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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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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长安城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漫天繁星下,上官婉儿抱着双膝,看向灯火繁华中长安城。
吹着夜风,她尽量让自己忽视掉坐在她身旁喝着闷酒的男人。
比起白天的长安城,她更喜欢这夜色中的长安城。
黑夜中,它开始酝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别喝太多酒。”
喝着闷酒的武三思突然听上官婉儿温柔的声音,他动作一顿。
她这是在关心他?
谁知下一瞬,武三思却是提过上官婉儿说道:“若是你醉了,谁送我下去。”
“咳咳……”
武三思被口中的酒呛到。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过……
他双眼一转,很是赞同上官婉儿的话。
若是他醉了的话,便能够和上官婉儿在这高塔上呆上一夜!
他又拿起一坛酒道:“放心,本将军乃是千杯不醉。不比李贤酒量差!倒是你……这酒量还真是……”
从小到大,她都在掖庭,哪里来的酒喝。
不能喝酒,她并非她之过。
只是听武三思这般说,她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武三思则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痞笑道:“婉儿,没想到你竟然就连瞪人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上官婉儿:“……”
她瞬间没了瞪人的脾气。
武三思:“当然,我看上的女人, 不管怎样都好看。”
上官婉儿默了默:“像你这般肤浅之人,爱慕的乃是美好的皮囊。那日我若是老去,我便如这酒坛,被你扔到一旁。”
他肤浅?
武三思皱了皱眉。
觉得自己很冤。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自己爱的人。
他爱的是她的皮囊?
非也!
他爱的是她。
武三思低沉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在她耳边响起。
“丫头,本将军到底给了你怎样的印象?”
上官婉儿则是想也不想回答道:“狂妄自大,目中无人,风流成性,冷血无情,仗势欺人,挥金如土,不知人间疾苦……”
“打住!”
武三思紧皱着眉,再也听不下去。
他抽了抽嘴角:“我真有如此不堪?”
上官婉儿:“自然。”
武三思朝着塔下望去,瞬间了有不用轻功直接跳下去的冲动。
原来……
这便是花楼姑娘想要睡李贤,而不愿睡他的真正原因……
见武三思就像是被雷劈到,呆呆傻傻地抱着酒坛,上官婉儿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她!
她竟然还笑!
武三思抱着酒坛,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委屈。
然而武三思越是憋屈,上官婉儿忍不住笑得越是开心。
上官婉儿的笑声犹如银铃般清脆。
她鲜红欲滴的唇角微勾,水盈的凤眸格外明媚,犹如一朵在夜空中绽放的婆罗花。
武三思眸光变得深邃。
好想……
好想狠狠将这丫头压在身下。
武三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渴望。
月色下,上官婉儿笑得很开心。
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她上次这样笑时是什么时候。
突然间,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笑声。
“不许笑。”
武三思紧皱着眉又道:“丫头,若是你想成为我的女人,接下来你的笑声就当是你对我的邀请。”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瞬间笑不出来。
“放我下去。”上官婉儿道。
武三思:“时间还早。”
他好不容易将上官婉儿带来这里,怎么舍得轻易放她回去。
武三思又道:“这里的夜色不错。你看那里,看到了吗?那里是长安城最繁华的粉巷。”
“粉巷?”
捕捉到上官婉儿眼中划过的一抹探究的光芒,武三思点了点头道:“没错。在粉巷,只要你想买的东西,那里应有尽有。当然前提是并非世间珍品。毕竟……这世间大部分的珍品都在这皇宫中。”
武三思又朝着另一边指去:“看到了吗?那边是法门寺。秃驴们修行的地方。”
上官婉儿随即顺着武三思所指的方向看去。
白日,她所见到的长安城,她都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更不用说是晚上。
不过现在听到武三思的解释,她便对这夜色中的长安城更敢兴趣。
上官婉儿抬手朝着另一处指去:“那里是什么地方,为何不见灯火。”
武三思闻言却没有立即回答她。
上官婉儿愣了愣道:“原来这长安城也有你不知道的地方。”
下一瞬,她却是听武三思道:“那里是乱葬岗。死后无法入土为安之人,便会被扔弃在乱葬岗。”
话题突然变得沉重,上官婉儿默了默转而问道:“那地方你去过。”
武三思随即放下酒坛,将双手枕在脑后,淡淡道:“自然去过。不过……”
见武三思欲言又止,上官婉儿好奇地问:“不过什么?”
武三思唇角勾起一抹笑,然而笑得毫无温度:“不过那不是人去的地方。”
武三思话音一落, 四周突然变得安静,仅剩下风声。
半晌后,武三思听上官婉儿道:“人终须会死。在乱葬岗,与在别处又有何区别?”
眼底划过一抹诧然。
武三思道:“死后被扔在乱葬岗,和死别处没有区别?”
上官婉儿却道:“死后,你会知道自己被扔去了哪里吗?”
武三思认真答道:“至少在死之前,能够预料到自己死后会被安置在哪里。”
“是吗?”上官婉儿转瞬将脸凑到他跟前,“也许……你在乘船时,突然出现海啸,你丧生大海中。”
武三思:“……”
武三思:“你这是在咒我?”
上官婉儿耸了耸肩:“我不过是打个比喻。未来的事又有谁能够预料得到。也许你驾着马车出游,突然遇到山崩。马车因此失控滚下山,刚好山下就是一处乱葬岗。你就因此……”
武三思黑着脸:“打住打住!这样的比喻不需要有。你只需要记住,本将军计划的是死后能够与你同穴。”
上官婉儿闻言脸上表情微变。
她默了默道:“你这是在咒我?”
武三思:“如果这算咒你的话,我会努力继续咒下去。”
上官婉儿:“……”
武三思这嘴比茅厕还要臭!
上官婉儿暗暗在心中决定不要跟这臭苍蝇在说话。
她开始坐在武三思身旁,望着长安城的美景,静静发呆。
看到上官婉儿脸上再次呈现出不愿与他说话的表情,武三思眼中流露出一抹黯然。
到底……
他到底要如何,上官婉儿对他的印象才会有所好转?
就在他皱眉深思时,耳边突然传来上官婉儿的尖叫声。
转瞬间上官婉儿将他扑倒,紧抱住他。
武三思:“……”
上官婉儿柔软的身体就如同娇花般压在他身上。
没想到上官婉儿竟然会主动抱自己。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
因为害怕,上官婉儿将脑袋埋入他的胸口中,颤抖地发出声音:“蛇……”
“有蛇?”
武三思一怔,朝着上官婉儿刚才坐的方向看去。
他随即看到琉璃瓦上倒映出一条细长的影子。
虽然他极是享受上官婉儿将他紧抱在怀中的感觉,但他却舍不得让上官婉儿害怕惊恐下去。
武三思轻拍了拍上官婉儿的后背,就像哄小孩,他声音温柔地说:“婉儿,别怕。你看到的不过是影子。这里没有蛇。”
躲在武三思怀中瑟瑟发抖的她闻言一怔。
她抬头看向武三思:“影子?”
武三思认真应了一声,对她说道:“是风筝尾巴的影子。”
“风筝尾巴?”
上官婉儿僵硬地缓缓转头,朝着她刚才看到的蛇方向看去。
果然,就像武三思说的那般,她看到的那是一条黑影,而这条黑影则是……
上官婉儿抬头看向飘在她不远处的风筝。
借着清朗的月光,她看到一五彩凤凰模样的风筝。
她刚才看到黑影则是凤尾出最长的一根凤翎,而那羽毛刚好倒映在她刚才坐的地方前面。
上官婉儿长松一口,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压在武三思身上。
在发现那倒映不是蛇之后,武三思黯然看到上官婉儿就像躲瘟疫准备站起身。
腰后传来一道力。
她的腰被武三思揽住,站不起来。
上官婉儿下意识皱了皱眉:“放手。”
望着上官婉儿这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武三思喉头下意识滚动。
他声音低哑:“让我再抱会。”
感觉到上官婉儿在他怀中挣扎,他低哑道:“再动的话,我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未尝男女之事,并不代表她不懂得。
知晓,若是她在武三思怀中挣扎的话,只会越发撩起他的火。
上官婉儿随即在武三思怀中不动。
除了李贤之外,她不接受任何男人的触碰,更何况是这只臭苍蝇。
上官婉儿紧皱着眉:“放开我。”
武三思则是道:“让我抱一会,我便放开你。”
上官婉儿恨恨看向他:“武三思,你无耻!”
武三思:“婉儿,这一辈子,我武三思只想对你无耻。”
上官婉儿眼中写满不悦与厌烦:“为什么是我?”
这已经不是上官婉儿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是她?
武三思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道:“只因你是上官婉儿。”
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上官婉儿。
金凤风筝飞过他与上官婉儿头顶。
武三思永远也忘不了这天晚上,他在这九层高塔上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看得着,抱住了,然而却不能吃的滋味。
大明宫内。
身着一袭素白长袍的中年女子坐在院中桌案前。
她素手拨琴。
幽美婉转犹如清泉细流的声音从她指尖溢出。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向那漂浮在夜空中的金凤风筝。
“圣上。”
刘更走到她身旁,她望着夜空,手中的动作却不曾停下。
伴着琴声,她淡淡道:“说。”
刘更:“圣上,这几日武将军每日都会去安宸宫。有时候就在安宸宫门口转悠,有时候则会进去。今日傍晚的时候,武将军他抱着上官婉儿去到藏书楼上看日落,至今尚未从藏书楼上下来。”
“那贤儿呢?”
刘更:“回禀圣上,在武将军带着上官婉儿离开安宸宫之后,沛王一直在安宸宫,并未离开。”
院中悠远空灵的琴声突然停了下来。
明空:“胜负已分。”
刘更诧然:“胜负?”
明空淡淡扫过刘更眼中的诧然。
明空站起身:“刘更,你认为爱情是什么?”
“爱情……”刘更乃是阉人,从未有过爱情,刘更闻言紧皱着眉,“圣上,你这不是在为难奴才吗?”
明空目光如炬地看向刘更。
她道:“在你进宫做公公之前,不曾对谁心动过?”
刘更闻言转瞬陷入沉默之中。
若是正常男子,在年少时又怎会没有心动的姑娘呢?
他刘更也不例外。
只是这段情,在他进宫后,便被他深藏在心中。
没想还是被圣上所发现。
那是在他14岁那年。
他在溪边放牛的时候,看到正在溪边洗衣的翠娘。
翠娘的笑就像天边的明月一样好看,一直这么多年来,即便他将翠娘深藏在心底,只要他一抬头看月亮,便会想起她。
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翠娘时,她抬头朝他看来的那一抹笑……
半晌后,刘更支吾着发出声音:“圣上,奴才不知爱情为何有输赢……”
他话音未落,便听明空道:“你输了。”
刘更浑身一僵。
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自至心脏的位置。
痛。
甚至比他净身时还要痛。
那一年,他遇到翠娘。
也是在那一年,他父亲生重病,将家中的水牛买了也不够为父亲付药钱。
最后,娘亲无奈之下,便让他和大哥抓阄。
谁若是输了,便被送来宫里当太监。
结果,他抓阄输了。
那一刻,他输掉了自己的人生,更是输掉了自己的爱情。
思及至此。
刘更眼中腾起一层水雾。
琴声停了下来,安静的后院中,只听明空一声叹息。
明空:“刘更,我也输了。”
在这皇宫中,为了活下去,她只有狠。
对别人狠,更是对自己狠。
输掉爱情又如何?
她还有这大唐江山。
“圣上……”
刘更闻言欲言又止。
明空道:“下去吧。”
藏书楼顶上。
“还不放手?”
上官婉儿却怒然看到武三思已经闭上了双眼。
“武三思你!”
很明显武三思是在装睡!
看到武三思闭上眼睛的脸,上官婉儿更来气。
她恨不得用银针将武三思的脸戳马蜂窝。
现在她身上没有银针。
上官婉儿皱了皱眉道:“武三思,你难道还想被咬?”
咬吧。
他并不讨厌,她咬他。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上官婉儿急促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酥酥麻麻。
武三思在心中很是佩服自己,使出装睡这一招。
这混蛋!
上官婉儿紧皱着眉,瞪着武三思的脸。
上次她将武三思的手背咬得血肉模糊,武三思竟然还笑着说他不痛。
事后,她想武三思手背的肉都被她咬穿,他又怎么可能不痛?
若是她现在再咬的话,他很有可能忍着痛,继续抱着她。
可他……
这样做值得吗……
她是罪臣之女。
在这宫中,犹如野草般卑微的宫女。
他完全可以强要了她,甚至将她囚禁起来。
然而他却没有……
任由她肆意妄为。
上官婉儿不知道她这样等着武三思的脸发呆,会让武三思心中的火越烧越旺。
不等上官婉儿反应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武三思翻身压在了身下。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抬起自己的小粉拳重重捶在武三思坚实的后背上:“武三思,放开我!”
上官婉儿的力道对武三思而言如同挠痒。
放开她?
他怎么舍得。
装醉装睡的武三思将脑袋埋入上官婉儿的脖颈中,他支支吾吾发出声音:“好香的花……”
还花???
上官婉儿又是怒,又是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此时武三思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紧紧地贴在她身上,甩不了。
上官婉儿无奈地抬头看向夜空。
她的声音比夜风还要低,却如铁凿重重凿在武三思身上。
上官婉儿低声道:“武三思,我不值得。”
说罢。
上官婉儿抱着他在这屋顶上朝着塔下滚去。
两人的身体压过琉璃瓦发出轻响声。
该死!
就在他身一空时,他在心中一声骂。
身体迅速坠落而下。
上官婉儿并没有觉得害怕。
因为她知道,武三思不会让他和自己死。
果然。
下一瞬,如她所料。
之前装睡的武三思倏地睁开眼。
但令上官婉儿诧然的是,睁开眼后的武三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一刻,他明明看着她。
但武三思给她的感觉却又像是没在看她,将她当做空气。
就在上官婉儿发怔时,武三思抱着她腾空而起,朝着安宸宫而去。
夜风猎猎划过耳畔。
呃……
所以他是真的生气了?
上官婉儿紧抿了抿唇,转瞬又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这样不是更好。
武三思放弃自己。
不来招惹自己。
这是她想要的。
她应该高兴才是。
很快。
武三思便抱着她回到了安宸宫,将她放在大榕树下。
揽住她的力道不见。
眨眼间,武三思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叮铃,叮铃。
耳边响起风铃声,上官婉儿站在树下,只觉自己之前放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
武三思对她的态度转变太快。
她甚至觉得不真实……
就在她转头时,看到屋中的烛光,她一怔。
她走到房门口,推开门。
“修竹哥哥……”
看到坐在桌前的李贤,上官婉儿诧然的声音脱口而出。
李贤抬头看向她:“回来了。”
他的语气淡然,上官婉儿从他的声音中辨别出他此时的情绪。
“恩。”
上官婉儿亦是用淡然的语气应了一声,只听李贤道:“明日本王要去蜀地赈灾。你且随本王一起去。”
上官婉儿闻言双眼一亮。
上官婉儿:“去蜀地?”
第675章:一同前行
李贤:“不想去?”
上官婉儿闻言立即摆手,而后用力点头。
上官婉儿:“婉儿愿意去!”
她一百个愿意去!
从她懂事以来,她从未离开过这皇宫。
现在终于有机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明日一大早便启辰,今晚你且早些歇息。”
李贤说罢站起身,欲走。
“修……沛王,我……”
李贤转身看向她:“还有何事?”
上官婉儿紧抿了抿唇道:“我想去掖庭一趟,告知娘亲一声。”
李贤:“我命许安陪你去。”
上官婉儿闻言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但转瞬,她便在心中安慰自己。
明日便要启程去蜀地,也许修竹哥哥还有事情要处理。
上官婉儿唇角微扬:“好。”
李贤离开后没多久,许安便出现在她房门口。
“上官姑娘。”
对面的许安的拘谨,上官婉儿道:“今后唤我婉儿便可。”
许安闻言一怔,随即道:“好的,婉儿。”
上官婉儿又道:“今后,我唤你许大哥可好。”
许安站在房门口,看向上官婉儿唇边带着一抹邪气,倾国倾城的笑,他感受到自己耳根变得滚烫。
就像舌头打结,许安支吾道:“好。”
上官婉儿笑得更是美艳动人:“有劳许大哥。”
在陪上官婉儿去往掖庭的路上,走在寂静的甬道中,许安竟发现自己心跳得很快。
“许大哥。”
“什么?”
清朗月色下,担心自己的心思被上官婉儿发现,许安不敢转头看上官婉儿。
在许安看来,上官婉儿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亦是如黄莺般好听。
随即他听上官婉儿道:“许大哥,沛王去蜀地赈灾之事为何如此急?”
现在他算是与上官婉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寂静之地。
许安的心思在上官婉儿身上,听到上官婉儿的话,他想也不想便道:“是圣上命刘更刚传来的口谕。”
上官婉儿诧然:“今晚?”
许安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让自己长记性。
许安道:“婉儿,刚才我说的话,你万万不可告诉沛王。”
也就是说……
当修竹哥哥不再仅仅只是她的修竹哥哥后,他便对她起了戒心。
上官婉儿默了默道:“好。”
进军府。
武三思的房间内,不断传来陆铭的大笑声。
守在屋外的丫鬟不由摇着头为陆铭默哀。
房间内,只见陆铭被武三思绑在椅子上,他的鞋袜被武三思命丫鬟脱去。
武三思正拿着一直芦苇轻轻划过陆铭的脚底。
陆铭笑得哭出眼泪来。
陆铭一边笑,一边哭。
“老爷,哈哈哈……”
“饶命啊,老爷!哈哈哈……”
武三思手中动作一顿,他挑了挑眉:“老爷我心中不爽利。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如此憋屈?”
陆铭眼中噙着泪,一脸委屈,只听武三思又道:“上官婉儿这臭丫头不知好歹。我还不如强要了她,将她带回府上。”
“可是……”陆铭欲言又止,“若是这样的话,她一定会恨老爷一辈子。”
“恨我?”
武三思紧皱了皱眉,辰亦半晌后道:“她人都已经是我的了。恨着恨着,她便不很了。”
谁知陆铭的话却是一箭穿心。
陆铭:“老爷,这样的话,你得到的只是她的人,而非她的心。”
武三思:“……”
他不开心,自然要将这份不开心转移到别人身上。
听到动静,武三思随即沉声道:“进来。”
眨眼间,只见一黑影从窗外而入,转瞬跪在武三思跟前。
“主子!”
见到这一幕,陆铭并未觉得惊诧。
他只是想的乃是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此时跪在武三思跟前身着一袭夜行衣的男子名为飞鱼,是武三思的隐卫。
现在飞鱼出现在这里定是有要事禀报。
飞鱼的目光淡淡从他脸上扫过。
“回禀主子,属下得知圣上得到急报,蜀地遭受洪灾,她命沛王明日便启辰去蜀地赈灾。”
武三思诧然:“圣上派李贤去蜀地赈灾?”
飞鱼:“是。”
武三思双眼一转。
李贤一走,岂不是给了他接近上官婉儿的大好机会。
等等……
似乎想到什么,武三思面色一沉。
武三思:“也就是上官婉儿也会随同李贤一起前去蜀地。”
飞鱼:“上官婉儿在许安的陪同下去了掖庭,便是告知她的娘亲,明日前去蜀地一事。”
武三思脸色瞬间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该死的李贤!
“下去吧。”
“是!”
陆铭看到飞鱼离开时又朝他脸上淡淡扫了一眼。
陆铭:“……”
武三思沉吟半晌后又道:“陆铭,收拾包袱。明日我们也去蜀地。”
陆铭诧然:“老爷,明日去蜀地?”
武三思沉声道:“难道让我把媳妇拱手让给李贤?赶紧去收拾东西!”
陆铭:“可是老爷……”
心头烦闷的武三思打断陆铭的话。
武三思:“没什么可是的。赶紧去!”
陆铭憋屈道:“老爷,你将我绑在椅子上。我如何去收拾东西。”
对哦。
方才他正将自己的不爽利转移到陆铭身上。
“呃……”
看向此刻被他绑在椅子上的陆铭,武三思抽了抽嘴角,表情僵硬道:“飞鱼他记性不太好。不会记得的。”
此时站在屋顶上憋笑的飞鱼听到武三思的话,险些闪到腰。
老爷还真是不会安慰人啊。
松绑后,陆铭就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脸幽怨地离开。
“陆铭。”
走到门口时,武三思又唤住了他。
陆铭垂着头,语气生无可恋:“老爷还有何事?”
武三思:“你现在先去给我讲如意轩买下来。”
陆铭诧然:“现在?”
武三思:“还不快去?”
但凡是武三思的吩咐,他便会照做。
武三思让他半夜去将如意轩给买下来,陆铭便带着银票与军队大半夜将王员外的府邸给围住。
还以为自己犯事,吓得王员外一身冷汗。
陆铭还没开口说话,王员外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陆铭面前。
“大人,求你网开一面。 我是被那贱人勾引的。要不是那贱人故意落水,然后抱着我不放。我是不会与她行苟且之事。”
陆铭一怔:“她?”
做贼心虚,他睡了隔壁李员外的夫人。那小妮子今日扬言说让他给她买一宅子,若是不买的话,便将他们的事情报管,说是他强要她。
以为陆铭是来抓自己的,王员外没有的注意到陆铭脸上的表情。
他对着陆铭一边磕头,一边跟杀猪一样哭喊道:“大人,都是宋素娥这女人勾引!我并没有强要她!求大人明察。”
“老爷,你说什么……”
听到王员外的话,王员外夫人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你这老东西,你怎么干出这种事了!”
员外夫人扑上来便扯着王员外的耳朵又骂又打。
陆铭紧皱了皱眉:“将他们分开。”
士兵闻言立即上前,将发疯的员外夫人和王员外分开。
陆铭:“今日,我来也不抓你。这里三千两,武将军要买下你的如意轩。”
王员外:“什么?”
王员外夫人:“什么?”
两人闻言解释一怔。
陆铭道:“将地契拿来,我便不抓你去府衙。”
听陆铭说不抓王员外去府衙,王员外夫人不干了。
没想到这老头子竟然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员外夫人面色一沉:“大人,如意轩的地契在我这里。你的三千两银票,我不要了。只求你将他抓去衙门。”
“该死的黄脸婆,你说什么!”
王员外狠狠瞪着自己的夫人。
老爷的银两亦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能为老爷剩三千两影子也不错。
陆铭看向王员外夫人道:“你确定?”
“黄脸婆,你疯了吗!”
员外夫人脸色一沉:“我看疯的人是你。”
王员外乃是入赘来她家中,后来爹爹去世之后,为了照顾自己夫君的面子, 她便将张府,该成了王府。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忘了到底谁才是这家的主人。
所有的房契地契皆在她手中。
员外夫人:“确定。大人请稍等。我这便去取地契来。”
发现自己的夫人真要将自己送去衙门。
王员外忙道:“夫人,我错了。”
“夫人!”
“为夫知错了!”
员外夫人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王员外。
只见自己曾经爱慕的少年郎,曾经说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的男人,如今就像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员外夫人紧皱了皱眉。
是了。
这些年,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男人已经不是她过去所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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