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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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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听到他的回答,马夫会露出害怕的表情。

    谁知马夫竟然只是“哦”了一声。

    梅布尔:“……”

    这什么情况???

    梅布尔抽了抽嘴角问:“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怕。”马夫想也不想老老实实地回答,但下一瞬他又紧接着说,“普拉美斯说让我被怕,因为在你完成答应普拉美斯的三件事情前,你不会杀我。在完成三件事之后,你更不会杀我。所以让我不要担心。”

    梅布尔:“……”

    梅布尔默了默道:“他的话说得好似有几分到底。”

    马夫虔诚木讷地回答说:“普拉美斯是受阿蒙神指引的。”

    这一回梅布尔没有再做出任何不屑的表情。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普拉美斯是否受到神的指引。

    “你不找弓吗?”

    看到普拉美斯直接在沙漠上坐了下来,以为梅布尔要打退堂鼓,马夫好奇地问。

    “别闹我!”

    梅布尔望向挂在天边炫目的太阳皱眉喊道。

    让他一个人在这边沙漠中寻找普拉美斯的乌木弓,恐怕半个月之后他仍旧在这片茫茫大沙漠中一无所获。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用智,想要能够轻易找到乌木弓的办法。

    除了喝水之外,梅布尔在这沙漠中一坐就是三天。

    “我想到了!”

    “我想到了!”

    清晨十分,地平线上的太阳才刚刚升起,见马夫坐在自己旁边打瞌睡,梅布尔将马夫用力摇醒,激动地握着马夫地双手喊道:“我想到找出乌木弓的办法了。”

    还没睡醒的马夫睡眼迷惺地看向激动不已地梅布尔只是淡淡“哦”了一声,然后说:“想到办法就好。”

    马夫冷淡的反应就像是一桶凉水泼在梅布尔的头上,让梅布尔的激动瞬间平息。

    似乎想到什么,梅布尔脸上的表情一怔。

    “你……”梅布尔指着马夫,“你难道早就已经知道找出乌木弓的办法?”

    在看到马夫神情淡淡地点头时,梅布尔恨不得用他的利剑将这马夫给生生拍死!

    没错!

    不是一剑杀了他。

    而是用剑身直接将这马夫拍成肉泥。

    对上梅布尔写满怒意的目光,马夫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梅布尔:“……”

    梅布尔坐在这沙漠上通过三天时间,终于想到解决之道。

    羊皮纸上说他不能叫其他人来找乌木弓,但不代表他不能找其他的帮手!

    他立即命马夫赶回都城,让家丁带来是十只猎犬。

    训练有素的猎犬透过寻找普拉美斯的气味,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普拉美斯扔在沙漠之中的乌木弓。

    “我找到!”

    梅布尔拿着弓箭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马夫面前,却见马夫走到马车前,从马车中拿出一个水囊。

    水囊里装的是葡萄酒。

    马夫将葡萄酒倒在铜酒杯中递到梅布尔跟前。

    马夫:“普拉美斯说……”

    看到马夫递到他跟前的酒,想到之前他喝酒之后失去意识被送来这沙漠之中,梅布尔没等马夫将话说完,他径直接过马夫递到他跟前酒杯,一口饮下里面的酒。

    以为自己会失去意识再次晕倒,但令梅布尔惊讶的是,他等了很久,他的意思还在?

    “我……”

    看到远传扬起的黄沙,还有吹到他耳边的风声,梅布尔指了指自己后,又只想站在他面前的马夫问:“我怎么还没晕倒?”

    马夫却反问梅布尔:“你为什么会晕倒。”

    梅布尔:“……”

    梅布尔将不解地目光转向刚才他喝完酒之后被他扔在沙漠上的酒杯,他继续疑惑地问:“我不该是喝完酒,晕倒之后,你把我带到另一个地方去完成下一件事情?”

    马夫却说:“我是要将你带到另一个地方去没错。不过你不用再晕倒。”

    “不用再晕倒?那你刚才为什么给我喝那杯酒?”梅布尔瞬间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刚才那杯酒是为了庆祝我找到乌木弓的?”

    但接下来令梅布尔心中一沉的是他看到马夫摇头说:“不是。刚才那杯酒就普拉美斯交代你替他办到的第二件事。”

    梅布尔:“第二件事?”

    马夫点了点头:“恩。普拉美斯让你替他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找来一桶和刚才你喝的一模一样的酒。”

    梅布尔:“……”

    梅布尔瞪大眼睛,气愤地拽住马夫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马夫讷讷回答说:“是你不然我说。”

    气愤之下理智还在,梅布尔立即松开他攥住马夫衣领的手,连忙捡起被他扔在沙中的酒杯。

    看到酒杯里已经装了半杯的黄沙,梅布尔紧皱着眉,刚才他一口饮下酒,连味道都没有偿出来,这要他怎么找酒。

    而就在这时,马夫还补了一句说:“普拉美斯说,如果你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找来一桶一模一样酒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与其如此,不如让你早日回家洗洗睡,别再去神庙打扰他。”

    这马夫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梅布尔:“信不信我用剑划烂你的嘴。”

    谁知这一回梅布尔没有逆马夫的意,回答说,“我信。”

    这样的回答反而令梅布尔感到诧然。

    但接下来他却听到马夫又说:“普拉美斯说,有时候我也顺着你的话回答,让你的心情变得愉悦一些。”

    梅布尔:“……”

    在离开沙漠之后,梅布尔来到集市。

    光是在都城孟斐斯卖酒的至少有上百家。

    “而也许普拉美斯给我喝的酒并非是别人用来卖的酒?”

    听到梅布尔猜测,马夫按照普拉美斯吩咐点了点头说:“有可能。”

    走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梅布尔继续猜测说:“也许普拉美斯给我的酒并非是出自孟斐斯?”

    马夫继续点了点头说:“有可能。”

    突然间,寒光一闪,梅布尔拔出剑再次架在马夫的脖颈上怒瞪着马夫:“你知道普拉美斯给我喝的酒是谁所酿制?”

    在梅布尔的期待之中,马夫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知道。”

    梅布尔继续追问:“是谁?到底是谁酿的酒?”

    跟之前一样,就算梅布尔将锋利的长剑架在他的脖颈上,马夫木讷的脸上不曾有半点畏惧。

    马夫:“梅布尔,我在来之前对阿蒙神发过誓,除非你自己找到答案,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不告诉我,信不信我杀了你的妻儿?”

    梅布尔眼中划过一抹狠戾。

    但接下来,他却听到马夫呆呆地说:“我没有妻儿。”

    梅布尔:“……”

    吃瘪的梅布尔不得不再次收回他的利剑,闷头继续往集市里走。

    “老板,将你这里所有的酒给我来一桶。通通送去的埃赤塔顿神庙!”

    三天之后。

    埃赤塔顿神庙前立起一面用木桶所堆起来的酒桶墙。

    而那些木桶全是梅布尔命人送来的酒。

    “大祭司,你不喝酒。但是你可以用这些酒来沐浴。”

    柔和的夕阳笼罩在普拉美斯的金面具上,他湛蓝如海的眼眸微眯,慵懒地半卧在埃赤塔顿神庙门口。

    听到普拉美斯玩世不恭的话,大祭司苦笑着摇头。

    “普拉美斯,你这是在折磨我。”

    “折磨?”普拉美斯微微摇头,“你不能喝酒,但心中却想着它的话。用这些酒来沐浴是你能够接近它的最好办法。”

    风烛残年,满头白发的大祭司露和加没有接着普拉美斯的话继续往下说,他望着眼前的酒桶墙转而说道:“普拉美斯,阿蒙神需要你来指引这里的人民,埃赤塔顿神庙不是你的归宿。”

    普拉美斯闻言却是一声冷笑,他随即取下自己戴在脸上的金面具抬头看向露和加。

    “大祭司,有谁会在看到我这张脸之后,依旧还会认为我是受到阿蒙神而来的神之子?我不过是一个怪物。”

    三年来,这是普拉美斯第一次在露和加面前露出自己的样貌。

    普拉美斯的目光紧锁在露和加脸上,但他却没有从露和加眼中看到半点诧然。

    “普拉美斯。”似乎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露和加走到普拉美斯身旁坐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边的夕阳。

    露和加苍老平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普拉美斯,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怪物。”

    普拉美斯脸上的表情一怔,眼中的神情转瞬又恢复如常。

    普拉美斯没有丝毫温度地笑道:“大祭司,别人只是心里住着一个怪物,而我就是一个怪物。”

    露和加一脸慈爱的看向他,就像是看不到他脸上的残缺。当年就算他还小,但他却依旧记得,当他和霍伦海布学习射箭时,他戴在脸上的金面具不慎掉落在地上时,霍伦海布脸上的表情。

    露和加:“这只能更加证明你是受到阿蒙神所指引的。”

    听到露和加的话,普拉美斯就像是听到笑话。

    露和加却继续说:“普拉美斯,受到神所指引的怪物在丢掉戾气之后,他就会成为同样受万民敬仰的神。这难道不是你想得到的吗?”

    “我想得到的?”普拉美斯笑着站起身,朝着夕阳的方向伸了个懒腰,“大祭司,你真不打算泡一个酒浴?”

    露和加却是摇头道:“这些酒,你别有用处。我先替你保管着就是。”

    露和加没有在看到普拉美斯的反应,他站起身转世走进神庙之中,独留普拉美斯微眯着眼看向夕阳下的木桶墙自言自语道:“这老头看得还真明白。”

    孟斐斯都城内,梅布尔几乎将集市中所有卖的葡萄酒都买了送去神庙。

    但很明显,他并没有寻找到普拉美斯想要的酒。

    “距离普拉美斯生日还有九天的时间,这只是普拉美斯让我做的第二件事情。第三件事,不知道普拉美斯这臭小子还会想出怎样的方式来折磨我。马夫,只要你说出答案,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集市上喝得醉酗酗的梅布尔拽住马夫的衣领,再次试图从马夫口中要到答案。

    谁知木讷的马夫却说:“能够侍奉在普拉美斯身边,我已经很满足。”

    “满足个屁!”梅布尔啐了一口,怒瞪着马夫说,“你不能满足。你……你必须告诉我,普拉美斯想要的红酒在哪里。富贵荣华,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告诉我,今后你就不再是马夫,你会有漂亮迷人的妻子,还有吃不完的粮食。你想想那样的场景,美……不美?”

    “梅布尔,你喝多了。”

    马夫试图松开梅布尔拽住他衣领的手,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一阵疾驰而来的马蹄声。

    “小心!”

    马夫的喊声在梅布尔耳边响起。

    一阵天旋地转,梅布尔昏昏沉沉地发觉自己被马夫压在地上。

    马夫木讷的脸近在迟尺。

    梅布尔瞪大眼睛,惊诧地看着马夫:“你……你该不会是不喜欢漂亮迷人的女人,而是喜欢上……喜欢上英俊潇洒的我?”

    抱着梅布尔避开疾驰而来骏马,马夫的后背撞在摆放在街道上的木桌上,后背传来一阵火辣,马夫看向喝得烂醉如泥的梅布尔皱了皱眉。

    马夫:“说什么鬼话。”

    马夫话音一落,他就像是被雷劈到惊诧地瞪大眼睛,看到梅布尔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将他的唇印在他干涩的唇上。

    这……

    这是什么鬼情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回神的马夫一把推开搂住他的脖颈躺在地上笑看着他的梅布尔。

    “唔……”

    马夫抱着旁边木桌的桌腿一阵狂吐。

第425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头好重……

    梅布尔想来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在自己家中。

    “这是什么情况?”

    “老爷你醒了?”

    听到动静立即有侍女递来一杯蜂蜜水。

    看到侍女熟悉的脸,梅布尔揉了揉额头,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怎么会在这里?”

    侍女如实回答:“回禀老爷,是那个马夫把你送回来的。”

    “马夫?”

    梅布尔愣了愣,想起自己在晕倒之前,那马夫突然把他压在了地上。

    该不会……

    梅布尔脸色一白。

    他迅速掀开被子。

    想到侍女还站在他身边,他随即动作一顿。

    梅布尔皱了皱眉:“你先出去。”

    “是。”

    侍女听到梅布尔的吩咐将蜂蜜水放在桌上后,立即离开了房间。

    就在侍女关上门的这一瞬间,梅布尔以他最快的速度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该不会真的晚节不保?”

    在将身上所有的衣服脱下来,梅布尔将自己的身体研究了很长时间。

    最后他长松一口气。

    “还好。”

    “还好。”

    喝完蜂蜜水,梅布尔在换了一身衣服后,他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问守在门外的侍女。

    “马夫人呢?”

    侍女立即回答说:“在外院。”

    “在外院?”

    梅布尔刚迈出脚步准备去大厅,似乎想到什么,他脚步一顿。

    梅布尔转身看向侍女:“昨天他一晚上都在外院。”

    见梅布尔紧皱着眉头,侍女犹豫着回答说:“是。”

    昨天晚上马夫将喝得烂醉如泥的梅布尔送回来时,侍女看到马夫穿着朴素,还一身酸臭味,本想让他回去的。

    结果马夫却说他要等梅布尔醒来。

    以为是因为送梅布尔回来,第二天等着梅布尔醒来后,问梅布尔要钱的市井小民。

    侍女没有直接命家中的家丁赶走马夫,他要在院子里等着,那就等着吧。

    反正他家老爷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要的。

    但现在侍女从他家老爷在意的表情看出这个马夫好像和梅布尔有交情。

    侍女心不由一沉。

    果然,接下来她听到梅布尔说:“从今天起,你去马厩那边干上三个月。”

    让她去马厩那种又臭又脏的地方干上三个月?

    侍女闻言一脸惊慌。

    “老爷……”

    侍女跪在地上想要向梅布尔求情,却听到梅布尔说:“如果你觉得时间太短的话,你可以干上三年。”

    侍女跪在地上差点因为梅布尔的话而晕过去。

    梅布尔急急赶到外院的时候,看到马夫神情憔悴的站在一颗芭蕉树下,脸色苍白,两只碧绿的眼睛下挂着青影。

    一看就知马夫一晚没睡。

    “你跟我来。”

    就在梅布尔上前握住马夫的手,准备带他回房间休息时,马夫就像是触碰到瘟疫一样立即将自己的手从梅布尔手中抽出。

    “我……”马夫抬头看了一眼梅布尔又慌张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我知道走。你不用牵我。”

    既然昨天马夫没有对他做出丧心病狂的事,只是不小心将他推倒而已,今天他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此时喝断片的梅布尔已经不记得他对马夫所干的事情。

    发觉马夫情绪不对,梅布尔皱了皱眉不由问:“你怎么了?”

    “我……”马夫再次抬起头,发觉梅布尔一脸无愧地问自己怎么了,马夫紧抿着唇想了想回答说,“我昨晚一晚没睡,今天精神……精神不太好。”

    原来马夫跟他闹别扭是因为他的侍女将他拦在门外,不让他进去。

    听到马夫委屈的话,梅布尔皱了皱转头看向自己守在门口的家丁说:“从今天起他可以随意进出我的府邸。”

    梅布尔说着指了指马夫。

    马夫瞬间瞪大眼睛,诧然看向梅布尔。

    梅布尔转头回来看到马夫眼中的诧然很是满意。

    这天梅布尔本来想让马夫在自己家中休息,他独自去找普拉美斯想要的葡萄酒,但马夫却执意跟随他一起,还硬是说这是普拉美斯所吩咐的。

    在马夫心中普拉美斯是受阿蒙神所指引的神之子,普拉美斯所说的话,就是神对他所说的话,他不会违抗。

    而在梅布尔看来,马夫这日心不在焉只是因为他没有休息好而已。

    孟斐斯都城内的五个集市上所有出售的葡萄酒他都有买下送去去埃赤塔顿神庙,但很显然没有一桶酒是普拉美斯要的。

    “既然不是集市上卖的酒,那就是私人所酿的酒?”

    梅布尔还是之前一样,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以为马夫也会如同之前一样,对他说:“有可能。”

    没想到今天心不在焉,没休息好的马夫竟然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下意识点头,“嗯”了一声。

    “果然是私人酿的酒!”

    听到梅布尔猛拍大腿的声音,马夫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泄露了线索。

    看到马夫亡羊补牢地捂住嘴,瞪大一双写满懊悔的绿色眼瞳,梅布尔在一愣之后,爽朗大笑出声。

    但很快,梅布尔爽朗的大笑声变成了苦笑声。

    如果是集市上能够买到的葡萄酒,他可以全部买上一桶送去神庙。

    但如果普拉美斯给他喝的葡萄酒是私人所酿,这难度简直就如同让他在大沙漠里找乌木弓,但却连猎狗也不准用一样。

    “还有八天就是他十六岁的生日。王吩咐过无比要将普拉美斯带回皇宫。那葡萄酒如果是私人所酿,我梅布尔岂不是要找到猴年马月。”

    苦笑之后,梅布尔再次目光灼灼地抬头看向马夫。

    之前,马夫每次对上自己哀求的小眼神皆是讷讷的与他对视,但是这一次马夫就像是做贼一样,心虚地避开自己的目光。

    梅布尔看到马夫的反应,心中不由一喜。

    以为马夫是因为看他为寻找一桶葡萄酒弄得心力交瘁的样子而心软,梅布尔不由紧攥着马夫的双手,继续拿出一副心力交瘁,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马夫,你知道吗?王吩咐过,如果我不能在普拉美斯十六岁生日之前把他带回皇宫的话,王就会降罪于我,将我的手脚砍下来拿去喂狗。现在能够救我的就只有你。”

    就在梅布尔握住他双手的这一瞬间,马夫只觉就像是有两块烙铁贴在他的手背上。

    昨天那让他毕生难忘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马夫试图将自己的手从梅布尔手中抽出,却在听到梅布尔所说的话后,动作一顿。

    慌忙避开梅布尔灼灼目光的马夫再次与梅布尔对视。

    马夫:“你……你说什么?”

    梅布尔紧皱着眉,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边,然后又说:“如果没有手脚,今天我只会成为一个连方便都需要让帮忙的废物。与其那样毫无尊严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马夫原本想要将自己的手从梅布尔手中抽出,但却在听到梅布尔的话之后,反过来紧握住梅布尔的手。

    “你不会这么死的。”

    听到马夫的话,梅布尔心中又是一喜。

    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即将面临死亡的忧伤与惆怅。

    梅布尔抢先将自己的手从马夫手中抽了出来。

    梅布尔:“马夫,不能将普拉美斯顺利带回皇宫。在王命人砍掉我四肢之前,我肯定会自尽。到时候,你能不能将我的尸体运到达布衡瀑布那里将我水葬。比起尼罗河,我更喜欢那里的风景。毕竟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死后也想回到故乡……”

    “不会!你不会死的!”

    当马夫喊出话后,就连他也被自己的激动所惊讶。

    “你不必这么激动。”梅布尔重重叹了声气,“生死有命。也许神的指引就是让我梅布尔在那时陨落。”

    从这天起,梅布尔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拼命在孟斐斯城内寻找葡萄酒,而是每天拼命用最烈的葡萄酒借酒浇愁。

    “梅布尔!”

    这天马夫终于看不过去,将梅布尔手中的烈酒抢走。

    “梅布尔,你应该振作起来。你一定能够找到普拉美斯要的葡萄酒。”

    梅布尔冷哼一声,连看都没看马夫一眼。

    梅布尔:“把酒还我!”

    看到梅布尔烂醉如泥的模样,马夫紧皱着眉,终是在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说:“我告诉你,你要的酒在哪里。”

    梅布尔:“马夫,你不必为我而这么做。你这样做就是背叛普拉美斯。”

    马夫并没有在意梅布尔所说的话,就像之前梅布尔拽住他衣领一样,马夫拽住梅布尔的衣领。

    “跟我来。”

    将梅布尔从酒馆里拖出来,马夫就像是扔稻谷将烂醉如泥的梅布尔扔上马车。

    “驾!”

    星辰之下,风尘之中,梅布尔躺在马车上看到马夫载着他朝着埃赤塔顿的方向而去。

    翌日天快亮的时候,梅布尔看到马夫将马车停在一间破旧的石屋前。

    “这是哪里?”

    梅布尔从马车上下来忍不住问。

    “我家。”

    马夫丢下话,走进屋中。

    片刻之后,梅布尔站在石屋外,看到马夫从里面抱出一只木桶。

    梅布尔不由惊诧地瞪大眼睛。

    梅布尔:“这……”

    梅布尔:“葡萄酒是你酿的。”

    马夫没有回答梅布尔,而是将酒桶径直塞进梅布尔怀中。

    “拿去。”

    如果不是因为双手抱着酒桶没有多余的手,他已经狠狠用手拍自己的脑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怎么就没想到!

第426章:去而复返

    夜风微凉,马蹄声在空旷的沙漠上传远。

    在抵达埃赤塔顿神庙之后,马夫却拦住梅布尔抱着酒桶奔进普拉美斯房间的路。

    “让我先去。”

    马夫说道。

    梅布尔看向马夫微微挑眉:“让你先去?”

    如果马夫主动将葡萄酒给他的话,恐怕等到普拉美斯生日的那天,他依旧找不到普拉美斯想要的葡萄酒。

    普拉美斯是神之子,在马夫心中,普拉美斯所说的话就是神旨。

    现在他背叛了普拉美斯,就等同于背叛阿蒙神。

    “恩。”

    马夫看向梅布尔用力的点头。

    一抹复杂的情绪自梅布尔眼底划过。

    梅布尔想了想道:“那好吧。”

    自己背叛了阿蒙神,梅布尔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普拉美斯的卧室走去。

    “普拉美斯。”

    听到敲门声,一抹诧然自被吵醒的普拉美斯眼底闪过。

    马夫先来找他。

    那说明……

    金色面具下,普拉美斯鲜红欲滴的唇角微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你来了。”

    普拉美斯打开门放马夫进来。

    马夫噗通一声跪下来的举动完全在普拉美斯预料之中。

    “普拉美斯,是我背叛了你。”

    “没什么将酒给梅布尔?”

    马夫闻言将脑袋埋得很低,不愿让普拉美斯看到他眼中的情绪。

    “阿杰塔,为什么将酒给梅布尔。”

    普拉美斯再次厉声问道。

    “我……”在普拉美斯的逼问之下,马夫缓缓抬起头,紧抿了抿唇说:“我不忍心。”

    普拉美斯:“不忍心?”

    阿杰塔生性木讷,极少与人说话,独自住在神庙北边的石房中。

    平时即便看到来神庙祈福的老弱妇孺,他也不会露出半点怜悯之心。

    现在怎么就对梅布尔不忍心?

    梅布尔这家伙连老弱妇孺都不算。

    普拉美斯就像鹰隼一样微眯着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夫皱了皱眉,讲述了这十天来他与梅布尔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唯独忽略掉梅布尔喝醉酒后吻他的那一段。

    “就这些?”

    普拉美斯犀利的目光就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

    马夫回答说:“没了。”

    注意到马夫的手垂在腰间不断摩挲着衣角,金色面具下普拉美斯殷红的唇角再次勾起一抹弧度。

    “阿杰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普拉美斯顿了顿,逐字说道:“说实话。”

    马夫拽着衣角的手越发用力。

    他深吸一口气对普拉美斯说:“普拉美斯,我所说的是实话,如果有半句假话,我会万箭穿心而死。”

    马夫说的是实话没错。

    但他却对他有所隐瞒。

    普拉美斯沉吟半晌后道:“梅布尔可是用美色诱惑你说出葡萄酒的答案?”

    普拉美斯虽是在问,然而他却并不对自己所问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就连孟斐斯第一美人碧弗娜来神庙祈祷的时候,阿杰塔连看都没有看碧弗娜半眼。

    以为是马夫对美色没有兴趣,一心侍奉阿蒙神。

    看来是梅布尔找到了马夫能够看上眼的类型。

    马夫古铜色的肌肤上泛起的一层绯红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思,告诉了普拉美斯答案。

    “也好。”

    以为普拉美斯在得知真相后会惩罚自己,没想到普拉美斯竟然只是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跪在地上的马夫抬头看向普拉美斯湛蓝如海的眼,眼底划过一抹诧然。

    他支吾着发出声音:“普拉美斯,你……你难道不打算惩罚我?”

    “打算。”

    普拉美斯的话在马夫意料之中,但接下来普拉美斯所说的话却又远远在马夫预料之外。

    普拉美斯望向刻在石墙上的文字说:“阿杰塔,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马夫闻言神情一怔。

    这样的话,普拉美斯早在三年前就已经问过他。

    马夫那时想了想回答普拉美斯说:“为了活着。”

    活着就是为了活着。

    普拉美斯那时闻言拍可拍他的肩膀说:“阿杰塔,希望你某一天能够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真正意义。”

    找打让他活下去的真正意义?

    那时他不懂普拉美斯为什么要这么说。

    但是现在当普拉美斯再次问他,活着是为了什么时,在他脑海中所浮现的不再是食物与葡萄酒,而是一张男人的男脸。

    想到梅布尔。

    马夫下意识用力摇头,想要甩掉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那张脸。

    看到马夫的反应,普拉美斯的笑声随即在房间内响起。

    “阿杰塔,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你活着的真正意义。起来吧。”

    房间外,梅布尔将自己的耳朵紧贴在石壁上想要听清楚房间内普拉美斯与马夫之间的对话,不想这密室的膈应效果太好,别说两人之间的对话,就连普拉美斯的笑声,梅布尔也未曾听到。

    他们到底在里面说什么?

    就在马夫打开门时,耳边贴在石墙上的梅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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