破庙中,当他听到那利箭划破长空的声音,他便担心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好在……
李贤抬头看向坐在桌边,翘着腿吃着馒头的武三思。
触及到李贤向他投来的目光,武三思抬头痞笑道:“表弟,好久不见。”
李贤:“多谢表哥。”
“谢我?”武三思唇角依旧挂这痞笑,“顺手而已。”
顺手救她而已?
在李贤怀中的上官婉儿一怔。
李贤收回目光,温柔地看向她:“上车吧。去到蜀地,我让大夫给你看看伤势。”
李贤说罢便扶着她朝着驿站外的马车走去。
就在上马车前,她回头看到武三思仍旧坐在桌前。
因为低着头,她看不到他眼中的神情。
“婉儿,可是不舒服?”
耳边响起李贤温柔关切的声音,她收回自己的视线,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李贤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上车睡会,很快就到。”
“好。”
这臭苍蝇难道不跟她去蜀地?
在上马车之前,她想问,然而心中的疑惑,她终究还是未问出口。
昨日她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之后,一觉到天明。
现在坐在马车内,她精神很好。她听到李贤在与武三思说什么,可是又因听不太亲切,紧皱着眉。
半晌后,两人的对话声消失。马车开始前行。
掀开车帘,她便看到此生她最爱的男人骑着白马的一幕。
察觉到她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李贤纤薄的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笑得温润如玉。
这是她最喜欢的笑。
但上官婉儿却没发现,过去这一抹时常出现在她梦境中的笑,最近却不会在她梦境中出现。
最近做梦,她总是会梦到武三思这只臭苍蝇。
“睡不着?”李贤道。
她的目光则是绕过李贤朝着他身后的方向看去。
在李贤身后,皆是他的随从,不曾见到那张熟悉的脸。
他又怎会不知晓上官婉儿在找什么。
李贤:“你在找他?”
上官婉儿一怔。
没错。
她是在找他。
他不是要去蜀地吗?
为何没有跟他们一起。
不等她开口,便听李贤道:“婉儿,他不去了。”
一抹诧然自她凤眸中划过:“不去了?”
李贤这是反问:“你很失望?”
呵。
她失望什么。
她皱了皱眉道:“这只臭苍蝇不去更好。”
“恩。”李贤淡淡应了一声,抬手指向前方,“前面便是蜀地。”
蜀地,乃是她出发前便向往的地方。
但是现在她却发现望着前方陌生的景色,她却提不起兴趣。
没错。
一定是因为之前遇到刺客的关系,如今她才会有这样的心情。
李贤又怎么会不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李贤紧了紧他握住缰绳的手……
到了蜀地,李贤特别为上官婉儿中了一名蜀地出名的女大夫。
“上官姑娘,还好你的伤处理及时,又上过极好的金疮药。现在已无大碍。”
上官婉儿闻言不由想到武三思。
若不是武三思救了,及时为她处理伤口,她现在也许已经死了。
女大夫:“我给你开几服药,用来调理亏空的身体。”
上官婉儿:“有劳大夫。”
待女大夫离开之后,上官婉儿抱着夜宝站在窗边发呆。
望着窗外陌生的山水,她只觉心里空空的。
她这是在想念谁吗?
一定是娘亲和瑞姨没错。
她这般告诉自己。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李贤前来找她。
“婉儿。”
正抱着夜宝坐在窗边看书的她抬头朝李贤看去。
上官婉儿鲜红欲滴的唇角勾起一抹明艳的笑。
在上官婉儿被武三思救走这近半个月里,见陆铭的反应,他明知道她没有性命之忧,却还是寝食难安。
是在担心上官婉儿?
还是在嫉妒武三思?
抑或是两者皆有。
“出去走走?”
上官婉儿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欣喜。
李贤押送粮草来蜀地,中途又遇上劫灾粮的刺客。
以为李贤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与她一起逛街,这是曾经她唯有做梦才会梦到事情。
她点头如捣蒜开心道:“好!”
蜀地与长安不同。
长安地势平坦,然而蜀地却是山地。
蜀地的城池建于山中。
下坡还好,若是上坡的话,她走起来便有些喘。
蜀地民风淳朴,若不是遭遇洪灾,大街上应该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现在她在大街上所看到的则是无家可归的难民。
见她皱眉,李贤道:“灾粮已经送来,虽然他们暂时无家可归,却不至于饿死。”
李贤与武三思一样,对于劫灾粮的刺客,只字未提。
既然他们不愿说,她自然不会问。
“沛王……”
她的话突然被一女子打断。
上官婉儿低头看到一中年女子跪在地上拽住她裙角:“姑娘,求求你。”
下跪。
在宫里,唯有她对别人下跪。
从未有人跪过她。
上官婉儿皱了皱眉:“你先起来再说。”
跪在地上瘦骨嶙峋,披头散发的女子则是摇头哽咽道:“姑娘,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儿。他现在高烧不退,没钱看大夫。”
上官婉儿见状看了一眼李贤。
她身上没有钱,李贤才有。
对上上官婉儿投去的目光,李贤随即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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